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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阅读

    明白,这妖女入宫,究竟是怎么个情形。若这会儿她冒然的说出来,不止没人会相信,惹得一身臊也就罢了,若是打草惊了蛇,再想弄个清楚明白,怕是要费劲了。

    若说皇宫里藏个把的人并不是难事,可贴身的宫女,被人替换了,难道这公主一点也觉察不出来,可能吗?

    若说有所觉察,蓦然一个念头瞬间闪过,或许,这事公主知道。只是受制于她们,迫不得已?可妖女为何而来?为公主,为地位?为美男?为金钱?似乎都是说不通。

    静默,微出神,暗自的猜测着种种可能,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咬咬下唇,既想不明白,索『性』不想,这一个结打在心头,她会弄个清楚明白,何必急于一时。

    眼波流转,宋菱歌侧脸看向邱延宁,这妖女还真是钟情于他,自己要不要提醒他呢?

    注目瞧着,深邃的轮廓,即使是侧面,妖精也俊美非常,让人不得不敬佩造物的神来之笔。看着他宜然自得的样子,眉尖微动,他一点也没有觉察别人对他的垂涎?还是『色』女的垂涎太多了,他不以为意忽略了?

    宋菱歌的注目,邱延宁是立即就觉察了,也为宋菱歌的注目,为之一笑,颇带玩笑的眉目间『荡』漾着笑意,邱延宁凤眼微一眨,颇有风情的哂然轻问,“看什么?”

    那得意的笑有点刺眼,他以为什么呢?瞪了瞪他,宋菱歌没好气的说道,“瞧你长得好看,早晚得被……”话说到一半,闭嘴,不说了。

    微怔,眨眨眼睛,眉间渐渐的有点褶皱,菱歌不会无缘无故的这样说话,难道她又发现了什么?收敛了眼角眉梢的得意,面上仍是颇为自傲的浅笑,故意的探身靠近宋菱歌,邱延宁轻嗔的说道,“到时候,菱歌总不会不救吧。”

    斜了他一眼,只重重的哼了一声,不再理睬他。

    手执杯,喝着清酒,但瞧着,听着眼前的竹丝乐舞,人影笑颜,宋菱歌悠然的脸上淡笑冷眼。一个寿宴这般的铺张,一个州受灾无人问津,前线催粮催军饷动作缓慢,这朝堂,什么事为大?谁又为大?

    送了寿礼,喝了寿酒,酒过三巡,公主准备回宫了。

    二个娇俏的身姿从容优雅的走过众人的注目,身后是谦逊相送的相爷和程清逸。

    出了府门,福星公主停下身,唇畔抿着浅笑,温婉高雅的气质很是深入人心,淡淡的看了眼她未来的夫君程清逸,墨『色』的眸子,似在害羞,似在浅笑,若仔细看了是笑意微薄。而程清逸只是邪魅的挑眉,似是而非的笑深勾在嘴角,仔细看,他竟然还有一只梨涡,越发使得这抹笑魅『惑』了。看在眼里,宋菱歌心中暗笑,这二人倒好,郎无情,妾无意,这婚姻,其实是一条绳拴了二个蚂蚱,二个牺牲品配成一对。

    这样的福星,可是真得有福气?浅哼了下,宋菱歌讥讽的看向别处。

    当然她也没有错过六公主只对上官文熙娇柔的浅笑,及对上她的阴郁,变脸只在一瞬间。不免让她更为好笑,想来公主是树她为情敌了?呵呵,她们之间,真正的硝烟还不曾燃起,她却要挑起别样的战火,凉薄的一眯眼睛,好哇,既如此,抢下她所有的东西,这个游戏一定好玩。冷然一笑,就让这个假公主先来尝尝一无所有,就如她,孑然一身就是她的全部。

    再有,她也终于确认了,那二个宫女是六公主的宫女,而且,看她们相处并无不和谐之处?难道,这个宁儿果真是知道她们的存在?

    陶然居的专留的雅间里,宋菱歌临窗独坐,静默的有如一个雕像。远眺不知何处的目光,弥漫的是不经意展『露』的淡淡的忧郁。这红尘,犹若一张网,纵横交错,总有千千结。千头万绪间,网住的不过是她本欲安然的无意。

    眉打成结,脑海里却是她该怎样追根溯源,该怎样开始谋划使命的思量。

    从何处下手?从什么人下手?虽然一时半刻无法厘清,可至少有一件事是她目前饶有兴致去做的。

    想着回眸,一股兴味闪在眼里,唇边有笑。

    屋子里其实并不是只有她一人,只是谁也不想打扰了她的宁静。

    看看身后或站或坐的几个人,微微笑了,“子夜,陪我出去一下?”微微的有些兴冲冲的笑道。

    笑着点头,子夜眼中的喜悦很是明显。菱歌似乎对他有些特别,至少要比对他们来得随和亲切许多,这是邱延宁的话。而他也喜欢菱歌对他的随和亲切,每每这个时候,他的心总会不由自主的怦然。从来没有这种的感觉,他说不准这是不是爱,只知道,他很喜欢菱歌,喜欢看到她,喜欢她在身边,喜欢对她笑,喜欢对她好,喜欢,就是喜欢她的一切。除了初见的时候,以后他再也没有觉得菱歌长得丑,甚至有的时候,私下里,他在偷笑,亏得菱歌长得在别人眼都是丑女,他才能走近她。如果她要是也貌美的如同别家的那些个小姐,甚至比她们还要艳美,那菱歌又岂会多看自己,恐怕又是主子,或是别家公子眼中相争的猎物了,那他……还好,现今的菱歌并不丑,若说丑,那是他们不识得她的好,只有他知道,菱歌是多么好的一个人,他可以为她作任何事。

    不曾在意别人的想法和注目,在宋菱歌心中,喜欢子夜的简单率真,喜欢他笑得单纯明净,温柔又带着丝丝羞涩,仿若那笑总能感染自己略有阴霾的心也跟着明朗起来,所以,那种亲切感,不经意却也自然。虽然她并不是不识情爱的青涩丫头,几世的经历,让她的心境颇为沉重,无欲无求的宁静,让她摒弃了情情爱爱的复杂,只想简单。所以,子夜明朗的纯净率真,无疑成为她淡淡伤怀的桃花源,在他的脸上,笑美好而温暖,她喜欢这样的笑。

    见子夜笑着点头,黑黑的双眼,微微的眯起,象极了一只猫咪,可爱,温和。“那我们走吧。”说着,起身就要向外走去。

    “可是,主子?”子夜眉一紧,看向主子看不出喜怒的俊脸,喜气的脸上微有一丝的迟疑和担心。

    淡淡一笑,她总是忘记子夜身上已经深烙下奴『性』的意识,也许他是喜欢自己的,但他的心里,主子永远是重要的。这是一种无法等同的比拟。似乎一瞬间,刚才的兴冲冲锐减了许多,心中微凉,转眸微叹,“夏逸飞,和你借下子夜?”

    神情莫测的只是挑眉看了她一眼,夏逸飞浅浅点头。

    子夜一下子高兴起来,其实刚才瞧见菱歌脸上一瞬间的黯淡,他的心莫名的如让人用针扎了一下,一阵紧缩的疼。他不是不想陪菱歌,而是,作为一个属下,他必须……可是,菱歌那样的表情,突然间的让他的心发沉,发紧,这样的自己会不会让事事都特立独行的菱歌瞧不起,或是让她生气?本来喜气盈盈的脸上,一时间有些呆,有些怔然。

    不晓得子夜的柔肠婉转,见他微愣的呆看着自己,以为他是在怕自己生气,淡淡的笑了下,“我们走吧”说着率先的走了出去。

    微愣了下,心中又一紧,菱歌,她真的在气恼自己了。不然,她怎么不和上次一样,微微的笑着等着自己,望着她走出去的背影,子夜心中又是一阵针扎的疼。

    “还不快追去。”相看着自己的修长的玉手,邱延宁失笑推了把怔愣的这个呆子。菱歌太过无心,喜欢她,其实是件很累人的事,尤其还是这么个率真的呆子。

    被推醒了子夜,勉强一笑的撒腿追了出去,身后留下邱延宁张扬又『性』感的笑声,很长的一串。

    笑声落下,好半天屋中静然,“上官,猜猜,菱歌这又是干什么去了?”

    微摇了摇头,上官文熙的笑意似有似无。刚才那一幕,上官文熙的心中也是微凉。为菱歌的无心,为菱歌的冷情,镜中月,水中花,终是不现实。

    他们二人出去了很长的一段时间,久到邱延宁都有些郁闷了,外面才传来脚步声,是他们回来了。

    象征『性』的响了二下敲门声,门被推开。宋菱歌走了进来,身后跟着灰头土脸的子夜,那模样,就如他们俩去野地里打洞去了一般。

    蓦然笑开,凤眼里星光万点,满室生辉,冲着宋菱歌打趣道,“菱歌,你们俩打猎去了?”

    挑眉,拢了下朱唇,宋菱歌边点头,边笑道,“差不多。”

    她的一句话,把子夜逗得垂下头抿住笑,不过肩头却是不住的抖动。

    瞧了下子夜,这个不会撒谎的呆子,一看他这等的样子就知道,宋菱歌的话只能信得三分,不由得邪魅的扬起笑,“菱歌,打了些什么猎物啊,可不可让我们见识一下?”

    又是淡淡的点头,“子夜,把猎物给你家主子看看。”

    这下,大家的目光都齐齐的聚拢在子夜的身上,都在好奇,怪异的宋菱歌她打得是什么猎物,只是让子夜拎成一个小包。

    咧咧嘴,子夜挤出一笑,“主子,别看了,不是什么新奇的东西,是,是老鼠和青蛙。”说着举起手,让大家看看不断动来动去的包。

    恶心的一咧嘴,邱延宁菀尔的看向宋菱歌,脸上的邪魅越发的浓烈,“菱歌,这猎物够与众不同啊。”

    动动嘴角,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一皱眉,真怀疑这菱歌,还是不是女孩子,居然是挖老鼠捉青蛙,她这是何意?

    “菱歌,这东西准备干什么用?”

    眼眸眨了下,神秘一笑,“晚上用。”

    见她如此,邱延宁一下来了精神,眼中幽光闪烁,“菱歌,晚上准备干什么,可要帮忙?”

    微皱了下眉,似在思考,“真要个帮忙的,只是……”说着,扬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邱延宁,散漫的问道,“你会……”

    卷名: 下山入红尘 第五十七章 装神弄鬼吓太后

    第五十七章  装神弄鬼吓太后

    本来响晴的天,至傍晚时分忽然的阴云密布,轻风逐引枝条涤『荡』,远远的有雷轰响,一声接一声的,可雨并没有下起来。(免费小说请牢记xiazailou)渐渐天晚了,入夜了,雷声止了,可雨未下,天也未晴起来,黑沉沉的,月黑风高,这样的夜晚最是干些杀人放火,偷盗越货的勾当的精选之夜。

    收拾妥当的宋菱歌一身利落的黑,只双眸没有沉于暗夜,闪动着盈盈的精光。扫了眼屋子里跃跃欲试的几个人,秀眉不禁拧了拧,翻了个白眼,无奈的轻呼一口气,有种发晕的感觉,这些人怎么都对当贼起了兴趣。

    可是,人去得多了,只是坏事。扫了一眼众人,淡淡的说道,“不是说好了,你们这是?”

    桃花眼微挑,邱延宁不死心的谄媚一笑,“菱歌,真得只能是你们二人去?”虽然,他也知道,菱歌说得在理,可他实在太有兴趣。没试过偷东西,而且是偷到了相府,再有,他也听上官说了,相府里戒备森然,一定藏着什么猫腻,他更看看菱歌如何用她的心计,冲破这防备,就那几只老鼠?

    她觉得自己说得够明白的了,实是没必要再和他们浪费口舌,只是轻轻的一点头,嗯了声,毫无商量。

    意料之中,邱延宁只是摇头叹息了一声,沉声的说道,“一切顺利,早点回来。”

    早点回来?这话让宋菱歌的心底蓦然一动,转眸看看大家,一双双的眼睛,聚拢的视线里同样的关心,让她的心一暖,展颜一笑,“好,谢谢。”

    “菱歌,主子,你们小心。”子夜闷声说道,眼里满满的关切和郁闷。

    嗯了一声,微笑点头。

    淡瞧了眼身旁同样利落的夏逸飞,瞄到在他手中安安静静的小包,淡淡的,“走吧。”

    夜已深,白日里喧闹的相府重新恢复了宁静安谧。只几处有着少许的微光。一片漆黑中,二条黑影,熟门熟路的『摸』进了相府。

    进了相府,轻车熟路的奔那个小院『摸』去,可是走不太远,宋菱歌倏然的停下了脚步,眉头紧了又紧,直觉的,今儿的相府不同前二次她来的感觉,有着浓重的杀气。一抹讥笑轻慢的挑起在唇角,这相府是收礼收到手软,礼多了,看来是怕了?略一踌躇,又觉得不似这样简单,如果只是怕了,多些防备倒也正常,可为何会是这般的杀气?难道府里出了什么事?

    夏逸飞走着,也敏锐的感觉到了杀气,久历江湖的他心思异动,为何这相府里杀气会这般凝重?正疑『惑』,见宋菱歌停下了脚步,微有诧异的一耸眉,菱歌真是敏感。

    谨慎的隐藏起身形,二人没有说话的感受着周围的氛围,果然府里,暗处多了许多身手不错的人,若不是他们二人皆是轻功了的,说不定这会儿已经被发现了。

    这般森然的是相府还是监狱?思及此,宋菱歌漠然一笑。思绪一转,菱歌又生纳闷,相爷一个朝中重臣,府里出现这么多好身手的人,是雇用?还是他和这些江湖人士有些联系?若雇用的,倒也不算什么,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江湖上这样的人,或组织屡见不鲜,不足为奇。可若是有联系,这事就可大可小了。

    暗自思忖着。相府里,不只是好东西多,看来是秘密更多。勾唇一笑,也许,这个相府,这个相爷,就是她理顺千头万绪的一个活结。这些天的耳闻目睹,这相爷谈不到只手遮天,却也是在朝堂上跺一脚,四处『乱』颤的人物。看来,她真的该在这个相爷身上下点功夫了。

    眼下,这偷东西,不急在一时,探相府,眼前的情形好象并没有多大的胜算。如此防备森然的相府,恐是想飞过一只苍蝇都难吧。当然探相府,不是只有这种办法,

    拧眉,沉思了下,宋菱歌扯了下夏逸飞,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二人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相府。

    沉入夜『色』中,坐在一处的房脊上,宋菱歌轻声问向夏逸飞,“你感觉到了对吧。”

    扫了她一眼,别开头,夏逸飞缓缓的点头,“很重的杀气。”

    “嗯,你觉得这杀气,是什么人?”宋菱歌疑『惑』的问道。知道夏逸飞就是个江湖人士,问他总好过自己独自的猜测。

    “江湖人士。”知道她问得是什么意思,夏逸飞眉头一动,缓缓又道,“府里的侍卫和护院不会不这样的杀气。”

    微点点头,看向夏逸飞,“听说过相爷和江湖人士来往密切吗?”

    一怔,眼睛眨了下,略摇了摇头,“没听说。”

    “那可以……”迟疑下,宋菱歌说道。

    “好”截下她的话,夏逸飞点头。他知道她想说什么,当然就是她不说,他也会派人去查的。忽然又忆起什么,看向宋菱歌的略顿了下,“你要查的事,就目前所知道的,好象都是被人粉饰过。”

    “被人粉饰过?”这个说法有趣,当然也不意外,在宫外生下女儿,还能进宫,并且『迷』『惑』住皇帝,生下皇子,成为凌天王朝最尊贵的女人,这个太后当然不简单。微微一笑,“意料之中。”

    “会继续查的,有情况我再告诉你。”

    “嗯。谢谢。”

    夏逸飞看了眼宋菱歌,极淡的一笑,“我也让人查了六公主,目前只知道,这个公主经常出宫。”

    “经常出宫?”莫名的一皱眉,一个公主可以随随便便的出宫,难道这个王朝的宫规这样的宽松?或者是女人的地位相对较平等?她对这个王朝知晓的实在太少了,可就目前所闻所见的,女人一如在她印象中的。

    “对,公主从小身体不好,曾寄养在城郊的水云庵中。所以公主经常去庵堂清修。”夏逸飞不急不徐的说道。

    清修?听着宋菱歌失笑的哼了一声,若说那个福星公主清修,她倒或许能相信,那般清雅淡然的『性』子,颇有几分的清修之人的飘逸出尘。可那个六公主,眼角眉梢千般的妩媚,墨『色』的眸子一颦一笑间风情潋滟,明明就是个勾人的尤物,还清修,那还不得勾了一堆和尚去庵堂。

    菀尔的摇头,眉尖蹙了蹙,这六公主看来也不简单,又想,也正常,有个不简单的妈,再有这个把勾心斗角当饭吃的环境,想要单纯都难。

    看来,她真是低估了她们,无论是太后,福星公主还是这个假公主,每一个人都让她出乎意料,只有这个皇帝,她没见过,不知道怎么样,不过,一个十岁的孩子,还能指望他有多深沉?

    手抚下巴,眨眼想了下,既然出来了,探不得相府,那就去皇城。于是扭过头,“着急回去吗?”

    闻言,夏逸飞动了下身子,“想去哪?”

    “皇宫”

    “嗯”又是简单的一个单音。于是,二条黑影又轻车熟路的潜进皇城。

    入了皇宫,宋菱歌莫名的有点兴奋,笑意微微,夏逸飞瞧见了,却是一皱眉,这笑让他想起那天的她,如个幽灵,阴森森的。

    抿笑的宋菱歌如个恶魔,眼中精光闪闪烁烁的算计着如何去招呼招呼太后。太后不是说要给她超度,要给她修陵寝,她得去问问。还有听说太后病了,惊吓过度,她得去看看。

    夏逸飞看着,心中倏然一抖,这女人,千万不能得罪,这算计人的心思,她比延宁还坏。

    清宁宫里静谧依然,灯火早已熄了,只是这人尚未睡去。仔细的聆听着,暖阁里的呼吸不似沉睡时的平稳均匀,听着宋菱歌挑眉一笑,失眠?

    眼眸一眯,她最会治失眠了。想着,扯着夏逸飞稍稍的走开些,她伸手取下腰间的小包,打开夏逸飞手中的袋子,洒下一些『药』粉,坏坏翘高嘴角。

    稍停了会,感觉到包里的老鼠们逐渐活跃起来,宋菱歌又潜进暖阁。虽然落地的声音轻微,但仍是被床上尚未睡着的太后觉察了,嗖的一声人影坐起,厉声的喝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