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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娘子求下堂第2部分阅读

    回荡在耳畔,她轻咬着唇接过酒杯,与他一起饮下合巹酒。

    喝完酒,上官凤驰没再搭理她,径自坐到桌前吃起酒菜,见他埋头大吃也没招呼她一声,她黛眉一拧,也不客气地走到桌前坐下,填饱自个儿的肚子。

    见她拚命夹菜往嘴里塞,他哼笑。“没人跟你抢,你不需要吃得这么急。”

    她睐他一眼。“你试试一整日没进食看看。”她只在早上喝了些粥,之后滴水未进。

    “行军打仗时,一、两日没得吃是常有的事。”他轻描淡写地道。

    她被他的话给堵得一时哑口无言。

    他凛锐的黑瞳注视着她,忽问:“你这两年可有想我?”

    “你不在我耳根清静多了,想你做什么?”她说了反话,不想承认他离开的这两年中,她确实时常想起他,昨日见到他,更是一抹惊喜油然而生。

    他抬起她的下颚,眼神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火光,下一瞬猛然覆上她的唇。

    被他猝不及防的强吻,牧颂晴惊愕膛大眼,等回神后想推开他,唇瓣却蓦地被他用力一咬,痛得她皱起眉,他却满不在乎的一把横抱起她。

    牧颂晴吓得拍打着他的胸膛,“你要做什么?!”

    “今晚是咱们的洞房花烛夜,你说我要做什么?。”他刻意一脸轻佻邪佞的表情。

    她被他丢到床榻上,惊骇中看见他开始脱下身上的喜袍,她急忙叫道:“等一下!”

    他抬目瞅向她。

    “我们来掷骰子,三战两胜,若是你赢了,我就乖乖跟你圆房,但若是我赢了……”看见他投来的目光透着丝阴冷,她有些结巴地说完接下去的话,“你、你就不能勉强我。”

    “我们已成亲,圆房是天经地义的事,我为何要跟你掷骰子?”他双臂横在胸前,冷冷睇着她。

    她仰起下巴迎视他的眼神,随口说了个理由,“因为……你是英雄好汉,不该做出强人所难的事。”

    “哼。”他冷笑一声,“好,我就如你所愿,但规则由我来做主。”

    听见他答应,她神色一喜,“好。”

    第2章(2)

    “点数少的人赢,一战决胜负。”

    她有些吃惊地张了张嘴。

    “你不答应?”

    她咬牙点头,只要有机会她就不能放过,“我答应。”她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一颗骰子。

    见她早有准备,上官凤驰眼神掠过一丝阴黯。她就这么不想嫁给他吗?

    “你先还是我先?”牧颂晴问。

    “你先。”

    “好。”拿起骰子,她吹了一口气,在心里祈求一定要开小,然后郑重地朝床榻掷下,结果开出三点。呵,点数不大,除非他能掷出一点或是两点,否则就是她赢了,她欣喜地将骰子交给他。

    瞟她一眼,他随手将骰子一抛。

    她紧张地看着旋转的骰子,等骰子停下后,看见上头竟是两个红点,她愕然地瞪大了眼。

    他们比的是谁点数少……她输了!

    “你还有什么话说?”他的嗓音响起。

    “我、我……”

    “愿赌服输,把衣裳脱了吧。”他语气有些冷。

    她咬着唇,双手按着衣襟,迟迟没有动手脱下身上衣物。虽然明白成了亲,跟他圆房是必然的,可也不知为何她就是害怕,想起他曾嘲笑她身子瘦巴巴没啥好看的事,她下意识地把衣襟按得更紧。

    双眸隐隐罩着寒霜,他索性亲自动手。

    她不肯就范,对他又推又打。

    “方才可是你说要赌的,你想言而无信吗?”他墨瞳微现怒色。

    “我、我又没说不服输。”她咬着唇,慢吞吞地解着衣扣。

    见她磨磨蹭蹭,他嘲讽,“春宵苦短,娘子莫非打算一颗衣扣解到天明?还是我来帮娘子吧。”他才刚一伸出手,她便像受到惊吓的兽儿,低头朝他手腕用力一咬。

    但新郎官也不是好惹的,当即扯开了她。

    新娘子恼怒地使尽全力朝新郎官又踢又打。

    新郎官丝毫不懂怜香惜玉,粗鲁地压制她。

    原该风光旖旎的洞房夜,新郎新娘却在喜房里上演一场搏斗。

    拉扯间,两人的衣物不知不觉中被扯开,触碰到她柔嫩白皙的肌肤,新郎原本有些粗暴的力道不知不觉间放轻了许多。

    在他异常灼热的注视下,新娘才惊觉到身上的衣衫不知在何时已半褪,羞窘地轻咬着唇瓣,不再有反抗的动作。

    他俯下头吮吻住她的粉唇,一股暧昧的气息萦绕在两人之间。

    长夜漫漫,帷幔里隐隐传来令人遐思的申吟声……

    翌日清晨,牧颂晴全身酸痛的醒来。

    揉着发酸的腰,她迷茫地想着昨夜做了什么,怎么全身的骨头宛如被拆了似的。

    下一瞬,她倏地赧然涨红了脸,侧过头望向身侧的床榻,可那里己空无一人。

    他走了吗?

    她知道成亲隔日他便要赶回都城,她不想连句话都没和他说就又分开,顾不得梳洗,连忙下床,走向房门,正要打开门时,听见外头传来一道清冽的嗓音,“小婿这趟回都城,待一切安置妥当后,会尽快来接岳母大人与颂晴过去。”

    “咳咳咳……”祈如春先是剧咳一阵,才道:“那就有劳贤婿了。”

    “这是小婿该做的。”

    “你不押解妾身回都城真的不要紧吗?”祈如春再问。

    “不要紧,相信陛下还是愿意给我这点薄面,岳母大人尽管安心在这儿养病。”

    “多谢贤婿了。”

    牧颂晴怔楞地站在房门口,须与,房门被打开。一看见上官凤驰,她不禁想起昨晚的事,双颊染上霞色,羞涩地垂下眸。

    “你醒了。”

    “嗯。”她轻应了声。

    “我马上就要走了。”

    “嗯。”她点点头。

    “等安置好一切我就回来接你。”

    “嗯。”再轻哼一声。

    他抬起她的脸,“你没其他的话要对我说吗?”

    “我……”楞楞望着他,先前明明有很多话想说,可也不知为何,这一刻她脑子糊成一团,想不出只字片语来,最后只挤出了一句话,“你自个儿多保重。”

    他凝视她片刻,瞥见她颈间残留着昨夜欢爱过后的红痕,他下意识地抬手想抚摸,她因怕痒,不自觉缩起颈子避开他的手。

    以为她厌恶他的触碰,他眼神倏地一黯,不再多说一句,旋身离去。

    目送着他的背影,她抬手抚着心口,也不知为何心律有些失常,跳得比往常都还要快些,有丝不舍悄悄蔓延开来。

    上官凤驰这一去四个多月都没有音讯。

    “我要去见你父王了……”躺在床榻上,祈如春苍白的面容微露一抹笑意,双眼遥望着虚空,嘶哑的嗓音仿佛在喃喃自语。

    “娘,别丢下颂晴!”牧颂晴害怕地抓紧她的手,想唤回母亲逐渐飘离的神智。

    须与,祈如春无神的双眼才望向女儿,“颂晴,你好好地跟将军……”她一口气提不上来,没把话说完便溘然长逝。

    “娘、娘——”看着母亲咽下最后一口气,牧颂晴趴在床榻旁泪流满面地悲喊着,兰儿也在一旁陪着猛掉泪。

    翌日,哀痛欲绝的牧颂晴,强忍悲恸料理母亲的后事,她犹疑着该不该派人向人在都城的上官凤驰报丧。

    “我想他也许不会回来了。”四个多月音讯全无,如今已受封为镇国元帅的他该是何等风光,也许早已将她给忘了,当日与她的婚礼说不定他根本不在乎。

    “郡主,先不管将军会不会回来,于礼,夫人过世的事总该知会他一声。”再称呼上官凤驰“将军”似乎不妥,但兰儿叫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

    想了想,牧颂晴这才写了封信报丧交给兰儿拿去驿站,让驿站信差送到都城给他。

    然而一直等到出殡前一夜都不见他回来,就连捎个讯息都没有,她从期待等到失望。

    他果然没把她的事给放在心上……

    这晚,她独自守在母亲灵前,陪她最后一夜。

    “娘亲,您这一生为情所苦,半生愁眉不展,以后就放下父王吧,来生不要再为情所困了。”她低声对着母亲的灵框低喃,“我知道您一直放心不下我,担心我日后也步上您的后尘,您放心,这一生我绝不为情所困。两年前苏大哥成亲,我不是还扬着笑脸去喝喜酒,不久就将对他的情意给斩得一乾二净,所以您别挂心我了。”

    静默了下,她幽幽接着再说:“我知道您要我嫁给上官凤驰是为了我好,怕我受了父王的牵累。您要我好好跟他过日子,但看样子是没办法,不是我不愿,而是只怕他现下已忘了有我这个妻子……”

    外头忽然传进马蹄声,在这夜深人静之时听来格外清晰。

    她怔了怔,凝神倾听,马蹄声忽然又停了,她摇摇头,心想必是自个儿听错了,但大门蓦地传来一阵敲门声。

    半夜三更会是谁来?

    兰儿和老管家都睡了,她只得自己出去开门,却在门外看见原本以为绝对不可能出现的上官凤驰。

    “你怎么……回来了?”她没想到会见到他。

    “我这几天有事不在都城,回到府里接到你的报丧信,便日夜兼程赶回来。”一接到她的信,他便搁下一切,连夜赶路回来,此刻发上和黑色大氅上都沾满了沙尘。

    一股热气突地涌上眼眶,牧颂晴嗓音有些喷咽,“进来给娘亲上个香吧。”

    “嗯。”

    走进灵堂,上官凤驰拈香吊唁岳母后,将她搂进怀中,下颚顶着她的发,嗓音罕见的带着丝歉意,“对不起,我回来迟了,让你一个人独自面对这一切。”

    她依偎着他宽厚的胸膛摇着头,但一想起失去娘亲的事实,忍不住又泪涟涟。

    他轻抚着她的背安抚她,任由她静静哭了会儿才出声,“等岳母后事处理完,我带你一块回都城。”

    她微讶地抬起泛泪的双眼观向他,“你要带我一起回去?”

    他伸指抹去她脸上的泪痕,“原本打算再等半个月后,一切都打理好再来接你们前往都城,可没想到岳母会突然过世。”

    “娘亲这几年一直都病痛缠身,只是近一年来更严重。”娘亲的过世并非突然,可以说早在她们预料之中,但尽管心底早有所准备,娘亲的过世仍让她哀恸不已。

    “是我疏忽了。”他自责。

    她摇摇头表示不怪他,见他脸上沾满尘露,她取出手绢为他擦拭。“你连夜赶回来,一定很累了,先去歇着吧。”

    “我不累,我陪你一起守灵。”

    他牵着她一块跪坐在草席上,牧颂晴垂眸看着他紧握着她的手,在这一刻,她心头忽然有种莫名的踏实感,不再像前几日仿佛失根的浮萍般惶然不安,心头原本对他的一丝丝在意,在她不自觉之下,悄然滋生转化成了情意。

    靠着他的肩,已几夜未眠的牧颂晴不知不觉阖上眼。

    轻抚着她憔悴的容颜,上官凤驰眸里泛起一抹怜惜。

    第3章(1)

    处理完祈如春的后事,准备返回都城前,上官凤驰忽然递给牧颂晴一枚金锁片。

    “这还你。”

    “这是什么?”她接过,看见金锁片上刻着“长命富贵”几个字,越看越觉得很眼熟,最后终于想起来,“欸,这是我小时候戴过的金锁片,你怎么会有这个?”

    “这枚金锁片当年你放到哪去了?”他提示。

    她细想了下,“我记得给了一个哥哥,可是怎么会在你手上?”

    “你还没认出来吗?”他双臂横胸睨着她。

    听见他的话,她睁大眼看着他,半晌后指着他讶异的道:“难道……你就是当年那个哥哥?”

    “没错。”

    “你没把这金锁片拿去卖了吗?”她诧问。

    上官凤驰摇头,“后来有个好心的大夫扶我回医馆治病,他没收我诊金,我病好之后,便在他那里暂时住下,帮忙打杂,一年后便从军去了。”

    他幼年时便父母双亡,被一名武师收养,几年后收养他的武师病逝,他于是收拾行李来了都城准备报考武举,但在途中染了病,他怕错过考期,没有找大夫治疗,没想到到了都城之后病情却益发严重。

    不仅病得无法参加三年一度的武举,所带的盘缠竟还在他烧得昏迷不醒时被偷了,才会落魄得被赶出客栈。

    听见他的话,牧颂晴皱起眉,“那个大夫怎么还让你打杂,你的诊金我早已付过了。”那时知道他病了,回去后她马上就让府里的下人带着银子去找大夫为他治病。

    “原来是你。”他望了她一眼,“那大夫曾说有人替我付了诊金,因此一直不肯再收我的钱,但我当时没地方住,所以才留下帮忙打杂。”

    当时大夫说不知替他付了诊金的是何人,只说有个妇人拿了笔银子到医馆,让他为他治病,也没留下姓名便走了,他那时在都城举目无亲,因此也想不出会是何人替他付了诊金。

    翌年他参军即将随军出征前夕,曾再见到她,那时她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往外看,他探询之下才得知她是康王府的颂晴郡主,可马车很快走远,他仍无法归还金锁片。

    第三次见到她,已是两年后,他成为青州将军之时。

    将军府就位在她所住的别苑旁,发现此事他很意外,但她已不认得他。

    一日在街上偶遇,他打算上前将金锁片归还给她时,却见到她不顾侍婢的拦阻,取下发上的珠钗,递给一名打算卖身筹钱为母治病的少女。

    “郡主,那珠钗是夫人几年前送您的生辰礼物,您不是很喜欢吗?”

    “都戴好几年,这珠钗我已戴腻了。”她将珠钗塞到少女手上,“给你吧,你拿去卖了,就有钱可以治你娘的病了。”

    “多谢姑娘,等我治好娘的病就立刻到姑娘府上当奴婢。”

    “不用不用,我们府上不缺奴婢,你好好照顾你娘就是了。”说完,她便扯着她的侍婢匆匆离开。

    那少女感激地朝她的背影磕了三个头,这才起身离去。

    当时他未多想,只跟在她们后头,本想伺机归还金锁片再狠狠奚落她一顿,却听见她与侍婢的对话。

    “郡主,那珠钗可值不少钱,您怎么就这么给了人?”

    “我身上又没那么多银子可以给她拿去治病,她那么有孝心,不帮她,难道真要眼睁睁看着她卖身为奴吗?。”

    “可回去夫人要是问起,怎么向夫人交代?”

    “就说我不小心弄丢。你可千万别告诉娘方才的事,否则娘又要叨念我了。”

    “郡主别怪夫人叨念,王府那边许久都没再送钱过来,别苑里的开支全都靠夫人变卖首饰撑着,这也不知还能撑多久……”

    “我知道,我会帮娘想办法赚银子。”

    听完,他才豁然明白,她说戴腻了,其实只是借口,并不是自认高人一等,瞧不起人。

    他握着手里的金锁片,看着她走远,迟迟没有交还给她,心中存在多年的屈辱在那一刻消散一空……

    没想到两人之间竟然还有这样一段过往,牧颂晴很惊讶。

    “原来我们早在那么多年之前便见过面了。”看着手里的金锁片,霎时一念闪过,她不禁问道:“难道你是为了要报恩,所以才娶我?”

    报恩?上官凤驰薄唇逸出笑意,当年他对她的帮助可一点都不感激,只觉得屈辱。“我娶你跟报恩一点也扯不上关系。”

    “那是为什么?”她始终不相信他先前所说的,是动了恻隐之心才娶她。

    他的回答是俯下脸,覆上她的唇瓣轻轻一啄。

    “我们起程吧。”他平时凛锐的黑眸闪现欢悦的笑意,扶着怔怔望着他的牧颂晴上马车。

    元帅府。

    月上中天,迟迟等不到上官凤驰回来,牧颂晴召来元帅府的陆总管询问。

    “都这么晚了,元帅怎么还没回来?”这是她来到都城的第一天。

    “禀夫人,元帅这段时日除了要忙着收编先前诸位皇子留下的兵马,还要东征西讨清剿那些在各地流窜滋事扰民的残兵败将,可以说忙得没日没夜,数日不归也是常有的事。”陆总管有张白白胖胖的脸庞,看起来十分福泰。

    “是吗?”她没想到他竟这么忙碌。

    “之前为了赶回青州参加老夫人的丧礼,元帅,向陛下告假数日而耽误不少事,因此这阵子只怕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