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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神志第30部分阅读

击,刀剑双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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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年几见月当头(九)

    徵先生手中的刀和剑都殊非凡物!向与神器轩辕剑齐名的宝刀逐鹿,和已化成轩辕剑规模的境剑!这一刀一剑相比天魔庞大的身躯直如玩物。但倘若问荒原上有什么神兵利器能伤到天魔。那除了已被云中子掷出的轩辕剑,就是它们了。当初,云中子曾经运轩辕宝剑一剑几乎斩开了整座雷劫!天魔虽然庞大坚固,却也并不比雷劫更庞大,更坚固!天魔是由以入魔云中子为基的方圆五百里戾气攒成。并没有真实的身体,寻常攻击也就伤它不到。但不等于天魔就此忽视任何攻击。狐龙冲上来一口就能撕掉它大块肌肉。虽然并不会流血,但被撕掉的部分就此消散,几乎不会再重整回来。倘若这样的攻击足够频繁,就是整个天魔也可能在不断的剧烈消散下崩碎。而一切的频繁进攻都将始于徵先生这一击!

    徵先生一声吼啸,胸中的浊气一吐而出。他翩然的脚步踏到荒原之上便是尘烟四起,四野纷纷震动,笨重的仿佛一只河马!即使是迎着巨大的天魔!那令人不敢正视也不敢思想的恐怖之源,徵先生开始勇猛的冲锋!他拖在手中的刀和剑也在那尘烟四起的冲锋中越来越大,越来越亮,绽放出耀眼的流溢着的光辉!下一步,徵先生就踏在了虚空里。他凌空而起破空而飞整个人像一道炽烈的流星一样,即使正在飞奔已近城郭的黄飞虎和商先生也不禁停步回头望去!他拖着的那刀和剑这时已经幻化成长及数里激烈璀璨的两道巨大光华,仿佛是以年轻生命点燃的熔合了满天星斗辉光天地灵气的火!徵先生舌战春雷般的一声大喝间,那刀剑倏然而出。两道巨大的光华在夜空中灿然相交!那一霎那,即使观战众人无一不是高手也不得不立即遮上眼睛!他们的眼睛已经闭合上了,却还是能清清楚楚的看见那一击!那已不是刀,也不是剑,刀和剑的辉光在刹那间合而为一。那是齐聚刀的猛烈果断和剑的锋锐直率于一身的已超越刀剑之道的一击!是将所有繁复招数变化粹为一炉的至高杀法!

    刀剑双发之时徵先生的身形已飘然落地,像一张寒冬里已失去所有生命迹象的枯叶。落地之时徵先生几乎已无力站起,但他知道自己所有的时间不多。他用尽自己最后一点力气向已方狂跑!那时候合逐鹿刀与境剑的一击已悍然击中天魔!如山岳般庞大的身形竟也被那一击劈了一个跟头翻身栽倒,从腹至胸而肩长长的一道深不见底的伤,无数涌动着的黑色的气息在那里面盘旋。

    这一击并没有像轩辕剑那般雄浑的将天魔斩断!但在情理之中。此刻的徵先生功力已不足与昔时的云中子相比,而他也并没有以自己的命运使那刀和剑。所以刀剑脱手双出的时候徵先生自己却飘然落地!他只是做出那一击,并且知道那一击足以重创天魔,以下的事就不由他管了。那时候,在阵中,笔墨纸砚冷静的举起手,大声道:“武阵千军!——”

    长久的维持着战线的三千军马终于发动了。在徵先生踉踉跄跄奔回本阵的途中不时有军马擦肩而过!当先的是数百匹被称为铁浮屠的铁甲军马,各持长戈大戟巨斧长刀!他们是最骁烈也是最快的一批,但却不是最先击中天魔的一批。在铁浮屠们冲阵的时候阵后猝然就爆出数百道各色不同的毫光!武阵千军之中居然有相当一批羽士道者!而在冲阵的铁浮屠之后是另一批连甲都不披的人,他们着胸膛大声嘶喊着,策动着身边的猛兽更激烈的冲锋!

    这时在铁浮屠和驱兽蛮人的千余队中不断闪起各色的光焰!和正在汹涌发出攒射天魔的毫光不同,这些光焰都瞬落在铁浮屠和驱兽蛮人身上。被||乳|白色光焰罩上的铁浮屠和驱兽蛮人的身形陡然像充气一般高大起来。体外爆起宝光流溢的护罩,手中所持的刀斧军器刃面上也熠熠闪出辉光!发动这些光焰的是另一些布衣的道者。而在他们身边卫护的是一些通体漆黑手持双股细剑的人。与此同时迅猛推进的铁浮屠和驱兽蛮人大队中突然溪流一般分出七八队小军马,各策快马向八方奔行,骏马还在奔行的途中他们的封印和法阵已经一重又一重的扣了上去。围绕着天魔的巨大身躯,荒原上不断亮起一道又一道的光辉。

    笔墨纸砚双手环抱着冷然看这一切。武阵千军得以号称武库最强攻击,绝非因为它个中某个人是何等样的高手,而是三千军马矢志如一的合力。他默然调遣着这些军马如臂使指。倘若是一般的对手,徵先生的刀剑双杀都不用。但天魔实在太过巨大,以武阵千军的攻击很难迅速在天魔身体上造成撕裂。因此只能劳烦逐鹿刀和境剑替他做最后的开路一击!这两件近于神器的神兵造成的创伤一时三刻天魔绝难复原。而武阵千军的全部攻击也就正针对着这些刚被劈开的新鲜裂口。这时徵先生已经面色灰白的奔回笔墨纸砚身边。

    “我可是全交代出去了!”徵先生有气无力的说。笔墨纸砚默然拍了拍他。

    “回王都吧。望下是我的事了!”

    徵先生这才回过头。一路冲撞而前的铁浮屠也正在这时冲上了天魔的身躯!天魔身躯庞大,屹立起来如山如岳。即使铁浮屠和驱兽蛮人已在后方辉光加持下身形巨大起来,相形之下仍如鼠蚁。倘若不是徵先生那一刀剑双杀砍翻了天魔,铁浮屠的攻击只能打到天魔脚面。但此刻徵先生虽已逃走,刀剑双杀的气劲余势却尚未消。天魔仍在地上挣扎,而铁浮屠们已策马奔上它的身躯,大刀阔斧便向天魔身上的伤痕群斩而落!

    这样的一次攻击对如许巨大的天魔而言殊不足道。但数百攻击同时开始而同时作用于天魔的伤口之上却不啻一个重创!饶是天魔勇悍无比也不由仰天一声痛啸,但能将寻常仙人震得魂魄离体的魔啸对这些画出来的武阵千军毫无作用。他们充耳不闻。而外圈各种各样的法术却仍在不绝如雨的向铁浮屠和天魔疯狂倾泻。铁浮屠们现在每一个都有现身之时百倍大小,通体被各种法术笼罩的白亮如灯。而天魔则在顷刻之间被扣了数百道法术上百个法阵。这些法术法阵倘若是作用在一头象身上,那大象会被一个三岁孩子一喷嚏震飞。即使是在天魔身上大多数法术法阵已失去作用或者作用甚微,天魔也不好受,被顷刻间爬满全身的铁浮屠们轮刀斧一顿狂剁。兀自挣扎不起。

    徵先生的目光亮了起来。虽然只这么看了一刻,台阁五老中的奇才俊彦已经敏锐的察觉了其中的玄奥。刀剑双杀自他手出,威力如何他自然心知肚明。而天魔挨了这一击后居然一直倒地不起,而被三千武阵千军联手狂攻。他由衷的赞道:“了不起。佩服!当年创制这个阵法的前辈真是绝世奇才!”

    笔墨纸砚冷漠苍白的脸上竟也泛出一丝血色。他只道:“快回城吧。这里我能顶多久,顶多久。”

    “顶不住就往回撤!”徵先生道:“从这里回城,不需多少时间。”

    “我知道。多谢!”

    “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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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年几见月当头(十)

    而后,在荒原之上的王朝高手就真的只剩笔墨纸砚一人了。连徵先生都回撤了。在这个漆黑的夜里十九轻骑之次孤身阻击着一头天魔。单这一件事就已足以成为后世的传说。虽然徵先生也那么说,笔墨纸砚自己也明白此刻王上八成已经回到王都了。但他还是打定主意能顶一刻顶一刻。王都的武备连他也不深知。只是约略听说那强悍程度远在想象之上。但无论怎样的强悍,那毕竟是王都。数十万百姓在那里安然度日了数百年。这样规模的城池九州中再也没有第二座。甚至王朝直辖的区域里大半人口都在王都之中。使战火涂炭到这样一座古城中已是他不能忍受。何况已安宁良久的王都要回复到武备状态恐怕也需要一定时间来准备。所以他咬牙也得挺!

    实际上,他心知肚明。武阵千军根本不是天魔的对手。不然他也早就出手了!之所以此刻五百铁浮屠围着天魔狂砍而天魔竟无还手之力,连挣扎起身都不能,极大程度上完全是因为武阵千军是在精心计算后才编排完整的一支军队。这千军之中铁浮屠、驱兽蛮人、给已方施各样加持的盈术士、给敌方加各样加持的缺术士和用各种雷火五行之术击打敌手的五火散人们每一类的数量都是事先精确编排好的。甚至连出手的次序和程度都有着严格的界定。这样的群攻倘若对上敌方军阵还在差可,倘若是对上敌方单人,则五样军士的攻击就立时会显出精妙的平衡。正如对付天魔。

    即便如此,倘若对上的是之前灰黑色甲胄出手如风的天魔。这五样军士的攻击多平衡也没有用。实力的差距是巨大的。但黑色的天魔冲动暴戾几无理智可言。任何施向它的攻击都会遭受更残酷的反扑。正因如此同时数百道攻击扑来天魔才会懵然无措。不止是铁浮屠和驱兽蛮人的攻击令它暴怒异常,分散在战阵四周的盈术士、缺术士和五火散人们也让它切齿痛恨恨不得一爪拍扁。这些纷繁错落的攻击交相辉映,以至于天魔自己都弄不清自己究竟最痛恨哪一击该向哪一击出手!三千武阵千军的联手攻击看似杂乱,在此时却是完全平衡的。而这个平衡令靠本能出手的天魔懵然无措。

    这就是武库最强进攻的最精妙之处。维系着这样微妙的平衡即使对笔墨纸砚这样的高手也是极吃力的事。徵先生的刀剑双杀之下,武阵千军攻了天魔一个措手不及而在顷刻间占据了主动。否则这个平衡就不会如此轻易的建立。一旦平衡被击破,就只能靠五军之中防御最强悍的铁浮屠们硬顶。但铁浮屠们即使在被盈术士加了无数加持之后,固然能在俗世战阵中横勇无敌,恐怕却仍架不住天魔的随手一击。这实力的巨大落差绝非盈术士们的加持就能弥补的。那时就将是一场大败!所以笔墨纸砚祭出武阵千军时的确已抱了必死之心!多顶一刻,就是一刻。

    结果连他自己也没想到,武阵千军竟然顶了天魔那么久!远出他的预期。即使是由戾气凝成,先挨了徵先生一记倾尽全力的刀剑双杀,又被三千武阵千军围住一顿狂砍乱剁。虽然仍不足以真正的重创天魔,却也斩获不小。寻常的攻击是无法对天魔造成多大伤害的。但武阵千军的出手基本都集中在被徵先生斩开的伤痕上。被神器斩开的伤口短期之内绝难复原。被盈术士们加持过的兵刃一挥就是一大块肉。

    这是因为狐龙。那妖兽中的至尊与天魔迥然不同,它细眯着的眼神中神色晦暗复杂难明。像一个深沉的谋者。狐族本来就以多智闻名,而狐龙更是九尾狐族中神圣的存在。虽然还未长成,但狐龙比徵先生更快的洞悉了武阵千军的奥秘。所以它谨慎的在四周盘桓着,没有贸然出手。以它之强,一旦出手就会顷刻间撕破那脆弱的平衡,而使天魔转而迁怒于它,单打独斗它又不是天魔的对手。虽然狐龙清楚即使天魔对上它,武阵千军也会继续助阵,但那样一来它就会取代铁浮屠的位置而主要承受天魔的攻击。与其如此狐龙乐得优雅的盘桓着,隔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

    “果然不愧是九尾狐族的圣兽!真是个智者。”

    荒原之畔,温雅的青年目中露出凌厉杀意!“之前谁会想到是这种东西?大人。它比我们还聪明!在下现在终于明白您的话了。有些东西真是无法计算也无法预料的。”

    “因为‘空’。”老人徐徐的说。

    “可是事已至此。我们也无从选择了!”冉我豹隐断然道:“不能让狐龙赢!它在隔岸观火。再让那个军阵和天魔斗下去,天魔恐怕就不是狐龙的对手了。到时候会发生的事连我等也无法预料。而且……”

    “而且也逼不出王都的底牌。”老人从容的叙说。“王都敢应允十战,那么至少还有一张底牌。但至多也不会超过三张。王都的真正实力连你我都不可而知。可我不相信即使是王都能轻松拿下一头天魔。”老人一扬眉!“天魔获胜就一定会向王都进攻的。那时至少能把王都的一张底牌逼出来。而狐龙赢了就一定不会。所以申公豹啊,你说的对。你想怎样做呢?”

    “帮天魔一把!”温雅的青年立起身来。“大人,您的醍醐毡请借我一用。”

    老人欠起身,从身下车厢上抽出一块毡毯。

    “像这样的宝物就坐在身下啊?大人。”

    “宝物是人用的嘛。”老人呵呵笑道。冉我豹隐也是微然一笑,便接了那毡,在手中展开。不过是七尺见方的一块。纹饰倒也厚重富丽。

    “醍醐毡,又名醒酒毡!好宝贝啊!”冉我豹隐叹了口气,“这样的宝贝长久以来竟只被人拿来醒酒,是时候让你出去见见世面了。那么大人,我去了!”

    “小心。”老人徐缓的说着。而温雅的青年已一抖醍醐毡飘身飞出七香车!荒原之上天魔仍在不绝的痛啸。那啸声足以令寻常仙人神魂飞散。但冉我豹隐的手握住醍醐毡对那震人心魄的啸声置若罔闻。出了七香车他才知那啸声是多么凄厉恐怖,他有醍醐毡之助,自然不惧。但他微感诧异的是远处的笔墨纸砚竟也顶得住!然而此时已无余裕细思旁事。温雅的青年一俯身,便欺近了战阵之中。这时候倘若台阁五老的哪个人还在荒原之上,是会诧然失色的。冉我豹隐的身法飘行之中至少用了太史台阁三种异术:境术、鬼隐之术和太一玄变踪。或者每种术台阁中都有比他更强的高手,但像他这样随手就同时施出三种术而且彼此勾连瞬变几臻完美之境,就连台阁的五老也未必能做到。在这三种术的交替运用之下战风四起的荒原对冉我豹隐有如闲庭信步。他一飘然,就已冲进战阵的最中心。离天魔已不足数丈。在他身边已不时能看到络绎不绝的冲突着的铁浮屠。每个铁浮屠座下铁马的马蹄都比冉我豹隐更大几分。正因如此他悠然的置身战阵最中央竟然没有招致任何方面的注意。他缓缓将醍醐毡铺在地上,小心翼翼的一直握着醍醐毡一角,以免直接被天魔的吼啸伤到。他温雅的面容中渐而现出深狠之色。

    “这一回你还能顶得住,我申字倒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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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年几见月当头(十一)

    申字倒写过来,还是申。若干年后,申公豹这个名字传遍大街小巷,妇孺皆知。每提起来还是撇着嘴的样子。而当日温雅的青年却意料不到这个结局。他只是格外谨慎而已。尽管他亲自出了手,尽管醍醐毡是西岐三宝之一,但天魔是千年难逢的大魔头。他温雅的面容中已现出深狠之色而嘴里还不肯说一句狠话。申公豹飘然而入阵中。那飘逸的白衣在铁马战阵中格外洒脱,他小心翼翼的将醍醐毡铺在地上。抓住醍醐毡的手上慢慢透出焰光。冉我豹隐并不特别擅长火系的法术。但每种法术他都会一点,运使这件异宝也用不着多猛烈的火性。只要一点,再一点点……

    一股馨香而浓烈的味道渐渐从醍醐毡上冉冉飘出。初时只是若有若无的,令人难以捉摸。但一旦吸入肺中却能立即感觉到那沁人心脾的透香!一名铁浮屠轮动大斧纵马而来,忽然烈马一声嘶鸣那铁浮屠一头就从马上栽了下来!周围的盈术士们立即给他扣上了二十多层光罩,但在天魔怒吼着轰下的一爪之下那些护罩都比纸片还更脆弱!巨爪再抬起来时铁浮屠已经变成一滩铁泥了。天魔吮吸着爪上沾满的血肉,突然仰头吼啸!

    巨爪轰下之时离冉我豹隐不过丈许远。如此近的距离,如此强烈的攻击之下那一爪尚未轰下周围的气息就已凝滞,它的爪还未抓到地面,巨爪之下的土地已经纷然崩裂。但就在一旁的冉我豹隐低垂的白衣纹丝不动。直到那巨爪已将铁浮屠狠狠扣在其下,冉我豹隐还是连眉头都不稍眨一下。天魔竟也没注意到他。他细小的身躯跟旁边壮硕的铁浮屠比实在不是一个等级。虽然这个不动声色的温雅青年实际上比一千铁浮屠更可怕。他的气息已经被鬼隐之术收敛到最低,完全像个不存在的东西。巨爪收回之时他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