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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之惑第22部分阅读

有过的火热与强大的进攻,令她身心瘫软,无力的躺倒,任他恣意摆弄;每一次的触碰都像充满电流,巨大的喜悦令她颤栗。

    炙热的手掌探入她裙间,每一寸的抚摩,都是滚烫的诱惑;她闭上双目,娇喘出声,不自觉的弓起腰,迎合着他的节奏。挑逗愈发剧烈,她连声音都在颤抖,心中明白自己早已万劫不复。

    “我算错了一步棋,大概,再回不了头……”,

    他目光一黯,肆意冲撞着她的身体,用她的娇媚来安抚着自己内心的压抑和仓惶,销魂蚀骨的触感,让他忘记了现实的残酷与荒诞。

    她无助的抓紧身下的薄毯,在苍白的快乐中沉浮,无力思考他话中的深意,“秦霄,你慢一点……”,他蛮横的方式,让她无力承受,却又舍不得逃脱。

    “你不是喜欢这样吗?还是说,你换口味了?不爱我了?”,他戏谑轻佻,鄙夷着她曾经的诺言,加快了狠准的攻势。

    “我爱你!秦霄,你和我结婚吧,好不好?”,秦霄忽冷忽热的态度,已经快要把石倩倩逼疯,他所有的一切行为,她都知晓,隐隐冒出的恐惧,令她不想再忍受。

    “嗯,结婚啊……”,他停顿了片刻,模棱两可的回答,让气氛陷入僵持。

    一股刺痛引发了她无法驾驭的感觉,被庞大的潮水所席卷,忽然,她低声畷泣起来,这种情绪和声音,给他更加肆虐暴戾的鼓励,放纵的堆积着快慰,直到喷薄的欲望倾泻而出。

    他轻轻喘气,却不料身旁的她毫无防备的失控痛哭,摇着头,歇斯底里的诉说,近乎无法喘息的崩溃,“秦霄,我们结婚好不好?你还爱着她是不是?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你背着我偷偷和她见面!你到底想做什么?夺了宁国庆的公司,是为了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如果你背叛我,我不会让你好过,也不会放过她!”,石倩倩扑上前,拽住秦霄的前襟,攀附上他的脖颈,痛苦难当。她本是骄纵傲慢的火爆性情,如今却生生的磨平了棱角,拆卸了尖刺,小心翼翼,绞尽脑汁,揣摩着他的心意。

    “随你便……”,意料之中,秦霄对此一哭二闹的手腕毫不在意,他翻手一推,躲过石倩倩的纠缠,不耐的站起身,走向隔壁的淋浴间。

    “秦霄!我爱你!为什么你不能像我爱你一样去爱我!”,石倩倩哭的撕心裂肺,她早就明白秦霄是软硬不吃的个性,索性拼上一条性命笃定他,才兴许能落个冤家,痴缠上一辈子。

    “我们结婚吧……”,谁知他却忽然止住脚步,回身扶住正冲上来的女人,浅浅淡淡,波澜不惊的一句话,将她全部的躁郁之气抚平,呆怔在了原地,“就依着你的意思,我们结婚吧”,秦霄嘴角勾起笑意,眯上秀美的丹凤眼,浓密的睫毛掩藏了他的目光。

    长久的心愿达成,石倩倩却如同被抽离了灵魂的木偶,蹙起眉头,忧虑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他这番话是出自真心?还是别有目的?恐怕自己此生此世都无法将他看懂了。只是,她想不出任何借口去拖延和拒绝,巨大的欣喜遮蔽了一切疑惑,让她走上另一条不归之路。

    德国慕尼黑机场

    霍汐坐在机场里意大利面馆的吧椅上,闷闷不乐。虽然他竭力想呈现出大度豁达,对方才意料之外的那个电话丝毫不在意的摸样;可偏偏,就是骗不了自己的内心。大度豁达做不到,反倒是极度火大才是真的,搞不清秦霄到底为什么要阴魂不散的徘徊在宁凝身边。

    “他到底找你什么事情?”,终于忍不住,他伸手阻止了宁凝一直不停往嘴里塞面包的举动,挑起眉梢,目光凌厉,阴沉了面孔,自认高举夫权大旗,严词质问着妻子的德行举止。

    “吾拿滋倒,电法被里挂咯……”,宁凝嘴里吃着面包,话讲的含糊不清。还有一小时就要登机,她习惯在长途飞行之前填饱肚子,然后上飞机就倒头大睡。对于霍汐的紧张,根本不以为意,秦霄打电话来是什么目的?自己怎么会清楚?明明电话是霍汐抢走挂断的,这会子又跑来问东问西,什么道理?!

    “你别打马虎眼!快,快,把破面包赶紧咽了!”,他嫌弃的皱眉咂舌,不忍心打断她的节奏,又实在气不过。

    “我哪儿知道?八成又是公司什么的事情吧,不然打回去问问他好了?”,怕霍汐真动了怒气,宁凝终于放弃了和面包较劲,端正坐好,试探的提出建议。

    “敢!我警告你,在我回去之前,都老老实实待着!敢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我就把你吊在祠堂里打!”,他佯装威胁,眯起眼睛低声训斥着‘不守妇道’的老婆。

    “遵命……”,宁凝不屑应承,故意拉长声音别开目光,等了半晌,回身看他义愤难平,又忍不住笑出声来,“好了,这世上,我最爱你了,怎么可能再腾出地方给别人……”,双手环上他肩膀,细碎轻柔的吻,点点落在他脸颊,瞬时融化了一切的不快与纠葛。

    因为霍汐在欧洲的工作还要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宁凝不得已先行辞别,独自一人回到国内。

    等从机场拖着沉重的行李箱匆匆赶回家中的时候,已然历经了十几个小时的候机与飞行;又在北京机场排了很久的出租车队,浑身酸痛不已,剧烈的头痛蔓延到神经的每一处,浑浑噩噩,混沌不堪。

    深秋北京的凌晨,刺目的路灯,将守候在门口的人,映出一条斜长的黑影。宁凝心下一惊,怎么自己如此隐秘的行程,还会被知晓,到底,来者是谁……

    56浮光烛影

    凌晨五点钟,虫眠草寂,惨白的路灯洒在路面上,透露出一种无法言说的苍凉气氛。宁凝拖着巨大的行李箱,尴尬呆怔在路中央,进退两难,太过浓重的阴影,让她无法辨识隐在她家门口的人,到底是敌是友。可事态发展到这个情势下,无论是拔腿后退而逃,还是大方上前问好,似乎,都不太明智。

    “用不用我帮你把箱子提进去……”,秦霄吸了吸鼻子,气定神闲的走出来,伸手要从宁凝手里接过箱子,可她极度错愕戒备的神情,还是让他有些受伤,“你躲什么?”。

    “我才要问你,你鬼鬼祟祟躲在人家门口干什么?再说,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今天回国?”,因为突如其来的惊吓,让宁凝有些愠怒,顾不上理会秦霄沮丧颓唐,开口就是嗔怪。

    “多日不见,你脾气见长啊宁大小姐?你什么时候去,什么时候回来,只要我想知道,是件无比简单的事情。”,秦霄眉目凌厉起来,竭力平复着情绪,想要和宁凝好好谈一谈。

    “无比简单的事情?秦霄,你要知道,这根本不是技术问题,是隐私!你明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干涉窥探,还这样武断行事,你从原来就这样,蛮横……”,不愿再提及过去,宁凝惊觉失言,轻叹口气,将目光瞟向远处。

    “你打算和我在这里叙旧到天亮,还是干脆请我喝杯茶,我们心平气和的谈一谈……”,秦霄目光一黯,他未曾想到过往温驯的宁凝,会因为他的到来,而如此焦躁盛怒。

    “谈什么?深更半夜,孤男寡女,我不想引起不必要的误会。如果你真有事情,我们就长话短说,在这里讲清楚。”,深知若一时心软,又必是惹来无尽的误会与纷争,不如冷硬起态度,对谁都是宽恕。

    “呵呵,你变不少啊?懂得明哲保身,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宁国庆的好儿子教给你的招数?还是有他撑腰,你胆子大了,翅膀也硬了?“,秦霄懒得再兜圈子,冷笑两声,话头直指关键。

    “你说什么?”,秦霄的话如同寒天腊月里陡然泼下的一盆冷水,让宁凝霎时惊醒过来,心头迅速抽紧,虽明白秦霄确实有事才来门口堵自己,可没想到,他已经知晓了霍汐身世的隐秘。

    “我说,霍汐是宁国庆的好儿子,对吗?他才是宁国庆亲生的儿子?那你到底是谁?别跟我说你们真是好兄妹乱搞。宁凝,你别骗我,告诉我真相,我知道你不会骗我……”,他缓缓朝宁凝走近几步,将她逼迫到角落,使力将手腕扣在墙壁上,四目相对,形势骤然诡异起来。

    “告诉你真相又如何?没什么复杂的?一切都很简单,但是,你又想做什么?我不会骗你,可你会骗我!就算我追问,你从来也不会透露一个字,严防死守的很,你又拿我当可信赖的人吗?”,被涌上来的往事所烦扰,宁凝无法压抑内心的燥郁,她被秦霄过度主观的行事作风,磨平了理智,“我说的对吗?洛云霄……”。

    宁凝轻启朱唇,平静低声吐出的几个字,犹如重磅炸弹,在两人之间炸开天崩地裂的沟壑。秦霄瞠目呆立,仿佛被戳中了内心最隐秘的要害,惶惶无语。

    “秦霄,无论你是谁,姓秦还是姓洛,在我心里,你就是你!我知道,你一定在诧异,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机缘巧合罢了。所以,你也不要在纠缠着往事不放,过去过去,就是过了。你人生还很长,现在又正平步青云。有地位、金钱、漂亮的千金大小姐对你爱的死心塌地,现在放手还来得及!你怎么就不明白……”

    秦霄说的没错,在这个世上,宁凝是为数不多的,真心为他着想的人之一。所以,尽管她态度强硬、言辞激烈,可他终究没有怨怒,只是默默聆听。猜测着,她到底遇见了谁?知晓了自己这些深埋的痛苦。

    “宁凝,你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宁国庆的孩子?这对我很重要……”,突如其来的,宁凝被秦霄一把拽进怀中,他声音黯哑,身上微微颤抖,似是也在极力压抑和忍耐。

    “好吧,我告诉你,宁国庆只有一个孩子,就是我。不管你从谁那里得到了小道消息,都是讹传,霍汐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还有,秦霄,你吃得苦够多了,值得过更好的人生。现在放手一切,还来得及……”,宁凝不敢点破令人惊恐的猜测,她缓缓的,试探着秦霄的态度,哄劝他讲出内心真正的目的。

    “你知道什么?!”,秦霄睁大双眼,死死掐住宁凝的肩膀,逼迫她吐露实情,“你告诉我!你到底都知道些什么!”。

    “洛工程师去世的原因,不是单纯的事故,对吗?你处心积虑混入这个圈子,跟这件事有关,对不对?你在查找真相,或是已经寻到了蛛丝马迹,开始布下罗网了,是不是?没有人刻意告诉过我什么,是我自己,把知晓的碎片,一点点拼成了一副残缺的画面,勾勒出大致的眉目。而且,恰恰最关键的部分,是你透露给我的,藏在笔记本里的碎片,记录包括宁国庆在内的,很多人的名字……”,宁凝太了解秦霄的个性,如若不达目的,绝不会善罢甘休,今天若给不出让他信服的答案,这件事就永远会纠缠下去。

    “因为那些人都该死!”,宁凝的话,如同带血的刀,一点点戳入秦霄最不愿触及的痛处,见他赶到深渊的边崖。

    “他们死了,你也活不成!不是懦弱,是不值得!秦霄,迟早有天,你会后悔……”,仿佛,已经可以预见了未来,他若执迷不悟,自己又怎能劝得住那颗早已被扭曲的心。

    最终,他长叹一声,放弃了永远无望的纠缠。

    “回不了头了。我会后悔,后悔太早放了手,后悔被摆了一道,永失我爱……”

    随着秦霄的离去,不远处树丛里‘咔咔’几声快门响动,身着黑色薄皮衣的人,缓缓放下了手中的长焦相机。

    瘫躺在客厅沙发上,宁凝再也挪不动半步路,她被复杂的现实脉络击溃了强撑的意志,疼痛与疲惫折磨的人乏力不堪。

    “喂,霍汐,出了点事儿……”

    在长串忙音之后,宁凝接通了霍汐的电话,她无力再复述方才与秦霄争执对话的过程,但隐隐绰绰闪现在心中的不安宁,让她觉得有必要及时把情况告诉给霍汐,兴许要出大事。

    九月的最后一天,霍汐临时改了机票,搭乘红眼航班在凌晨急匆匆的从米兰飞回北京,暮秋时节的雨水格外多,顺着冷风灌在领口里,冻得人浑身发抖。

    这天,也恰逢宁凝和迈克策划的‘伯纳德环球传媒集团’周年大型展会,场面极其盛大,尽管赶上凄风冷雨的天气,在会场外长长的红毯上,仍然接连不断有劳斯莱斯、宾利慕尚之类的豪车6续驶入。

    资深媒体人,富商权贵,一线明星、导演,和业界知名的艺术家、新锐设计师们齐齐赶来捧场,给足了集团老板的面子。

    璀璨耀目的灯光变幻莫测的以方式投射到会场,超大电子舞台背板实时播放着集团在中国的发展历程,世界各国分部的主创团队、领导者们纷纷以视频方式奉上祝福,气势十足。

    整个酒会开幕仪式和展览的装置艺术部分,当仁不让的由近年来最炙手可热,身价不菲的艺术家霍槿言女士来设计,能请动她出山,也足以证明集团实力不凡。以钢架为主结构的现代派抽象大型雕塑,展示和隐喻着当代人内心的躁动,激烈的红色如同涌动的欲望,充斥着眼球,如此打破常规的形式,叫来者无不啧啧称赞。

    只可惜,再多掌声与荣誉从来都分享不到幕后,虽然宁凝是最主要的策划,但眼下这种风光无限的场面,却只能留给幕前的来宾们去享受。好在,她也不是喜好抛头露面的个性,比起虚与蛇尾的应酬,不如远远坐在后台,静静观瞧着芸芸众生百态。

    “怎么?累了?今天你是最大功臣,为什么躲在这里?”,冰凉的触感,让宁凝陡然一惊,打断了沉溺的思绪,迈克将香槟递到她手中,在一旁坐下来。

    “功臣?迈克,其实我在想,再浮华绚丽的聚会,也终有散场的时刻吧?那既然如此,人们还为何要为了一个名额挤得头破血流呢?还有,再美艳的妆容,到了晚上一样要卸妆,那为什么,女人还要费劲心思去打扮呢?”,她的话,当然别有深意;最想不明白的,是秦霄为何要执迷不悔,在人生路上与自己渐行渐远。

    “我们都有去世的一天,那为什么还要活着呢?虽然,我不明白你在烦恼什么,但是,每个人都有无法抗拒的宿命,一旦被卷进去,就身不由己了……”,迈克深褐色的眼睛里藏着太多故事,宁凝努力参悟着他话语中的玄机,愈发感到力不从心。

    “宁凝,宁凝,宁凝!快!快来,快来!赶紧着,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男神,男神来了!”

    一阵噪杂的高跟鞋响,身穿草间弥生波点连衣裙,梳着黑色齐耳卷发,涂抹嫣红唇膏的琪琪,如同慌不择路的木偶娃娃一般,跌撞着跑进休息室,打破了方才宁静玄妙的谈话气氛。不由分说,一把拽起宁凝的手臂就往出跑,气势犹如哥伦布发现了美洲新大6,而且仿佛这个新大6一眨眼的功夫,就会蒸发不见一样。

    “谁啊?明星啊?我才回国,对现在当红的演员都不熟。咱别跑了,你给我看,我也不认识的……”,宁凝体力不支,气喘吁吁的像败兵一样,跟在琪琪身后连声求饶。

    “不是!什么明星!我有那么俗气吗?早就过了偶像崇拜的年纪了!我男神当然是有品位、有才华、有身材、有样貌、有事业、有……”,正滔滔不绝的夸耀时,琪琪忽然如中了葵花点|岤手一样,定在原地,怔怔望向前方,“别废话了!我跟你讲过,霍老师有个绝品的儿子,没想到他今天还真给他妈来捧场了!”。

    顺着琪琪目光的方向,宁凝赫然发现了再熟悉不过的身影;霍汐正站在入口处,霍槿言所创作的雕塑下,不着痕迹的往远处张望。

    “哎,你看他下颌的线条,简直是神来之笔!你看他眼睛,就跟水墨画出来的一样!哎,你看他今天穿衣服的配色,细节多显品位!我跟你说,他搞不好是‘男同志’,听说那类男人才最擅长修饰自己。”,琪琪不住点头,似在笃定着内心的猜测,她雷达一般的眼神,严密扫描着霍汐的每个部位。

    “噗……”,宁凝内心的一口老血呕上心头,差点没溅上七尺幕布,霍汐,你这才真是躺着也中枪。看他神色疲惫,风尘仆仆的摸样,又事先没打任何招呼,想来也是因为自己的电话,才迫使他临时改了行程,急?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