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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之惑第14部分阅读

的女同学,她很生气,从那时候,我们就很少联系了。我和你,是两年前你和同学去德国旅行时认识的,之后你不时飞来德国,让我和你在一起;我抗不过你的魅力,终于和你恋爱了。其实,那时候,我和宁凝还没有完全分手;严格说,这是我第二次出轨。所以认真算起来,是你从她手里抢了男人;我不明白,你有什么可愤愤不平?一肚子委屈从何而来?”

    秦霄讲起往事,气定神闲,既不为自己的出轨而愧疚,也不因石倩倩的咄咄逼人而慌乱。一切都顺理成章,毫无破绽,只是,他话里隐藏了太多真相,巧妙的把事情的关键全部舍弃。

    “我!……”,果然不出秦霄所料,石倩倩一听到自己是胜利和掠夺者,积压在心里的怨气就顿时消散了大半,只不过,她需要一个体面的方式,来让自己顺利下了这个台阶,“我又不知道你那时有女朋友!再说,再说,她轻易的放弃,就证明她根本不爱你……”,石倩倩撅起嘴,努力的撒娇为自己辩驳。

    “你知道又怎样?会放手吗?恐怕只会抢的更凶吧?”,秦霄掐起石倩倩的脸颊,笑着促狭调侃她,明白自己这招棋又押对了宝。

    “我才没有!你少臭美了!那你现在还爱不爱她?”,石倩倩被哄得心花怒放,娇嗔着撅起嘴,往秦霄怀里凑过去。

    “我如果爱她,根本就不会出轨,何况,还一而再,再而三……”,他站起身,轻巧的躲开了石倩倩的温存,倒了杯红酒,一饮而尽。

    “那宁宏呢?你不要骗我,宁宏是怎么回事?好,如果你说你不爱她,为什么要给宁宏在c项目上一再放绿灯,不惜让我去求我爸爸?这又是为什么?”,石倩倩随着酒醒,智商也开始恢复,她忽然想起了事情的蹊跷之处,不打算让秦霄就此糊弄过去。

    “生意跟感情是两回事,何况,宁凝的爸爸宁国庆,早就被钟显达和其他股东给架空了,现在已经退出商场,远避国外遁世去了。宁凝没有做生意的脑子,个性又软弱,她是不会参与其中的,我也犯不着去为她去开什么绿灯。至于我给宁宏好处,理由当然有,你想听吗?”,秦霄耐着性子,和石倩倩解释了目前商场上的局势,他明白,若要打消她的疑虑,必须把事情放到台面上讲清楚不可。

    “什么理由?”,石倩倩本能的感觉到危险,秦霄身上的肃杀之气,令她不敢再胡闹装疯癫,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等待他的答案。

    “我想吃了宁宏这碗饭,所以,现在给碗里加点好料,没什么大不了。迟早,宁宏集团会成为我的盘中餐……”

    幽暗的橘色灯光模糊了他的面容,修长浓密的睫毛遮住了眼眸,辨不清他此刻真实的心,到底在何处;玩世不恭的笑声,冷的彻骨,让人不寒而栗……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意想不到的不速之客出现,秦霄和宁凝的旧恋情被大白于天下,石倩倩当然受刺激,目前局势变得更加复杂和不可捉摸。

    小爷就算快被醋死气死,仍然站出来,及时把媳妇儿带走了,纯爷们,不解释,但之后呢?他们之后就会相安无事吗?两个人心中的死结如何破解呢?会不会就此成为隔阂或分手呢?

    秦霄在石倩倩的逼迫下,袒露了自己的目的,这是他的心里话吗?他在谈及往事的时候,巧妙的把宁凝洗白,过错全揽在自己身上,把宁凝和自己的关系摘了个一干二净,这当然是为了保护宁凝,谁说,这又不是深爱的表现呢?

    石倩倩会就此罢手吗?当然不会,她的心里生了一根刺,迟早要拔除,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蓝静莹就会销声匿迹了吗?不!

    下章继续~

    35棋逢对手

    一路上,霍汐都颇不在状态,宁凝察觉了他的不快,可奈何气氛太过紧张压抑,实在找不到突破口来探问。

    心中惴惴难安,琢磨着他到底是因为费恩的唐突,还是无意中撞见自己与秦霄的亲密之举,才会这样闷声寡言,心不在焉,又不好主动提起,怕一个不慎,再惹得风波四起。

    车子才开到路口时候,远远就望见祁嫣不住踱步,使劲向四周张望,似是焦急企盼着,看到霍汐的车,她脸上不由绽开笑容,眼睛都放出光彩,卖力的摇手招呼,“霍汐,你回来啦?”。

    “你怎么又来了?事先也不知道打个招呼……”,霍汐眉头蹙起,斜睨着祁嫣,话里的不耐烦,任是再迟钝的人,也能听明白。

    “你干嘛?吃了枪药了?我打你电话一直都不接,急死人了!好心当成驴肝肺,我这不是担心你才来的吗……”,祁嫣莫名受了冷遇,心中泛起委屈,撅着嘴和霍汐抱怨。

    “找我干什么?”,霍汐心情差到极点,半句都懒得客套周旋,话一出口,透着焦躁烦闷。

    “你!”,祁嫣听出他的抵触,一腔关切全付之流水,羞愤急躁全涌上心口,“霍汐!你今天要疯了?惹了什么邪火儿,就非得发在我身上!我是看了你和蓝静莹的新闻,怕你遇上什么麻烦,才来关心关心你,你干嘛把气都撒在我身上?”,她跟在霍汐身后走近房间,想要责骂,却又忍不下心,只好耐着性子娇嗔。

    “你怕我和她真的旧情复燃?是不是?你担心的,是这个吧?”,他转过身,朝着祁嫣笑起来,脸上全是促狭狡黠;眼睛不经意瞟过宁凝,让人辨不清话里的几分真假。

    “我……”,祁嫣被一语点破心事,脸颊泛起羞涩的红晕,话到半截,却无力辩白,只能尴尬的咽了咽,“我才没有!我啊,是怕你傻,再被那女人耍了……”,她轻叹口气,抬手点了点霍汐的额头,亲昵怜惜之情,快要从眼神里溢出来。

    “我是不聪明,何止被她耍……”,他自嘲的冷笑一声,窝在沙发中,神情尽是落寞怅然。

    祁嫣毕竟也不傻,她陡然惊觉了霍汐话中别有深意,再回想他今天反常的情绪,料想必是和宁凝出了什么变故。再抬眼找,才发现宁凝今天也是冷淡异常,连正眼都没有给自己,打从回了家,就意兴阑珊,漠然无语。

    “喂!”,她快步起身,将正要回房的宁凝堵在楼梯口,挑眉打量了几番,“喂,你老公都要被前女友抢走了,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能不吭声?也太沉得住气了吧?还是,你根本不在乎?”,她话语神情都充满挑衅,挑战着宁凝的底线,妄图以此来窥探出霍汐突然结婚的隐情。

    宁凝的情绪比起霍汐,并不明朗多少,今天发生如此复杂的情况,她只觉得心力交瘁;再不放空头脑歇息片刻,恐怕会不支崩溃。谁知好不容易盼到回家,可以和霍汐单独相处,寻个片刻清静,祁嫣又来搅局;真觉得老天在不断给予试炼,磨砺她本就不强悍的意志。

    她面沉似水,审视着祁嫣咄咄逼人的张狂嘴脸,忍耐力已经到了极限,“你在乎,就交给你了……”,甩下一句奚落之言,绕过她撑在墙上的手臂,闪身就要回房。

    谁知才没上几步,就听闻身后霍汐的质问,“你什么意思?你不在乎是不是?你巴不得随便推给任何女人,好甩了麻烦是不是?如果你厌倦了,就直接告诉我,何必忍着煎熬,让大家都难过!”,他眼眶通红,心口起伏的厉害,眼里全是不可置信的质问,与剜心蚀骨的痛苦。

    只是宁凝不知道,他也在惧怕,怕她给的答案太残忍,让他难以承受,也怕两人好不容易才亲密的关系,从此会背道而行,成了再不可挽回的距离。

    她眉头紧蹙,不知他何出此言,心中泛起愁云,琢磨着要如何才能安抚,才会把破碎的局面缓解。

    “你到底因为什么事情,来这样质问我?费恩是我德国的同学,很久没联系了,他不了解我的近况,如果是因为他的误会让你不高兴,那大可不必,解释清楚就好。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她抬眼望,似是要透过清澈深邃的眼眸看尽他心里去,知道今天如果不把他心结解开,自己怕也不得安生。

    原来,我是这样在乎你,怕你消失,怕你不会在我身边,怕你会收回本就不甚牢固的感情……

    原来,爱情的真实,充满慌乱与不安。

    “我只想告诉你,如果你还爱他,不必等到三年后……”,他咬咬嘴角,艰难的替她提出出路;殊不知,他心上似被撕开一个伤口,连呼吸都觉得生疼,眼睛酸涩难当,声音哽咽起来,如果她点头答应,顺势离开,自己要如何才能把这个伤口弥补。

    这句话,让她恍然明白了霍汐心中纠结的根源,明白他同样对这段感情充满担忧和忐忑;太怕失去,太怕受伤害,不住小心翼翼的试探彼此,回避闪躲,相处时恰如履薄冰。

    原来,谁都欠谁一句真心话。

    “这就是,你今天消失的原因?”,宁凝垂下眼睫,从楼上走下来,她凑到霍汐近前,偏头审视他的神情,放低了姿态,柔声探问。

    他被窥破了心思,又觉得自己堂堂男人,未免有些气量不够,偏头躲过她的目光,别扭的抿紧嘴,不发一言。

    她忍不住笑出来,只觉得他和小孩子一样赌气怨妒的摸样,太过可爱,心里泛起柔情,伸手拦住他脖颈,凑上耳根,小声逗弄,“你吃醋了是不是?”,未等听到答案,她却已经覆上他柔软的嘴唇。

    他身上一僵,明白自己又上了她的道,被一眼看穿了心思,调笑挤兑,可就是无力抗拒,身心都快要融化,只好放任自己彻底沉沦。

    半晌,他唤回理智,知道也许只有这一次机会,去探问她真心,“你到底拿我当什么?”,他把她逼退到死角,无处逃遁,不得不正视自己的疑惑。

    “我心里喜欢谁,我不信你不知道……”,她不慌不忙打太极,眯起眼睛轻笑,把早上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他。

    他被戳中要害,没想到她会拿自己说过的话来答复,一时怔怔不知所措,急不得恼不得,如僵持在半空,不上不下,折磨难耐。

    终于,他叹息一声,不愿再任她掌控局面,“我不知道!可我告诉你!除了我,你不准喜欢任何人!”,抬手紧紧扣住她手腕,另只手扶住她后脖颈,霸道火热的吻上去,不给她半点喘息空间,恨不能融在一起,再不分离。

    太多患得患失的寂寞,化作忘我缠绵,直到一声巨响,才把神智拉回现实;祁嫣愤然离去,门被重重甩上,久久之后,都还在震动回响。

    “你客人被你气走了,你不追吗?”,环上他肩膀,宁凝用下颌轻轻触着他鼻尖,调笑着促狭他得罪了自己的追求者。

    “客人既是不请自到,当然去留随意……”,他懒去理会,脸埋在她颈窝间磨蹭,好容易才失而复得,不亲热够了,怎么补偿自己连日的郁闷烦躁。

    “有异性没人性!”,她推开他的额头,佯装责怪,转眼又忍不住笑起来,时光太美,谁愿意浪费在无谓的猜忌之中。

    “我若是去追,只怕你会吃醋不高兴。我不像你,做不到温柔随便就分给别人!”,他激发了内心的占有欲,伸手拉住她的手臂,猛一使力,拽到怀中。

    狂野的覆上她柔美的樱花色唇瓣,探索撩拨,让人酥麻难当,无法抗拒,她勾上他脖颈,抬眼望见他眼中全是快要溢出的情意,腰身被他紧锁向前,迫使自己贴上他胸膛。

    他的吻火热又霸道,炙灼的掌心,让她不禁轻颤,轻轻闭上秀美的眼睫,娇喘出声;不自觉的迎合上前,愉悦的快乐从小腹冲上头顶,她喘息不急,娇嗔出声,甜腻的声音里全是诱惑,撩人心怀。

    销魂蚀骨的天堂,让人流连忘返,她极乐喜悦中沉浮,才要落入峡谷,又被他送上云端,脑中空白一片,恼人的纷扰散成烟尘,只觉得世间只剩下彼此,密不可分。

    他轻声喘息,在她白皙身体上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迷离了自我,无法止境。直到探索到花园秘境的深处,尝尽绝美滋味,交付出欲望与灵魂。

    心满意足之下,拥她浅浅入眠。

    午夜十二点整,急促的手机震动之声从房间未知的角落传来,霍汐睡眼惺忪下床寻找,摸了个溜够,才发现就在枕下,头晕目眩的恍惚之中,还以为自己身在梦中。

    “喂,你是不是吸血鬼啊?吃饱了撑的每次都午夜十二点打电话过来……”,他不耐烦的揉了揉凌乱的头发,裹紧床单从床上爬下来,压低了声音躲到露台,只怕吵醒了枕边人。

    “你再这么不客气,我就屁也不告诉你!跟你讲,我现在才下飞机,第一件事就是开机给你打电话,你不领情就算了,还含血喷人,真是薄情郎、负心汉!”,唐霁站在机场大厅,等待着旋转台上的行李,惦记着霍汐前几天拜托他的事情,今天才有了结果,急忙打电话告知。

    “你小学语文没毕业啊,别乱用成语。这么晚才下飞机,不然我去接你,找个地方聊聊……”,修长的指尖点燃红色亮光,夜空中渺渺飘起灰色烟雾,他需要提起精神,来应对唐霁之后会告诉他的讯息。

    “我约了前几天才邂逅的姑娘,春宵苦短,共赴巫山,没空搭理你。见面的事情,等我这边稳定下来再说吧。我先简短告诉你一些情况,第一个发布你绯闻微博的人,是个网络水军,就是专门以发布消息,散步谣言,引导舆论导向为职业的人,但我查了下,他的雇主应该是宁宏内部的人,姓段,是个女人,对方死活不肯再透露姓名了,估计他也不知道。另外,拍你照片的人,想来应该也是受雇于这个姓段的,有可能跟踪你,不排除是熟人,你自己再想想,我暂时能提供的就这些,回头有消息再告诉你。”唐霁为人爽快仗义,办事利落干脆,从不拖泥带水,表面上虽是放浪不羁,可只要是朋友所托,定会赴汤蹈火,非常值得信赖。

    “嗯,谢了,回头我再你请你,你现在有什么打算?需要我替你做什么?”,霍汐和唐霁关系莫逆,他知晓唐霁在北京初来乍到创业,必会遇到不少困难,怕他不愿麻烦朋友,索性先给他吃了定心丸。

    “替我做的事情多了去了,哎,我不跟你说了,我的红粉知己来接我了!嗨,lis……”,只听闻他热情洋溢的和人打着招呼,匆忙挂断了电话,留下一长串忙音。

    霍汐取回房间内的笔记本电脑,打开公司名录系统,这东西,其实在宁宏内部也是极高机密,只有个别高层才有资格调用公司全部的员工资料;以他新任董事和业务总监的头衔,原本是没有这个权限的。

    不过,宁宏体系的庞大复杂,支系关联企业众多,若要查出包括边缘底层员工在内的段姓嫌疑人,绝非易事。所幸霍汐早有预料,未雨绸缪,暗中通过技术手段,侵入调取了员工系统信息备份,想不到这时就派上了用场。

    “啊,是她啊……”,不多时,他似乎就已经有了答案和线索,纤长手指不住抚过下颌,脸上露出会意的笑容。

    就目前的情形看来,自己确实是被人盯上了,对方已经周密翔实的计划好步骤,各个环节都毫无疏漏,只盼着他一步步上钩,成为囊中之物。

    可惜,棋逢对手,霍汐到底是宁国庆的亲儿子,涉世经验未深,可头脑智谋却不缺,耳聪目明,研桑心计。

    这次他大意失荆州,被蓝静莹利用,让对方抓了把柄,索性将计就计;未曾想,着实押对了宝,拔出萝卜带出泥,底层马仔一现身,不愁抓不到背后的指使者。

    下一步,就是通知宁国庆,佯装盛怒,给自己以‘教训惩戒’,让对方大意麻痹,好转移在他身上的注意力。这样自降身价,反而可以远离战火中心,悄然隐在暗处,更易施展拳脚。

    眼看事态正按照他的计划稳步进行,霍汐长吁口气,挥散了堵在心口的阴云,他抬眼望了望在床上睡着的人,忽然眼眸一动,嘴角翘起,一丝调皮的笑意浮上来。

    “宁凝,这个世界上,你最喜欢的人是谁啊?你不说,我就不让你睡觉……”,他快步跑上床,隔着暗色丝缎的被单,把宁凝禁锢在怀中,动弹不得;想趁她迷糊之中,探问出心里话。

    “你找死啊,深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