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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美人心机第18部分阅读

    候翰林大人正好带人来取梁王殿下的膳食,见嫣儿不依不饶的,过来训斥了几句,我想到时候查问起来,他应该会被婢女作证的,娘娘这次一定不要再心慈手软了,试想一下,若是方才没有宫人品菜,那毒药可不是要被娘娘服食了?婢女现在想想还心惊肉跳的。”

    湘尔轻轻咬了咬嘴唇,道,“本想放她一马,她却这样不知安分,这次本宫一定不会放过她了!你现在就去把这件事回禀梁王!”

    不一会儿的时间,太后与梁王一行人浩浩荡荡来到宏坤殿,梁王进来便奔到湘尔跟前,拉着手安抚道,“你有没有事?那些东西你一点都没有沾染吧?快给本王看看!”

    湘尔面露颓色,微微道,“谢殿下关心,臣妾没有碰那些吃食,只是看到有人暴毙,被吓到倒是真的。”

    “太后!婢女冤枉啊!婢女没有下毒!婢女是被人陷害的!”嫣儿被五花大绑的押上殿来。

    事发

    见嫣儿大有抵赖之意,湘尔忍不住脱口道,“你冤枉?难道不是你说本宫幽禁着,配不上用这么好的吃食?”

    嫣儿哑然一惊,顿时没有方才的气焰,吃吃道,“我……我是说过那样的话,可却没有下毒,毒药这种禁药,哪是我一个寻常宫婢可得的?”

    湘尔飞快瞥了一眼兰褚,兰褚欠了身走到殿中,先毕恭毕敬的向太后行了一礼,又徐徐走到梁王面前,道,“殿下,襄良人身边的嫣儿一早与婢女发生了口舌之争,但满宫的人都知道,襄良人素来与我家娘娘不合,她手下的宫婢也一向对婢女视而不见,今日却一改常态,挡在前面加以刁难,不是太奇怪了么?”

    嫣儿抢着道,“你胡说,我只不过说了一句,何曾与你纠缠?翰林大人当时正好经过,问问翰林大人便知了!”

    翰林一听嫣儿提到了自己,只好恭敬道,“殿下容秉,臣一早去膳房的时候确实遇到了兰褚和嫣儿,只是遇见之时她们已然在争执,还是臣训斥了几句才散的,至于微臣去之前她们争执了多久,就不知了。”

    梁王徐徐走到太后身边落座下来,沉默了良久,太后道,“既然人都死了,有人投毒就是真的了,只是单凭兰褚和嫣儿发生过争执也不能证明毒就是嫣儿投的,哀家做事一向讲证据,这件事看来还是要交给廷尉好好彻查。”

    这时忽听门外一声长呼,“柳夫人长乐万安——”

    柳夫人带着几个后妃风风火火进了殿,先是恭敬的行了礼,开口便道,“太后,殿下,臣妾有事禀报!”

    梁王轻轻瞥了一眼,没好气道,“你那些琐事就别来烦本王和太后了!”

    柳夫人一阵委屈,太后和缓道,“柳儿这会儿过来,一定是有要事,说来听听吧。”

    柳夫人道,“那日梁王殿下宴请百官和后妃,臣妾和襄良人并桌而坐,当时襄良人进献了自己做的吃食给殿下,却被殿下训斥,心有不甘,回座后一直耿耿于怀,这些坐在附近的后妃想必也都看见了,后来渃淳也同样进献吃食,却被殿下拉去上座,襄良人当时就不高兴了,还放出话说,就不相信渃淳没有栽跟头的一天,这句话周围的后妃都听见了,却没人敢说什么,这件事慢慢的也就淡忘了,可今日臣妾听闻襄良人身边的嫣儿涉嫌毒死了宏坤殿里的人,就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如此说来,是襄良人怀恨在心,才教唆下人试图毒害娘娘。”兰褚沉沉说了一句,声音不大不小,却正好传进梁王和太后耳中,湘尔急忙冷言道,“放肆!方才太后刚说了没有真凭实据,你还敢说!”

    太后道,“你先别急着训斥下人,刚才没有证据,不代表现在也没有,柳夫人适才说的如果是真的,那么襄良人还真有杀人的动机了。”

    柳夫人朝身后瞥了一眼,身后五六个后妃纷纷道,“我们都能作证,那日襄良人确实说过那样的话……”

    梁王拍案怒起,满殿的人吓得齐刷刷跪地,“本王还以为她的毛病改了,没想到竟愈发恶毒,襄良人以前做过什么,本王都看在她服侍多年,饶过了她,今日此事一出,她是断断不能饶恕了!母后怎么看?”

    太太叹口气道,“立儿既然有了主意,便宣旨吧。”

    “那便赐死吧……翰林,你即刻回建德殿拟旨。”

    见翰林领了旨离开,太后这才细声道,“赐死会不会也太严重了,她服侍了这么多年,赐入冷宫就已经是最重的责罚了。”

    梁王微微一叹,小声道,“襄良人这次犯的错确实不致死,但母后忘了,襄良人曾经陷害湘尔偷盗,险些被赐了弃市之刑,后来湘尔去了柳夫人宫中,她又派人送去毒药,幸亏湘尔只喝下去一点点,不然早就一命呜呼了,襄良人心肠歹毒不是一日两日的事了,以前还顾念她父亲在朝中的地位,加上她侍奉多年,本王一次次的宽恕,不想今日她还是这般歹毒,这样的女子若留在世上,恐怕谁都不会安心,这次只是数罪并罚罢了。”

    太后道,“罢了,你愿意怎么罚便怎么罚吧,哀家累了,要先回宫了。”

    太后一走,柳夫人便起身来到湘尔近侧,上下打量了一番,轻笑道,“妹妹该谢谢那个宫人,要不是她吃下那些东西,现在死的可就是妹妹了,还有你腹中的孩子,一尸两命,可就可惜了!”

    湘尔回头看看梁王,梁王面无表情,便道,“姐姐说错了,妹妹根本就无孕,何来的一尸两命?有孕之说不过是被人编造出来的!”

    柳夫人看看梁王,见他仍是无语,便笑道,“这件事你不必和本宫解释,最主要的是要梁王殿下信你才行,不过本宫看,梁王殿下对此事好像也不愿多提,看来妹妹你只好等到数月之后,以身证明了?”

    殿上传来一阵咳声,似带了怒气,湘尔心下一慌,急忙跪地道,“先前臣妾派兰褚去调查,经查宫宴前几日,襄良人曾招诸位御医前往络绎宫,后御医们纷纷诊断臣妾有孕,现知襄良人居心叵测,有孕一说定是襄良人指使,臣妾请旨审问诸位御医!”

    梁王伸手一指,“福安,你去宣诸位御医,记住不要打草惊蛇,就说贾夫人有疾便可!”

    福安领了旨速速去传御医,梁王又道,“本王不是在生你的气,你不用解释,只是柳夫人,你见本王在此,还这般伶牙俐齿,真是叫本王刮目相看。”

    柳夫人张了张嘴,不敢再说什么。不一会儿急急跑了回来,身后跟着御医令,福安道,“小人在路上正巧遇到御医令大人,正要向殿下回禀!”

    御医令上来叩首道,“启禀殿下,容御医,赵御医,江御医府上传来噩耗,三人均已暴毙!”

    “什么?”梁王大惊道,“那三个御医不正是诊断喜脉的御医?”

    湘尔也忽觉此事可大可小,事发当日三个御医都暴毙家中,看来是有人故意为之了,难不成是襄良人料到会东窗事发,才提早做了准备?正疑惑之时,柳夫人突然道,“襄良人的手可真够快的,不过这手再快,也难掩自己的罪责!”

    惊出 1

    湘尔午睡方醒,轻唤一声兰褚,小易从帐外探进头来,“娘娘醒了,可是要喝水么?”

    湘尔拭了拭鬓旁的汗珠,微弱道,“方才梦到了襄氏,心中尤觉不安……”她缓缓了神,又道,“她当真被处决了么?”

    小易回道,“诺,昨日午时赐了毒饮,人立时就没了,娘娘怎么想起问这个?”

    湘尔掀开纱帐,朝窗外望了望,“怎么这几日倒听不见邓氏在院子里唱歌了?”

    小易顺着湘尔目光向窗户望了望,小声道,“这几日娘娘受了惊吓病着,婢女就没对您说起,昨日柳夫人过来,娘娘正睡着,邓氏冲撞了柳夫人,说是借着有小王子在怀中便不行大礼,被柳夫人借此打发了。”

    “打发了?是什么意思?”湘尔微微一怔,她虽恨邓氏,但却知道她有小王子,还是会顾忌几分,好歹那是梁王的儿子,现下听说她被人打发了,还是觉得奇怪,谁赶打发掉梁王唯一儿子的生母?这柳夫人也太大胆了。

    小易轻轻掩了口,道,“是被柳夫人叫人拖下去打死了!”

    湘尔骤然一愣,“就那样打死了?那可是小王子的生母!她好歹也要顾念梁王的感受啊!”

    小易抿了抿嘴口,道,“梁王每次要见小王子都是派人来抱,从未召见过邓氏,宫里谁看不出她不得宠,自然是人人敢践踏,还有一件事娘娘忘了,当初您带着邓氏招摇过市,柳夫人一直以为你们交好,趁着这两日娘娘病着,她就下手打发了。”

    “唔——”湘尔似是无意吭了一声,心里却恨极了自己,哪怕当初邓氏要陷害自己,可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还是有些可惜了。

    小易轻笑一声,“娘娘别在意,这些日子您因为有孕的事被幽禁着,邓氏日日在院中唱歌,好不快活,现下也算是罪有应得了。”

    湘尔默不作声,胸口愈发闷痛,这一条性命,终究还是因她丧失,小易甚是细心,看出湘尔的神情有异,便急急说道,“邓氏的孩子是宫中唯一的王嗣,嫉妒的人多得是,邓氏说话做事又不知收敛,被人打发是迟早的事,娘娘千万别往心里去,身子要紧,要是这病再严重了,梁王可要担心死了。”

    “罢了!”湘尔深吸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本宫还是想为她上一炷香,以表心意,去把兰褚唤来,她做事沉稳,上香的事还是由她来办。”

    小易笑道,“兰褚姐姐午膳后就说不适,这会儿还在自己寝殿休息呢,婢女这就去叫。”

    湘尔忽然站起来,担忧道,“兰褚身子不适?为何不早点告诉本宫?”

    小易微微低了头,“长御姐姐说,娘娘病着,所以不叫说。”

    湘尔急急披上一件长袍,说话间就往外走,“兰褚伺候本宫这么久了,她身子不适本宫忧心的很,一定要去看看她!”

    小易急拦慢拦,还是没有拦住湘尔,只好迅速抓了另一件长袍,以免外面风大,急急追了出去。

    兰褚的房门紧闭着,湘尔心中有些自责,兰褚伺候这么久了,她的房间自己还是第一次来,轻轻敲了下房门,无人回应,湘尔又推了一下,房门便开了,房中无人,小易探进头看看,房间这有这么大,一目了然,“方才确实说说不适来着……”

    正巧有婢女端着茶点过来,湘尔便上前询问,婢女倒,“长御午膳过后便出去了,还说不要惊动娘娘。”

    湘尔淡淡一笑,并未觉得不妥,“罢了,她定是又为本宫去准备什么吃食了,兰褚的房间本宫还是第一次来,进去坐坐吧。”

    兰褚的房间简简单单,却清新干净,湘尔一拂宽袖,稳稳的坐在妆台前,“兰褚平时最像我,她也是不喜欢装扮的,就连这妆台上都只有眉黛和面脂。”

    正说着,见一个抽屉虚掩着,漏出一小截丝绢来,上面隐隐绣着图案,她这才想起,前几日兰褚说要给她绣一个枕面,便好奇的将丝绢扯了出来,没想到看出的手艺真是不错,荷塘月色,在她手里也算是巧夺天工了。

    湘尔对兰褚的绣艺赞不绝口,不经意瞥了一眼抽屉,打开的抽屉里一个布包如隐若现,本来也只是一个看上去很不起眼的布包,只是这么用心的藏起来,还是免不了让人生疑,湘尔将布包取出,缓缓的打开,“这是什么东西!”

    一股刺鼻的气味让她轻轻叫了起来,小易忙过来,拿在手里细细查看着,闻了又闻,迟疑道,“这个……好像是什么丸药。”

    “什么?丸药?难道兰褚真的身子不妥?可就算身子不舒服也要跟本宫说啊,这药怎么还藏着掖着的……莫不是,她生了什么重病?小易!快去宣御医过来!”

    半晌,御医就到了,湘尔道,“快来看看这药,是治什么病的?”湘尔急忙道。

    御医检验了一番,渐渐的眉头蹙成了一团,“娘娘手里怎么会有这个?这种丸药可是有剧毒的,娘娘还是远离比较好!”

    “什么?有毒!”小易轻声惊叫着,顺手将剩余的丸药退去一边,尽量远离湘尔。

    湘尔并未像小易那般惊诧,表面虽不惊诧,但心里已是错愕万分,难道兰褚要服毒自尽?

    御医喃喃道,“奇怪,这药味好像前几日在哪闻到过……”

    湘尔木然一怔,脑中忽然闪出一个想法,连她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了,她试探的问道,“御医大人,前几日宏坤殿里毒死了宫人,可是大人你验的尸……”

    御医眼前一亮,“对呀,就是前几日,那个死了的宫人,嘴角的残血中就带有这个味道!”

    湘尔险些要昏过去,这代表什么,那个宫人是误服了毒药毒死的,现在竟在兰褚的房间找到相同的毒药,难不成,那个宫人是被兰褚毒死的?不!那个宫人分明是做了替死鬼,那人真正想毒害的,是自己!也就是说,给自己下毒的,或者是兰褚……湘尔不敢在想下去,她只觉得天旋地转。

    惊出 2

    湘尔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坐到的凳子上,只觉得小易的手不停的在为自己揉搓的太阳|岤,浑身还是冷汗涔涔。

    小易胡乱打发走了御医,嘱咐了不要宣扬,御医见湘尔这个状态也知趣的点点头离开了。小易轻声道,“娘娘是在怀疑,兰长御她……应该不会吧。”

    “本宫也希望不是她,可这件事太巧合了不是么?”湘尔泪眼模糊的抬头望望小易,真希望小易能亲口告诉她这就是一个巧合,可小易亦是一脸的疑惑。

    “兰长御没有理由害娘娘啊,要说我们做宫人的,都是要依附着自己的主人才能在宫里长乐,娘娘对我们下人又随和,试问兰长御怎么会想要害死娘娘?若真害死了娘娘,还去哪找您这么好的主子?兰长御不会这么傻。”小易轻声道。

    湘尔沉思了片刻,心口依然憋闷,便道,“你说兰褚不在房里,会在哪?”

    小易犹豫了一下,“这个婢女真的不知道了,平时这个时候兰长御都是在给娘娘预备晚上的膳食了。”

    湘尔霍的起身,手里绣着荷塘月色的丝绢越攥越紧,“本宫想到一个地方,她或许会在,但本宫真的希望她不在……走吧,陪本宫一起去安息殿。”

    安息殿在梁宫最南边的一个偏僻处,人烟稀少却是一块风水宝地,安息殿便建在这儿,安息殿,殿如其名,里面是暴死宫人牌位的供奉之所,原本宫人暴死,尸首是要被家人领走,在宫外掩埋,当家人不能及时赶来或者没有家人者,就要暂且安置在此,有些害死宫人的娘娘,害怕遭到报应,便会派人去上香,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了人们公认的“供奉”殿。

    只是这里白天少有人来,异常的阴暗冷清,小易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湘尔,一手紧紧按着她的腰部,忧心道,“娘娘腰上受过伤,来这阴暗的地方,只怕这老伤又要发作了。”

    湘尔微皱着眉,她此时关心的哪里是自己的腰伤,“这点小伤不要紧,已经很久没有发作了,本宫只盼着兰褚不要出现在殿里就好。”

    “可娘娘还在幽禁,这样出来不怕被太后责罚吗?”

    湘尔道,“事情一出,宏坤殿把守的宫人都换成守卫,那些守卫都是建德殿的,曾经也都受过本宫的恩惠,想来是不会说出去的,前面就到了,小易你去推门。”

    门轻轻的被推开一条缝,一股香火味就传来出来,湘尔忽然挥挥手,小易忙把手缩了回来,湘尔小心翼翼走到门槛处,侧目忘了进去,那个背影,安安静静的守在牌位前。

    湘尔的心还是沉了下去,即便她怀疑兰褚可能会出现在这里,可真正看到了她的背影,湘尔还是险些晕了过去。

    湘尔撇下小易,独自推了门进去,兰褚似乎并没有留意到有脚步近了,“只上一炷香,用的了这么久么……”

    兰褚心一惊,身子抽搐了一阵,方要起身复又缩了回去,沉沉道,“这里阴暗潮湿,娘娘的身子不好,本不该来这。”

    湘尔此时多么希望兰褚能解释,哪怕是胡乱一个理由都好,她这样沉稳,似乎已经默认了什么,湘尔眼角闪出一丝泪光。

    她静静站在兰褚身后,并不走上前去与她对视,“你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