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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美人心机第17部分阅读

    哪位娘娘一筹,现在倒好,都看着娘娘您终日薄施粉黛,身份地位稳固,一个个的,也都收敛了。”

    湘尔撇嘴一笑,“随她们怎么样,本宫早就看淡了,今日唯唯诺诺,他日本宫失宠,她们照样会落井下石,人情世故而已,不必太过在意,对了,宫宴是什么时辰开始?”

    兰褚道,“午时之前再过去也来得及,现在时辰还早,娘娘大可在寝殿多休息一会儿。”

    湘尔由兰褚扶着进了寝殿,将头上唯一的华胜摘了下来,云丝散落,和衣而卧,每次侍寝,她都要睁着眼睛直到天亮,听着梁王在她耳边平稳的呼吸声,她便觉得踏实,每每侍寝完第二日,梁王走后,她才浸浴一番,好好的睡上一觉,可今日她躺在榻上,心里却一直惦记着午时的宫宴。

    “兰褚?”她轻唤一声,兰褚便掀开了纱帐,“怎么了娘娘?”

    轻柔的阳光透过窗纸,照在湘尔悠长的睫毛上,打在睡枕上形成一道优美的弧度,“知道今天都有谁赴宴么?”

    兰褚顿了片刻,道,“好像听说是因为陈大将军打了胜仗,梁王为了奖赏,故而设宴招待,还特意下了诏,说所有后宫女眷,凡是有位分的都要参加,怎么……娘娘是身子乏,不想去了么?”

    湘尔道,“倒也不是不想去,只是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似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兰褚帮湘尔把被角掩了掩,笑道,“娘娘回宫不足几日,心里不踏实也是正常,好在梁王殿下爱重,出了什么事还有梁王殿下护着呢,娘娘安心便是。”

    宫宴摆在了昭坞台,是建德殿后面临湖了一个观赏台,昭坞台前面是一片空地,文武大臣和后宫分坐两排,太后与梁王坐观赏台中,台下歌舞升平,一曲作罢,襄良人端了一盘栗子糕徐徐起身,笑盈盈走到正中的红毯上,屈膝举止过眉,道,“殿下,臣妾亲手做的糕点,请殿下品尝。”

    梁王眉头微微一皱,直视着她,“今日是本王宴请百官和后宫,文武百官在此,本王尚未开口说话,你一个妇道人家,怎能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来,还不给本王退下!”

    “殿下!”襄良人自己也吃了一惊,欲要开口分辨什么,但见梁王一脸的严肃不可侵犯,她便识趣的退下,心里却窝了一股气。

    柳夫人瞥了一眼在身边落座的襄良人,嗤笑道,“真是自讨苦吃,本宫记得你曾经也是圣宠一时啊,如今见妹妹你终于不再得宠,真是欣慰,你也终于可以好好的休息了。”

    襄良人把手中的食盘重重一摔,道,“姐姐你修身养性已久,想拉妹妹作伴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还不是时候,今日只是百官皆在,梁王殿下才提点了一二,无妨!”

    柳夫人望见红毯上徐徐走来一个身影,顿时心中一亮,笑道,“是么,梁王在众目睽睽之下数落你,可未必会数落旁人,看来妹妹和她在梁王心中的地位不一样呢。”

    襄良人疑惑的顺着柳夫人的目光望去,只见湘尔由兰褚和福安一左一右陪着,手捧一个食盘徐徐走了过来,到了梁王面前一个深鞠,“殿下万安,臣妾因为亲手烹制糕点所以来迟,望殿下恕罪。”

    梁王百无聊赖的神情在见到湘尔的一瞬间豁然开朗,起身迎了下来,“厨房的功夫繁琐,谁叫你亲自下厨的?叫本王看看,你做了什么好吃的?”

    柳夫人侧了脸,余光得意的撇着襄良人,襄良人愣愣的盯着眼前的情景,不觉咬紧了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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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孕事

    襄良人直愣愣的看着,梁王不仅没有斥责湘尔在众目睽睽之下抛头露面,还接过她手中的食盘,扶着她步步登上昭坞台,心中愤恨不已。

    湘尔轻轻推了梁王的手,徐徐来到太后面前,行了大礼道,“母后长乐万安。”

    太后只扫了一眼,淡淡道,“你如今身份尊贵,不必行这么大的礼。”

    湘尔一愣,随后微微一笑,从食盘里取出一小盘糕点,递给亦凡大娘,道,“臣妾听说母后这两日眼睛酸涩,想来是料理后宫太累了,眼睛盯字久了,故而臣妾做了这糕点,里面掺了白菊磨成的粉,最能养眼明目了。”

    太后盯了一眼她,阴阳怪气道,“你的意思是说,哀家应该歇歇了,该把后宫的事宜都交给你是不是?”

    湘尔并不惊慌,笑笑道,“母后说哪里话,臣妾能为母后略尽绵薄之力已经很荣幸了,只盼母后吃了这白菊糕能够好起来。”

    太后看了一眼亦凡递上来的糕点,眉头微微舒展开,平缓了语气道,“你有心了,快点坐下来看歌舞吧。”

    湘尔又是一个大礼,这才走到梁王的身边坐下,宫人们列队奉上吃食,梁王捡了一颗葡萄,用一根竹签挑了里面的籽,将葡萄送到湘尔的嘴边,“现在不是时节,所以葡萄的数量不多,本王都给你留着了。”

    这一切文武百官并未在意,却扎扎实实的落在襄良人的眼里,她的丝帕在手里拧成了一个结,又不断的撕扯着,柳夫人掩鼻暗笑,“你就是这样,有什么心思都表现在脸上,你再看看上面那位,人家可是从来就不多话,也不喜形于色,才叫梁王那么喜欢她。”

    襄良人道,“本宫就不信,她难道没有栽的一天!”

    正说着,只见湘尔忽然呕吐起来,柳夫人见状掩藏了一丝暗笑。

    太后道,“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是不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了?”

    梁王一边用袖子沾着湘尔的嘴角,一边焦急道,“刚刚只是吃了葡萄,又喝了热茶,并无不妥啊,还是宣御医来看看要紧。”

    湘尔胃中又是一阵翻江倒海,隐忍着摇摇头,“臣妾无碍,大概是昭坞台上风大,说话间吸了凉气进去。”

    柳夫人的茶杯在唇边抿了一口,似是喃喃自语,又似是有意叫旁人听到一般,道,“原来是吸了凉气,乍一看还以为妹妹有喜了!”

    襄良人道,“夫人这话说的不对,渃淳夫人刚刚进宫,何来的身孕?”

    一句若无其事的话,倒引来太后的猜忌,她定定的望着湘尔的肚子,直了直身子,道,“来人,宣御医!”

    梁王猛然一抬头,道,“母后!旁人胡乱猜忌也就罢了,母后可万万不能轻信啊!”

    “刚刚立儿不是也说要宣御医的吗?现在哀家要宣,你倒挡着了?”太后道。

    梁王沉沉吸了口气,转身怒视着柳夫人和襄良人,道,“又是你们两个!平时不能为太后分担后宫琐事,尽会挑起风波,是不是要本王把你们都幽禁起来,你们的嘴巴才能安生!”

    柳夫人默默不言,襄良人却不平道,“殿下都没有证实,就说臣妾胡言乱语么?殿下偏爱渃淳,也不能不加证实就幽禁臣妾,殿下如此偏心,臣妾不服!”

    “你!”梁王气的握紧了拳头,太后见状急忙道,“哀家看这件事既然闹成这样,倒不如宣御医来看一看,就算是吸了凉气,找御医看看也不为过吧?立儿不要总这么武断,不能因为偏爱渃淳就一味的否认别人,正巧御医在此,不妨就叫他们来给看看。”

    说话间御医已经至此,梁王阻拦道,“母后渃淳进宫才数日,有人怀疑渃淳有喜,无疑是说她的身孕是在宫外所得,这样不堪的话对渃淳已经是极大的伤害,若是真的让御医查证,那么,就真是侮辱渃淳了,就算母后应允,儿臣也是断断不会答允的!”

    湘尔听了这一席话,心中温热无比,他到底还是信任自己的,一大早就开始心神不宁,感觉今天似是有状况要发生,果不其然,这件事虽然事发突然,并不像人力所为,可她却觉得这件事和柳夫人,还有襄良人有脱不了的关系。

    湘尔轻轻起身,兰褚适时扶住了她,来到梁王面前,微微一鞠,道,“殿下对臣妾的关爱,臣妾心领了,只是为解太后疑虑,更为了堵住悠悠之口,臣妾愿意让御医请脉。”

    梁王怜惜的急忙将湘尔扶起,轻声道,“你快快起来,不要行礼了,哎,你倒是识大体,只是,委屈你了……”

    太后淡淡道,“既然同意了,那么,容御医,请吧!”

    湘尔的手轻轻按了按梁王的手,以安慰他不忍的心情,回到自己座位,将袖口轻轻掀开,只剩单衣的袖子薄薄的掩盖在手腕之上,容御医欠着身过来,道,“夫人,失礼了。”

    这一句“失礼”,湘尔心中忽然一沉,刚刚还信心十足的她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容御医把完脉,忽然跪向太后,久久没有抬头,全身发颤着,太后道,“容御医,有何不妥?”

    容御医战战兢兢道,“太后恕罪……夫人她……确实已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什么!”湘尔大惊,几乎在同时,兰褚也张大了嘴。

    梁王一怔,眯起眼睛道,“容御医,此时可大可小,你想好了再回报!”

    容御医没有抬头,道,“诺!殿下明察,老臣在宫中伺候多年,喜脉是绝对不会断错的!”

    湘尔霍的起身,道,“殿下明察,臣妾回宫数日,连半月都不到,何来喜脉?”

    太后沉沉道,“何来的喜脉,恐怕只有你自己心知肚明了。”

    湘尔一愣,呆呆坐到椅子上,脸上的皮肉似是要绽开一般,火辣辣的。太后起身道,“来人,把她给哀家带到宣宁殿偏殿关起来,哀家要亲自审问!”

    自保

    太后宫中的侍卫一瞬间将湘尔团团围住,湘尔定了定神,说道,“太后明察,臣妾确实没有身孕,一个御医的诊断不足为证,臣妾恳请诸位御医一齐应诊!”

    太后沉思了片刻,说道,“也好,那就请诸位御医都过来吧。”

    容御医道,“太后容秉,因前几日李丞相抱恙,张御医和林御医等五位御医都奉旨去应诊,现下丞相未愈,几位御医尚在丞相府,宫中留守的御医除臣之外就仅剩江御医和赵御医了。”

    太后道,“无妨,江御医和赵御医的医术哀家也是信得过的,便统统过来应诊吧。”

    说话间,两位御医已经来到了跟前,一番叩礼之后,欠着身子来到湘尔身前,“夫人,请容老臣诊脉。”

    “慢着!”梁王道,说着来到湘尔身侧,将双手轻轻搭在她肩上,轻拍几下道,“有本王陪着你,不要怕!”

    太后冷冷盯了一眼道,“两位御医都是宫中的老御医了,况且只是把把脉,伤不到她的!”

    梁王不好意思的笑笑,赵御医伸出手,搭在湘尔的腕上,湘尔屏息盯着他,只见他轻轻一叹,摇着头退去一边,紧接着江御医同样跪在湘尔面前,伸手搭了脉,随着他渐渐蹙起的眉头,湘尔的心不断的向下坠落。

    “太后恕罪,殿下恕罪,夫人恕罪……确实是喜脉无疑。”江御医道。

    太后的手重重落在桌上,玉制的手镯与桌面相碰发出清亮的声响,“来呀!给我押下去!”

    “母后三思!若她真的有孕,定会唯恐避之不及,怎还会这样招摇于人前,给自己惹祸上身,定是这三个御医串通一气,受人指使!”梁王说着,眼睛不住的瞥向台下惶恐不安的众人。

    太后无奈的摇头道,“立儿啊,母后知道你偏爱贾氏,可也要分时候!这种大事,关乎王室血统的大事怎能偏袒!你别冲昏了头,你好好想想,她进宫不足一月,却怀了两个月的身孕,这身孕总不会是出宫前所得吧!定是宫外所得!她不光混淆王室血统,还欲利用你的宠爱鱼目混珠,弄个不明不白的孩子混进王室,心机实在可疑!”

    梁王被几句话说得心惊肉跳,抬头看看沉默不语的湘尔,半晌不语,湘尔此时已经喉咙发涩,欲哭无泪,见梁王思忖着不语,便微微道,“殿下,可否容臣妾解释?”

    梁王忽然如梦方醒,盈盈的笑道,“你终于学会对本王解释了,本王真是高兴,只是这一次,本王不要你解释了,就像你以前说的,若是真心相信你,是不需要你解释的,本王相信你。”

    “立儿!”太后霍的站起,“即便你相信,哀家为了王室血统,处决这个混淆王室血统的贱人!来呀!给哀家拖下去,仗杀!”

    梁王简直不敢相信,那句“仗杀”是从太后口中脱出,仅仅两个字,足以让他深爱的女人惨死,他不顾一切的拦在湘尔面前,喝令道,“都给本王退下!”

    一群侍卫见状不敢上前,太后见状吼道,“是哀家下的旨意,把这个贱人拿下!”

    几个侍卫欲要上前,梁王急忙道,“放肆!这梁宫是本王说的算!你们几个连本王的命令都敢违抗,是不是不要命了!”

    侍卫们一愣,吓得急急退到一旁,太后怒道,“你这是什么话,是不是说哀家说话就没有分量了?还是你早就嫌哀家多管闲事了!”

    梁王哑然一愣,湘尔见梁王和太后僵着,便轻轻跪下道,“太后,梁王殿下,请听臣妾一言,臣妾不想再为自己辩驳什么,虽说清者自清,可也不能白白被冤丢了性命,臣妾死了事小,可死了,臣妾宫外有孕一事便成了真的,那才是虽梁王殿下最大的侮辱,所以臣妾有个法子,自能证明清白!”

    太后冷哼一声,“那你倒说说看,什么法子?你可千万别耍什么心机。”

    湘尔垂垂一笑,道,“既是说臣妾有孕,那最简单的办法便是让臣妾把孩子生下来,若是臣妾真能生下孩子,臣妾甘愿一死!”

    太后木然道,“你的意思是……”

    湘尔道,“只要太后愿意给臣妾时间,臣妾愿幽禁宏坤殿,颐养数月,看是否臣妾会诞下孩儿,太后若是怕臣妾私自落胎,大可派人手看着。”

    梁王惊恐的看着湘尔,湘尔依然如此坚定,太后思量了片刻,道,“也好,那便依照你的意思,幽禁于宏坤殿,宣宁殿的宫人暂时拨去你宫里伺候,也不用数月之后见分晓,三到五个月,你肚腹有无隆起,便可知晓。”

    太后随即下令结束了宫宴,待众人退去,梁王急不可待的扶起湘尔,轻声道,“你快起来,这石板寒凉的很,你也真是的,这种承诺也敢脱口而出!”

    湘尔诧异的看着梁王,道,“殿下难道打心里不希望这样么?”

    梁王愣了愣,道,“数月之后,你真的有把握么?”

    湘尔震惊,她这才明白,方才自己说出这个法子时,梁王投来的惊恐的目光,原是他也担忧她不能全身而退,说到底,他也对此事半信半疑,一旦她数月之后败露,那便是死路一条!

    可她随即便了解了他的心意,信任又如何,不信任又如何,即便是不信任的同时,仍是苦心偏袒自己,那更是难得。

    她忽然将他紧紧的抱住,隐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一泻千里,“臣妾错了,即便是数月前殿下要求臣妾解释先王后陵墓被掘一事,臣妾现在想想,就算真是臣妾所为,殿下也会宽容,殿下对臣妾的爱已经超越了信任和宠爱,都是臣妾不好,现在什么都明白了。”

    梁王指尖轻轻将她眶下的泪痕抹去,柔声道,“是本王亏欠你太多了,没能把你保护好,总让你陷进是非之中,本王发誓,所有的灾难都到此为止,以后剩下的日子,本王要与你一同度过。”

    幽禁

    宏坤殿里多了十名宫人,均来自太后的宣宁殿,兰褚从织室取来了一件新的锦衣,刚到宏坤殿院外便被两个宫人拦住,说是要搜身,不容兰褚说话,两人便在身上搜起来,就连刚取来的锦衣也翻了个底朝天,见无不妥,这才放兰褚进去。

    到了殿门处,又有两名把守的宫人也是如此,一阵搜身之后,才放兰褚进去,湘尔见锦衣被翻腾的不成样子,心知肚明,也不好说什么,倒是兰褚嘀咕道,“这什么世道?回自己宫里,反而被人像贼一样对待!”

    湘尔急急看了一眼屋里的六个宫人,嘴唇一努,“嘘,没看见屋里还有六个吗?说话要当心了!”

    兰褚回头一看,六个宫人正死死的盯着这边,便急急闭了嘴,走到湘尔近侧,悄声道,“太后的速度也真够快的,这么快就拨来了是个宫人。”

    “可不是,你只出去这么会儿功夫,她们速度倒快,院外有两个,门口有两个,屋里有六个,各个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好像一个不注意,本宫就会服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