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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美人心机第12部分阅读

会放过臣妾了,求求夫人!把那封信给臣妾,臣妾不能一味被动的等待她报复,一定要先下手为强!”

    柳夫人嘴角微扬,取出布帛悬在她额前,“你真的想好了?开了弓,就没有回头箭了。”

    安雅若攥了一把冷汗,颤抖着伸出手,将布帛接过来,死死的攥在手里。

    宏坤殿,张灯结彩,比册封美人时热闹了许多。

    兰褚递了个手炉过来,脸上抑制不住喜悦,道,“娘娘明日就要册封了,历朝历代的后妃中,半月之内连升两级的女子,娘娘是第一人了。”

    湘尔抱着手炉,环视着满院的景致,“弄的这样高调,别人会以为本宫恃宠而骄了。”

    小易掩口一笑,“是梁王殿下说,上一次顾及娘娘的感受,没有大肆布置,这一次不能再顾着娘娘了,一定要好好庆贺一番,梁王的旨意,谁敢说什么?”

    湘尔轻轻推了她的太阳|岤,“不许胡说。”

    小易笑着跑开了,融入人群中一起布置起来,满院的奢华与冬日里衰败之象很是不符,她不免幽怨,“为免太不应景了,不知这夫人的尊位,是否也与本宫不匹配?”

    正说着,翰林带了一干人过来,先是恭敬的请了安,见殿外人多,可以走近了悄声传了话。

    湘尔微微吃惊,复又掩饰一笑,道,“大人前面走着,本宫交代一下立刻就去。”

    兰褚跟着湘尔来到建德殿,见无人,便四下寻找,终于在偏殿门口看到了翰林,走过去问道,“不是说在正殿么?怎么来了偏殿?”

    翰林恭敬道,“回娘娘,本来是在正殿的,可殿下说正殿太庄严,怕吓着娘娘,又不想惊动了太后,所以来了偏殿,娘娘快进去吧,殿下正等着呢。”

    殿中梁王正襟危坐,下面跪了一个女子,看背影,略感熟悉,湘尔走到女子身边,跪拜梁王,一抬头却见那人是安雅若。

    安雅若是没有单独觐见过梁王的,此时出现在建德殿,湘尔感到惊讶。

    “湘尔,你过来,本王今日得了一样东西,你看看可见过?”梁王淡淡道。

    湘尔颔首走近,桌上放了一块布帛,她心中狂跳着,脸上的表情也略显不自然,却还强装疑惑,道,“殿下说的东西就是这个么?臣妾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妥,还望殿下赐教。”

    梁王冷冷的看着她,亦是像失落,“安氏,你说!”

    湘尔心中惊诧,为何自己传给汉宫的书信会到了梁王的手上,而安雅若会跪于堂下?此时梁王要安雅若说什么?

    安雅若似乎成竹在胸,气势道,“诺!臣妾那日偶经宏坤殿,见一信鸽从里面飞出,不小心撞在了树上,受了伤,臣妾就过去查看,谁知在信鸽的脚腕上发现了这个,臣妾就想,宫中与宫外传递书信,都是由郎官代为传达,为何要经过信鸽?况且信鸽是传达书信之用,这布帛上又没有只字片语,只有画作,实在太奇怪了,臣妾觉得事情严重,便来禀告殿下。”

    “你是说这信出自宏坤殿?可有凭证?”湘尔目光如火,紧紧盯着她。

    安雅若一慌,道,“殿下!就是臣妾亲眼看到的,还要什么凭证?”见姜美人大有不承认之态,为怕她反咬一口,她索性道,“殿下!这上面画的歪歪斜斜,定是什么暗语!”

    梁王紧紧蹙了眉,若有所思的凝视着布帛上的画,那一刻他也倒吸了口凉气。。

    湘尔在一旁沉沉不语,安雅若更是得了理一般,趁机道,“殿下,依臣妾看,这一定是和汉宫暗通的书信,上面画的线条看上去像是水面,臣妾想,说不定是姜美人书信给汉宫,暗示梁国风平浪静,暂时没有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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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厮杀 1

    湘尔脸上一抹镇定自若的神情,斜了斜跪地久久没被叫起的安雅若,她同样紧绷着眼部所有的肌肉,眼神中划过一丝退却,却又急忙掩盖了过去。

    湘尔默默不言,梁王看了一眼,任凭心中疑云不曾拭去,他还是轻轻推开那片布帛,道,“罢了,本王相信湘尔,几条扭曲的线条说明不了什么,或许是她宫里哪个丫头闲来画的,就被你拿来大做文章。”

    梁王挥一挥手,示意她下去,另一只手随后紧捏着眉心,这样一通胡闹,他想必心也乱了,烦了。

    湘尔垂了眼睑,余光盯着长跪不起的安雅若,她的上身微颤,走不是,留不是,而湘尔,只要安雅若不走,她的心始终悬在那。

    安雅若这下真的懵了,事情已经闹开,和姜美人更是撕破了脸,正如柳夫人那句,“开了弓便没有回头箭”,若是就此罢休,即便梁王没有深究,姜美人也已经得罪下了,日后还能安稳度日么……

    她的恐惧让她身体不断的蜷缩,姜美人气定神闲的表情,更是令她望而生畏,她手下的裙摆拧成了一团,修长的指甲裂开,渗出一道血迹。

    “殿下!”她突然一声,倒让湘尔为之一惊。

    “臣妾愿拿项上的人头担保!”她声嘶力竭,大有垂死挣扎之势,“襄美人她……一定是汉宫派来的细作!”

    湘尔的心复又悬到了嗓子眼,心知安雅若是真的聪明,明知这一遭撕破了脸,已是万劫不复,不如干脆一拼到底。

    她亦是用沉默代表自己的从容,梁王半晌不语,无名指上的戒指被拇指不停的转动,湘尔知道,他的心一定又为之动乱了。

    梁王微微抬了眼,凝视着她,她仍是那样沉默,不解释,也不承认,他赌气道,“你就真的懒得解释一句么?”

    听这含义,更像是给她一个机会,让她为自己辩驳,他才好有理由把事情压下去,可她却在暗自纠结,有那么一瞬,她想要不要说出来?梁王闪烁的目光中,有一半的信任,这个她已知足,下面跪的安雅若,目光凛冽逼人,似乎正等着她一句认错,她就立刻求梁王杀了她。

    这样的局势,真的适合认错吗?

    如果现在认错,梁王会碍于安雅若的施压,和颜面上的无光,重重治了她的罪,而她,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可他眼中那半分的信任,更是她的致命之伤,或许就为了这一半的信任,豁出性命又何妨?

    湘尔的唇边咬出了涔涔血印,她紧闭双目,憋足一口气,开口道,“殿下,臣妾……”

    “罢了!”他脱口而出,“本王已经说过了,相信湘尔,你若是再危言耸听,以讹传讹,本王就真的如你所愿,摘掉你项上人头!”

    湘尔半张的嘴唇慢慢合上,鼻子一阵阵泛酸,若不是他一口制止,她,真的要说出来了,可是到底为什么,他要在这个时候制止她,一句话保住了她的尊严和性命,却也一手铸就了她的谎言和欺骗。

    梁王一个击掌,翰林从殿外进来,带了两个人将安雅若直拖出去,她的腿脚不停的在地上摩挲,想要紧紧扒住,梁王冷冷道,“本王不杀你,只禁闭你数月,你好自为之吧。”

    她拼命的挣扎,目光射在湘尔的脸上,似一把把尖刀插入皮肤,她顿感生疼。

    “殿下!臣妾不服!您认真想一想,和姜美人朝夕相处这么久了,您就没有发现过一丝破绽吗——”她仍不服输,在门槛撞击到腰部的时候,她依旧义无反顾的喊着。

    翰林命人快些拖出去,渐渐的,声音远了,却还能隐隐听见回声在长廊上旋绕,“殿下——让一个细作夜夜睡在枕边,您真的踏实吗——”

    湘尔倒吸一口凉气,声音虽然远了,但内容字字深入人心。

    梁王心头也不由一紧,一个画面突然浮现于眼前,那日黑夜,湘尔坠落湖中,他以身相救,却无意中捡到他的一块布帛,因着夜黑,看不清楚,只看到上面胡乱画了一些东西,他还打趣道,是不是写给情郎的情书?

    他的心骤然生凉,本以为湘尔惶恐的表情是害羞,难不成……他不敢再想下去,双手紧紧按住了额头。

    “殿下……”柔声细语传来,他才回过神,湘尔面带愧色,轻轻说道,“殿下,有件事,臣妾想说与殿下听……”

    “不要!”他霍的起身,略显惊慌,“本王有些累了,你自行回宫吧,本王要去寝殿好好睡一觉。”

    没等她跪安,他就急急而去,望着他急急离开的背影,她更是心酸,看他的神情,似乎冥冥之中有了定夺,为何要三番五次的阻止她说话?她眼中带泪,凝视他的背影,更像是在落荒而逃,事实上,他更是一个害怕被伤害的人。

    仅仅半个时辰的功夫,众妃和梁王就被叫去了宣宁殿。

    太后端坐堂上,堂下垂头跪着安雅若,两旁站满了后妃,从少使一直到夫人,众妃皆在。

    梁王晚一些才到,一见这阵势,忍不住上去就是一个掌掴,“谁叫你跑来太后这闹的!”

    安雅若定是吓得瑟瑟发抖,太后并不拦着,不紧不慢道,“看来梁王是知道这件事了,也省的哀家再说一遍,姜夫人何在?”

    湘尔从众妃处挤了出来,默默跪下,太后不禁摇摇头,“你呀,枉费哀家的信任和重用,竟真的做出这大逆不道的事。”

    梁王脱口道,“母后就凭一面之词,定她大逆不道,未免太武断了!”

    太后微微一愣,说道,“不是哀家要定她的罪,她自己亦是无话可说,那哀家就给她一个解释的机会,湘尔,你自己说说,安良人说的可是事实?”

    湘尔划过一行热泪,不易察觉的抹去,她微微张口,脑海里却满是他的样子,“我终究还是会伤了你的……”

    “你说什么?大声一点,哀家听不到!”太后道。

    她心一横,正欲开口,却听梁王“扑通”跪倒在自己一旁,“母后容禀,湘尔生性胆小,人多更是说不出话来,母后不能因为她不爱讲话就说她默认了!儿臣已经问过她了,那片布帛只是她先来画的刺绣花样,却被有心之人拿去大做文章了。”

    “哦?那好,既然立儿问过了,母后就不再多言,只是一定要看一看那片布帛,作为物证,哀家看一看不过分吧?”太后温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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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厮杀 2

    众妃齐齐盯着梁王,只见他真的从袖口掏出一片布帛,微笑着走上前去,往桌上一摊,轻轻推了过去,“母后请过目。”

    太后微纵的眉头渐渐散开,带着印鹤朝头宝石戒指的手轻轻捻起,不住的点头笑道,“这仙鹤真是栩栩如生,连羽毛都根根分明。”

    “什么?仙鹤?”安雅若惊道。

    湘尔也同样惊诧,但脸上仍是一副平静如水的样子。

    梁王抿嘴一笑,背过手去,“这是湘尔画的睡枕绣面花样,本来打算绣成之后再进献给母后的。”

    太后怔然,“什么?进献给哀家?”

    梁王一转身,带了抱怨道,“你还不快实话对母后说了?都什么时候,别再隐瞒了。”

    湘尔一阵紧张,他的眼里带了抱怨和坚决,似乎告诉她,他已经开了头,容不得她不照着样子说下去。

    “诺,臣妾前几日扶着母后就寝,发现母后所用的睡枕有些硬,母后又常说夜不安眠,臣妾就想着给母后做一个柔软的睡枕,好让您睡的舒服……”湘尔轻声道。

    太后雍容一笑,心说这孩子真是傻得天真,自己哪里是因为睡枕硬而不能安枕,实在是内忧外患的原因。

    见太后笑而不语,梁王又适时补上一句,“湘尔生怕绣的图案母后不喜欢,特意问了儿臣,儿臣说母后喜欢仙鹤,这才有了这张绣了仙鹤图案的布帛。”

    “太后!”安雅若急急喊了一句。

    梁王猛然转身,凛冽的目光交汇在她的身上,她顿感阴冷。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太后直盯着微微张口的安雅若。

    她微微闭目,似从牙缝挤出,“没有了。”

    太后示意梁王作于一旁,又轻轻一挥长袖,湘尔便敛步站回众妃之中。

    太后正了正身,威严道,“你没有说的,哀家有,你为何要污蔑姜夫人?这张布帛你又是如何得来的?”

    安雅若双唇不断的打颤,此时此刻心如死灰,“臣妾,臣妾不知道。”

    “这倒奇了!”太后道,“这布帛总不会自己飞到你手里?”

    “是……”安雅若忽然想到了柳夫人,那布帛是柳夫人给的,现在也只有柳夫人能救自己了,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开口道,“回太后!这布帛是……”

    “太后!”一个尖细的声音传来,安雅若心头一惊,只见柳夫人徐徐走到自己身边,擦着身跪下来,那语气和眼神,她丝毫看不出预期的亲切,反而带了陌生的冰冷。

    柳夫人叩了一个头,温婉道,“臣妾想帮安妹妹求个情,安妹妹不知从哪捡来一片布帛,没有多想就交了出来,依臣妾看她并不是有意要陷害谁,也不是唯恐天下不乱,而是心系梁国,处处为了太后和梁王思虑,到头来虽是一场误会,可安妹妹的心地是好的。”

    安雅若转头,“夫人……那布帛明明是……”

    “安妹妹在这跪了足足一个时辰,大家腿都站累了,更别说安妹妹跪着了,又是跪在冷风口,还穿的这样单薄,太后就算不原谅她,好歹也先叫她起来吧……”她的手掠过她的领口,帮她将衣服捂得严一些,一阵冰冷划过,安雅若骤然一惊。

    太后幽幽一叹,“是否是心系梁国,哀家自会查明,但哀家现在要知道,这布帛究竟从何而来,难不成是你去宏坤殿请安之时,有意留意姜夫人的言行?这一点很重要,若这是你偷偷拿来的,那你的动机,哀家可要疑心了。”

    安雅若逼红了眼睛,顿感喉咙一阵憋闷,喘不过气来,双手在脖子上死死掐着,渐渐变得僵硬,“扑通”一声躺倒在地。

    太后和在场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急急传了御医过来,御医诊断过后无奈的抬抬头道,“安良人已经过了。”

    众人哗然。因殿中人多,御医大致查验一番,并说不出死因,只是说大概因为体力透支,或许因为身体本身就有什么隐疾也说不定。

    “太后……”柳夫人哽咽道,“安妹妹死的可惜啊。”

    人群之中一阵嘈杂议论,不时有声音传出。

    “得罪了姜夫人,还会有好日子过么,她大概是吓得,一口气没提上来。”

    “我看未必,没准是她故意冤枉姜夫人,见事情败露,畏罪自杀吧。”

    柳夫人听着这些议论,只默默的拭泪,一句句吵得太后心神不宁,她挥一挥手,“抬下去吧,该怎么置办怎么置办。”

    一行人七手八脚折腾好一阵,宣宁殿才安静了下来,可毕竟是死了一个人,太后心里还是惴惴不安,吩咐众妃和梁王退下,自己独自去了寝殿休息。

    众妃都还未从刚才的突发事件中回过神来,柳夫人却顿然抹去了哭颜,一副平静之态,缓缓踱到湘尔面前,掩口轻轻道,“听说姜妹妹即将册封成为夫人,不光是福泽厚重,还福大命大,要不是那安雅若暴毙,妹妹怕是还要担忧一阵子呢。”

    湘尔沉沉一笑,“湘尔所有,都是梁王所赐,与自身的福泽无关,夫人说到安雅若暴毙一事,似是在暗示妹妹捡了便宜?”

    柳夫人狠狠盯了一眼,转脸微微向梁王跪了安,她擦身而过,带了蔑视,湘尔不禁一颤,这个女人为何会为并不熟识的安雅若向太后求情,安雅若又偏偏在她求情后暴毙?种种的疑团,让湘尔不由自主又回想了一遍事发经过。

    突然!她记起柳夫人说到安雅若衣衫单薄的时候,曾经用右手去帮她掩了掩领口,那一瞬间,柳夫人的指尖曾经有一道亮光闪过,她只以为是戒指的缘故,可刚刚柳夫人过来,拿着丝帕掩口的手……并未戴戒指,那安雅若死前紧紧掐着自己的脖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憋住了一般,难道……那一道银光,不是戒指,而是类似毒针之类的东西?

    众妃齐齐向梁王与姜夫人跪安,她这才回过神来,见众人离去,她微微颔首,“殿下晚来了一步,亲自画了仙鹤,难道不怕太后认出来么。”

    梁王本该开怀,这一关终于这么过去了,可他脸上却划过一丝惊慌,“不要说了,本王始终没有动过你的布帛,人前人后,你都不要再这样说了,记住了吗?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