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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美人心机第10部分阅读

    你身子大好了,本王才会要你。”

    她微惊,复又欣慰,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男子,在这个时候只与自己和衣而眠,没有太多的话语,没有过多的举动,他给她的,只有细腻的关怀和怜惜。

    他抱着她娇小的身体,手在她腰间轻轻的拍着,气息轻轻的打在她的脸上,她感到从未有过的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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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心

    天刚蒙蒙亮,红烛燃尽,梁王看一眼还在睡梦中的湘尔,沉静的脸颊一缕秀发垂下来,像一缕清泉穿过,他低头轻吻了她,害怕吵醒她,没有招呼翰林进来伺候更衣梳洗。

    他刚开了殿门,迎面见一女子痴痴站在廊下,见他微微一惊,“殿下长乐万安。”

    她一回身,他方才认出是小恩,便笑道,“这么冷的天干嘛站在廊下?”

    只见她欠了身,含了羞涩道,“婢女知道殿下留宿在此,就起了大早,候在这里等待殿下晨起时伺候呢。”

    梁王“唔”了一声,“不用伺候了,本王回建德殿梳洗,去叫翰林来。”

    小恩却没有动弹,欲言又止道,“殿下还有半个时辰就要早朝了,为何姜美人不起来伺候殿下梳洗呢?”

    梁王拂袖笑道,“是本王没有叫醒她,想让她多睡一会儿。”

    “可是……她作为殿下的妾室,是应该主动早起服侍殿下的……”

    梁王觉得蹊跷,若有所思的直盯着小恩,“小恩,这些事不是你该置喙的,你服侍你家娘娘,就要尽到本分,本王念你是建德殿出来的,这次就不做计较,以后说话做事要以你家娘娘为先。”

    小恩略显失望,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梁王已经拂袖而去,不再理会,只丢下一句“让翰林即刻回建德殿”。

    小恩端了热水进来,殿门重重的撞在墙上,发出惊心的响声,湘尔翻了个身,还是睡意正浓,小恩把水盆放好,掀了纱帐道,“娘娘,该起了。”

    湘尔没有听见,小恩便放到了音量道,“娘娘!梁王殿下已经去上朝了,您该起了!”

    湘尔微微睁开眼,“什么时辰了?”

    “娘娘,已经过了寅时,梁王已经去上朝了。”小恩冷冷道。

    湘尔看看空荡荡的床榻,方才想起昨晚梁王留宿在此,便道,“殿下是什么时候走的?”

    “殿下走了有一阵子了,走的时候娘娘还在睡着。”小恩刻意将“睡着”二字说的语气重些。

    湘尔没有深思她的意思,昨日奔波劳累的乏意还没有消退,便又轻轻躺下,“你先下去吧,本宫身上乏得很,想在睡一会儿。”

    小恩心中冷笑一声,复又温和道,“娘娘,恕婢女多嘴,殿下走的时候好像不大开心呢。”

    闻听这话湘尔顿时没了困意,起身道,“为何不开心?”

    小恩微微抿了嘴,像是有口难言一般,湘尔心急如焚,道,“本宫面前还有什么不能说的,你快说呀,真是急死本宫了!”

    小恩这才迫不得已娓娓道来,“诺,梁王走的时候一脸的不悦,婢女正巧要端水进来伺候,可梁王却说用不着婢女伺候,还说今天本该是娘娘早起伺候梳洗的。”

    湘尔心头一沉,道,“你是说梁王殿下他计较本宫没有早起伺候?”

    小恩显得有些惶恐不安,身体微微向后缩着,“婢女……也不是很清楚,但后宫娘娘们侍寝,第二天一早都是亲自起来伺候梳洗的。”

    湘尔心中不安起来,这些规矩并没有人事先告知,自己也确实太大意了,思量片刻道,“那快帮本宫更衣,本宫稍时就去建德殿请罪。”

    一听湘尔要去建德殿,小恩有些惊慌,忙拦了道,“娘娘这样不好,咱们梁王的脾气娘娘可能还不知道,他若是生了气,凭谁去劝,去认错,他只会更生气,所以娘娘为免梁王生更大的气,还是暂且不要去了,这几日更是不要主动去请安,免得梁王看见娘娘会想起今日之事。”

    湘尔沉沉应了一声,这时兰褚推门进来,见小恩在里面先是一惊,后又道,“小恩,我不是说了么,娘娘的起居不用你来伺候,你只在正殿伺候。”

    小恩不敢耽搁,急急从寝殿出去,兰褚走到湘尔跟前施了一礼,道,“娘娘脸色怎么这样难看?”

    “若不是刚刚小恩说起,本宫还真不知得罪了梁王,就因着本宫没有早起伺候梳洗,梁王怕是不高兴了呢。”湘尔说着愁上眉梢。

    兰褚沉思了片刻,“娘娘是说,这话是小恩说的?”

    湘尔点点头,“这丫头性子直,嘴上没把门的,自然都说了出来。”

    兰褚暗笑一声,像是洞悉了一切,道,“那她可还叫娘娘不要去见梁王?”

    “她说梁王殿下脾气就是如此,要本宫不要去招惹,这小恩到底是建德殿出来的,和她相比,本宫还真是对梁王知之甚少。”

    兰褚轻“哼”一声,喃喃道,“我看未必,那梁王昨晚还叮嘱婢女,娘娘劳累,要婢女等过了卯时再来伺候,试问梁王自己说过的话,还能把自己气着不成?”

    炉中的炭火滋滋作响,房中一片温和气息,湘尔的心里却愚见生凉,“难道小恩也要与本宫作对么……”

    “娘娘冰雪聪明,怎到了这事上就糊涂了,常言防人之心不可无,宫中的女子都是各怀心思,那日娘娘受赏,小恩与小易一同进来,婢女就发现小恩的眼色不对,她见了桌上摆满了梁王所赐的东西,愣了好久呢。”

    湘尔淡笑一声,“罢了,她无非是嫉妒,再怎么说也没有害本宫的意思,你私下说话的时候提点她几句就是了,万不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娘娘……”兰褚顿了顿,“娘娘是要养虎为患吗?难道娘娘忘了先前的安良人和柳夫人?谁不是笑里藏刀?娘娘若是姑息,只怕后患无穷。”

    湘尔知道兰褚的意思,那小恩一个小小的宫婢,竟敢在梁王和美人之间加以挑拨,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但此人的胆识是不可小觑的,她幽幽道,“本宫不想一棒子打死,姑且给她一个机会,本宫要试试她,若是她真的存了非分之想,那本宫是断断不能留她了,兰褚,你一会儿去给梁王带本宫的话,就说襄将军回宫在即,本宫为了避嫌,这几日不会去像梁王请安,也请梁王这些日子不要踏足宏坤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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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引蛇出洞

    兰褚估摸着梁王下了早朝,便赶往建德殿,正巧梁王正从殿里出来,迎面遇上,兰褚赶紧施了一礼道,没等开口,梁王便道,“本王正要去宏坤殿呢,你就来了,可是你家娘娘叫你来请本王的?”

    兰褚看四下只有翰林伺候,便索性道,“殿下,娘娘叫婢女来是请殿下不要去宏坤殿的。”

    梁王一惊,怔道,“难不成湘尔的身体又有不适?”

    兰褚急忙陪笑,“殿下放心,娘娘身体日见好转,只是娘娘说襄将军回宫在即,本就为女儿降位之事气恼,若是知道了殿下有了新宠更是有的闹了。”

    “她还真是会避嫌,自己躲清静去了。”梁王喃喃道。

    兰褚掩口一笑,“娘娘也是怕给殿下多生事端啊。”

    梁王无奈道,“罢了罢了,不见就不见吧,她就是心思太重,顾虑的比别人多,好了,本王还是回去了,你跪安吧。”

    兰褚徐徐跪了安,方走出几步,就被梁王叫住,“等等,你要记住每天熬好了汤药温着,湘尔体内的余毒还未清,也千万不要喝的凉了。”

    兰褚笑盈盈道,“诺,殿下若无其他吩咐,婢女告退。”

    “再等等……”梁王又道,“湘尔的腰上受过伤,这几日天寒,要记着在她身边多放置几个暖炉,出门的时候要多加一件衣服。”

    “诺……”兰褚道,起身就要走,谁知梁王又将其叫住,“等一下,呃……你退下吧。”

    兰褚忍住笑,急急告了退,发笑的不光是兰褚,还有一旁驻足的翰林,他斜了一眼梁王笑道,“殿下若是实在思念美人,大可以晚上偷偷过去。”

    “嗯,也好……”梁王喃喃自语,忽然一惊,“说的什么话?你拿本王当什么了?”说着正了正自己的衣襟,“她能忍住不见本王,那本王也能忍得住,小小女子能做到的事,本王还做不到的话不是叫人笑话了?”

    入夜,华灯初上,翰林步履迟缓,喃喃道,“还说不会偷偷来,这不还是来了,真是够丢人的。”

    “嗯?你说什么?大胆!”梁王轻轻恐吓着,他走在前面,因为怕被发现连灯都没有掌。

    前面就是宏坤殿,殿外两个宫人把守着,殿中灯火微亮,只见人影闪动,却不见出来,看了好一会儿,翰林实在忍不住了,“殿下,这大冷天的娘娘是不会出来的,你要是再冻着自己,那臣可就万死了。”

    梁王无奈的叹了口气,只好作罢,转身离去,一连几日,小恩都发现梁王只在殿外不远处徘徊,却不进去,也不张扬,而姜美人更是没有要出来的意思,心里不住暗喜,看来姜美人真的以为梁王大怒了,干脆不出门了。

    见梁王又要走,小恩便不声不响的跟在了后面。

    殿门开了,翰林进来说小恩求见,梁王冷冷道,“就说本王睡了。”

    翰林犹豫了片刻道,“她说姜美人派她来送样东西给殿下,还有些话要通传。”

    一听是湘尔有话要传,便即刻命小恩进来,小恩欠了身进来,恭敬施了一礼,从怀中掏出一只精致的小瓶,奉上道,“娘娘说今日天寒,专程命婢女送来这玫瑰酒,为殿下暖身之用。”

    梁王并没有直视她,只瞥了一眼小瓶,道,“东西放下,你跪安吧。”

    见梁王如此冷漠,她心中更是不平,索性道,“娘娘吩咐了,一定要殿下亲尝此酒,娘娘才会开心,不如婢女帮殿下斟一杯吧?”

    梁王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点头,小恩自是知道建德殿里的东西摆放,她熟练的取来耳杯,斟上半杯奉上去,梁王一扬手,一饮而下,可小恩还没有走的意思,他道,“好了,本王已经尝过了,回去告诉你家娘娘,就说本王甚是喜欢。”

    “殿下,酒烈伤身,还是早些休息吧,臣妾服侍您。”

    这一个声音极为温婉,尤其是“臣妾”二字,让梁王有些迷乱,再一抬头,眼前哪里还有小恩的影子,正是湘尔正笑盈盈的站在面前,梁王一把将其抱住,道,“本王就知道,你舍不得几日不见本王。”

    小恩被紧紧抱着喘不上气来,但心里乐得快要晕了过去,她伸出纤嫩的手臂回应着他,一步一步,推着他走到了塌边。

    她终于如愿,入宫三年,她没有一刻不再思念梁王,她也生的貌美,可梁王偏偏不喜欢,她只穿了寝衣,独坐塌边,看着翻云覆雨过后沉沉睡去的梁王,她一阵幸福之感,手里的小瓶更是攥的紧紧的,真要感谢这瓶玫瑰酒,更重要的是那些她自己加进去的散。

    她思量着,这瓶酒是不能被人发现的,悄悄出了殿门,翰林还守在门口,见她寝衣之外披了件衣服,心中暗惊,已经不用费力去猜,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他淡淡问道,“梁王可睡下了?”

    小恩有些羞愧,小声道,“诺,大人也请回吧。”

    见翰林极不情愿的走了,她急忙跑到花池旁,将酒瓶里的残酒一股脑倒出来,又挖了坑埋了酒瓶,正在这时候身后一个声音传来,着实让她已一惊,“本宫说怎么找不到你人呢,原来是顾念旧主,旧地重游,又跑回这建德殿了?”

    小恩知道来人正是湘尔,她攥了攥满是冷汗的拳头,一脸僵硬的转过身来,湘尔一见她寝衣外漏,心下像扎了根针一般,“本以为你只是想想,没想到你还真的敢做!既然这样,本宫就没什么可顾及的了,兰褚,给本宫押回宏坤殿!”

    小恩一听惊慌不已,知道被押了回去定没有好果子吃,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尊卑规矩,嘶吼道,“你凭什么押我回去!我也是梁王的女人!”

    湘尔隐忍着眼泪,二话不说直冲进建德殿,梁王还在大睡,湘尔坐在一边,似乎闻到梁王的气息中带了就为,便又出去,直勾勾盯着小恩,“用下三滥的招数,并不能留住男人的心,本宫看在你伺候多时的份上劝你一句,今天的事最好不要声张,也不要告诉梁王,你赶紧自己穿好衣服回去,还能留个清白,不然梁王知道了,也是断断会给你名分,到时候你被遗弃宫中,万人取笑唾骂,可就有的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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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作孽

    几句话说得小恩更是恐慌,“你说这话,是想害我?”

    湘尔大笑,随即低头看着因为恐慌而腿软坐在地上的小恩,“不是本宫要害你,是你自作孽,你也不用脑子想一想,你伺候梁王三年,他若对你有意,为何不趁早纳了你?可见梁王根本对你没有感觉,等他醒了,顶多随便给你个名分,以后永不再传召,到时候人人耻笑,人人敢践踏,你却只能守活寡,你说,你那样的下场难道是本宫害的不成?”

    “我偏不信!”小恩狠狠道,嘴唇咬出了血,“你这么说是想让我乖乖就范,把这件事隐瞒下去,我在宫中的时日好像比美人更长久,这些算计人心的计量,是逃不过我的眼睛的。”

    湘尔沉沉的笑着,似是已经看见了她未来生不如死的样子,转身离开,带着凄冷,“为得一日好,白白赔上一辈子,值得吗。”

    果不其然,梁王醒后看见身边睡意正浓的小恩,大惊失色,这才想起昨晚上喝了酒,但喝酒之后的事情却一点也想不起来了,他惊慌中带着失望,道,“谁叫你睡在本王榻上的,快下去。”

    小恩其实并未真睡,听梁王这么一说心里一沉,急忙胡乱穿了衣服滚下床去,跪在梁王面前,深深埋着脸颊,梁王见她哆哆嗦嗦害怕的样子也略觉得可怜,便道,“昨晚上本王许是喝多了,才与你……本王也是悔不当初。”

    小恩一听这话急忙摇头,“殿下不要懊悔,婢女并不怪罪殿下……”

    梁王面无表情,冷冷的说,“本王与你并无男女之情,但说到底还是酒后误事,本王也不能亏待了你……就给你一个少使的位分吧,再派几个人伺候你,总之你以后不用再做宫婢了。”

    少使?小恩怀疑自己听错了,后宫嫔妃等级最低的那一个,没有自己的宫殿,要和其他的少使挤在少羽宫,膳食送的最晚,要先紧着梁王和其他娘娘先送,换季时候制的新亦疖要最后一个穿上,份例只有百石,且一应物品都是最低的规制,数量也都是最少的,常听少使们跟她牢马蚤,说日子还不如她。

    “殿下,婢女伺候您多年,不求位分,只求能时时刻刻守在殿下身边!”小恩哭红了眼睛。

    梁王单手在腿上无奈的的拍了几下,发出沉闷的响声,小恩不敢再说话,只听梁王许久才道,“今日你就搬去少羽宫吧,本王稍后会下旨,对了,你的姓氏是什么?”

    小恩心痛的快要昏死过去,他唤了自己三年的“小恩”,却从不知道自己的姓氏,这便罢了,今日就要搬去少羽宫,还真是一口道出了少使的心酸,这个位分,是连个黄道吉日都懒得选的,更是用不着大张旗鼓做册封大典。

    翰林悄悄进来,见穿着寝衣的小恩跪在地上,有些不忍直视,道,“殿下,襄将军带了几十兵马,已经到了城门口了。”

    梁王眯起了眼睛,像是成竹在胸一般,“为本王更衣,本王要好好接待这个襄大将军!”

    早该猜到是这样的结果,小恩泪如泉涌却无从释怀,看着远远离去的梁王,背影那么健硕,那么冷漠,她本就是卑微的宫婢,妄想一朝得宠飞上枝头,可现在却从一个火坑跳进了另外一个火坑,只能怪自己命不好。

    襄将军戎装上朝,并不把梁王放在眼里,一进来只拱手一礼,独自坐在堂下的软垫上,此时梁王都还没有落座,见他这个傲慢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将军常日不在朝中,怕是对宫中礼数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吧?这也罢了,将军战功赫赫,想躺着觐见都可以,可是将军不顾西北的战事,妄自回朝……”没等梁王说完,襄将军就轻哼一声将其打断。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