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汉宫:美人心机 > 汉宫:美人心机第3部分阅读

汉宫:美人心机第3部分阅读

去。

    湘尔到了殿门口见早就没了连珠的踪影,她无奈的摇摇头,却不知此时此刻连珠和舍玉趁她前脚离开,后脚就进了厨房。

    “你看,那不是良人给湘尔的胭脂盒吗?怎么在这?”舍玉指着灶台说。

    连珠看看四下无人,走过去拿起来,鼻子里发出哼声,“哼,定是她闲来无事拿出来赏玩,不知道心里多开心呢。”

    “那现在怎么办?要不要还给她……其实我看这个胭脂盒更适合连珠姐姐你,姐姐平日喜欢胭脂水粉这些东西。”

    连珠迟疑了片刻,突然说道,“你想什么呢?这东西我可不敢留,到时候再被说是偷来的,我看……倒不如去交给良人,让良人知道湘尔随意乱丢她赏的东西,一定治她的罪!”()

    矛盾升级

    安雅若正在用晚膳,门外侍女进来说连珠和舍玉有要事求见,安雅若放下碗筷,取了帕子轻轻拭了拭唇角,“知道是什么事么?”

    “婢女听了一会儿,好像是说捡到了什么东西,正要来交给娘娘。”

    湘尔警觉的一摸自己怀里,糟了,那个玉制胭脂盒怎么不见了?这才回想起刚刚在厨房的时候曾经拿出来看过,会不会就是那会儿落在厨房了?

    “没看到娘娘正在用膳吗?去告诉她们,以后这些小事不要再叨扰娘娘,下来直接找我就好。”湘尔急忙说了一句。

    “无妨。”安雅若正了正身子,“反正本宫也用完了,叫她们进来吧,本宫也是闲来无事,听听她们都说些什么?”

    湘尔不敢再说什么,提心吊胆的看着连珠和舍玉进来,脸上带着自信,心里一沉,连珠手上还捧着一样掌心大小的东西,拿手帕包着,小心翼翼的跪下来,道,“启禀娘娘,婢女今天收拾柴房时无意中发现了这个……”

    说着,连珠缓缓打开了帕子,“婢女记得这是娘娘赐给姜长御的,不知为何到了柴房?”

    安雅若看了眼连珠手里的胭脂盒,暗自一笑,“你说是在柴房找到的?”

    “回娘娘,没错,婢女猜一定是姜长御不喜欢娘娘送的东西,才故意丢到那种又脏又乱的地方!”

    湘尔一听急忙解释道,“娘娘请明察,婢女先前确实弄丢了胭脂盒,但绝对没有不喜欢的意思,况且婢女根本没有去过柴房,更不会丢在那。”

    “既然你承认是丢了,那到底丢在哪你又怎么会知道呢?”连珠道。

    湘尔还要开口辩解,可见安雅若起了身便闭了口,安雅若徐徐走到连玉跟前,拿起胭脂盒端详了一阵,“你说,你是在柴房捡到的?”

    连珠连连点头,“对,对。”

    安雅若又问,“你是不是也很喜欢这个胭脂盒?一定拿在手里把玩了许久吧?”

    连珠一愣,“没有没有!这么名贵的东西,婢女哪里敢碰?没敢耽搁就急着送来了!”

    谁知一个巴掌竟不偏不倚的落在连珠脸上,打了她一个猝不及防,安雅若冷冰冰道,“下作的东西!还敢说是在柴房捡到的,你既然没有没摸过,这上面为何连一点灰尘都没有?”

    连珠慌了,对着胭脂盒打量一番,光鲜华丽的外表确实没有意思污垢,“娘娘,是婢女记错了,不是柴房,是……是厨房,这个真的是婢女再厨房找到的,姜长御不喜欢,便扔到了厨房!”

    “好了,本宫看在你们是宫里的老人儿了,就这一巴掌算作警告,不再有其他责罚,本宫相信湘尔,一定是她不小心弄丢了,但绝不是你们口中说的,是她故意扔的,你们退下吧。”安雅若甩一甩袖子坐了回去。

    连珠和舍玉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一步步倒退着出了殿门,湘尔突然感到浑身一个激灵,一抬头,已经退到殿门处的连玉正投来一个憎恨的眼神。()

    含笑观虎斗

    安雅若手拿胭脂盒,含着笑意走到湘尔跟前,湘尔刚刚才受到惊吓,这会儿还没有缓过神来,出身微薄的安雅若,一路上被人使唤,那个唯唯诺诺的样子,湘尔怎么也不能和刚才那个大打出手的安雅若联系起来。

    “湘尔?你这东西你还是自己收好吧,别在不小心弄掉了。”

    湘尔定睛看着安雅若,那眼神又恢复了以往的和悦,湘尔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娘娘,我觉得,刚才您实在不必动那么大的火气,只要娘娘信婢女就好。”

    安雅若又从湘尔手里拿过来胭脂盒,走到自己妆台前,打开一个桃木漆盒,把里面的胭脂倒进了玉制胭脂盒里,拿过来道,“这个是梁王例行封赏时分给本宫的,本宫当你是姐妹,都给你。”

    胭脂的香味缓缓飘散在空气里,湘尔吸了一口气,这胭脂的加工手法自然是上好的,但用料并不是最佳的,之前在府里虽然并不常用这些,但妆台上也会经常摆放着胭脂,成色用料都比这个好很多,看来梁王对位分封赏分的很清,出身小家的安雅若,却视这些为最好的了。

    “湘尔啊,你我同是来自长安,在这梁宫我们举目无亲,本宫不信你还能信谁?但是你要记住,即使本宫相信你,你也不能做太过分的事,宫里人多嘴杂,到时候连本宫也保不了你。”

    湘尔对安雅若的话并未多想,只是听着有些道理,毕竟这宫是梁王的宫,生死都是梁王说了算。

    回了自己房间,一进门湘尔心里一惊,早上出门时因为走得匆忙,手帕掉在进门处,并没有捡起来,可这会儿,手帕却跑去了屋子正中央,湘尔第一反应便是屋里进了人。

    “谁在我房里?”湘尔试探的喊了两声,见无人回应,便大了胆子找起来,屋里确实没有人,可手帕怎么会自己无缘无故动了地方?

    正琢磨着,外面隐隐传来一阵马蚤动,细一听,这不是舍玉的声音吗?湘尔关了屋门,发现舍玉正从自己房里冲出来,连珠等人急着拉住她,可她拼了命的要往院子里跑,“到底是谁偷了我的钱?是谁!”

    “站住!”湘尔一个箭步冲过去挡在面前,“舍玉,你在宫里也有两年了,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安芳殿里哪容得你这样大呼小叫?”

    “发生什么事了?”安雅若也被这声音惊动,正朝这边走来,湘尔和舍玉等人急忙施了礼,湘尔道,“回娘娘,好像是……丢了什么东西。”

    舍玉见状立刻甩开连珠等人的手,“扑通”一声跪倒安雅若面前,声泪俱下道,“娘娘要给婢女做主,婢女辛辛苦苦攒了两年,那些钱就是婢女的命,今天突然就不见了,定是被人偷了去!”

    安雅若扫一眼在场的所有宫婢和舍人,一个个都低垂着脸,生怕会赖在自己身上一般,安雅若轻咳一声,“你既说是被人偷了,可是见着了?”

    “回娘娘,婢女倒是没看见有人拿走,只是……早上的时候姜长御进来询问衣服的尺寸,说要定制一批冬衣,当时婢女正在洗脸,姜长御就坐在榻上等婢女,婢女的钱袋就压在枕头下面,起先没有留意,晚上回来时就不见了……”

    “你是怀疑我偷了你的钱?”湘尔吃惊的问道。

    舍玉不再说话,做出一副很怕湘尔的样子,连珠在后面适时说道,“娘娘,舍玉既然这样说了,不如去姜长御房里搜一搜,也好还姜长御一个清白,否则这事情传了出去,姜长御日后也没法做人啊。”

    “也好,湘尔,本宫是相信你的,但现在大家都这么说,本宫也不能再偏袒你,就让她们进去搜一搜,事情弄清楚了,本宫也好还你一个清白。”安雅若说完看向跪着的舍玉,“舍玉,你的钱袋上可有什么标记?”

    舍玉开口便道,“钱袋上是婢女自己手缝的‘玉’字,是婢女的名讳。”

    “那好,湘尔,你这就去打开房门,让大家进去看一看。”安雅若一本正经的说。

    湘尔推开房门,刚才的手帕还在屋子正中央,湘尔心里一个“咯噔”,她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屋子先前就怀疑有人进来过,看样子,是真的有人能进来过了,回头看看连珠和舍玉气势汹汹的样子,很显然她们已经胸有成竹,自己怕是在劫难逃了……()

    花落

    没等湘尔多想,舍玉就冲了进去,在屋里环视一番之后,一把掀开湘尔的被褥,一个小布袋瞬时掉落在地上,沉甸甸的,舍玉一把抓过来,看了上面的字叫道,“娘娘您看,这上面有婢女缝上去的字!”

    连珠走过来接过钱袋叫道安雅若手上,安雅若拿在手上端详一阵,不禁蹙起了眉头,“湘尔……这你怎么解释?”

    虽然刚刚进门时湘尔已经意识到将会发生什么,可真的发生了湘尔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抢过钱袋,上面一个“玉”字清晰可见,却像一根针一般只穿她的心,“婢女没做过……”

    连珠朝舍玉丢去一个眼神,舍玉立刻说道,“娘娘,既然这些钱已经找到了,看着分量,像是没有少,这件事就算了,婢女不会追究姜长御的,还望娘娘也不要追究了。”

    安雅若抚摸“玉”字的手指骤然停住,不语。

    连珠欠了身过去推了一把舍玉,提了嗓门说,“舍玉,你是不是糊涂了,这么多人都看见了,人赃并获,要是娘娘不予追究,今后娘娘还怎么服众啊?你这样说不是害娘娘吗?”

    安雅若听了这句,手指有在“玉”字上摩挲起来,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随即又立刻板了脸道,“都给本宫闭嘴,湘尔,刚刚在寝殿,本宫说过,如果你做了太过分的事,连本宫也保不了你,宫中律法森严,这些钱虽然不多,但要论罚的话,赔上几倍只怕你拿不出了。”

    “婢女真的没有做过……”湘尔面无表情,轻轻的说道。

    连珠一看湘尔还在狡辩,生怕安雅若又对她多加偏袒,急忙道,“你要是不认罪,倒不如我们把你送去暴室,叫里面的郎官审问,人赃并获,到了那时再招,也只怕要落得一身千疮百孔了。”

    湘尔全身颤抖着,暴室那种地方早就有所耳闻,无论你有罪与否,只要进去一遭,即使能活着出来,也是遍体鳞伤,安雅若看出了湘尔的犹豫,走过来悄声道,“你不如先认下,本宫罚你总比你去暴室好得多。”

    湘尔不知不觉攥紧了拳头,心里不断挣扎着,渐渐的,她的手松开了,“好吧,我认罚……”

    “好,既然湘尔承认了,在场的都给本宫听清了,本宫罚过便好,日后谁都不许将此事传扬出去,若是被本宫听到一些闲言碎语,定不会轻饶。”安雅若说完,缓缓走到湘尔面前,“湘尔,本宫念你是同乡,罚钱便免了,但你出了这样的事是不能再留在安芳殿了,明日一早你就去杂役房吧。”

    湘尔微微一惊,杂役房?一听就知道是个受苦受累的地方,安雅若看出了湘尔的顾虑,轻声道,“你便先去,有机会本宫自会调你出来。”

    “娘娘!”湘尔突然道,“婢女赔钱好不好?那种地方婢女真的不想去。”

    连珠一听湘尔要赔钱,心里一阵紧张,她和舍玉联手诬陷湘尔,为的就是把湘尔从这里赶出去,然后自己就可以理所应当的坐上长御的位子,现在湘尔要赔钱,她怎么肯?

    “娘娘,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人万万不可留啊。”连珠道。

    舍玉也见机行事说道,“是啊娘娘,您要三思啊,这种人留下了,日后我们在她手底下干活,还不都跟她学坏了。”

    安雅若走过来,轻轻按了湘尔的手腕,“你便先去,不要再多言了,你要相信本宫,本宫不会让你一直呆在杂役房的。”

    湘尔不再说话,许是默认了,安雅若微微叹了口气,一转身,连珠眼疾手快跑过去扶住她,缓缓步出了湘尔的房间,门被重重的关上,湘尔的心也跟着碎了,她瘫软的坐在床上,事情发生的太快,结束的也太快,她甚至没有时间去理清究竟。()

    宫婢兰褚

    天刚蒙蒙亮,湘尔轻轻关上了房门,到了安雅若的门口,想进去告个别,可伸出去的手还是缩了回来。杂役房离这里有些远,湘尔不觉加快了脚步。

    杂役房的门虚掩着,老远就听见里面敲敲打打,洗洗涮涮的声音,不时夹杂着年长女人高亢尖锐的叫骂声,湘尔看看天,今天比平日晨起早了一个时辰,怎的杂役房晨起做工会这样早?

    湘尔推了门进去,见人便打听轩逸大娘,轩逸大娘是这里的掌事,理应人人知道,可人们只知埋头干活,并无人回应,正不知所措之际,不知从哪泼过来一盆水,直把湘尔浇了个激灵,没等反应过来,只见两个穿粗布的女子厮打起来,人们似乎已经司空见惯,并没人过来阻拦,也无人旁观,这会儿只听一个年长的女人提高了嗓门大喊,“住手!又是你们两个!来人,拖去后面打三十杖棍!”

    “哎——等等!”湘尔脱口而出,“你不问清来龙去脉就要打人?况且她们两个都已经挂了彩,你还要打她们,是不是太残忍了?”

    女人挥挥手,两个女子还是被拖了下去,女人怪异的看着湘尔,阴阳怪气道,“哪跑来的野丫头?在杂役房这种地方,还没人敢教训我。”

    湘尔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位凶巴巴的老女人或许就是轩逸大娘,胆怯的问,“你不会就是轩逸大娘吧?”

    轩逸大娘叉了腰,上下打量着湘尔。“噢,我知道你是谁了,不是说在安芳殿里手脚不干净被赶出来了吗?到了这还装什么女侠?还想打抱不平啊?”轩逸大娘的声音高亢,似乎要让这里所有人都听到一样,湘尔的脸微微泛红,轩逸大娘又道,“去那边洗衣服,以后在我眼皮子底下要是再敢偷东西,我斩断你的手指!”

    湘尔没和她多周旋,来到院子一角,这里堆了小山似得衣服,湘尔虽然自小并不娇惯,可也是没做过这些粗活的,正不知如何下手,腰上就被狠狠的踢了一脚,“还不赶紧干活,想着偷懒让我们全干了是不是?”

    原来是一个宫婢,湘尔正要反驳,手腕被人重重的按了一下,转头一看,是一个年长的女人,女人小声说,“别跟她们顶,不然会吃亏的。”

    湘尔犹豫着,还是点点头,坐下来学着别人的样子洗起了衣服,身后不时传来窃窃私语声,“咱们可得看好自己的东西,别让这新来的看见了又偷了去。”“可不,你看她那狐媚样,我估计她不只会偷东西,还会勾引人。”“咱们杂役房可都是舍人,她也要勾引吗?哈哈哈……”

    “姑娘,有些话你喜欢便去听,不喜欢的,就当听不见。”一个声音传来,湘尔一转头,是刚才那个年长的女人。

    湘尔轻轻拭了眼角的泪痕,一笑道,“无妨,我想时间久了会好些吧。”

    年长的女人没有要走的意思,继续说道,“我叫兰褚,来这里已经十多年了,这里都是些什么人我清楚的很,恨不得用几句话把人杀死,你要想活下去,就只能装作听不见。”

    湘尔在衣服上蹭蹭双手,站起来恭敬施了礼,“兰褚姐姐有礼,我叫湘尔。”

    兰褚急忙拉了她坐下,“快别这样,我也是看你像是个斯文人,才与你多说上两句,看你这样子,实在不像人们口中传的,是个偷东西的,怎的你家娘娘也不护着你?”

    “我家娘娘?她平时最护着我,还说会保我出去的,但不是现在……”湘尔想到了安雅若,声音有些低沉。

    兰褚打量着湘尔,道,“我说一句话,你或许不爱听,你长得这般俊俏,我若是你家娘娘,也是不会留你在身边的,杂役房,或许是你最好的去处。”

    “姐姐什么意思?”湘尔一怔。

    兰褚在宫中服侍了数年,自然见多识广,她意味深长道,“姑娘,护着你并不代表对你好,也或者是一种激起旁人嫉妒的手段?”

    湘尔听明白了兰褚话里的意思,安雅若和自己是同乡,出身微薄,胆小又单纯,她怎么会有这般缜密的心思,来对付一个对她毫无威胁的人?

    湘尔又想到了安雅若曾经花重金买通翰林大人,为自己挣得一个良人之位,现在想想,一个初入梁宫的女子,在分不清谁更可靠的时候就敢行贿,心思确实不容小觑……难道,真像兰褚说的那样吗?()

    难逃

    湘尔脑海?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