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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宫第10部分阅读

,那便是天下无敌啊!主公表面上虽是将赤兔马送给了吕布,但若吕布能为主公所用,那主公不是等同于同时拥有了这两件人间极品了吗?若真如此,主公还何愁大业不成?”

    董卓又犹豫了片刻,忽然间叹了口气:“哎!好吧!我就把这赤兔马赠与那吕布便是。”

    “主公英明。”李儒当即一拜,“在下愿为主公跑一趟,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说服这吕布归降于主公。”

    “启禀将军,帐外有人求见。”

    吕布在沉思中抬头,问道:“什么人?”

    军士回答:“来人自称是董卓帐下军师李儒。”

    “董卓的人?”吕布略感诧异,“他来做什么?让他进来。”

    “诺。”军士领命退下,不一会儿就带进了一个儒生装扮的人。来人进账后先是一拜,道,“李儒拜见吕将军。我还未到帐前便觉得一股英雄气逼来,如今一见将军当真是仪表不凡啊!”

    吕布一笑,吩咐手下准备茶水招待:“先生客气了,先生请坐。”

    李儒依言坐在,却也不急着说话,直到吕布问起:“先生本是董卓帐下的人,如今董卓和我主公正在交战,先生为何会想到来我这里?难道先生就不怕我杀了你吗?”

    李儒停顿了一下,忽然间笑了起来:“在下不过是个无名小卒,而将军可谓是声名远扬,人称‘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便是用来赞美将军之英勇。向将军这样的英雄,如何会动手杀我这一个无名小卒呢?”

    “哈哈!说得好!”吕布放声大笑,道,“没想到董卓帐下还能有先生这样的人物,我吕布生平最佩服的就是无畏的君子。来人啊!上酒!我要同先生好好喝一杯。”

    “将军且慢。”李儒忽然开口,打断了下人的动作,“这酒是要喝的,不过在此之前,在下还有一件好东西要送给将军。”

    吕布略显好奇:“哦?拿出来给我看看。”

    李儒道:“这件礼物就在外面,还请将军随在下移步。”

    吕布也不啰嗦,当即起身,向门外走去。李儒亦起身,跟在了他后面。

    吕布刚一掀开帐前的帘子,便听到一声响彻四下的惊鸣声。吕布定眼一看,只见一匹威武雄壮的大马站在门外,浑身赤色,气势不凡。吕布回头,看了李儒一眼,眼中有一丝止不住的喜色:“当真是好马啊!”

    李儒躬身合手道:“将军但请一试。”

    吕布也不推迟,解下佩剑递与一旁的军士,翻身上马。吕布骑着赤兔马,沿着周围的山路奔跑了一圈。李儒站在帐前注视着他,脸上始终带着一丝笑意。

    吕布回营下马后,心情也顿时变得打好了起来,朝着李儒躬身一拜:“此马真是不出世的良驹啊!多谢先生大恩!”

    李儒立刻扶他起来:“将军客气了,将军请进帐说话。”

    吕布也不推辞,跟着他走了进去。

    进帐后李儒才又接着开口说道:“将军实不相瞒,此马是我家主公赠与将军的。我家主公一早便听闻将军是不出世的英雄,仰慕将军已久,特地献上此赤兔宝马,以配将军之威。”

    吕布顿觉诧异:“我才杀了董卓手下的几员大将,他非但不怪我,为何还要以宝马相赠?”

    李儒道:“主公素来仰慕将军之威,因此想结交将军。”

    吕布思索了片刻,忽然皱起了眉:“不行,这赤兔马我不能要。”

    “为何?”

    “倘若我收了你家主公的马,岂不是欠了你家主公的一个人情。日后两军交战,让我如何能对你军中的将士下手?”

    李儒一听,顿时又笑了起来,抱拳道:“将军乃恩怨分明的真豪杰也,只是这赤兔宝马可是百年难遇啊,将军就打算就这么让我给我家主公送回去吗?”

    “这”吕布心有不舍,一时间难以抉择。李儒见状,又接着说道,“其实我有一办法,可解将军的难题。”

    吕布立刻道:“先生有何办法?请讲!”

    李儒却不急着说话,只是看了帐中的其他人一眼。吕布会意,淡淡道:“你们先下去吧,我同先生有话要说。”

    “诺。”帐中人依言退下,吕布这时又开口道,“先生现在可以说了吧。”

    李儒这才开口道:“将军既舍不得这赤兔马,又不愿日后战场上为难。既然如此,将军何不归降于我主公,以将军之勇,以后定能建功立业,助我主公闯出一番大业。”

    “你!”吕布拍案而起,怒道,“好你个李儒!说了半天,原来你是董卓派来的说客!你走!我不想看到你!”

    李儒却不动,忽然间仰天大笑了起来。

    第四十六章 、纷争(十一)

    吕布皱眉:“你笑什么?难道不怕我杀了你吗?”

    李儒不慌不忙道:“在下刚才说了,将军若要杀在下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如此一来,将军便是自毁前途,实在是大大的不值啊!”

    吕布冷笑一声,重新坐了下来:“如何自毁前途?我倒要听听你的说辞?倘若你不说个所以然来,明日与董卓对阵我便拿你的头颅来祭旗。”

    李儒道:“当今朝野谁人不知天子昏庸无能,沉迷于酒色,事事都要由何太后一个妇人出面做主。想我大汉建立之初,就是因为妇人掌权,才导致朝纲混乱。可是朝中的那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公卿大臣,一个个看在眼里却都沉默不语、明哲保身。如今我主要拨乱反正,册立陈留王为帝,此事若成定会是名垂千古的大功一件。将军若跟随我主,日后也定能名留史册,成为流芳百世的英雄人物。”

    “先生当真是巧舌如簧啊,董卓分明是暗怀篡逆之心,却被先生说成是拨乱反正,此番言语当真是闻所未闻。”吕布话虽如此,但他的脸上却有几分动容。

    李儒看在眼里,又继续说道:“俗话说良禽折木而栖,以将军之勇为何要屈居于丁原之下,只有跟着我主才能一展将军抱负,还请将军三思。”

    吕布沉默不语,依旧犹豫不决:“可是主公他待我不薄。”

    李儒又道:“将军尽管放心,我主有言在先,将军若愿为我主效力。我主愿收将军为义子。”

    吕布一听,立刻追问:“此话当真?”

    李儒道:“绝无虚言。”

    吕布沉思了片刻,忽然一拍桌子,果断道:“好!我便归降于董卓!”

    李儒喜道:“如此便是我主之幸,待我回去将此好消息通报我主。在下先告辞了。”李儒说完,便要起身离开,然而身后却想起了吕布的声音,“等等。”

    李儒心中一惊,莫不是他又反悔了。李儒回头,脸色却依旧平静,恭敬道:“将军还有何吩咐?”

    吕布道:“我既已归降于主公,便要送他一件大礼,否则又怎么对得起这匹赤兔马呢?还请先生回去告诉主公,我定带一件大礼去拜见。”

    李儒一听,顿时笑道:“将军大义,在下一定转告主公,恭候将大驾。在下告退。”

    洛阳城中,司隶校尉府。

    夜已深了,府邸的书房中却还亮着灯。

    张津靠着椅子坐在一旁,袁绍却在屋中来回踱步,不时发出一阵阵叹息。

    更漏的滴答声传入耳中,时间一长,袁绍脸上的愁色并没有消减分毫,反而越来越盛。三生更漏一过,袁绍终于忍不住开口:“先生,我思来想去如今的洛阳已然成了一个是非之地,城外战火不断,保不住何时便要危及城中啊!所以我倒不如先率我部人马逃离洛阳,以图日后打算。”

    张津却道:“主公不可啊,如今董丁二人的战场就在城门外。主公此时率军出城,岂不是自行将自己置于险地吗?”

    袁绍长叹一声,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焦急:“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等。”

    “等什么?如何等?”

    张津回答:“等到二人胜负已定的那一日,然而再坐收渔利。这话不是主公亲口说的吗?主公如今为何又要自行改变主意呢?”

    袁绍愁眉苦脸道:“这几日我思来想去,觉得此举太过冒险。董卓和丁原无论谁胜,恐怕都会对我不利。”

    “主公多虑了,二人既在城外交兵,就是不愿祸及天子及朝臣。可见二人心中仍有忌惮,主公只需旁观成败、以逸待劳即可。”

    “可是,我犹有不安啊。”袁绍紧皱着眉,“先生不知,自从董卓和丁原交战以来,我便没有睡过一个安慰叫。好不容易睡着了,不是被厮杀声吵醒,便是梦见一片刀剑血光。如此下去,恐怕还不等二人分出胜负,我便要先倒下了。”

    张津顿觉为难,思索了片刻道:“不如让大夫给主公开几贴安神的汤药,以便主公安寝。”

    “心病还须心药医,我这病又岂是几幅安神汤药能解决的?”袁绍的话顿时变得果断起来,“不行!我意已决,一定要想办法离开才是。”

    “主公三思啊,即便要离开洛阳,此刻也出不了城啊。”张津一想,立刻道,“主公若真要如此,属下也无法阻拦。只是主公必须等战局缓和之后,才有机会想办法出城啊。否则贸然突围,主公之兵恐怕要白白折损于此啊。”

    袁绍顿时冷静下来,思索片刻,也觉张津所言有理,点了点头:“好,就依先生所言再等等。”

    听到袁绍这话,张津才松了口气。还好主公听了自己的话,其实他刚才的说法也算是客气了,此等情况下强行突围出城,定会丧了性命不可。只是主公本就焦虑不安,倘若他再这么说,只会是火上浇油。

    为了宽慰袁绍,张津又道:“主公不必着急,据在下的估计,这场战持续不了多久。董卓和丁原都是远道而来,随身携带不了多少军粮。因此少则半月,多则一月,既然是分不出胜负,二人也必然会平息刀兵。”

    袁绍点点头,面色才缓和了几分。

    与李儒约定的第二日,吕布便出现在了董卓的军营中,手中还提着一个包裹,也不知装的是何物,只是包裹的四周棱角分明。

    董卓闻讯亲自出来相迎,吕布见董卓立刻单膝跪地:“罪将吕布,拜见主公。”

    董卓却是大喜,将他从地上扶起:“奉先啊,你可来了。走,快随我进帐去,我早就在帐中备好了美酒,就等你来开怀畅饮了。”董卓说完,便要拉着吕布进帐。吕布也不反抗,只是不忘那些那个包裹。

    董卓见状,不禁问道:“奉先你拿得是何物啊?”

    吕布回答:“是我献于主公的大礼。”

    董卓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先生昨日回来便同我说,你有一件大礼送,莫非就是此物?”

    “正是。”吕布抬手将包裹递了过去,“主公何不先打开来看看,我保证这定是主公最想要的东西。”

    “你既这么说,那我可要立刻拆开来看看了。”董卓接过包裹打开一看,却发现里面包着的是一个盒子,继而打开盒子,不由得大吃一惊。然而很快董卓便回过神来,注视着吕布,脸上满是震惊,“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吕布却是微微一笑:“我既归降于主公,自然要帮主公立一份大功了。这盒子里装着的正是丁原的人头,这不就是主公如今最想要的东西吗?”

    董卓先是一愣,复又大笑道:“好好好!将军不愧是当世之豪杰,此役我能获胜,全都仰仗将军的功劳。”

    “不敢,不敢。”吕布抱拳,嘴上虽客气,但脸上已有止不住的得意之色,“不光如此,丁原一死他的兵马全都归于我旗下,如今我带着丁原的兵马一同归降于主公,也算是我献给主公的第二份大礼。”

    董卓喜出望外:“当真?”

    “主公不信可到帐外去看看。”

    “不,我信!我当然相信!”董卓忍不住拍了拍他肩,笑道,“奉先啊,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义子了,只要我们父子二人同心协力,何愁霸业不成啊!”

    吕布听后立刻躬身一拜:“吕布拜见义父。”

    董卓心情大好,忍不住走上前去拉起吕布的手:“来奉先,待我们吃饱喝足后再一同进入进宫去面见天子。”

    “进宫。”吕布默念着这两个字,神色略微有些异常,顿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董卓见状,忍不住问道:“奉先你这是怎么了?不舒服吗?要不要我请大夫来帮你看看。”

    吕布摇了摇头,神色中有些许的黯然:“多谢义父关心,我没事。”

    第四十七章 、窃国(一)

    寂静的汉宫中,忽然出现了一个奔跑的人影。时而抬手整理冠帽,时而扑倒在地,却又立刻爬了起来,直奔建章宫的方向。

    “陛下!陛下!不好了!不好了!”元良推门而入,一改寻常的淡然平静。

    刘辩猛一抬头,看到他慌乱的神色,不禁皱眉。他又何尝看过元良这个样子,立刻问道:“何事?”

    元良一进屋便跪倒在地上,不住喘气:“董卓董卓他率军进城了,此刻已到了宫门外。”

    “什么!”刘辩顿时惊起,“丁原呢?丁原怎么会让他进来?”

    “丁原丁原他败了。”元良说着,忽然俯地哭了起来,“董卓暗地策反了吕布,吕布乘丁原不备砍下他的头,献给董卓了。还有丁原的兵马,全都被吕布带去归降于董卓了。”

    “可恶!吕布那贼人!”刘辩紧握着拳头,原本他打算静观其变坐收渔利,没想到这丁原败的这么快,竟然毫无预兆。最可恶的是吕布竟然将丁原的兵马全部赠与了董卓,这就意味着入京洛阳的兵马已差不多尽数落入董卓之手。董卓之势绝不下于当年的何进啊,甚至董卓比何进更厉害,更有头脑。

    刘辩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冷静道:“你哭什么?寡人又没死,寡人料定他董卓再怎么样也不敢篡位弑君。大不了先让他成为第二个何进,接着寡人再重新来过。寡人能除一个何进,就能除第二个。”

    元良抹了抹眼泪:“陛下英明,陛下还是快些准备吧,董卓就要入宫了。”

    刘辩点点头,平静道:“替寡人更衣,寡人要亲自迎接董卓。”

    “诺。”

    刘辩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坚定,他坚信自己能取胜,就像自己曾有过的胜利一样。他要的只是时间而已,在此之间他必须忍耐,等待着机会。

    一行人走在汉宫的石板路上,董卓腰佩长剑,昂首阔步的走在他前面,李儒与吕布分别跟在他身后。道路两旁平整高耸的城墙,菱角分明的屋檐,以及檐上栩栩如生的珍禽猛兽无一不映入众人的眼中,成了一幅恢宏壮丽的画卷。

    此情此境远胜于西凉数倍,董卓初次入宫时并没有来得及细看,如今再看更是感慨不已:“皇宫果然是皇宫,就是跟我们西凉不一样。奉先啊,你看”董卓指着檐下精美的雕刻,转过头刚要对吕布说话,却发现他神思游离,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董卓又叫了几声:“奉先?奉先啊?”

    吕布这才回过神来:“啊?义父叫我?”

    “奉先啊,你从一入这皇宫开始就心神不宁的,可是有什么心事吗?”

    “没没什么。”吕布言语间略有吞吐,见董卓脸上的怀疑,立刻解释道,“我只是在想义父入主洛阳,其它诸侯未免会眼红,而我又该如何帮义父战胜其它诸侯。”

    “嗯。”董卓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这个问题你的确该多想想,不过不是今天,快随我一同去面见天子去。”董卓说完忽然去拉吕布的手,吕布却后退了一步,躬身道,“义父。”

    董卓顿时停下脚步,不解的看着他:“你怎么了?今天怎么怪怪的?”

    吕布道:“我从未来过这皇宫,想四处转转,开开眼见,还请义父恩准。”

    董卓想了想,道:“也罢,见天子本来也不是什么好玩的事,且准你四处转转吧。不过你要记住,时辰一到就要立刻出宫,切不可多做逗留。”

    吕布大喜:“多谢义父!”

    这时李儒又开口了:“将军在宫中转转不是不可,但是有一点请将军记得,切不可进入内宫。皇室的女眷都在内宫之中,将军身为外臣绝不可踏足,否则便是陷主公与不义啊。”

    吕布一笑:“放心吧先生,这个我早就知道了。我只在御花园周围逛逛,其它地方哪儿也不去。”

    李儒脸上略有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