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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第一美女第21部分阅读

    感觉传至亚妍的脑海,让她不假思索的抱住了那个包裹。

    “哎,你这是……”何敬铎一愣,这位姑娘怎么能随便抢夺自己的胜利果实呢?却听到身后传来诡异的风声,危急时刻侧身一躲,眼前的桌身轰然被一掌击得粉碎。何敬铎轻身跃开,却见被气浪波及的武潼脸色青,竟是提前病了。乐溪和冬青根本还没反应过来,武潼已然痉挛起来,随手捞住一根桌脚,死命的砸在自己头上,登时鲜血如注。

    “少爷!”“蔡兄!”

    “哼,逆天而行,就是这种结果。”

    他们面前这场混乱的始作俑,一个黑衣老妇,冷冷的扔下这句话,便已揽着自己的战利品,昏迷中仍旧紧抱着包裹的亚妍,闪出了这间小客栈的门。何敬铎正要追出去,却见冬青和乐溪手忙脚乱,对着蔡延胜头上的伤口惊慌失措。他摇头叹气,由怀中掏出伤药来,“蔡延胜,怎么每次我要做的事,都要被你的伤打断呢?”

    十二日后,柔云默默运气,将第一根金针插入了武潼的体内,心中默念,“既转世而来,必有因缘。还请冥之使放过他吧。”

    “可能是神鬼道。”萧宪霆在出兵幽州北部重镇安定之前,低声吩咐龚家兄弟,“小心行事。”他终究无法卸下军人的职责,只能派出自己最信任的人,去寻找她。他相信自己可以轻松的给幸福的她祝福,可面对她可能的不幸,他要如何漠然视之?瑰美的霞光普照,那日西亭披霞而降,将残花落雨收入手中的她,应该能化险为夷吧?

    与此同时,注定总是被强人们抢来抢去的亚妍,正站在沙漠之国仙遥,希夏雅古神庙前,一身仙遥贵族的金纱曳地长裙,遥遥望着西边那同一抹晚霞出神。

    希夏雅古神庙,同所有仙遥国的建筑一样,是石制的。石门石窗,高大坚固的石柱支撑起石板屋顶。这仙遥国第一的神庙,是仙遥建筑中最为宏伟的,她磅礴的气势让所有站在她跟前的人都感觉到无比渺小。一个侍从模样的人由那巨大的门中走了出来,在亚妍跟前深深一拜,用仙遥话恭敬的说,“请进。”

    亚妍跟着他穿过神庙的巨石大门,石雕通道,拐到神道西侧的房间。侍从在门外扣动一个金环,“安诺拉,人已带到。”

    石门轰隆隆的开了,在夕阳遍布的金色房间里,紫罗女王端坐在面对门口的一把高背椅中。看到亚妍,微微欠身,脸上闪现着歉疚的温柔笑意,“一路上为难你了,洛姑娘。”与亚妍寒着的一张脸形成鲜明的对比。亚妍早由燕可那里知道她没有死,此时并没有吃惊,她心情不好的原因自然也不知紫罗女王的“复活”,而是她身边那一脸嫉恶如仇的三位老。

    紫罗女王右手边坐着的三个人,都有五六十岁年纪,两男一女,一般的银白头,一般的银白长袍。坐在最末的那个女子,神情冷峻孤傲,正是将亚妍掳来的黑衣老妇,听了紫罗这话冷笑道,“安诺拉,被为难的恐怕是老身我了。没见过这么凶的姑娘,一点都不像南暄女子那么温柔。拳打脚踢,一肚子鬼主意,净天想着逃跑,后来看自己实在逃不了,还绝了食水。若不是要把她带到真神面前,我真想把她扔下,让她自生自灭算了!”说着用她那爬满了皱纹,显得细小的眼睛,狠狠瞪了亚妍一眼。

    亚妍也冷冷的接口,“当日在诺布安那草原,可是没现您神功无敌啊!”她早已认出她就是当日曾经遇见过,不一招,没有同自己说过一句话,就带着紫罗女王“遗体”离开的那个白女子。她为什么不出手?她为什么又要骗大家安诺拉死了?她直接把她卷入了一个漩涡,导致了后来很多事情的生,却这样一脸事不关己。可恶!

    紫罗女王温和的打着圆场,“我来为洛姑娘介绍一下。这位是大司祭乞欧拉,旁边那位是三司祭撒麻,再旁的那位是四司祭崆霞。见过洛姑娘之后,司祭们就在谋划,请洛姑娘到仙遥做客。”

    大司祭乞欧拉冷冷的插口道:“真神告诫我等不可妄自强求神意,以不可抗之欲念扰动温蕴之真神导引。恣心求速之人必不可成欲,虔念候缘信徒必得真神之庇佑。”

    亚妍目瞪口呆的听他说着,乞欧拉的话中本就杂了不少仙遥古语,亚妍的仙遥话是洛绒儿时所学,虽然经久不忘,但却囿于年纪太小,肯定不会学到这些艰涩之辞;他说起话来又中气不足,不易听清。看他翻了翻白眼,似乎是说完了,只好望向紫罗女王,他究竟在说什么?

    紫罗女王善解人意的答道:“大司祭的意思是,洛姑娘会到仙遥来,是真神的旨意。还请洛姑娘安心呆在仙遥,等待真神接下来的安排。”

    亚妍被勉强带来仙遥,本就不情不愿,这时候又把他们的真神搬出来压她!看看在座的几个人,紫罗女王还好,那三个司祭,看她的眼神明显就是看洪水猛兽,什么真神的安排,还不如明说任他们宰割好了!可是这个时候,她孤零零的在仙遥国,理智点就不要跟他们撕破脸,要不然真的被扔到央图沙漠里自生自灭,岂不是死得不明不白。为今之计,先要把缘由弄清楚。

    “我想知道,为什么,要我在这儿等候真神的旨意?你们要我安心,起码给我一个真实合理的理由才对。”

    紫罗女王向三位司祭看了一眼,道:“撒麻,还是你来讲吧。”

    撒麻低头领命,却反问道:“我想先问问洛姑娘,你这口仙遥话,是打哪儿学来的?”

    亚妍的确是准备跟他们合作,可是这个问题,她真的不清楚,自然的答道:“我记不得了。”

    撒麻听了她这回答,倒是点了点头,“容我再问一句,洛姑娘是否对父母,祖父母有什么特别的印象吗?”

    亚妍摇头说起洛绒那一点点关于儿时的记忆,“父母去世得太早,我没有印象。而爷爷,他曾经说过他并不是我的亲爷爷。若这是事实,我对祖父母也没有任何印象。”

    撒麻又接着问:“那是不是有人跟洛姑娘提起过,洛姑娘同某位亲人长相上相似呢?”

    亚妍一愣,“这个,倒是有的……爷爷说我长得像爹爹,好像姐姐也说过,而且爹爹似乎像祖母……”

    看着撒麻点头微笑,似乎对她的回答很是满意。看他的笑容,亚妍很是不忿不该说这么多,却又不明白这些话有什么意义。

    撒麻不再提问,坐直了身子,郑重的开始解释给她听,“五十多年前,当时我国第三十五代函晶女王在位。仙遥人是真神宠爱的子孙,真神不允可仙遥人与外族人通婚。可是那一年,函晶女王在央图沙漠中现了一队误入央图的南暄商旅,已然死了大半,只还有三个人留着口残气。女王陛下一时善心救他们回来,虽然送他们走出央图沙漠的时候,还大费周章的让他们都蒙了眼睛,以佑仙遥国土避世独立。可却不防,一个仙遥女子竟混在护送的队中逃出了仙遥。这是仙遥国百年的耻辱,整个仙遥只我们几个老人才知当时的前因后果。今日将这隐秘跟洛姑娘说,是因为我们认定,姑娘便是这位仙遥女子的后代。按年代推算,她该是姑娘的祖母。”

    亚妍曾经想过洛绒和仙遥该是有些关系的,但是若是洛绒的祖母是在这样一种仙遥人不容的情况下出走,自己的处境,似乎很是……凶险。

    果然撒麻目光黯然,摇头叹道:“洛姑娘的先人出走仙遥,震怒真神,她走后,哈卢河水量大减,仙遥连旱三年。我们一直等待着机会,让这件事有个了断。”

    亚妍虽然心里有些准备,仍旧是被他的用词吓了一跳,“了断?”

    撒麻站起身来,向紫罗女王深深鞠躬,道:“陛下,撒麻说完了。”

    紫罗女王续道:“仙遥国共有五位司祭,二司祭和五司祭到东昌古城去了,大约五日之后回来。五日以后,将会在真神面前,请求真神的指示。因此,这几天,请洛姑娘在希夏雅古神庙暂住。”

    亚妍冷笑,暂住?你们明白说是囚禁得了呗!

    那尖酸的老太婆崆霞看到亚妍的表情,不满道,“你是罪人之身,让你在神庙居住,如此接近真神,已是最好的待遇了。”

    亚妍听她说话就有气,“罪人?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罪?你们说逃跑的是我祖母,有什么证据?人有相似,长得像就有罪了?这叫什么道理?”

    紫罗女王看了看亚妍,那眼神中分明有一丝赞许和忧虑,她没有开口,把眼神移开,望着三位司祭。

    大司祭乞欧拉重重的咳了一声,“你个小姑娘,恁多歪理。真神评断,绝无勘错冤枉之嫌!”

    撒麻也道:“洛姑娘不必再多做强辩了,真神是不会冤枉好人的,五日之后必有分晓。这五日中,我们会给姑娘送来吃的,姑娘吃或不吃,由姑娘自己决定。若是姑娘挺不到五日后,那也是真神的旨意,我等不会强求。”

    这明明白白的威胁,让亚妍心中一寒。想到一路上被崆霞看得死死的,现在又加上乞欧拉和撒麻两个老家伙……

    一只滑腻冰冷的手,轻轻拉住了她,打断了她的担忧。紫罗女王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响起,“洛绒妹妹,我来带你到房间休息。”

    亚妍望着眼前这个她,虽说当日之事也有她一份,可毕竟她受了伤,而且自己实在没有办法讨厌和自己如此相像的一个人。她的笑很温柔,拉着亚妍缓缓前行,“洛绒妹妹,是我任性,偏要去理羌的,害得妹妹为我受了不少惊吓,还害得几个族人客死异乡。这些罪过由紫罗一人承担,还请洛绒妹妹莫要再怪司祭他们,同他们和善一些,对妹妹只有好处。”

    紫罗女王领着亚妍穿过神庙的大殿,来到殿后一个宽敞的院子。院子里种着数排茂密的乔木,亚妍从未见过。卵形的树叶层层叠叠,连成一个天然的顶盖,令这片院子显得无比惬意清雅。

    紫罗拉着亚妍走在这林荫之下,走进神庙对面一个晶白石小屋中,“这,是朝拜真神之前的净身房,朝祭大典之前,女王都要在这房里滤去凡气。妹妹晚上就住在这净身床上吧,可以摒除杂念,睡得安稳香甜。紫罗把妹妹当作客人,但囿于族法,强求妹妹暂住在希夏雅古神庙中,不可擅自离开神庙。还请妹妹见谅。”

    亚妍不语,现在这个时候,她还能说些什么?紫罗女王让她见谅,她也看得出她很为难。唉,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自己这趟穿越乱七八糟的事情遇到了一堆,就是正事……唉,老姐,我要是在仙遥被“了断”了,就见不着你了。

    紫罗女王四人走出神庙,崆霞开口道:“安诺拉,您怎么能随便叫她妹妹呢,没得失了咱们仙遥国主的身份。”

    紫罗女王望着崆霞的目光中仍旧是温和如春风,不见丝毫怒气,“按照司祭们英明的决断,她便是我的妹妹,这么叫又有何不对?”她的笑容,飘过崆霞略显尴尬的脸庞,面向西方那已然暗红的霞光。

    又是一个黄昏,亚妍无聊的靠在院中那被仙遥人称为萨西剌的树下,仰头看着叶缝间的天空。突然,一个东西正正砸在了她的头上,亚妍摸着头,低头看去,一颗红彤彤的沙梨果在地上滚了两滚,停了下来。这沙梨果是仙遥特产,很是甜美多汁。亚妍抬头奇道,“哎,没听说萨西剌会结沙梨果啊……”

    她的话戛然而止,脸上的神色由惊讶,到欣喜,绽放着十数天来最灿烂的笑容。

    第十九章 真神的选择(1)

    他的声音遥遥响起,仍是那般的轻松自然,“没有砸疼吧?”

    亚妍下意识的摸摸头顶,摇了摇头。

    他由萨西剌树上落了下来,将手中拿着的沙梨果狠狠咬了一口,“你怎么不吃?好吃得很。”说着将地上的沙梨果捡了起来,在身上随意擦了擦,递给她。

    亚妍接过果子,也学他般狠狠咬了一口,一丝沁人心脾的清凉甜意顺着嘴巴扩散到全身。“吴公子怎么会在仙遥?这个地方不是外人不能来的吗?”

    吴名三口两口把那沙梨果吃个干净,含混不清的赞叹道,“真甜!”亚妍本以为他不想说,虽然心里好奇,可不会勉强再问,“秀灵……”正打算另开一个话题,他却抹了抹嘴唇,说了起来。

    “你知道我这个人喜欢游历,央图沙漠这么神秘,我怎么可能轻易错过呢?年少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以为天底下没有什么能难得倒我……”他的眼神中突然闪现出了一缕落寞,嘴角挂着的笑容也显得伤感了许多,“或,我当时是在找死吧。我骑的骆驼在一次沙暴中把我给甩掉了,只有随身的水囊里剩了一点点水。三天以后,我又渴又饿,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我倒在沙子上,笑着说,嘿嘿,老天爷,你原来就是让我死在这儿啊,早说啊,我早十年八载的就来了!谁知道,老天爷偷笑了,他可不想这么便宜我,他派了一匹骆驼来。我从来没有见过那样的骆驼,它浑身漆黑如墨,长得也凶狠之极,眼睛跟驼铃那么大个,直直看着我。我心想,哦,老天爷想给我个痛快,让这凶神咔嚓咬死我。谁知道这凶神远不如他长得那么能耐,反倒走到我身边,乖乖的坐了下来。他趴在地上,都快比我站着高了,陡然见到这庞然大物,自然心惊,可我这人,阎王爷判官小鬼的都没辙,这明摆着的活物,自然不可示弱。我看他温顺,笑着问他,‘驼兄,难不成你孤零零的,找我解闷来了?’他不说话,呼噜噜的竟然就在我身边睡着了。那我也不客气,夜晚的沙漠冷得很,靠着这毛茸茸的宝贝,自然就暖和多了。我这辈子,从来没睡过那么安稳香甜的觉。醒来的时候,东方早已亮了,我渴得凶,拍拍那位老兄的厚背,‘驼兄,在沙漠里,你比我熟,带我找点水去吧。’这个慢慢渴死的滋味太过难受,我突然不想这么死了。他瞧着我,把我往背上拱,我想他是要带我去,便骑在他背上,可他的毛实在太滑,我只能趴在上面,抱着他一个厚厚的驼峰。他开始还慢慢晃着,后来开始小跑着颠我,等他撒开四蹄,真是风驰电掣一样,眨眼间就不知跑了多少里路。重点是,眼前那么一汪湛蓝湛蓝的湖水,我们哥俩儿几乎同时怪叫了一声,就冲了进去,那甘美的滋味,我真是一辈子都忘记不了。”

    亚妍见他眯起眼,回想着当日的欣喜,本不想打搅他,却还是顺口问了出来,“后来呢?”

    吴名回过神来,笑道:“后来,我和黑老哥就碰到一伙仙遥人,我当时自然不知道他们是仙遥人,听他们的话也听不懂,而且他们看过来的眼神很是怪异。那些骆驼都惊了,撒了欢的向这边跑,那些高傲的圣骆驼也不例外。仙遥人看到骆驼这般反应,就齐刷刷的落下地来,跪了一片。原因是后来我才知道的,我这位黑老哥,那在仙遥人这里可是大有身份,好多传说这黑老哥都是主角,跟仙遥人的真神也超有交情。我是黑老哥的朋友,自然也就是仙遥人的贵宾。不过我这位黑老哥跟我脾气真的很像,总是不肯乖乖呆在一个地方,今儿中午到了仙遥就不知又跑哪儿去了,要不真可以带你去认识一下。”

    亚妍笑道,“吴公子,我在仙遥不是客人,是个等待‘了断’的罪人,不能随便离开希夏雅古神庙的。”说了这话,突然有点伤感,不知道四天以后等待她的会是什么。若是那个最坏的结局,她和洛绒这短暂的两段人生又能找出多少珍贵的回忆呢?身边的每一段感情都消失得那么快,父母姐妹的亲情,殷文方月他们的友情,爱情?还是不要提了……四天以后,也会是这么孤单单的上路吗?

    “你这个样子,倒是有七八分的像紫罗了。”他的声音,惊醒了她,这才想起自己并不是一个人。

    “吴公子是不是第一次见我,就知道我不是紫罗女王了?”

    吴名点点头,一边打量着她,一边道,“你们是长得很像,可是性格气质却是南辕北辙。你太直率了,流星雨那夜几句话,几个表情,就坦白告诉我你是个心虚的冒充。后来,我私下去找哈查钦,听了那天的事,紫罗被崆霞带走了。虽然哈查钦哭着说安诺拉回去真神身边了,可依我对崆霞的了解,不一定。我不想你被牵扯进这场阴谋中,当时劝你不要去扎勒汗城,却第一次见识了你的倔。”

    亚妍看着他眼中的笑意,对他的这句评价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