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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第一美女第8部分阅读

竟然唐突至直接推门而入。何敬铎已然看到了抱着琵琶的亚妍,暗叹原来是“刺玫”出现了。他是唯一明白原委又清醒的人,忙快步在明珠公主身前一拜,挡住还在瞪着亚妍的蔡延胜。“未料到公主殿下这里歌声如此动人,我等四位来得迟了,蔡兄竟然听得痴了,万望殿下恕罪。”

    明珠公主本就不是个骄纵的公主,这“痴”字更是投她所好,忙道:“不怪不怪,状元郎说的这位蔡兄,难不成是新科探花蔡公子?”

    何敬铎忙点头称是,拉过蔡延胜跟公主行礼。明珠公主又道:“虽然本宫没有见过探花郎,对你大名还是敬仰得很。听说杏园花宴,独具匠心,画了幅栩栩如生的刺玫图,即兴挥洒,真是才华横溢。”

    蔡延胜按捺住自己的怒气,低头答道:“公主殿下谬赞了,下官不过是随手涂鸦,不值一哂。”

    “能用一副人像显出花意,实不是一件易事。探花郎妙笔寥寥,就能让看客体会到刺玫的真意,就不必过谦了。本宫知道‘意在笔前’的道理,还祝探花郎得偿所愿,有情人终成眷属。”明珠话里话外隐隐透露出自伤自怜的悲凉无奈。

    她却不知这番话正说到了蔡延胜的痛脚之上,蔡延胜苦笑道:“恐怕要让殿下失望了。枉费我还为她与母亲大人大吵一架,我头一次……惹她老人家生气。她可好,竟然不声不响的,不声不响的,跟着殿下远赴昌珠。”

    这句话一出,堂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亚妍,众人心里都明白了,原来这位就是传得沸沸扬扬的“刺玫图”的主角。亚妍暗叹这次得了,自己也变成被八卦的对象了。万宁洁的脸色也很差,其实“刺玫图”之所以这般出名,大半倒是因为她。

    何敬铎和蔡延胜此来为的是和亲官文。

    和亲官文是由翰林院修史司负责,何敬铎和蔡延胜起草,经过层层审核才正式作为文书交给婚使萧宪云。文中引了一句典故与鹰有关,竟然忽略了昌珠国中对鹰这种禽类的忌讳。昌珠国传说当年不可一世的大帝都塔杰就是被一名骑在鹰背上的刺客偷袭而死,因此鹰也就成了昌珠人心中的不详之物。何敬铎和蔡延胜请缨快马赶来,就是为了替换这份文书,以免造成两国间不必要的误会。

    四个人喝酒叙旧后,正巧邝鹏和萧宪云要和公主商量将来的行程,何敬铎和蔡延胜便跟着一起到公主的院子来,结果就在门口听到了歌声。开始时蔡延胜还没太听出来,可《青花瓷》调子一响,他就愣了,再听那怪怪的词,他就急了。

    何敬铎拉过蔡延胜,悄声道:“一会儿再说。”向萧宪云使个眼色,拉着蔡延胜走到一旁。亚妍也知趣的退了下去。萧宪云道:“虎背丘陵是南暄出入昌珠的必经之路,山路艰险,下官和邝大人商议了一个保护公主的计策。”

    明珠公主一听这话,本想摒退左右,萧宪云却道:“这计策与各位姑娘关系重大,还请留步。”当下将计策讲出,简单说来就是偷梁换柱,真假公主的一出。

    虎背丘陵山多且险,虽无多少植被,但巨石嶙峋,都是埋伏的好地方。若是一起行动,很可能被他人瓮中捉鳖,全军覆没。因此要分头行动。全队一分为三,除了真的明珠公主,还有两位假扮的公主,分散注意。而一队是为先锋,由邝鹏带五百人马,加上部分辎重,混淆视听,沿着虎背丘陵的西线斑斓峡行进;中队一千骑兵,保护真正的明珠公主,主将是副官王良,萧宪云专门负责保护公主,比先锋晚走半日,走中线,先走斑斓峡,再改道向北,走最是艰难的星星峡;后队殿后,副将张印保护公主,由副官丁庭带队,随中队之后,走容易的怪石滩。

    星星峡虽然艰险,却与斑斓峡的西线和怪石滩都有岔路相通,若是中队遇袭,前后两队都能尽快赶去接应;况且就是要让人想不到会选择这最难的一条路,才可能将公主顺利送到出口,保护公主永远是第一要务。

    萧宪云话里倒是没说那么详细,只是提到分队三组,他、邝鹏、张印各带一队兵马。话刚说完,何敬铎插嘴说也要跟着一起过虎背,自己武功生疏了,也还算是一把好手。蔡延胜听他这样一说,自己孤身回京面子上也过不去,何况亚妍还在,也要求留下。萧宪云和邝鹏自然不愿他二人犯险,可他两个舌灿如簧,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同赴凶险,还由得别人说不?无奈之下萧宪云和邝鹏只好答应。邝鹏知道何敬铎的实力,便让他顶替张印负责保护后队的公主。

    “下一步就是假公主的人选,请公主示下。”

    明珠眼光飘过万宁洁几个的面庞,叹道:“本宫不知该如何挑选,也不忍心让各位犯险。万小姐好心陪本宫解闷,洛姑娘也是凯诗姐姐托付给本宫的,除了她二人和朝阳,其余人不如天意决定,拈阄如何?”

    却是朝阳第一个反对,说是自己是做姐姐替身的最好人选,心底里是觉得惊险刺激的事情一定不能错过;万宁洁也说不愿置身事外;亚妍听这二位都话了,当然也要表态。明珠无奈之下只好同意大家一起拈阄。明珠命自己的一个女官抄下了个人的名字,共二十六人,揉成小团。由明珠公主拈出两个,一个递给邝鹏,一个递给何敬铎。

    何敬铎拿的那个写着“文霞”二字,是明珠公主身边的一个侍女,而邝鹏手中的,是“洛绒”。

    亚妍更加头疼了,虽然说抽中的概率不低,可是怎么就偏偏中了?自己倒不是怕事的人,可却最不愿意成为焦点。咳,洛绒身上的状况真是不断,一件接着一件,也不知是好运还是歹势。原本听他们说虎背丘陵要骑马,就有点憷,想起上次骑马的经历,就恶心。本来还想着能不能就走到这里算了,在青州浪迹一阵子,可这个时候偏偏又到了风口浪尖无法选择。

    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明珠公主回房休息了,朝阳郡主也去了,人一个一个的走过亚妍的身旁,投来好奇的目光。亚妍也想赶快逃离这里,可不敢啊!她虽然低着头,却感觉到蔡延胜那似刀的眼神,明白的告诉她你敢走试试。这位大少爷起飙来,可是完全的丧失理智,任何约束都会被抛之脑后。她只好静静的坐着,等着注定的审判。

    等着女眷们都散去了,萧宪云拍拍蔡延胜,“延胜,歇歇吧,你和敬铎赶了这些日子的路,不累吗?”

    蔡延胜不累,他一看到眼前这个总是能轻易点燃他胸中怒火的小丫头,就一点都不觉得累。

    萧宪云性情温和,向来就是充当和事老的角色,拉起蔡延胜,使个眼色让亚妍快点走了算了,“蔡夫人不过是让洛姑娘来陪陪公主郡主,这又是多大的事情,过两个月就回京了。”

    蔡延胜冷笑着,锁住也站起身来的亚妍,“我问你句实话,你是不是不打算回去了?”蔡延胜是个暴躁的人,但是他不蠢。

    亚妍望着他,看着他那痛苦挣扎的眼神,很想很想骗他,也很想心软一点回去蔡府算了。可她不能,她无语,代表着肯定。两个人互相望着,这段时间中生在两人之间的事一件件的闪回在蔡延胜的脑海,他失常,他为了她的去留和娘亲顶嘴,他听到《青花瓷》时那样的震惊,那样的失落;他现,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在意她……他也现,她的心中,自己只不过是大少爷,只不过是个爱脾气的大少爷,仅此而已。

    目光黯然,他走开了,走向屋外溶溶的黑暗。

    后来的四天时间,亚妍没有再见到蔡延胜,不知他是不是还在青州。她很忙,一直和明珠公主、文霞忙着特训。明珠公主倒是罢了,这毕竟是她的命运,又能和自己的心上人并肩同行,亚妍偶尔觉得这才是她要萧宪云做婚使的目的所在;她和文霞两个每天在马背上颠来颠去,即使对的是何敬铎和邝鹏那两张俊脸也一样吃不消。想想自己比文霞还幸运些,何敬铎和邝鹏这对好朋友使的兵器都是比较难控制的,邝鹏使鞭,何敬铎使链。邝鹏鞭法精湛,倒还罢了,何敬铎是个文官,练得肯定没有邝鹏他们那么勤快,又是第一次一边保护他人一边模拟作战,十分的不习惯。常常是邝鹏指导何敬铎,亚妍和文霞在一旁看得一身冷汗。

    不知不觉中,考验的那一天就来了。

    邝鹏和萧宪云的本意是让公主扮成寻常宫女,可明珠公主偏偏这个时候别扭,一定要穿婚服。没办法,文霞和亚妍,只好穿上同样细针织就的修长襦裙,华丽的短衫翻出缀花的衣领,外面套上一件相似的金色长袄。这种金色婚服,一件是太后娘娘所赠,一件是皇后娘娘所赠,一件是明珠公主之母所赠,皇家嫁女向来都是这个传统。邝鹏和萧宪云提出婚服金色太过耀眼,可明珠公主拿定了主意,就穿这个,还说起正好三件凑够真假之数,弄得邝萧二人也没有办法,只好依她。

    亚妍和文霞整装完毕,掀帘出来。明珠、朝阳和万宁洁正在外面等着,听到动静,瞧向这两位假公主。文霞肤色略暗,并不适合金色的服饰;倒是亚妍托身的这个洛绒,这些年风吹雨打的,一张水嫩的脸庞却白皙依旧,真是羡煞旁人。她虽比明珠公主年少几岁,前些年又挨饿逃荒,竟然没耽误长身体,这金色婚服穿在她身上如量身定制一般。乌黑的秀盘成小巧的仙云纤髻,细碎的刘海儿弯弯垂下,衬得她十分清秀可爱;金色长袄那弧形的硬领,在她修长白皙的玉颈旁绽放,与刺玫图上娇俏倔强的下颌形成一个秀美柔和的角度。

    虎背丘陵之行终于启程了。虽然分为前中后三队,大队人马仍是同时出,明珠公主坐着玉辇,与兆安的官员们一一道别。她要到虎背入口再换乘。而两位假公主早在寅时夜色浓重之时,先行乘马车偷偷出城。邝鹏安排了一支小队,配的都是精英好手,护着马车避开兆安的正门,顺着北城边的一条羊肠小路绕出城区。再向西南方走上一小截土路,便到了虎背丘陵的入口――虎口关。虎口关这名字听来就有股寒意,几座嶙峋的石山一字排开,高矮有致,仿佛就是兽中之王锋利的下齿。马车等在虎口关内一个隐蔽之处。一个半时辰后,真公主一行隐隐在东边出现。

    一切都按照事先的安排进行着,三位真假公主先后踏上了征程。

    第二十章 虎背离魂(1)

    斑斓峡是虎背丘陵的正路,道路宽阔,是最短路程,向来商旅不断,贸易不绝。备上耐风善爬的牲口,往往两个时辰就能由南暄到达昌珠。不过这两年来青州频频遭遇兵祸和灾荒,寻常商旅赚不到油水,常常一旬才走上一回。这时的斑斓峡便渺无人烟,冷清阴森得很。

    一路相安无事,待到晌午,阳光终于在众人头顶露了面,暖洋洋的洒在身上,驱散了不少寒气。亚妍仰头望着阳光在山石的各个角度投射着斑驳的影子,果然有些斑斓的味道。突然,她眼角的余光瞥到左方有一道银光闪动,虽然很快消失,但这短短一瞬也足以引人怀疑。亚妍自然的别过头向其它地方看去,低声道:“大人,左边。”邝鹏轻轻“嗯”了一声。马队继续缓步前行,顺路拐向怪石滩方向。那些埋伏自然看出这批人数量太少,不可贸然动手,只好部分悄然跟来,随机应变;留下一部分原地等待。

    到了怪石滩与斑斓峡的交汇口,怪石滩和斑斓峡都是穿透虎背丘陵的道路,没人会走着斑斓峡却转向怪石滩,果然这里没有埋伏。眼看着就要走向最狭窄的部分,只能容四匹马并排通过,高处的敌人们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邝鹏突然勒住马,猛地调转马头,左手一扬,几颗暗青子划出呼啸的音符,蹿到山上,顺声而下的是几位中了招的倒霉蛋。几个拖着辎重的骑士猛的加速,剩下的骑兵迅速转成倒三角,最前排四人整齐排好双手举起,面向来路,也不知在搞什么鬼。接着整队缓缓后移,敌人一看不好,高叫一声蛮语,瞬间箭密如网,洒了下来。

    谁想到这些箭矢到了南暄国骑士身前竟都如碰壁一般落了下来,十分稀奇古怪。那些人偏偏还认这个死理,非要把箭射光了才明白用箭不好使,这才举着大刀冲了下来。带头的几位骑兵,都是一张油彩的鬼脸,狰狞可怖,胯下那千里挑一的宝马视山石为无物,腾云驾雾一般飞了下来。

    南暄这边却毫无惧色,最前四人放下双手,每人收起一样近乎透明的东西,原来是昌珠国花背寒蛛吐丝织就的大网。这花背寒蛛是昌珠国特产之物,吐丝韧性极强,无色无味,极难斩断,又不易察觉。因此刀枪不入,底下坠上重物,就成了刚刚挡箭的神气屏障。可就是数量稀少,不然做成护甲,还不天下无敌?四人让出道来,后排的骑兵拉圆了弓直冲向前,换成这边箭矢横飞,登时倒下一片。

    可那些鬼脸骑士,端得凶悍无比,连那几匹宝马,闪躲的功夫都是一流。一阵乱箭,竟毫未伤。他们凶霸霸的双手各握一把大刀,劈头盖脸的砍了上来。

    敌人已然近身,不能再用箭,骑士们纷纷拔出大刀,杀将过去。邝鹏要保护亚妍,不可冲锋,一双手上下翻飞,一枚枚暗器“嗖嗖”飞出,准确的招呼在敌军的身上。无奈那几位鬼脸骑士实在骁勇,刀枪不入,被他们砍中的人却非死即伤。邝鹏出两只锋利的短镖,向最是凶猛的一个鬼脸骑士飞去。那骑士正举剑挡格旁人围攻,堪堪躲开一枝,另一枝“噗”的一声扎进了他的右臂。“妈的!暗奉冷线的小悔,让你拷拷老己的厉户!”骂人的那句还算正宗,后面明显说得不伦不类,暴喝一声,两柄刀左抡右刺,杀出一条血路,径直冲到邝鹏的面前。

    邝鹏却不紧不慢的向那鬼脸骑士道:“我就是暗放冷箭的小鬼又怎样?你们这些鼠辈,脸目尚且藏起来不敢见人,还要什么明刀明枪吗?”左手护住洛绒,右手抽出长鞭,刷的一声猛击过去。这时亚妍才见识到邝鹏黑鞭的威力了,竟似长了眼睛一般,上下左右,将那鬼脸骑士晃得左右乱窜,神奇的是竟是回回不空出,不是将一个毡衣蛮人狠狠的甩飞出去,就是给他的同伴脸上添一道血痕。那鬼脸骑士虽躲得精彩,护住自己安全,却听得鞭声凛冽,每次都带出几声惨叫。他叽里咕噜的大骂一声,看准鞭的走向,举刀砍去。邝鹏等的就是他这一下,鞭身顺势一卷,那鬼脸骑士只感觉手臂一阵酸麻无力,大刀竟而脱手,被黑鞭卷走,眼见黑鞭向后一甩,又传来两声哀号,鬼脸骑士心叫糟糕,侧头向后一看,两柄刀正正扎在两个手下的心窝,而那诡异的黑鞭如猛蛇回身,正正打在他歪着的左脸颊上,他哇的喷出一蓬血雾。

    亚妍见一片血腥紫红迎面向自己扑来,“啊”的一声转过头。只听那鬼脸骑士也是‘啊’的一声大叫,歪歪的倒下马去,背后斜插着一把长刀。杀死他的那个骑士急忙冲了过来,担忧的瞧着亚妍,竟是蔡延胜。

    亚妍一呆,“大少爷,你怎么在这儿?小心!”邝鹏一鞭击下直奔蔡延胜而来的飞刀,叫道:“蔡兄,你还是先躲一躲。这人恐怕是个头目,他们不会善罢甘休!”蔡延胜很有自知之明,忙打马躲开,只见邝鹏黑鞭翻动,瞬间又倒下一批。剩下的几个鬼脸骑士哇呀呀的冲了过来,恶狠狠的都是看着蔡延胜。他们有神驹相助,又勇猛非常,寻常骑兵完全抵挡不住,而邝鹏一人难敌数刀,虽将黑鞭舞动得如一张巨网,仍有两柄飞刀漏了进去,好在蔡延胜危急时刻忙忙侧身,避开要害,可刀势凶猛,一柄刀透过他的铠甲,扎在他的右臂。

    邝鹏拼了这些许时间,也略有些手臂酸麻,气息粗重。正是这捉襟见肘的狼狈之时,远处号角呜呜吹响,邝鹏笑道:“来了!”果然张印率后队直杀过来,敌寡我众,又是前后夹击之势,几个鬼脸骑士心中都是一阵惊慌。趁着这一时的慌乱,邝鹏黑鞭异动,左手扣着的几颗短镖齐飞,转瞬间几个鬼脸骑士都坠落马下,受伤不轻。

    邝鹏叫道:“留下这几匹宝马!”回头向着蔡延胜道,“蔡兄,你留在此处,同张副官一同,务必小心了!”说着右手一挥,前队一百多人跟着他向东奔去。

    这马四蹄翻飞的跑将起来,亚妍可是吃不消了。剧烈的颠簸搅得她头晕目眩,胸腹中如翻江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