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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62部分阅读

你想的出来。难怪,中统的人总说,万一落在女人的手中,就得赶快撞墙自杀,她们的手段要比男人狠上一百倍。”

    我笑着说道:“看样子,是有人落在了女人的手上。所以,才这么说的。”

    正当这时。一个人被带了进来。那人穿着普通的白色汗衫,一条黑色地裤子,短头,像是个力巴的样子。

    他直接被绑在了十字架上。昏暗的灯光下,他垂着头,看不到他的样子。

    “抬起头来。”戴笠说道。一个特工走过去,打了他一个耳光,然后将他的头举了起来。

    看到那人的脸,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戴笠也吃了一惊。“怎么是你?”戴笠说道。

    林晨光冷笑着,摇了摇头,无奈的说了一句:“想不到。到最后还是落在你的手上。”

    戴笠哈哈大笑了起来。对秘:“回去给李国祥记功,你们知道眼前地这个人是谁吗?他可是共党的中层干部呢!哈哈。”

    我咽了一口吐沫。他怎么被抓了进来?那康莉莉呢?

    “林晨光,我记得。第一次和你见面,是在广州吧?”戴笠得意洋洋地说道。

    只见林晨光不屑一顾的瞟了他一眼。然后转过了头。刚好,他碰到了我的目光,他也一愣。在这种地方见面,可不是什么值的炫耀地事情。

    林晨光没明白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后来,你加入了。我记得上次见面,还是国共合作时期,在武汉吧?那时候,你是八路军驻武汉办事处的主任吧?”戴笠走到了林晨光的前面,不断的踱着步子,那些陈年的往事,被他说的历历在目。

    康莉莉和尚合的身影不断地在我地面前打转。康莉莉的嘴有些偏大,一笑起来可以看到口中最里面地牙齿,可是,她很爱笑,笑起来不停,总被她的丈夫林晨光嘲弄。

    “戴笠,你提那些陈年往事做什么!”林晨光说道。

    戴笠笑了笑,说道:“提醒提醒你,过去地事情,我害怕你忘了!”

    林晨光冷笑了几声,说道:“我当然不会忘记,当年你沿街乞讨的事儿,也不会忘了,你曾经杀死过救命恩人地事儿。”

    “住嘴!给我上刑!”戴笠怒吼到。

    我刚要劝阻,突然一个想法冲入了我的脑海。如果我现在制止戴笠,恐怕就真的救不了林晨光。戴笠现在是恼羞成怒,也不会听从我的劝阻。

    这时候,几个打手走过来,将烙铁丢进了燃烧的火堆中。

    “你们就这点玩意儿?”戴笠看着那些人愤怒的说道。

    一个领头的立刻走过来,训斥手下将烙铁收起来。过了一会,有两个人将一台我从未见过的刑具抬了上来。

    这刑具,像是欧洲中世纪砍头用的刑具那样。一个架子上叼着一个看上去十分沉重的大石头,一个人扯着铁链,只要那石头砸到人的脑袋上,必死无疑。

    林晨光被卸了下来,他挣扎着,两个特工压着他,将他绑在了椅子上,一个人将他的左腿塞到了石头低下。

    第一百九十六章 渣滓洞的酷刑(下)

    我站了起来,走到愤怒的林晨光的面前,笑着对他说道:“你这是何苦呢?和国民党只是政见不一致,但两党还不都是为国?你也是个聪明人,不如将你知道的早早说出来,也免得受到皮肉之苦。”

    林晨光扭过了头去,我又笑着说道:“或许,你还有家人,你想一想,你的家人此刻会有多担心?”

    林晨光不讲话,我看戴笠的脸越加的阴沉了。

    我笑着问他:“你告诉我,你在到这里之前做过什么?我们的政策和明确,只要你说出来,便可保你不死。”

    “动刑!”戴笠见林晨光不讲话,怒吼着下了命令。

    “”的一声,那块巨大的石头从天而降,直接砸到了林晨光的腿上。

    “啊……”他喊道。我立刻扭过了头去,我无法忍受他那因为疼痛而变得扭曲的脸。多年以前,他还是苏文起的副官,那时,孙殿英炸开了东陵,苏文起被秘密派遣调查此事,是他,到我家告诉我这条消息的。

    我甚至还能回想起当时的那些事情,嘈杂而平凡的事情,我像是一个刚刚懂事的小妇人,整日浑浑噩噩的。

    现在他被绑在了这里,我要怎么才能救他出来?我不知道,或许,如果我能联系到康莉莉,也许,会有办法将他救出来。

    剧烈的疼痛让林晨光晕了过去,就在特工们向他泼水之前,我制止了他们的动作。

    “等等。”我说。

    “我看这人倔强地很。只怕越是用刑越不会说。”我对戴笠说道。

    戴笠冷笑了两声。说道:“我用不着你来教。弄醒他!”

    我冷冷地看着他。心里十分地焦急。林晨光说道了戴笠地痛处。依照戴笠地性格。怎么可能会绕了他。只怕。他这次凶多吉少。

    果然。林晨光被冷水浇醒后。戴笠冷笑着坐到了椅子上。冷冷地说道:“林晨光。你胆子好大。竟然敢扮作车夫。潜伏在我党官员地家中。”

    “没错。我就是。我就是潜伏在张振业地家中。我就是为了窃取情报。你能把我怎么样?”林晨光严肃地说道。

    我不禁地吞了一口气。林晨光这简直就是不要命了。不。应该说。自断自己地后路。戴笠怎么可能会放过他?按照戴笠地性格。不会让他轻易地死掉。而是要慢慢地折磨他。戴笠常常说。猫捉到老鼠以后会将老鼠玩儿死而不是吃了。戴笠正是遵守着这条法则。

    戴笠看着林晨光。突然大笑出了声。“死到临头你还嘴硬?好,我今天不要你的情报。就是要慢慢地折磨死你!”戴笠大笑着说道。

    这时,有人又开始用刑。

    “等等。给他留一条腿。弄断四肢没意思,你们玩儿点别的!”戴笠得意洋洋的说道。“把那个电棍拿来。让他尝尝!”戴笠又补了一句。

    一个打手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找来一条黑黑的棍子,昏暗的灯光下。我看不到那棍子地具体结构。电灯出“丝丝”的声音,更加重了这个夜晚的落寞。

    他若死了,康莉莉的人生也就落幕了一半。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战争,除了给我们带来伤痛,还带来了什么?

    这时,那电棍的人狠狠地将电棍砸在了林晨光身上。只听“啊”的一声,林晨光随着声音颤抖起来,他地浑身都在颤抖,手虽然被绑着,但也抖动了起来,就像是一个犯了羊癫疯的乡下男人。

    我吃惊地捂着嘴巴,我在7号魔窟受得罪也没有这么难过,戴笠的手段真地不是一般的残忍。

    我突然想到了萧烈,他躺在稻草堆里,一只手臂已经成了漆黑的模样。

    “够了,我受不了了。”我虚弱的说道。

    戴笠吃惊的回过头,对打手摆了摆手。

    “你怎么了?”戴笠好奇的问道。

    我垂下头,低声说道:“我想起了萧烈,当时,李士群让人拖着我去看他。他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了,看到这个人上刑,我突然想起了他。他死的,死的好冤枉……”我哭了。

    戴笠沉吟了一下,对我说道:“不然,你出去坐坐吧。”

    我抬起了眼睛看着他,轻声的问道:“不知道战争什么时候能够结束。”

    “放心吧,会很快的。”戴笠说道。我点了点头。

    我张了张嘴,想对戴笠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即使他是,但也是个中国人,又何必置他于死地。

    这句话到了嘴边,我硬生生的将它咽了下去。蒋介石早已经将视为眼中钉、肉中刺,他怎么会轻易的放过?哎……

    我没有离开审讯室,我知道自己完全有理由离开,但是,我还是留下了。如果我现在出去,林晨光的死活就完全由不得我,希望戴笠能念在我刚才提起萧烈的份上,对他下手轻一些。

    只是,我打错了算盘。戴笠的眼睛中已经露出了凶光,那是杀人时才独有的凶光!

    他冷静的吩咐下去:“把前几天麦克上校送我的刑具拿上来,给他试试。”

    “这里关押了多少?”我问。

    戴笠想了想,说道:“一百个吧。”

    “都没有招认?”我问。

    戴笠点了点头,我想了想,对戴笠说道:“老板,能否借一步讲话?”

    戴笠跟着我走出了审讯室,一见周围无人,他立刻皱着眉头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我笑了笑,说道:“我觉得都倔强的很,越是拷打越是不说,我到有一个想法,说不定能让他们说点什么。”

    “说来听听。”戴笠转了一个眼珠。

    “我想,不如找一个军统的人,让他装成犯人,和关在一起。这样,慢慢的总会收获一些情报。”我低声说道。

    “你的意思,对他们来软的?”他问。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也看到了,用刑根本没用。你已经把他们打成了残废,那些人多恨你?就是死也不会说,如果是我,我也不会说。”

    戴笠笑了笑,说道:“这到是个好想法,我回去考虑考虑。只是,想要找一个可靠的人混进去只怕不是那么容易。”

    “你可以找我。”我说。

    戴笠摇了摇头,说道:“你不行,我需要个男人。”

    我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他不会让我去。这是一条下策,一条下下策。为了不让林晨光在受刑,可能,这也是唯一的办法。

    “恩……”里面的声音传来。走进审讯室,只见林晨光的鼻子和口上已经被几张沾了水的纸蒙上了。

    这是慈禧太后的宠臣安德海研究出来的缺德办法,将纸放在水中浸泡一下,接着糊在人的脸上,大概糊三张或四张,人就会断气。这是当年秘密处死宗族内族人的办法。

    “拿下来!”我生气的说道。

    两个打手互相看了一眼,戴笠进来了,说道:“听她的拿下来。唉,我不是让你们去拿美式的刑具吗?你们就拿这玩意糊弄我?”

    “美事的刑具马上到,王秘书说,让他先尝尝咱们的离开。”特工头子笑着说道。

    王秘书尴尬的笑了笑,我深知这个王秘书的手段可堪戴笠,更是不能得罪的一个纯小人。当年,跟在戴笠身边的周立英,就是他亲自将她逮捕入狱的。

    我立刻笑了笑,说道:“果然是王秘书博学多才,我是孤落寡闻,还是第一次见着玩意呢。王秘书心细,咱们的刑具比那美事的也差不了许多。这憋气的滋味,可是不好受吧?”

    王秘书看着我笑了笑,说道:“我就是想试试,看起来,还是有效果的。”

    “行了,把那美事的刑具拿上来,给他试试。”戴笠说道、

    怎么还要上刑?我笑着说道:“戴老板……”

    “你别管。”戴笠抢白到。

    看样子,戴笠是想折磨死林晨光了。他和林晨光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要如此的折磨他!

    过了一会,只见一个巨大的圆轮被抬了上来。林晨光换了位置,他们将他绑在了轮子上。一个打手狠狠的推了一把,巨大的滚轮飞速的转动了起来。林晨光像是一盘巨大的菜,躺在盘子的正中央。

    转了一会,林晨光大声的呕吐出来。戴笠命人停下了转动,十分不高兴的说道:“美国人就用这玩意审讯?也太没用了。这东西除了吐还能有啥作用?还他妈没我自己明的厉害!”

    “我看,还是下油锅吧。”王秘书献媚的说道。

    我冷眼看着他,他不但没有感到丝毫的不舒服,反而像是正在欣赏一副名画一样,露出享受的表情。

    “下油锅?在等等。”戴笠说道。

    看样子,戴笠已经在考虑我的建议,如果他真的同意了,林晨光也算是解脱了。只要他还有一口气,我就会想办法将他救出去。

    林晨光已经不再呕吐了。他们把他从圆盘上拉了下来,林晨光一瘸一拐的站了起来,这时,戴笠说道:“把他带下去吧,在找个大夫把腿给他接上。”

    听到戴笠这句话,我松了一口气。

    第一百九十七章 提审

    “晚秋留下,审讯工作就交给你了。咱们先回去。”戴笠一面说一面对我点了点头。

    当晚,我在渣滓洞的一间办公室和衣而卧,回想着今天的事情。林晨光被抓,难道,是内部已经开始出现混乱?他这样一个干部,竟然被派去潜伏任务。的举动真令人费解,当年国共合作时期,会有多少人能记得他的样子?怎么还能派这样经常抛投露脸的人去潜伏?那等于将他送到敌人的虎口里?

    山里的夜晚到别是一番滋味,我冷静的看着天边暗红色的云朵,时间都过去了,还在等什么呢?林晨光的命,我一定要从戴笠的手中夺回来。

    按照戴笠的意图,第二天一早,林晨光就被抬上了审讯室。昨晚一晚上的折磨,让他吃尽了苦头,他的身体看上去软软的,虚弱极了。他的脸色惨白,没有一丝的血色,腿被打上了石膏,不知道还能不能彻底的恢复。

    “林晨光,昨晚的折磨你也受过了,难道,今天还想要在来一次不成?”我问道。

    林晨光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你们随便。”

    我转了个眼珠,知道他是个倔强的脾气。只劝到:“你这是何必呢?早早的说出来,我们可以早早的放了你。”

    林晨光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蔑视。

    我故作忧郁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当年的皖南事变,在下也十分的痛心。但是,我们不过都是平凡人,左右不了上层的意见。”

    林晨光冷笑了两声,说道:“那你可以不为蒋介石卖命。”

    我笑了笑,笑着问他:“林晨光,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说,你们的决策就都是对的吗?而国民党的决策都是错的吗?”

    林晨光楞了一下。没想到我能和他摆起龙门阵。

    我又笑着说道:“你也不敢确定是不是?谁来执政。是上天地安排。不是你我能够左右。地一些政策。在下十分地欣赏。但我想提醒你一句。现在。是国民党执政!这个世界。只有制定游戏规则地人。才是真正地赢家。”

    “你是非不分!”林晨光骂道。

    我笑着说道:“林晨光。你觉得我是个女人所以不敢打你是不是?那你可错了主意!食君之禄。忠君之忧!那着人家地薪水就要给人家办事。这个道理你我都明白。”

    林晨光气愤地转过了头。我笑了笑。对身边地下属说道:“行了。你们都下去吧。我有话跟他单独说。”

    特工们顿了顿。这是坏了规矩地事情。但是。面对昨晚戴笠对我地态度。又不敢说什么好。只能一个个地慢慢退下。

    我从桌子上抹起一瓶药酒。微笑着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将他药酒倾斜。顿时,红色的药酒就流在了他地衣服上。

    “康莉莉在哪?我想救你。”我低声说。

    林晨光愣了一下。转头说道:“呸,少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你现在只能相信我。过几天。可能会有特工混到犯人堆里,是提防还是推心置腹,随便你。”我轻声说道。

    我大声的笑着说道:“林晨光,我这药酒里可是填加了蛇毒。怎么样,你还不说?到时候,蛇毒腐烂你的皮肤,神仙也救不了你。而且,这蛇毒顶是折磨人,要腐烂到你的胸口才会停下。”

    林晨光不讲话,大概是在分析我地话。我冷冷的笑了笑,说道:“随便你,反正,我已经尽力了。”

    “她在武汉。”林晨光突然说道。

    “武汉什么地方?”我问。

    “大桥下麻记剪刀铺。”他说。

    我点了点头,冷笑着大声说道:“林晨光,你还真是嘴硬,看样子,不对你动刑你是受不了地。”

    我拍了拍手心,大声喊道:“来人!”

    立刻就有特工冲了进来,我当然知道刚才做的那些事情是多么地危险,或许,这房子里有戴笠的窃听器,就是没有,守在门口地特工们也可能会听到。

    我和林晨光的对话虽然声音不大,甚至是在用口型交流,不知道是否被偷听到。这一切,开始让我有些忐忑不安。

    “把他抬下去,我已经将毒药洒在他地身上,就等着他自己慢慢的腐烂吧。有一点,别把他和其他的犯人关在一起!”我说。

    两个特工点头将林晨光拖了下去,这时,这里的一个小头目献媚的问道:“这毒真的有这么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