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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63部分阅读

    我冷笑了两声,说道:“要真有这么厉害,我在李士群的监狱里早已经被下毒,我还能活到今天吗?不过是吓唬吓唬他,他现在嘴硬,回去越想越害怕,到时候,心理就承受不了,自然而然就招了。”

    小头目不断的点头,笑着说道:“小的笨蛋,小的笨

    我的脑子里,充满了焦急与忐忑。康莉莉不知道死活,林晨光似乎有耽误不得。渣滓洞的守卫是多么的森严,要想进来救他,简直比登天还难。我叹了一口气。

    “老板昨晚吩咐,要小的带您去参观参观牢房。”小头目说道。

    “那里有什么好参观的,不去。”我说。

    小头目转了个眼珠,献媚的说道:“前几天抓进来一个共党的夫妇,还带着一个孩子。”

    我蹭的一下就回了头,戴笠的手段也太过卑劣,竟然来一个孩子都不肯放过。

    “你们这里是不是关的全都是?”我问。

    那小头目笑了笑,不知道如何回答。

    “怎么,戴老板要我提审那对夫妇?我接到的任务里可没有这条。”我说。

    小头目摇了摇头,说道:“这对共党夫妇实在是可恶,什么都不肯说。老板说您的审讯技术一流,能否让小的们开开眼?”

    “开眼还是看笑话?我还不知道你们?”我冷笑着说道。

    “哎呦,您这样说,我们可受不起、受不起!”小头目说道。

    我冷笑了两声,说道:“去吧。把那孩子和他的母亲押上来吧。”

    “是!”小头目说道。

    大概过了十分钟,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被带了上来。那女人说不上漂亮,一双不大的眼睛闪烁着坚定的目光,虽然是个龅牙。但一笑起来却有一种摄魂的魅力,让人觉得,她并不难看。

    那女人大概有三十多岁地样子,我十分肯定。一定在哪里见过这女人。但是,时间太久了,我已经记不起来了。

    她穿着蓝底黄花的布衣,黑色的裤子,头烫着。一点也不像一个村妇。这女人,我真的感到好熟悉,一种说不出来地熟悉,但是。我却想不起来她是谁。那熟悉的感觉一直困扰着我,让我十分的无奈。

    她的孩子。大概五、六岁地样子,是个男孩。他眼睛大大的。恐慌的看着这个世界,我从为未有过孩子。可这孩子让我一看就十分的喜爱。

    那女人被绑在了椅子上,我对她笑了笑。问道:“你叫什么?”她没有回答,我笑了笑,对下面的人说道:“既然她不愿意说,就把她地嘴堵上,还好,命人找一些糖来,快去。”

    “我总觉得,我们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但是,我却记不起来了。”我对那女人说道。我说的是实话,直到现在,我的脑袋里还回荡着那样的感觉。我想,我曾经一定和她有过短暂地交谈,可是,究竟在哪里?究竟她是谁?

    那女人的眸子闪了闪,她地眼神中也充满了迷惑。现在不是认亲戚的时候,我冷静地对自己说道。

    “怎么,你们连个孩子都不放过?把那孩子的手铐摘了吧,他娘在这里呢。他能跑吗?”我说。

    正在试图将那孩子绑在椅子上特工,顺从地将孩子身上绑着的绳子解开。“把他抱过来吧,我到很喜欢这个孩子。”我笑着说。

    那孩子被抱过来了,我将他抱在怀里,我轻声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茫然的看着我,我对他笑了笑,摸着他的头说道:“我不是坏人。”

    “你们为什么绑我妈妈?”那孩子突然张口说道。

    正当这时,小头目回来了,怀里抱着各式各样的糖果。我随手翻了翻,竟然翻不到一块能给这孩子入口的,看来,渣滓洞的生活环境也是够艰苦的。

    我笑着从这堆糖里挑出了一块看上去像样子的,塞进了那孩子的嘴里。我对他笑了笑,那孩子见我的友善也笑了笑。

    “你告诉阿姨,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宋可。”他说。

    我点了点头,鼓励的拍了拍他的小脑袋。

    “你今年几岁?”我问。

    “五岁。”他说。

    这时,孩子的母亲觉得事态不对,使劲的出响声,她的嘴虽然被堵着,可见,她费了多大的力气才出怎么大的声音。

    孩子盯着他的母亲,我笑了笑,对那孩子说道:“阿姨带着你出去玩儿好不好?”

    “我要我妈妈。”他说。

    “你放心,阿姨和你保证,一会就带你回来看你妈妈。你妈妈因为犯了错误,有些事情要和这几个叔叔交代。我们不能听。”我说。

    “我要我妈妈。”孩子说道。

    第一百九十八章 葬礼

    我笑了笑,说道:“宋可,你是不是男子汉?”

    他的小脑袋动了动,我笑着说道:“男子汉离不开妈妈吗?”

    他眨了眨眼睛,我牵着他的手,领着他出了门。小头目跟了出来,我吩咐将那孩子带到我的车里。

    “你给我听好了,这孩子我带走。”我说。

    “这恐怕不符合规矩吧?”小头目说。

    我冷笑了两声,说道:“规矩?你们还知道规矩?就是你们天天说规矩,什么事情也问不出来。你刚才也看到这孩子的母亲是什么反映了,下面知道该怎么做了?”

    小头目楞了一下,随即笑了笑。

    “笨蛋!”我骂道。“你可以用孩子做威胁!”我冷冷的说。

    小头目笑着点头,我上了车,带着着孩子扬长而去。

    我不知道这孩子的具体身份,不过,我想,如果能找到康莉莉,就应该能保住这孩子的命。到时候,我会将这孩子送到他应该去的地方。他还那么小,不应该跟着父母受罪。

    我刚刚到家,就接到戴笠的电话,看样子,那个小头目害怕受到处罚已经提前告诉了戴笠。这样也好,反正他早晚都应该知道。

    “晚秋。你怎么回事?为什么把一个孩子带回了家?”戴笠责问到“这孩子地母亲十分地紧张这孩子。我想。如果将他带走。那母亲说不定会说出一些什么。”我说。

    “那也不行。你赶紧把这孩子送回去。”戴笠说道。

    “戴老板。如果从母亲口中问不出地话。是不是能从孩子地口中说出?”我说。

    “你以为我们没有试过?这孩子受了他母亲地影响。说什么也不肯说。”戴笠说道。

    “那是因为他在他母亲地身边。他如果说了。他母亲会责备他。但是现在不一样。我把这孩子带回来。我可以慢慢问他。而那边。你们可以告诉他母亲。这孩子已经招了!到时候。还怕她不说?”我说。

    戴笠冷笑了两声。说道:“晚秋。你这次目地可不是很单纯。”

    “他不过是个孩子,只要能问出来。为什么不留他一命呢?他现在接受地全都是他母亲给的教育,他母亲说乌鸦是白的,他就会以为乌鸦是白的。如果,我们骄傲他。到时候,在让他去反抗,你说,是不是一举两得?”我说道。

    戴笠也不是能被我这几句所蒙骗的,他冷笑着说道:“晚秋,想不到你想的还真够长远!”

    “难道你不觉得。我们现在是后继无人?想象看,再过二十年。如果队伍得不到补充,是不是自然而然就会灭亡?”我说。

    “晚秋。把那孩子送回去。”戴笠说道。

    “难道,你不想对付了?我觉得。对付最好的办法,就是用他们的后代去打他们。那种伤心地滋味,才是最致命的武器。”我说。

    戴笠叹了一口气,说道:“晚秋,这次看在萧烈地份上,我绕过你。你以后,不许私自去渣滓洞!”

    我笑着挂掉了电话,这孩子的命有可能保住了。

    这个孩子算不上听话,见不到母亲他就要掉眼泪。无论我怎么劝他,他都不肯听我的。我无奈的笑了笑,只好请糜伟震家地一个老妈子来帮忙。

    “你知道吗?你妈妈犯了错误,你妈妈没告诉过你吗?进监狱的人,都是坏人。那种地方只有坏人才会被关进去。”我说。

    “我妈妈不是坏人。”宋可说道。

    我笑了笑,说道:“你妈妈的错误只是一时的,放心吧,阿姨会想办法将她带出来的。不过,在你妈妈释放以前,你要乖乖的听话,不然你妈妈她会担心你。”

    “你骗我,你救不了我妈妈。”宋可说道。

    “宋可,我问你,你希望你妈妈担心你吗?还有,你不想做个好孩子吗?”我说。

    宋可气鼓鼓地看着我,小嘴嘟了起来。

    “宋可,从今天开始,你必须做个好孩子。只做个好孩子大家才会喜欢你。”我说。

    “我想见我妈妈。”他又说道。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头,凑到他地耳边说道:“宋可,你说,阿姨好不好?”

    宋可想了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知道。”他说。

    我笑了笑,说道:“宋可,你要想见你妈妈,从今天开始就要听阿姨的话。以后,阿姨每个月带你去看你妈妈一次,不然,阿姨就不带你去!”

    “你是坏人!”小家伙说道。

    我和他说烦了,便叫糜家地老妈子带着他洗澡睡觉。

    仔细想了想,他这个年纪应该是上学的时候,我便联系了一个熟知地教育厅的主任,要求他帮我尽快落实宋可上学地事情。

    我很喜欢这个孩子,可能,是年纪大了没有孩子的关系。我的心里有一种贪欲,我希望这孩子留在我的身边,伴着我渡过终老。

    萧烈的葬礼如期的举行了。他的棺材停在礼堂的真中央,我穿着一袭黑衣早早的去陪着他。我看着玻璃棺材里他那张没有血色的脸,不禁的问道:“是你吗?”

    棺材里的他已经变了模样,已经不是笑起来星光灿烂的他。我轻轻的碰了碰他冰冷的脸,心,在那一刻剧烈的疼痛。

    那是一种难以忍受的疼痛,疼得我无法呼吸,疼得我肝肠寸断,疼的我忘记自己还活着。那一刻,我只想随着他去了。

    “萧烈,对不起,如果,我们早一点结婚,或许现在,我就不会这么难过。”我对他说。

    我不知道他能否听到,是否能够感受到我的温度。我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掉在他的脸上,心疼,疼得我只感到心脏马上要碎掉。

    “我不想听你说来世,真的。我不愿意听来世做夫妻这样的话,我恨这样的话。为什么今生不好好的珍惜彼此,还要等到来世?对不起,在南京的时候我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你。你说,你爱我,萧烈,我又何尝不爱你?只是,我一直不肯说。现在,你能知道我有多么的后悔吗?真的,我好后悔。”我垂下了头,这几天来一直压着的悔意一下子全部涌了出来,我真想打自己两个嘴巴,在问问自己,当时为什么不珍惜他。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萧烈的情形。他把我拉到一个无人的房间,当时,我几乎趴在了他的怀里。后来,他用马车载着我去了东北,路上遇到了土匪。是他的机智救了我们。

    在东北,他负责刺杀关东军司令。我还记得分别的那一晚,他轻轻的抱住了我,只说了一句:“保重。”在一次于他相见,就是在迎接溥仪的游行队伍里。

    他站在一个胡同口,远远的看到我,他轻轻的一笑,露出了让我这一辈子魂牵梦绕的小虎牙。

    后来,他带着我去刺杀汪精卫。临行前的那个晚上,他执意要将我送到安全的地方。我默默的看着他帮我收拾着东西,心里十分的难过。

    刺杀行动失败后,我又跟着他去了南京。那段日子,大概是我后半生中所渡过的最愉快的日子之一。我时常与他手挽着手一起逛街,我和他,简直就是假戏里的真夫妻。我们在这场戏里不知不觉的爱上了彼此。

    他对我说,回到重庆,他一定要娶我,我没有答应他。天知道,我此刻是有多么后悔当初的那个愚蠢的决定?

    才回到重庆,他就死了。死在汪精卫与周佛海的私欲下。我,又一次的被抛弃。我,彻彻底底的认清楚这个轮回的本质。

    我,不该拥有任何的爱情。我那些该死的爱,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着我。我的那些情人们,也一个又一个的死去。苏文起出家了,尚合断了联系。我还要孤单的活着,孤单,忍受着这世界给我的一切不公平。

    萧烈死了,我的心也死了。我知道,他将是我这一生中最后的一个情人。他是个了霉的句号,草率的结束了我这一生全部的爱。

    他不知道,不知道他的死给了我多少的伤害。他木然的躺在棺材里,任凭着岁月的侵蚀。或许,在腐烂之前,他就会忘了我。

    我被两个熟悉的女眷搀扶到了一边,眼睛里充满的泪水让我看不清这世界的样子。这个世界,在泪水中模糊着,流逝着。

    我像个木头的佛像一样,任凭人走过来对着我鞠躬。不管他们是否出自真心或假意,我只觉得这一切都是虚伪的。鞠躬,真的能代表敬意吗?试问军统局里,除了戴笠和他的秘书,能有几个人彻底的说清楚萧烈的真实身份?

    过了一会,戴笠来了,他的秘书手中捧着一个盒子,盒子里摆放着一枚军功章。

    “我代表党国正式宣布,萧烈,被授予中将军衔,并嘉奖烈士称号。”戴笠说道。

    我扭过了头,我憎恨那军功章,有了它,却让萧烈没了命!一条活生生的命和我一切幻想中的美好,都被吸进了军功章的虚荣中。

    这时,戴笠走到了我的面前,深深的鞠躬,起身时他对我说道:“晚秋,你的丈夫,是党国的英雄。”

    第一百九十九章 我的儿子

    萧烈下葬的五天后,宋可的上学问题就被落实了。戴笠听到风声打电话来责备了我一次,他大概是信了我的歪理邪说,除了责备我带来不好的影响,到也没有说其他的。

    宋可上学的第一天,我十分的高兴。我记得,小的时候,我的母亲顶着压力将我送进了学堂。回想起来,那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

    几天以来,我开始慢慢的喜欢上这个孩子,他十分的可爱。那天傍晚,原本打算接他放学,就在我临出门前,家里来了客人,是糜伟震。

    一进门他便责备道:“听说,你收养了一个的孩子?你疯了吗?这件事现在大家都在说,万一传到总裁的耳朵里,你还活不活?”

    我笑着请他坐下,这么多年以来,糜伟震从来都是以大局为重,正是因为这样,才让他没有了人的温暖,所以,他不可爱。

    “你没见过那孩子,你若是见了,也会喜欢。”我笑着说。

    糜伟震十分的恼怒,问道:“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你这样,不但会让你自己难堪,搞不好连桑彦都会被连累。”

    “对了,说道桑彦,他的护照办的怎么样了?”我问。

    “我今天来,正是和你商量这件事情。一切手续我都帮他办好了,你和他商量一下吧,最好是尽快。你收养了一个的孩子,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看吗?”糜伟震焦急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谢谢你,你帮我安排,最好这个星期就能走。”

    “桑彦知道这件事了?”他问。

    “我和他说过。反正。他是一定要走地。”我说。

    糜伟震点了点头。说道:“我看。等他在那边打点好一切。你就跟着过去。”

    我垂下了头。说道:“我没有想过。我不知道离开祖国会是什么样子。”

    “战争很快就会结束。日本人在亚洲战场上节节败退。而国内又面临着经济危机。你没看吗?最近地战场上。竟然出现了十几岁地孩子。说明。他地军事内力正在下降。”糜伟震说。

    “既然你都知道日本人快输了。为什么还要跑到马来亚去?”我问。

    “你明白什么?你真以为战争结束后。就能太平了?总裁身边现在是内忧外患。外有。内有李宗仁!现在看中总裁那个位置地人多了去了。都虎视眈眈地。一朝天子一朝臣。到时候。我们何必做他们地牺牲品?不如趁早打算。还能落得一个囫囵。”糜伟震说。

    糜伟震一向老j巨猾,这种事情他向来分析的极为透彻。他是个力求自保的人,不会让自己陷入尴尬的位置。

    “行了,不和你说了,我要去接孩子放学了。”我漫不经心的说道。

    糜伟震顿时放下了脸。责备到:“晚秋。你难道看不明白形式吗?”

    我冷笑了两声,知道糜伟震又要开始讲他的大道理。便吩咐老妈子说道:“你去帮我把他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