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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60部分阅读

像萧烈这么忠心的人不多了,如果到了这个时候,你们不救他,别的特工会怎么想?还会有谁在为你们卖命?”我平静的说道。

    “我知道。”戴笠说道。

    我点了点头,知道今日问不出任何的事情。

    “那我先告辞了,想要说的话,我都已经说了。”我无可奈何的说道。我,左右不了这个世界。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属于制定游戏规则的人,而不是玩游戏的人。

    “对了,晚秋,你能详细的写一份在南京潜伏时候的报告吗?”戴笠突然问道。

    我立刻装过了身,说道:“当然可以。”

    他点了点头,说道:“谢谢。”

    回到医院,我口述,我弟弟记录。虽然进展缓慢,但并不十分劳神。此刻,我只恨伤口不能快一点的好。

    糜伟震虽然常常来看我,但到底还是有些陌生。他不肯出手救萧烈,让我有些心寒。

    在我住院的第四天,终于传来了消息。戴笠在蒋介石面前力保,一定要救出萧烈。听说,蒋介石很是不悦,但最后,还是同意了。

    现在开始,大家便开始准备。先,戴笠下令电报给川岛芳子,告其,他准备亲自去南京。糜伟震连夜赶到渣滓洞,最后一次提审银蝶,虽然知道这女人一定什么也不会说,但依然抱着最后的一丝希望。

    银蝴被抓已有三年半,这三年半中受尽了折磨。到了现在,依然一句话也不肯交代,可见,其顽强的程度。

    我强烈要求,一定要与戴笠同去。经过三四,最后,戴笠还是答应了。谁知道,临走的那一天,戴笠突然不见,后打电话通知,要糜伟震暂时替代他前去。

    这个老东西,精明的很。知道这次深入虎|岤,所以才让糜伟震当这个替死鬼。糜伟震当然不高兴,但不高兴也要服从命令,无奈的,跟着我们上车了。

    交易的地点定在上海的租界里,这里不是日本人也不是国民党说的算,所以,十分的方便。糜伟震坐在樱花少佐的身边,我坐在另一辆车里。戴笠曾秘密下令,若遇到紧急情况,可立即击毙樱花少佐。足以见戴笠的心狠手毒。

    我独自一人坐在车里,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上海。那个世界,曾经,我是多么的熟悉。但也正是因为熟悉,才差点丢了姓名。

    那段在监狱里的日子,我这一生也不会忘记。不禁是痛苦与折磨,更多的,是对人生的一种感悟。或许,看穿一切之后,能得到的,只有一个淡淡的微笑吧。

    一想到很快就能见到萧烈,我到是有些激动。这才过去了不到十日,却放佛是过了十年那样的漫长。

    十日的无奈与心酸,别人无法体会。特别是,戴笠最开始不肯救萧烈时,让我更加的无助。若无法将他救出来,我这一生,都要沉浸在无法自拔愧疚之中。

    交易的地点,在租界里一块空旷的土地。那里几乎无人往来,周围也没有什么隐藏的地方。川岛芳子向来都是小心翼翼,这一点,很早之前我便已领教过。

    我挑开窗帘,看了看前面的车。突然看到了樱花少佐的身影。银蝶已经被戴笠折磨的不成样子了,我见到她的时候吓了一条。

    银蝶脸色蜡黄,瘦的已经不成了人样。一只大大的眼睛已经鼓了出来,另一只却陷了进去。那只眼睛已经瞎了。而她的一条腿空荡荡的,听说,是被戴笠从美国进口的刑具硬生生的撤了下来。

    而她的身上清晰可见所有伤痕,在她回眸的那一刻,我才现原来她不过也只是个女人。战争,让女人变得已经不在是女人。受了这么多的折磨,她是否应该领悟到日本人动这场战争是多么大的一个错误?

    侵略,本来就是令人不齿的事情。

    川岛芳子来之前,糜伟震并没有下车,按兵不动的坐在车里。只有我们知道,半公里之外有两辆军车在接应我们。若川岛芳子耍花招,大不了鱼死网破。

    大约过了一刻钟以后,只见两辆黑色的轿车缓缓的开到了我们的对面。见我们已经到了,川岛芳子从第一辆车上下来。

    “戴老板,咱们谈谈吧。”川岛芳子得意的嚷道。

    我先下了车,川岛芳子见了我,点了点头,我对她笑了笑。接着,糜伟震下了车,我立刻坐进了糜伟震的车里,用枪抵着樱花少佐的背。

    见来的不是戴笠,川岛芳子有些失望,她十分恼怒的说道:“你们老板根本没诚意做这笔生意!”

    糜伟震笑着喊道:“金先生,我们可是多年未见呀。当年在东北,你可是追着屁股要杀掉我。这生意人嘛,看重的是利益,谁来又有什么不一样呢?戴老板已经全权委托于我,我与金先生也算是老相识,怎么会亏待了你?”

    正当这时,樱花少佐突然说道:“我终于明白你们带我这么遥远的地方做什么了。”

    没有人告诉她我们的目的,只将她押上飞机,接着,飞到了西安,一路上开车过来,她一处在不知情的状态。

    第一百八十九章 生死交易(下)

    “你认识她吗?”我用眼睛挑了挑车窗外,对樱花少佐问道。

    樱花少佐笑了笑,摇了摇头,说道:“怎么会不认识?多年以前,我跟她曾在天津有过一面之缘。她是个很特别的女人。”

    她的笑容里充满了凄楚,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凄楚感。既然,她已经意识到,川岛芳子是来救她的,为何还要露出这样的笑容?

    “你知道她是来做什么的?”我问。

    樱花少佐点了点头,说道:“当然知道。她是来救我的。”

    “你被关押了几年,他们还觉得里你有利用的价值?”我问。

    樱花少佐扭过了头,用轻蔑的神色看着我说道:“我们日本人和你们中国人不一样,我们不会抛弃自己的同伴。”

    “我看,不见得吧?你若没有利用价值,她何必费这么大的力气救你。”我说。

    她笑了笑,说道:“如果一个人没有了利用的价值,那他活着和米虫有什么区别?你们中国,就是有太多这样混吃等死的米虫,所以,才会亡国。”

    “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这么嚣张?别忘了,我们还没有亡国。而且,在战场上,我们已经有了主动权。”我说。

    樱花少佐摇了摇头,说道:“那都是当局编造出的谎话。”

    我大声地笑了起来。说道:“好。如果按照你所说。我们是节节败退。那我问你。川岛芳子只要想办法攻进重庆救你出来就好了。又何必费尽周折地要与戴笠讲和?别做梦了。日本人早晚有一天会滚回你们那芝麻大小地国土上去!早晚有一天。你们要为你们地行为负责!到时候。说不定。我又能在渣滓洞见到你!”

    樱花少佐哈哈大笑了起来。我冷冷地笑着看着她。只听她说道:“我们大日本帝国是不会失败地。”

    “别做梦了。你们日本人吹牛可是第一。当年。号称三个月内就能占领中国。现在打了多少年?我们中国确实是地大物博。但是。你们要考虑考虑自己是不是有那么大地胃。能将这块肥肉吞进去。不然。噎死了就得不偿失了。”我说。

    樱花少佐依然笑着。我知道。跟她多说无益。我们原本就是属于两个不同地政局。所以。怎么能轻易地说服对方呢?好在。她很快就要离开了。

    这时。只见糜伟震与川岛芳子走到一旁。两人交谈着什么。糜伟震紧紧地皱着眉头。川岛芳子到是保持着风度。面带微笑。

    我看了看。对面车里面。看不到萧烈地身影。怎么。川岛芳子背信弃义没有将萧烈送过来吗?

    樱花少佐笑了笑,说道:“别看了,我们日本人是遵守承诺的,不像你们中国人。”见她的冷嘲热讽,我看着她,狠狠的出手摔了她一个巴掌,冷冷的说道:“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们地犯人,敢在这里嚣张,找死。”

    樱花少佐十分的愤怒,但她的手被手铐铐在椅子上,虽然狠狠的拉扯,但除了手腕上多了两道红红的血痕,没有任何别的作用。

    我冷冷地笑了笑,扭过头去,又看着他们地交易。

    “不要等我翻身,等我翻身的那一天,你们都不得好死!”樱花少佐愤怒地骂道。

    正在这时,突然看到川岛芳子对糜伟震鞠躬,像日本人有重要的事情拜托别人时做得那样,我和樱花少佐都呆住了。

    一向傲慢地川岛芳子怎么会作出这样的事情?我诧异地扭过头去看着樱花,只见她也正用同样疑惑的眼神看着我。

    川岛芳子又递给糜伟震一只密封好的档案袋,糜伟震接过点了点头。川岛芳子走到车前。打开车门,我就看到了半躺在车后座的萧烈。

    他的情况不比樱花少佐好到哪里去,他躺着,看上去受尽了折磨,几乎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失神的看着外面,糜伟震打开车门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让她下去吧。”糜伟震说。

    我点了点头,从口袋中掏出了钥匙,将她的手铐打开。这时,我看到,对方的两个人扶着萧烈走到了两车的中央,轻轻将他放下,又慢慢的退了回去。

    “我去。”我说。

    糜围着点了点头,这时,樱花少佐拄着一只拐杖从车里走了出来。

    “晚秋,你不要得意。总有一天,你会落在我的手上!”樱花少佐说道。我笑了笑,心里对她说道,你已经等不到那一天了。

    樱花少佐一瘸一拐的像川岛芳子的方向走去,我跑到了萧烈的面前,将他扶了起来。他的样子十分的可怕,脸色惨白,身体消瘦。几乎没有任何的力气,他的手虽然不黑了,但是,身上的伤多的可怕。

    “他们有虐待你了?”我问。

    萧烈大口的喘息着,点了点头。我将他的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费力的像糜伟震的方向走去。我十分的担心,害怕川岛芳子会突然开枪杀了萧烈。

    由于受尽折磨,萧烈走的十分的缓慢。一个车里的保镖急忙跑了过来,一把抱起了萧烈,迅速的向车里跑去。

    我回头看了看樱花少佐,她颤抖着,冲向川岛芳子的车里。川岛芳子见了她,用日语说了几句什么樱花少佐回了几句,川岛芳子急忙拉开车门,扶着樱花少佐坐进了车里。

    萧烈上车后,我坐在他的旁边,糜伟震坐在前面的一辆车中。

    我轻轻的拉着他的手,他躺在我的膝盖上大口的喘息着,那喘息声,像是得了肺病的梅翰林。“你感觉怎么样?”我问。

    萧烈微弱的笑了笑,半天才说道:“终于要回家了。”

    我点了点头,握着他的手问道:“你的毒怎么样了?”“他们给我注射了血清,但是,不知道会不会完全的好。”他说。

    “放心吧,一回到重庆,我们立刻送你去医院。”我说。

    萧烈突然笑了,说了一句:“想不到,想不到我还能再次见到你。”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他这一句话,说的我心中十分的难受。再次的重逢,为何充满了悲凉的味道?

    两天以后,我们才算是顺利的抵达了重庆。

    一下飞机,萧烈立刻被抬上担架送进了陆军医院。我跟着他上了车,紧紧的抓着他的手坐在他的身边。他看我笑了笑,我对他点了点头。

    车门关上的一瞬间,我看到了糜伟震,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种莫名的愤怒的焰火。我一愣,他见我看到了他,立刻转了头。

    萧烈被送到了手术室里,我忐忑不安的等着。

    樱花少佐被送到上海前,戴笠下令在她的食物中投放了一种慢性毒药,五日之内她便毒身亡,不必担心留下活口。我十分担心,害怕川岛芳子使用同样的手段。一时间,加重了焦虑。

    两个小时以后,萧烈从手术室中被推了出来,我急急忙忙迎上去。医生见我,便点了点头,说道:“我们仔细检查了一下,除了伤到肺,并没有大碍。蛇毒在他的体内停留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有一些残留。这方面,我们会尽力解决的。”

    我点了点头,与他道了谢。

    跟着萧烈回了病房,他还没有从麻醉中醒过来。他身上的伤口,已经被缝合或包扎。他看上去,像一只包了白色外套的粽子。

    我轻轻的拉着他的手,看到他能继续活下去,心里踏实了许多。

    那以后呢?以后会怎么样?以后,我会不会和他继续在一起生活?我反问着自己。现在,我无法给出任何的答案。

    接近傍晚的时候,萧烈醒来了,见我在一旁,他轻轻的笑了笑。

    “我还活着。”他说。

    我点了点头,说道:“是呀,还活着。”

    “活着就好。”他说。

    我点了点头,安静的看着他,只见他又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大概半个小时以后,得到了消息的戴笠赶来,只见戴笠急匆匆的冲入病房,打断了萧烈的清梦。见我也在,戴笠点了点头。

    我微微的笑了笑,说道:“我先出去,你们谈谈。”戴笠点了点头,我走到门外,见这一层楼都布满了士兵。

    还是戴笠狡诈,他调来陆军的一部分人,又要他的手下打扮成陆军的模样混杂在其中。这一层每个房间的门口都站了两个兵,以混淆敌人的视线,让他们不知道哪个是萧烈的房间。

    大概是坏事做的太多,所以才会变得狡诈。戴笠就是这样的人,他也害怕日本人知道他给樱花少佐下毒后,会派人来除掉萧烈。

    我颇有兴致的看着这群大兵,他们一脸严肃的站着,幸好这一层的房间不多,不至于调遣太多的陆军。

    正当我走神之时,戴笠突然从屋子里出来,对着门口的我挥了挥手,我立刻走了进去。他随手关上了门。

    “不知戴老板有什么吩咐。”我说。

    戴笠扯过一张椅子,让我坐下,对我说道:“我打算派你们两个负责肃清工作,主要是调查党内的异己份子,尤其是和日本人、汪精卫有来往的人。”

    第一百九十章 萧烈之死(上)

    “戴老板,你别忘了,我不是军统的人。”我说。

    戴笠笑了笑,说道:“你也别忘了,我曾经颁给糜伟震一张特别委任状,你在军统可是上尉的军衔。”

    “我受不起!”一提到这种事情,我顿时恼怒。趁着我在南京潜伏之时,戴笠和糜伟震合伙算计我,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给我弄了一个特别的委任状,让我成了军统编外的一员。

    “戴笠,我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一颗棋子,念在我曾为你立功的份上,我希望你能放了我。”我说。

    “为国家效力有什么不好?”戴笠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想平平淡淡的过完这一辈子。”

    戴笠笑了笑,说道:“正是知道你的性子,所以,我才没把你提拔成军统正式编制的人员。你知道,我们习惯论功行赏。而且,你满世界打听去,军统的编外人员里,只有你有上尉这一军衔,这是多么大的荣誉!”

    “先,我不兵也不是军统的人,你给我这些东西都没用。我不过是女人,我该回家洗衣服、做饭、生孩子。第二,我帮你,是因为糜伟震和萧烈,和我自己扯不上任何的关系。所以,你也不必赏赐我。我受不起。”我十分生气的说道。戴笠摆了摆手,说道:“好好,不说这些。待萧烈病好,我希望你能协助他搞一次肃清运动,虽然表面上看是军统内部的,但是,我希望你们能检查所有的党内中层。”

    “这任务太重了,我们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我说。

    戴笠笑了笑,说道:“我当然知道你们没有这种经验,但是就是你们没有经验所以,我才用你们。到时候,自然会有人协助你们。”

    他说到这里。我突然明白了,戴笠这招应该算是指桑骂槐吧。我和萧烈不过是傀儡,会有人充当幕后操纵傀儡的手。而这个人,不能轻易露面。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一辈子。都在戴笠地阴影下活着。我。有些累了。

    “另外。我刚才也和萧烈说了。他很快就能从少将升到中将。你们有时间庆祝一下吧。”戴笠一面说。一面笑着离开了萧烈地病房。

    见我有些不开心。萧烈笑了笑。说道:“和我一起工作不好吗?”我没有回答。反而笑着拉起他地手。轻轻地抚摸着他地脸。

    “这次。不会有危险。”萧烈说道。

    “我不想为军统做事。我想过一些自己地日子。”我说。

    “国家兴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