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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59部分阅读

    。当年我就觉得十分的奇怪,李霞本来已经投靠了我们。凭什么又回到戴笠的身边,她和戴笠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为何还肯帮他,这就另我十分的费解!砍了这封信,我才明白,原来都是你们搞的鬼。”李士群说。

    我冷笑了两声,说道:“一封信代表不了什么。”

    “那你还想要什么证据?好吧,我就给你说说详细的。去年年底,租界里来了一个,是你救他出去的。”李士群说。

    “李大人,你不要把什么罪名都压倒我身上好不好?我到底属于那派的?一会是国民党,一会又是。”我说。

    李士群冷笑了两声,说道:“这就是你的高明之处呀。别做梦了,别以为巴结上就有好日子过。救的罪名更大!”

    “你别瞎说。你有什么证据说明我救了?我若有那种本事,今日也不会在你李士群李大人的审讯室里!”我说。李士群冷笑了两声,从桌子上摸起一张照片,我心里一惊。虽然距离很远。但那张放的很大地照片依然清晰的让我看到,那是我将萧烈从汽车地后备箱里拉出来的情形。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李士群说道。

    “这是有人诬陷我!一定是你。当年,你和李霞有j情,后来我们现李霞依然是戴笠的人,逼得她自杀,所以。你怀恨在心,一直想要为李霞报仇!”我喊道。

    到了这个时候,一切都被人家所掌握,我不知道何去何从。招认,并不是高明的举动。李士群的性格一定不会容下我。

    我猜。这时。周佛海一定在某个房间里听着我们地对话。被查出他们身边就有戴笠地人。周佛海一定觉得十分地丢脸。我和萧烈是死定了。但是。死之前。我也不会让李士群嚣张到哪里去!所有地污水。都要泼到他地身上。

    “你他妈胡说。给我打!”李士群说道。

    一个男人走过来。轮开双手左右开弓。七八个嘴巴打在我地脸上。顿时。嘴巴就像封住了一样。异常地疼痛。

    李士群摆了摆手。那男人停下了手。李士群又问道:“你招还是不招?”

    我冷冷地笑了。说道:“李大人。你是恼羞成怒吧?怎么。说道你地痛处了?李大人。你也不干净。别以为我不知道。军统地人曾经暗中联系过你。想要策反你。这些。老张都知道。只是。他一直忍着不说罢了。”

    “你别在那里瞎说!若不想在受皮肉之苦。就立刻招认!”李士群说道。

    我冷冷地笑了笑,看着自己地鞋尖,突然想到,当年郑苹如一定和我一样的可怜。

    “李大人,别忘了多行不义必自毙!夜路走地多的,早晚要碰到鬼!”我狠狠地说。

    没想到,李士群却笑了,他笑着跟旁边的人说道:“这娘们嘴到很硬。”

    一个审讯员说道:“你招了吧。你地丈夫萧烈都已经全部认罪了。”

    我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们骗谁?他若是顺从了你们的意思,现在还会关在大牢里吗?还有,这一切都是李士群陷害我们,他要排除异己,我凭什么要顺着他?”

    李士群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立刻,那男人又上来了,几巴掌下去,我几乎懵了,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这时,有人敲门,李士群出去后点了点头。又进来低声说道:“开会,先把这娘们关押,晚上在审。”

    我又被来时那两个女人拖着回了牢房,其中一个女人跟着我进去了,丢给我一套衣服。

    “换上。”她冷冷的说。

    “我又不是犯人,凭什么换这种衣服。”我狠狠的说。

    那女人上来就给我了两巴掌。“别他妈以为你还是太太,到了这里,多大的管都要听老娘的。”她说。

    我冷笑了几声,这时,那女人上来就将我的衣服撕破。

    “现在,我看你换还是不换。”那女人大笑着说,一面笑,一面走出了牢房。

    我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审讯室,我曾进了无数回。但每一次,几乎都是在看他们审讯别人。到如今,却是我被审讯,没有人来帮我。

    萧烈不知道怎么样了,那天,李士群说他已经被折磨的半个月。他是否还好?或许,已经奄奄一息了?

    哎,没想到,我们竟然走到了这样的一天。

    而到了这天,却没有人来救我们。值得庆幸的是,桑彦提前撤退了,不然,他也会跟着我们受到牵连。

    李士群既然能将我们查的如此的清楚,他一定掌握了大量的证据。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我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虽然有一封李霞的信,但那只能说是导火索。而李士群顺着这条导火索,为什么能抓到我们那么多的证据?

    包括,我送尚合离开上海。他甚至还有照片,这到底是为什么?

    既然,他能查到尚合,就也能查到桑彦。幸好,我弟弟这时应该已经到了重庆。想到这里,我松了一口气。

    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我轻轻地摸了摸。木木的,已经肿了起来。只有叹一口气。将身上被撕烂地衣服脱下来,换上宽大的犯人的衣服。

    李士群要将我们怎么样?问不出东西,就一定会秘密枪杀吧?像郑苹如那样。

    看来,死亡已经距离我一步之遥。

    到了这个时候,我却笑了。躺在床上,我告诉自己不要在想下去了。想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的结果,李士群晚上还要提审我,不然,先睡下吧。

    我迷迷糊糊间,听到铁门被打开了。只听有人的脚步声走到我地面前,伸手使劲的推着我。

    缓慢的张开了眼睛,只见一个女人站在我的面前。

    “你,起来了。要提审你。”那女人说道。

    我对她笑了笑。伸了一个懒腰。没有哪个犯人会被我的心态更好。与其提心吊胆的等死,倒不如踏踏实实的睡过去。反正,都是死亡。何不平静的面对?

    “你还真是缺心眼,这种时候还能睡的着。”那女人骂道。我笑了笑。

    走进审讯室里。果然见李士群在那里。我又被绑在了椅子上,已经知道,今日难逃一劫。

    “晚秋,我问你,你和糜伟震是什么关系?”他问道。

    我笑了笑,他还真是神通广大,连糜伟震都查了出来。

    “糜伟震嘛。过去,我是他地姨太太。后来,他有了别地女人,我一气之下就找了别地男人。就是我现在的丈夫张石康。”我说。

    李士群冷笑了两声,说道:“晚秋,这种时候还敢硬抗?什么张石康,他叫萧烈。这个你不会不知道吧?”

    我笑了笑,不回答他。

    李士群又问道:“戴笠派你们来这里是什么目地?”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说。

    李士群冷冷的笑了笑,说道:“你少在这给我装蒜,戴笠派你们来这里到底做什么!快说!”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和戴笠有着血海深仇,怎么可能会为他卖命?”

    李士群吃了一惊,说道:“你别在这胡言乱语。”

    我看着他说道:“你若是能找到南京地老人可以问问。当年,戴笠强jian了一个丫头,后来,那丫头含恨自杀了。那个丫鬟和我亲如姐妹,她叫苏小童,当时已经跟着我快十年了。我当年誓,一定要杀死戴笠,只是一直没有这个机会。”

    “你说的当真?我可要是查证地。”李士群说道。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若去查戴笠的风流史一定能查到这条,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告诉你苏小童的坟地在哪里。”

    “既然你这么恨戴笠为什么还要帮他?”李士群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真的没有帮他。”

    国仇面前,家恨又算的了什么?戴笠是个谍报的天才,操纵着党国百分之七十的情报。我现在还不能因为仇恨而杀掉他,那无疑是从另一个角度帮了日本人。我虽然不高尚,但最简单的道理还是懂得一些。

    李士群,你太低估了一个智商。

    “晚秋,你知道我们的政策的。只要你说出戴笠派你来做什么,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我们不但放了你,还会帮你报仇。”李士群引诱到。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是戴笠派来的,也不知道你所谓的行动计划是什么。我不过是个女人,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李士群嚷道。顿了顿,他又说道:“你也是和戴笠有仇的,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他既然做出了如此禽兽的事情,你帮他,不就是在助纣为虐吗?难道,你不想报仇了?”

    我冷冷的撇了撇嘴,说道:“李大人,我真的恨戴笠。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第一百八十四章 暴行(下)

    李士群恼怒了,十分生气的将烟盒仍在桌子上。

    “不给你点厉害看看,我看你是不招呀!来吧,上刑!”李士群喊道。

    我笑了笑,十分的淡然。

    疼痛,原本会令我恐惧。但面对李士群的嘴脸,我突然平静了许多。管它呢,人的一生总要经历过疼痛才会长大。

    梅翰林的死、苏文起的出家,这不都是令我疼痛的事情?哪会有比心的疼更难过的事情?面对竹签我笑了笑。

    细竹子组成刑具摆在了我的面前。两个男人一面一个,将竹子套在我的手上,突然狠狠的抽动竹子上的绳子,顿时,竹子被挤在了一起。

    “啊。”我不禁的嚷了出来。眼泪顿是掉了下来。

    那是一种全身麻酥酥的疼痛,包裹着全身,剧烈的疼痛几乎让人崩溃。这是谁明的倒霉刑具?真是应该让明也上来试一试。

    几分钟以后,当手指习惯疼痛时,李士群摆了摆手。

    “晚秋,再问你一次,戴笠派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李士群问道。

    我使劲的摇了摇头,说道:“我真的不知道。”

    李士群摇了摇头。说道:“把她架起来吧。”

    我重新被绑在一个铁架子上。样子。像是受难地耶稣。一个男人走过来。手中拿着一条鞭子。李士群不够狠。戴笠一般都在鞭子上撒上辣椒末或盐

    那男人狠狠地将鞭子摔在我地身上。我死死地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出声音。忘记谁告诉我。疼痛地时候。憋着气。会减轻一点痛苦。

    十几鞭子下来。我地身上几乎已经没有了完整地地方。李士群像是在欣赏一副名画一样。笑眯眯地看着我地痛苦。

    见打手停了下来。李士群拿起桌子上地杯子放在了嘴边吹了吹。

    “晚秋。你快招了吧。招了大家都方便。你也不必受折磨。我也可以回家睡觉。”李士群垂着眼睛说。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虚弱的说道。

    “那就在打。打到她什么都知道为止。”李士群说道。

    我大口的喘息着,身上已经没有了力气。我扭过头去。看到白皙地手臂上。被鞭子抽打过的痕迹不断地向外面渗着血。

    这时,一个男人拿起一把烙铁放在了铁盆中地一堆火中。

    “晚秋。你看看,这是何必呢?你何必受怎么多的罪?只要你说出。戴笠还有什么任务给你,我立刻就放了你。不但如此。还要周先生给你一官半职,保证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李士群说道。

    我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真是做走狗做习惯了。

    我地笑声惹怒了了李士群,他挥了挥手。那个男人从火堆里取出了烙铁,三角形的烙铁地头部已经被烧成了橘红色,那男人轻轻的吹了吹,只见烙铁呈现出忽明忽暗地美丽。

    “晚秋,再问一次,你说还是不说。”李士群问道。

    我笑了笑,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看你能笑多久!”李士群说道。

    那男人得到命令,将滚烫的烙铁狠狠压在了我的左臂上。好疼,我还没有喊出来,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压力狠狠的压向了我。

    萧烈的脸又一次的出现在我的面前,阳光下,我站在船的甲板上。他笑着对我挥了挥手,金色的阳光打在他洁白的虎牙上,折射出钻石一样的光芒。多美。

    他的那颗小虎牙,又是多讨人喜爱?

    “晚秋,等我回来!”他喊道。

    我点了点头,笑着对他挥手。他转身离开,不断的回头看着我,像孩童一样的天真。多好。

    “哗”的一声。我不禁的打了个激灵。

    我大口的喘息着,原来,刚才被疼痛压的背过气去了。我微微的张开了眼睛,看到大滴的水滴顺着我身上留了下来。

    水,流过伤口的地方,疼痛的异常。

    “啊。”我叫了出来,声音不大,却充满了痛苦。

    “我给你一个晚上,你仔仔细细的考虑考虑吧。”李士群说道。

    我微弱的笑了笑,李士群,你也不过如此。及不上戴笠的十分之一。难怪在国民政府不得宠,是能力有问题。

    我的手被松开,一下子,我摔在了地上。有两个人过来,拖着我走。我几乎没有行走的力气,只有一步一步的挪着努力的跟上他们的步伐。

    刚才被烙铁烫伤的部位十分的疼痛,凉丝丝的渗到了心里。

    好不容易挨到了牢房,我被丢了进去。倒在地板上,冰冷的水泥地,让我十分的舒服。

    我不打算招认,从一开始就没有这种想法。特别是,既然已经上刑了,就让他们弄死我吧。不然,我岂不是白白的受罪了?

    犯了牛脾气的我,自然要倔强到底。

    不知道躺了多久,我开始有了一些力气。伸手卷起左边的袖子,那情形连我自己都吓了一条。手臂上被烫过的部分陷了下去,黑乎乎的,血一点一点的冒出来,就像是温泉冒出来的气泡。一大块伤,不但疼痛,让人看了也十分的不舒服。

    我看着它哭了出来,充满了委屈的泪水划过我的脸。脸上有一条鞭子的伤痕,带着盐的泪水划过伤口,辣丝丝的疼痛。

    这是我进监狱以来地第一次哭泣。这泪水似乎来的完了一些。

    挪到床边,我靠在床上大声地哭着。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哭。难道,是我已经妥协了?不。不是,我相信自己已经选择了死亡。

    第二天一早,我又在梦中被拖了出去。这两日,我几乎没有吃到过什么东西,身体更加的虚弱。

    李士群精神抖擞的等着我地到来。伪政府从日本进口了一种药,吃上以后。可以保持两天不眠不休却不困。这种药,据说主要配方是浓缩的鸦片。

    还没等审问。我就被绑在受难的耶稣的十字架上。看样子。今天是要用心的折磨我了。

    “晚秋,你真的不打算说出来吗?”李士群问道。

    我微微地摇了摇头。说道:“李大人,我若知道的话何必要受这么多苦呢?”

    李士群沉思了一下。没有动刑反而命令将我放了下来。

    我被重新绑到了椅子上,若有一面镜子。已经能看到脸色惨白地我。

    “唉……晚秋,你何必倔强呢?其实,你说出来大家都有好处是不是?我实话告诉你吧,萧烈已经快要死了,你要是不救他,他就是一死,明白吗?”李士群说道。

    我笑了笑,说道:“李大人,你昨天不是说他已经招认了?那你又为何还要折磨他?这不是与你们地政策不相符?”

    李士群笑出了声,大概是没想到,到了这个时候我还钻空子贫嘴吧。

    “他确实招了。他承认你们两个是戴笠派来的,但是,问戴笠给了他什么任务他却不肯说。你知道,不说就是死。你不愿意这么年轻就做寡妇吧?”李士群说。

    我笑了笑,说道:“我更不愿意这么年轻就被休掉。”

    “你这是何苦?今年,你还不到三十五岁吧?”李士群问道。

    “李大人,我真地什么都不知道。你说你有证据,却从来不肯将证据全部拿出来。”我说。

    李士群笑了笑,说道:“晚秋,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在你家的床底下,我们搜到了一座电台。”

    我冷笑了一声,确切地说是苦笑,没想到,萧烈千方百计隐藏的电台竟然成了最好地证据。难怪,李士群会认定我们就是戴笠的人。

    “李大人,能否让我明明白白的死。到底,哪个环节让你对我们起了疑心。难道,就是李霞的信?”我问。

    李士群摇了摇头,说道:“李霞的信只是开始,马啸天监视你们几个月,才搜集到这些情报。特别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