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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53部分阅读

    在一片黑暗中。

    后来,我在军统局的一堆废弃的资料里看到了那晚刺汪行动的过程。

    两点十九分,萧烈与王振兴带着军统地其余两个杀手冲翻墙进入汪府。不料。汪精卫的守卫看到这一幕,立刻像他们开枪,萧烈不幸面部擦伤。

    萧烈与王振兴等人奋力反击,射杀、击退汪手下5人后关掉二楼的灯冲进三楼。闯入地图上描述地汪精卫夫妇房间,现一男一女躺在床上瑟瑟抖。萧烈亲手解决了这二人的姓名后,带领手下撤退。

    但是。一天后才得到消息,死的人并不是汪精卫夫妇。而是汪的秘书曾仲鸣。

    当晚,曾感到事态不对,于是要求与汪换房,用自己最后的一点余力为汪效忠。

    萧烈与王振兴撤退后。曾仲鸣、方君碧立即被送到医院。曾不治身亡,方身中四弹经抢救总算保住了一条命。

    蒋介石对汪精卫的暗杀,让汪十分地恼怒,汪下定决心投敌与蒋作对。

    1939年四月,汪精卫在日本间谍的护送下秘密回过,对外,他宣称依然留在河内。

    汪向日本政府提出,要求撤销北平与南京地临时政府。由他接管重新成立南京伪政权。但日本方面被没有给出明确指使。

    日本人已察觉汪精卫气数已尽。认为其没有更大的利用价值。原本期待的汪能给日军带来的利益,也并未兑现。

    备受冷落地汪精卫决定寻找支援。他先找到了曾支持他和谈的冯玉祥。没想到,冯将军闭门不见。不肯在支持汪,毫无出路的汪唯有对一直追随他的周佛海大吐苦水。

    那日,我被装上卷心菜车后,并没有那样的顺利。途径关卡时被越南军方搜到并遣送回国。只是,越南军方的速度太慢,我在监狱里呆了大约半个月才能回去的。

    一踏入祖国的领土,我才算扬眉吐气。

    海关地工作人员说什么也不相信我是重庆某高官地姨太太,争辩过程中,我透过镜子看到了自己的德行。

    半个月地铁窗生活,没有营养的实物和整日整夜闷热地我无法入眠。镜子里的我脸色蜡黄,面容消瘦,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禁的笑了起来。

    这幅德行,谁会相信我曾经是位养尊处优的姨太太?

    幸好,趁着他们不在,我接通了糜伟震的电话。

    电话里,糜伟震听说我还活着十分的高兴。他的口中我得知,自那晚后,萧烈又像是消失了一般没有人知道他的去向。

    或许,是死了,或许,是戴笠又派他去参与别的任务。除了戴笠,只怕没有人知道这个神秘的十三号的下落。

    糜伟震下了命令,当时军统驻广西站的站长亲自接了我。到了这个时候,海关的人才如梦初醒,一时间道歉的声音不断。

    一路颠簸总算是回到了重庆,每一次的离开就意味着下一次新的回来。

    我看着糜家那熟悉的屋子,换洗了衣服,我还是我。

    屋子里空荡荡的,我不断的踱着步子走来走去,脑袋里什么都不敢想。我害怕思考,我害怕思考那个夜晚所有的事情。

    我害怕知道萧烈死亡的消息,我,违背了诺言,没能把他的尸体拖回来。

    夜,回来又离去。

    在苍穹看来,每一个夜晚都是平凡而宁静。但对于每一个人来讲,有些夜晚就注定改变他们一生的命运。

    有爱的人在夜里离开,也有爱的人在夜里降生。

    夜,充满了蛊惑人的神秘感。越是神秘,却越是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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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转世?带着千百世的记忆,还有什么能使之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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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六十二章 色戒(上)

    回到重庆后不久,我意外的又接到一份任务。想不到,竟然军统与中统合作的消息。

    中国国民党中央执行委员会调查统计局与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向来不和。陈果夫、陈立夫兄弟二人与戴笠简直是水火不容,想不到这次他们竟然能做到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实属意外。

    桑彦被戴笠派到了上海,戴笠深知我对这个弟弟的保护,故意派我前去协助他的工作。实则,弟弟只是一个幌子,戴笠另有别的目的。

    我和桑彦先是到了香港,两天以后坐船到了上海。

    那个时期,上海沦陷成了孤岛。物价飞涨,上海人骨子里到有一种坚强,深信不会遭到日本人的轰炸。

    一到上海,我就被安排入住一间狭小的公寓,根据安排,傍晚才会有人和我接头。

    我并不心甘情愿的让桑彦到这种地方来,重庆属于大后方唯有那里才能真正的令人踏实。桑彦不过是刚进军统一段时间,戴笠不会委以重任,戴笠派他来这里,大概是要做长时间的潜伏工作。

    傍晚十分,我独自坐在窗边透过狭小的窗子看外面世界的喧闹。

    整个租界里一如既往的喧闹着,除了偶尔巡逻的外国警察,看不出这里有任何的战争迹象。没有人知道战争会在何时停止,我们做得努力究竟是否值的?

    回想起来,整个战争的局势并没有改变。日本人的攻势依然强劲,蒋介石依然疲软。找不到任何出路的中国,明早醒来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这时,有人敲门了。每隔三下停顿一下,应该是接头的人,我走上前去开了门。

    “是你?”我吃惊地叫了出来。

    站在门口地萧烈笑了笑。一把抱住了我。十分随意地用脚踢上了门。

    “你还好吗?”我激动地问道。

    萧烈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还好。你喜欢地那颗小虎牙还在。”

    我轻轻地拍了拍他地肩膀。不知道用什么样地语言才能说出我内心地感动。

    “是你要我来地?”我问道。

    萧烈笑了笑,放开了我,指着他的小虎牙说道:“怎么,你不喜欢我的小虎牙吗?”

    我笑着拍了他一巴掌。不满意的说道:“你又来找我!”

    他拉着我的手走到床边坐下。“不好吗?我和你认识就在子弹低下。以后每次见到你,也都是在子弹低下,我们地缘分就是子弹缘。”他笑着说。

    “你这是什么理论!”我说道。

    他笑了笑,松开了我的手,说道:“这次大概要做一个长期的计划。我想来想去,军统内部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我不过是像老板申请,没想到,他就批复了下来。说明老板也很看重你。”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可不希望他看中我。对了。戴笠派我弟弟来做什么?你是这次的负责人吧?”

    他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你弟弟我会照顾他地你放心。我们这次有一个大概三个月到一年的潜伏计划,你能适应吗?”

    我抽出了手,用手支住了头,十分冷漠的说道:“适应不适应我能决定吗?戴笠将我弟弟交到了你的手中。明摆着就是让我来帮他。难道,我还有别的什么选择吗?我就这一个弟弟,失散多年后,我必须要全力地保护他。”

    萧烈的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

    “说说你的计划吧。”我说。

    他笑了笑,说道:“有两个任务,一是协助中统的工作,二是打入76号内部。”

    “76号?那不是李士群、丁默的老巢?”我心里一惊。戴笠果然够狠毒。竟然让我的弟弟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萧烈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呀,这种潜伏地工作我们不是经常在做?”

    “可是我弟弟。他才进入军统一年多。他能做什么?”我不满意地说到。

    萧烈笑了笑,说道:“放心吧。我见过你弟弟了。他要比你想象的能干地很多。如果你一直绑着他,他将永远都不会长大。”

    我咬了咬牙,我就这一个弟弟,谁能体会我的心情?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到时候,我会后悔地肠子青。

    “你说监视中统的工作?据我所知,中统与军统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我说。

    他点了点头,说道:“我接到的任务就是这个。中统有本事,有美人计,我们要做的,就是万一出事帮他们离开上海。”

    “这也算是合作?”我吃惊的说道。

    他笑了笑,牵住了我的手,说道:“你不知道这里是哪儿吗?这里是我的家,你以后就是我的太太。”

    我不禁的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为什么总占我便宜。”

    他也笑了出来,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说道:“人生得一知己难得,何况又是这么漂亮的知己。”

    “那也不用想尽办法的占知己的便宜,你很不厚道哦!”我笑着说道。

    萧烈笑了笑,他的眼睛告诉我,某一件事让他十分的困惑。

    “中统这次玩儿大了,老板命令我一定要想尽办法的帮他们撤退。不管是得手还是失手,这都十分的危险。上海现在已经成了孤岛,进来和出去都一样的困难。”他忧虑的说道。

    我点了点头,没有问他是什么事。每一个为军统服务的人都知道保密协议,不该问不该说,就要封上嘴巴。

    “对了,你什么时候来上海的?”我问道

    “快半年了,从河内回来就到了上海。你知道吗?我现在可是在李士群手下做事。”他说。

    我吃了一惊,李士群是76号魔窟的创始人,所谓76号魔窟是外界的俗称。

    上海极斯非路76号,李士群与丁默建立了类似军统一样的特工组织,主要为汪精卫合作。

    “你怎么样混进去的?要知道。他们可都不是等闲之辈。”我疑惑的问道。

    萧烈笑着说道:“你以后要叫我张石康先生。”他一面说一米扬了扬眉毛。

    “我呢?张太太?总要有个名字吧?”我问。

    他想了想,说道:“叫张金梅吧?跟夫姓。”我笑了笑说道:“好的,以后我就是张金氏。”

    “这是我们的临时落脚点,租来地,还不错吧。我现在只是李士群手下的小职员。租不起太大的房子。”萧烈说道。一张鹅蛋脸,一双凤眼,温柔的目光清浅的梨涡,薄薄地嘴唇与高贵的气质,谁能想到这样的一个女子竟然是中统手下的特工?

    她叫郑苹如。名门之后。她的父亲是江苏高等法院地席检察官、复旦大学的教授,她的母亲木村花子更是一位日本的贵族。

    但就是这样一个衣食无忧的女子,为了祖国作出了巨大地牺牲。

    与她接头之前,我呆呆的坐在咖啡厅里。巨大的窗子外熙熙攘攘的,这个世界。究竟有多少人像我们一样在默默的付出?

    很难想象,我们这样地女子究竟有多少人正躺在敌人的身子低下,为的,就是一份简单的情报。

    可是我们的指挥官呢?究竟起到了什么作用?我们辛苦搞到手的情报,他们是否真的用在了正经的地方?

    在重庆地时候。我亲眼看到,党国地许多将士留恋于舞厅与温柔乡。他们可曾想过,还有一些人,正为他们的下一个举措而付出?

    下午两点,一个细高挑地女子走进了咖啡厅。她身穿月白色的旗袍,披着一件咖啡色地貂皮披肩,手上握着一只黑色的手袋。

    正是萧烈交给我的照片上的那个女子。

    我站起了身,对她点了点头。

    “郑小姐吧?”我问。她笑着点了点头。客气的说道:“请坐吧。”

    “你是王太太吗?”她问道。

    我点了点头。军统这边,只有我一个人和她单独接头。所以。我的代号是王太太,不需要让她知道真实的身份。

    军统与中统互不信任。这是老传统。

    “郑小姐是要买钻石吧?我手上有几颗。”我说。

    “几克拉的?太小的,我可不要。”她说。

    我点了点头,说道:“有一颗粉钻,大概是七克拉,不知道,郑小姐喜不喜欢。”

    “那要看看是什么成色。”她说。

    “上等成色,价格便宜的要命。”我说。

    这就是我们的街头信号,我像是一个从香港回来跑单帮赚零用钱的太太。

    “你们的计划我已经知道,准备什么时候行动?”我低声问道。

    郑苹如凑近了一些,轻声说道:“一周以后。”

    “我们会安排好你的逃脱路线,这点请你放心。出了上海就会有人接应你,如果万一遇到不测,可打这个电话,我随时在家。”我一面说一面掏出了写着电话的纸。

    “郑小姐,我们在这里说这些都没有用的。你若有时间就打这个电话叫我,到时候,我拿货给你看。保证你能满意。”我笑着说道。

    她笑着接过了这条,报以一个感激的眼神。

    这个叫郑苹如的女子,就是中统派来暗杀丁默的杀手。

    丁默本是成员,战争开始后,他投敌卖国转到汪精卫门下。他对中统与军统的活动规律十分熟悉,在指挥七十六号特工总部与潜伏京沪的军统、中统斗法时,屡屡一击而中,让重庆方面深受沉重击。

    被惹恼的中统与军统自然不会轻易放过他,决定尽快除掉丁默。并因丁默在系的关系,决定由中统潜伏在上海的组织执行暗杀任务。

    年轻美貌的郑苹如恰好就是一把利剑。

    第一百六十三章 色戒(中)

    郑苹如被中统正式启用之前就已立过大功。

    她通过接近日本相近卫文派驻上海劝和的谈判代表早水亲重,结识了一大批日本军政界要人,并从中先获悉汪精卫即将投靠日本的情报。这一情报由嵇希宗两次电告重庆。但重庆方面开始对此并不相信。

    后来的几件事中,郑苹如被中统看好,认为可堪大用,才将刺杀丁默这样的计划交给她负责。

    抗战前,丁默曾是民光中学的校长,郑苹如与他有着“师生情谊”,故利用此关系接近丁。

    为此,郑苹如牺牲了美貌与身体。使劲手段让丁默这个老色鬼拜倒在其石榴裙下。而丁默正是应了那句话: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76号的特工曾不只一次的提醒,郑苹如的父亲有很深的中统背景,但已经被迷住眼睛的丁默并未在意。

    在他的眼睛里,郑苹如是一个美貌贪财没见过市面的女孩子,试问,这样的女孩子能与中统扯上什么关系?

    我看着手中的那本杂志上的照片,正是我今日在咖啡厅里接头的那位女子。

    中统的人十分狡猾,他们将郑苹如撤退的重任压在了萧烈的头上。万一郑苹如有什么三长两短,帮助她撤离的萧烈最有可能暴露,而中统的人就可借机逃离。

    戴笠一定是鬼迷心窍了,竟然答应了中统这样的条件,实在是不可思议。

    我到是很敬佩这样的一个女子。为了国家奋不顾身地奉献出自己的青春。比起她,到我是狭隘了很多。

    午夜十分。萧烈才拖着疲惫地脚步回了家。

    刚刚睡熟地我被他地脚步声吵醒。见我醒了他抱歉地笑了笑。

    他脱下了外套。走到我地床边。见我坐起身。他扯过毛衣帮我披好。

    “小心着凉。”他提醒着说道。

    我点了点头。握着他地手。

    “你今天见到她了?”萧烈问道。

    “是呀,她真可怜,那么年轻却要付出那么多。”我说。

    萧烈笑了笑,递给我一张纸。说道:“我查过了,他们必须在这里行动,她才有可能安全撤退。”

    我接过图纸看了看,说道:“两天以后我会送到她的手上,放心吧。他们一周以后行动,你要小心。我想过了。还是我去接应她,你的目标太大。”

    萧烈没有理会我地话,反而对我笑了笑,说道:“来这里,真是委屈你了。”

    面对他这句寒暄,到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你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我说道。

    他摇了摇头,说道:“未来的路还有很长,不过是有感而。”

    我笑着起身从床边的桌子上扯过一张报纸。

    “看看吧。有你呢。”我一面说一面指着报纸说。

    今日的报纸头版赫然有一条:开除国民检察院张石康一职。

    “你以前一定用过这名字吧?”我问道。

    他点了点头。说道:“我对外的身份一直都是张石康。只不过,别人不知道我还有这样一个真实地身份而已。”

    “所以。这就意味着汪精卫很有可能会重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