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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49部分阅读

?”我问。

    糜伟震笑了笑,说道:“当然没有。那是个熟人,一会他来了你就清楚了。”

    我微微的扬了扬嘴角,疼痛,已经让我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

    “别动。”糜伟震说。“时间快到了,医生过一会给你注射一点杜冷丁。到时候,就没这么疼了。”

    我点了点头。“你们抓到的那个男人,什么都问不出来?”我问。

    糜伟震一听,更加的无奈了。

    “哎,别提了。他四肢被打断了,走不了。大概也知道在劫难逃,我们的人赶到时,他已经咬断了舌头。他舌头没了,手也断了,不能说话也不能写字,成了彻彻底底的废人。他以为这样就可以混过去。这不,戴笠正用他试验最新的刑具呢。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一个,也算是个军统做了贡献。”糜伟震说。

    “对了。递给我一把镜子。”我说。

    “你要镜子做什么?这个时候还臭美?”糜伟震吃惊地说道。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你是不是没帮我卸妆?”

    糜伟震尴尬地笑了笑。从床边地柜子里掏出了一把大镜子。“我就知道你这个臭美精。都给你备着呢!”他一面笑一面递给了我。

    看着镜子里地自己。额头上有一块擦伤。大概是倒下时弄到地。糜伟震还算是知道我地习惯。帮我擦去了脸上地妆。

    由于失血过多。我地脸色看上去十分地苍白。我笑了笑。镜子里地人也跟着笑了笑。

    我还活着,不是做梦。苏文起没有死。

    他看着我,目光中露出了关

    “到是你,要安心静养。过些日子,我要跟着他们去武汉。到时候,就不能来照顾你了。如果你病好了。就立刻到武汉去找我。”糜伟震说。“到武汉做什么?”我不禁的问道。不经意的讲话,拉动了肺部的疼痛。“啊!”我不禁的嚷出了声。

    “你看看你,这样让我怎么放心走?在等一等,医生很快就会来地。”糜伟震焦躁的说,并且抬手看了看表。

    我用手轻轻的推了推他,他笑了笑。

    “好了,知道了。你还真是个急性子,什么都要刨根问底的。总裁这几个月一直在武汉。重庆所有的先期工作都已经做好,只等着他来。他什么时候来重庆,安全工作都是需要有人做的,我们这些人,一部分都要过去安排的。”糜伟震说。

    “总裁一开始不就打算到重庆来吗?为什么后来又在武汉停下了?”我问。

    糜伟震笑了笑。说道:“上面的事情,我们哪里知道那么多。好了。不要多说了。休息吧,你现在最关键地就是养伤。”

    “你放心吧,外面有我们的便衣保护你。所有你使用的药物都经过检查,放心吧。”他说。

    这时,房门被推开了,医生走了进来。糜伟震正了正身子,坐在了椅子上。盯着医生手上的动作。

    “打针。”医生说。糜伟震点了点头。看着医生将细细的针头插入我地胳膊。

    糜伟震始终守在我的身边,渐渐地。我累了,就闭起了眼睛。

    半梦半醒间。我听到一个声音在说:“她醒了?”

    我张开了眼睛,看到另一个男人站在糜伟震的身边,他们两个都在注视着我。

    见我醒了,那男人笑了笑,露出了我喜欢的小虎牙。

    “你还活着?”我激动的说,手臂上一用力,牵动了伤

    他点了点头,说道:“我还活着。活着回来看你。”

    我笑了笑,糜伟震不安的动了动,对萧烈说道:“老友相见,你们聊,我去门口吸烟。”

    糜伟震对我的感情算不上爱,我不是他的女人,但是,他却总想保护我。

    萧烈坐在糜伟震刚才坐过地位置。

    “怎么样?好一点没有?”他关切地问道。

    我微微的扬起了嘴角,躺在床上不能动,大概是人生最痛苦地事情。那时,我很害怕将来老了,会瘫痪在床上。现在还有糜伟震照顾,当我老了,没有儿女。若是瘫痪,一定会非常肮脏的死去。

    想到这里,我打了个冷战。

    “是你救了我?”我问道。

    萧烈低下了头,说道:“碰到你那天,我已经回来接近一周。原本想跟着你,给你一个惊喜。哪儿知道半路冒出一个人,开始我以为是你约地人。当我现事情不妙的时候,他已经掏出了刀子。对不起,如果我早一点的制止,或许,你现在就不会躺在医院里。”

    “你救了我,我应该谢谢你才对。”我说。

    “谢谢你把我的尸体拖来了医院,你算是完成了对我的诺言。”我戏谑的说道。

    萧烈无奈的笑了笑,伸手掏出了一块玉。

    “这不是我的?”我吃惊的说道。

    不顾伤口,我伸出左手摸了摸脖子。果然,梅翰林送我的玉已经不在。“怎么会在你那里!”我讶异的问道。

    萧烈将它塞到了我的手中。

    那块玉,已经碎成了两端。

    “人家说,玉会保护主人。原本我还不信,当我看到你摔倒地时候,那块玉就摔在地上。你受了这么重的伤没有死,大概也是这块玉的功劳。”萧烈安慰我说道。

    我苦笑了几声。

    梅翰林。你还没有忘记我。而我已经背叛了你,将你放逐在思想的荒漠中,任由你的流浪。

    我嘲弄的扬起了手,看了看那块玉。记起当年梅翰林命令我戴上它的模样。那一天距离现在已经过了很多年。

    多年里,世界和我都变了。唯一没有改变的,就是梅翰林地脸永远定格在生命的轻狂中。他将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想不到,我在死亡的那一瞬间,竟然是梅翰林帮我了。

    哎……我在心理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你在东北还好吧?”我问。

    萧烈笑了笑。说道:“你好像我的长官,每次见到你,都要汇报工作。”

    我也忍不住的笑了,是呀,什么时候养成的这个毛病?

    “有了新地任务才叫你回来的吧?”我说。

    萧烈笑了笑,不肯回答。我也就不在问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

    住院两个月后,终于能出院了。

    糜伟震已经离开了重庆。听说,蒋介石准备过段时间就搬回重庆。战局对我们越来越不利,我们跟着人家屁股后面打,却总也打不过人家。

    萧烈守着我在医院呆了一段时间,在一天和我道别后。又没了去向。作为军统的秘密特工,他的保密工作十分地到位。

    我还记得那时在奉天的车站前。他最后对我笑了笑,露出了小虎牙。

    那时,我们都认为,从此以后见不到彼此。想不到,两年以后,我竟又在重庆遇见了他。

    想到这里,我笑了笑。

    安排了行李。我必须要去武汉了。虽然伤口还没有彻彻底底地愈合。但是,必须要去武汉了。糜伟震打电话过来催促了几次。放佛又有了新的安排一样。

    眼见已经到了五月,夏天要来了。南方的夏天湿热。让我的伤口更加的难受。

    那年的5月,我坐船到了武汉。

    糜伟震派车来接我,可是,我看到他却是三天以后的事情。

    他住在饭店里,没有了公馆地那种舒适,糜伟震整日被睡眠不足困扰着。他看上去心事重重,脸上像是乌云密布一样。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定是上面又作出了什么决定。

    一日,我外出回来,恰逢看到糜伟震愁眉苦脸地吸着烟。

    “你怎么了?”我不禁的问道。

    他地样子看上去狼狈不堪,衬衣的领口已经被解开,一脸憔悴不住地吸着烟。我从未看过他这么焦虑,简直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校长这次下了决心,6月初秘密的回到重庆。”糜伟震说。

    我意外的看着他,难道,他就是为了这个消息才如此的焦虑。

    “你到底怎么了?”我不禁的问道。糜伟震摇了摇头,说道:“校长这次要有大动作,不说也罢。哦,对了我忘了和你说。你跟那帮共党的妇女代表保持一点距离。虽然国共合作,但是,毕竟不是一家人。我看,你最近和她们走的有点太近了。”

    我将买回来的东西放在沙上,伸手点了一只烟。

    “知道了。不过是交几个朋友,看看你,大动干戈的。”我一面笑着说,一面站在他的面前将手搭载了他的肩膀上。

    “你呀,是总裁心中的一颗钉子。拔出来只是迟早的事情,别和他们走的太近,不然以后也受到牵连。”他将烟头丢到了一遍,伸手挽着我的腰说。

    第一百五十一章 自杀

    我笑了笑,将口中的烟雾吹到他的脸上,又将手中的烟塞到他的嘴巴里。

    “你急匆匆的叫我来,为的就是等着总裁回重庆?”我不高兴的说道。

    糜伟震白了我一眼,说道:“叫你来一定有叫你来的理由。放心吧,在等几日,你就有用武之地。”

    我笑了笑,推开了他,说道:“我不想在为军统服务了。我这条命可是才刚捡回来,你们总不能在让我去涉险吧?”

    糜伟震将烟丢掉,无可奈何的坐在我的身边。

    “军统局里有一个女人,叫向可心。她可是科班出身,为了党国,给了三个连骨头都啃不动的老军阀做姨太太。她的心上人为了她,多少年都没陪碰过女人。你要想人家学习。”糜伟震说。

    我笑着推开了他的手。

    “糜大人,我不是军统的人,不需要听军统的调派。还有,军统和党部的女人多的是,我又算什么呢?你还是让戴老板另请高明吧。”我傲慢的说,内心充满了怨恨。

    我和戴笠简直是八竿子打不着,他要了苏小童的命,凭什么我还要为他服务?我就是下贱也不会到那个程度吧?

    糜伟震沉吟了一下,过了好一会才缓缓的说道。

    “戴老板已经正式批准桑彦进入军统局。”糜伟震自知理亏故意小声的说。

    “什么!你有病吧!我说过一百八十五次了。不要让桑彦接触这些。你说。你是不是故意地!”我生气地喊道。

    “行了!我没那么无聊。是桑彦自己要当兵。戴笠知道他是你弟弟。做几次动员桑彦自然就上钩。桑彦还年轻。不懂这些。”糜伟震叹着气说道。

    我一把抓住了糜伟震地衣领。

    “你别和我说这些。这明明就是你们做圈套来陷害我。糜伟震。我只想过几天太平地日子。你就容不得我吗?好。我走。我离开这里。这总可以吧!”我生气地说道。

    糜伟震一把推开了我地手。

    “这次任务。你去也要去。不去也要去。那人是军统局地老牌特工。军统里有什么人他都知道!除了你。没有人更能胜任这个位置。”糜伟震说。

    我冷笑着推开了他的手。

    “糜大人,你太抬举我了。我算什么?一介草民。撑死不过是个靠手段赚钱地交际花,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厉害。”我说着。愤怒的撕开一张纸。

    糜伟震冷静的走到我的身边,轻轻的抱住了我的肩膀。

    “晚秋,这次事关重大,你必须要去完成。算我求你了。只要这一次后,军统立刻会给你一笔钱,到时候,你想要过什么样的日子都可以。”糜伟震说。

    我摇了摇头,说道:“别骗我了。戴笠地手段你和我清楚。只怕,到时候给我的是死人烧得纸钱!我知道你们那么多秘密,不会有人能容得下我。”

    糜伟震沉吟了一下,说道:“我可以帮你申请军统的编制,那样你就可以后顾无忧。”

    我摇了摇头。“我不想为任何组织服务。前几次,都是我帮你。现在。我不想在这样做了。”我说。

    糜伟震叹了一口气,想了半天,才说道:“晚秋,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还是我的姨太太。”

    我垂眼看了看外面,仲春的景色实在是娇艳。而我,又能活几天呢?

    “你还记得小蝴蝶吧?她也是樊清平的姨太太。就是因为知道了太多的内幕。所以才被樊清平弄死了。临时地时候,她还念着樊的好。”我说。

    糜伟震摇了摇头。见我不肯答应他的条件,更加的焦躁了。

    直到那天晚上。我都没有和糜伟震多说一句话。第二天当我起床的时候,现客厅里意外地多了一个人。

    是戴笠。戴笠正颇有兴致的看着我,看样子已经等了很久。

    见他来了,我冷笑了几声,在他对面地沙上坐下,点燃了一只烟。

    “你到底想要什么呢?”戴笠开门见山的说。

    我吸了一口烟,说道:“我不想在为军统服务了。我想过一点正常女人过的生活。”

    戴笠笑了笑,十分干脆的站起了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上了膛。

    “你知道太多的秘密,我不可能轻易放你走。一个,是继续为我们服务;一个,就是当着我的面自杀。我给你一分钟选择,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弟弟。”戴笠说。

    我笑了笑,接过了他地枪。

    “不用一分钟,我现在就答复你。”一面说,玩弄着手上地枪。

    “戴老板,难道,你就不怕我用这把枪打死你?”我笑着说。

    戴笠笑了笑,这时,我感到头顶上有两把枪指着我的脑袋。

    我摇了摇头,果然是戴笠。一切都算计到,原本,我真地想用这把枪打死他,也算是为了苏小童报仇。

    现在,我只能打死我自己。落在他的手中,生不如死。

    “拿开你们地枪,我自己解决。”我一面对后面的人说,一面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脑袋。“帮我和糜伟震说,谢谢他这段时间的照顾。”我冷静的笑着说道。

    戴笠扬了扬下巴,说道:“好的,我一定转达。不过,你还有时间,想要回心转意还来得及。”

    我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不想和军统在扯上任何的关系。”

    一面说,我一面狠下心拉动了枪栓。

    据说,枪击死亡是痛苦最少的一种。

    反正我这条命已经捡回来几次了,这次就将它还给死神吧。

    再见了,先生。我在心里对苏文起说。

    “啪”的一声枪响了。

    我没有死。我赶忙将枪拿了下来,难怪戴笠有恃无恐,他根本就没再这里放子弹。这时,我开始有些后怕。如果刚才我真的用枪对着他,现在。我大概已经在军统的大牢里。

    “我已经让你死过一次了,你还怕什么呢?放心,我会兑现我的诺言。给你一笔足够过上一辈子的钱,让你离开这里。”戴笠说道。

    我冷笑了两声,说道:“我凭什么信你?”

    “你现在除了信我还有别的选择吗?”戴笠骄傲的扬起了头。

    “你不把我把过去地情报卖给日本人?”我说。

    戴笠笑了笑,重新坐下。“别忘了,你那个宝贝弟弟还在我的手上。如果他死了,你会为自己的行为后悔一辈子。”他傲慢的说。

    我奋力的压制内心的怒火。

    “我不明白。我不过是个女人,从未接受过任何的正规训练。你们为什么会选择我?军统内部有不少优秀的女特工!”我说。

    戴笠笑了笑,说道:“什么会比交际花这个身份更能够掩护真实地身份呢?军统里交际花女特工只有寥寥无几,我都已经将她们安排在最重要的位置。觉不能因为变动而让她们暴露,我要对我的手下负责。就像你也是一样,除了糜伟震和我,永远都不会有别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那他们呢!”我指了指后面那两个彪形大汉。

    “你不用担心。他们更不会透露你的任何信息。”戴笠说道。

    “我需要考虑一下。”我不高兴的说。只想先将他敷衍走后,在想别的对策。

    没想到,戴笠看穿了我的心思,他摇了摇头。

    “不行,你没有时间考虑。必须答应。”他说。

    我冷冷地看着他。

    戴笠清理了一下喉咙,说道:“你的任务。就是勾引一个叫段余兴的男人。我们怀疑,他是樱花少佐安排在我们内部的敌人。”

    “你们肃清就好了,何必绕那么大一个弯子?”我冷冷的说,一面吸了一口烟。

    戴笠笑了笑,说道:“如果肃清能解决问题,就不需要来找你了。你听好了,这个人是军统局地老牌特工。明天。我会安排人在你的肩膀上纹上一朵樱花。”

    “你疯了吗?难道,你要让我假扮樱花少佐?”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