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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48部分阅读

蝶实在是太狡猾了,但越是狡猾,就越说明她有问题。

    一次打麻将的时候,从一个太太的口中我意外得知。这个银蝶经常出现在南坪附近的一家邮局,她们家地阿妈在那里碰到过银蝶两次。

    这到是个线索,没有和糜伟震商量,我独自去了那里。

    可惜,事与愿违。

    守株待兔两天后,我没有等到银蝶。

    这么等下去,确实不是办法。谁知道她要什么时候来呢?在说,银蝶应该不会傻到用通信的方式来传递情报。

    正当我反复思量时,突然在茶楼上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没错,就是银蝶。只见她鬼鬼祟祟的看了看两边,见没有可疑的人后,迅速的打开手袋。她从里面掏出一个非常普通的白色信封,迅速的将信投到邮局外面的邮筒中。

    又扭头看了看,见周围没有可疑地人,她才匆匆地走开。

    我急急忙忙地付了钱,下楼。

    一时间看不到银蝶向哪里走去,她放佛,一下子就消失了。正当我犹豫之时。只见穿着绿色衣服地邮递员缓缓的向邮筒走了过去。

    我吃了一惊,如果他将那封信拿走,我就找不到银蝶的任何证据。

    慌乱间,他打开了邮筒的门,不慌不忙的从邮筒里取出信。

    我咬了咬牙,快步地走到他的身边。故作脚扭的样子,一下子就扑到了他的手臂上。我连忙一面惊呼一面扶着他的手臂。装作不让自己摔倒的样子,用力的向他的身上撞去。

    这时,他手中捧着的信,像是雪花一样地,散了一地。

    “对不起,”我故作慌张的说。

    一面说,我一面蹲下身帮他收拾着散落一地的信。

    如果我是银蝶我会怎么做呢?应该,会在信封上做上什么记号吧?

    那邮递员不高兴地的收拾着地上的信封。我一面看似帮他,一面寻找着那封信。没有叫“银蝶”的人寄出的信。那些信封上也没有任何的标记。

    我皱了皱眉头,这时。那邮递员已经将信全部的收拾好。他接过我手上的信,不高兴的说了一句:“下次看着点!”

    我蹲坐在邮筒地下面,没有任何的收获。银蝶会在那封信里写些什么呢?那封信又是寄给谁呢?

    人来人往,我看着眼前那些陌生的腿,不禁的晃了晃脑袋。

    笨蛋。我在心里骂着自己!真是个笨蛋!我慌张的抬起手看了看表,果然,现在是下午的四点,还不是邮差取信的时候!

    没错,一般来说。邮差取信都是下午的五点到五点半之间!我已经连续在茶楼上留意了两天,这里的邮差一般都是那个时间取信!

    那么,也就是说,那个邮差和银蝶是一伙地!那他当然知道银蝶做下的暗号!他只要看到银蝶过来取信,到时候,将邮筒中所有的信取走。他回去只要慢慢找到那封信就可以了!笨死算了。

    总算是看清楚真像。但是,看清楚以后,我不禁的苦笑了起来。

    我暴露了。那邮差一定会现不对劲,说不定……说不定这个接头的地点立刻会被取消。我真是太笨了。

    一直以为。银蝶会像我们一样,找一个人多的地方接头。现在我才明白,我的这点三脚猫的功夫,在她的眼里简直不算什么!

    想到这里,我不禁地轻轻地摔了自己个嘴巴。

    懊恼,是我最大的感受。

    沮丧地回了家,正巧看到糜伟震喝的半醉躺在客厅里。

    “你回来了?”他问到。

    我苦恼的摇了摇头,说道:“到我房间里说吧。”他摇摇还晃的站了起来,打了一个咯。我挥了挥手。皱着眉头问道:“你又喝多了。”

    他笑了下。用力的扶着我的肩膀,笑着说道:“没有。不算喝醉。”

    “怎么,今天有喜事?”我扶着他一面走一面问。

    他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没有,国仇家恨的,哪里有什么喜事?不过是应酬而已。”

    他看了看周围,突然警觉的低声说道:“南京那边有了消息。”

    我一惊,立刻装出一副笑容。“好了,我一会给你拿蜂蜜水。”

    他有装出一副喝醉的样子,笑容满面的跟着我进了房间。

    我一关上门,他立刻放下了脸。一脸严肃的叹了一口气。“完了。南京城算是完了。”他说。

    抿着嘴,我不敢多说一句。

    他摇了摇头,说道:“不提也罢。对了,你今天上哪里去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 连环计(上)

    我白了他一眼,说到了我的伤心事。

    “别提了,我算是领教了银蝶的厉害。我这两下子,在人家的眼里简直就不算什么。”我懊恼的说道。

    糜伟震的眉毛跳了一下,转了个眼珠,他斜着眼睛看着我。

    “说吧,说出来心里总会痛快。你也不必太伤心,毕竟,你不没经过训练。”他安慰的说道。

    我叹了一口气,倒了一杯水递给他。

    “你呀,就别安慰我了。我今天可算是认栽了。哎,想我,也算是在这个交际圈里混了多少年。谁知道,今天竟然被他们耍了。”我说道,语气里充满了酸酸的味道。

    糜伟震看我这幅德行,不禁的笑了笑,换来我一个白眼。

    “行了,你快说吧,别卖关子了。”糜伟震说。

    我简单的将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糜伟震的眼睛突然一亮。

    “怎么?你有了主意?”我放下刚才的话,问道。

    糜伟震笑着拍了拍我,说道:“你找到一条重要的线索。放心,我自会有办法。你听好了,这两天,我会安排一份假的情报。这是试探银蝶的最好机会。你如果愿意,可以在邮局附近看着好戏。”

    说完。他得意洋洋地笑了。

    我基本已经能猜到他地计划。于是点了点头。

    第二天。我故意去了孔府。敲开了门。没想到。孔令俊还没有起床。我看了看表。已经十点三十分。大概。她昨晚又去应酬。睡得太晚吧?

    上流社会地女人们几乎颠倒了昼夜。白天睡觉。晚上应酬。几乎已经成了定论。我捏了捏手袋。这回。银蝶可算是逃不掉了。

    孔二小姐不起床。我就只有在二楼地一处小客厅里等候。又有哪个下人敢去打扰这位小姐地美梦呢?听说。她和银蝶是住在一起地。想到这里。我笑了笑。

    十一点三十分地时候。孔二小姐才披着睡衣打着哈欠接见我。

    “晚秋,实在是抱歉了。这些佣人没有叫醒我。让你久等了。”她说。

    我笑着摇了摇头。“能等候二小姐是一种福气,有多少人排着队期盼见到二小姐的芳容呢。浪费这点时间,能够得到二小姐的接见,也算是值了。”

    “哎呦!你这简直是在骂我。下次你来,直接叫下人们叫醒我就好了。”她说。

    “二小姐客气了。二小姐为国家尽心尽力,我等也是应该的。”我笑着说。

    她摆了摆手,打断了我的寒暄。

    “怎么,有什么事情吗?”她问。

    我向周围看了看,轻声笑着说道:“不方便吧?”

    她看我将气氛搞得神秘兮兮地。于是思量了一下,说道:“跟我去小书房吧。”

    我点了点头,跟着她一起站起了身。

    经过卧室的时候。看着银蝶一脸睡意的拖着长长的睡袍开了门。

    “咦?晚秋,你来了?”她睡眼惺忪的问道。

    没有浓妆艳抹的银蝶脸色有些蜡黄,丝毫没有之前地美态,倒像是一个在普通不过的妇人。算起来,她也有接近三十岁了?

    “恩,我和晚秋有事情商量。你在睡一会吧。”孔令俊说道。

    银蝶嘟着嘴,娇滴滴的说道:“都是你,弄醒人家了。好吧,我在睡一会。”说完。她对我笑了笑,一点一点的退到房间里,关上了门。

    孔令俊尴尬的笑了笑,对我说道:“她就是这样,走吧。”那语气,放佛是自己的情人在外人的面前撒娇而感到不好意思。

    跟着她走进书房,落座后,她问道:“说吧,什么事情?”

    我神秘兮兮的笑了笑。从手袋里掏出了一张纸。

    “请二小姐帮忙,将这个呈交到孔大人那里。”我一面说一面将那份假的情报递给了她。

    当年,我就是用了一份情报骗得川岛芳子地信任,致使张勒抑入狱。糜伟震这招,简直是当年的翻版。故技重施,不知道是否还能有当年那样的效果。

    不过,这次唯一地新鲜,大概就是等待时的那种忐忑不安的刺激。

    “这是什么?”孔令俊问道。

    我笑了笑,轻声说道:“这是糜伟震搜集到的一部分日军情报。还有。就是对我军战略防守的提议。”

    “家父并不管理这些。”孔令俊疑惑的问道。

    谁都知道,孔祥熙管的是经济。

    我轻轻的撇了门口一眼。不知道是否有人在那里。

    “这对孔大人十分的有用,糜先生一直想追随孔大人身边。”说道这里,我停止了下面地话。欲语还休,这才是真正的味道。

    孔令俊想了想。巴结她父亲的人很多,但是,只有聪明的人才知道。孔祥熙几乎什么都不缺,但是,他缺少一样。那就是蒋介石的重用!

    孔祥熙虽然有智囊团,但是,这样的一份情报,无疑能让他在蒋介石的面前加分不少。糜伟震简直就是一石二鸟。

    当然,这份情报只有一个粗略,甚至,一些地方都做了篡改。这份情报孔祥熙不一定会收下,但是,如果银蝶在门外偷听我们的讲话,那事情将会有一个彻底的改变。

    银蝶需要这样地一份情报。

    只要她的大脑没被酒精泡烂,这份情报对她来说,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

    我看到孔令俊随手将情报放在了桌子上,目的达到了。我想。

    对孔令俊笑了笑,我便告辞了。

    接下来,将由一个连环套上演。到时候,只要银蝶献身,她就算是掉进了我们的圈套!

    兴致勃勃的换上男装。大概,是跟孔令俊认识久了,我也开始喜欢了男人的衣服。

    有人说,女人穿上男人的衣服,是另一种诱惑。据说。很多外国女人都喜欢穿着男人的衬衫睡觉。谁知道呢,不过有一点,男人地衣服宽宽大大,确实要比女人地衣服舒服一些。

    我打扮成了一个报童地模样。

    白色地衬衫微微的卷起袖子,宽宽的背带裤,还有一双合脚的男人皮鞋。头顶上戴了一顶格子的贝雷帽,活脱脱地像个假小子。

    可惜,我那烫在脖子后面的卷,还是出卖了我。女人,永远都成不了男人。我不禁的叹了一口气。

    连续两个下午,我都坐在南坪的那个茶楼上喝茶。等,是最烦躁也是最刺激的时候。唯有等,才会有机会。

    第二天下午的四点多,我就看到银蝶鬼鬼祟祟的来了。她到是一向小心。我笑呵呵的干掉手中的茶,将钱丢在了桌子上。“噔噔噔”几声,我下了楼。

    见周围没有陌生地人。银蝶直接将信丢到邮筒里。又转身看了看,溜进了邮局。远远的看到那个邮差来了,她才敢急匆匆的离开。

    看样子,他们上次并没有现我地存在。

    现在,还不是抓捕银蝶的时候。万一信封里装的只是家书,到时候,糜伟震身上就是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等,只有等。

    银蝶没办法抓到?难道,邮差还不能抓吗?我冷笑了两声。在种种钩心斗角的阴谋中。我感受到的是胜利的快感。也许,我上辈子就是一个阴谋家。想到这里,我笑了笑。

    那邮差走进邮筒,看周围没有可以的人,立刻打开邮筒。伸进手去,一把信装进了口袋。

    我笑着挥了挥手。

    四面八方的,潜伏的人员,从鞋匠到三米外邮局里购买明信片地男人,都一下子冲了出来。那邮差见情况不好。急忙夺路而逃。经过我身边时,我伸出了脚。

    “哐”的一声,他重重的摔倒了地上,信,撒了一地。

    当他回身的时候,我正举着一支枪指着他的脑门。

    “你要干什么?”他说。

    我冷笑了两声,待到军统的特工们跑过来,我才将枪收了起来。

    “我要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我笑着说道。

    我看着周围的人。很快。就有百姓聚集了过来。

    “把这个小偷抓起来送到邮局去。谢谢大家的帮忙。”我立刻装出一副被窃的倒霉样。鞋匠看我这么说,连忙笑着说道:“这都是应该地、应该的。”

    说完。四个军统的特工压着他离开了现场。另四个特工收拾了地上的信。“我们把证据送到警察局。”他们放佛是对老百姓解释。

    我左右的看了看,还好,看样银蝶已经离开。只是,不知道她有没有现我。回到茶楼上,我喝了一杯茶,才回的家。

    糜伟震当然不会很早的回来。如今,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他一定守在军统局里,等候审讯邮差的结果。

    今天,那邮差的身上一定被戳了七八个大洞还没有死。军统地刑具一向厉害,进去地人,几乎没有囫囵着出来的。戴笠一向追捧刑具地残忍,那邮差一定又成了他新型刑具的试验品。

    打怕了。自然就会招认。

    据说,军统局的人,甚至有可能让犯人几天几夜不休息。直到困到极致,到时,问什么说什么。

    总之,进了军统,身体与心理都要受到非常残酷的折磨。

    我抬手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了,打开收音机。哎,作为国民党的传话筒。收音机里所有的新闻几乎都是报喜不报忧。

    算了,不听也罢。

    第一百四十八章 连环计(下)

    按照计划,抓捕行动过后的第二天,我去了一个有银蝶参加的牌局。

    孔令俊这个时间应该忙着她那些秘密的事情,比如,贩卖一些战备物品。无事的银蝶难得参加太太们组织的牌局。

    看来,她还不知道与她接头的人现在已经在军统的刑具上。糜伟震想要抓一条大鱼,我有些耐不住性子,不过,好戏很快就会上演。

    “银蝶小姐难得来参加牌局呀。”我笑着说道。

    银蝶侧了侧头,说道:“晚秋,我看你也很少来参加这样的牌局都忙什么呢?”

    我故作暧昧的笑着说:“哪儿呀,我这可是无事忙。现在手头紧,还不是赚几个零用钱?我没有你们这样的福气,人家算命的说,我是劳碌命。”

    其他的太太笑了笑,这时,周太太问道:“听说,最近的黄金又涨价了?晚秋,我可听说你是有门路外销的。”

    我摇了摇头,指着银蝶说道:“周太太,我可不敢在孔夫子门前卖三字经。要说门路,我哪里比得上银蝶小姐?”

    银蝶得意的笑了笑,不说话,只打牌。过了一会,当王太太再次提起的时候,她才说了一句:“销路到是有的,不过,要等时机。你手中若有货,我到是可以帮你们联系的。只是,到时候,可不能少了我这个中间人的好处。”

    “这是自然。”大家纷纷的说道。

    我一面恭维着她,一面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女人。

    若细细分析。如果做一种假设。这个女人能帮助上流社会地太太们将手中地钞票换成黄金。或。将钞票换成其他地外币。她如果真是日本人地间谍。那么。她地手中就会存有一笔数目不菲地钞票。

    难道。她还有别地意图?

    我记得糜伟震曾经告诉过我。通货膨胀地意思。难道。她?她是否正在做着这方面地准备?如果蒋介石手中地钱根本不值钱。那么。他用什么来打仗。到时候。不战已败。

    日本人能在范师长这样地大人物身边安插特工。那其余地地方。日本地特工一定不计其数。如果。他们想做点什么破坏。

    我打了个冷战。

    比如。印假钞。

    我镇定了一下。笑了笑,若无其事地对其他的太太说:“听说,总裁即将对北平那边下手?潜伏在北平的人员即将启动?”

    一面说。我一面偷偷地瞄了银蝶一眼。只见她目无表情,但手指不停地出不安的躁动。

    “是吗?我没听老周说呢。不过,定说这次南京很惨!宋庆龄亲自写了文章,我没看,反正我也不认得几个字。”周太太说道。

    我看银蝶的眼珠动了一下,看似不经意的问道:“北平?距离也太远了吧?要想在北平做点动作,实在有点困难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