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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39部分阅读

    笑了笑,退后了一步,说道:“金先生的本人让晚秋佩服佩服,一个躲在深山里的老和尚也能让你挖出来,真是不简单。”

    突然。她一把捏住了我地下巴。

    “怎么,看不起我的本事?”她说。

    到了这个时候,我反而有些从容不迫。推开了她的手,我说道:“怎么会,金先生地本事,一向另晚秋佩服。”

    她笑了,露出了格外显眼的兔子门牙。

    “听说,你和张勒抑大吵了一架,为什么?”她问。

    好吧。是撒谎的时候了。

    我微微的笑了,说道:“若是不吵架,怎么能在别人丝毫不怀疑的情况下来到上海呢?”

    她点了点头,指了指我,说道:“聪明,聪明。我就喜欢聪明的女人。”

    “金先生在夸下去,晚秋可就彻底的无地自容了。”我说。

    她突然盯着我问道:“张勒抑亲自将苏文起弄到监狱你,你为什么还要跟他?”

    “也是他亲自救出苏文起。若是他不当和尚,现在。只怕早已经身异处。”我说。

    川岛芳子笑了笑。说道:“这算你有情有义吗?”

    我冷笑了两声,说道:“不敢。我本就是个无情的人。”

    她看了看我,突然说道:“怎么,要不要多一个名额,我有办法让苏文起去日本当和尚。当然,你以后可以跟着我回日本看他。”

    我摇了摇头,我不会在将自己的软肋交给任何人,张勒抑地威胁已经让我吃尽了苦头,而川岛芳子的手段要狠与张勒抑十倍,我怎么会在将自己处在奴隶的地位?

    “不必了,谢谢你的好意。他已经将一切都看穿了,我不想再去打扰他。”我说。

    川岛芳子过来,抱住了我,说道:“今天的香水味道不错。”

    “对了,张勒抑的事情怎么样了?”我问。

    川岛芳子斜着眼睛盯着我,半天才挤出一句:“快了。”

    我点了点头,不敢在追问下去。川岛芳子一向多疑,在她面前做事、讲话要格外的小心,一个不经意,就有可能被她看出端倪。

    “我已经部署好了,你就放心吧。只等着他来上海,交出名单就可以了。”川岛芳子说道。

    我点了点头。

    不知道糜伟震那边准备的怎么样,此刻,我的心里忐忑不安,就像是当年我去偷李泽平家偷东西一个滋味。煎熬与折磨。

    第一百一十三章 阴谋

    一个晚上,我和川岛芳子去了百乐门。她是个爱凑热闹的人,若是闲下来,反而会显得焦虑。

    我和她跳了一会,这时,一个服务生叫走了她。

    我一个人坐在休息区,突然有个穿着黑衣的男人走到我的面前。

    “小姐,要不要跳舞?”他说。

    他的帽子压得很低,我几乎看不到他的脸。

    “对不起先生,我累了,谢谢你的邀请。”我说。

    突然,那男人动了动帽子,说道:“一切已经准备好,小姐自己留神。”

    我立刻打量了他一下,他笑着说道:“既然小姐累了,那我就不方便打扰了。”

    我笑了笑。

    不久,川岛芳子回来了,恰好看到那个男人的身影。

    “他是谁?”她不断的观察着周围的环境问道。

    “想请我跳舞。被我拒绝了。”我笑着说道。

    她见周围没有可疑地人。当真以为是我说地那样。笑了笑。

    回到饭店。川岛芳子突然告诉我。张勒抑要来了。

    我心里一惊。明白了那男人说地意思。一切都在轨迹上。暂时还没有差错。

    “他要来了。我是不是应该离开饭店?”她幽幽地说道。

    “当然不用。我和他在交易过后。还能有什么关系呢?”我说。

    她笑了笑,抱起了那只猴子。“他要求的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他的名单。”她说。

    “这笔生意,你们不亏吗?花了那么多的钱,张勒抑要的可不是小数目。”我说。

    她看了我一眼,将猴子放到了肩膀上,说道:“当然不亏。我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放心,只要他的名单不出差错,我保证他后半辈子在日本享不尽的清福。”

    她有低下头去,突然开始唱歌。

    她轻声的哼唱起一只日文的歌曲,忧郁地调子。会让人联想到初春时节随风飘零的樱花,温婉的带着一抹忧伤。

    她已经将那里当成了家。不可否认的是,她除了留着的血,剩下的,都已经属于那个不太遥远地异邦了。

    一个中午,我去接张勒抑。

    在出站口。我见到他。他的嘴角上依然挂着冷冷的微笑,手中拿着一只小皮箱,穿着白色的西服,头上还不忘带着一定礼帽,活脱脱的像一个暴户。

    他一见我,眼神中不禁的流露出诧异。

    几乎脱口而出的说道:“怎么是你?”

    川岛芳子立刻变了脸色,她看着我。我连忙微笑的走到张勒抑身边,说道:“怎么,看到我来接你。你很诧异吗?我们本身就是夫妻,偶尔给你一个惊喜,看看你这没见过市面的德行。”

    张勒抑听我这样一说。反而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是很惊喜。怎么样?都处理完了?”

    我没有回答他,笑着对他说道:“这位就是金先生,条件,我们按照你说的去做了。”

    偷偷的看了看川岛芳子,她地眼神中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傲。看来,我是我刚才的话起到了作用,她没有在怀疑我。

    交易并没有在饭店进行,反而是在川岛芳子的东兴楼饭庄。虽然知道附近有人保护着我。但是,心里依然紧张的要死。

    在人家的地盘上动粗,恐怕是最愚蠢的事情。

    穿着长袍马褂的金壁辉,十分镇定的坐在一张中式地椅子上,几乎木然的看着我们,眼神中不透露丝毫的内心活动。

    突然,街上突然乱哄哄的,我拉开了窗帘。原来,是一群人挤在马路的中央打架。“大白天的。有什么可打的。”我嘟囔的说道。这时,我突然看到一个身影,是昨晚的那个男人,他打量着东兴楼地每一个窗子。他看见了我。

    糜伟震安排的人已经到位,下面,该是名伶们扯开嗓子的时候了我笑着放下窗帘,说道:“别管那些无聊的人了。咱们说说正事吧。”

    川岛芳子一脸严肃,谁也看不出她的内心活动。“好,那开始吧。”她说。

    张勒抑将皮箱拿了上来。打开掏出一个纸袋。

    “你要的都在这里了。”他说道。

    川岛芳子郑重其事的接过。掏出了纸袋里的几张纸。

    这时,我在窗前坐下了。对着外面的盯着窗子地男人点了点头。

    “我要地东西呢?”张勒抑说道。

    川岛芳子笑了笑,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了一个箱子,退给了张勒抑。

    我走过去,帮他打开了,里面是成打的纸币,还有一个纸袋。

    “你到日本地身份都在里面了,不用担心到了那边没人保护你。”川岛芳子说道。

    张勒抑讶异的看了看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突然,门被闯进的人打开了。几只乌黑的枪口对着我们

    昨晚那个黑衣男子大步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同样穿着黑衣的糜伟震。

    糜伟震笑的像个弥勒佛,说道:“金壁辉先生,我们很久没见了。”

    川岛芳子笑着说道:“糜先生光临小店,真是蓬荜生辉。”“你们陷害我!”张勒抑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抓着我的手问道。

    我故意装出诧异的样子问道:“亲爱的,他们怎么会跑进来?”

    川岛芳子露出了甜甜的微笑,潇洒的扯了扯长袍,站起了身,说道:“糜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指了指那些人手中的枪。

    糜伟震冷笑着说道:“怎么,金先生你不知道为什么吗?”

    “还望糜先生指点。”川岛说道。

    糜伟震指了指张勒抑,说道:“这位张先生像你贩卖本国机密,不知道金先生还有什么好推脱?”

    “哈哈哈哈。”川岛芳子出一阵狂笑。放佛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糜伟震的笑脸渐渐的沉了下来,一挥手,他的手下们放下了手中的枪。

    张勒抑的脸越来越黑。突然掏出了手枪,指着我地额头。

    “表子,今天让你先死。”他狠狠的喊道。

    川岛芳子上气不接下气的笑着,突然一个机灵的转身一把推开了张勒抑的枪。

    “你们本国的事情自己去处理。这里是租界,我是受到保护地。你们胆敢撒野,看看今日还能不能活着走出这东兴楼!”她狠狠的喊道。

    这时。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枪,“”的一声,对着天花板开了一枪。

    一分钟后,外面一群日本浪人迅速的包围了我们。

    “你想怎么样?”糜伟震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川岛芳子冷冷撇了撇嘴,用烫的枪口在我的下巴处挥了挥。

    “你们处理自己家的事情,我管不着。”她看着我说道。我死死的咬着牙齿,这疯子若真的开枪,我也认了。今天地计划完成的接近完美,张勒抑已经没有脱身的机会。我算是为苏小童与苏文起报了仇。

    川岛芳子突然对我笑了笑,放下了手中地枪。“美人,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在来找我玩。”她说着放肆的笑出了声,并迅速的在我脸上摸了一把。整了整衣服,潇洒的走了出去。

    双方相持不下的局面一下子被打破了。

    只见日本浪人的头领与糜伟震几乎同一时间的放下了枪。

    突然,张勒抑又抓住了我,一下子将我挨到桌子上。

    “你他妈敢陷害我,死去吧。”他狰狞的喊道。我看到了他脖子与额头暴出来的青筋,这时,一只乌黑地枪口压在了我的头上。

    没等我吓死过去,几只枪黑压压的顶住了他的脑袋。

    “张大人。不想被打成筛子就放下枪。”糜伟震慢悠悠的表现出一个胜利独有的骄傲。

    张勒抑突然放生大笑,“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糜伟震也开怀大笑,说道:“来,把张主任绑了。”

    这时,有人肆无忌惮的上来一把抢过张勒抑手中的枪,我非常情形的是,张勒抑恢复了冷静,他不想被打成筛子,他还希望为自己辩护。

    “你们陷害我!”他嚷道。

    糜伟震上前扶起了我。笑着说道:“晚秋小姐,你受惊了。”

    我擦了擦额头上由于紧张而流下地汗珠。

    “谢谢糜大人保住了晚秋的命。”我说。

    “你敢陷害我!表子!”他愤怒的嚷道。

    糜伟震转了个眼珠,说道:“晚秋小姐,是你陷害他吗?”

    我推开糜伟震,故作愤怒的抓住张勒抑的衣领。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你是怎么和我说的?你说,只要帮你联系到川岛芳子,你就给我5万块大洋。你这个小人。为了保命。现在竟然想出卖我!”我撒泼的嚷道。

    趁着有人死死的抓住他,我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甩给他两个嘴巴。这个两个清脆地震得我手指麻的嘴巴,彻彻底底地泄了这一年以来我对他全部的怨恨。这两个嘴巴,也为苏小童的死出了一口恶气。

    若是还有这种机会,我一定找一把刀子,一片一片的将他身上的肉割下来,放到狗的盘子里,让狗吃掉他的肉。唯有那样,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你这个没良心的!”我嚷道。

    “你……”张勒抑怒吼到。

    糜伟震皱了皱眉头,一面戴手套一面说道:“把她也绑了吧。不过,别用力抓她。”

    第一百一十四章 苦肉计(上)

    我被两个人抓着,一点一点的走下楼。张勒抑走在我的前面,他不断的挣扎着,低声的怒吼着。

    经过大堂时,我看到了泰然自若的川岛芳子。

    她突然走了过来,看着我笑了笑,说道:“晚秋,希望有机会还能见到你。”

    我对她笑了笑,点了点头。

    糜伟震无奈的看着她。刚刚那一幕,一些日本浪人举着枪对着他们时,他竟然一句话也不敢讲出来,可见,他对川岛芳子不是一般的畏惧。

    我和那个女人的故事也就告一段落。以后的日子里,虽然也有和她几日短暂的接触,但在也没像这次一样的惊心动魄。

    1945年,川岛芳子被抓。国民政府将她关押在北平,日本人花了大价钱,有搭上一把乾隆的宝剑,才将她偷偷的赎了出来。最后替代她死的,是一名中国农妇。

    她并没有回日本,而是在东北的一个村子居住了下来。化名“方姥”。并在那里过完的人生最后的平静时光。

    按照计划,张勒抑与我跟随糜伟震回到了南京,被关押在陆军监狱。

    就在这里,我曾见过浑身是伤的苏文起,他的身上被打得不成样子。如今,我也被关押在这里,心里充满了各式各样的味道,苦涩是其中最难挨的味道。

    我被单独关在一间女牢里,一张不大的床上堆满了稻草作为床垫。我小心翼翼的坐在上面,生怕有虫子爬过。

    在无聊地空洞里。我又回想起糜伟震地计划。

    一开始。我用张勒抑姨太太地身份接触川岛芳子。并打着他准备投敌地旗号招摇撞骗。糜伟震这边已经做了准备。他知道张勒抑目前在机要室工作。一定会看到那份文件。

    于是。糜伟震亲自找到张勒抑。并说服他将这份情报交给川岛芳子。张勒抑不会轻易相信。糜伟震告诉他。这计划是戴笠地意思。戴笠想放大鱼掉川岛芳子。这是个秘密地计划。所以。一定要找一个可靠地人去做。

    张勒抑自然以为。苏小童地事情让戴笠对他另眼相看给了他机会。虽然二人官位相差不大。但戴笠是蒋介石身边地红人。他地一句话基本就能决定张后半生地命运。而张勒抑腿伤以后。他已经基本没有实权。只是挂着虚名地主任。这种立功地机会。他怎能不抓住?

    于是。他积极地配合着糜伟震地阴谋。来了上海。

    唯一让我没想到地。就是那份名单事实上。是真地。

    那天,张勒抑一坐上川岛芳子的车。后面就有无数的人在跟踪。东兴楼下的打架,也是糜伟震的人在做样子。

    而糜伟震,带着另一部分人。就在东兴楼里喝酒,随时准备着闯进去。

    一切都计划好了,只等着我和楼下的那个人点头。

    我没想到,处理那个恶魔地计划竟然完成的这么快,这到让我有一丝丝的空虚。

    他一定会被宣判,投递叛国是死罪,不会有人救他,他一定会死。

    他死了,我与他一切地恩怨也算结束。但是。我失去的那些,永远都不会回来。

    比如,苏文起还有苏小童。

    张勒抑的死换不回他们。但是,我还是要他死。

    我被糜伟震抓到监狱里,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算是一招苦肉计。我现在是唯一的人证,张勒抑的生死都捏在我的手中。

    没过多久,我被提审了。

    我坐在审讯室的硬板凳上,不远处的桌子后面坐着三个人。他们穿着军装。我并不认识他们。

    糜伟震告诉过我,这样地审讯是流程,而真正的主审不会出现,他们躲在其他的房间里,通过别的手段倾听。他会和那些真正想要了解这些事情的人坐在一起,听我和张勒抑的口供。

    “你是张勒抑的姨太太晚秋吗?”一个男人问我。

    我点了点头。

    “听说,你和张的关系并不很好。”正坐在我对面的那个男人问道。

    我笑了笑,说道:“你听谁说地?生活中哪有筷子不碰碗的?我相信,在座各位那位都会与太太、姨太太有过轻微的摩擦。”

    “张勒抑打你。”那个男人又说。

    我点了点头。说道:“打过。他是个军人。偶尔会脾气有点不好。不过,我能理解。他腿坏了,得不到重用,心情自然不舒服。”

    “他打你,你不恨他?”那男人又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恨。我很爱他,只要他不抛弃我,我会和他过一辈子。”

    “你说你爱张,有什么证据?”那个人又问道。他处处护着张勒抑,试图从我这里找到突破口,将栽赃陷害这等事情推到我的身上。

    我轻轻的笑了,说道:“你希望有什么证据?难道,你老婆爱你,也需要别人证明吗?笑话。”

    那人愤怒的皱了眉头,忍了半天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