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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交际花的回忆录第38部分阅读

    的女人都是可怜的。他是个成性的人,对女人从不手软。

    我时常听到这样的消息,比如,有两个上海大学的女学生,被戴笠抓到了公馆里,蹂躏了一个月以后,以“通共”的罪名关到了监狱里。直到多年以后才被放出。

    当然,他和蝴蝶的情史也算是家喻户晓。

    而我。曾两次密谋杀害他。都以失败告终。

    “你有什么打算呢?”糜伟震问道。

    我歪着头。故意哀怨般地说道:“我一个女人。能有什么打算?张勒抑一定不会放过我。而我又有什么本事来反击他呢?天下之大。竟没有我地藏身之处呀。”

    说完。我掉了两滴眼泪。

    “这不是还有我嘛!”糜伟震拉着我地手说。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连累了糜大人你。张勒抑本事就嫉妒大人。他手上可搜集了不少对大人不利地证据。不能因为我而毁了大人地前程。”

    糜伟震突然紧张的问道:“他手里有我什么证据?”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不清楚。他知道大人与我地关系,所以,从未直接拿给我看。但是,他有一次酒后说道,如果大人敢对他下手,他只要将那些证据交上去,一定让大人你万劫不复。”

    我偷偷的看了看糜伟震。他的脸已经变成绿色。暗地里,我笑了笑,撒谎已经成了我的习惯。

    “糜某一向廉政。”糜伟震看着我。说道。

    我故意扭过头,不看他,说道:“大人难道不知道张勒抑是什么样的人吗?你别忘了,苏文起仅仅是丢了名单,就被他害得……他当时还说能救出苏文起,我才……他……他实在不是个东西。”我掉了几滴眼泪。

    糜伟震按住我的手,眼睛里露出同情的目光,说道:“你不要难过,不要哭。我的我心都碎了。只要你愿意,你跟着我。”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行。张勒抑见我和大人在一起,一定会拿出手中的证据交出去,到时候,我不但害了大人,只怕张勒抑地报复更加的变本加厉。我看,我还是投到那滚滚黄河水里,自尽算了。”

    “你不要这么说嘛!”糜伟震烦躁的说道。他站起身。踱了几步,走到我地身后,抱着我的肩膀说道:“糜某虽然官小,但是,对付他也算是绰绰有余!”

    “你要对付他吗?”我故意问道。

    他沉吟了一会,说道:“他若敢动你一根手指,我饶不了他!”

    老东西!耍花腔!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行。你若对付他,他一定报复。说实话。我很怕他。”

    糜伟震趴在我的耳边说道:“别怕有我呢。咱们不能坐以待毙,必须主动出击。”

    不过。像他这种老狐狸怎么能随便被我蒙骗?还要感谢张勒抑上次的布包事件,不然,他也不会相信我的话。

    “大人,那以后,晚秋的幸福可全靠你了。你不能让晚秋受到任何伤害呀!”我娇滴滴的说道。

    糜伟震拍着我的肩膀说道:“好、好、好。你放心,我一定除掉张勒抑,让你安安心心的做糜家姨太太。”

    我轻轻地靠在他的身上,他的嘴轻柔的吻着我的脖子。他一下子将我抱了起来,一面吻着我,一面走进了卧室。

    我的靠在糜伟震的身上,他吸着烟。我闭着眼睛,逼着自己不去想刚才生的一

    他上钩了,接下来,一定要让这个老狐狸为我所用。他是个格外精明的人,所以,一定要小心翼翼地避开他的陷阱与圈套,不能暴露了自己的意图。

    “听说张勒抑是个残废?”糜伟震说道。我斜着脑袋,用手指轻轻的碰了碰他的下巴。“你想问什么?”我问道。

    他笑着一把抱住我,又吻了吻我。

    “过去就听说,他被苏文起抓到监狱的时候,打成了残废,所以,他格外的恨苏文起。”糜伟震说道。

    我抚了抚掉在额头上的头,说道:“没错,我跟他这么久,他从来没碰过我。只是不知道原因,他不来烦我,我更舒坦。“

    糜伟震笑着捏了捏我的下巴,说道:“你简直就是个小狐狸精。勾引地人神魂颠倒地。”

    我笑了笑,拍着他说道:“老东西。”

    “说点正经的。张勒抑地证据藏在哪里?”糜伟震问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一定会偷出来送给你。”“如果,我派你回去偷,你肯不肯?”糜伟震问道。

    我一把推开了他。说道:“你让我在会狼窝,还不如我投江死了算了。”

    糜伟震笑着说道:“别生气嘛,我不过是个提议。你是唯一能接近他地人。”

    死东西,想轻易的丢开我报仇的计划?得了便宜还卖乖!

    “我没那个本事。张勒抑防着我,恨不得每日找一只狗看着我,只要多走一步,就狠狠的咬我。”我说。

    糜伟震点了点头,将自己退到被子,他在摸索到我的手。说道:“别担心。这件事我来解决。不过,若想彻彻底底的解决他,他就地死!”

    “你有好主意了?”我问。

    糜伟震皱了皱眉头。转过头看着我说道:“暂时还没有。不过,无论我做什么决定,你都要配合我。”

    “我不要,你若把我送到狼窝里去,我就一头撞死。”我气鼓鼓的说。

    糜伟震伸出一只手,捏住了我的脸,说道:“我怎么舍得把这么漂亮的大美人在送到他身边?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他靠近你。”

    我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好。”

    “只是。你必须去见一个人。”他说。

    “谁?”我问。

    “金碧辉。”他说。

    我仔细的搜索了一下,并为在记忆中找到有关与这个人的一

    “他是谁?”我问。

    他笑了笑,一把搂住了我。他那身胖胖的肥肉挤在我身上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苏文起。也是这种踏实的安全感。

    “她呀,是个女人。是大清朝地一位格格。被日本人收养,本名叫川岛芳子。”他说。“我没听过。”我说。

    他微微的笑了,说道:“你自然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比我这个男人都厉害。她身边的男人,哪个不是响当当地大人物。过去,她是蒙古王爷的福晋。现在。身边的男人更是不得了。包括孙科在内,谁能逃得过她的手掌心。”

    看着糜伟震嘲弄的脸,我问道:“她是个交际花?怎么用个男人的名字?”

    糜伟震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不但不是交际花,她是个女杀手!当年,在东北她派人烧了日本公使馆,硬生生的赖到中国政府头上,搞的我们焦头烂额。”

    “她为什么做这些事情?她不是中国人吗?”我问

    糜伟震抱住了我的头。就像当年苏文起常做地那样。

    “做什么?自然是为日本人服务。要知道。她可不是能为钱所动的女人。”他说。

    糜伟震又动了动,说道:“当年。就是她把宣统皇后婉容从天津的张园弄到东北。谁都想象不到,这个女人竟然用了一口棺材运出婉容。现在,人家是伪满洲国的当红人物!溥仪和婉容都听她的。”

    “在东北吗?”我问。

    “没有,听说刚刚从日本回到上海。”他说道。

    “要我去做什么?”我问。

    “接近她。还有,想办法卖份情报给她。”他说。

    我皱了皱眉头,糜伟震果然是老j巨猾。

    “不行,这种事情我做不来。”我说。

    糜伟震说道:“并不是真的情报,一切,你都按照我说的去办。我虽然不是肯为国捐躯的人,但是汉j这个罪名也是背不起。所以,你只要放心大胆的去做就是了。”

    第一百一十章 川岛芳子

    去上海之前,我得到了一张川岛芳子的照片。

    那是一张她的女妆照片。鹅蛋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像一个男人一样梳着齐耳的短,修长的杏核眼中露出犀利的目光,直挺的鼻梁与轻轻上扬的嘴角露出高傲的嘲弄。当然,还少不了十分突出的招风耳。

    说不上美丽,但眉宇见却透露出一丝令人震撼的气息。

    她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女人,川岛芳子。

    她本名爱新觉罗显,本是肃亲王的十四格格。过继给日本浪人,从小就被带到日本生活。而缺少母爱的童年,以及养父对她的放任,让她自小就养成一副桀骜不驯的性格。

    二十岁那年,她嫁给了蒙古王爷之子甘珠儿扎布。这段政治联姻并没有给双方带来幸福,与丈夫离婚后,她开始了真正的间谍生涯,用权利和se情引诱着一个又一个的中国男人上当她从不为此感到耻辱,反而,到是认为自己玩弄了一个又一个的男人。

    当然,这些男人付出的不仅仅是一夜的欢乐,而是付出了顶级的情报。那年,她单枪匹马的闯入张学良的眼皮子低下,将被软禁的末代皇后婉容偷了出来。这不过是她做出的惊天动地的事情之一。

    川岛芳子是个性格偏激的人。在她短暂的一生中,充满了传奇与刺激,也注定了她的结局。她一直想借日本人的势力恢复满清的统治,而溥仪则是个付不起来的阿斗,失望之前,她就放弃了他。

    在上海,我平生第一次见到她,不过,她那时已经自诩为一个男人。

    我在上海的百乐门舞厅持续等了川岛芳子一个星期,这一周中,我不断的寻找着这个女人的踪影,她像是消失在空气中一样。无处不在,也无处可寻。

    那天,我一个人靠在百乐门的吧台上喝着酒,突然有一个男人走到我的面前,说道:“小姐,跳之舞吧。”

    我抬头看了看那个男人。他地招风耳与兔子门牙格外地显眼。

    笑了笑。我将手放在他地手中。跟着他进了舞池。

    “小姐。我观察你几日了。到这地方来地人都是寻乐子地。只有小姐一个人喝闷酒。”他说。

    我笑了笑。问道:“先生贵姓?”

    “小姐还没回答我呢。”他又问。

    我看了看他。说道:“心中有难过之事自然会一个人喝酒。只是。我这几日并未见到先生。”

    他笑了笑,说道:“那是因为我都躲在暗中观察你呀。”

    我笑了笑。若我在年轻几岁,或,他是个帅气的小伙子。我到愿意和他聊上几句。不过,眼前地这个男人并不讨人喜欢。他看上去十分的精明,一眼能看穿别人心中之事。

    “先生贵姓?”我又问。

    他笑了笑,说道:“姓金。”

    我点了点头,又问道:“先生在哪财?”

    他盯着我,微微的扬起了嘴角,露出了嘲弄的傲然。

    这种傲然让我如此的熟悉,放佛,是照片上川岛芳子的那种微笑。等等。他说他姓金。

    “不敢说财,只是做了一点小生意而已。东兴楼饭庄,是我家的财产。”他说道。

    我闭起了嘴巴,不再说什么。只在暗中偷偷的打量了他。

    没错,他就是传说中的“妖花”川岛芳子。只听说她喜欢穿男人地衣服,今日一见,竟比一个男人还男人。

    若说,我在武汉装成男人,起码还有7分女人的模样。但是,在川岛芳子的身上竟然看不到一丝丝女人地气息。如果不是提前知道了她的底细,没有人能预料到,这个出男人声音的人,是个女人。

    我仔细的看了看她的脸,和照片上的大体相似。比起照片,她本人更加的傲慢一些。她的手上有许多的茧,握在我地手上格外的粗糙与不舒服。谁又能知道,这双手上究竟沾染过多少人的血?只怕。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小姐不是本地人吧?”川岛芳子说道。

    我微微的笑了笑。说道:“当然不是,我从南京来。”

    她突然转了个眼珠。笑着说道:“南京可是好地方。最近,南京城有没有什么趣闻?”

    我笑着说道:“南京的趣闻多了,只是,不知道从何讲起。”

    “比如,比如小姐知道的,随便说一说。”他笑着问,露出了他那两颗格外突出的兔子门牙。

    我想了想,说道:“比如,前几日南京有位名妓投湖自杀了。”

    “这是为什么?”她问道。

    “听说,是被人抛弃想不开了。”我说。

    她皱着眉头,摆出一副瞧不起的神色说道:“没出息,为男人死的女人都是没出息。”

    我现在更加确定自己地判断。

    “还有什么趣闻呢?”她又问道。

    我看了看她,是出牌的时候了。“听人说,有一个官员想投靠日本人,被现以后抓了起来。据说,他手中有不少的情报,大概是要枪毙呢。”

    金碧辉的眼神中猛然的划过一丝狡诈,问道:“看来小姐对这种事情好像很熟悉。”

    我微微的笑了笑,说道:“知道一些。”

    她又露出了男人的微笑,说道:“忘记问小姐贵姓?”

    “大家都叫我晚秋。”我说。

    她点了点头。

    金碧辉并没有继续问下去。这就是她的狡猾之处,她要作出最准确的判断,一下子抓住蛇地七寸。

    她对我有着非常明显地戒心,这种小心翼翼让她躲过了许多次的暗杀。她与普通地交际花怎么能一样?绝对不是几句好话,一点礼物就能收买的人。

    她是个重利益的人,只要她想得到的,一定会不择手段地抢过来。

    这一生中,她奉行的就是这种不择手段的原则。为了利益可以牺牲一切。

    “你们南京现在的红人算是戴先生吧?听说,孔祥熙和宋子文都没有戴先生得宠。”她试探的问道。

    “没错,谁让他是蒋总裁的爱徒。”我看似不经意地说道。

    她点了点头。眸子像是半夜的星,一闪一闪的。

    突然,她笑着说道:“小姐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我微微的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别拿我打趣了。我可都是徐娘半老了。”

    “那才能风韵尤存呀。再说,小姐看上去不过才二十几岁,何来半老之说?”她笑着说道。

    “别恭维我了。若是放在大清,我只怕已经是几个孩子的妈了。”我说。

    她看了看我说道:“几个孩子的妈也可以做我的女朋友。”

    我摇了摇头。说道:“那可不行,我可是有主地。”

    她突然露出了狡诈的微笑,说道:“有主?那一定是南京的某位大人吧?不然,小姐不可能对上层消息都如此熟悉。”

    “别嘲笑我了。我不过是一个小小地中央党部主任的姨太太。”我故意说道。

    她笑了笑。

    回到饭店,我躺在床上,眼睁睁的看着天花板上的一只蚊子。

    它呆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一会,大概要飞过来咬上我一

    糜伟震的计划中充满了危机。川岛芳子对我如此戒心。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打破她的防线?

    这是我最后的机会。我咬了咬牙,将心一横。

    多年以后,川岛芳子被国民政府宣判了。虽然这个女人犯下了滔天大罪。但是,有一点不得不承认。她是一个情报天才,甚至戴笠与她多次交手,但都以失败告终。她运用自己的美貌以及超乎常人地智慧游走于上层社会间。凡是她要得到的情报,从未失手过。

    川岛芳子已经完全颠覆了那个时代对女人的理解。她超脱了男人与女人的界限,事实上,她本身也是充满了矛盾。

    据说,这位令人闻风丧胆的女人,在十七岁的时候被她养父玷污。也有说,她十七岁的自杀是由于男友抛弃了她。所以,她格外的看不起那些为爱而死的女人。

    正是这些外人无法理解地曲折经历,才使她变得如此的残暴。她十分的憎恨男人,据传闻,她在东北的时候,曾经用残忍的手段杀死了几位中国底层男人。

    不可否认的是,她虽然恨男人,却也在用男人报复这个世界。她的这种看似傻的方式。实际上,是一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堕落。

    不过,大概很少有人知道,她是一个双性恋地女人。可以和男人共度也可以和女人品尝情爱地禁果。(下一章即将为您退出川岛芳子的同性之恋。)

    而她将自己全部地爱,都只寄托在一只猴子的身上。跟她在一起一段时间后,我才知道她的这种癖好。1945年,这只猴子得了痢疾,她不顾个人安慰,置身前往北平。结果被国民政府抓住。并宣判。

    正是这样一位生存在变态与畸形中的女人,几乎参与的全部的侵华事件。若不是日本战败。只怕,直到今日她还在逍遥法外的活着。

    东兴楼饭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