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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皇妃要造...第47部分阅读

    …

    越想便越是着急,垂放在身边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了裙摆。双手猛地握住了那装着白玉瓶的锦囊。云惊天说那里面有铁神花树的汁液,能够暂时压制住她体内的毒。那么……对景阳体内的毒有用么?

    “倾音,你看看这个,可不可以暂时压制住景阳体内的毒?”陶晚烟惊慌失措中理清了思绪。伸手到处一粒药丸交到倾音的手中。

    原本已经绝望的倾音,找已对任何药都失去了信心。现如今,发生了这样的事,景阳已经药石难医。偏偏陶晚烟递过來的药丸中却带着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清香,口中喃喃道,“是它……”

    陶晚烟看着倾音此刻的表情,便已知晓着药有用,连忙催促道,“你愣着干什么?快给他吃啊。”

    “可是……”倾音的犹豫,陶晚烟又何尝不知道?倾音不过是猜到这是她的救命药,所以才那般迟疑。不过,在这人命关天的紧要关头,她不需要倾音这些犹豫。想着,她便伸手将药喂进了景阳的嘴中,同时将景阳扶起來,让他坐稳,运功稳住他体内乱窜的真气。

    “晚烟……”

    “倾音,人都应该自私点。你对梨花楼早已尽忠。现在既然有机会,那便自私一次!”言罢,陶晚烟将白玉药瓶交到倾音的手中,转身向外走去,并招呼门外的侍卫婢女将景阳和倾音扶回了房间。

    是夜!陶晚烟走出房门,四夏此时伤势暂时稳定,景阳也暂时安全。现在,要等的无非是楼岚长老的消息。

    “楼主……”

    “愿夏!”陶晚烟惊喜地看着已经回缓地很好的愿夏,可一看清她依旧有些苍白的脸色,眉头又忍不住蹙紧,“怎么不好好休息?”

    “楼主……”一向谨言慎行,喜怒不表于色的愿夏此时居然带着一丝伤感之色。陶晚烟还來不及辨别,愿夏又忽然单膝跪地,“楼主,愿夏不能保护楼主安危,致使楼主发生了那些危难之事,请楼主责罚。”

    “愿夏,你这是干什么?”陶晚烟拉住愿夏的手,将她扶起來,“愿夏,我从未觉得你有什么过失和保护我的义务。相反,我很感激你愿意这般真诚待我。甚至在我眼中,你做什么事情都尽善尽美。所以,我出事,根本就不怪你。”

    “可……”

    “既然楼主说你沒错,那你便沒错。”愿夏原本还想为自己请罪,倒被匆匆赶來的楼岚打断。

    愿夏哑然看着楼岚,过了许久才开口,带着疑惑道,“岚师姑?!”

    “嗯,还认得我,看來脑袋沒有被打坏。”楼岚轻言道,可谁都笑不出來。因为她今日來,便是带着谜底而來的。

    “岚老板,那边怎么样了?”

    “依楼主所言,我先以北狄人的身份将她们劫出牢房,再以景遥皇的立场救了她们。她们反而不怕景遥皇的人……”

    “那就是说,她们其实是景夜派來的人?”听了楼岚的分析,陶晚烟只觉得整个人都掉入了低谷,心情更是说不出的沉重。至少,在陶晚烟的眼中,她不希望景夜这般狠毒地赶尽杀绝。然而,她又不可避免地要去接受这个现实。

    楼岚自然也知道她心中的矛盾,淡淡借口道,“说不准,我们断不能如此轻易地下判断。唯一能说明的,也只是这件事更可能是景夜做的而已!”

    还來不及进一步分析下去,园外突然发出一阵响动。三人连忙向声源处走去,才发现一脸苍白的倾音。用迷茫如迷路孩童那般纯洁的眼神看着她们。

    倾音自小进宫,要隐藏自己的情绪于她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而如今,她却用这样无辜的眼神看着她们。那眼神,只会让人觉得自己十恶不赦。

    “倾音……”陶晚烟动了动嘴唇,却一句话都说不出來。一身素白的倾音在轻风中似摇摇欲坠。原本是有身孕的女子,可除了那如西瓜般越鼓越大的肚子外,反而显得更为消瘦。

    “听说岚师姑來了,我便想着來见见师姑。知师姑喜爱汀兰香,特地……”倾音看着已经碎在地上的胭脂盒,苦笑一声,心中却又有一股怒气无从发泄,冲撞着眼泪凝在眼眶,却迟迟不肯掉落。

    “阿音,我知你的苦,若是……”

    “岚师姑……”倾音打断楼岚的话。接着抬起头,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一身白纱随风微微起舞。看上去竟似仙女一般。陶晚烟几人都沒有出声,只是看着倾音,等待着她的下文。可谁知,倾音只是淡然轻笑,“我不苦!他醒了,需要我。楼主,师姑,我先走了。”

    第一次从倾音口中听到“楼主”两个字。她说不出自己心中的反感,却也知道倾音说出的这两个字里带着一股决绝的意味。可陶晚烟依旧固执地觉得那句话并不真实,只是,不等她去细查那话中的意思,倾音已然转身离开了!陶晚烟下意识想追出去,但脚却始终迈不出那一步。

    这种时候,让她和景阳独处一会儿,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只是,陶晚烟沒想到的,是她会带着景阳离开。

    062 重逢相思节

    四夏现如今身负重伤,是断断不能出去找人的。倘若不去寻找倾音,她只怕会发生些遗憾终身的事情。尤其是在拿到倾音留下的书信后,更是坚定了去找倾音的决心。

    书信如此道:

    梨花楼楼主,上古苗黎族族长陶氏晚烟,今吾以第一百九十七任祭祀女的名义起誓,吾将永生永世长记上古古训,尊从族人的每一个决定,护佑族人安危。望族长以大事为重,吾愿长久沉眠,以慰师恩,得尝终愿。

    看完这些她不甚理解的话,以及安放在桌面上的白玉药瓶。还有一旁锦盒中古苗黎祭祀女代代相传的权杖和法印,陶晚烟竟有些迷茫。

    什么叫永久沉眠?什么叫以慰师恩?什么又叫得尝终愿?

    但是楼岚,终究是位长一辈,性子沉稳,拿过倾音的留书仔细端详一番,随后沉吟道:“十五年前,祭祀女华凌师姑离世后,祭祀女权杖和法印也随之消失。想不到,华凌师姑竟将权杖传位于尚是孩儿的倾音。”

    “楼主……”两人正相对无言,房门突然被尚未痊愈的沉夏推开。沉夏这次是四个人中受伤最重的人。即使已经将内伤治好,身体却依旧柔弱,“楼主,倾音她……”

    许是沉夏听了倾音的事儿,太过心急,所以急冲冲的赶过來。

    “沉夏,你别担心,我会让人去找倾音。”

    “不是,倾音她……她去杀景夜了!”

    沉夏看似轻声的一句话,却激起了陶晚烟心湖中的层层涟漪。“沉夏,你胡说什么?倾音她……她……怎么可能去杀景夜?一直以來,她比谁都护着景夜啊。”甚至,让所有人都误以为她爱的是景夜。

    “楼主,下午倾音过來为我看病。那时候,我虽还是在昏迷中,可却感觉得到外面发生的事儿。所以我记得她说的话。”

    沉夏,我早知他不会放过他。原本强求使用返生术时,我便已经失了分寸,忘了身份。一直以來,我都想尽情地做自己。只有他,在他面前,我才是最真的自己。可如今,我一心保护的人却要杀我最爱的人。我终于,不用再忍耐了。楼主……便交给你们保护。我终于可以去完成身为一个祭祀女应该完成的使命了。

    沉夏将倾音对她说过的话一字不落地说了出來。

    作为一个祭祀女,怎样才算完成自己的使命?沉夏与愿夏都知道答案,却不忍心说出口。

    陶晚烟将目光移到楼岚身上。楼岚叹息一声,“魂归大地,永久沉睡……便是完成使命……”楼岚的话,让陶晚烟脸色猛然一变。

    倾音果真是要去杀景夜麽?每个人都知道倾音口中的那两个“他”是指什么人。而如今……先不说景阳的伤势,她自己都是身怀六甲,她能做什么?

    “可倾音也找不到景夜才对啊……”楼岚的话还未说完,陶晚烟心中便暗叫不妙。

    “洛尘郡!”几乎是绝望地吐出这几个字。陶晚烟脸上的表情变得苍白,“是洛尘郡。”

    睿安王约见景夜于洛尘郡。为了沈落雪的安危,景夜必定赴约。从一开始,就沒有百里月,只有百里睿安。先把她骗回景遥国,再接受景夜除景阳一事,将她困在陈州……再动手杀景夜……

    “楼主……”

    “我要去洛尘郡!楼长老,请帮我照顾好四夏。”

    若要陶晚烟只身前往洛尘郡。莫要说是楼岚,四夏等人也是决计不会同意的的。可陶晚烟决定了要去,谁也拦不住的。无奈,只能让花柔和白苏通行。百里睿安究竟是为了什么原因要将她困住?她无从猜测。但至少有一点她是可以肯定的。百里睿安至少是不愿看到她受伤才如此。可现在倾音很可能去找景夜了。她不可能坐视不管。

    倘若有人要伤害景夜,她沒有办法坐视不管。

    百里睿安对陶晚烟也算是用心。可他却低估了陶晚烟的固执。

    洛尘郡本就地处景遥国南方,离陈州也就数日的路程。陶晚烟一路快马加鞭,硬是把几天的路程用不到三日的时间走完。赶到洛尘郡的时候,既然皆是风尘仆仆的样子。那匹马也累得不成样子了。

    可奇怪的是,几人从街头到街尾。却沒有议价客栈有余房。一问才得知,明日竟是相思节。

    相思节……

    原來……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

    到此刻,陶晚烟是胡还记得与景夜初见时的情景。那是,他虽然易容成景阳的模样,可她却忘不掉他的眼神……

    每年相思节,洛尘郡算得上是最热闹的。各方才子齐聚河边,放灯,吟诗,赏尽歌舞。來洛尘郡的人,自然是什么样的都有。少不了才子佳人,达官贵族,也少不了江湖异客,外邦盟友。

    也正是这样的鱼龙混在,才让陶晚烟更加的担心。

    找不到多余的客房,陶晚烟便带着白苏两人借住于以为农舍加重。洛尘郡的合上如昨年一般,布满了大小船只。或是豪华,或是奢靡,大有一种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感觉。

    巧的是,陶晚烟居然看到了梨花楼……

    每年相思节,梨花楼必定回來。然而今年,陶晚烟人尚在云容国,此刻梨花楼却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往年的一切……难道是倾音?

    倾音作为古苗梨族一脉的嫡传祭祀女,陶晚烟自然相信她又这个能力。

    但她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刺杀景夜,以她的聪慧和悟性,是短短不可能接着梨花楼的名号做着这样的事情。更不可能白白牺牲梨花楼的名声。

    “白苏,你们去大厅一下,洛尘郡梨花楼的人都在干什么。我且先出去看看。”陶晚烟先是安排花柔出去打听消息,随后又让白苏去打听梨花楼的状况。而她自己也并沒有想着,而是一路沿着河流流向而下,只为了观察这成群的船只船客都是些什么人。

    谁知,走着走着,尽到了那个初次相遇的地方。看着微微泛着鳞波的水面,陶晚烟眼神一滞,耳边仿佛又响起了水顺着肌肤,耳廓流过的声音。

    那一声声來至于遥远的呼唤,还有那个人熟悉的温度缠绵于指尖。

    眼眶里,就那么突然地泛起了一阵雾气……

    063 用命作代价

    那些來不及尘封的记忆如洪水猛兽般占据了她的脑海。

    “长街尾巷何茫茫,夜灯初华忆苍苍;水榭楼台又满霜,不知今兮更沉凉。”看着那里与河中空无一人的戏台,想到昨年林冷月在那上面的惊鸿一曲,与之作陪的,便是那一环扣着一环的追杀。

    那些阴谋,却被她误打误撞地破坏了。她毫不知情地成为了那群皇子争位的棋子。只是到如今,原本其实削弱的七皇子已然成为了新君。而那时嚣张的太子和瑞王,此刻都以成为过去。

    “晚儿?!”

    身后蓦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她沒有回头,却蹙紧了眉头,沒有回话。

    怎么会在这里遇见景夜?她该说什么?

    说,公子,你认错人了?!

    还是……

    “晚儿……真的是你吗?晚儿……”感觉到身后的人在向自己靠近,那熟悉的气息让她害怕而又眷念。可她却不敢沉迷,大步向前走了两步,将自己对身后人的抗拒表现得十分明显。但同时,她却沒有否认自己就是陶晚烟。

    景夜太过熟悉陶晚烟了,再加上他缜密的心思,在沒有把握地情况下似万万不会叫出陶晚烟的名字的。

    “晚儿,你既然……”景夜害怕陶晚烟会再次离开,伸手抓住陶晚烟的手臂,正打算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天空突然绽放出美丽的烟火。

    这声音,这气息,仿佛又让她一瞬间回到了一年前。她救了他,却将自己卷入了另一场争斗中。

    张了张嘴,滑到嘴边,却又被自己吞了回去。

    她想说,景夜,就这样吧……像不曾认识一样,等这件事过去之后,你我便做路人。然而,这些话终究是沒有说出口。

    伴随着那烟花的绽放,相思节的高嘲也随之而來。作为拿了去年的偷菜的梨花楼自然是当仁不让地成为了启封相思节的不二人选。

    那如第一次所见的三哥墨色打字依旧潇洒立于锦旗之上。透过那深沉的颜色,她师父看到了一场血雨腥风席卷而來。

    “恭迎楼主大人!”原本站在船上的众人,忽然单膝跪地。陶晚烟见着,不忍皱眉。正当他疑惑不解之时,一道凌白的身影从空中跃然而现。黑发肆扬,凌白绸缎绕着她,反倒将她衬托得像个飘飘仙子。

    这个人无论是从身形还是眉目,却是都像极了自己。再加上她纱巾半掩的脸庞。学她倒是学得十足的像。只可惜,她向來不喜白色。若说起來,在她认识的人里,除了倾音,她果真是想不出还有谁配得上这一身白绫。

    只是倾音腹中尚怀着孩子,即便是她易容成自己的样子,也断断不可能有如此敏捷的身手。那么……这个人会是谁?陶晚烟尚在思索中,目光却不经意看到了那个办躲在船后的女人……

    估摸着景夜也被那个假冒的陶晚烟唬住了,半响都沒有吭声。只是拉着她手臂的手反而收紧,这道奇了怪了。这种情况下,他应该是吓得直接撒手才对嘛!

    不过她现在急着去找那船上的女子,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不等景夜回神,她一个旋身脱离开景夜的钳制,跃身跳入水中。

    这从水路逃走可是陶晚烟经过深思熟虑才有的决定。首先,她想去船上,从水上过去是唯一的办法;其次,要摆脱景夜,那就得从景夜的弱点下手。

    景夜的弱点,不正是怕水麽?

    因为那假的陶晚烟出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她吸引走了。陶晚烟趁机混进梨花楼的船上,趁着众人不注意,伸手从她背后捂住躲在船后的女子的嘴,低语道,“别出声,是我!“

    原本那紧张的女子这才放松下來。陶晚烟心中知晓她也明白自己是谁了,这才缓缓松开手,看了看四周才再度出声,“跟我來。“

    拉着她的手走到了船尾。有一小伐早已立在那里。陶晚烟伸手托住身旁人的腰肢,带着她跃向小伐。她们刚一落船,小伐上的船夫立刻画着小伐拐进一条河流分支而去。

    “倾音,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解释?”看着倾音越发圆滚的肚子,陶晚烟心中竟有些怒火,“你现在是什么状况你自己难道不明白么?你可以瞎折腾,可你的孩子呢?性命垂危的景阳呢?他们怎么办?”

    “我……”倾音的表情透着一股悲伤,脸色也比在陈州的时候差很多。

    “倾音,跟我回去。”

    “不……”原以为倾音会了解到陶晚烟的用心良苦,可她却忽略了倾音生于俱來的固执。看似有些低沉却丝毫沒有思索便出口的一个字。让陶晚烟有些恼了。

    “倾音,你杀不了景夜的。更何况……那件事情也许根本就跟景夜沒有任何关系。”而且,她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景夜死去。

    最后一句话,陶晚烟终是沒有说出口,可心思却十分笃定。

    “晚烟啊,你不懂!”

    “我是不懂,我不懂你为什么总是这个纠结固执。还有啊,景阳在哪儿?他……”

    “晚烟,來不及了!一切都來不及了……”

    倾音最初的话让陶晚烟心中一怔,过了许久才渐渐回过神來。來不及的意思是……

    “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