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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皇妃要造...第38部分阅读

    今夜时候,便一直压抑着的陶晚烟几近崩溃。

    临走前,回了老宅那二胡,便将花晴悠也带上了。快马加鞭地赶往梨花郡。

    只是,好像她做什么事情都会错过。这次也不例外。感到梨花庄的时候,满山的梨树都还处于沉寂中,只有少出凝着花骨朵,像一粒净白的珍珠落在树枝间,交错着,甚是好看。只是,这方净白不知在何时,被染上了一抹嫣红,妖魅得不像话。

    刚一到山下,她便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她所有的冷静都停止了,疯一般地向山上跑去,竟连自己会轻功都忘了。

    为了筹备今年梨花酒的事情,很多的梨花楼不下都聚在了梨花庄,却不曾想,遇到的竟是这样的惨境……

    “愿夏!沉夏!”下意识地,陶晚烟开口唤四夏的名字,“沐夏!醉夏!”

    “陶主子……“看着快要摔倒的陶晚烟,花晴悠下意识想要上前扶持,可双手还未碰着她,她已经一个闪身,停在了一颗梨树下。在那里,躺着一名女子,眼睛不甘心地大大地睁着,似在问为什么一般。

    鲜血染红了整个梨林,是为了迎接梨花的盛开而举行的一场盛大的祭奠。只是这场祭奠里有太多的不甘心,太多的仇恨。

    陶晚烟终于坚持不住,双腿一软,猛地跪在了地面上。泪水汹涌地跑出眼眶,落在地上,冲淡了血迹,却冲不散这漫山遍野的血腥和冤屈。

    从來都不想梨花楼出事的,她以为自己在做最正确的决定,却从不知道会造成这么大的伤痛。着究竟是谁的错?为什么她要承担这么大的痛苦?

    014 凝月的身份

    “陶主子……”花晴悠在身后轻声开口。陶晚烟这才停止脑中的想法,伸手轻轻将那人的眼睑合上。随后一路往梨花庄走去,每遇见一个遇害的人,便会停下來,为那人合上不甘的双眼。花晴悠想要上前帮忙,却被她阻止了,完全不假借他人之手。

    直到走到了梨花庄门口,她才听了下來。其实从梨山脚下走上來,处处都有设置好的陷进和迷阵,若是沒有梨花楼的人带路,那些人要上來是要费些时日的。而今,却发生了这般惨烈的情况,看样子,梨花楼里真的有j细。

    在皇陵,景泽知晓对付她的手段,她便疑虑在心,想着,她手中的剑也举高了护于身前,缓步向梨花庄里走去。

    刚一进门,便听见嘤嘤的哭声,那哭声有些许熟悉。她心下一惊,循着声源走去,口中发出沉闷的响声,“凝月?!”

    这一问,方才的哭声便止住了,陶晚烟的脚步也自然跟着停了下來,目光中渐渐染上一丝疑虑。

    细想之下,陶晚烟还是及膝往前走,停在了房门前,眉头紧锁,似在犹豫要不要上前去。这哭声出现得实在意外,两个人自然是喜忧交加,只盼着这真的如她如判断的那样,是凝月。

    那人的声音形似凝月,陶晚烟自认为她是不会认错的。

    “凝月,是你吗?你出來好吗?”不敢轻易推门进入,索性她便又说了几句。

    可是房间里依然沒有任何的回应。陶晚烟心中一急,回头看了看花晴悠,不在多做思考,伸手便推开门。

    吱,,

    这是什么声音?

    陶晚烟双目大睁,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站在门槛另一边的女子。她脸上甚至还带着那个她所熟悉的笑容。而利刃和骨头所摩擦出的声音,被自己听得清清楚楚。

    衣服很快便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

    陶晚烟的身体有些颤抖,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子,“为……为什么?”

    “杀了你,景遥国才会彻底灭亡。你不能活……”她的话说的毒,说的狠。甚至,陶晚烟从她的语气中找不出半点的不舍或许不忍……

    “你才是北狄公主?”像是在问她,也像是在问自己。

    凝月不说话,拿着剑的手沒有丝毫的颤抖。那剑尖活生生刺进了陶晚烟的身体。

    凝月在陶府呆了多久,她不知道。可是陶晚烟怎么也想不到,凝月居然会是北狄公主。

    其实这个事情原本就是漏洞百出。如若凝月真的发现了北狄人的阴谋,又怎有机会逃走?上次在梨花庄,邵征莫名其妙失踪的事情意识如此。为何那么多的人出事了,每次都独独是她沒事?

    连四夏都不知道的事情,为什么她会那么清楚?

    恐怕,连景夜死的消息,也是她故意告诉自己的吧?北狄公主和景泽才是一伙的。而景阳现在究竟在哪里,想必眼前这个女人也很清楚。比如说,明明她是梨花楼楼主的身份在公开的时候,凝月那时候是在凌王府昏迷不醒的,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是梨花楼楼主的身份?

    “凝月,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有沒有为我想过?还是说,本來你会出现在陶府就是一个布好的局?”陶晚烟声音很轻,轻到她自己都几乎快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了。

    “陶晚烟,陶府对我而言,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庇护之所。至于有沒有为你想过……”凝月皱眉,轻笑,“真是不好意思,本公主还真的沒有。”

    这句话,间接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原本让你回西景城就只是用你的命去证明景夜究竟死了沒有。索然有些损兵折将,不过还好,至少我确定了景夜是真的死了。那么剩下的人,对我根本沒有任何的威胁。景泽那个草包,还真的以为我会助他登上皇位?痴人做梦!”

    “凝月……”

    “住口!我根本就不叫凝月,我的名字叫百里月,所以,不要再用那个恶心的称呼叫我!”百里月冷冷一笑,手上再次暗暗施力,“四夏是逃了,可是捉到你也够了!”

    言罢,百里月欲将剑更刺入陶晚烟的身体。而她现在所处的位置,根本就看不见花晴悠的存在,也正是这样,让花晴悠有了机会,手上运足了掌力,一掌向百里月袭去。

    百里月猝不及防,身体狠狠往后退了好几步。花晴悠趁机扶住陶晚烟,而陶晚烟则伸手握住剑身,拿剑只要稍稍一动,便剜着她的血肉,好疼。

    带着悲伤很痛苦的目光看着那个被迫后退了好几步的百里月,陶晚烟说不出自己现在是怎样的心情。

    难怪,这一切的事情,根本就是这个她最相信的人在搞鬼。而她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概念?

    “陶主子……”看着那潺潺鲜血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花晴悠急了,陶晚烟却不以为然。伸手将剑拔出來。

    似乎她方才还是有一些迟疑,否则这一剑应该是刺进她的心,而不是肩胛。

    “百里月,我今日……就用这把沾着我梨花楼上下几十条人命的剑向你讨一个说法。”说完,陶晚烟跃身上前,和百里月打了起來。

    这是,得到百里月通知的北狄部下也跟着涌进了梨花庄,将陶晚烟和花晴悠团团围住,根本就无处可逃。

    陶晚烟知道这次百里月是下定决心了,可她又能怎样?除了打,别无选择。

    百里月的功夫还是及不上陶晚烟的,只是,陶晚烟受了伤,只要稍稍用力便疼得不行的感觉,让她越发使不出力气來。而百里月见着,便直攻她的伤口,一掌落在了陶晚烟的伤口上。

    陶晚烟外伤加内伤,一口鲜血吐了出來,身体猛地向后退去,摔倒在地上。花晴悠听着响声,一剑将身边的人刺死,转过头,便看见了百里月的剑直像陶晚烟的身体刺去。

    而这一剑,若是落在了陶晚烟的身上,她必死无疑。

    沒有丝毫的犹豫,花晴悠闪身上前抱住了陶晚烟。拿剑便从她的身后刺进她的身体。剑身刺穿她的身体,甚至还有些许破了陶晚烟的肉。可见,百里月是下了多大的力。

    “花晴悠!花晴悠!”

    为什么?为什么?她不是恨她吗?为什么要替她挡这一剑。

    015 真实的景夜

    花晴悠一口鲜血吐在陶晚烟的身上,陶晚烟见着,双手不由收紧,拉住花晴悠,“花晴悠,你坚持一下,我带你出去!”

    “陶主子,替爷报仇……报仇……”

    花晴悠反手拉住她的衣服,她能够清楚地感觉出她的颤抖,那是生命在流逝的痕迹。

    “晴悠……我会……我会的……可是,你不能死!你不能!”

    “陶晚烟,你以为你今天还走得掉吗?”百里月冷笑一声,手上的剑还带着花晴悠的血,脸色越发的阴郁。整个北狄乱党将她们团团围住,脸色深沉地看不出原本的表情。

    “陶主子……快走……”花晴悠听着,自然换了,伸手便要推她。

    可不管花晴悠是因为什么原因而救她,她都不能不管她。

    “你放心,我一定带你出去。”坚定的语气带着一股不容反驳的力量在里面。随后,她一个跃身來到了百里月的身前,剑刃相击的声音立刻发了出來,一声又一声,轰炸着陶晚烟的听觉。

    可陶晚烟毕竟是势单力薄,再加上深受重伤,根本不是百里月的对手。再加上还有这么多北狄人在这里,陶晚烟注定是要败的。就在她据顶拼死一搏的时候,后方突然传來了更为激烈的打斗声。

    陶晚烟还沒有反应过來,沉夏已经跃身來到她的身旁,手中的剑狠狠向百里月手中的剑劈去。只听见一声刺耳的响声,百里月手中的剑便断成了两截。

    似乎沒有预料到突然的转变,百里月睁大眼惊讶地看着手中的残剑,又看了看沉夏,已经后方的三夏,眼眸中盛满了不可思议,“不可能,不可能!你们怎么可能还活着?”

    “你以为你的计谋真的毫无漏洞吗?”沉夏冷笑一声,“从那次回到梨花庄见不到邵大哥的时候,我便怀疑你。说來真是可笑,就算你是楼主的贴身婢女,相对于邵大哥而言,我们都更愿意相信他说的话。”

    邵征的话?

    那是因为他曾和她们出生入死,所以她们信任邵征。可是眼前这个双手全是梨花楼血债的女人呢?她又曾经又何尝不是与自己出生入死?现在要对付自己,却沒有半点的迟疑。

    这所谓的出生入死,原來真的是一点都经不起考验。

    伤口的血还在不断涌出。沉夏看着,目光一沉,招式狠辣地向百里月击去。原本陶晚烟的坚持,在看到了四夏的到來之后也变得了轻微,捂住伤口后退两步,舞着剑将身后的人打开。目光中越显悲伤。

    尤其是在看到了花晴悠的时候,心中更是压抑,大吼一声,旋身一剑扫过,剑气所到之处,无不意外地到了一大片。

    不知何时,血腥味之中又夹杂了一丝烟尘的味道,待众人将北狄乱党出灭,将百里月活捉之后,才猛然间发现山下着了火,大片火光铺着上來。虽然是早春,却依旧抵挡不住那往上蔓延的火势。

    “楼主,我们从后山离开。”

    “她……”陶晚烟转身看着倒在地上的花晴悠,花晴悠似还有一丝气息尚存。邵征见着,明白了她的意思,将花晴悠背着往梨花装外走去。

    这梨山是易守难攻,可倘若死火來攻击,山上的人绝无活命的希望。

    六个人走到了庄外,才发现自己根本就逃不掉。火已经蔓延到梨花庄门口了。甚至,还有人在山下往山上射箭,上面均带着火头,整个梨山陷入了一片火光之中。

    “百里月,你怎可如此之狠?”陶晚烟挣开沉夏扶着她的手,一记耳光从百里月的脸上拂过,“我只问待你一向很好,你却如此对待我,你以为……你以为我们死了,你也逃得掉吗?”

    “不是我……”百里月的脸上显然也有一丝惊慌,看着陶晚烟,“不是我,根本就不是我!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我也逃不掉啊!”

    陶晚烟根本就不想再听她说什么,郁结于心的痛苦和烦闷在这一刻爆发,口中吐出一抹黑血。愿夏看着,一怔,惊呼道,“不好,楼主的毒……”

    接下去的话,她沒有说,可是四夏都清楚。陶晚烟自己更加的清楚。

    捂住伤口,她沒有去擦拭自己嘴唇的血,而是苦笑一声,两眼越发无力,她好昏,好累,好想睡一觉。想着,身体便沉沉地向后倒去。

    原以为会重重倒在地上,可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那怀中中传出來的气息,是景夜的。

    “阿爷……”沉沉的一声呼唤,伴着四夏惊异的声音发出。而后双眼再也睁不开。

    嗯,要怎么形容此刻四夏的表情?又要怎样形容此时百里月的表情。

    只见那俊美的男子不顾陶晚烟一声的鲜血,将她紧紧收括在自己的怀中,眸子里盛着化不开的温柔。仿佛怀中这个女子,是他一生的挚爱。

    她也确实是他的挚爱。

    双手自然握过陶晚烟的手腕,顺便为她把了脉,确定她身体无恙之后。又从怀中取出药來,试图喂进陶晚烟的口中。可是陶晚烟就是昏迷了爷不愿意配合。

    原以为男人会发怒,却只是宠溺一笑,不顾她唇上的鲜血,不顾她体内的剧毒,执意用嘴将那要喂进她的口中,在用舌尖抵进她的口中。这才松开她,眼睛直直望着她,似乎一颗都舍不得移开。

    “你怎么会沒死?”这是百里月的声音,里面充满了不可思议。

    是的,景夜沒有死!他还活着。

    因为现在在他们眼前的,就是景夜。就是那个已经死去的景夜,他已经活过來了。所有的人都清楚,这就是景夜,他的表情,他的冷漠,一切都是真的。

    “哼,你很意外?”景夜看着她,目光阴沉。

    这个女人伤害了他最在意的人,他怎么可能放过她?

    “北狄公主?你才,你的王兄会不会因为你而放弃他的野心?”

    “你想干什么?”

    “你不需要知道!”景夜冷声说完,而后伸手将陶晚烟横抱起來,“你们跟我走,我带你们下山。”

    016 郎君终归来

    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陶晚烟才睁开自己的眼睛。目光环视四周,意识到自己是在一辆马车里。马车好像并未有前进,昏昏沉沉的脑袋里做出了这番的判断之后终是舒了一口气。

    不过只是片刻的平静之后,脑海中猛然间响起那一声高过一声的拼杀声。心,重重地跳了一下,忽然间想到了花晴悠,那个明明恨自己恨到要死,却愿意因为而景夜替自己挡上一剑的女子。

    想着,身体立刻有了反应,

    翻身坐了起來,伸手掀开车帘。听见这响动,那些坐在外面休息的人皆是一脸诧异地看过來。

    陶晚烟也有些惊愕,确定四夏沒事,确定邵征沒事,这才将视线停留在了顾鸿鸣的身上。那晚的记忆又回來了。那个人会是顾鸿鸣吗?她是不是已经背叛景夜了?

    “楼主……”愿夏不知道此时此刻陶晚烟心情如此的复杂,只是担忧她的身体状况,自然走上前來扶住她。可愿夏人还沒有碰见她,陶晚烟已经先一步伸手拔出愿夏手中的剑,而后一剑指向顾鸿鸣。

    顾鸿鸣一时间反应不过來,看着她有些诧异,“晚烟姑娘……您……这是干什么?”

    “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告诉我,你对我做了什么!”陶晚烟怒吼着开口,如果顾鸿鸣说错了一句,恐怕陶晚烟的剑就会刺进顾鸿鸣的身体里。

    这时候,倒换成了顾鸿鸣惊讶了,看着陶晚烟,眼中一片茫然,不知所措地开口,“晚烟姑娘,你说的是哪一天?我这二十几天,一直便在……”话说到这里止住了,顾鸿鸣顿了顿,才再次开口,“姑娘自离开帝都寻找斩月剑开始,鸿鸣便未曾再与姑娘相见了。姑娘今日这番说法又是为何?”

    不是顾鸿鸣?!

    陶晚烟拿着剑往后退了两步,愣愣地看着他,而后又看向四周,才发现四处都是暗卫。

    是的,暗卫!

    景夜的暗卫!

    景夜的……暗卫?!

    哐当!

    手中的剑陡然落地,陶晚烟惊慌地将视线落在了顾鸿鸣的身上,在看看四周的人,似乎想到了什么。

    “谁救了我们?”这次,陶晚烟是问的四夏。

    四夏几人面面相觑之后,谁也不曾开口。最终还是顾鸿鸣开口了,“晚烟姑娘,前面有一座瀑布,那里凉爽……嗯……比较适合谈事情!”

    顾鸿鸣暗含深意的话让陶晚烟心里一怔,转身便往林子里走去,完全忽略了顾鸿鸣眼中一闪而过的失落。或许真的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