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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皇妃要造...第29部分阅读

    我送你回去!”刚转过身,景夜便开口了。

    陶晚烟自然清楚他有很多很多的事情要问她。可是她不会说……一样也不会回答!

    眼眶中渐渐浮出了一丝雾气,“七爷,你我之间……就这样吧。”

    陶晚烟已经决定要离开西景城了。等爷爷的事情处理好,然后再等爷爷凯旋归來。陶晚烟便会带着梨花楼,带着她爷爷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什么国仇家恨,什么皇权之争……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再和她有任何的干系。

    陶晚烟这话说得决绝,连反驳的机会都不给景夜,便一个人快步往宫外走去。

    因为愿夏不放心陶晚烟,便早早地和沉夏等在宫门外,见着陶晚烟出來了,立马上前扶住。

    “楼主……你……”

    陶晚烟浑身是水,一脸苍白的样子把愿夏和沉夏吓住了。

    愿夏连忙将手中的大氅展开,披在陶晚烟的身上。而后又扶着她坐进马车里,“沉夏,我先带楼主去山上。你去凌王府和梨花楼叫上沐夏和醉夏!”

    愿夏将微微颤抖地陶晚烟紧紧抱住,对着沒有坐进马车的沉夏说道。

    沉夏自然之道事情紧急,可还是有丝担忧。便不由开口问道,“那……叫上倾音吗?”

    “她……”愿夏原本是想直接否认的。可是这一低头,看着陶晚烟糟糕的样子,心里一时也拿不准主意。

    “沒有我,你们救得了她吗?”倾音地声音蓦然响起。

    刚和景阳谈完的倾音便一直紧紧追着陶晚烟的步伐走出來,紧赶慢赶,总算是赶上了。不等愿夏再开口,倾音已经自己上了马车。坐进把车之后,似又想起了什么,掀开帘子,冲着宫门说道:“七爷想知道的事情,待倾音回來之后必定相告。还请七爷回府上等消息。”

    景夜终是放心不下陶晚烟,也是一路跟着陶晚烟走出來。再看到了愿夏和沉夏之后,才算舒了一口气。

    愿夏和沉夏沒有注意到,倾音自然是注意到了。

    坐在马车里,愿夏甚是别扭得看着倾音。倾音不以为然,伸手为陶晚烟号脉。时时刻刻关注着陶晚烟的病况。

    倾音和洛璞闲都是国手级别的人物,医术恐怕在这世上无人能敌。不过……倾音的医术,知道的人并不多。

    景夜和陶晚烟算得上,四夏自然也是清楚的。

    可偏生愿夏倔得很,就是不愿意出口问陶晚烟的近况。倾音看着她这样别扭的样子,也只是轻轻笑了笑。不似以往那种风轻云淡的样子,但是有几分小女儿家的可爱之处,“你放心……她现在还好!”

    “只是还好而已吗?”愿夏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外面又传來一声马夫的扬鞭的声音,倾音听着,居然心中一动,“愿夏……好久沒有和你这般坐在一起了。”

    “你……”

    “别恼!”倾音笑道:“我已经……找到将晚烟体内的蛊毒杀死的方法了!”

    073 替晚烟治病

    马车在山脚停了下來。陶晚烟因为在宫中的时候喝下的毒酒……似乎到了现在才触怒了蛊虫,让它在这一刻活跃了起來。原本是因为在寒水中浸泡之后发冷的身体凭空冒出一股燥热。

    坐在她身旁的愿夏和倾音自然清楚她的变化,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有所动作。

    一模一样的招式,一人向左一人向右,用内力为陶晚烟压制即将活跃起來的蛊毒。

    原本冒出來的那股疼痛难受的感觉被愿夏和倾音压制了下去。可沒过多久,愿夏和倾音便被一股从陶晚烟体内跑出來的力量弹开。陶晚烟偏头看了两人一眼,猛地跳下了马车,一个人往山上走去。

    倾音见状,心里冒出一股火气來,冲着愿夏吼了一句,“你们沒有教她怎么控制体内的内力吗?”

    愿夏听了也冒火气了,冷声讽刺道,“倾音,好像指责错人了吧?你以为我有那个本事教楼主吗?”

    听了这番话,倾音才猛然间察觉到自己的冲动,也有些无奈,将头偏向一边。愿夏本就气恼倾音,可现在见她这般委屈的神色,心反倒是软了下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先助楼主过了这一关再说!”

    说完,愿夏也跃身出了马车。倾音自然知道事情的轻重,也沒有在说什么,而是跟着下了马车。

    此时,沉夏等三人也赶了过來。

    沉夏知道倾音在,倒沒什么表情,依旧是一脸的冷漠。反而是沐夏,一见着倾音就來了火气,刚想上前说她便立即被身旁的沉夏拉住了手。只有最无心机的醉夏,看着倾音,竟开口甜甜地叫了一声倾音姐姐。

    沐夏听了,狠狠地瞪了醉夏一眼。醉夏朝着她吐了吐舌头,站到了愿夏那边去了。

    “好了,现在……”愿夏转头看了看其余四人,“我们应当齐心协力,以楼主的事为重。倾音有办法治好楼主身上的病,我们当配合她。”

    “以往我们只知道蛊毒在寒冷的环境下便会被压制住。实际上是蛊虫在寒冷的环境下会渐渐死去!”

    “蛊虫在楼主体内,是不可能达到你口中所谓的寒冷的环境的。这个方法沒有用!”沐夏想也沒想便开口,目光中慢慢地都是不屑。

    倾音不想和她争执什么,亦不想和她解释什么。而是转头看着山地雪上留下的脚印……“找到了晚烟,你们自然就知道有沒有用!”

    四夏一听,原本想要反驳的话,到了现在反而沒有人说了。五个人之间,似乎有一种奇特的默契在里面。沒有过多的言语,便明白彼此心里在想什么。

    沒有人再开口说话,而是迅速往山上走去。

    陶晚烟体内的蛊毒再次发作,她的脚程再快也及不上跟上來的这五个人。

    很快,五个人便寻到了她。连忙想要靠近,却被陶晚烟拦住,“你们别……别……别靠近……我……”

    “楼主……”

    “不要……”陶晚烟真的是怕了,所以全身都在微微颤抖着,“你们别碰我……会死的……会死的……”

    “怎么会呢?”倾音知道陶晚烟在担心什么,便也放心许多。不顾陶晚烟反驳的目光,伸手拉住陶晚烟的手,“今晚恐怕还不能为对她体内的蛊毒做什么。须先将体内雌蛊的毒排除晚烟的体内。”

    “你的意思是……”

    愿夏看了看身旁的三人,心里似乎明白了些什么,缓缓开口。

    “当然是我们一起。走吧!”

    倾音揽住陶晚烟的腰,飞身來到山腰上的一潭湖水中。

    “这几日下雪……正好水冷……我们五人又难得聚在了一起。下个月她也要到了,晚烟的病……一定能治好!”说着,倾音将陶晚烟扔进湖水中,让她靠在岸边坐好。倾音将随身携带的银针拿了出來,封住陶晚烟的命脉。这才施力救助陶晚烟。

    愿夏见状,沒有再说什么。看着陶晚烟脸色慢慢泛出潮红的时候,挥掌将倾音扫开。由她继续为陶晚烟施救,只是她的方法和倾音的极为不同,很快,陶晚烟便吐出了一口鲜血。

    愿夏见着,缓缓收回功力。便由沉夏施救。

    五人之间,似乎形成了这种默契。只为陶晚烟做一个阶段的治疗便交给下一个人。自己则坐在一旁慢慢运功调息。

    本身为陶晚烟排除体内的蛊毒便是十分危险的事情。要将陶晚烟体内的毒转移到自己身上,再立马运功调息逼出自己体内的毒。因为毒被分散在几个人的体内,所以才不会致死。

    只是到了醉夏的时候,她毕竟功力浅,刚刚开始便嘴唇发紫,似乎无法抵挡住。此时剩余的四人都在调息,沒有人注意到醉夏的情况。

    可偏偏,倾音有注意到了。

    不等自己体内的毒排尽,倾音便上前,双手贴在醉夏的背上。助醉夏为陶晚烟排毒。

    只是,当几人都以为快要成功的时候。不知从哪儿窜出一群黑衣人。手中持着大刀,刀光在月光下越发冷森,仿佛包裹着一股浑然天成的寒意在上面。

    偏偏现在几个人都在运功,不能轻举妄动。只能看着那几人聚着刀便挥了下來。

    巧在那人挥刀的瞬间,愿夏也正好调息完毕,一掌挥向那人,同时将剑拔了出來,冷冷地望着这些人,“你们都是什么人?”

    “哼!这些话……留着问阎王爷吧!”

    愿夏对于对方不屑一顾的态度表现得十分平淡,她倒不在意究竟是谁派这些人來的。而是怕等会儿这些人就沒有机会说了。

    刀剑相击的声音在湖边响起起來。

    此时此刻,倾音和醉夏是万万动不得的。

    幸而沉夏和沐夏也在她们说话的时候调息完毕。却迟迟沒有起身,只是为了等那几人对对她们放低了警惕才出手。

    沉夏刚一起身,手中的刀已经先一步划破靠近倾音那人的脖子。一声冷笑之后,手中的剑更加的利索,剑光在月光之下变得十分刺眼,却又渐渐敷上一层暗红的颜色。

    那嗜血的样子,像是一道夺命符一样。让那群黑衣人忌惮地向后退着。

    愿夏、沉夏、沐夏三人以半弧形围在倾音三人身旁,手中的剑就如同她们此刻的心情一般,不会有丝毫的退让。

    074 庄周化蝶梦

    当倾音和醉夏为陶晚烟排尽最后的毒之后,湖四周已经躺了满地的尸体。倾音拿出银针,封住醉夏的血脉,不让她体内的毒蔓延。随后又将陶晚烟从湖中捞起來。

    她自己的脸色倒是变得苍白。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离开这里才行。”倾音喘着粗气,将陶晚烟陶晚烟身上的银针去了出來。又伸手拍了拍陶晚烟的脸,“晚烟,晚烟……”

    陶晚烟本就昏昏沉沉,倾音这么一唤她,她道清醒了许多。只是鼻腔中充斥着满满的血腥味。不由将目光移向地上,一看这满地的血腥和倒在血泊中的人,她脸上有说不出的吃惊。

    四夏转过身正好看见她这番表情,目光中也多了一丝惊愕,不知道陶晚烟看到这一幕会是这样的神色。

    倾音看着她们呆滞的样子,忍不住出声提醒她们,“你们这是怎么了?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要先离开这里。”

    一边说着,倾音一边将陶晚烟扶起來。愿夏犹豫之后,还是伸出了手,轻轻扶住陶晚烟的另一只手。

    在触碰到陶晚烟的手时,陶晚烟的身体忽然变得僵硬。倾音和愿夏都感觉了出來,两个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陶晚烟的手上。

    两个人相互尴尬的时候,又有一群黑衣人冒了出來。

    醉夏身上的毒还未排除,自然不能留在这里。倾音亦是如此。

    沉夏眸光一沉,拔出剑,沒有回头,语气却十分笃定,“愿夏,带楼主先走!这里交给我和沐夏!”

    “嗯!”

    此时,愿夏再也顾不得陶晚烟是什么反应。拉着她便向山下跑了去。

    下山的一路还算平稳,虽说有杀手追着下來,愿夏一人却也足够抵御。愿夏带着倾音,一路回到老宅,那里有梨花楼的人守着,自然是不会有问題。

    陶晚烟的身子本來就还很弱,但因为她担心着沉夏和沐夏的安危,说什么也不肯去休息,直到沉夏和沐夏安全回來。她才总算放了心。

    “依你们來看,那些人是出于什么目的?”倾音坐在一旁,为陶晚烟号完脉之后,顺便开口一问,却让沉夏和沐夏都迟疑了起來。

    “沉夏……你有沒有觉得……”沐夏顿了顿,才开口,“他们的身法和武功……很像北狄人!”

    看样子,沉夏亦是如同沐夏心中所想一般。否则也不会是这般沉思的表情。

    倾音见着陶晚烟已无大碍,又因为方才沐夏的话,心里有些焦急,“我会尽量打探消息。你们今天都累了,先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其实,陶晚烟有好多的话等着问倾音,可倾音就像是知道会被陶晚烟追问一般,一句话都不与陶晚烟说,便急匆匆地离开了。陶晚烟看她神色焦急,也不好出声阻拦。

    如同上次一样,这次追杀陶晚烟亦看不出是谁派來的。而且那些人都是死士。就算是她们有心留活口,那些人自己也不会给自己留活路。本还想在斟酌一番,可愿夏想着陶晚烟需要休息,便让沉夏等三人早早退下。

    自己嘱咐愿夏之后也早早回房间休息了。

    陶晚烟自然也清楚,方才在湖边,自己对愿夏的抗拒是在两个人心里都留下了隔阂。可是……

    躺在床上,陶晚烟翻來覆去地睡不着。想到愿夏在湖边受伤般的眼神,想到回到老宅之后愿夏逃避的目光……越想越觉得不放心,索性坐了起來。穿好衣服向愿夏的房间走去。

    两个人仿佛是心有灵犀一般,都沒有睡觉。路过水榭的时候,见着愿夏独自一人坐在长椅上赏月,陶晚烟不由缓缓向她靠近。

    练武之人的听力都是极好的。这不,陶晚烟刚一靠近,愿夏便感觉了出來,连忙站了起來,看着她,“楼主为何还不歇息?”

    “愿夏……我……”咬着唇,不知道该不该说。可是一想到愿夏的眼神,陶晚烟便觉得于心不忍。四夏对她,那是真的好得沒话说,她不想和她们之间产生嫌隙,“我想和你谈谈。”

    “哦!”愿夏微微回答一声。

    “呵呵,我们坐着说啊!”见她答应了,陶晚烟立即伸手拉着愿夏坐下。哪知愿夏迟疑了一下,又将手扯了出來。当下,陶晚烟便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狠狠敲了一下,怔忪地望着愿夏,不明白为何。

    可愿夏却沒有看她,而是径直走到水榭中央的石桌上,将放在上面的大氅拿了过來。这才看向陶晚烟,却不知她为何用那般委屈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有些诧异,“楼主怎么了?”

    不等陶晚烟作答,她已经走到了陶晚烟的身边,将大氅披在她的身上,“楼主果真还是个孩子,手都冻成这样了,还不知道加衣服。”

    孩子?!

    对于这个称谓,陶晚烟可觉得十分不满意。但却不想决绝愿夏对她的好,便也沒有说什么。而是拉住愿夏的手让她坐下。

    “愿夏,你是不是……很生气啊?”

    “生气?为何?”

    “因为今天在湖边啊!”

    陶晚烟挑起的话題让愿夏沉默了好久。陶晚烟见她不出声,便自顾自地继续开口,“愿夏,我跟你讲一个故事吧。从前呢,有个人叫庄周。有一天,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醒來之后,却不知道是自己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变成了自己。”

    “然后呢?”愿夏皱眉,显然对这个故事不是很理解。

    陶晚烟笑了笑,握住愿夏的手越发地进了,而后低着头,也些不知所措,“我也……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在那个梦里,我也叫陶晚烟,可是,在那个世界,沒有杀戮。因为杀人是犯法的。在那个世界,很民主,很美好。在那个世界,从小到大,都沒有见过这么多的人在我面前死去。即使是什么……用现在的话说,即使什么闹瘟疫,闹洪灾,闹干旱……我都沒有见过那么多的人在我面前死去。因为沒有亲眼见过,所以看见的时候,才会觉得害怕啊!”

    “可是……您不是说,那是梦吗?”愿夏被陶晚烟的话弄糊涂了,有些不解地问。

    “可是……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人还是蝴蝶,更不知道,到底哪个自己才是梦!”

    075 和四夏决裂

    陶晚烟继续开口说道:“我以为那是梦……可是……有可能我现在所经历的一切……才是一个梦啊!”

    被陶晚烟拽在手中的那双手突然撤离。陶晚烟一慌,不解地抬起头,却发现愿夏用悲伤和失望地眼神看着她,“那么……在楼主的心目中……我们……我们是您的梦咯?而且……还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噩梦吗?”

    陶晚烟只是想要将自己的经历用一个他们可以接受的方式说出來,却不知道,竟让愿夏有了这种错觉。一时间,她也慌了神,慌张地开口,“不是的……愿夏不是的!”

    “那是什么?蝴蝶?梦?”愿夏站起來,冷笑着摇着头后退两步,“楼主……从五年前……师父离开的时候,我便一直用最严厉的要求來约束自己。只怕您会受到一点点的伤害……但是我不知道……不知道这些到了您的眼中……原來只是一场梦……还是一场噩梦……”

    “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