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养龙(四八之四爷重生) > 养龙(四八之四爷重生)第6部分阅读

养龙(四八之四爷重生)第6部分阅读

    恶的神色,冷眼看着弟弟。

    太子心道:昔日老四暂居毓庆宫时,你就同老四交好,借着老四的光入了皇父青眼。自从老四不能提携你了,你就攀上了比自己还小的老九?算得可真真清楚。孤几番召询,你都推脱装病,实在不知好歹。你既然怕露出把柄,孤就非要得你一个把柄。

    胤禩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却偏偏什么也吐不出来,神思更是混沌。

    等着药性差不多都发出来了,太子俯下身体,面露虚伪关切,却用很轻的语气说:“孤听说,你惠母妃一直拘着你不让你去阿哥所,你也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给她儿子做军师幕僚么?你这般聪明,就甘心替人做嫁衣?”

    须臾间,胤禩连挪动手指的力气也没了。

    何从文返回惇本殿,小声奏报太子:“殿下,偏殿已经收拾妥当了,殿下当真要?”

    太子凤眼微撩,一眼斜过来:“不该问的不要问,是不是孤宠得你不知身份了?”

    何从文立即低下头双肩颤抖,低眉顺目上前搀扶了胤禩往里走。

    太子立在原处良久,又招来何柱儿:“你让红玉去侍候。”

    红玉是毓庆宫里颇得太子喜爱的宫婢,贴身侍候太子的二等宫女。这样扎眼的人物,连何柱儿都知道怕是不好送出去。他闹不清殿下什么心思,也不敢多问,躬身下去办事。

    太子当然不为收服胤禩真心,在他看来,养不熟的弟弟不如去死。

    老八近日风头太盛,今次最好能得他一个弱处,日后老大兴风作浪之时,能得一个意外之喜。实在不行了,还能拖着人一起去失宠,何乐而不为?

    太子盘算得好,已经开始畅想明日命人将红玉送去钟粹宫的精彩画面;畅想惠妃如何疑心暗生;畅想老大与老八如何离心;畅想惠妃不得不以老八年纪渐长之名将他送去阿哥所;畅想他日皇父归来时闻听老八得身不正如何将他冷遇。

    他只用舍弃红玉一个棋子,能得到的好处实在太多。就算有人疑心他用女人引诱幼弟,只要皇父肯听他一辩,他就有本事洗脱干净。

    谁知计划归计划,现实从来惹人失落让人脸红。

    不过一刻,一个面貌姣美的宫女红着脸进了惇本殿。太子一愣,调笑中隐含杀机:“不是命你在偏殿伺候,怎么不去?可是舍不得孤?”

    红玉低头呐呐道:“殿下恕罪,并非奴婢不去。只是八爷年纪还小……奴婢不曾……”话到这里她再说不下去,太为难了。

    太子愣了好一会儿,忽然疯魔似地哈哈大笑,俯仰不已。

    千般算计,从没想过这一种可能。太子与大阿哥都是十一岁刚过就有了女人,怎么会想到这个弟弟如此没用?

    红玉吓得跪在地上磕头:“太子殿下饶命,是奴婢没用。”

    太子却是笑出眼泪,一挥手道:“滚下去,该做什么做什么,孤亲自去瞧瞧这个老八如何年纪小。”

    何从文收拾出来的屋子正是胤禛住过的知不足殿。

    胤禩睡在里间床榻上,衣衫凌乱,脸上呈现出一种醉酒过后的绯红色。

    太子玩惯了漂亮男孩子,本没打算对着自己亲弟弟下手,何况是自己看不上的老大一脉。只是眼前小孩情动的模样太勾人。都怪以往光顾着鄙视他,没仔细留意过。

    太子走上前去,一双修长的手下意识探入被底,入手一个柔软的器官如玉一样可爱,竟然比阿尔吉善的还要干净温软。太子魔怔了似地上下滑动,很快睡着那人眉目皱起,开始细细声声喘息呻|吟,只是他隐忍惯了,那声音比小猫还弱几分。

    “没想到竟然是个尤物……”太子轻笑一声,手下使出了几分手段挑拨,他久浸风月,自是清楚如何让人欲罢不能。

    胤禩不过虚岁十二,嬷嬷虽然教导了男女之事,但惠妃一直惦记着送个妥帖的自己人去引导养子,而胤禩自从开春过后一直病病歪歪,因此这事一拖再拖,谁知今日遇上这件事。

    神思迷茫中,胤禩只觉一股冰火夹杂了的痛快与愉悦的陌生感觉沿着脊背往上攀升。

    那处自己因为嫌弃不洁而从不轻易碰触之处包裹在一阵暖洋洋的抚慰中,用令人愉悦的频率引导自己逐节拔高,再拔高。

    只是那手指有仿佛存着恶意,在他就要愉悦地寻到出口时,却恶意的箍住前端。

    胤禩睁开迷蒙的眼睛:“放开,快放开。”

    太子看着弟弟转嗔含情的样子也一时不能自已,低声在他耳边诱哄:“小八乖,你也让二哥开心一回,二哥就让你更爽快。”说两步跪上床,膝盖分在胤禩脸颊两侧,急不可耐扯开自己的绸裤,将愤涨腥膻之处送至胤禩嘴边。

    19胡为泥中

    胤禩正因为忽然离去的温热而失落,在不满与委屈中挣得半分清醒,入眼却是血脉狰狞的一件事物,直直抵在自己唇边。

    胤禩张嘴了。

    他吐了。

    若他神思全然清晰,只怕会宁死也忍住翻江倒海不失仪态,只是今日这事恐怕不能善了。谁知他被太子喂了药,正是一半茫然一半糊涂的当口,顾不得矜持,张嘴就将胃里茶水点心吐出来。

    歪打正着。

    太子像是被火烧了一样跳起来,褪至小腿的裤子仍沾了污物。平日里侍候太子的奴才连个嗝儿都不敢在打,娇贵的太子何时经历过这般无赖的场面?胤礽胃里也是一阵翻涌,顿时什么心思都没了。

    太子连道:“不识抬举!腌臜货色!注定是个不上台面的东西!”他踢了裤子,赤着足大步跨出知不足殿,连声换人给自己备水洗沐。

    何从文忙忙上前一步替太子解去腰带,小声询问:“那偏殿里面……”

    太子当下怒极:“收拾一下就扔出去,别让他脏了爷的地界儿。”

    何从文又将身子伏低了两分,轻声应了。

    太子大步转入浴室间,一直到周身泡在热腾腾的水里,又让人狠命地往水里加了郁金,燃起龙涎香,太子才复又冷静下来。

    这时何从文来报:“殿下,偏殿那位爷面色有些不好,还在吐。这样送出去恐怕不好。”

    太子沉吟一番,开口吩咐:“给他换个干净屋子,收拾一下,让人去太医院传个太医来。就说老八刚到毓庆宫就犯了头晕恶心,剩下的该怎么说不用孤再教你们吧?”

    底下的人这才松了口气,他们原本知道方才太子说把八阿哥“扔出去”也是气话,只是不知道这位主子会不会省过这回事来。若今日真把昏睡地阿哥抬去钟粹宫,只怕今日殿里侍候的奴才都要被皇帝招去的。

    太医院的院正跟随皇帝北巡,今日内东墙下轮值的是一个副院判与刚刚上任的八品御医刘声芳。因为太后凤体偶恙,副院判不敢轻易离去,因此问清了毓庆宫要问诊的并非太子之后,只有刘声芳跟着内侍走。

    刘声芳虽新晋小御医,但手上诊脉功夫一贯精得很,最善养身医治老人病富贵病。

    他到了毓庆宫给据说上吐下泻的皇八子一号脉,不免露出一个古怪的神色来。

    何柱儿在一边问了:“刘大夫,您可千万好好诊脉罗。八爷这一年来总是病病歪歪,好不容易好几日,怎么今日走几步就倒下了?殿下本是好心好意问问八爷病情,如今反倒好事成了苦事。传出去,还不知道宫里人会怎么议论呢。”

    刘声芳还在沉吟。

    太子大步走进来,面露焦急:“刘大夫看,孤之八弟可是着了暑气?早知他还没好透,便不该让他顶着日头过来。”

    刘声芳还未说话,何柱儿已经接口道:“这是太子关爱八爷的心意,八爷尽领了不忍推辞才这般的。依着奴才看,八爷今日进殿时就已经面色蜡黄,怕是好几日不思饮食了。”

    主子与奴才一唱一和让刘声芳很快认清了眼前情形,他收了手,躬身奏道:“殿下说的正是,八爷怕是这两日早受了暑气,本就积食,今日早间又用了寒凉的东西,不巧在这时发作了出来。这一吐之下也算通泰了,臣给开个方子,睡一觉养几日,就不打紧了。”

    太子面上露出满意的神色:“如此,有劳刘大夫了。”又对何柱儿说:“你晚些送八爷回钟粹宫,要将药方用法细细同八爷身边的人说清楚了,最好让惠母妃也知道。”

    刘声芳昧着良心说:“殿下仁慈,如此最好。”

    何柱儿巴着说:“可不是么,方才八爷吐得殿下一身,殿下连自己都不顾了,迭声催促着奴才们去寻太医给八爷问诊呢。”

    刘声芳适时露出一个“原来如此,殿下辛苦”的表情,转身出去写药方了。

    这件事最后的结论暗指惠妃照料养子不周,与太子半分关系都没有。

    惠妃事后问及养子为何病了一句不透露,反倒在毓庆宫发病,胤禩只说连自己也不清楚,不过觉着神思倦怠,只当苦夏罢了。

    虽然与太子最初的打算大相径庭,但多多少少也让惠妃对胤禩生了嫌隙,只是忍着没说罢了。

    ……

    剩下的半个月胤禩当真越养越瘦,眼看着皇帝就要还京,惠妃才用起心来调养养子。她好好地养了老八十二年,总不能刚能用上就离心了。

    另外一个因为帝驾回京而略有忐忑的人,正是太子。

    那日临时起意的意外让他一时失了耐心,光顾着把人弄走,留了短处。现在想来,他应该将老八留在毓庆宫休养好了再放人。一来于他名声更好,二来可以威慑老八不要胡说。

    不管老八是真病还是假病,太子一直到御驾回銮也没找着第二个机会宣召弟弟进而敲打。

    皇帝回銮之后诸事繁忙,太子一边腾出一只手留意钟粹宫动向,一面全副身心都忙着与皇父重温父子天伦。

    钟粹宫很安静,因为毓庆宫的复宠,大阿哥一脉暂时蛰伏。

    胤禩这一病瘦了许多,甚至让皇帝动了心思要将他移去阿哥所,当然后来顾忌着惠妃的面子才作罢。

    胤禛探视过胤禩两次,察觉弟弟身上必然发生过一些无法开口的事,使他忽然安静虚弱。怎奈他与弟弟疏远已近一年,无论如何试探,也只得闷闷吞吞一只葫芦。

    胤禛也赌了气,这件事原本他就提前数年做了防范,只是太子身边的人不容易收买,能传递消息的都在外围。这几年他开府之后加紧了脚步,为的都是谁?这么多心血栽培养大的弟弟,因为自己的善意而同他离心,谁更寒心?

    养不熟的狐狸崽子!

    朕养你不如养十三。

    太子越发后怕当日的事留下隐患。

    在十月胤禩缓慢痊愈之后,不得不回到无逸斋上课。太子当着皇帝的面,关怀弟弟身体与课业,邀约胤禩课后去毓庆宫习字。

    不过是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刚长出嫩芽的树苗就像被风雪扫过一样萎顿。胤禩神态一如既往的乖巧,当面甜笑着应承,惹人怜爱。

    皇帝离去时特意赏了岫玉笔洗给八阿哥,以示恩宠。

    太子心头却想的是另一码事,先头只顾着提放弟弟将这件事捅出去,无暇他顾。今日乍一见这个弟弟,那日迤逦的喘息再度荡在耳中。病了一个月,原本红润的脸颊泛着青白与柔弱,连衣带都松了几分,正巧是自己最喜爱的那一款。

    太子忍不住心猿意马,竟然生出一个极为大胆的念头,若能哄得老八成就好事,那才是真的将他捏在手里。老八如今正是开窍的时候,等他识得其中趣味,到时候还不是任孤想怎样就怎样,说不定哄他给老大拆台也可。

    等事情到了那个地步,老八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将这段事捅出来。

    至于对着亲弟下手有多逆伦,太子也只是想想就抛在脑后,在他看来,弟弟和奴才没多大区别,说不定更该死。

    算起来他与阿尔吉善也是血缘相亲,照样弄得赏玩趁手了不是?

    胤禩出得无逸斋,一双逆来顺受的眼睛瞬间染上阴蛰。

    他站在前往钟粹宫的夹道上发呆,高明小心上前道:“爷,眼下可要回去用些点心?”

    胤禩却缓缓道:“你再去弄一桶冰水来,就像之前吩咐的那样。”

    高明惊叫道:“爷,这已经是十月的天气了,您之前在冰水里浸了不过一刻,病到至今还未好利索,奴才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容着主子您胡闹了。”

    胤禩凝神盯着宫墙下石缝间挣扎出的一株杂草看了一会儿,忽然一笑:“也对,总不能每回宣召都用这一招,反而显得不知好歹。”

    高明愣愣看着主子阴沉数月的脸忽然生出的笑意,莫名觉得违和。

    胤禩又笑道:“又不是龙潭虎|岤,太子殿下既然宣召,自该前往。”

    高明多少知道一些上次主子被送回来之后的事,因此忧心道:“爷,不如叫上九爷一道?想必太子多少会有所顾忌。”

    胤禩神色一冷:“主子的事,也是你该议论的?又不是天大的好事,你敢去找上九爷十爷的话,就自己滚回内务府去,这样的奴才爷要不起!”

    高明从未见过主子这般疾言厉色,顿时不敢做声。

    胤禩忽然又提了个不相干的话题:“你听说太子这几日时常宣召十三阿哥,可听得真切?”

    高明道:“皇上回京之后,大前日已经是第三次了,旁的人可没这份优恩。”说到这里,他又压低了声音道:“听说四爷求见过两次,只有一次让进了,连膳也未留就送人啦。”宫里的事情很少秘密,太芓宫里动向更是各宫关注焦点。这一年皇帝对太子的态度恢复如初,毓庆宫里膳食消得少了都能立即召来乾清宫的垂询。

    胤禩抬脚走走两步,复又停下,抬头望向永和宫方向。

    高明默默跟着,余光看见自家主子肩膀几次挺直又耸拉下来,最后他听见主子用一种异常疲惫的声音说:“若我去了三刻未归,你、你就想个法子,让十三爷去一趟毓庆宫。莫要让人起疑,做得到吗?”

    高明应了声:“主子放心,奴才就算不要这条命,也要护了主子周全。”

    谁知前面的主子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道:“罢了罢了,谁也不许去叫,横竖都是命。”

    20寤辟有摽

    高明从六岁起被内务府分去跟随胤禩,至今也近六年。主子的脾气他很清楚,说了不许叫人,他真不敢真的登门求助。否则事后被打出去了,哪里找自己这样忠心的奴才来服侍主子?

    他人不笨,跟着胤禩耳濡目染知道些亲疏远近,清楚主子不愿让九爷十爷淌这趟浑水。可惜四爷已经生分了,并且时常不在宫里,要紧时候总寻不着人。

    高明咬咬牙,往无逸斋到永和宫的路上一路好找,最后在御花园的角落里远远看见十三爷坐在千秋亭里大声背书。他用力揉了眼睛与脸颊,因为焦急瞬间红了面孔,哀哀戚戚哭将起来,声音中恐惧担忧毫不参假。

    这声音果然引得十三阿哥的太监过来询问,高明将编好的借口说出来:八阿哥病势一直不曾好透,太医说伤了后天之本,要一日五次地用养胃蜜丸。今日去无逸斋得急,他忘了多带一颗药丸。本想着下了课再去取也不耽搁什么,谁知八爷被太子殿下传去了,这下耽误了用药,他又不敢打扰,才急得哭了。

    胤祥七岁,近日正与太子亲近,听了这话笑道:“这不是什么大事,你去取了药送去毓庆宫,太子哥哥不会怪罪的。”

    高明哭得更厉害了:“主子嫌弃奴才手脚粗笨,罚了奴才在御花园打扫水池里的落叶,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了。”

    胤祥琢磨了一下,跑一趟腿能得个亲善兄长的好名声。他合上书,起身道:“这容易,正巧这两日爷也该给太子殿下请安了。你去取了药丸,爷替你走一遭。”

    高明闻言大喜,抬着一张鼻涕眼泪横流的脸扎扎实实给胤祥磕了一个头。心头只盼着毓庆宫那头无大事,十三爷这一走插科打诨能让爷脱出身来。

    ……

    胤禛虽在刑部办差,宫中耳目不少。当然下朝听政之后照例去永和宫里走一遭,却没像往常一样等到十三读书回来,一问之下,才知道十三去了毓庆宫。

    胤禛本着直觉已然察觉事情有异,很快得知晌午太子邀了八阿哥课后考校。前后贯通,一种无法名状的愤怒烧上来。

    他一直等着胤禩退无可退来求他出手相助,是以在知道八月那件事老八并未当真受辱之后,强硬压下性子守株待兔,等着老八朝自己投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