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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与迷茫第14部分阅读

    片,只见后面写了四支股票的名称――深安达、深中华、爱建股份、望春花。

    赵宇把电脑翻到深安达,开始研究各种技术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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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廊里,马欣和江洋擦肩而过。

    "你做深万科吗?"马欣问。

    "我再想想。"江洋回答。

    马欣进入自己的办公室,忽然他探回身对江洋说:"我有个消息。"

    江洋也从自己的办公室内探出头:"什么?"

    "盘子要动了,今天赶紧出货――得挑出几支股票,准备战斗!"

    江洋回过头:"马欣?"

    马欣再次探出头。

    江洋说:"送你一句话,忍耐是制胜的关键,如果实在手痒,就离场。"

    马欣说:"走着瞧吧1"

    两人的门分别"咣咣"两声关上,走廊里又恢复了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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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餐厅里,赵宇要了一杯咖啡,他看看表,表针指向8点28分,他刚喝下一口,吉米便走进来,赵宇放下杯子,跟着吉米走了出去。两人来到业务部,吉米关上门,赵宇坐下。

    吉米从书桌上拿起一摞资料,给了赵宇:"这是你一会儿要见的客户资料,这是他的营业记录――记住,公司给二楼的客户都是中期客户,但给你的四个客户里却有两个长期客户,他们的营业记录都不错,公司为他们挣了不少钱――我想你知道该怎么对待他们――他们对公司很信任――你有什么问题吗?"

    "客户对我来讲,意味着什么?"

    "外快、奖金,你叫什么都成――替客户挣的钱中,你有一定比例的佣金。"

    赵宇点点头:"原来是这样,还有,'三楼时间'是什么意思?"

    吉米说:"凡是三楼给你下的指令,你必须准确无误的执行,那是三楼扔下来的碎骨头,到了二楼,就是肥肉,可惜不能算在你的业绩里――三楼如果把指令交到你手里,除了执行以外,不要问为什么。"

    "还有,我可以约客户到俱乐部吃饭吗?"赵宇问。

    "不行――你只能约在外面,俱乐部只接待公司内部的人,二楼只有三个人有俱乐部的卡――你、我、马欣――不要把这件事对外人讲,俱乐部的费用很昂贵。"

    "我懂了。"

    "赵宇,老宋很器重你,他吩咐我多关照你――你要有什么问题,直接给我电话。"

    "我明白――我问一下,怎么才能进入三楼?"

    "公司的内部结构是金字塔状的,越往上,人越少,三楼每年最多从二楼挑一个人上去,首先,你的记录得必须是二楼最好的,其次你还要达到公司的指标。"

    "什么指标?"

    吉米叹口气:"我也不知道,只有三楼知道――今年三楼就没有要人――我也没有去过三楼。"

    "那么,一楼呢?"

    "一楼是培训部,那里的人都是文秘待遇,实际上是一些操作员,负责按指令操作,他们只有一点点额度可以自由支配,薪水跟二楼没法比。"

    "我懂了,"赵宇看看表,"时间到了,我要会见客户去了。"

    "还有,赵宇,你不必非做我推荐的股票。"

    "谢谢。"赵宇说,随后关上门出去了。

    吉米拿起电话:"喂,宋总,我是吉米,我跟他谈了――对,他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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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宇走进会客室,在桌子上翻看客户记录,外面传来敲门声,赵宇应了一声,一个胖子走了进来。

    赵宇站起来:"你好,我是赵宇,赵德发先生吧?"

    "我是。"赵宇德发说罢与赵宇握手。

    "公司派我负责您的交易――首先感谢您对斯代普公司的信任。"

    "哪里哪里――你们公司帮了我不少忙。"

    两人坐成一个直角,赵宇翻了一下资料:"从记录上看,您的交易一直很稳定,一直做长期,您希望继续下去还是――"

    "我今年想做一些中线和短线。"

    "这样吧,我们一起订一个比例,然后我来做一个投资计划――你希望长线投资占到多少?"

    赵德发说:"一半以上。"

    赵宇在一张纸下记下:"那么,占六成,怎么样?"

    "可以。"

    "中线呢?"

    "两成吧。"

    "短线也占两成――是吧?"

    "可以。"

    赵宇站起来:"一会儿你要去财务处签一份合同,他们会按公司规定,根据风险比率和你一起商量利润和损失的分配方案――如果有什么问题,咱们再商量――这是我的电话。"

    赵德发接过赵宇递给他的一张纸,上面是赵宇写的电话,赵德发接过去。

    "从记录上看,你手头的货已全部出完,下午我会打电话给您,商量一下建仓方案,有时间吗?"

    "下午我要去天津,你打我。"

    "好吧――咱们去财务处吧。"

    赵德发和赵宇一起站起来,赵宇问:"您还有什么特别要说的吗?"

    赵宇德发看着赵宇:"我这人不贪――挣点就得,你给我选几支稳点儿的股票――我不想冒险。"

    "放心吧――我会的。"赵宇与赵德发握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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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231-240 231

    令赵德发感到不可思议是,这个赵宇只用了7天,便完成了第一笔短线生意,让他的短线资金赢利百分之二十,当他来到斯代普做财务结算时,简直不相信会发生这种事。不用说,赵宇已渐入佳境,他就像一个耐心而凶猛的猎狗,每次出动,都会咬上一只猎物回来。

    事实上,赵宇已步入了另一种人生,他满怀激|情地为那种人生倾尽全力,每一个白天,在办公室里,他都在冷醒而热烈地工作着,此刻,他伏在桌面上,一边看图形,一边用一支笔在计算着什么,忽然,他扔掉笔,仰面靠在椅子上,他吐出一口气,然后从电脑上调出一张进货单,他再一次拿起那张纸,看了看自己的计算结果,然后把手伸向键盘――他的手指停在键盘上,他犹豫了一下,然而,转瞬间,他已敲击键盘,填进了姓名和密码,突然,他站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他再一次感到自己计算正确,一种神秘的预感召唤着他,他提醒自己不要相信直觉,要镇静,再镇静,不能冲动,他坐下,用计算器算着、用笔在纸上记着什么,然后,他站起来,走到窗边,向外看着,像是下着最后的决心,窗外是他早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单调景色,一幢楼房的背阴面,他看着那一面冷冰冰的,似乎是无可理喻的景色,下着决心,他感到有点渴,然而,他决定一鼓作气,他回到电脑边,填进了一支股票,然后又填进了进货价格,最后填进了数量,然后回车,把单子挂了出去,片刻,他怔了一下,终于,他意识到,一切都完成了,无可更改了,于是他站起来,用力在空中挥了一下拳头,差点发出一声嚎叫。

    他感到很兴奋,是的,又一次出击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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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宇来到餐厅,一个人在空荡荡的餐厅里喝一杯咖啡,体会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松懈感,门开了,马欣进来,也要了一杯咖啡。

    赵宇对马欣点点头:"你好。"

    "你怎么样?"马欣问。

    "还行。"

    马欣坐到赵宇对面:"抽烟吗?"

    赵宇摇摇头,马欣自己抽一支烟。

    "你刚做了一单?"赵宇问。

    "你呢?"

    "我刚建仓。"

    "替客户?"

    "不。"

    "你手够快的。"

    "我觉得时机正好。"

    "你有消息?"

    "没有。我分析图形。"赵宇说。

    "分析图形不可靠,现在的桩儿能做出很好的图形。"马欣以一个前辈的口吻说。

    赵宇点点头:"他们确实做的不错。"

    "你知道吗?你就那么点儿额度,如果你做赔了,公司会把你一脚踢开。"马欣把声音压低说。

    门又一次被推开了,江洋进来。

    "你清仓了吗?"马欣问。

    "没有,我再想想。"江洋边去接水边说。

    等江洋回来,马欣拍拍他的肩膀说:"再不清,你就要错过行情了。"

    江洋叹口气:"关键是,我还没选好要建仓的股票。"

    三个人坐在那里,各自喝着东西,他们知道,他们在分别各自为战,别人的意见在这里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判断,赵宇看看表,说道:"这儿真闷――我去会见客户,先走了。"

    赵宇走到门边时,马欣问他:"晚上一起喝酒?"

    赵宇说:"我还得给客户做投资计划,过两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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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了,赵宇还在一个人孤独地工作着,他喜欢在夜里做分析,而在白天下决心,这是他的习惯,他面对电脑,一支支地分析着那些股票,猜测并判断着那些枯燥的数据背后的一切,墙上时钟已走向夜里两点钟,忽然,电话响了,赵宇接起。

    "喂,喂,我是赵宇。"

    打来电话是赵玫,她坐在一个很大的投影前面,背对投影,投影上正放着一个外国电影。

    "我是赵玫。"

    "你好。"赵宇说。

    "你最近怎么样?"

    "我在斯代普做股票,你怎么样?"

    "我还那样。"

    "有柳燕的消息吗?"

    "她刚给我打了电话。"

    "她说什么?"

    "说了很多。"

    赵宇停了一下,把电话放到另一边耳朵上,找到打火机,点上一支烟。

    "喂,你在听吗?"电话那一头,赵玫问道。

    "我在听,她好吗?"赵宇赶忙答道。

    "还可以,上个月找了一个工作,在卓亚公司。"

    "她缺钱吗?"

    "不缺。"

    "她缺什么?"

    "我不知道。"

    "你还知道她什么?"

    "我还知道的是,她刚打电话给我,告诉我,她发烧了。"

    赵宇在专注地听,烟灰掉在桌子上:"还有呢?"

    "刚刚她梦见你,醒来以后,发现自己哭了。"

    "谢谢你。"赵宇"啪"地挂了电话,然后拨起柳燕的电话来,赵宇听着电话,电话里传来一声声的长音,忽然,电话里传出柳燕的声音:"喂?玫玫吗?我没事儿了。"

    柳燕的声音让赵宇心头一软,他停了一下,答道:"是我,赵宇。"

    电话那一头,发着烧的柳燕刚要把药往嘴里放,一下子被赵宇的声音吓了一跳,她停住了,药片掉进杯子里,化了。

    "你好吗?"柳燕用关心的口吻说。

    "我?还可以――听赵玫说,你发烧了。"

    "我没事儿。"

    "退了吗?"

    "刚退了。"

    停了一刻,赵宇接着问:"你好吗?"

    "还可以。"柳燕回答。

    "我去看看你。"

    "太晚了――再说,我搬了家,你也不知道我住哪儿。"

    "你住哪儿?"赵宇一边说话一边穿鞋。

    "我,我住望京小区。"

    "望京小区几号楼?"

    "2号楼1407。"柳燕脱口而出,连自己都弄不清为什么要告诉赵宇。

    "等着我!"赵宇挂了电话,冲出门去,他没有听到柳燕在那边的叫声:"赵宇,赵宇,别来了,你看现在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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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宇从楼道往下跑,脚下一滑,差点摔倒,他迅速保持住平衡,从楼道里冲出来,一边跑一边掏出车钥匙,他冲到楼下,按动中控锁,打开车门,钻进去,一抬头,他发现车前车后有两辆车,贴得很近,车被堵死了,根本无法移出,他按下喇叭,深夜,那声音显得特别刺耳,他又从车里出来,向着周围望着,希望有人出来,把车移开,他焦急地用手拍拍前后的车,两辆车的报警笛声响了起来,与此同时,赵宇急得大喊:"这是谁的车?谁的车?"

    楼上一个窗户开了,一个小伙子骂他:"让不让人睡觉啊!几点了!"

    另一扇窗户开了,又一个男人的声音:"你丫有病啊!"

    赵宇回骂了一句"去你妈的",然后锁上车,向小区外面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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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宇跑着,气喘吁吁,但他试图跑得更快,一种要见到柳燕的欲念完全控制住了他,他跑着,在寂静而寒冷的冬夜,他认为柳燕需要他,不,是他需要柳燕,他已很久没有见过她,他想她,他愿意看到她,越快越好,他有话要对她说,但是,他必须必须先见到她,他要尽快见到她,是的,见到她就是一切,别的全是空想,赵宇跑到街上,一边跑一边打车,空空的街上没有出租车,忽然,赵宇看到有一辆拉着人的出租车开来,从他身边飞奔而过,赵宇追了几步,只见后面一辆拉满货的大卡车开过来,赵宇站到路中间,拦住卡车,卡车几乎在撞到他的情况下停住了。

    赵宇跳到司机座门外,司机摇下玻璃。

    赵宇叫道:"对不起,我有急事,带我一趟吧――这是――"

    他从兜里掏出钱包,拿出几百元在手中挥舞。

    "上车吧。"卡车司机说。

    赵宇上了车,大卡车原地笨重地转了一个弯,调头疾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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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呀,更快些,再快些,赵宇在心里喊叫着,大卡车飞速地行驶着,赵宇指手划脚地指着路,卡车的巨轮辗过城市的街道,赵宇想给柳燕打个电话,一伸手,才发现没有带,他只好想象着柳燕的样子,那个对他来讲已经陌生的样子。

    快到了,就到了,已经到了,在望京小区前面,在卡车转弯的一刹,雪亮的灯光下,赵宇看到了柳燕,就在前面,就在路边,在寒风里,一个人站在寒风里。

    "停!,停!谢谢你。"赵宇听到自己几乎是在喊了,司机一个急刹车,赵宇跳下车,冲向柳燕,一把抱住她。

    两人接吻,赵宇抱住柳燕,他感到她很凉,脸、嘴唇、鼻尖,头发,甚至穿在外面的外套,卡车在后面向后退去,灯光消失了,把两人留下黑暗中。

    "这里正在施工,我怕你找不到。"柳燕利用接吻的间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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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宇和柳燕已换到柳燕的床上接吻,被子被他们压下面,现在,他们已不感到寒冷了,他们感到的是一种相互间的需要,强烈的需要,也许,那就是他们之间的一种联系,这种联系,让他们感到高兴,当他们彼此的手触摸到对方的皮肤时,这种联系显然令他们激动不已。

    "会传染你的。"柳燕说。

    "传染就传染吧。"赵宇说。

    "你的出租车也太大了。"

    "我下次打个小点的。"

    "你太疯了。"

    "是吗?"

    "我想你。"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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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是说话,像两个久别重逢的人那样说话,像两个恋人那样说话,像很想说话的人那样说话。

    他们说了很久,一直说到窗外露出微光,他们移到地毯上,各人用一两个靠垫舒服地靠着,地毯上一些散碎的吃的东西,以及一些空的饮料筒,他们仍在说着,恨不能把什么都告诉对方。

    "后来,犹豫了很久,我做了第一手,一下子买了五十万,第二天股票又往下跌了三毛钱,我又买了十万块钱的,第三天,又跌了两毛钱,我就又买,一直买到底,最后,我户头上只有几百块钱了――这时,我买的股票开始涨了!"

    "有一点我不明白,你好像天生就会做股票,你很少失误,鱼头就跟我说,他永远弄不清楚,你是怎么从几百支股票中把那几支会涨的给选出来的。"

    "我会技术分析。"

    "很多人都会技术分析,有些可能比你分析得还要好。"

    "那我就不知道了――有些人可能天生就会一些东西,象萨特天生就会百~万\小!说,你只要教会他认识一些字,然后把他带到书前,他就知道自己要看什么,或者把颜料和画布给高更,他就会画画一样,我也许是这种人,只要看看报纸,再看了几本股票书,就知道如何做股票――也许,我对股票有某种直觉――谁知道。"

    "看来鱼头说的对,你是个天生的挣钱机器,只要不在我身边,你就是一个挣钱机器――计算股票对你就像做代数题一样简单――你有一个能叫人得到幸福的天赋。"

    "是吗?"

    "你没有感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