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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看刀第6部分阅读

 既然人家早已知道她的一切,她又何必隐瞒呢?于是她脸上一红,说:“陈老板不是已经知道了,何必还要故意问我……”

    其实陈久发只听说她是小林的妹妹,连小林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会清楚她是干什么的?

    但他却不动声色地笑笑说:“我是叫你来问话的,所以要你亲口告诉我!”

    林家玉只好坦然说:“我是在一个小歌舞团里工作……”

    “哦?你会唱歌跳舞?”陈久发问。

    林家玉摇摇头说:“我都不会……”

    陈久发不禁诧异地问:“既然你都不会,怎么能在歌舞团里工作?”

    林家玉脸上一红,低着头说:“我不是台柱,也不是主角,只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舞伴。所以根本不需要能歌善舞,只要像我这样差不多的年纪,是个女人就行了……”

    陈久发终于恍然说:“我明白了,你是跳脱衣舞的!”

    林家玉顿时面红耳赤说:“不!我们并不表演脱……像我们这种龙套角色,只要穿得很少,很多人一起出来亮亮相罢了……”

    陈久发哈哈大笑说:“这又有什么分别,那种歌舞团的表演我也看过,脱与不脱也没多大差别,反正还不就是那么回事。不过这也没什么难为情的,现在高级夜总会里,还不是兴那一套,他们管那叫什么来着?……叫什么……什么……哦,对了,大家都管那玩意叫‘艺术!’,不错,那玩意非常的‘艺术’!”

    林家玉听到最后,实在忍耐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她赶紧以手掩嘴,咬了咬舌头,才算勉强忍住。

    陈久发却怔了怔说:“你笑什么?难道我说错了,那玩意不叫‘艺术’?”

    林家玉无从回答,陈久发忽然把身子移了过去,伸手放在她的肩上说:“你既然在歌舞团里工作,我相信你一定很‘艺术’吧?”

    林家玉吓得急欲避开,但她已坐在沙发的旁边上,被扶手阻住了,避也无处可避。可是她又不敢把他放在肩上的手推开,惟恐这位大老板恼羞成怒,得罪了他可不是闹着玩的!

    然而这老色迷已开始不老实了,接下去的情形可想而知,顿使林家玉情急万分,真巴不得朱茂才能及时来解围,否则她就不知该如何应付这个局面了。

    “陈老板,”她紧张地说:“我根本不懂什么艺术不艺术的,我干那种工作,完全迫不得已,希望赚点钱存起来,为我哥哥还清赌债。并不是自甘堕落,愿意去抛头露面,出卖色相呀!”

    陈久发见她没有抗拒的表示,索性得寸进尺地把她向怀里一搂说:“哦?你哥哥欠了多少赌债?”

    林家玉微微挣扎了一下,却无法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只好逆来顺受地让他搂着,窘然低着头说:“大概有十几万吧……”

    陈久发轻描淡写地说:“十几万赌债算得了什么,又不是几十万几百万,如果你愿意现在单独向我表演一场‘艺术’,你哥哥的赌债由我负责替他还好了!”

    “真的?”林家玉似乎是病急乱投医了,只要听说有人愿意替她哥哥还债,她就马上霍然心动起来。

    陈久发这老色迷哈哈一笑,趁机将另一只手伸去,毫无顾忌地探向了她胸前,按上了隆起的部分说:“我陈老板的话你还不相信?”说着,他已在那部分轻抚起来。

    林家玉下意识地向后一避让,但被他搂在怀里,背部正贴在他胸前,使她毫无退路。

    “陈老板,请你不要这样……”她已近乎哀求,但却不敢抗拒。

    陈久发可手下毫不留情,一面贪婪地在她胸前活动,一面放浪形骸地大笑说:“看不出你倒是‘货真价实’的,凭你这样的‘本钱’,何必在那种小歌舞团里去混,那真是大材小用啦,哈哈……”

    林家玉忍无可忍,突然把他按住胸前的手执住了,忿声说:“陈老板,难道你叫我到楼上来问话,就是问些不相干的事,和把我当成不三不四的女人玩弄?”

    陈久发果然恼羞成怒起来,突然用力一推,把她推跌在沙发前的地板上,勃然大怒说:“妈的,你这不识抬举的黄毛丫头,我陈老板什么样的女人没玩过,还会希罕你这跳脱衣舞的龙套角色?逗你开开心,不过是看得起你,想不到你竟是狗肉不上秤的玩意!”

    林家玉不由地悲从中来,坐在地板上把头一仰,声泪俱下地说:“不错,我是跳脱衣舞的龙套,尽管我在台上暴露肉体亮相,但我的人格是清白的,绝不会把身体任由人玩弄……”

    原来朱茂才就在门外,窃听着房里的动静,这时只好硬着头皮闯了进来,故作惊诧地急问:“老板,这是怎么啦?”

    陈久发怒不可遏地说:“老朱,你来得正好,把这女人的衣服替我扒光,让她站在面前听我问话!”

    朱茂才忙陪着笑脸说:“老板,您何必生这么大的气,她到底年纪太轻没见过世面,太不懂事,您何必跟她一般见识……”

    陈久发怒声说:“你他妈的少做好人,用不着你替她说情!这贱货是跳脱衣舞的,老子也不懂什么艺术,我要她脱光了站在我面前,这才合乎她的身份,她本来就是干这一行的。”

    这个局面可把朱茂才难住了,他事先怎么也没有料到,事情会弄成这么糟。在进房之前,他已特地警告林家玉,陈老板是个老色迷,很可能会对她不怀好意,使她心理上有个准备,以免事到临头弄得彼此难堪。

    但结果还是发生了,使得陈久发恼羞成怒起来。

    现在陈久发非要把林家玉全身脱光不可,而朱茂才真要这样做,势必使她怀恨。可是他又不敢违抗老板的命令,这岂不是左右为难了?

    不料林家玉突然站起身来,冷笑一声说:“朱先生不必为难,这地方是陈老板的赌场,谁敢不服从他的命令。我不过是跳脱光舞的龙套,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他说的不错,我本来就是干这一行的,在几百个观众的面前,为了每月赚那千块钱,我也得出卖色相,脱得几乎精光地上台。对我来说,脱光了也不足为奇,只要我身体是清白的。不怕他大老板有财有势,现在可以逼我脱光衣服,但他就是把金山堆在面前,也别想碰我一下!”

    说完,她情绪激动之下,突然伸手抓住睡衣的领口,不是脱,而是出于一种泄愤恨地,猛可用力一拉,睡衣便裂破开来。

    她已形同疯狂,一阵连抓带撕地,把身上的睡衣裤,以及里面穿着的|乳|罩,三角裤,一口气全部撕了下来,顿使全身一丝不挂,赤裸裸地站在了他们面前。

    “哈哈……”她突然发狂说:“大老板,现在你该满足了,看到了真正的‘艺术’吧!”

    这一来倒把陈久发弄得尴尬万分了,只见他铁青着脸,咬牙切齿地恨声说:“好!我马上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随即转向朱茂才怒声喝令:“老朱,到楼下去替我多叫几个人上来!”

    朱茂才惊诧地问:“老板,您要干嘛?”

    陈久发j笑说:“她别神气,说什么把金山堆在面前,我也别想碰她一下。其实这种贱货,老子根本不屑一顾,但我倒要让大家碰碰她看!”

    林家玉一听之下,顿时惊得魂飞天外,因为她自己指的“碰”,和陈久发说的“碰”完全是一个意思。而这老色迷在盛怒之下,居然要朱茂才下楼去多叫几个人上来,大家“碰碰”她看,那岂不是出于泄恨,要把她轮……

    念及于此,“轮”字下面的一个,她连想也不敢想了!

    朱茂才何尝不暗吃一惊,情急说:“老板……”

    但陈久发已不可理喻,断喝一声:“不许废话!”

    朱茂才吓得唯唯应命,只好无可奈何地望了林家玉一眼,表示他实在爱莫能助,然后匆匆地走出了房去。

    十、金鼠队

    一个多小时之后,楼上那幕残酷的丑剧才告结束。

    像一朵含包待放的花蕊,在狂风暴雨的摧残下,林家玉终于难逃厄运,遭到了无可抗拒的凌辱。

    尽管她曾作奋力的抵抗,声嘶力竭的哀号,然而陈久发却无动于衷,冷酷地坐在那里,欣赏这一幕毫无“艺术”的丑剧上演。好像是监刑官,在法场监督着犯人受刑。

    她是这幕丑剧里的“主角”,而“龙套”却是七八名彪形大汉。

    朱茂才并没有实践他的诺言,在必要时设法为她解围,他只是徘徊在紧闭的房门口外,心烦意乱地,像热锅上的蚂蚁,焦急不安地来回踱着。

    对于林家玉的遭遇,他实在爱莫能助。不过退一步想,在他来说,只要她没有机会说出实情,倒也免得他亲手杀她灭口了。

    可是,朱茂才对她不惜威逼利诱,使她被迫挺身作证,决心要把彭羽除掉,为的是要得到她,现在又怎能再得到这少女?

    不过这并不能怪朱茂才,也不能怪彭羽,严格地说起来谁也不能怪,只怪沉迷于赌的小林!他不仅输光了父亲的遗产,又欠下了巨额的赌债,如今更输掉了他妹妹的一生。

    林家玉不惜一切牺牲,为的是想使小林脱身赌债的桎梏,能够痛改前非,回头是岸,重新做人。

    但她的牺牲值得吗?

    害得她丧失一切的罪魁祸首,其实就是“赌”!

    暴风雨终于停止了,房里平静下来,只能隐约听到一声声衰弱无力的痛苦呻吟……

    房门开了,走出来七八名春风满面的大汉,一个个脸上都流露着满足的笑意。在朱茂才默默无言的注视下,匆匆走下了楼去。

    他们得到了发泄,那是一种狂性和兽欲的发泄。

    陈久发也得到了发泄,他发泄的是愤怒,和报复的恨意!

    朱茂才仍然在房外徘徊,他不是心有不忍,怕进到房去看到那惨不忍赌的景象。而是作贼心虚,惟恐林家玉一看见他,就想起他保证的诺言。万一在最后咬他一口,说出了被迫作证的实情,他岂不是一切前功尽弃?

    突然一声“老朱!”使朱茂才出其不意地吃了一惊,忙回过头来,发觉陈久发已站在房门口。

    “老板……”他忙不迭应了一声。

    陈久发的脸上毫无表情冷声说:“我倒没想到她还是个‘原封货’!”言下之意,似乎要早知道,他就自己先受用受用啦!

    朱茂才急问:“哦?她怎么样了?”

    陈久发哼了一声说:“这丫头也太不中用,只不过几个人下来,就把她弄得半死不活的了。”

    朱茂才向房里一张,只见林家玉躺身在长沙发的后面地板上,身体被沙发遮挡住了,仅能看到两条裸露的大腿。

    “老板,”他皱着眉头说:“小林知道我们把她弄回赌场来了,万一她真死了,恐怕小林……”

    陈久发嘿然冷笑说:“这怕什么,谁能替他证明是我们把他妹妹弄回来的?连小林这种角色你也担心,胆子未免太小啦!”

    朱茂才忧心忡忡地说:“她真死了,当然没话说。我是在想,如果她死不了,我们倒不如把她送回去。至于小林方面,他还欠赌场里一笔赌债,只要他保证不把事情张扬开去,我们就把那笔帐勾销,老板您看这个主意怎样?”

    陈久发沉思了一下说:“你有把握使小林不声张?”

    “这件事可以包在我身上,”朱茂才说:“小林我很清楚,他是绝不敢声张的,何况他妹妹亏已经吃了,难道还能把我们怎样不成?尤其我们同意把他的赌帐勾销,他就更没话可说啦!”

    “但这丫头自己呢?”陈久发已看出了她倔强的个性,怕她受了这番凌辱,必然于心不甘。

    朱茂才很有把握地说:“她也不至于有问题,我可以负责说服她,使她把这件事忘掉!”

    陈久发犹豫了片刻,终于勉强同意说:“好吧!这件事完全交给你去办,但我有言在先,出了事可得唯你是问!”

    “我负全责!”朱茂才只好硬着头皮承担下来。

    陈久发忽然打个阿欠说:“这一夜实在把我弄得精疲力尽,现在你叫人把她弄下楼去,一切由你看着办好了。我必须好好休息一下,回头那女人一来,我还得亲自应付她呢!”

    朱茂才大献殷勤说:“老板,那女人说不定什么时候会突然跑来,您要是睡着了,再把您叫起来也不好。我看倒不如您现在先洗个热水澡,叫昨夜那两个妞儿再来替您按摩按摩,然后烧两口提提神,您看怎样?”

    这正投其所好,对了陈老板的味口,他那会不同意?于是点了点头说:“也好!你先叫人把那半死不活的丫头弄出去吧!”

    朱茂才唯唯应命,叫了两名大汉上来,把陷于半昏迷状态的林家玉,赤裸裸地抬下楼去,置于后面的那个小房间里。

    把服侍大老板的一切交代之后,朱茂才便单独地走进了小房间。只见躺在床上赤裸的少女,仍在半昏迷状态中衰弱地不住呻吟,几乎只剩下奄奄一息。

    现在当然不能把她送回去,朱茂才只得拉开被单,替她覆盖在身上,决定等她清醒过来再说。

    于是,他退出了小房间,派一名大汉把守在房门口,随时留意房里的动静。

    然后他来到了帐房,从保险箱里找出那本厚厚的帐册,带进了办公室。

    他翻寻了一阵,才把附在帐册里的借条找出,那是小林亲笔所写的,借款的数字高达十五万七千葡币!

    朱茂才先将借据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里,再把帐册那一面折起一角,以便随时一翻就可以找出。然后他把帐册锁进了办公桌抽斗里,点起一支香烟,坐在那里猛吸,一面沉思起来……

    这整整一夜的折腾,使他感到了精疲力尽,但他不能像大老板那样在楼上享受热水澡,和两名女郎纤纤玉手的按摩,他必须打起精神来支撑着。

    本来问题很简单,只要林家玉答应挺身作证,使彭羽有口莫辩,把他处置掉之后,朱茂才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并且,到了那时候,林家玉就在他的掌握中,还怕她不乖乖地就范。

    可是,偏偏在紧要关头,白莎丽的一个电话打来,突然提出另一个条件,使得陈久发临时改变主意。决定了暂缓处置彭羽和郑杰,打算以他们为饵,把那女人诱来。

    这一来,朱茂才可不安了,他怕林家玉万一泄漏出被迫作证的实情,所以决心必要时不惜杀她灭口。

    但没想到陈久发把她单独叫上楼去问话,会问出了那个僵局,使得老色迷恼羞成怒起来,居然以辣手摧花的手段来泄愤。

    不过在朱茂才来说,他虽然无能为力,不能阻止陈老板形同疯狂的报复,但他却暗庆林家玉在那种情形下,根本没有机会泄漏秘密。

    因此朱茂才现在改变了主意,由于彭羽尚未被处置,他必须把林家玉这个唯一的人证留住,以防万一需要她时,却已死无对证。

    但最重要的是,她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必须一口咬定作过的证是事实,绝不能改口,说出被威逼利诱的真相。所以朱茂才得设法把她紧紧抓住,首先是把小林的赌债一笔勾销,取得她的信任和感激。下一步则是如何安抚他们兄妹,不把事情张扬出去。

    只要使林家玉认为,自己完全是得到朱茂才的相助,才能死里逃生,并且了清了她哥哥的赌债。那么这少女即使明知受了利用,陷害彭羽于不义,对他也不得不感恩图报了。

    朱茂才独自坐在办公室里,猛吸着香烟,一面沉思着。他是在动脑筋,等林家玉清醒过来后,如何凭三寸不烂之舌把她说服?

    同时,那女人不知什么时候会突然闯进来,所以他必须耐心地等着……

    现在已是上午十点多钟,整个赌场里除了那些女郎们之外,没有大老板解除戒备的命令,谁也不敢去睡。尽管一个个呵欠连天,有的甚至连眼皮都几乎张不开了,但仍然得硬挺着,继续支撑下去。

    尤其赌场后面的两间空房里,分别关着郑杰和彭羽,负责把守的那些打手们,更是在强自振作严密地戒备着。

    然而,白莎丽自从来过电话之后,便消息杳然,连坐在办公室里的朱茂才也暗觉纳闷起来,不知什么原因使她姗姗来迟?

    照理说,她既在电话里提出另一个条件,表示只要把彭羽和郑杰交由她处置,她就说“午夜情人”的一切秘密。那么她早就该亲自赶来,把事情作个了断了。可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