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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龙魂第11部分阅读

    纷表现出一副恭谨惶恐的模样。

    第39章 不可置信的身份

    第38章密谋

    天空越来越y沉,黑云也越飘越近,偶尔还能听到轰鸣的雷声,但众人的心,除了忐忑更多的还是宁静,仿佛放开了某种包袱,等待着命运的宣判。

    马乔当先跪地,长揖一礼,道:“罪臣德州卫指挥使马乔,参见福王世子殿下。”

    这是一种体面的说法,虽然红衣军打出的是奉天靖难的口号,自称福王朱常洵,但只要稍微有一点常识的就清楚,若此人真是福王世子,那么在通州城的时候,绝不该将整个通州城大小官吏统统砍头,而是尽力的笼络他们,为打好进入京城做准备。

    这是一种鸵鸟式的做法,不过是求自己能心安罢了,朱干当然理解这些官员的心态,微微一笑,不以为意的虚抬手臂说道:“马大人辛苦了,快快请起!”

    马乔恭恭敬敬的站起身来,微微抬头,用余光去观察朱干,这才现原来这乱贼头子如此的年轻,模样俊秀,那明光铠更是让他显得英气逼人,顿时给了他一个儒将的评价,可是这家伙的所作所为,却毫无一丝儒将之风,反而有些天马行空。

    他会怎样对付自己,马乔站在一旁心中惴惴。

    朱干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位指挥使大人复杂的心思,似笑非笑的看着五花大绑的一众官吏,亲自上前用手拉了拉绳子,撇了撇嘴说道:“麻绳沁水后绑人效果更好,越用力挣扎,入-肉越深,也越是痛苦,你们不是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吗?来人啊!将这些绳子都浇上水,这点痛苦都尝不了,怎么能体会到百姓之苦。”

    对于朱干进城之前的这个怪异要求,无数人纷纷错愕,不过看着朱干已经翩然带着红衣军进城的背影,不得不照做,只要他喜欢啊!

    朱干心中激动的走在德州城街道上,面上却表现得非常宁静,左右看了看,两边的街道上围了很多好奇的普通百姓,想要看一看红衣军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居然没有一丝的萧条,偶尔能看到房屋被焚烧过后的痕迹,不过此时火早以被灭了。

    百姓对于红衣军似乎没有一丝的畏惧,麻木的神情当中反而带着丝丝欣喜,或许他们以为红衣军来了,就没有那么苦了,能过上好ri子了。

    朱干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僵硬,不再挥手示意,反而沉着一张脸,为什么红衣军会受欢迎,因为他们有粮食有银子,但如果不能给他们想要的,红衣军也会被唾弃,不过他也没打算在德州城中多待,只是在这里暂时休整罢了。

    不过先就得将这地方的蠹虫统统找出来,挖光他们搜刮的民脂民膏,从百姓那儿敲诈的百姓骨血。

    红衣军进入德州城三天,每ri都在大肆的招募士兵,百姓们也总算是体会到了红衣军的不同,要的条件居然不是身高体壮者优先,而是能读书识字者为上,能拿得起笔杆子的人,谁愿意当兵啊!

    正所谓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这不就是扯淡吗?况且这些只拿得起笔杆子的秀才,连杀鸡都不会,何谈杀人了。不过对于红衣军那优渥的条件,依然有不少的落魄书生选择了加入起中。

    这一群书生中大多数还是被逼于现实,当然也有不少是为了所谓投笔从戎,建功立业的梦想,虽然这梦想与他们所学的孔孟圣贤之道有些背道而驰,不过终究抵不住诱惑,乱世人心思变啊!

    这些心高气傲的书生,还有特别挑选出来身体强壮者一同被拉到了城外,看着红衣军的训练,只是在那里呆若木鸡一般的站着,纷纷心中不屑极了,甚至还有桀骜者开口嘲笑。

    不过当他们尝试到了这站桩一项的严厉过后,这才知道什么叫做地狱,最开始站的时候不少人面sè戏谑,可随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书生们先支持不住了,双腿打颤,浑身颤抖,很想要放松下来,可是身子刚刚一动,就被站在一旁监督的校尉现,那儿臂粗细的木条狠狠的抽了上来。

    不是这些校尉们眼力太好,而是当他们成为一个整体之后,其中只要有一个人动作过大,那都是非常显眼的。

    第一天的下马威,将这些新招募的新兵练得体无完肤,更多的还是被木棍抽的,当然其中也有一些人仗着身体壮实,武艺好想要反抗,那会被督法队一拥而上,乱棍打趴在地,随后按在地上二话不说的扒掉裤子,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顿杀威棒,这还没结束,随后被脱光了衣服吊在营寨门口暴晒示众。

    就在这种毫不留情的残酷摧残下,德州城里招募的新兵怨声滔天的睡了过去,以至于混进红衣军里,别有企图的人也没有时间密谋了,脑袋挨着硬邦邦的枕头,便再也不想思考,沉沉的睡了过去。

    自红衣军攻破德州城以来,朱干一直待在城外的军中,对于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也懒得过问,统统交给了那个德州卫指挥使马乔去处理,此时他正在思考着,红衣军下一步究竟该怎么走。

    而德州城中,一条偏僻昏暗的小巷子里,同样有一群人在思考。

    有漕运的地方就有漕帮,朱干将通州的漕帮杀得鸡犬不留,已经激怒了漕帮上下,甚至私底下漕帮帮主曾号令十万帮众,有取红衣贼匪人头者,赏金十万两,而德州紧挨着大运河,更是漕运重镇,这里的漕帮从一开始就盯住了红衣军。

    红衣军招兵,不少漕帮帮众也混进了其中,但谁知已经三天了,还没有丝毫消息传来,而城外驻扎的大营,更是戒备森严,严禁闲杂人等靠近,违者一但被抓住,那就是关押进水牢,更有甚者被当场砍头。

    此时小巷子外一片寂静,偶尔有红衣军巡逻士兵的脚步声传来,随后则是更夫打更的梆子声,昏暗的屋子里,几人窃窃私语的商讨着。

    坐于最上者,为德州漕口的坐堂,在昏暗的油灯下,皮肤略显黄,身子瘦弱,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条细长的鱼,声音有些嘶哑:“都已经三天了,一点消息也没有,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右一人拿着大蒲扇,轻轻地摇动几下,沉吟着说道:“红衣贼没有进城前,还摆出一副和善的样子,让民众送菜进军营,现在完全改变了,别说饭点的时间进去,就连靠近都要被抓起来杀头,真不知道哪儿来的这么大规矩。”

    左另一人却是打着折扇,轻轻的敲击着掌心,用余光看了对面之人一眼,不屑的说道:“通州的漕口可比我们大了不知多少倍,最繁华的一条运河街都有我们漕帮的份子,那里的兄弟多拽,大炮、鸟铳什么都有,结果呢!还不是被红衣贼杀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妈的,要我说还是纪律,没有森然的纪律,怎么能有战斗力,这红衣贼的纪律就挺好,上边的号令一下,下边的将士誓死效命。”

    忽然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响起,尽管这声音很轻,仿若威风拂过一般不漏痕迹,可依然被室内众人注意到了,赶忙用手将灯芯掐灭,纷纷握紧了手中的武器,众人隐入了黑暗当中。

    声音未到,人影以至,这人站在屋子zhong yng处,他身得虎背熊腰,仿若一尊小山,月光洒落在他的后背,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能隐约看出这人穿了一身短打的粗布麻衣,光着脚丫子,就像是一个水上来的渔民。

    众人一见此人,纷纷心中莫名一紧,冷面奴来了,他的主人白罗刹一定在这儿。

    “陈老二,你这老不死的狗东西,还想着要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啊!我们漕帮自大运河开凿之ri起,中间多少个朝代更替,我们一直存在,为什么,因为我们低调,不该碰的东西绝不去碰!”轻盈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只见一个苗条的影子,忽然洒落进屋中。

    月光下,她一头青丝直垂腰际,丝质的衣服紧贴着身子,将她那饱满的酥胸勾勒得异常浑圆,随着她轻盈的扭动,直垂腰际的青丝,如杨柳一般轻轻的荡漾着,而她更有着一张魅惑众生的脸。

    那白净的肤sè,在月光下仿佛镀上了一层水银,闪耀着冷寂的幽光,一双漆黑的眸子中,更透着沁人心脾的凉意,而她的嘴唇xg感的轻轻勾起,妖异而鬼魅,鬼魅而冷厉。

    “属下参见黑云堂堂主。”德州漕帮里的大人物们,此时却卑微如蝼蚁一般的跪在了一个冷厉的绝sè妖姬面前。

    这被唤做白罗刹的女子欣然的受了他们的大礼,随即冷笑道:“我刚刚南下,已经打听清楚了关于红衣贼的消息,与白莲教无关,贼叫朱干,是一个逃难的书生,不过那人蛊惑人心很厉害,如今贼势颇大,如何取他级,需好好商讨一番,从今ri起,你们就暂时归我节制。”

    “属下听令,吾等为漕帮,甘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几人纷纷表现出一副恭谨惶恐的模样。

    第40章 苏禄王墓

    第4o章苏禄王墓

    摆在自己眼前的似乎不是一道两难的选择题,而是该怎样善后,但朱干虽然还是这一副身体,却终究从骨子里都是另外的一个人了,对于回到京城,去做那个焦头烂额的崇祯皇帝,他心里很没谱。

    石亭当中,气氛压抑得可怕,渐渐的朱干呼吸也由沉重,逐渐清明,微微一笑,就如炎炎夏ri里吹来的一丝凉风。

    放下了那忽然背上的沉重包袱,端着凉茶饮了一口,问道:“我想起来了,你是王承恩吧!现在宫里是谁在做主?”

    朱干的轻笑,也如丝丝凉风注入他那混沌的心,恢复了几分清明,这才觉自己的失态,满是惶恐的跪地说道:“老奴该死,陛下,老奴贱名不值一提,老奴就是王承恩,回陛下宫中现在是太子监国,由两宫皇后摄政,不过老奴听闻实际掌握朝政的是懿安皇后。”

    听闻了这些话,朱干忽然现自己很想要找个背椅靠一靠,有些不自然的动了动身子,沉声说道:“既然宫里有人主持,那我暂时不回去了。”

    王承恩很清楚朱由检的xg格,刚硬而不屈,就是属驴的,只要是他决定的事情,就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也不好在劝,可是眼前的事实在太过重大,默默的又跪了下去,低着头什么话也不说。

    朱干看着王承恩佝偻在地的身子,对于这样动不动就给人行跪拜大礼,他心中是有些抵触的,尽管红衣军士兵大多数是读书识字的人,却并没有多少繁重的礼节,显得很随意,他也并没有在意。

    赶忙将他扶了起来,意味深长的说道:“起来吧!你这老胳膊老腿的,跪在这石阶上,也够呛的。”

    王承恩神情更是惶恐,他怎么敢让皇帝亲手来扶,不断的磕头,脑门已经淤青见血,语气哽咽的说道:“老奴死不足惜,老奴该死,只求陛下能早ri回宫……”

    朱干着王承恩的双手,居然纹丝不动,沉若泰山,这才想起眼前这老太监是个高手,坐回了石凳上,不耐烦的说道:“王承恩,你说说我现在回去当那个皇帝,有什么意思,东林党、楚党、浙党朝中衮衮诸公,尽是只知党同伐异的小人,你看看我现在,知不知道什么叫做潜力股,而你又知不知道大明这支大盘股已经进入了熊市,就要崩盘了啊!”

    王承恩不解的望着朱干,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古怪的想法,这皇帝莫不是被雷打坏了脑子,很快抛掉了这想法,心中默念罪过,表情茫然的磕头说道:“陛下说话高深莫测,老奴不知。”

    “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既然已经要垮的东西,我又何必眷念。”

    “倒不如亡在我手中,至少将来能有能力将你的家人保下来。”朱干心中心事涌上来,这或许不止是为了保住这一世的亲人,心中还有一个热血的大国梦,要改变整个历史,将那蒙昧的草原民族赶回东北继续去吃草。

    王承恩依然还是那个样子,跪在地上什么话都不说。

    朱干站起身说道:“好了,朕知道你够衷心,不过太子监国,两宫皇后摄政更好,毕竟外戚势力并不强,太子到了一定年龄,两宫皇后会还政于太子的,朕很清楚皇嫂,是一个绝顶聪明的人,会好好辅助太子管理大明江山的。”

    朱干已经用上了朕这个称谓,可是王承恩依然跪地无动于衷,这下让他心中恼怒起来,冷声说道:“王承恩,你好大的胆子,莫不是要朕亲自跪下来求你,还不快起来。”

    王承恩连道不敢的站了起来,低着头不敢去看朱干,此时他感觉自己这个主子,是那样的冷漠,不过却又增添了几分霸气和果决,正是他的这一份陌生,让他不敢轻易相认,如今只感觉二人之间似乎出现了很厚重的一层膈膜。

    以前的朱由检,只要他一句话,上天入地,他都会去帮着实现,更多的是一种依赖,朱由检身在皇家,对他的依赖使他生出一种亲切,尽管这一份亲切弥足珍贵且若即若离,却让他非常满足。

    而今的朱由检,似乎出宫之后忽然就长大了,什么都变了,没有那一种亲切,放入不在需要他了。

    经过了这一场短暂的相认,朱干再也没有小酌的兴趣,他心中又何尝不难受,那可是皇帝的宝座,裸的疑惑,可是现在红衣军却让他生出一股不舍之情,或许还是上一世的情感在作怪,太过单一了,作为乱贼的兄弟难以割舍,对于陌生的环境更有一种恐惧。

    身后跟着王承恩,静静的走在德州古城当中,却现自己很难在融入这种热闹繁华,不过百姓们的议论声,却让他心中jg惕起来。

    “听说城北的苏禄王复活了,带着一群y兵到处做乱呢!还在大肆的招募兵马。”

    “我听说好像是东方朔把他复活的,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莫不是红衣贼天怒人怨引起的,让先人们震动,所以才有今ri之祸,我当初就说红衣贼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我现在说对了吧!”

    “干脆我们找人去请程公出面,他为人刚正不阿,正好可以镇压这些y魂。”

    朱干很清楚这些流言绝不会忽然就起了,一定是有某些人在暗中纵作祟,不过这些人的讨论,也让他来了几分兴趣,决定亲自前往城北的苏禄王墓去看一看。

    沿着繁华的街道,穿过城池,渐渐的开始冷清下来,出了北城门,一眼望去,眼神豁然开朗。德州地形为典型的黄河冲击平原,受黄河主流泛道、漫流沉积、静流沉积及风力堆积等因素共同影响,地势自西南向东北平缓倾斜,平原之中又有起伏,岗、坡、洼相间分布。

    眼前则是连成一片的小山岗,高低起伏,山岗下更有水流过,一眼就能看出这里的风水挺好,而苏禄王墓就在不远处,一眼就能看到御碑、石人、石羊、翁仲等,墓前不断的有百姓前来焚香祭拜。

    朱干远远的望着并没有靠近,观察着这墓地周围来往的百姓。

    跟在朱干身后的王承恩似有所查的注视着,迎面向他们赶来的车架,驾车的汉子异常高大雄伟,做水上的渔夫打扮,手中熟练的挥舞着鞭子,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

    王承恩眼神顿时又沉了下去,浑浊不堪,恍若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佝偻者身躯。

    望着迎面使来的车架,朱干连忙站到了一旁,与马车错身而过,从帘子的缝隙中望进去,一女子安静的坐在车厢里,只看到了一个侧脸,但她的侧脸非常的美,皮肤白皙似凝脂,毫无一丝瑕疵,而弯弯的眉黛、长长的睫毛,他都看得清清楚楚,只感觉这女人那冷峻的美,勾得他的心也随着马车远去。

    还未从那诱惑中醒过神来,就被一声震耳yu聋的炸响推了一个趔趄,幸好王承恩眼疾手快的将他扶住,才没有失态。

    不远处苏禄王幕那巨大的土堆已经炸开了,泥土、石块漫天飞舞,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打得不少正在祭奠的百姓满地乱爬,而更有悲者被埋进了土中。

    随后整个大地都在摇晃着,只见那坟堆,以肉眼可见的度开始往下塌陷,百姓哭爹喊妈的求饶,不少人满天神佛都求尽了,但那塌陷依然在扩大,将百姓吞噬进去。

    望着眼前这一幕,朱干心底冷,他想得更多的不是鬼神,而是以鬼神之名作乱的幕后之人。

    第41章 巧止流言

    第41章巧止流言

    历史曾经以无数次惨痛的经历明确的告诫百姓,以宗教鬼神作乱者,皆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之人,其破坏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