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明末龙魂 > 明末龙魂第5部分阅读

明末龙魂第5部分阅读

    嘎吱叫的大车,也不知里边转了多少银子,我那叫一个眼红啊!还是主公明智,严令我们不能动这些商人,没想到一到这里,连本带利赚回来了。”

    “这哪里有什么银子,最多的还是粮食,好好找一找有没有火药,我有大用。”朱干用匕首随手划开一口麻袋,白花花的大米撒落一地,看起来让人眼馋不已,随即叹息道:“虽说这天下年年大旱,可是从江南进京的米粮从未缺过,不过马上就得缺粮了,如果明朝能提前找到玉米和番薯,并推广自天下,也许能撑过这小冰河时期吧!”

    虽说此时的两千红衣军更像是流贼,但经过这一场小小的战斗,所获得的战利品远远超过了他们所期望的,对于离开涿州城的决定,对朱干再没有一丝的不满,心中反而有了些期待,至少这家伙带着他们敢从北京城下跑过,那不仅需要的是滔天的勇气,更需要是操控一切的自信。

    余松一直跟在朱干身边,没有去查看这些缴获的战利品,轻声问道:“主公,下一步该怎么办?”

    朱干转身望了他一眼,这家伙不仅话越来越少,而且行为也越来越古怪了,对于他逾越而询问这等机密要事,并没有责备什么,因为他现在还没有建立起绝对的威信,需要让手下人知道自己的英明神武:“下一步我们就守在这里,打出福王奉天靖难的旗帜,让朝廷来找我们决战,到时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厉害。”

    “谁在此为守将!”余松眼神灼灼的望着朱干。

    看着余松那灼热的目光,朱干心中揣测,难道这家伙和官府有什么深仇大恨,拍了拍余松的肩膀说道:“放心,这一次你会是八里桥的守将,汝就如吾之翼德。”

    “末将定誓死守住八里桥,不负主公厚望。”余松单膝跪地,抱拳感激的说道。

    “好!好!八里桥就拜托你了,成败大事,在此一举。”朱干用力的拍了拍余松的肩膀,满脸感激之色,嘱咐道:“我会给你八百精锐之士,唯一的两门虎蹲炮,记着给我收集船只,越多越好,到时我有大用。”

    朱干在八里桥上最终还是没有看到夕阳,晚饭之后就带着大队人,包括所有的马离开了,前往只有不到八里的通州城,一路上到处都能看到被商人丢下的各种辎重,但朱干却并没有派人去收捡,只是任它们落在路上。

    高强望着散落在地的粮食物资,心中实在难以忍耐:“主公,我们不是有多余的火药吗?为什么不炸了那座石桥,到时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攻打通州城了。”

    朱干瞥了他一眼,冷声说道:“你是想要拾取这一路上散落的银两吧!”

    高强没想到自己随口一问,却让朱干冷言相对,当即惶恐的说道:“末将知错,但我也是为了其他的将领着想啊!毕竟都是穷困人家出身,本想着能考取功名,可是实在没有活路,看着这一路上的粮食还有银两,不捡白不捡,我也是怕他们心里有怨气啊!”

    “哼!有怨气总比冤气更好,总比你们贪财死掉更好?”朱干冷声说道,说完便不再理会高强,用力一夹驴腹,毛驴吃痛加快速度往前跑去。

    对于朱干的话,高强仔细的思考着,但却始终想不通究竟是何意思,也只得无奈的闭上了嘴。

    此时繁华超天津卫的通州城里,因为走商贩卒传回来的消息,已经是一片哀鸿了,临近天黑,不少人纷纷开始收拾包裹准备外逃。

    尽管通州城里拥有这么多的官署衙门,可却不能阻挡城中谣言满天飞,甚至有不少官吏也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外逃,显然号称二十万大军的白莲教没有吓到他们,那只有两千身穿红衣的红衣贼却吓倒了他们,尽管他们拥有高墙重炮,却抵不过心中的恐惧。

    通州城里,此时最大的官就属司礼监秉笔太监王承恩了,也不知他为何会忽然出现在这里,不过这位自信王府出来的老人,不论是威信还是背黑锅,都够级别了,于是不能逃走的大大小小官员纷纷前往贡院行辕拜访求计。

    这时候可管不了他是不是被士大夫鄙夷的太监了,而在死亡的威胁下,显然别说是没了根的太监,就是一个女人,他们也会将他供起来,前提是能救他们的性命。

    于是出现了奇怪的一幕,当王承恩下令关闭城门之后,城中的乱像稍稍平稳下来,随即无数不能离开的人又跳了出来,开始正义凛然、开始大放厥词,将先前当做恩人一般的王承恩骂得体无完肤,颇有一副他就是断人财路、杀父仇人的感觉。

    第18章 做坏事的好人

    更新时间:2013-03-10

    第18章做坏事的好人

    月明星稀,野外偶尔能看到远处的屋中有这么一两盏如豆一般的油灯,透过窗户纸,朦朦胧胧。

    官道两旁的蛙声虫声连成一片,如果不是有一大队人,脚步整齐安静的前进,这该是一个很好的夜晚。

    通州城上一片肃杀,王承恩可不是涿州知州,对于敢于违抗他命令的人,事到临头他可没有一点心软,直接命人拿下问罪,整个通州城未战先惧,到处弥漫着一股恐惧,有人大喊:阉党又一次的死灰复燃了。

    此时贡院行辕里,一间昏暗的屋子当中,一人正焦急的来回走动着,这人身子有些佝偻,白发苍苍,皮肤有些发黄,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即将颐养天年的普通老人,可是偶尔面对那一盏油灯之际,总能从他的眼眸处闪烁精光。

    这老人的脚步声忽然顿住了,手一拍木桌,桌上一盏酒杯跳起,随手一抚,大袖飘飘,酒杯快速的旋转起来而油灯没有丝毫变化,以快到让人看不清的速度击穿屋顶,砰的一声炸响,只见一人脑袋碎裂的从屋顶掉落下来。

    顿时这间屋子周围响起无数急促的呼哨声,只见十几个黑衣人从院子各从涌了出来,手中的刀在月光下,如一汪清水。

    王承恩冷笑一声:“洒家想要给陛下做点事,为什么就有人要阻拦洒家。”

    “阉贼,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当先一人瓮声瓮气的说着,脚下的步子跨得很大,几乎两三步就从院子进了屋里,手中的柳叶刀力劈而下,带起的风声快速吹过,灯心如一盏大旗。

    王承恩眼中厉芒闪过,身子周围气流涌动,烟墩帽一下子就炸开了,白发飘飞,大袖一挥,露出了袖袍下黑如铁钳一般的大手,一爪抓破了柳叶刀,又一掌击在这人的胸腹间,这人如断线的风筝,吐着夹杂内脏碎块的黑血跌落屋外,来得快去得也快。

    “这阉贼好深厚的童子功。”那跌出屋外的人只来得及感叹一声,脑袋一歪,彻底的死了。

    屋中因为油灯的熄灭而彻底的昏暗,此时一头白发的王承恩,在这些刺客看来是那样的恐怖,就如一个绝世魔头,不敢轻举妄动。

    王承恩深吸一口气,无奈的说道:“我不过是拿下了一些人,都关在大牢里,又没有过堂问罪,更没有开刀问贼,你们何苦如此相逼。”

    “狗贼,你污蔑忠臣,陷害忠良,人人得而诛之,我们恨不得将你剥皮录骨,来杀你是为了大义,何来私仇。”

    王承恩脸上闪过悲哀之色,随即转冷道:“你们终究还是不能容我们这些阉人,清高、自以为是,那我就成全你们,杀……”

    不动时如山,动时如滔滔江河,皆有一种恢弘之势,一掌拍在桌子上,顿时一整套酒杯飞了起来,大袖挥舞,旋转碎裂,强劲身后的内气裹挟着碎片漫天飞舞,每一块都如打出的子弹。

    几乎在眨眼之间,这些刺客就死了个干干净净,最后一人想要逃离,结果刚刚跳上院墙,被他紧随而止,一掌击在他的后背,将这人直接打飞了出去,掉落在地时已经全身骨头尽裂而死。

    看着一地狼藉,王承恩无奈叹气,这就是现实,阉人掌权,不论好坏,永远都会被士大夫骂,他也早就适应了,拢了拢自己的头发,静静的坐于一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屋外再一次的响起了脚步声,他才动了动。

    “王公公,去天津卫传令的人已经快马赶回来了,天津卫都指挥使借口海上来了倭寇,不愿意出兵,您看是不是将我们派出去的人,招一些回来。”

    “他们这是看不起洒家,没有将洒家这司礼监秉笔太监看在眼里啊!派出去的人不能撤回来,还得派更多信得过的人出去找,找不到都不要回来了,一群饭桶废物。”王承恩勃然大怒,这怒气比那些刺客前来刺杀还要让他感觉难堪。

    看了这人一眼,冷声说道:“既然洒家已经将通州接下来了,那就绝不能破城,要为陛下守好了这份家当,不能有任何差池,在这城里今后要是有人敢跟洒家过不去,洒家要他吃不了兜着走,去街上敲锣,把全城的人都给洒家弄醒,洒家睡不着,他们也休想睡。”

    这人抬头看了王承恩一眼,这老人满头银丝,声音非但一点也不j细,反而有些粗犷,没想到却一肚子小肚鸡肠,不过既然下了命令,他也不得不遵从,领命退了下去,过了不久,城中顿时锣鼓声敲得震天响。

    待所有人都离开之后,王承恩关上了屋门,没有点灯,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之中,此时他的眼角泛起了泪花,声音哽咽,就如一个走失了孩子的父亲,为这孩子担忧、受怕。

    “陛下,你在哪儿,要是再找不到你,老奴到哪里去伺候你……”

    “陛下,你定然逢凶化吉的……”

    “陛下,听到通州城里的锣鼓声了吗?只要冲霄的锣鼓声一起,那只有两千人不到的红衣贼定然不敢轻举妄动,都让这城里的人恨老奴吧!只要他们还在动,那两千红衣贼就不敢逼近通州,老奴就算粉身碎骨也给你守好这份基业,等着你回来啊!”

    朱干老远就听到了通州城里震天的锣鼓声,心中顿时警惕了几分,问着一旁的亲卫道:“这才不到两里地,探子还没有回来吗?”

    “回禀主公,才出发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又是劣马,而且这夜路难走,恐怕还得等一等……”那亲卫如实回报道。

    高强同样眉头紧蹙,小声的说着:“如今通州城有了准备,我们只有一千多人,连一门炮都没有,去攻城,无异于以卵击石,倒不如回八里桥。”

    朱干脸上面无表情的看了高强一眼,正所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他从来没有想过用这一千人去攻城,真正的用兵之法为不战而屈人之兵,可惜现在被那一通鼓这么一搅合,算是彻底没戏。

    独自走在最前,吹着夜风,朱干的脑子无比的清醒,不断的盘桓着利弊得失。

    一千人去通州城,别说拿下运河码头了,如果被城里的人看清楚了虚实,恐怕还没有靠近,就会被愤怒的大商人和他们的家丁大卸八块,这就得要看自己的勇气了,当年的一个个猛人自眼前浮现。

    项羽、张辽、陈庆之,一场场以少胜多而波澜壮阔的战役在眼前浮现,他们都名留青史了,而自己呢!作为穿越者,上天给了自己最好的条件,面对着士大夫只顾自己利益,百姓人心思变,普通士兵毫无战力,这么一座破房子,居然会被锣鼓声吓到。

    身为穿越者,就该拿出点勇气来,回头对着众人大声的说道:“听吧!通州城里响起了震天的锣鼓声,这不是战争的号角,而是欢迎我们的鼓号,我们虽只有一千人,但我能一个人拿下涿州城,我们这一千人也能拿下通州城。”

    “通州城,就在那里,只要我们赶到城下,就能进入城里,说不定还能吃个早饭,睡一个回笼觉,前提是你们跑得够快啊!”

    说完朱干狠狠的一抽毛驴,驴子痛哼一声,四蹄生风,快速的奔跑起来。

    高强看着朱干一马当先的背影,现在总算了解了他为什么不顾形象,骑驴而不骑马,第一个跑到通州城的不会是他,而他真能狠下心进行这一场豪赌吗?明眼人都知道这就是以卵击石,不会有任何结果。

    高强抚摸着身下这一匹马儿的马鬃,当时朱干将好马让给他的时候,他可是感动了挺长的一段时间,现在却生起了一种异样,呢喃自语着:“跟着你这几天也吃了几顿饱饭,也不知道我们当中还有多少人能吃到下一顿,不过跟了你就没打算后悔,我会是第一个到达漕运码头的人。”

    “驾!”用力的一挥马鞭,高强随即紧紧的抓着马缰绳,马速大增,几乎眨眼间就超过了朱干,在黑夜之中撒开蹄子狂奔起来。

    漕运码头灯火通明,此时漕帮的人已经集结起来,不是为了抵抗红衣贼,而是为了向官府示威,如此多的漕船都想要通过水门进入城里,一时间无比的混乱。

    “快给大爷开门,你们知道我们是谁的人吗?要是我们的船被红衣贼毁了,到时上边追究下来,你们有几个脑袋……”

    “都长本事了啊!当兵拿饷,不去打红衣贼,去把我们拦在城外,在不开门我们就开炮了啊!”也不知道是哪一个二杆子,将广船上的炮衣揭开了,扯着大嗓门大声的威胁着。

    一见下边的这人如此凶恶,城头上的兵丁顿时大怒,朝着下边吐了一口口水,大声说道:“你以为只有你们才有大炮吗?我们这儿还有红衣炮,有种的你点了试试。”

    轰!忽然一声震天的炮响,不止惊呆了整个通州城,更是惊呆了正在赶来的朱干。

    第19章 可笑的历史

    更新时间:2013-03-11

    第17章兵逼通州

    京城中正忙着内斗的时候,朱干已经带着红衣军接近了八里桥,离通州城还有不到八里的位置,一路行来,居然没有碰到过一个明朝士兵。

    八里桥,桥上车辘辘,马萧萧,运河码头百货运往京城,桥下船轧轧,人喧喧,皇都运米驳船驶向通州,其繁闹景象当推北京之首,乃京通咽喉要塞,是拱卫京师四大桥之一。

    此时众人到了这么个地方,颇有些乡巴佬进城的不适,朱干雄纠纠气昂昂的走在前边,看着这热闹繁华的场景,转过身微笑着望着身后众人:“怎么样,是不是看呆了,今日我们只有两千人,但拿下这里,拿下运河码头,甚至拿下通州,我们会迅速壮大……”

    “这会不会有诈!”余松冷不丁的插话道。

    望着不远处宽大的八里桥,热闹非凡,却看不到一个明朝兵丁,甚至连巡查的也没有。要知州通州城里官署林立,有仓场总督衙门,州署衙门,通永道衙门,户部坐粮厅署……大大小小的衙门林立,如今这地方却看不到一个兵丁,实在够古怪的。

    高强哈哈一笑,打趣着说道:“估计是被我们吓到了吧!”

    朱干坐在毛驴上,望着桥上桥下,来往的大车还有驳船,心中激动极了,任何一个拥有野心的男人看到这些繁华的东西,都想将他们据为己有,这就是权力,而权力来自于兵,而现在他有兵,这些东西都将是他的。

    “这不奇怪!”朱干轻夹驴腹,当先向着八里桥而去,一边说道:“现在大明可用的精兵早就调往各地了,京师除了三大营早就空虚了,而这些地方户所里的兵,也变为给高级将领种田的佃户了,至于这些官衙里的兵丁,不过欺负一些小商人小百姓还可以,大商人大商行的背后,哪一个没有庞大的士大夫集团撑腰,战斗力没有一点,狗仗人势还挺厉害。”

    “拿下八里桥,晚饭前我要能在桥上看夕阳。”朱干把出腰间的秋水雁翎刀,在空中用力一挥,刀刃撕裂空气,嘶嘶作响,颇有几分威势。

    余松已经换上了一匹战马,整个涿州城的武器优先由红衣军选择,但也没有完整的组建出两千骑兵,而对于府库里那些容易炸膛的火器,人人都唯恐避之不及,更别说装备了,也是朱干下了死命令,才装备了不少。

    而余松身后的两千多士兵也纷纷亮出了武器,如今忽然出现了这么多拿着武器,又穿着红衣的人,即使再迟钝也知道这些是什么人了,没想到红衣贼来得如此之快。

    余松高大的身材坐于马上,显得更加的壮硕,于一员真正的武将无异,大喝着打马向着八里桥冲去。

    桥上顿时鸡飞狗跳,在此设卡收税的小吏兵丁一见形势不对,几乎没有任何抵挡,不仅抛开了他们的趾高气昂,更抛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