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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龙魂第4部分阅读

    三确实有一种食不甘味的感觉,听闻朱干的话,放下筷子认真倾听,对于这个书生,他不敢再有丝毫的轻视。

    “我没有拿下你,不是因为这城里还有白莲教别的教徒,更不是想给自己留条后路,说实话我对白莲教的纪律还有战力严重怀疑,留下你是希望我能和白莲教坦诚相见,我想要寻求一种合作,你能在中间当一个传话的人。”对于白莲教,朱干心里自有想法,虽说战斗力差了一点,但其树大根深,通过合作可以利用这一股力量,快速的壮大自己。

    石三若有所思,心中不免惴惴,这家伙的野心太大了,一人想要吃下整座涿州城后又掉过头去和白莲教合作,八护法引这么一人入教,到底是对白莲教的福还是祸。

    石三低着目光,不敢去看朱干,是对他的畏惧而想要逃离,但恐怕更多的还是掩饰自己的杀意,生怕自己忍不住想要血溅三步,他不敢想象后一种的结果,轻声说道:“大人,想要怎样和圣教合作,我一个小卒子能做什么。”

    “你去告诉杨灵,就说我真正的身份是洛阳福王朱常洵的长子朱由崧,因为进京而与军士失散,只要她们起兵拥立我奉天靖难,攻入京城后,我立白莲教为大明国教,立佛母为大国师,执掌僧录司。”朱干轻轻敲击着桌面,酒精上冲,让他越来越犯困,说话之时也忍不住连连打着哈欠。

    石三悄悄抬头看了打着瞌睡,似心不在焉的朱干,心中的杀机越来越盛,只要除掉他,白莲教就能轻而易举的攻占这座千年古城。

    到后来,朱干更是微微的打起了鼾,而两旁的亲卫,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心事,这样大好的机会,石三却发现自己的手忍不住沁出了汗水,用力的在膝盖上擦了擦,手悄悄的摸向了腰间,紧接着一愣,自己的武器已经交上去了。

    眼中只不过清明了这么一刹那,随即看着桌上的筷子,没有刀他照样能杀人。

    左右看了看,如做贼一般,小心翼翼的将手拿上了桌子,握紧了筷子的那一刻,他感觉时间都停滞了,心脏更是要跳出胸膛,咽了一口口水,桌面宽不过六尺,只要掀开桌子,跨前两步就能将手中的筷子刺穿他任何一处地方。

    但临到头了,他却无论如何也下不了手,拿着筷子夹了一口桌上的菜,如同嚼蜡一般咽了下去,后退一步,单膝跪地说道:“顶天将石敢当,参见福王世子殿下。”

    第14章 天下震动

    更新时间:2013-03-05

    第14章天下震动

    待石三离去,朱干将桌下的燧石枪放在桌上,这玩意儿是他临时改装的,只能发一火,算是最后的保命武器,招过众人说道:“虽然我们要和白莲教合作,但是却不能掉以轻心,该做的事还得要做好。”

    “主公,我们和白莲教合作,这会不会影响到将来您的声誉,还有您真是福王世子吗?”高强没有去统兵,而是留在了朱干的身边。

    朱干哈哈一笑:“我给你们说过了,我的真名是朱干,何来福王世子之说,至于和白莲教合作,你们的表现也没有让我失望,不是一味的反对,现在我们的势力还小,就需要团结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至于白莲教,历史早已经证明,不过是一群不能成事的乌合之众。”

    “行了,吃也吃了,该去壮大队伍筹集粮饷了,皇帝尚且不差饿兵,我们这些提着脑袋造反的,可不能饿着了我们的兵。”朱干挥手打断了众人的话,领着人走出了田记烧酒。

    此时那掌柜躲在柜台后,生怕自己因为听了他造反起义的话,而被杀人灭口,别说出去向朱干讨银子了,还巴不得这个煞神早点离开。

    显然朱干没有打算轻易放过他,敲了敲柜台,喊道:“掌柜的,算一算一共多少银子?”

    这掌柜可不敢真的让朱干付钱,连忙推拒着说道:“大人能来小店喝酒,是小店的荣幸,别说付账这些俗气的话了,小店今日请客,免掉一切酒水钱,还希望大人能够满意啊!”

    “哼!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了。”说完朱干将手中的燧石枪一下子敲在柜台上,怒声说道:“算账,还有这些打碎的东西,一起算一算多少银子。”

    那店掌柜完全搞不懂朱干要做什么了,但既然这大爷高兴,那就老老实实的算账吧!叫来账房先生,一边清点着被打碎的东西,一边拨打着算盘,待一切做完,满脸谄媚的说道:“打碎上等梨木八仙桌十三张,凳子三十六根,碗碟各计……劳驾,按照市场价共计三十六两。”

    “好!够实在、够清楚,拿纸笔来,我这就写张白条给你。”朱干一拍桌子,激动地说着。

    看着手中的白条,福王世子朱由崧欠债田记烧酒共计三十六两,限于年前付清。这掌柜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得了这么一张如鬼画符一般的欠条,却拿出了所谓的人生安全税三百两,足足三倍啊!

    朱干带着人巡视了一圈城头,带着从挑选出的读书人,此时他的亲卫队已经增加到了一百多人,这才带着人向着知州衙门走去,那些个贪官污吏,该是被扫进历史的时候了。

    知州衙门里,担惊受怕了一夜,这些个老头子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腾,可是屋外的余松,就如黑面神一般油盐不进,当真是翻身农奴把歌唱,越唱越响亮,比这些当官的手段还狠。

    门口处已经被他砍了两人,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一股腐臭味,到处苍蝇飞舞,更有几人受不了晕过去了。

    当朱干看着神色平静的余松,还有屋内奄奄一息的官员,只是拍了拍余松的肩膀,什么也没有多说,跨过满是苍蝇的尸体,走进了屋中。

    见着朱干,一众人顿时围了上来,哭爹喊娘的场景,真比那衣食父母还亲。

    朱干却平静的看着不断求饶诉苦的他们,只是一句话,就彻底的让他们闭上了嘴:“我看过城里的情况了,府库里没有钱,官仓里更没有一粒米,百姓也很穷,围城不到三天,有些人家中已经吃不上东西了,街上更是出现了卖儿卖女的惨状,可是这城里的商人和你们却非常的富有,住的是城东最繁华的地界,最差都是三进三出的园林,都说了吧!银子藏在哪里,我好给你们一个痛快,也给大家一个痛快。”

    哀鸿一片,这是要卸磨杀驴啊!可是他们却毫无办法,谁让他们平日里将这些当兵的压榨得狠了,现在一个个都巴不得剥了他们的皮。

    “看来你们是不想交代了,那就让我手下那黑面煞神来办这事吧!”抬腿便走。

    “没想到我钱明精明一世,却落了这么一个下场,识人不明啊!“

    “我交代了,但求不要连累我的妻儿,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哼!反贼,人人得而诛之……”

    朱干没有理会众人的反应,他们终究只是小人物,会被历史所遗忘,而他将要面对一个新的天地,他的敌人将是黄台吉、李自成等人,一段波澜壮阔的历史。

    白莲教围涿州城,朱干一人入城,骗取涿州官印,后又开城门迎贼,白莲教一反常态,入城后对百姓秋毫不犯,第二日打出旗号:虎贲三千,直抵幽燕之地,龙飞九五,重开圣明之天。

    拥立福王朱常洵,号称二十万大军,誓师北上,奉天靖难。消息传入京城,纷乱的北京城,就如在烈焰上泼下了一瓢滚油,几乎炸开了锅。

    随即从宫中传出,崇祯皇帝忧劳成疾,因为黄台吉的入塞已经吐血,随后涿州城的大乱,更是急怒攻心一病不起,传言太子监国,两宫皇后张嫣和周氏辅政,随即宫中传出旨意,经内阁票拟,由太子正式监国。

    乱象纷呈的北京城瞬间平稳下来,但明眼人都知道,太子现在只有不到五岁,恐怕真正的权力还是掌握在两宫皇后手里,但自明一代都没有出现过内宫干政的情况,此时这么一道旨意出来,处处都透着一股子诡异啊!

    但至少此时让风云涌动的朝廷平稳了下来,随即太子监国后的第一道命令便经内阁票拟发布,着京城三大营,神机营、神枢营、五军营出御,镇压白莲教。

    此时的白莲教盘踞于涿州城,却并没有丝毫北上的动作,但消息传至天下,被困于车厢峡的农民军顿时振奋不已,试图突围陈奇瑜的包围,却死伤惨重,只得另寻出路,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而白莲教徒也纷纷在各地起事响应,不少核心骨干前往涿州城,涿州的白莲教势力在不断的加剧。

    福王这块宗室招牌的威力确实够大的,此次连不少身具功名的秀才举人也纷纷前来投军,要知道朱棣起兵靖难,只有一个读书人纪纲前来投军,被他视为珍宝,极其重用。这一次几乎天下人都相信,只要福王带领着军队前去北京,不用攻城,就会有人开城迎贼。

    从龙之功,几乎是水到渠成。

    不过这却苦了正在洛阳享福的福王,好家伙,自己什么时候到涿州去了,还和白莲教搅合到了一块,害怕宗人府派人前来锁拿问罪,不得不带着自己一家老小潜逃,算是间接的把他害得家破人亡。

    朱干不知道真正的福王现在有多落魄,他掌握着整座涿州城,手里有钱有粮又有兵,享受着土霸王一般的权力,不过这样的舒适生活马上就要结束了。

    一来是白莲教骨干成员的到来,他的话语权越发的削弱,而他手下的募兵的工作已经做完,他的队伍谨守了兵贵精不贵多的法则,识字率更是高达了前所未有的百分之五,这在那个年代可谓恐怖,当然这也与他所定下的福利有关,吸引了很多落魄秀才,不过他的这一举动却被白莲教的人嘲笑,真正的精兵是能拿得起重物的大汉,读书人手无缚鸡之力,肩不能挑,手不能拿,这样的兵能上战场打仗吗?

    不过朱干也只是莞尔一笑,并没有辩解什么,他相信他今日的愚蠢之举,有朝一日会震惊天下。

    第15章 进军通州

    更新时间:2013-03-07

    第15章进军通州

    此时涿州城里进进出出最多的就是江湖中人,其中混杂的不止有朝廷的探子,还有从四处赶来投军的地痞流氓。

    他们首先想要投的就是白莲教的神武军,可是进城后一打听才知道,人人都说龙字头红衣军团最好,可是跑去一问,才知道红衣军团早就收够了人,现在正在城北举行祭天仪式,准备出兵攻打北京了。

    今日也是白莲教从朱干手中接过涿州城的日子,前几天由余松手下统领的军法处,在城中四处拉人,凡是马蚤扰百姓、明抢明买的j商,一律都是抓进了大牢,经过审问之后,一经定罪,直接砍了脑袋挂在城门口,那可是杀得城中宵小面无颜色。

    如今朱干带军离开,可让城中不少的人松了一口气,但也让百姓们有些不舍,朱干的军队驻扎在城里,虽说大户遭了秧,可是对百姓却秋毫无犯,甚至偶尔还会派发救济粮。

    城外旌旗招展,两千红衣军站成二十个方阵,从招募到训练,不过短短的两天时间,就有了一个大概的雏形,这得益于军中超高的识字率,虽说身体素质普遍差了一点,但好歹他们纪律意识够强。

    虽说外边传闻是白莲教攻打下了涿州城,但白莲教高层却并不看好这里的起义,会很快被京师的三大营扑灭,所以骨干来了不少,但八大护法依然只有徐茂和杨灵,而此时两人之间的分歧越来越大。

    杨灵主张随军北上攻打北京城,而徐茂却旗帜鲜明的反对,一点也没有给杨灵留面子,其跋扈的所作所为,在进城之后,命令其手下兵丁四处劫掠城中百姓,可见一般,不过朱干也没有给他好果子吃,犯事之人全部被抓,枭首示众。

    徐茂站在城头上,看着下方的军阵,冷笑道:“只有一些花架子罢了,秀才兵能打什么仗,别上战场尿了裤子就算好事了。”

    杨灵一身蓝衣,裙裾缥缈,转眸望了徐茂一眼,如果不是底下那家伙背叛了她,她现在就能行挟天子以令天下之事,但现在白莲教上下都将她当做了他的同伙,简直里外不是人。

    在这种境地之下,她不敢再提一起进军北京之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好机会从眼前溜走,这一切都是底下那家伙造成的,自己那么相信他,他却选择了背叛。

    此时被杨灵恨得牙痒痒的朱干站在城下,对于这二十个小方阵的组成,在别人看来或许有那么几分进退得踞的样子,但在朱干眼中,这连自己要求的百分之一也达不到,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谁让训练的时间短呢!

    “将他们拉上来。”朱干同样穿了一身红色的圆领直裰,腰间挂了一把秋水雁翎刀,站在临时搭建的点将台上,颇有些指点江山的意气风发。

    随着朱干的话一出,顿时围观的群众纷纷欢呼起来,只见兵丁压着一长串的罪犯,这些都是涿州城里的大小官吏,除了余泰一人以外,经百姓举报,各自的招供,通通都坐实了其贪污、杀人等数罪,罪行可谓罄竹难书,每一条都足以将他们千刀万剐。

    第一个押上来的自然是知州,第二个为同知,一个个数下去,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们,此时却如拔毛的公鸡,衣衫凌乱,低耸着脑袋,眼神黯淡的跪着,别提百姓们心中都提气了。

    “打死这些狗官。”

    “我出五两银子,去买他们的肉,像当年的狗贼袁崇焕那样,尝一尝他们的肉是不是也是酸的。”

    “袁崇焕死了有几年了吧!当年追着鞑子屁股后边跑,也没做些什么,倒是鞑子一走,他又收复了几城几城,可把我们百姓害苦了,那时候京师周围的百姓怨言都快要翻天了,现在鞑子照样进关,也没见着大明就完蛋了,曹将军照样不守住了宣大吗?”

    “大明不快完蛋了吗?没看着这福王世子都打到这里来了。”

    “嘘!噤声,我们管好自己就好了,最多就是换个皇帝而已,还不照样有人在上头收税。”

    朱干见时间一到,戏当然也要做全套,拿出临时所做的假诏,大声的朗读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未纳忠言,致使言路蔽塞,谄谀日闻,佞幸专权,贪官得志。赋税竭生民之财……当念太祖创业之艰难,凡我大明男儿,无论贵族平民,合忠义两全之烈士,纳四海勤王之师,天下藩王率兵勤王,兵进京师,歼灭j党,安我社稷!”

    这诏书在明白人眼来看来,就是彻彻底底的扯淡,不过却总有那么些人喜欢掩耳盗铃,不止是百姓,更有某些官吏,所以这样的过场有用,朱干也不会那么迂腐。

    “杀!”朱干拔出腰刀,在烈日下,冷光森热,用力的插向天际。

    杀字一出,刀斧手拔出犯官脖子上的令牌,鬼头刀挥下,一颗颗人头轱辘辘的滚落,每一次人头滚落,总会激起下边看热闹的百姓欢呼,声浪一次高过一次,直到最后一人。

    “出征!”朱干骑上了一匹灰色的驴子,一驴当先的向前走去,没办法,可用的马儿实在太少,只得用来驮那些兵器装备之物。

    朱干上辈子王牌特种部队出身,骑马自然不在话下,但他现在骑着毛驴也感觉挺自在,一来是自己的伤需要慢慢将养不适宜颠簸,二来他得要为下边的起个好头,同甘共苦。

    京师三大营,从下诏开始之日,到集结出征,以前所未有的高效率,六十里路一共走了两天两夜,其中实在诡异,平稳的到达了涿州城,一路却没有遇见一个红衣贼,当然他们中的某些人也不希望遇见。

    不到六十里的距离,走路最慢一天就能走一个来回,而此时朱干的效率就比三大营快了许多,从涿州出发,不到半天就已经到了京城脚下。但这一次他却并不是穿着红衣,而是换了一身普通的员外衫。

    望着京城附近的繁华,朱干忍不住心中感叹,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跟在朱干身后的余松,此时穿了一间蓝色的丝绸衫,做家丁打扮,异于常人的高大身材非常的让人瞩目,冷着一张脸,路人纷纷躲避。

    朱干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调笑道:“你在涿州城里,杀人可毫不手软的,别人都称你做黑面煞神,对你避而远之,你就是我说下的哼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