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裸杀第3部分阅读

陈小姐。

    “对不起。”他真是先君子后小人∶“陈小姐,阿娟喝醉了,待会我先送她回去,向你告个假。”

    “她是你介绍来的,小石,这有什么问题,只要你以后常来捧场就行啦!”

    她可会做顺水人情了。

    “谢啦!”堂玉例嘴敬了她一杯。

    “小石,你过来。”陈小姐等他附耳上来后道∶“别太过份,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的。”

    “你放心,我什么时候出过事?”

    “那我就放心了。记住!不关我的事。”陈小姐说完,就转去别桌招呼客人了。

    阿娟从洗手间出来,上衣也弄湿了,显然已无法照顾自己,石堂玉的酒肉朋友有的为她拿皮包、有的则扶着她,一起出门上了堂玉的宾士轿车。

    阿娟被夹在后座中间,车子启动后突然不安分起来,大发酒疯,一会儿挣扎扭动,一会儿胡乱唱着歌,有时还将脱了鞋子的脚伸到前座,搁在驾驶石堂玉的肩膀上。

    “好香……”石堂玉一边嗅着她的腿一边抚慰自己的小弟弟。

    “堂玉。”后座的一个酒肉朋友道∶“你吃肉,留点汤给兄弟喝,怎样?”

    “你们在后面摸得还不够本吗?”堂玉说。

    “嘿,嘿。你怎么知道?”另一人厚颜道。

    “狗改不了吃屎,把手拿开。”堂玉怒喝。

    黑暗中探在阿娟身上的几只手,悄悄滑开了。

    “我不要回去,我要唱歌。”阿娟嘶喊着。

    “现在带她丢开房间,恐怕太引人注目了。”前座的人提议说∶“不如先到ktv,再灌醉些……”

    “成。”石堂玉一转方向盘往南京东路去。

    进入ktv之后,阿娟抓住麦克风胡唱,稍后又是杯酬交错,她终于不支趴下了。

    这会石堂玉猴急了,他吩咐酒肉朋友们,开大音量、关小灯光,还派个人在门前把风。一切就绪后,他迫不及待地一把扯下了阿娟的内裤及丝袜,抬高她双腿,拉下裤口拉炼,掏出家伙,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直捅进去。

    插入的那瞬间,似乎碰到什么阻碍,但一下就冲破了。阿娟好像很痛,尖叫一声,且张开了眼睛,不过很快又昏死过去。堂玉待她再倒下去才敢继续抽动,感觉上就像钻入一原始山壁,不见天日,陡峭紧缩,舒爽极了。

    他的另两个酒肉朋友也没闲着,拉开她上衣,一人握住一个奶子搓揉,只看得在门口把风的那人猛流口水。

    “噢,换换手好吗?”门口那人哀求,但无人理会。

    因为担心有少爷闯人,堂玉就顾不得换姿势了,只一味地往前冲,这样急就章的情况下,他很快就泄了,抽出y具时,他发现是血淋淋的。

    “妈的,真的是c女。”他嚷道∶“快,拿卫生纸来。”

    两个痞子的手都没空,还在阿娟身上寻宝,门口的那人抽了两张卫生纸丢给他,也不顾把风的职责,赶上前凑一脚了。

    这时,有人也起身解裤带了。

    “你干嘛?”石堂玉按住他解裤带的手。

    “换我上了呀!”那人说。

    “不行。”

    “为什么?你想吃独食啊!”

    “不,我怕出事。”堂玉说∶“改天再弄她好不好?拜托!”

    “我去你妈的。”那人唤另二人∶“把他拉出去。”石堂玉跌跌撞撞地给推了出门。

    周珊在石堂玉的房间里,发现了两样不属于他或她的东西∶一条女用三角裤及一根泄黄的头发。虽然不属于他们这对聚少离多的鸳鸯,但却很眼熟,她起了疑心。

    这一晚,周珊总算等到了她的妹妹小咪,而不是阿娟;同样地,她在客厅吸着闷烟,而那两件物证°°头发及内裤都摆在茶上。

    “还没睡呀!姐。”小咪哼着歌儿跨进门,压根没注意到那东西。看不见发丝不能怪她,任谁都看不见的,不过内裤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摆在那儿,就挺碍眼的了。

    “担心你,就睡不着。”她冷冷地回道。

    小咪是何等聪明,加上姐妹相处久了,她早摸透老姐的个性,今夜一定有着什么事要发生了。她收敛起最近以来一直欢愉的心,在她对面坐下,这才发现了桌上的那件内裤。那是她的内裤,她知道,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不过脑筋一个转弯,她的脸色变了。地想起小四来店里闹场和石堂玉在停车场打架那晚,她之后随堂玉回他家,整晚干了二回合,早晨醒来,怎么就找不到内裤,只好弃了它回家,难道这就是遗弃的那件?

    姐姐又怎么找回来的?

    她开始心虚了,不过在不能确定之前,可不能先露出马脚,不打自招。

    “我又不是孩子,担心什么呢?老姐……”她故意撒娇,也好套话。

    “我担心你被熟人骗。”

    熟人?谁?石堂玉吗?这话已经有些明显了,不过尚未到招供的地步,而且仅凭一件内裤就可以判她偷人吗?那种内裤不知有多少女人穿呢!抵死不认帐,老姐也没法度的。

    “姐,什么熟人呐!你愈说我愈不懂了。”她一步步引蛇出洞,否则,悬着这件心事可难受了。

    “小咪,我们姐妹的感情如何?”周珊忽然换了个话题,更把她搅糊涂了。

    “很好啊!”她打着哈哈。

    “我说过,我取代了妈妈的地位,这样照顾你,对不对?”

    周珊的脸色一直没变过,仍是冷冷的。

    “嗯。”

    “那你如果跟我的男人鬼混,是不是形同乱囵了?”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吓得小咪脸色大变,几乎无法把持了,只是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她姐。

    “你可以不承认,但是你一定要回答我这个问题。”

    “我……”

    “是不是乱囵?”

    “是。”

    小咪的确是给吓着了,这一回答就等于是招供了,原先设想好的“打死不承认”,了无踪影。

    “好,那你把这件内裤拿回去。”周珊说。

    小咪才抓起内裤,就感觉不对了。她完全走入她姐姐为她设好的死胡同内,再也回不了头了。原先在形式上是还没承认的,但经过这一个动作,岂不表明内裤就是她的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真是个笨女人呐!

    “这是谁的脏东西?我拿回去干嘛?”她顺势又将它扔回茶上,心里面想着,还好反应够快,没掉入姐姐布的陷阱中。

    “你就是这样。”她姐姐叹了一口气∶“从小就是这样,为什么不能学学阿娟,做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下次别再犯就行了……”

    她才提到阿娟,阿娟就开门进来了,跌跌撞撞地望了周氏姐妹一眼,便迳自冲入洗手间去了。

    周氏姐妹正在火头上,谁也没发现阿娟的异状,而她阿娟刚遭到四个男人的蹂躏,身心俱创,也压根没注意到她姐妹的神色,只顾着冲到浴室,要把那一身臭皮囊好好冲洗一番。

    在厕所内的她,尚未脱衣棠就咽咽哭泣出来。

    “你看看这是什么?”周珊又从茶上小心翼翼地摸到一根发丝,递到小咪面前∶“是不是你的头发?”

    “你这是什么意思?”小咪恼羞成怒地嚷叫起来∶“拿一条内裤一根发丝就想定我的罪?门都没有……”

    “我不是要定你的罪。”周珊立即接口道∶“我只是要纠正你,怕你一错再错。”

    “你那些臭男人,我一个都不稀罕,你自己不行,红颜老去,留不住男人,就怪到我头上来。”

    “你说这什么话?你不稀罕,那我怎么会在石堂玉的床上找到这些东西?你不要脸、你下贱,那是你的事,别让我也丢脸好不好?别人家说起来有多难听?

    周家姐妹穷疯了,抱着个石堂玉像抱到金饭碗一样,还为这金饭碗吵架打架,这像话吗?“

    在洗手间的阿娟已泪流满面,对于外间的吵架声完全充耳不闻,一面开水笼头淋浴的她,一面不停地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样?”

    “你要这样骂我,好!那我就实话实说好了。”小咪横下心来∶“我从小就讨厌你,你以为你是我妈,什么事都能替我作主吗?你不是,你只是个过气的酒家女、男人不要的破鞋,石堂玉早就想甩了你,我故意去勾引他、让他上。我就是要气你,怎么样?”

    这样的话说出口,尤其是亲妹妹,同珊也不想多说什么,气是气,她只有绕着客厅走。半向,她又回到原来的座位上,捞出一根烟吸了,然后对她妹妹说∶“小咪,我是怕你吃亏,石堂玉这个人,我太了解,我不在乎他,我是在乎你,我怕你被他骗了。”

    说完这话,周珊眼内流出泪水,她对她至亲至爱的妹妹续道∶“如果你认为他能给你幸福,我自愿退出,我祝福你。”周珊掉头就要回房间了。

    “姐……”小咪叫住了她∶“我对不起你,我刚才说的都是气话,请你别在意,以后我不会再跟他好了。”她走上前拥住她姐姐,放声哭了出来。

    在洗手间淋浴的阿娟快把自己搓下一层皮来,此刻她的心境和外边这两个女人是截然不同的,不是推让、不是爱情、不是性,而是充满了恨。

    (下)

    石堂玉死了。

    他的尸体是被大厦管理员发现的,就在中庭的花园内,还压死了几株幼苗。

    据大厦管理员说,凌晨四点,他听到一声巨响,正在三搂巡逻的他,立即冲至地面,四点十分即发现了石的尸体,立刻打电话向警方报案。

    他的说词未曾引起警方办案人员的怀疑,事实上,当时的他正在值班室内打困,听到声响之后,他仍迷迷糊糊地耗了十分钟左右,才警觉到可能会有事情发生,遂出门查看,就发现了石堂玉的尸体。

    这十分钟,很可能是命案关键,为了保住饭碗,他不得不撒谎。不过,有一名姓金的年轻刑警似乎觉得他话中有疑点,一直不断地问东问西。

    他叫金必胜,才从警校毕业两年,是名军眷,也许父亲想让他继承衣钵,完成反共复国大业,所以才取名叫“必胜”,未料到他却当了警察,不过这名字似乎颇有些福气,让他破了不少小案子,同事们才在过瓶颈时,会大呼∶“叫必胜来。”

    这个早晨发生这种坠楼命案也够衰的了,好不容易折腾到天亮,才找到开锁师傅,开了七楼石堂玉的家门,一进去,金必胜立即发觉是户有钱人家,那么,姓石的这小子八成是个纺榜子弟了。

    办这种案子通常都很棘手。他们的交往复杂,父母约略总有一些社会关系,会在办案上施压,限期破案什么的,大家都不好受。

    怎么说,先找找是否有自杀的证据吧!

    金必胜和他的另一个同事分别搜了客厅及房间,没找到类似遗书的东西,不过奇怪的是,只着有内裤摔下楼的石堂玉,衣裤虽散落在客厅,皮带却是抽离长裤的,且圈成一圆套形,莫非他原本有意以皮带上吊自杀?

    他走到阳台上,从那儿往下望,恰好看见覆着白布的尸体,大致能肯定他是从阳台落下去的,不过也从这儿,他看见逐渐多了的围观民众,不禁皱眉问他同事∶“检察官和法警什么时候来?”

    “谁晓得?一大清早的。”他同事回道。

    “你打电话催一下,我下去维持秩序。”他说。

    金必胜重又下楼,吹哨子驱赶公寓内围观的民众。

    “有发现吗?”管理员这时又凑上来问道。

    “您贵姓?对不起,我一忙就忘了。”金必胜问他。

    “姓陈呐!这不重要,破案要紧。”他打哈哈。

    “陈老伯,您对这姓石的了不了解?”

    “他呀!怎么说呢?”他怕隔墙有耳似的附过来道∶“他花心得很哩!常带不同的女人回来。我这么说会不会对死者不敬?”

    “实话实说,那倒不会。”他在心底笑了出声∶“那些女人您认得吗?”

    “只有一个,再见到会认得。”

    “昨晚呢?有人来找他吗?”

    “没有。”他肯定地道∶“石先生昨晚大约十点左右回来的,之后就投出去过了。”

    “他的亲友如何联络?”

    “他的亲人听说全移民加拿大了,详细情形,恐怕要问这栋大楼的管理委员会。”

    “陈老伯,谢谢您,有问题再请教。”

    周氏姐妹直到石堂玉坠楼的这天下午才得知消息,是朋友辗转告知的,也不知是第几手了。

    周珊接的电话,愣在当场,任对方喂喂地猛喊,就是无法接话下去。

    这消息有如晴天霹雳,生龙活虎般的一个人,怎么将他和死亡连在一块?她的心思乱成一团,不知要做些什么?数日前,她们姐妹才为了石堂玉这个男人超过争执,现在什么都不用说了,天人永隔;打从周珊和他交往开始,闹过两次自杀,与死神较为接近的是她而不是他,然而竟发生这般的事实,教人如何接受?

    她真的慌乱了,只好叫醒妹妹小咪,帮她拿个主意。

    “谁死了?”小咪蒙蒙地问。

    “石°堂°玉。”周珊一字一字地说。

    “什么?”小咪从床  上跳起来,泪水一下子涌出∶“你说谁?是谁?石哥吗?”

    “嗯!凌晨时坠楼死的,尸体在殡仪馆。”

    “怎么办?姐,我们怎么办?”小咪更慌,这是她没想到的。

    这个死鬼,活着时害她姐妹俩为他争吵,现在死了,还不能一了百了,又害她姐妹不知如何是好?如果是自杀,自然与她俩无关;如果不是,难道警力不会怀疑她们?

    “昨天晚上你在那里?”周珊问小咪。

    “我在上班呀!”

    “谁能作证?”

    “很多同事都行。”

    “之后呢?”

    “三点下班,我坐计程车回来,你还没睡,对不对?”

    “你三点二十分到家,我在看录影带,之后一块聊到快五点,记得吗?”

    “嗯。”

    “那好,记住,不管谁问起来,都是这个答案,不能出一点差错,否则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姐,那现在该做什么?”

    “换衣服,陪我去殡仪馆。他是我男友,我不露面,说不过去。”

    周氏姐妹花匆匆赶抵市立殡仪馆,在太平间找到石堂玉简单的灵堂,尚未立遗照,二人就先拈香拜三拜,之后他的几位朋友中有人带了个陌生人来见她们。

    “我是刑事组的侦查员,金必胜。”那陌生人分别递上名片给他姐妹∶“有几个问题想请教。”

    “我是石堂玉的女朋友,我叫周珊,这是我妹妹。”周珊不敢稍有回避,以免被误为嫌疑犯。

    “周小姐,你跟石先生认识多久了?”金必胜拿出个记事本,有模有样地纪录着。

    “二年多吧!确实的时间不记得了,有关系吗?”

    “怎么认识的?”

    “在酒廊。”她垂下头,调整下墨镜说∶“当时我在酒廊工作。”

    “现在呢?”

    “退休了,闲在家里。”她用“退休”这字眼,连必胜都笑了。

    “石先生最近有自杀的倾向吗?”

    “从未有过。”

    “他比任何人都还想留在这个世界上。”小咪这时插话说,被她姐姐在墨镜后瞄了一眼。

    “你是否常到他家去?我的意思不光是……约会什么的。”

    “不常。其实可以这么说,我们的关系愈来愈淡了,若他没发生这件事,可能也维系不久了。”

    “为什么?”

    “唉!这不关案情的,你问太广了吧!”小咪不怀好意地阻止他。

    “两位周小姐,你们不愿回答我也无所谓,就怕我的报告上去,写不清楚,被长官误会了,把两位列为嫌疑犯,到时候再想解释,恐怕就更难了。”

    “他太花心。”周珊拉妹妹一把,抢着回答∶“一直不断交女朋友,我无法忍受。”

    “你很恨他?”这一问倒是不怀好意了。

    “当然。”周珊爽快地答∶“不过我不会笨到去杀他,那种男人不值得我为他坐牢,摆脱他就行了。”

    “摆脱不了呢?”

    “噢,姓金的,你这就太过分了。”小咪又打抱不平∶“你想陷害我姐是不是?”

    “小咪。”周珊制止?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