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鸢女叹第3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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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人心已变(3)

    这皇上跟王爷的落脚地果然非同寻常,四周都有侍卫蹲守。

    “你们两个今儿就在那顶营帐内落脚吧,看你们连个营帐都没有!”南宫满是嫌弃地望了望董爷爷跟青云,指着不远处的一顶营帐说道。随即看了一眼小小的孑然,“扶爷进去。”孑然应声扶起南宫,心想自己该住哪儿。“然儿,快些回来。”爷爷轻声说了一句,“她会跟花瑶睡一起,她一个女儿家跟你们两个大老爷们儿睡一起成何体统!”南宫又是一阵恼怒,愤愤地向前方的营帐走去。孑然害怕地望了一眼爷爷,示意让他们不用担心自己。

    刚进帐内,孑然便情不自禁地发出了感慨,“王爷在山上也住的这么体面啊!”

    南宫不以为然地跟着孑然来到了床榻边,“王爷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便是,王爷已经是第三次救我了,孑然有些过意不去。”扶南宫坐下,孑然转身跪了下来,虽说自己并不是很懂礼数的女子,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孑然心中自觉愧疚。

    “你一个小孩子,爷能有什么吩咐啊,以后自己小心点儿少让大人瞎操心便是。”南宫轻轻捋了捋鬓角飘逸的头发。

    帐外皇上正踱步走了过来,“皇”还没等侍卫唤出口,独孤卓尔便示意让他停了下来,“朕亲自进去便是。”

    “王兄!”听闻南宫刚回来,卓尔便跑了进来,想看看南宫有没有什么意外收获。不想撞上了正跪在地上的孑然,“这是何情况?”卓尔不解地望向南宫。

    “启禀皇上,路上被蛇咬了,这女子救了我,还不快起来见过皇上。”孑然心中一阵窃喜,皇上!早听说这西炽烨的皇上也是有名的美男子,今日居然有幸目睹皇上尊容了。

    “民女司徒孑然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孑然低着小脑袋,双手作揖。

    “哈哈”卓尔大笑,这真是难得的缘分,不想他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孑然不解,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玲珑小眼对上卓尔俊美的脸庞,不禁哑然。

    “公子?”孑然脱口而出,“放肆,这是当今圣上。”南宫恣意立马训了过去,孑然害怕地跪了下来,“皇上饶命,民女不知您便是皇上,如有冒犯之处,请皇上治罪!”

    “哈哈,起来吧,你一个小孩子,朕不怪罪。那王兄好好歇息。”卓尔望了望眼前的孑然,很识趣地走了出去。

    “孑然也退下了,王爷好好休息吧。”孑然见势也打算离开,却被南宫一把揽入怀中,“上哪儿去啊,刚刚还说听我吩咐的不是吗?”南宫轻佻薄唇,笑得诡异。

    孑然害怕地抖着身子,想要挣开却无能为力,只得低声劝告,“王爷,请自重。”

    “哈哈”南宫大笑,“爷又没把你怎么样,爷救了你三次,你至少也应该从爷一次吧。”

    孑然语塞,她的确欠他的太多,可是一想到她这干净的身躯要给一个嗜杀成性的色徒,眼泪便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南宫惊愕,“爷还没做什么你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爷对你身子没兴趣,就喜欢你的琴声,爷听着舒服。”孑然这才明白过来,突然想起香草姐姐说过的王爷不喜干净之身,便松了一口气。不过南宫所谓的琴声,还是让她觉得惊讶,这一个性子暴戾之人,不想还有这份爱好,实属难得。

    “爷想让你到我府上,专为爷鼓瑟,可好?”南宫有些难为情地说了出来,这句话他憋了多时,可把他难受的。

    “好!”孑然第一次这般爽快地答应了,让南宫有些不习惯。

    “不过,得让香草姐姐也跟着住进来。”孑然说着眨了眨玲珑小眼,双颊绯红地望向南宫。

    “就知道你没那么简单!”南宫无奈地摇了摇头,轻轻将孑然松开。

    “爷乏了,你等爷睡着了才能出帐。”南宫皱了皱好看的眉毛,望向一旁的孑然,她娇嫩的小脸,在烛光中别有一番韵味。

    “我睡了你就走,小丫头!”南宫魅惑的双眸直勾勾地望向孑然,惹得孑然尴尬地低下了头,小小的身子坐在床沿上,没过一会儿脑袋便不听使唤地斜靠在了床头,沉沉地睡了过去。

    南宫起身将她揽入怀中,为她盖好棉被,虽是七月天,山上的夜晚让人不觉有些凉意。

    “你真嫩。”望着沉沉睡去的孑然,南宫脱口而出,脸上挂着复杂的笑容。

    故人心已变(4)

    孑然醒来的时候,身旁没有人。

    她迷迷糊糊地走出营帐,朝阳初升,鸟语花香。

    孑然径直往爷爷的营帐走去,回过头才发现昨晚是在王爷帐中过夜的,便不自觉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脑袋,以示对自己的惩罚。

    “哎哟,轻点儿弄,疼死爷了!”青云的帐内传来惨叫声,孑然赶紧跑了进来,是王爷来换药了,换个药至于这么大声吗,孑然摇头。

    “然儿,过来把这布拿去清洗清洗。”爷爷把带血的布条递给孑然,孑然接过布条,笑着跑了出去。

    看着孑然的笑容,南宫有些恼怒,刚刚自己的惨叫声定是被那小丫头听见了。

    “好了没啊臭道士!”南宫吼道,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王爷再等会儿,王爷伤口有些深,不能再感染了,小的要很仔细地给您包扎。”青云道士不紧不慢地说着。

    “你这道士懂得倒是挺多,那小丫头挺有福气。”南宫说着望向远处的孑然,“是啊,我们能活到现在,全靠了青云。”一旁的董爷爷也发话了,满脸写着对青云道士的感激之情。

    孑然饶有兴趣地洗着带血的布条,想到刚刚王爷的惨叫声不禁笑了出来,“这么开心啊?”不知道什么时候独孤卓尔也走了过来,孑然赶紧起身作揖。

    “免礼了,朕把司徒姑娘当妹妹看的,就不必那么多礼数了。”卓尔笑言。“司徒妹妹是怎么救的王兄呢?朕想听听。”

    司徒妹妹,独孤浮沉也曾唤她妹妹,想到这里孑然不禁心生怅然。

    “司徒妹妹?”见孑然许久不说话,卓尔在她面前挥了挥手,“是王爷救的民女,王爷为了我不被蛇咬,从马上摔了下来,还被蛇咬伤了腿。”孑然一字一句说了出来,她何德何能三番五次被一个王爷相救。

    卓尔恍然大悟,“朕还以为王兄是强行将你带入帐中的呢,不想他也会舍身救人,司徒妹妹真厉害!”卓尔笑言,手摇折扇。

    孑然陪笑,不再说话了,这嗜杀成性的西炽烨王爷,三番五次救了自己,却只是为了听她为他鼓瑟,那真是暴戾的人吗?怕是说他单纯也不为过。

    “小丫头,有幸给爷洗布条,开心坏了吧!”孑然刚把布条晾好,南宫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孑然见状赶紧上前搀扶,“王爷慢些走,怎么不让人扶着呢!”孑然似是非是地担心道,听得南宫一阵暖暖的。

    “爷强壮的很,当年叱咤沙场不说,同时给我几个女人爷也不在话下,哈哈!”南宫有些得意忘形地大笑,听得孑然莫名其妙的。

    像是想起了什么,“忘了你还是个小孩子,跟你说女人什么的你也不懂!”南宫说完抿嘴笑了笑,这小丫头定是觉得奇怪了。

    “王爷最厉害了!也不必要人扶着了!”孑然瞪了瞪眼,扔下南宫便愤愤离开了,南宫诧异,“你这小丫头,敢扔下老子?老子是你救命恩人!回来!”

    孑然听不见,听见了也只当没听见,径直进了营帐。

    她生气了,愤怒了,即便是小孩子,她也懂得什么叫醋意。

    故人心已变(5)

    独孤卓尔的营帐内。

    “皇上,东炽烨探子来报,东炽烨欲先发起讨伐。”大将军宇文化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独孤卓尔眉头紧皱,“我军此次扎营泰普山,便是早已同青阳寨的弟兄们谋划好了的,他独孤浮沉何出此策,定是有j细禀报了过去。”说完望了望一旁的南宫王爷,“王兄有何对策?”

    南宫恣意顿了顿,“既然东炽烨讨伐,我们就正面相对,让青阳寨的弟兄们切勿轻举妄动。”

    “好,传朕旨意,即刻回城。”

    “诺”

    药草也搜集的差不多了,孑然百无聊赖地坐在小河边,想着南宫恣意早上的嘴脸,顿生厌恶,随手便向河里扔了几颗石子。

    “哟,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啊。”花瑶轻扭细腰地走了过来,眉眼之间充满了狐媚之气。

    孑然想起了那日在伊人楼的经历,不禁打了个寒颤,赶紧起身作揖。

    “少在那儿跟老娘装腔作势,昨晚上是不是勾引我们家爷去了!”花瑶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孑然的头发,抓得她生疼。

    “花瑶小姐,饶了我吧。”孑然努力挣扎,花瑶却抓得更紧了,“你究竟是什么人,打扮的怪模怪样的,额头上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啊!”花瑶很快便注意到了孑然额头上整齐的头发,伸手便要去掀开。

    突然花瑶的手一紧,停在了半空中。

    “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南宫恣意及时阻止了这场暴风雨,孑然趁势跑开了,整齐的头发微露,额头的小鸢尾在阳光的照耀下格外显眼。

    她突然觉得恨,恨那一枚莫名的鸢尾,恨它深深地印在自己的身体,恨她不能如平常女子一样梳妆打扮。

    泪水顺着脸颊滑下,无声无息。

    花瑶甩掉南宫的手,眼神轻蔑,“怎么,心疼了?”南宫不语,眼中掠过一丝复杂。

    “南宫恣意,今生你永远欠我的,休想逃脱!”花瑶闷哼一声,愤愤走开了。留下面无表情的南宫恣意。

    他是欠她的,今生今世都还不清。

    当她用自己千年的修行让他得以重生的那一刻开始,他便不能也没资格负她。

    孑然呆坐在营帐内,刚刚的一幕幕在她脑海中重演。南宫定是看到了额头的鸢尾,那晦气之物。

    “然儿,收拾收拾,咱们要下山喽!”董爷爷笑言,青云道士也将背篓背起。

    是该走了,那晚南宫恣意让她入住王府的话大概也只是胡言乱语罢了。

    孑然淡然一笑,背上包袱佯装轻松地一蹦一跳地走着。

    “王爷的伤怎么处理的呢?”爷爷突然问了出来,他们走了王爷怎么换药。

    “说来也奇怪,上次王爷被咬的不轻,恢复得却很快,那速度简直异于常人,不愧是长时间叱咤沙场的人啊!”青云边说边摇头。

    孑然全然听不进去,只想着那晚南宫对他说的话。

    “爷对你的身子没兴趣……爷听着心里舒坦。”

    “爷想让你专门为我鼓瑟”

    玩笑罢了,孑然闷哼一声,扔掉了手中带血的布条,那是她上次给南宫洗布条的时候,偷偷藏起来的一小块。

    那日之后,南宫恣意没来找孑然,周乘浪也没再来惹麻烦。

    时日便这般平平淡淡,却也是轻松自在的。

    我很好,你呢(1)

    又一年,炽烨四十一年,西炽烨的大军在宇文化大将军和南宫恣意的带领下步步紧逼,东炽烨内外交困,青阳寨同西炽烨苟合,东炽烨战事吃紧,屡战屡败。

    “这南宫恣意不愧是华郡城的霸王,十三岁便带兵杀敌,七年来为西炽烨立下了汗马功劳啊!”

    ”是啊,听闻南宫王爷今年刚满二十呢,真是年轻有为啊!”

    ”这一年来他带领着军队横扫东炽烨,一举拿下了柳州和荣居两座重城,这西炽烨一统天下指日可待啊!”

    “是啊是啊,南宫恣意当之无愧啊!”

    青云医馆内,小顺子正兴致勃勃地同看病的人讲述着近日的要闻,唾沫星子在空中飞舞。

    香草顺势拍了一下小顺子的肩膀,瞪了瞪眼,“还不赶紧送药去!”示意他别再讲下去。

    小顺子愣头愣脑的,没明白香草的意思,一脸不耐烦,“我在缓和病人的情绪呢,忙着呢,要送你送去!”

    “是啊是啊”一旁的病人也随声附和,都想继续听下去。

    “你!”香草急了,“我去吧!”孑然轻声说了一句,接过香草手中的药,“送哪儿啊?”

    “小姐还是别去了,让小的去吧!”香草一把夺回药草,便朝门外跑去。“是伊人楼吧?”孑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闷声问道。娇嫩的小脸更显几分标致与成熟了。

    “不是呢,是醉仙楼的掌柜让送几服解酒药去呢!”香草连忙解释,“那我去吧!”孑然执拗地夺过香草手中的药,扬长而去。

    她早该忘了,那胡言乱语的王爷,华郡城的霸王,当之无愧,可笑!

    她也不知道刚刚为何会说出伊人楼三个字,“兴许是中暑了吧,”孑然不禁拍了拍自己的小脑袋。

    醉仙楼内,宇文化举杯,“王爷果然众望所归,拿下柳州跟荣居两大重城,西炽烨统一指日可待!今日设宴,专为王爷接风!这杯酒,宇文小弟敬你了!”语毕,宇文化一饮而尽。

    南宫恣意淡然一笑,随即也饮下了杯中美酒。

    众臣举杯共饮。

    “老板,解酒药送来了!”孑然满面红光地跑了进来,这大热的天可把她燥的。

    “你就是那青云医馆的吧?送楼上去,楼上宇文大将军要的,他们这些朝廷重臣就是不一样,生怕自个儿喝醉胡言乱语,泄露了什么那可是杀头的罪啊!”孑然听得云里雾里,随即上了二楼,望见了将军打扮的一群人,便走了进去。

    “宇文将军,您要的解酒药来了。”孑然在帘子外双手作揖,“拿进来,给王爷和各位将军分些,可要分仔细喽!”

    “诺”孑然起身拉开了帘子,熟悉的面孔让她差点没站住脚。

    “大胆!王爷面前不得无礼!”宇文化见状大声呵斥道。

    “罢了”南宫恣意也面露惊讶,一瞬便恢复了平静。

    “赶紧分好了滚出去!”宇文化言语犀利。听得孑然毛骨悚然。

    孑然小心翼翼地分好了解酒药,举手投足间并未看过南宫一眼,南宫却一直直勾勾地望着她。随后孑然双手作揖,“王爷和各位将军吃好喝好,小的告退。”

    “别啊”一旁的文将军忍不住发话了,顺势拉住了孑然的手。“小娘子生得灵秀,陪将军们喝几杯再走如何?”

    “小的就不扫了王爷和将军们的兴致了。”孑然轻轻甩开文将军的手,低下了头。

    “哈哈,文将军年轻气盛,还望姑娘不要在意。”一位年长的将军见势圆了圆场。

    “那小的退下了!”孑然说完迅速跑了出去,只听见帘内一阵笑声。

    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