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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囧妃,洞房夜休第48部分阅读

掉,宫中没有令贵妃,怕是有许多事,不太方便。“水墨…不要走得太近。”

    水卿衣点头,毕竟她杀了人家母妃,不管他有没有恨,防着终归没错。

    “主要防着他与傅家有太多的接触,傅成心思阴沉,狡猾诡诈,不知会怎么编排我。”水卿衣忆起水墨削发立誓要成为水澈霸道强势,心里有些不安。“对了,娘亲我找到了。”

    百里玉眸光微闪,这件事他也听说了,而且…“你利用娘讹诈父皇了?”

    水卿衣脸一红,不自在的别开脸,虽然讹诈没觉得什么,但是赤裸裸的说出来,且还是出自他的口,怪不好意思的,可看见他嘴角的笑,不太在意的说道:“我只是在提前预支使用权罢了。”

    “提前预支?”百里玉似笑非笑的看着水卿衣,她肚子里打什么主意他岂会不知?

    “咳咳…我这不是为了赚钱养家嘛,现在我们开销不大,到时候有孩子,可得是一笔不菲的开支。”说着说着,水卿衣也认可了她的借口,越说越觉着是这么回事儿。

    孩子?听闻这两字,百里玉嘴角的笑意更浓,点头道:“嗯,孩子。”

    说着,两人之间的气氛微妙,水卿衣凤眸含水的望着百里玉削瘦的脸,微微心疼。

    百里玉瞧着日思夜想的人儿真切的在怀中,只想揉进骨子里,以慰藉相思之苦。

    心动,情动,俯身朝那邀人采撷的红唇靠近,蓦然——

    “嘭嘭——”门扉被敲的震天响,还不等二人回神,‘啪啦’门扉被撞开,一条黑影闪进来,怔愣在雕花红木拱门外,神色复杂。

    水卿衣看着破门而入的水冥赫,怔怔的眨巴着眼,他又范二了?

    百里玉带着危险气息的目光淡淡的扫过水冥赫,垂眸遮住眼底的涌动,如今,虽不晚,可他贸贸然的闯入浅浅的寝宫,若是她在休憩,岂不是窥了她的睡颜?

    想到此,心里一阵不悦,恍然忆起,前些时日,他与浅浅出双入对,目光寒栗,如冰锥刺向水冥赫。

    水冥赫敛去眼底复杂莫测的情绪,尴尬的看着相拥的两人,暧昧的贴近,俨然知道刚才在做什么,忽而,心里升起一抹异样,有些抽痛,看着他们因他的闯入而办不成事,心底蓦然一轻。

    “本王来请你用膳。”半晌,水冥赫才挤出这一句话。

    水卿衣挑眉,请她用膳?

    “别以为把我出卖,请用膳能赔罪。”水卿衣想到这件事,怒从中来,估摸着水澈拿国库钥匙收买她,也是他透露的。

    “那个…”水冥赫正欲解释,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身子一顿,奔进内阁,急急的说道:“先避一避,等下本王再赔不是。”说着,‘哧溜’钻进床上,用高高叠起呃被褥挡着。

    见水冥赫动作利索,俨然不是第一次这么做,百里玉脸色青黑,嘴角流泻着冷笑。

    “他经常来?”

    水卿衣抬眼看着忽而变脸的百里玉,心中‘咯噔’一下,觉得不妙,平时他们的东西别人碰都不允许碰,更遑论水冥赫倒在她的床上。

    “没有,绝对没有!”水卿衣板着脸,严肃的举着手发誓说道。

    “呵…”百里玉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笑的水卿衣心肝儿一颤,不打自招道:“有一次他不知怎的在床上等我,我发现的时候,把他拉下来,被褥都换了。”说完后,想到前一句暧昧不明,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抽两大嘴巴子:叫你丫嘴贱!

    该说倒在地板上,她把地板也凿穿,新砌了…

    百里玉眼底掀起风浪,面上表情淡淡,清雅道:“可是想说他献身勾引你,要你从此毫无怨言的陪他用膳?”

    水卿衣欲哭无泪,他连水冥赫这货花钱请她陪吃饭也清楚,她还怎么胡诌?

    “百里玉,你不能把我说的这么没有骨气,没有银子,他倒贴给我,我也不…”说着,水卿衣戛然而止,看着百里玉越来越黑的脸,干咽口口水,谄媚的说道:“嘿嘿…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啊,你看你要养那么多人,我也不好意思吃白饭,俗话说得好,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两相依,我这不是防范未然嘛,免得你累着。”心里却呼了口气,差点一顺溜的说出‘各自飞’那她还不被百里玉拍死?

    百里玉不咸不淡的睨了水卿衣一眼,抿唇不语。

    而躲在床上的水冥赫听到这番对话,瞬间不淡定了,他还曾经佩服百里玉能承受水卿衣的压榨,崇拜了许久,今儿个一瞧,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水卿衣这带着利爪的猫见了百里玉老老实实的收起了爪,温顺的讨好,想起自己被打压,心里奔泪,这是一山还有一山高么?

    “你看,这些都是我赚来的。”水卿衣怕百里玉不相信似的,从床底下托出一个木箱,里面堆着一摞一摞的银票,最上面放着一把用琉璃盒装着的钥匙。

    百里玉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伸手拿着琉璃盒,端详了一番,夸赞道:“这个不错。”

    “那是自然,这可是我…”得意洋洋地说着,水卿衣摸着脑门,忘了盒子在谁那儿讹来的了。

    “嗯,既然你说银子是为我赚的,那么你的心意,我便收下了。”百里玉面色平静,放下琉璃盒,连同木箱交给莫问,让他先行离开藏起来。

    水卿衣愣愣的看着莫问离开,适才反应过来百里玉说什么,霎时心肝颤动,捂着心口咯喽一声背过气去。

    ……

    水卿衣几日都神情恹恹,想到她的银子都被百里玉光明正大的贪墨了,心肝一阵抽痛,那全是她的命啊。

    “主子,你好歹吃一口。”冷雾看着眼光光的望着帷帐顶篷的水卿衣,那双充满灵气的眸子一片死灰,心疼不已,劝慰道:“主子,大主子只是离开两天,下午就会回来,您起来用膳,都好几日未进食了。”

    水卿衣扭头,恨恨的瞪着冷雾,有气无力的说道:“不许再提他。”想到国库的钥匙给一并带走,心口像是有刀在刮。

    冷雾张了张嘴,难道是和大主子置气?

    “主子,你不去赴宴么?”冷雾想到之前搁在桌上的邀请函,询问道。

    “什么宴会?”

    “傅家小姐邀请京中女子去聚首露脸,正式打入贵族圈子里,前日里送了邀请函,你没有过目,今日晌午便是参宴时辰。”冷雾想到那日见到的傅浅荷,直觉不是简单角色,有些忧心。

    “不去。”水卿衣想也不想的拒绝,她心疼银子还来不及,去参加劳什子宴会?

    “主子,属下觉得您该去会会,正面接触好摸底。”冷雾劝慰。

    “不去。”水卿衣口气强硬,随即,回过味来,迷惘的问道:“你说谁?”

    冷雾暴汗,感情她说半天,主子没往心里去?

    “傅家小姐傅浅荷。”

    白莲花?

    想到她觊觎百里玉,脸又是一阵扭曲,他自己有女人缠着她都没有兴师问罪,他倒好,不但惩罚,还要了她的命!

    “更衣。”水卿衣神色一冷,弹跳起来,用力过猛,几天没有下床,脑袋一阵眩晕,幸而冷雾手快,幸免跌倒。

    “哟,这排场够大的。”水卿衣看着太傅府门口的马车络绎不绝,心神一动,携着冷雾翻墙跃入后院。

    身处一片梅林,水卿衣看着梅花凋落,景致唯美,看痴了眼,脚下踩着一块石头,不注意给扭到脚踝,气恼的把石块给踢飞,突然,景色转变成后花园,三三两两盛装的女子闲坐凉亭,相谈甚欢。

    心一沉,看向冷雾,冷厉的说道:“这个傅浅荷果然是不简单,等下不要乱闯,估计到处都设有阵法。”说着,心有余悸,幸而她扭着脚,把心底的怨气渲泄而出,无意踢着的石块掉到阵眼里,破了!

    而那头的傅浅荷,察觉到阵法被破,眼底闪过厉色,赶忙去了后院,看到她设的迷幻阵被破,而那破阵之人还站在她设阵法的位置,恼羞成怒,她是在挑衅!

    快步走去,当看清楚她的容貌,微微一怔,她是那粗鄙的女人?

    是她破的阵?怎么可能?

    这个迷幻阵是她最得意的杰作,稍作了改造,一旦不慎,便会被里面幻化的洪水险境看到自己溺死,

    要破除此阵要找出八个阵门休门,生门,伤门,杜门,景门,死门,惊门,开门的生门,而经过她的手,生门却是死门,死门方为生,却被这贱人给破了!

    是意外,还是她的奇门遁甲在她之上?

    “好巧,这位姑娘,咱们又见面了。”水卿衣含笑打招呼。

    傅浅荷脸色难看,强笑的说道:“姑娘这个阵法是你破的?”

    水卿衣谦虚的点头。

    “怎么破的?”傅浅荷逼问道,心里隐隐觉得意外不可能,心里对水卿衣起了警惕。

    水卿衣又不懂,看了眼冷雾,见她唇微动,跟着她的口形说道:“死门。”

    冷雾心中一急,她说的是生门!

    傅浅荷脸色大变,她果然知晓,忙收敛起自己的失态,含笑的问道:“敢问姑娘师承何处?”心里揣测着水卿衣的身份,她一直在前厅接客,为的是看邀请函,谁是谁,好辨认,但是她却没有见过水卿衣,她出现在这,恐怕…忘了眼不远处的围墙,神色冷沉。

    水卿衣心里失笑,见冷雾的模样便知道自己会错意了,可没料到被她蒙对了。“牛皮山忽悠大师。”

    六屏山扈忧大师?

    心底暗自心惊,扈忧大师是师傅最为敬重之人,集万千智慧于胸壑,无所不精,无所不通,曾经师傅打算把她指引给扈忧大师,可被拒绝,倒是没料到这个贱人是他的弟子,心里又嫉妒有恼恨。

    “扈忧大师他老人家可安好?”傅浅荷面上堆笑,心里却对水卿衣充满敌意,她梦想的师傅,想嫁的男人,都被她占尽了。

    水卿衣错愕,世上还真有这么一号人物?

    “好着呢。”水卿衣打着哈哈,连忙岔开话题,望着满池荷花说道:“真稀奇,居然还有紫色的荷花。”

    傅浅荷脸色微白,有怒有恨,幽怨的盯着水卿衣说道:“姐姐莫要取笑了,扈忧大师居住的六屏山底,可有七彩莲,紫莲多如牛毛,算什么稀奇的。”

    水卿衣有些讪讪,本来是打算找她不快,却没想到无意中倒是奚落她了。

    “我自己逛逛,傅小姐去忙吧。”说着,挥了挥手,径自朝凉亭而去。

    傅浅荷看着水卿衣的背影,狠狠的啐了口:什么东西!

    水卿衣似后脑长了眼,就在此刻回头,撞上傅浅荷扭曲的脸,看着她怔愣在那儿,浅笑的点头,头也不回了的进了凉亭。

    而这些都是官宦臣女,在宴会上大多都见过水卿衣,自然是认识,想到她的传言,纷纷住了嘴,正襟危坐的看着水卿衣。

    水卿衣撇嘴,她一来就冷清了,也不理会,径自倚栏而坐,拿着一边的鱼食喂着荷塘的锦鲤。

    半晌,传来一阵脚步声和银铃的笑语声,水卿衣睁开眼,便瞧见傅浅荷被拥簇而来。望着寂静的荷亭,眼底蓄着满满的笑容,她可都听说了,自这个贱人进了荷亭,那些臣女便不再聊天,想是不认识她,心底瞧不上。

    “各位姐妹们怎么干坐着,王都可有什么趣事?”傅浅荷热络的招呼着。

    众人齐齐睨了眼倚在栏杆而睡的水卿衣,静默了片刻,适才开口道:“王都有趣的消息倒是没有,只是听闻家父说祭神节,有一场狩猎。”

    傅浅荷把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看来那贱人当真是偷偷混进来的。

    “哦?看来我回来的正是时候,到时候各位姐妹要对浅荷多加照拂才是。”傅浅荷走到水卿衣身边,亲热的喊道:“姐姐,到时候咱们一起结伴而去?”

    “不了,我随父…父亲一道去。”水卿衣摇头,那时候肯定要先与父皇祭神,而他们这些坐马车的官家小姐,早先一步行走。

    “瞧我这记性,还没有问姐姐是哪个府上的?”傅浅荷恨毒了水卿衣,一心想让她出丑,忘记了察看众人神色,含笑的杏眼紧紧的盯着水卿衣,深处隐过阴霾。

    众人倒吸口凉气,还以为傅小姐是要攀上公主,却没料到她不认识?

    水卿衣嘴角勾起一抹绚丽的笑,正要开口,便听到脆生生的喊叫声:“皇姐,您怎么在这?本小王在门外一阵好等。”

    水卿衣循声望去,瞧见水墨一脸兴奋的站在亭外,身后站着金巧儿和吴弯弯。

    “都是女孩子家家,墨儿来这作甚?”水卿衣眼角余光扫过震惊的傅浅荷,迤逦的走到水墨身旁,对吴弯弯说道:“吴小姐。”

    吴弯弯会心一笑,点头谢道:“多谢公主帮忙。”

    “举手之劳。”说着亲昵的摸着水墨的头说道:“怎么,带未婚妻来?”

    金巧儿娇羞的垂头,水墨瞪眼说道:“皇姐不许欺负巧儿,我是带她来与你相交的。”

    “瞧不出来我们墨儿还会疼妻子。”话落,亭中响起零落的笑声。

    水墨脸颊微红,把金巧儿塞给水卿衣说道:“皇姐净会欺负人,帮我照看你弟…媳。”说着,水汪汪的大眼睨了眼金巧儿,掉头跑了。

    水卿衣失笑,自己都是毛孩子,就要娶妻了。

    “公主安好。”金巧儿是女子,脸皮子抹不开,挣开水卿衣的手请安。

    “随墨儿喊皇姐。”水卿衣打趣的说道,金巧儿美则美,就是有股小家子气,水卿衣喜爱不起来,倒是喜欢吴弯弯的落落大方。

    金巧儿跺脚,掩面进了亭子。

    水卿衣也不在意,转身便听到傅浅荷说道:“浅荷有眼不识宝,倒没料到是公主殿下,亏得浅荷在门外左顾右盼的等着公主殿下,没见着人影好一阵失落,倒是不知公主殿下性子活泼,早已来了后院,若有失礼,公主殿下莫要怪罪。”

    水卿衣眼底有着深意,她这番话说的滴水不漏,我可是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你,可稀罕着,你性子顽劣,翻墙进来,冒犯的地方你还是不要介意。

    “本宫从后门进来,就怕你们兴师动众,好好的一个宴会,都关注我围着我转,岂不失了气氛。”水卿衣解释不是我顽劣啊,而是我怕你们礼仪太多,围着我转当成猴看。

    傅浅荷气的胃痛,这儿谁不认识你?谁围着你转?可这话万万是说不得的。

    “是浅荷想的不周全。”傅浅荷深吸口气,压下心底的那股子燥热。

    “不碍事,傅小姐第一次组织宴会,一回生二回熟,下次别摆那么大的阵仗,本宫远远的看着就吓一跳。”水卿衣语重心长的说道。

    傅浅荷脸上挂不住,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外面迎接她,哪有什么阵仗,她这明显就是打自己脸子,给傅家下马威。

    这里的人都是大宅里的人,那个不是成了精的?看着这边的暗潮汹涌,有的眼底有着幸灾乐祸,有的则是嫉妒羡慕。

    吴弯弯与金巧儿相交,早早的来到傅府,自然清楚门外什么情况,暗叹一声:傅家想给公主下马威,倒是没料到公主早就斟破了,反将一军。

    “多谢公主提点。”傅浅荷面上对着真情实意的笑,心里恨不得撕烂水卿衣的嘴,拢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掐紧掌心,冒出了丝丝鲜血,依旧毫无所觉。

    水卿衣看到这状况不无感叹,这就是有权无权的区别,明明对方说着讽刺的话,心里恨不得掐死对方,却还要堆笑道谢。

    吴弯弯看着气氛冷凝,起身打着圆场说道:“听闻傅小姐不但精通奇门遁甲,还有一手好琴艺,不知我们可有耳福。”

    话落,不动声色的挽着水卿衣的手臂,走回她方才的位置。

    水卿衣睨了眼臂弯里的手,想要拂开,但是看着众人眼底的神色,作罢,紧挨着吴弯弯坐下。

    众人心里一阵嫉妒,悔恨着怕公主干什么,错过这么好攀上关系的机会。

    “略通一二。”傅浅荷脸上露出自信的笑容,话虽说的谦虚,却挥手让丫鬟摆琴,端坐在琴架旁,调试了几个音,便弹了起来。

    水卿衣摇头,琴艺虽高,却没有感情灵魂,只能娱兴,却不能打动人,相较之青衣,差的不止一点半点。

    傅浅荷想要从她最得意的琴技从水卿衣那扳回一城,看到她凝思的模样,暗自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