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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偷囧妃,洞房夜休第49部分阅读

    “弯弯,你听过青衣的弹琴么?与之相比如何?”水卿衣半阖着眼,扭头问着品茶的吴弯弯,她显然也不在状态。

    “各有特色。”吴弯弯嘴角苦涩,不知公主是有意还是无意,即使傅浅荷的琴技差得一塌糊涂,也断然是不能当即说出来。

    “青衣当得下第一琴师,名不虚传。”水卿衣语气淡淡,可听得出她话里的赞赏。

    而一直听这边谈话的傅浅荷,脸一沉,青衣的大名她何尝没听过?竟拿她与青楼小倌相比,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心绪乱了,指尖撩拨的琴弦也乱了,发出阵阵刺耳的音。

    傅浅荷恍若未觉,不断的拨动琴弦,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而众人脸色煞白,有些娇柔的女子唇瓣溢出鲜血。

    水卿衣心一沉,傅浅荷弹的曲子恐怕根本就不是寻常的曲子,因着她的话,而乱了心神,着了心魔,才会控制不住自己,水卿衣嘴角露出冷笑,本不打算管,可看到许多都是重臣之女,死了南诏便会乱了,扬手毁了琴。

    琴毁,傅浅荷‘噗呲’喷洒出一口鲜血,俯在琴架上,神智渐渐归拢,看着周遭脸色惨白,甚至有的倒在地上的人,慌了神,转头看着本该控制的水卿衣气势凛然的立在她跟前,吓得两眼发黑,捂着胸口,咳出几口血水。

    “傅小姐琴艺果真高超。”水卿衣嘴角露出浓浓的嘲讽,抬眼吩咐冷雾道:“让各家候在门口的侍卫把主子都接回府,本宫吩咐太医去各位府上。”

    “公主…”傅浅荷慌了神,急急的喊道,可后面的话却始终说不出口。

    “傅小姐好生养着,坏了身子,令尊可少了一员大将。”说罢,头也不会的离开,心里却没有轻松过,傅浅荷既然会魔音,若是他们造反,一人便可抵她几万大军。

    回到宫中,水卿衣把今日之事与水澈密谈了一番,走出宫殿,远远的看着百里玉立在树下,周身仿若笼罩着一层淡金色光芒,神圣不可亵渎,似悲天悯人的神祗,可天知道他的心究竟有多黑?

    百里玉似感觉到身后有道强烈的视线胶在他的后背,似要将他凿穿,回头,浅笑伸手,等着水卿衣走来。

    水卿衣下意识的踏出脚,可想到他贪墨了自己的银子,硬生生的收回脚,冷哼一声,脚尖一转,进了御书房,便瞧见亮瞎她眼的一幕。

    本不在御书房的娘亲,把父皇推到在龙椅上,双脚叉开,跨坐在父皇腰上,父皇双手被腰带捆绑住,一进半退,露出半面胸膛,而她的娘正趴在身上,蹂躏之…

    水卿衣看着双双看来的人,恨不得钻地缝里,心里泪奔,尼玛,你们能有点节操不?这么圣神庄严的地方,行…咳咳…造人之术…

    “……你们继续,当我不在。”说着,转身打算打开门,可透过缝隙看到门外的那洁白衣角,果断的顶着门落锁,朝内阁走出,边走便叨唠着:“继续…继续啊。”

    水澈委屈的望着水芊鸢,眼神示意手腕的腰带:“说了现在不行。”

    水芊鸢脸色涨红,她冤枉了有没有?明明是这色鬼听到开门声,迅雷不及掩耳的翻转过来,甚至黑心的把腰带自己系好。

    “幽儿才是你儿子。”水芊鸢嘟囔,觉着她没脸见女儿了。

    水澈脸色铁青,想到君安晁,猛地翻身把水芊鸢压在身下,粗暴的想要撕扯水芊鸢的腰带,便听到剩下的女人喊道:“衣儿,别走。”虽然心底尴尬,但是已经撞破,为了保住小命,破罐子破摔。

    而打算偷偷溜走的水卿衣囧了,站在大殿中央,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捂着眼睛喊道:“你们行行好,多走两步,到里面去吧。”

    水澈脸色刷的黑了,二话不说,拦腰抱着水芊鸢进去了内阁。

    水卿衣看着里面‘嘭’的声响,暗自替娘亲捏了把汗,不是她见死不救,这个时候带走娘亲,水澈会劈了她!

    心底权衡一番,与其留在这里囧囧有神,不如落在百里玉手中,利落的打开门,便瞧见百里玉背立在门口,听到开门声,跨步朝紫苑殿而去。

    水卿衣心底心虚,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看着百里玉在凉亭坐下,低着头进去。

    “乾清宫、御书房、太液池这几处,日后要进去,最好事先通报。”百里玉淡淡的提醒。

    水卿衣头垂的更低,心底咒骂着百里玉,不是为了躲他,至于吗?

    “通传一次你打算给我多少银子?”水卿衣耍起了无赖,嘟囔道:“你当初说我与你成婚,你的银子都是我的,可你非但没有给我,还把我的银子给拿走。”

    “你是我妻子,可没有给我享受夫君该有的福利。”百里玉高深莫测,狭长的眸子铮亮的盯着水卿衣。

    水卿衣瞬间想到之前的那一幕,摇头说道:“我还没长大。”

    “嗯,是不大。”百里玉若有所思的颔首。

    水卿衣怒,瞬间想到在雪临国的屈辱,看着回到南诏,她扩长了一个杯罩的胸,底气十足的说道:“哪不大了?”

    “哪里大了?”百里玉风轻云淡,好整以暇的斜靠在石桌上。

    水卿衣气绝,真想冲上去闷死他,撂下一句霸气十足的话:老娘也有正儿八经的胸器!

    “不明显么?”水卿衣委屈的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心里抹泪,他胃口到底有多重?

    “不是你说没长大么?”百里玉清雅一笑,眼底含着浓浓的宠溺。

    “……”水卿衣恨不得咬死这货,怒吼道:“那你附和什么?”

    “什么?”百里玉茫然。

    “……”水卿衣气的差点背过气去,他这是装聋作哑?

    ……

    太傅府傅浅荷打烂一地瓷器瓦片,捂住隐隐作痛的胸口,雾霭蒙蒙的杏眼露出蚀骨的恨意,第一回合她便输惨给那个贱人,第二次原本想要扳回一层,却没料到还是输的一塌糊涂。

    “贱人——”傅浅荷端起瓷瓶砸在地上,清丽的脸上满是憎恨,她在是师傅最得意的弟子,本打算宴会展露才艺,打开贵族圈,以她为首,却没想到非但没有顺着她的意思来,反而成就了那个贱人,她怕是京中臣女排斥的人。

    “小姐,您消消气,该想办法对付那个贱人,莫要气坏了自己的身子,让那贱人得意。”翠屏忿忿不平,她家小姐该是最出色的女子,凭什么给那草包给压一头?

    傅浅荷一通发泄,冷静了不少,看着翠屏眼底闪过微光,还是这个丫头真心待她,主仆该是要一条心。

    “我不但要抢走她的荣耀,还要把那个男人给抢回来。”傅浅荷高傲的说道,眼底闪过狠绝,即使除去大伯一家的仇恨,就因那男人为了这贱人给她的屈辱,今生也是不死不休!

    “小姐,那贱人是王都的煞星,你那天都受了伤,只有她一人完好无损,好事让她做绝了,那些娇柔如花骨朵的小姐们,受了惊吓,定然对她感恩戴德,若是我们放出消息,是她做的手脚,稍稍添油加醋,不怕他们不相信。”翠屏眼底闪过精光,水卿衣的名声可不比小姐,何况,深处大宅的女子,哪个心思简单?花花肠子多的去,最爱瞎想,谁会傻里吧唧的在自己宴会动手?

    经翠屏一点拨,傅浅荷豁然开朗,“你先去通知父亲,让他与库房打招呼,明儿个我们提礼上门一个一个的去赔礼。”

    心底冷哼一声,只有你水卿衣会做戏么?

    “是,小姐。”翠屏颔首,领命离开。“等等,待会也告知娘亲一声,父亲不同意,让娘亲说去。”毕竟都是大户人家,礼品要体面一些,可人数众多,是一笔不菲的费用。

    “父亲何时没有应允过阿荷了?”声到人未至,随后,一袭青藏色锦袍的中年男人,坡着脚走进来。

    傅浅荷看到父亲来了,娇笑着迎上去,搀扶着傅成进来,坐在上座:“女儿宴会弄砸了,成全了水卿衣,女儿不甘心,为了父亲的大业,定然要拉拢大臣,所以明日备礼去赔罪。”

    傅成方形脸,刀削唇,眸子里常年布满阴沉之气,看着就是凶煞之人,此时看着傅浅荷布满了慈爱,阴霾散去了不少。

    “阿荷长大了,若是你哥哥有你的玲珑心思,父亲何愁要等到今日…”傅成眼底蓄满着野心,他心狠寡恩,父亲说他是最适合继承太傅之位,可一场意外,让他居在府上打理庶务,堂堂一个男人做女人的事,他何尝不恨?

    “父亲,你不是恨大伯么?为何他故去,我们要替他报仇?”傅浅荷不能理解,她小时候听到父亲做恶梦也在诅咒大伯,每次看着大伯的神色,都带着难言的意味,看不清是什么,但是绝不是善意。

    傅成一怔,神色有些恍惚,似是沉溺在过往中,随即狰狞可怖的大笑,“为什么?因为我这条腿就是给水澈给废的,当年我和傅臻同是太子伴读,水澈见我心眼太多,便留下了傅臻,父亲当年也打算培养傅臻,可傅臻不争气,脑子不如我,父亲打算让我世袭官爵,可水澈担忧我野心太大,会抢了他的皇位,弄瘸了我的腿,可他千不该万不该留我一条命,只要我傅成活一天,定要将水澈碎尸万段,把我这些年的屈辱,尽数归还给他!”

    傅浅荷眼底闪过暗芒,心里冷笑,她就说了,父亲这般自私寡薄的人,岂会有恩情在?若不是因着自己对他有用,早就不知道埋在哪堆黄土里。

    “父亲打算如何做?”傅浅荷敛下心思,在傅成身边格外慎重,他精神敏锐,稍不注意,便会窥出她的心思。

    “阿荷不是会奇门遁术么?”傅成望着天,眼底满是疯狂,够了,他筹谋了这么多年,该是够了,没有看到水澈家破人亡,他如何甘心?

    “父亲是要?”傅浅荷不明白他要做什么,心里隐隐有着不安。

    “水澈最在意那两个女人,那两个女人是南诏的灾害。”傅成桀桀笑道,望着不知名的地方说道:“今年秋雨多,是要闹灾了。”

    傅浅荷一怔,细细的思索傅成话里的意思,心中一震,瞪大眼珠子说道:“父亲是要弄洪灾,让女儿布阵陷害水卿衣和水芊鸢,是她们触怒天神?”

    “为父喜欢阿荷的聪颖,你学了改天之术,只要在祭神之时,你把天变成血色,为父自然要那两贱人有去无回!”傅成眼底闪过蚀骨的恨意,水澈啊水澈,你可有想过留我一命,是你最大的灾难。

    傅浅荷震惊的张开嘴,失声的望着傅成,连连后退,摇头说道:“不…其他办法可以么?”

    改天本就是逆天而为,定要女子,且要自身处子之血,一生只可用一次,还要承受天谴,为了报仇,她的父亲已经疯了!

    “阿荷,你最懂父亲。”傅成阴鸷的看向傅浅荷,冰冷的没有一丁点温度,透着丝丝死气。

    傅浅荷瞳孔猛缩,浑身颤栗的说道:“祭神前一天,我要百里玉!”

    第二十五章 本宫没有驸马

    紫苑殿内,水卿衣与百里玉两人单方面的冷战,无论百里玉如何讨好,水卿衣都无动于衷,‘嗖’的甩着刀子眼。

    “当真不愿理我?”

    百里玉狭长的眸子温润的凝视着趴在桌上描红,看似专注的眸子里夹杂着一丝浅显的暴躁,伸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顶,还不待他开口,水卿衣低头避开百里玉的手,打翻了砚台,溅了一手墨汁。

    “闪开些。”水卿衣肚里的气还未消,这下弄了一手的墨汁,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臭味,如画的容颜霎时皱成一堆。

    百里玉轻叹一口气:“是我不对,该赔不是赔了,哄也哄了,你说大约还要气多久,总归有个时限。”

    心里止不住懊悔,早知她如此在意,他就不逗弄她。

    水卿衣脸拉的老长,冷笑一声:“你打算如何?”三言两语就想要不计前嫌,想得美。

    “若还要一月,那我便出一趟远门,若只有几日,那便负荆请罪。”百里玉眼底闪过流光,心知水卿衣闹别扭,面子抹不过去,适才生着闷气,与自己较劲。

    “我说一辈子呢?”水卿衣冷哼一声,负荆请罪?说的好听,估摸着想要离开一趟是真,撇了撇嘴,不再理会百里玉,继续闷头描红。

    百里玉眉头轻蹙,起身走到她的身后,看着她描红描的粗细不均,且歪歪斜斜,不禁扶额。

    不顾她的挣扎,修长泛凉的手掌覆在水卿衣手背上:“要心静,屏弃杂念,有耐心。”握着水卿衣柔软的手,一笔一画的勾勒。

    水卿衣动了动,由了他去,看着工整漂亮的描红字,对比她之前描的,有些不好意思,怕百里玉取笑,扔下笔说道:“不练了。”

    “为何?”

    “没瞧见我一手墨汁?”水卿衣适才发现她手上的墨汁还未清洗,待瞧见百里玉纤尘不染的白衣一块块的黑色,格外的刺目,心底的阴郁顿时一扫而空,哼着调子净手。

    百里玉睨了眼衣袍上的墨汁,摇了摇头,拿起木柜里的进了屏风换下。

    “主子,这是傅府的拜帖。”就在水卿衣得意之时,冷雾拿着红红的拜帖进来。

    水卿衣眉头微蹙,这是闹哪样?

    看都不看一眼拜帖,淡漠的说道:“拒了。”想到那日傅浅荷望着百里玉炙热的目光,心底一阵不舒服。

    上次在傅府发生那样的事情,她与傅浅荷也算是撕破脸了,表面维持亲热,那只不过是做戏罢了。

    “主子,人已经等在殿外了。”冷雾瞪圆了眼,这俨然是知道主子不愿见她,才来这一出,细细的打量着主子的神色,见没有动怒,稍稍缓了口气。

    水卿衣一怔,这样她就一定会见么?

    “冷雾,我想睡会,那日被琴音所伤,要休养。”说罢,水卿衣斜躺在软塌之上,顺手摸着床边的野史看了起来。

    冷雾张了张嘴,可瞥眼瞧见站在身后的大主子,立即住了嘴,转身出去回复。

    “你该去见一见。”百里玉弯身坐在水卿衣身旁,想到傅浅荷的资料,眼底闪过一抹冷芒。

    水卿衣手一顿,霍然抬头盯着百里玉,眼底滑过阴鸷,指着门口说道:“你这样想见她,你去就是,和我说做什么?”心里像是堵着一块油布,又油又腻。

    随即,泛着丝丝委屈,顺从她一点会死啊,成天与她做对。

    百里玉眼底纵然闪过受伤,一闪即逝,淡淡的说道:“傅浅荷是鬼榕老人得意的徒弟,不止会奇门遁甲,还会鬼戈老人最为得意的逆天之术。你与她多多接触,便能多些了解,好防备。”

    水卿衣轻嗤,这些她都知道,无人比她更清楚傅浅荷来此的目地,无非就是来看百里玉的,真以为是见她的?

    听闻百里玉的规劝,翻身不理他。

    百里玉哪知水卿衣的心思,见她略有不快,也不再多说,侧身躺下,轻揽着她,柔声道:“再大的气也该消了,过两日便要祭神,难不成还要赌气到那时?”

    水卿衣鼻子一酸,暗骂百里玉呆子,好言好语哄着不行么?

    “我们约法三章。”水卿衣木着脸翻身,觉得她和百里玉生闷气,太不明智,一个让傅浅荷有机会接近百里玉,一个气坏的是自己的身子。

    百里玉一怔,随即示意水卿衣说。

    “第一,不许贪墨我银子。”水卿衣心想反正她脸面在百里玉早丢尽了,索性就大大方方的说出来,免的憋坏自己。

    “第二呢?”百里玉没有出声答应。

    “第二,不许嫌弃我,若是你对我的那什么地方不满,抱歉,这是天生定型了,不能将就的话,我们可以和离。”说着,水卿衣心中一痛,每个女人的身体都是自己的骄傲,可看到自己心爱的男人轻蔑的话,忍不住自卑,尽管脸皮厚、心理承受能力强大如她,还是没有信心面对。

    百里玉眼底破碎出浓墨,强忍着心底的怒火,冷声道:“第三呢?”

    “第三,暂时没有想好。”水卿衣浅淡一笑,含着淡淡的苦涩。

    “第三条待定,前两条,我不同意。”百里玉嘴角挂着冷肆的笑,翻身把水卿衣压在身下,双手覆上她的柔软,暗黯的眸子盯着水卿衣说道:“你怎知我不满?”

    水卿衣早在他握上的那一刻,浑身一颤,听着他邪肆的笑,竟有些失神。“不是你说我的很小么?”

    “有么?”百里玉凝神回想,迷惘的问道。

    水卿衣脸一黑:“昨儿个你就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