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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遗珠:梨花泪第1部分阅读

个劲地拉着药良赔不是。

    “你个混球,也不想想你当初不过是如丝家一个小书童,鼻涕拉稀的钻狗洞去外面买糖葫芦,还是我给的钱,现在了不起了,当了大庄主了,敢跟我谈钱了;;;;;;”,药良骂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砸的那叫一个痛快难当,什么糗事脏话都往外奔,胡大旺已经彻底放弃阻止他了,幸好屋里就他们三个人,不然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传出去,他这庄主真是没脸当了!

    “地震啦?”,这么大声音愣是把芽儿从昏迷中拉了出来。

    刚刚睁开眼睛,看到满地狼籍加上朦胧中耳边时不时响起的物体砸落的声音,不让芽儿想到地震都难,屋里两个人倒是没听清芽儿嘟囔着什么,只是看到她醒了都围了过来,药良顺便把手里最后一个花瓶扔到了地上,“啪”,此时,胡大旺的肉已经有些麻木了,不知道疼了。

    “呵呵;;;;;;你们好;;;;;;”,醒来看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两个陌生人那般炙热的盯着她,她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虽然这几日昏迷的次数很多,每次醒来她已经连“这是哪?”这样白痴的问题都懒得问了,但此时她还是有些许慌张,“冷飒呢?”

    “你说送你来的那个小子呀,他杀人去了!”,胡大旺老实回答。

    “杀人?”这答案让芽儿有些眼皮跳,就这般把她丢下,自己杀人去了,芽儿说不清楚自己心头是怒是冷!

    非要认爹

    这时候,小厮端着药进来了,“爷,楚姑娘的药熬好了!”

    “放在那里晾一会,等下喝,还有文昌,我告诉你,不要叫什么楚姑娘,她压根就不姓楚!”,药良在芽儿床边坐下。

    芽儿有些莫名其妙,“我不姓楚,姓什么?”

    “你姓云”,胡大旺回道,话音刚落,立马就被药良使劲拍了下脑袋,“就你嘴快!”,被打了,胡大旺才意识到,药良最最讨厌的人就是那姓云的。药良收起他的凶脸,温和地对芽儿说,“小芽儿,以后你就跟我姓,姓姚,好不好,姚芽儿,姚芽儿,多好听呀,是不是?”

    芽儿看着他那张春光灿烂的脸,真真有些无语,“对不起,大叔,姓名是父母给的,不能随便更改的!”,她不知道那姓姚姓云的什么意思。

    “什么父母给的,你娘生下你就去了,也只说叫芽儿,那姓楚的压根就不是你爹,他以为偷偷把你养大就真成他闺女啦,想得美,大旺你说说,就那楚风马蚤的穷酸样,生得出这么规整的女儿吗?”

    胡大旺撇撇嘴,没吭声,心想,“你也生不出这么规整的女儿!”,这话他也只敢心里嘀咕罢了,除非他想死。

    芽儿觉得这下问题大条了,搞出身世之谜了,看这两个人的样子,分明认得她的生身父母,“如果我爹不是我亲爹,那我亲爹是谁?”,虽然这话听上去有点语病,但芽儿所说的“我爹”当然就是她相依为命十几年的楚风。

    “这个嘛?”,药良吞吞吐吐起来。

    “你不要管你爹,你只要记得你娘就好,穷秀才”刚说了这三个字,药良被芽儿的白眼而改了口,“楚风没跟你提过你娘?”,世人皆重孝,你可以辱骂他,却不能糟蹋他父母半句,人的禁忌总是自己至亲至爱的人。

    “我爹跟我说,我娘生我的时候过世了,其他的半个字都问不出来了”,芽儿虽然不喜欢药良对父亲的不敬,但还是老实回答。

    “他当然不愿意提”,药良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愿意提起这些,算了不说了,反正你不是楚风亲生的,你能叫他爹,也能叫我爹!”

    芽儿不禁翻了白眼,没见过这么死乞白赖非要人家认他作爹的,“我爹把我养大,退一万步讲,就算他真不是我亲生的,这个爹我也是认定不可能更改的”。

    “他养你,你认他,可你身上的毒可只有我能解,不解你就没命了,怎么着我也算给了你第二次生命吧!”,药良反驳。

    此时芽儿才知道眼前的人是谁,“你就是药良,你到底是姓药还是姓姚?”

    药良把已经稍凉的药碗端过来放在芽儿手上,示意她喝了,“我本姓姚名良,后面行医,慢慢地就都叫我药良了”,药良晃过神来,“你别转移话题,你就说个痛快话,到底要不要作我的女儿,要的话,金山银山,山珍海味我都给你搬来,绝对比那宫里的公主还舒坦,要是不愿意的话,喝完这碗药就把你丢出去,任你自生自灭去!”

    干爹

    “不带这么玩的!”,芽儿吞着苦药,听着药良的威胁。

    “芽儿姑娘,你就应了吧!”,胡大旺倒是能理解药良,他的前半生被云潇压得翻不了身,长相,身家,才学,甚至连心爱的姑娘都弃姚而选云,他潜意识里一定觉得让云潇的女儿喊他一声爹,他就真的赢了那么一回。

    “这事我想亲自问问我爹”,这时候芽儿才想起来,爹自己一个人来洛城找药良,到现在还没露面,“你们没见到我爹?”

    “没见到,我怎么会在这老老实实的等着你来”,药良很难得在一个地方待上太久,要不是收到楚风的信,他早就离开洛城了,“不过,这会你想见他就难了,他被人抓走了?”

    “什么,被谁抓走了!”,芽儿大惊。

    “你不用急,那人要不了他的命,欠债总是要还的不是?”,药良和胡大旺一起促狭地笑了,弄得芽儿的心七上八下的。

    芽儿再问什么,两个人就都只笑不答,但两个人都保证楚风绝对没有性命之忧,芽儿才稍稍放下心来。

    “干爹,真的要扎吗?”,芽儿为性命之忧,还是退了一步,认了这个肆意随性的神医作干爹,但面对着他拿出的一排细长的银针时,她真的怕得全身发抖,这不禁让她想起来还珠格格里面容嬷嬷扎紫薇那个场景,整个一鬼哭狼嚎,痛彻心扉。

    “这毒虽然不厉害,但余毒难清,必须扎针,七天后,我保证你活蹦乱跳”,药良示意她脱掉衣服,趴在床上。

    芽儿有些扭捏,还要扎七天呀,估计到时候她都成刺猬了。

    “我是你爹,害羞个什么劲,赶紧脱了,你给她按住,别乱动哦!”,药良叫小红帮忙按住她,小红是管家安排照顾芽儿的侍女。

    正准备下针,芽儿忽然又想起什么,突然硬撑着起来,药良刚下到一半的针差点扎自己手上,“又怎么啦,你别逼我点你的|岤!”

    “那个,干爹,你这个针消毒没有?”,想想都后怕,估计一个大夫救治几百号人都是用同一副银针,这要是哪个有个什么传染病,都不知到哪喊冤去,见药良待在那里,芽儿才晃过神来,“消毒”这两个字他听不懂,又赶紧解释,“干爹,我是说这银针干不干净?”

    对于芽儿这个小丫头质疑他作为神医的职业操守,有些恼怒,但还是回答她,”这银针不用的时候都是在药水里面泡着的,而且这副银针我还没给人使过,你是第一个,这下行了吧!”

    芽儿这才老老实实趴好,死就死吧,但让她没想到的是,银针扎下去并不是很疼,只是稍稍有些麻痹感,过了一会,感觉没动静了,芽儿问,“扎完啦?”

    “你趴着别动,过半个时辰,我过来取!”,药良的额头上已零星冒出点的细汗,显然扎针也是个力气活,力道不能大了也不能小,位置更是得一拿一个准,半丝误差都不容许。说话间,人已经出了屋子,边走边寻思着人真的老了,扎个针也得来个大喘气了,哎!

    登徒子

    “姑娘,要喝水吗?”,小红给芽儿擦了擦汗,她在望月山庄作了五年丫鬟,觉得这芽儿姑娘比老爷那些个夫人都要漂亮,脾气也好,真真是个天仙般的人儿!

    芽儿俯着身子,小心地抿了口水,“小红,你帮我数数看,我身上到底是扎了多少针?”

    小红恩了一下,开始数了起来,数了一会又不做声了。

    “怎么啦,接着数呀?”,芽儿稍稍往上抬了抬头,一抬眼就看到一脸惊骇的小红。

    “二少爷,啊!”,小红惊叫了一声,赶忙走到芽儿前面,遮住来人的视线。

    芽儿侧着头只看到有双灰色镶金线的鞋子走了进来,听小红的称呼,应该是这山庄的二公子。

    “二少爷,芽儿姑娘不方便见客,您还是等会再来吧!”,小红也算机灵。

    “哼,跟了新主子没两天,脾气见长呀,都敢给本少爷脸色啦!”,声音有点尖,脚已经更向前走了过来。

    芽儿伸手把被子往身上盖了盖,被子擦着了银针,有点痛,但这回已经顾不得了,“二少爷,真不好意思,我现在还真的不方便见客,等改天定去拜会,唐突之处还请见谅!”

    胡二少半点出去的意思都没有,“姑娘客气了,就怕是在下唐突了佳人!”

    知道唐突你还不快滚,芽儿气得牙痒,这家伙就是个登徒子恐怕平日在这山庄里嚣张惯了。

    再走近一点,胡二少这才看到了芽儿那张绝色脸庞,心里越发像猫挠一样,整个一看到了蜂蜜的狗熊,像芽儿走了过去,“姑娘,可真漂亮,这洛城的花魁也不及姑娘之一二呀!”,就差流哈喇子了。

    芽儿不禁撇嘴,这也算夸奖,我呸。

    “姑娘,我看你趴在难受,我还是扶你起来吧?”,胡二又往前一步。

    “不用了,不敢麻烦公子!”,芽儿赶紧回答。

    “姑娘,别客气!”,胡二就当听不懂芽儿话里的咬牙切齿。

    看来这色鬼不会轻易作罢,小红压根不敢反抗他,芽儿眼睛一扫,看到了旁边的凳子,计上心来,“小红,还站着干吗,客人来了,还不快上茶,怎么这么没规矩?”

    小红僵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快去呀,还愣着干吗?”,芽儿再次出声催促。

    小红这才开始挪动脚步,但又不放心,还时不时地往回望,这个二少爷最是好色,庄里的漂亮丫鬟他可没少占便宜,三个少爷数他侍妾最多。

    小红刚走开,胡二少瞅着机会一只猪蹄子刚要抓住芽儿的小手,“啊!”,杀猪般的叫喊。

    芽儿从凳子上摸了根刚刚药良没有扎完的银针,直接扎到了胡二少的手上,那叫一个快,狠,准,也不知到底扎到了什么|岤位,只看到胡二那手瞬间真的膨胀到猪蹄般,看他那上串下跳的样子,显然是极痛的。随着肿胀,这针竟然一点都看不到了。二少一阵恼怒,正想伸手打芽儿,手却被人狠狠抓住。回头一看,竟然是他爹胡大旺。

    何首乌

    小红果真还算机灵,及时通知了胡大旺和药良。

    “你个畜生,又在这里作什么混账事?”,胡大旺气得牙痒,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一天不给他惹祸都难。

    “爹,你看我的手,快救救我!”,胡二举着手扯着父亲的袖子喊。

    “姚兄”,胡大旺恳求地望着跟芽儿嘀咕的药良。

    “哼,敢打我闺女,废他只手,难道不应该呀!还好意思求我”,药良翻着白眼。

    废了手,没这么夸张吧,芽儿只是看不惯他想教训一下,还不至于想废人家的手这么狠毒。“胡大叔,要不你另外请个大夫给看看?”

    胡大旺这才恍然大悟,是啊,药大神医不看还有别的大夫呀,急忙叫小红把庄里的王大夫给请过来。

    “我看谁给他治,谁治我废了谁的手!”,药良叫住了小红。

    “芽儿,今天这事,我替这忤逆子代你道歉,你看?”,胡大旺知道求药良是行不通了,转而向芽儿求助。

    毕竟住在人家的地盘上,加上就算儿子再歹,他老子还是对她挺不错的,要给胡大叔面子,又得让干爹消气,这个尺度可得把握好了,“干爹,要不这样好不好,先不给治,让他痛那么一天,明天你就看在胡大叔的面上给他瞧瞧,本来就是一后辈,您跟他置气,倒跌了你的份!”

    “一天不够,至少三天”,芽儿把话说到这份上,药良也算应了。

    见药良松口了,胡大旺也不好在这一天还是三天上计较,叫管家把那不孝子扶回去休息。可怜那胡二少爷,采花不成,倒被那花扎了手,三天,硬是三天痛得连眼睛都闭不上一会。

    “你这丫头倒是会做人!这样也好,我倒是少操了很多心!”,药良替她把针取了,从怀里拿出封信递给她,“你看看,知道是谁不?”

    芽儿展开纸看了看,上面就一句话,“药前辈,特奉千年何首乌一棵,求神医医治芽儿姑娘!”,字迹苍劲有力,大气磅礴。

    芽儿辗转想了想,“莫非是他?”,除了杨奎,自己真的不认识什么人,能有这大手笔了。

    “谁?当今皇上老儿”,药良一脸不屑,虽然这棵千年何首乌,他很是喜欢。

    芽儿吓了一大跳,“我上哪认识皇帝去,我说的是路上遇到的一个山贼头头”。

    “净说傻话,这千年何首乌只有那西边的天池国才有,上百年还找不到一棵,现在能有这东西的只有皇帝老儿,去年天池国进奉了一棵给他”,药良解释道。

    “这么珍贵,能不能起死回生?”,芽儿好奇。

    “要是真有什么东西能起死回生,还要我这神医干吗?顶多延寿续命而已,据传,你吃的那颗续命丸就是千年何首乌制成的,现在我得了,正好研究研究,看能不能摸出那续命丸的方子”,药良天性随意,但也有痴迷的东西,这不,丢下芽儿,自己就往外走,研究他的宝贝药去咯!

    前因后果

    回想起中毒的因由,真的是应了那么一句话,说来话长。

    “爹,试试女儿给你缝制的新衣”,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女给须发有些斑白的老人披上新衣,只见那女孩瓜子小脸,淡淡细眉,玲珑小鼻,樱桃小嘴,美得不可方物,虽谈不上倾国倾城但也算得上秀色可餐。

    老人轻握住女孩的手,让她坐在自己旁边的石凳上,“芽儿,转眼间你就长大了,爹老了,不能照顾你一辈子,爹只希望能觅得一个好男儿让你一生一世有个依靠。”

    芽儿听到这话,看到父亲过早斑白的头发心痛不已,“爹,芽儿就要依靠你一辈子,您还年轻着呢?”

    “尽说些好听的,哄我”,老人摸着芽儿的头发,眼神中满是宠溺,“芽儿,我们生活在这个小山村,日子虽然清苦,但也平静。芽儿,你此生一定不要踏进官家和皇家!你一定要记住爹这句话,知道吗?”

    芽儿虽然好奇爹为什么要这样叮嘱她,但看到他眼神中的那份坚定和不容置疑,芽儿没有多问,只是顺从的点点头。许多年后,当芽儿再想起这句话时,才明白爹的良苦用心。

    芽儿全名楚芽儿,父亲楚风是文家村的私塾老师,芽儿年幼丧母,从小与父亲相依为命,日子清苦但平静,村民也和善可亲,对楚风相当的尊敬。

    “芽儿,芽儿,在家吗?”,王婶人未到声先到,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王婶,您来了,快坐,芽儿泡茶”,楚风吩咐道。

    “不用客气了,楚夫子就是见外,我一天也来个十回八回的”,王婶笑着坐下。

    芽儿端茶过来,“王婶喝茶,您是为了那副被面来的吧,王婶我还没绣好了,等过两天绣好了,我给您送去”,芽儿乖巧地说。

    王婶拉住了芽儿的小手,“芽儿这孩子我是真喜欢呀,乖巧听话,我要是有这么个女儿,睡觉都要笑醒的!夫子真的好福气呀!”

    芽儿不好意思的脸都红了,楚风笑了笑,“王婶你过奖了,我有件事想麻烦你。”

    “什么麻不麻烦的,有什么事你说,只要我能办到的,没二话”,王婶性子急。

    “王婶,芽儿过完年都十四岁了,你帮忙留意一下,帮她找个好郎君,不求富贵,只求人品”,楚风认真的说。

    王婶哈哈笑了起来,“夫子说实话,我早就留意上了,只是没好意思提。这十里八乡的要配上芽儿这么漂亮姑娘的人呀还真不多,要不是我那儿子不争气呀,我真恨不得让芽儿给我当儿媳妇呢!”

    芽儿实在害羞的不行,早已离开回屋去了。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