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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花,摇曳红尘中第2部分阅读

    稍等。”又对“帅哥”说,“你要无赖,我们就用无赖的办法。”接着就在“帅哥”的叫骂声里把他拖走了。

    我的酒菜马上又被其他的服务员换上了新的,他们一再向我道歉。

    过了一会儿,那个帅哥被刚才的服务员小弟“押”来了,他一下跪在我的座位旁边,邦邦邦磕了三个响头,真是响头,我听得见。

    我什么都没有说,继续吃我的菜。就听服务员小弟吼了一声:“去吧!”那家伙便起身一溜烟跑了。

    无论怎样,我的心情都受到了影响,菜没吃多少,只是把酒喝了个精光。

    该走了,我喊小弟买单,小弟说:“对不起,今天让你郁闷了,我们老板吩咐过,今天您的餐费免了。”说着又拿出一张纸片,说,“这是本店的优惠卡,您享受的是最高优惠——五折,欢迎以后常来!”他把我送到楼下门口,拉开玻璃大门,又说,“今天真对不起,本店派车送你回家,司机有事出去了,我们老板亲自开车送你!”

    天呢!我看到那辆宝马就停在门前的马路上,亮着灯,鸣了一下喇叭,小弟已经上前拉开了车门。

    犹豫什么?我问自己,上吧!

    小曼

    我没有让车把我送到我住所的楼下,在轻轨站的附近我下了车。

    老板约有三十几岁,留着寸头,很精神。除了问我到哪儿下车,一路上没怎么和我讲话,临下车的时候递过一张名片,说道:“我叫刘大兵,有事打我电话,今天的事情,不好意思。”

    我说:“贵餐厅给我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我会念你们好的!”

    刘大兵说:“谢谢!”鸣了一下喇叭,开车走了。

    我进了轻轨站,绕了一个圈,又回到了我住所的附近,这才打了一个的士,让它直接把我送到我住所的楼下,在我所住的单元门口,我看到一个身影好像在冲我张望着,她奔过来了,她老远就喊:“小楠!”她扑上来抱住我就开始啼哭。

    我拍着她的肩膀,问道:“又怎么啦?别哭了,走,上楼去说。”

    这是白小曼,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曾经是同事。

    上楼之后,我先去冲了一个澡,回到卧室,白小曼正躺在我的床上。我看她两只眼睛哭得象两个桃子一样肿,便问:“说一说,又被哪个男人欺负了?”

    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直直地盯着我,她说:“我不想活了。”

    我奇怪地睁大眼睛,瞪着她:“为什么?”

    “刘建平哪个王八蛋,他,他竟然偷人!”

    “就为这个呀?”我说,“你去死吧,不过离我远点儿,我们朋友一场,帮了你那么多次,还指望你报答呢!得!你要去了。也好,去的干净一点,别让我沾上晦气!”

    她在哪里呼哧呼哧地喘着,仿佛马上就要自杀死的。

    “哎!”我长叹一声,走上前,抓住她的肩膀,我看着她,我说,“离开他吧,放开他,他不是你的。”

    她摇摇头,幽幽地说:“我做不到,我离不开他。”

    我说:“做不到,那就无怨无悔地忍受下去,就不要想死。”

    “我也忍受不了。”她继续摇着头。

    “那你就向他现任妻子学习,人家能忍受你,你也就该忍受其他女人。”

    “我不!”她大吼一声,一头栽倒在床上,又哭起来。

    哎!我心中叹息着,女人呢!你真让我心痛,可是我也帮不了你……

    我心里一动,我掏出电话,我说:“有一个人,或许可以帮你,你打一下这个电话,把你的心里话说给他,你听听他的建议。你先打,我去网上查点资料。”我把电话甩给她,自己到书房打开电脑。

    过了一会,小曼找到书房,冲我嚷嚷着:“这是个什么烂电话,总是占线?”

    我说:“这是一条热线,哪里那么好通的!你慢慢打吧,有打通的时候。”她又开始拨号,我又说,“若是打通了,可不要说久了,最多一个小时哦!”

    “通了通了!”她叫道,“嗯?怎么还有一个女人说话?”

    我解释说:“你排上队了,等下一个就轮到你了。记住——”我又一次嘱咐道,“不要打得太久啊!”

    她点点头,拿着电话边听边出去了。见她出去,我挂上qq,开始斗地主。

    小曼是个任性的女人,她很美,在班上的时候就有很多男同学围在她的身边,最后和班长李东德开始恋爱,结果有一天,李东德偷偷放在我课桌里的一张纸条被小曼发现了,大闹一场,二人分了手(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纸条上写着什么)。后来小曼又和学校的体育老师好上了,结果怀了孕,最后的结果是体育老师被学校开除,小曼做了小产手术后又另找新欢。后来在s市我们意外相遇,同在一家房地产公司打工,公司的老总就是刘建平。我很看不起这个男人。在一个你看不起的人的手下做工作是一件很累、很痛苦的事情,我辞职了。三个月后得到消息,小曼竟然和他同居了!

    我不喜欢小曼,但是和她在一起有一种让我庆幸的优越感,我比她漂亮,也比她聪明。她是我绝好的参照物,有了她的教训,我知道如何避免不幸。

    而小曼,可能是因为她在s市没有其他可亲近的人吧,我这里成了她狂喜、悲哀、发泄的“娘家”。

    我轻轻走出书房,我听到卧室里传出小曼低低的说话声,嘿嘿,看来已经聊上了,我看了看时间,二十一点,嗯,再让她聊一会儿。

    那个电话是打给安仲笙的。

    你可不要以为我多么大方,让她每分钟十块十块地浪费我的钱财,打这个电话,我们内部管理人员是免费的。

    网上的斗地主我一直在输,运气似乎霉透了!我索性关了电脑,就在书房里的床上躺了。

    那边卧室,白小曼还在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管她呢,就让她去说吧。也许是那一瓶红酒的作用,我有些困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变得很丑,我很害怕,牛总愤怒地对我说:“你这个骗子!骗子!”小娄、王经理、还有今天酒店里的那个帅哥……很多人,他们远远地看着我,一种不屑的眼神,议论着,好像在说:她原来这么难看!我想逃,我走不动,我全身僵住了,我根本动不了。我看到养心阁的老板,我说你救救我让我离开这里!他看都不看我就走了过去……一个白胡子老头出现在我面前,他冲我笑着,我说老爷爷我动不了,他说是呀你被锁住了,有一个网,它罩着你,所以你动不了,我说我怎么不知道?他说织成这条网的就是人们的视线,你越在乎人们的视线,你就越是被牢牢地锁住。我说老爷爷我是不是很丑?老头拿出一面镜子放到我的脸前,我看到镜子里,竟然是一个胡子拉茬的男人!天呢!我不!我不……

    “小楠醒醒!小楠醒醒!”是小曼在喊我,她问,“做的什么梦?是不是梦里有人强犦你?”

    “呸!看看你的思维逻辑!满脑子坏东西!”我看到她拿着电话,问道,“你不是在打电话了嘛,怎么,不打了?”

    “我听说了,这电话一分钟十块钱,天呢!我都打了两个小时,还打?已经一千二了!”

    “怎么样?”

    她点点头:“值!”又说,“这个方圆,你认识他?”

    我一愣:“方圆?”我突然想起,我们所有的接线员在电话里不叫真名的,他叫方圆?也是我官僚,从来都没有问过。我摇摇头,“我怎么会认识他?是朋友介绍,我也打了这个电话,觉得还可以,就又推荐给你了。”

    “嗯,”她点点头,“真的不错!这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呢?反应敏捷、思路清晰、角度独特、认识深刻、语言深入浅出,满腹经纶……尤其是他的声音,天呢!有一种天然的魔力,就像是在你耳边轻柔的为你做按摩一样!他说得对,我要为自己活着,就得突出我生命主体的价值……我决定了,我要离开刘建平。”

    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我看着她的眼睛,我问:“真的?”

    她眉毛一扬:“当然是真的!”

    花瓶

    和小曼聊了半夜,早起的时候眼睛涩涩的。如果不是打了个车,我今天一定会迟到。牛总看到我,问道:“怎么,昨天没有睡好?”

    我说:“是,工作换了,有点突然,所以失眠。”

    他笑了:“理解理解!这个……既然是工作原因造成的,那你中午午休的时候可以大睡一觉。上午先到三十二楼把工作交接一下,然后就没事了,这个……下午睡饱了,开公司大会,宣布对你的任命,晚上这个……我们举行一个宴会,庆祝你在新建公司做出的成绩和你就任新的岗位。”说着拿起了电话,对我说,“你先等等。”接着就对着话筒讲开了,“总务科吗?我是牛守山,请你们来个人,把分给费助理的办公室开一下。”他放下电话,一指他对面的沙发,“你先坐一会儿。”说完,他又戴上老花镜开始看文件。

    “牛总,我有话说。”

    牛总放下手里的文件,看着我:“说吧。”

    “如果我胜任不了这个助理的工作,那会怎么样?”

    他奇怪地看着我:“还没有做呢,你怎么就认为胜任不了?”

    我说:“我不了解这个工作。”

    牛总干脆把眼镜摘了,郑重其事地对我说:“董事会经过认真研究,觉得你完全有能力胜任。当然,”他又说,“能不能是一回事,愿意不愿意又是一回事。”

    “只要是工作,就不存在愿不愿意的问题。我只想知道,这个助理岗位,在这个公司的作用。我非常明白,公司里管理能力高于我的大有人在。”

    牛总点着头:“这是事实。”

    “可是为什么我会当这个助理?我的优势又是什么?”

    牛总笑了,他说:“这个……你问得好。不过这个……我告诉你,这不是一个管理岗位,你的上任呢?这个……也并不意味着管理方面的加强。你的优势,这个……在于你内在气质和外在形象的完美结合。你是个美女,难得的美女。”

    我的脸突然热乃至烫了起来,我想颜色也一定变得绯红,我知道很多人把我看成美女,但是当面直白地这样告诉我的,牛总是第一人,我不得不继续发问了:“那么,这个助理又算是什么?”

    “花瓶!”牛总的回答很干脆,“公司的花瓶、董事会的花瓶……”

    “也是牛总的花瓶?”

    “这个……不错!”

    我搞不清这是褒奖还是贬低乃至侮辱,面对着毫不做作的牛总,我有些不知所措,半天,我听到我自己喃喃地说:“原来,在您和董事会的眼里,我仅仅是个花瓶!一个花瓶,你们竟然召开董事会来研究……”

    “那你就想错了!”牛总说,“这个……你可不要小瞧这个花瓶,这个……乃至我们每一个人都不能小瞧这个花瓶!你想想,花瓶是干什么的?是放花的,可是花有开谢,有枯荣,所以是暂时的,是注定要被这个……抛弃的,花瓶呢?却会被始终保留着,这个……当然,这要看花瓶的品质,好的花瓶,岂止价值连城!它里面透出的这个……内涵早已经超过其上鲜花的意义了。一幢空旷的大屋子里,如果没有了上乘花瓶的这个……点缀,它就称不上豪华二字,仅豪无华,就缺少血肉,就没有生气。这个……所以,对你的任命,不是我们这个……管理层面需求,而是企业的文化层面上的这个……作为。董事会研究中一致认为,无论是这个……从外形上还是内在质地上,你都拥有做我们这个拥有九千万资产的铁牛集团的活花瓶的全部条件。这个……懂了吗?”

    尽管他还是这个这个的,但我好像听出了和我印象中的这个牛总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我有些似懂非懂,我迷惑地看着牛总,我发现我远远了解这个男人,我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总务科长亲自来为我打开办公室。助理办就在牛总办公室的隔壁,我走了进去,里面的设施和牛总房间的一模一样,他问我:“还满意吗?”

    我的感觉已不能用满意二字来表达了,这简直就是惊讶,是惶恐,是晕头转向,是春风得意,是忘形。我故作矜持地点了点头,说:“嗯,不错。”他给我留了钥匙,告辞走了,我小心地走到那张比三十二楼经理办的办公桌几乎大两倍的老板桌前,坐在那张更宽更大更柔软的老板椅上,腿一用力,让它转了一圈,桌上的电话就响了。

    “小楠呀,你去一趟二十三楼,人家新任的经理在等你交班呢。”是牛总。

    “哦,好的!”我放下电话,走出助理办,将门轻轻带上,带着踩在云端的感觉上了二十三楼。

    让我非常意外的是,我的接班人竟然是小娄!

    这让我多少有些沮丧,从这个任命上,我看出公司领导对这个岗位的轻视,这其实就意味着当初对我的轻视。他们也许认为任何人在这个职位上都可以干出像我一样的业绩,所以才故意让我在这里轻易“成功”而成为下一步的提拔我的所谓理由。这又一次证明了我不是“好钢”的事实。

    但无论如何总算是办了交接手续,我真是有些困了,吃过午饭,我就在我的助理办公室里间的床上呼呼大睡了一觉,起来的时候刚刚是下午三点过。

    洗手间就在卧室门口的角落处,我想洗个脸,那清亮柔暖的水丝提起了我的兴致,就干脆脱光了洗个澡。

    柔和的水线轻轻地敲打着我的肌肤,又变成涓涓细流贴着我滑下去,我伴着哗哗的声音轻声哼着王菲的《但愿人长久》,我陶醉于那一刻。

    透过细雨般的水珠,透过满屋的水雾,我看到镜子里朦胧的自己。我关上淋浴,把镜子上的水雾抹掉,我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柔静而又充满活力的酮体,这就是牵动着那些男人神经的秘密吗?这就是让那些男人心悸冲动的原因吗?我摆了一个滛荡的造型,我想,新婚之夜,我一定摆给我自己的男人。我不由得笑了。

    我一件一件地往这个酮体上套着衣衫。衣衫并不多,一个|乳|罩、一条内裤,一件短袖、一件短裙,仅此而已。这套职装是小曼陪我去买的,黑色,领口不高不低,衬出我白皙的皮肤,与我一倾而泄的黑发和我两道黑长的细眉乃至乌溜溜的眼珠呼应着形成一体,将到胸部,在|乳|沟要现未现时嘎然而止,这个服装的设计师一定懂得写小说,他知道该让你先看到什么,然后隐住什么地方不说透,让你的欲望随着他不断地向深处探究,欲罢不能。

    是的,一个女人就该是一本书,一本让人欲罢不能、愈看愈切的好书。

    “当当当!”几下轻轻的敲门声。

    “稍等!”我将半湿的头发稍作梳理,披到肩后,跑出去把门打开,“穆总!快请进!”这是穆长虹,我们铁牛集团的副总。

    姜姐与穆总

    穆长虹,三十五六岁左右,属于那种标准男人的类型,人长得标志,打扮也入时,一副眼镜,使得本就风度十足的气质又多了一份文质彬彬。在我主持文化公司工作期间,我们基本上没有什么接触,但是也听到过一些关于他的传闻,总的来讲,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用陌生来表述。

    看到敲门的是他,我不由微微一愣:他来干什么?

    “上任了?”他一边往里走,一边说道,“过来拜访一下我们班子里的新成员,以后的交道可能会很多哟!”

    他走进房间,像来到老朋友家里一样毫不客气,就势坐在了我桌前的长条沙发上,四下打量着,问道,“怎么样?喜欢这种布局吗?”

    我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我笑道:“随意。我不太在乎外在的形式。”

    正说着,外面的门又被敲响。我起身去开门,他笑道:“哈哈,新官上任,马上就门庭若市!”

    敲门的是个美丽的女人,我认识,是集团总部财务处的出纳,不知道她的名字,只知道她姓姜,大家都喊她姜姐,她抱着一个资料袋,她冲我一笑,这一笑,让我看到了她眼角眯起几道浅浅的鱼尾,她问道:“费小姐,穆总是不是在你这儿?”

    我说:“在呀,刚刚进来。”

    她说:“我可以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