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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花,摇曳红尘中第1部分阅读

    作品:女人花,摇曳红尘中

    作者:离群者

    内容简介:

    恩格斯说:自从人类分为男主外、女主内之后,女人就再也没有翻身过了。在狭隘的家庭内,在以静守逊顺为美德的女德的教诲下,女人的幸福逐渐固化缩小为单纯的家庭幸福,婚姻和爱情成为女性成败的最大标志。

    《红楼梦》里,雪芹将女儿比做水做的,感叹纯洁的少女的命运“千红一窟(哭),万艳同杯(悲)”。俗语说:“皎皎者易污,峣峣者易缺,”因为纯洁、执着,所以女人往往因为男人和感情动荡陷入风暴和自我折磨。

    为了猎获男人,美貌成为女人最强有力的武器。但是在玩弄别人的同时,我们也必将把自己染黑。但是,美貌能让人幸福吗?历经男人欲望追逐和爱慕的聪明美丽如费小楠在遇到一个真正的男人——安重笙后是否能够得到幸福?

    小说中,小曼、姜婉珍、小玲、梁家英等普通女人的命运更如风中落红,饱受男人世界风暴的袭击而风雨飘摇。唱一曲女人花,放悲声到老,请读《女人花,摇曳红尘中》。

    正文

    第1卷 花儿是为谁红

    不知什么时候,喜欢上了《女人花》这首歌。那成熟略带哀婉的声音,唱出了无数女人的心声……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随风轻轻摆动……

    若是你闻过了花香浓别问我花儿是为谁红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

    呵呵!花儿是为谁红?女为悦己者容?

    搞不清,说不明。

    他们都说我是美女,我看到很多男性投过来的那种怪怪的目光,他们先是被我的眼睛乃至五官震撼,之后视线便不自觉地向下移……

    真的搞不懂,既然你在乎脖子以下的部位,那你何必又要在乎一张脸?记得当年武汉那个女经济硕士生征千万富翁老公的事情炒得沸沸扬扬时,我问过爸爸:既然她要嫁富翁,又何必读硕士呢?爸爸笑着说:总有这样一种女人嘛!在男权社会里,自觉而不自觉地围着男人转。古代的名妓也都有文采的,那时的文采也是为这男人的喜好而来的,文采就像脸蛋,可以增值,这就是身价。

    有些懂,不全懂。记得当时曾偷偷衡量了一下自己,我是什么身价?

    心中有一个朦胧的影子,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只为他而存在,他是男人。他英俊吗?强壮吗?学富五车吗?家财万贯吗?我不知道,但他一定是与众不同的!我不住地审视着身边的男人,哪个是他?

    后来终于明白,男人之所以为男人,源自他们身心有着共同的东西,他们被美色而诱惑,便极力为诱惑他的东西付出。女人也一样,懂得了这一点,你便可以在男男女女中潇洒地存在。在这个意义上,身价也就成了资本,成了你征服世界的筹码。

    曾几何时,我那样骄傲过,快乐过,我陶醉在被人瞩目的感觉中,哪一刻,我觉得我就像拥有了全世界。

    女人有两种,一种是在被他诱惑的男人面前体现自己的价值;一种是用自己的价值去捕捉她喜欢的、诱惑着她的男人。我,应该是后一种。

    不错,本姑娘拥有着无可争议的美貌,同时也是南硕士,这都是本姑娘的价值,但是这些价值永属于我自己,我不会用它去交换什么,它只是我得以追求自己想要着的有利条件。只不过,这位是埋藏在我心里的主见,如果你愿意因为它而轻易为我付出什么,我不会拒绝,这就是我潇洒于职场,混迹于男人天下的秘密。就像我得到那个硕士文凭一样。

    大四那年,我本来是不打算考研的,可是那天在校门口,一个秃着脑门的老头(后来才知道,人家才五十二岁)把我喊住了,他喊:“费小楠!”

    嘿嘿!忘了对你讲,我的名字叫费小楠。这个,也是别人容易把我记住的原因之一。你想姓费的人本来就很少,跟着名字一联想,还以为我专门喜欢费掉小男人呢!只是因为本姑娘不苟言笑,才没有人敢拿这个名字开玩笑而已。

    当时听得有人喊我,我一看却不认识。那老头见我警惕地看他,便拿出一副长者的姿态走到我的面前,说道:“我们南大中文系有名的高才女生,怎么不见你报考研究生呢?”

    我一愣,看着眼前这个不伦不类的老头,心想:他怎么知道?

    那老头哈哈一笑,往前靠了一步,神秘地说道:“我叫苟知行,在校报上见过你的文章。”

    校报的文章?哦,想起来了,那是我们班长,偷偷地以我的名义,在网上抄了一段文章发到校报上的,我自己都没看,竟然让他看到了。什么什么?他叫苟知行?天呢!比我的名字好玩儿了不知多少倍!但是,苟知行是谁?

    我说:“啊啊,苟老师,谢谢您的关注!”

    那苟知行连忙道:“不客气,不客气!如果想考研,就说一声,啊!多好的学生,不考研,岂不是太可惜了!”

    后来我回到宿舍问同学们,他们俱都大惊道:“哇!苟导!你怎么连他都不知道?中文系考研,天呢!谁不知道他的名字!南大有名的导师耶!”

    就这样,我考研了,我的硕士导师就是苟知行。

    本姑娘不是笨蛋,只不过不太用功,但是各科的课程还是稀里糊涂地过了。最后眼看就要论文答辩,我心里是真的没底,况且,我发现这个苟导那几天始终对我阴沉着脸。这个,我有些预感,这家伙,早就借关心学习为名让我到他的住处去,我只是装作不懂,每次去的时候都带上一两个同学,他一定恨得心痒痒的,要乘着毕业论文来向我最后发难了。我还知道,论文答辩时不光是苟导一个人说了算,还会有其他老师参加,但只要苟导稍微给点意见,我这几年就会前功尽弃。我必须要孤注一掷了。

    那天,我看到苟导正从我身边走过,就小声喊了他一下。

    他似乎正在等着我喊他,我一喊他马上就站住了,同时将他秃秃的脑门探了过来。“有事吗?”他问。

    “我想……”我故意“想”了很长时间,“我想请您专门给我做个辅导,我对论文答辩真的没有把握。”我又把“专门”两字强调得很重。

    “这个……”他晃着秃脑门,故意显出为难而认真的样子,“现在不行,专门辅导——这个嘛,不是草草就能了事的,你说呢?”

    “那,我放了学,到您的住处去找您,您看方便吗?”

    “哦,”他脸上微微一惊,但很快就平复了下来。不过我知道他心跳得很凶,他根本无法掩饰内心的惊喜,他在刻意掩饰,他表现的越是正常,越是显示出他内心的狂喜,他依然在装,“我今天倒是真有一点事,不过,你可以去看看,反正又不远,如果我回来的早,那应该没有问题,如果我不在,你就稍等一会儿,或者改到明天。”

    我说:“可是,明天就要答辩了呀!苟老师,我还是等你吧,只是,不要让我等很久哦!”

    他依然装作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啊,我尽量早些回来。”

    “那,您去忙吧”我说,“一言为定哟!”

    他挥挥手走了,我看得出他走的很轻快,那是人逢喜事后的表现。

    吃过晚饭我独自一人带着论文,雄赳赳气昂昂地向苟导的住处走去,我心里有些敲鼓,但是我很快就让自己平静了下来。怕什么?本姑娘独闯虎岤,这叫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说他是虎,也真是抬举了他,充其量他连狼都不如,若真是狼,本姑娘还是不会冒险的。

    我晕!他居然真的不在!我看到屋里熄着灯,我敲敲门,没有任何反应。我抱着资料夹,我看看表,我告诉自己,我只等他五分钟,他若不回来,老子真的不再等,也不再来了。

    刚刚想到这里,他就出现了,他气喘吁吁,我看到他秃秃的脑门上渗出细小的汗珠,他掏出钥匙,一边开着门,一边说:“我想你该来了,就急着往回赶,等久了吗?”

    我说:“没事的,只等了一会儿。”

    进了屋,我把资料夹递给了苟导,他接了过来,随意翻了翻,就把我苦心经营的论文放在了一边。我知道他没心思看,他的心思不在那儿。

    “小楠呀,”他说,“你的论文我看过了,你不是上交了一份的嘛,我是很仔细地看了的。写的嘛,还可以。但是,能不能过关,并不是全在论文的!当然了,特别优秀的论文又另当别论。你有没有听说过功夫在诗外……这句话呀?”

    我点着头,我继续观察着他下面的表演。

    “我所能告诉你的,也只有这些了,你看……”

    这个老狗!他竟然就这样点到为止,他想怎样?就这样让我投怀送抱?嘿嘿,本姑娘现在还是处儿,怎么会把这珍贵的第一次给了你这秃脑门儿?

    可是,难道就这样眼巴巴看着快要到手的学位化为泡影?

    但是,我还是站了起来,我说:“记得您说:专门辅导——这个嘛,不是草草就能了事的,你说呢?”我学着他白天的腔调,继续说,“如果是这样一句话,您完全可以当时告诉我,您又何必绕这么大一个圈子。说实话,硕不硕士的我并不在乎,只是您破灭了我一个纯美的梦。”

    我拿起桌上的资料夹就往外走。

    “小楠!”他喊道,“你错解了我的意思!”

    我停住脚步,转过身来,静静地看着他。

    他不敢看我的眼睛,他坐在那里,低着头,他说:“我的话还没有完,我是说,你要多掌握一些社会上的实际例子,知道吗?你的论文就是这个,理论上是无可挑剔的,但是和实际结合的太少,明白吗?”他的声音越来越高,他在用激动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我心里暗自好笑,却装作委屈的样子,低下头,小声嘀咕着说道:“您又不说明白,差点把人家打到地狱。”

    “你过来,坐好!”他指着身边的沙发,故作严厉地说。

    我走了过去,他又一把抢过我的资料夹,一边翻着,一边指着上面的内容分条逐句地解说着。说实话,我根本听不进去,我知道他所说的根本没有什么实际用处,答辩的准备我做的很充分,我今天来的目的,只是给他的“目的”留一些希望。

    也不知道他都说了些什么,我只听到一句:“好了,就这些,只要做到了这些,就应该没有问题。”

    我笑着,深情地望着他,同时站了起来,我说:“谢谢你,老师!”

    他不敢看我,他不敢和我对视,他低着头,含糊着说道:“谢什么,这是老师的本分。”

    我说:“还有一点该谢您,您挽救了我的一个梦。”

    “梦?”他糊涂了。

    “是的。”我突然问,“我本来是不准备考研的,可您知道是什么让我改变了主意吗?”

    他摇头。

    “是你。”我故意把“您”改成“你”,我继续说,“谢谢你,明天我会全力以赴来报答你的!”

    我看到他傻傻地坐在那里,他懵了,我把他拽了起来,给了他一个轻轻的拥抱,我感觉到他心脏的狂跳,他突然用力地抱紧我,他说:“天呢!这是真的?第一次看到你,我就……”

    我看到他嘴巴凑了过来。我轻轻一躲,把嘴凑到他的耳边,我说:“给你一个建议好吗?”

    他喃喃地说:“你说。”

    我说:“明天你去洗一洗牙齿,好吗?”

    他“哦”了一声,我感觉他抱我的力度顿时小了许多,我便趁机挣开了他,我说:“我走了哟。”我冲他摆了摆手,我只看见他傻站着,我便向一只小燕子轻快地飞出了他的住处。

    就这样,第二天发生了两件事情。第一件,苟知行把牙齿洗得白白的进了教室;第二件,我的论文答辩过关了。

    我一直得意于这一件事情,我以为是自己的美貌和智慧战胜了苟导,后来终于明白,这次侥幸成功,其实是苟导自己打败了自己。越是年老的男人,往往也越是轻信年轻女子对他们的爱恋,这不是他们的智商低下容易上当,而是他们愿意相信自己还有征服年轻女子的魅力,特别是那些年轻而又美丽的女子。

    在职场上打拼的这几年,我遇到过各种各样的男子,我周旋于他们之中,在了解他们的同时利用他们,这期间,我的美丽给了我天然的便利,我的一个微笑、一个眼神就是我无往不克的通行证,望着那一双双痴迷的眼睛,我肚子里偷偷乐着,暗暗对他们说:可怜的孩子!只能这样了,我只能维持这一点点小小的火花在你心中不灭,除此之外,你什么都得不到。

    说实话,我虽然很快乐、很陶醉、很顺利,但是我也很累,有一个疑问一直在折磨我,那就是我不知道我是谁。是的,很多人叫我美女,但美女两个字绝不能概括甚至代表我。当你们把我当作美女来看待的时候,我骄傲着的同时也在胆怯着,我不想总让人把我当美女看待,除了美貌,我不知我还有没有其他可取之处。有些时候我甚至幻想自己变成丑女和人交往。

    当然,不可避免地,我也会遇到死皮赖脸的人,不过,这个时候往往都有见义勇为者出来打抱不平,我就慢慢地欣赏着他们为了我而引发的战斗。但是,我心里会说,我不会为此而感动,我知道你们的动机,傻瓜们,你们挣吧!

    但是,直到我遇到了那个一个拥有千万资产的个体公司老总,后来又认识了那个学富五车的人,我对男人的看法慢慢地改变了。

    铁牛公司

    这个老总叫牛守山。

    开始的时候我在牛总下属的一家小广告公司担任文案。因为设计了一个据说很有创意的广告,被牛总找到总部去谈话。

    那个广告其实非常一般,我想找我去的原因大概还是因为我的美貌。这个我早已司空见惯,无论走到哪一家公司,我的美丽都会成为一个人们私下不可不谈的话题。老总知道他的公司进了一位美女,这一点都不奇怪。

    牛守山大概早就听人说过我了,甚至有可能都看过我的相片,但是我一走进他的办公室,他的双眼还是直直地、毫不掩饰地、痴痴呆呆地看了我足有五分钟。

    我微笑着,亭亭玉立地站在那里,毫不扭捏地让他看着,直到他说:“你是费小楠?啊,你好!请坐!”我才坐了下来。

    牛总大概有四十多岁,身体略微发福,也许是不受风吹日晒?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吧,他的皮肤白皙细腻,特别是脑门,白亮白亮的,像是度了锌(我也奇怪自己,怎么总是注意男人的脑门?)。唯一和他名字相配的,是他的一双眼睛,很大很圆,真的像牛眼一样。

    “这个……啊,这个是这个样子的(我真的不明白,但凡是上司和下属讲话,为什么那么多的人总喜欢这个这个的),啊,首先,我代表我们铁牛公司对费小姐这样的高素质人才表示欢迎啊!”天呢,“这个”了半天,就说出这么一句?我正感好笑,那牛总已经站了起来,向我伸出了他胖嘟嘟手来。

    我连忙站了起来,我说:“也谢谢公司和牛总能够收留我,给了我一个表现的机会。”说着我也伸过手去,用三个手指轻轻挨了挨牛总的指尖。

    牛总坐了回去,清了清嗓子,又“这个”道:“这个……你的工作很不错,你的资料我也看过了,这个……你很有能力嘛!这个……刚才呢,我和人事部经理交代过了,一个好的公司,就要做到这个……人尽其才嘛,所以公司决定,把你从分公司调到总部,你等一下就到人事部报到去吧。”

    牛总说完,像模像样地带上了老花镜,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看了起来。

    其实,他完全可以等我走出他的办公室然后再看,我知道他的心理,刚才我来的时候他太失态了!他想借此向我传第一个信号,那就是他并不在乎我这个美女。他用忙于工作来表示对我的忽略,也恰到好处地给了我台阶,他要找回面子,这我理解,不过其中还似乎透出另一层连他自己也未必清楚的玄机,那就是欲擒故纵——这不是他智商层面上的伎俩,而是本能的做法。这个老家伙!不知对多少美女职员下过毒手了。

    我站了起来,我可不会就这样悄悄溜走,我说:“那您先忙着,我去了啊!”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