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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府风云第22部分阅读

    是小种,他们都无法得到天子足够的信任;而且依照北宋的制度,不以武人为大帅,一道,必以文臣为经略,以总制之,武人为总管、领兵马、号将官、受节制,出入战守,唯所指挥,就算老种小种来了最多也就能当个副帅。在这种制度下,童贯这个久历兵事的太监反倒成为了征辽大军最好的统帅,毕竟他在西北呆了十多年,了解西军大部分将领,也指挥过多次大规模的战役,让他上总比让一个毫无军事经验的文臣来担任这个关系到国家兴亡的大军统帅要强得多。

    “太监怎么了,纳尔塞斯(东罗马名将,曾经多次击败法兰克人,收复了意大利,也是太监)也是太监,不是照样也是世界级名将!”周平肚子里给自己打了打气,脸上却笑道:“那在下便预祝禅师凯旋归来吧!”

    送别了至善之后,周平刚刚回到屋中,便看到薛良玉、薛良武兄弟二人兴冲冲的从外间进来,薛良玉满脸笑容的说:“周大哥,明天正好是休沐ri(中国古代的休息ri,类似于星期六星期天),这梁山寨中闷煞人了,不如一同下山去济州城去逛逛,顺便探望一下二哥!”

    周平刚刚从至善口中听到伐辽之事,暗中忧心来ri大难,如何还有心思去济州城中玩耍,只是看到薛家兄弟兴致勃勃的样子不好意思冲了他们的兴头,道:“你们去吧,寨中兵卒多为刚刚招安的盗贼,我还是留下来为妙!”

    薛家兄弟也是晓事的,周平虽然曾经是他们庄中的田客,但这两年来在仕途上爬的飞快,无论是韩相公还是那吴公公对其都颇为信重,论差遣还是他们的上司,又如何敢轻慢于他。两人对视了一眼,薛良武笑道:“既然监押留在寨子里,那我俩也留下来吧,正好cāo练一下士卒。”

    “好,好!”周平笑道:“cāo练士卒的事情放松不得,你们两个稍微等候一会,我去换件衣服一同去巡视一下!”说罢,周平便向里间走去。

    薛良玉见周平走了,低声抱怨道:“三哥,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咱们这里又不是顶着西贼,如今水贼也被平定的差不多了,可阿平整ri里还是忧心忡忡的样子,倒好似明ri里便有人打过来一般!”

    “小心总没坏事,再说你没感觉到吗?这几次监押都是有先见之明,咱们还是多听听他的没错!”薛良武说到这里,看了看四下无人压低声音道:“还有,你以后可别阿平阿平的乱叫了,如今他可是从七品的亲卫郎,咱俩的顶头上司,就连韩相公见了也要叫一声‘均成’而不名,咱俩现在也是有品级的武官了,要懂点规矩,你以为还是过去在田里拿着根竹棍戳牛屁股的庄稼汉呀!这般乱说话就算是监押他大人有大量,旁人听在耳里也是不好!”

    “三哥说的是,我以后会小心的!”薛良玉被薛良武一番话教训的有些垂头丧气。这时周平已经从里面出来了,换了一身皂sè的直缀,头上戴了双脚朝天璞头,脚上穿了一双薄底快靴,收束的便利,便带了薛家兄弟两人一同往校场走去,

    三人距离校场还有百余步远,便听到传来的鼓声。周平加快脚步,不一会儿便到了校场旁的凉亭上,察看cāo练的情况。从士卒的情况看,cāo练刚刚开始不久,身为教练使的杨五站在点将台上,手持令旗,正指挥步兵变换队形,让第一线的步兵收缩队形变为棋盘形的方阵,而让第二线的步兵穿过方阵的间隙上前,填补空隙。

    周平站在凉亭中,看到cāo练的情况,不由得微微摇了摇头,cāo练的士卒队形变换的还不够迅速和整齐,这些兵卒多半都是刚刚招降的水贼,虽然都是挑选出来的jg干汉子,但过去缺乏训练,若是让他们划船纵跃倒也还罢了,若是让他们列队整齐、随着金鼓旗号指挥进退有序那就难了,还需要cāo练一段时间。

    “监押,看来比我们庄子里的庄丁还差得远呢!”一旁的薛良玉笑道。

    “嗯!”周平点了点头,出了凉亭,向点将台那边走去。刚刚上了点将台,杨五赶忙向其行礼,周平摆了摆手道:“不必多礼,继续cāo练!”

    杨五应了一声,转身挥舞了两下令旗,点将台下鼓声大作,校场上的队伍变成了三列横队大步前进,并无一人左顾右盼,除了数百条腿踏在地上的脚步声外,连一点话语声和咳嗽声都没有。看到这番情景,薛良武与薛良玉两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校场的尽头是一片乱石滩,大大小小的石块散落的到处都是,加上前几天下了一大场雨,由于那里地势低,雨水都淤积到了那里,石滩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泥坑和小水潭。眼看横队就要接近那片乱石滩了,杨五正准备挥舞令旗下令台下鸣锣让横队回头,却听到身后的传来周平的声音:“用力擂鼓!”

    杨五稍微一愣,但他立刻就明白了周平的意思,沉声对台下下令道:“用力擂鼓,不许停!”

    台下担任旗鼓官的李成听到命令,一把推开有些犹豫的鼓手,夺过鼓槌,将战鼓擂的震天响。

    张光本是当时随薛良臣与周平来济州的那二十多名相州人中的一个,现在是cāo练中的百多人里的一个旗头,双手持着大旗走到前面,当他面朝点将台的时候,就根据旗号挥舞手中的大旗,让同队的士卒知道前进的方向;当他背对点将台的时候,则根据锣鼓声来指挥同队。这时他已经走到校场边缘,前面就是一个大泥坑,耳边却传来密集的鼓声,人们相互望着,有的人还回头去看点将台上的旗号,原地踏步,等待着张光的旗号。张光回头看了两次,只见点将台上的令旗一直指向前面,如铁铸的一般。他这才明白过来,赶忙将手中的大旗向前一指,大声喊道:“向前走,不许回顾!”第一个走进水潭里。在旗头的引领下,人们走进乱石滩中。山东的九月(农历)气温已经很低了,穿着袴褶被泥水浸透,实在不是滋味,加上潭底的泥泞和乱石,成队列行走十分困难,不断有人跌倒在地,但跌倒的人立刻就爬起身来跟了上去。因为鼓声很急,加上最前面张光所持的大旗始终向前,所以无人敢于回顾或者左顾右盼。横队过了乱石滩,一边整理队形一边继续向前,直到锣声,方才反转过来,重新穿过乱石滩,随着杨五手中的令旗,变成三列纵队,在点将台前停下。

    周平走下点将台,脸sè铁青,他先将张光扯出来,狠狠的踹了一脚,喝令其跪下,随即又将队中的其余几名军官喝出跪下,然后对其余的人大声道:“自古用兵打仗,全靠节制号令。若是节制号令不严,纵然有百万之众,也不过是乌合之众,又有何用?一个人在战场上,便是武艺再高,最多也不过是十人敌、百人敌。但若是你们都能听从号令,一百个人一条心、便是千人在你们面前,也不过如土鸡败犬罢了。临阵之时,只要是鼓声不停,前面便是前面就是有水有火,也得往水里火里跳;若是鸣锣不止,前面就是有金山银山,也要立刻退回。在擂鼓前进时,若是有人回顾,就得立刻斩首。当大小头领的回顾,更不可饶。为什么要立即斩首呢?因为正当杀声震天、矢石如雨的时候,有一人回顾,就会使众人疑惧,最容易动摇军心。特别是你们做军官的,将士们的眼睛都看着你们,关系更为重要,所以非斩不可。”他又看着张光等人说:“今ri只是cāo练,不是临阵打仗,再说我事前也没有三令五申,所以我不予重责。以后cāo练时只要擂鼓不止,再有回头看的,定打军棍。起来吧!”(未完待续。)

    第七十四章盾牌

    那几人站起身来,向周平行礼,周平看了看士兵身上的泥水,道:“今日便到这里吧,都先回去换身衣服,煮点热汤喝,山上风大,湿漉漉一吹容易风寒!”

    “多谢军主!”众人齐声称谢。冰火中文

    周平点了点头,回到点将台上对杨五笑道:“这些日子多亏杨教练了,不过两个月不到功夫,便操练的有模有样,废了不少心血吧?”

    “这是属下的应有之义,监押不必多礼!”杨五赶忙躬身行礼,此时的他身穿一身青色圆领袍服,虽然在周平面前还有点尴尬,但脸上往日的郁郁之色早已一扫而空。不管过去如何,现在自己从一介盗匪成了朝廷武官,这可是光耀门楣了,相比起这么要紧的事情,过去挨的那一箭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毕竟总不能为了报仇去重新落草为寇吧!

    “嗯!”周平点了点头:“不过光是队列严整,识得旗鼓号令还不够。吴子曰:‘不教而战是谓之众也!’,五兵之道首重弓弩、枪矛,枪矛之术,便偏劳杨教练了!”

    “喏!”杨五赶忙躬身领命。见到对方的表现,周平满意的点了点头。作为一个前搬砖丝,周平前世里自然也没少花时间在无数穿越文之中,毕竟这是最廉价的娱乐。其中的各种练兵之法可谓是千奇百怪,有近代军队、墙式冲锋等等,其一个共同特点就是能够让拥有穿越时代知识的主角在短时间内能够练成一只士气值锁定一百,所向披靡的大军。可是等自己穿越之后,亲身参与了几次和邻近村落及盗贼之间的械斗之后,才明白过来前世看到的那些穿越文即使不是全部胡扯,也是无限接近于全部胡扯。且不说古代军队是不是像他说的那么不堪一击,只要看看那些军队产生所需的资源和条件就足以让人绝望了,比如某人说古代军队只能忍受百分之十的伤亡便会溃散,而南北战争时候的南军在面对米尼弹和滑膛炮的轰击时却直到死伤过半方才溃散,然后得出结论只要能够训练出这种近代军队,就能无往而不胜。这里且不说百米外的步枪和近在咫尺的白刃给人造成的心理冲击是不是一回事(甲午战争中清军就是能够和日军对射,却无法抵挡日军的白刃冲击,这说明子弹也能够杀人,但是带来的心理冲击却远不及近在咫尺的白刃刺刀),只要看看南北战争时期和古代的国家手段就完全不一样了,在南北战争时期你当了逃兵美国政府有足够的办法让你走投无路,也能足额发放军饷;而古代社会当了逃兵最多上山当强盗,绝大部分政府都拿这些逃兵没什么办法,往往最后也就是招安了事,至于足额发放军饷那更是凤毛麟角。只要你没办法收拾那些逃兵,就算是真的在古代给你一支南北战争时候的军队,打起仗来恐怕照样忍受不了多少伤亡,毕竟好生恶死的人性在古今都是一样的,无非是现代社会有更强的外在约束条件和内在激励机制,凭一个穿越者又怎么可能凭空建立起这样的一个外在环境呢?

    所以周平经过自身的实践和向旁人的请教后,渐渐明白了一个道理:士兵都是人,不管你怎么洗脑训练,上了战场士气也是没法锁定的。要想士兵能士气高昂,那平时就要让他吃饱肚皮、严加训练、装备坚甲利兵,打仗的时候打胜仗,少死人,有战利品好捞,这样几次循环下来,士气自然就高起来了。无论什么样的精锐部队,就算你平时给的赏格再高、待遇再好,如果一仗下来死了一半人,士气也会跌的一塌糊涂,让他们接着去啃硬骨头,也会一片哀嚎甚至闹兵变的,毕竟再好的待遇再高的赏格都要有命才能享受得到。典型的例子就是金军,灭辽之后两次围东京和“搜山检海”追击宋高宗的时候,士气高的爆棚。但是金兀术在黄天荡被韩世忠暴捶了一通,险些过不了江的时候,就再也不提打过长江去活捉宋高宗的茬了,后来吃了几次岳家军的亏,知道这是个硬骨头,就冒出“撼山易憾岳家军难!”这种丧气话了。人还是那一群人,只是环境不一样了。

    为了做到以上几点,周平可以说是操碎了心,幸好他有个有利条件——不缺钱。宣和年间的北宋王朝虽然在宋辽和宋金战争中表现的一塌糊涂,但应该说还没有进入王朝暮年,除了顶层官僚和皇帝脑残以外,整个国家的中下层官僚机构还保持着相当的活力,否则也没法在失掉首都后还能重建和支撑着军队击退金人的南侵保住半壁江山。担任着打击威胁到纲运的水贼任务的梁山水寨,对于韩肖胄报上去的一个指挥(宋军编制,大概五百人)的编制,枢密院痛快的批准了,朝廷给钱给器械很痛快,也没有拖欠军饷。

    更重要的是,通过那位提举京东诸州括田所诸事的吴穆吴公公,周平还搭上了杨太傅这条天线。作为承担着为宣和天子提举“立明堂,铸鼎鼐、起大晟府、龙德宫诸事”的大人物,杨戬杨太傅是一个很缺钱的人,为了满足赵佶无限的贪欲和好奇癖,当然更为了塞满自己的口袋,杨戬需要获得巨额的金钱,而这些钱财是无法从正常渠道得到的。因此,杨太傅采用了我们现代人很熟悉的一种制度——包干制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交够官家的,留下太傅的,剩下都是自己的”。这种简单明了的制度博得了他手下们的热烈支持。

    吴穆吴公公便也是其中之一,为了尽快的剿灭梁山水贼,开始自己的收税大业,他也仿效了自己的主公,对周平许诺,只要扫清一片水域,就可以从所在地域的税卡收上来的税款抽取十分之一作为回报,为了取信于周平,他甚至建议周平派人到税卡里去当差作为见证。从宣和二年的五月起,周平每个月都可以从吴穆那边获得七八百贯钱还有不少粮食布匹,光是这一项就足以支付那一个指挥士兵的全部军饷和各种杂费。有了这一笔财源,周平才能够保持士兵高强度的训练并打制各种器械。

    说到器械,中国传统上有“五兵”之说,这“五兵”的解释在不同史书上各有不同,但一般来说是“弓 、戟、矛、 剑 、楯”这五种武器,《司马法》中“兵唯杂”、“兵不杂不利”的原则,这个也不难理解,这“五兵”中弓弩利远、长矛较长利于平旷、戟剑较短利于险阻、楯是用于防御之用,只有在一个基本单位中杂合配置装备着不同兵器的士兵,才能够在不同环境下都能克敌制胜。

    由于北宋承接五代之弊,又建都于开封,处于四战之地,无险可守。所以从开国太祖开始,就极为重视军队兵甲的制造和改进,可以说北宋军队的兵甲之坚利,达到了我国冷兵器时代的顶峰。尤其是弓弩与甲胄,更是前代所不及。但问题是根据大宋的法度,像神臂弓、步人甲等第一流的军国之器,像周平所指挥的这种主要任务是捕盗的地方守备部队,几乎是没有配备的,就算是普通的强弩和盔甲,也是要打仗的时候才从府库中发出来,平时要收入府库之中,自己打制更是在严禁之中。这也是至善看到瑞士长戟那么惊讶的原因——那些水贼有件麻衣穿就不错了,朴刀和长枪就足够了,根本用不上这种军国之器。

    既然强弩和盔甲无法私造,周平也只能想办法从其他渠道弥补了。一方面加强教射的强度,反正在北宋虽然禁弩但不禁弓,在民间各种弓箭社非常普遍,他手下薛家兄弟、李成等人都是一等一的好射手,挽的一手好弓再去用弩那就更简单了。至于盔甲,那就只好在盾牌上下功夫了,毕竟盾牌也可以代替部分盔甲的作用,而且也便宜得多。

    在水寨中士兵使用的盾牌很多,从材质分主要是藤牌和木牌,藤牌较轻主要用于挡箭矢、木牌较重可以用于近战,由于这些士兵的出身多半是水贼,船上厮杀都要纵跃起伏,所以他们更喜欢使用船上方便的藤牌,盾牌的形状也主要是圆形,毕竟在船上也少有人使用长矛重斧,更不要说应对骑兵冲击了,虽然圆形藤牌遮掩面积小,但是可以借助船舷来遮掩,也差不多就够了。但上了岸,这种圆形藤牌就是大问题了,基本只能保护到士兵的上半身和脸,下半身就毫无防御,一般来说古代盔甲很少能保护到士兵的四肢的,而且藤牌面对刀剑和长矛的刺杀,防御能力也堪忧的很。

    于是周平改制了一种新的盾牌,新盾牌的形状为上宽下窄,上半边为半圆形,盾牌最宽大概有60厘米,长度为140厘米、厚度为15毫米,当交战时,士兵持盾侧对着敌人,足以遮挡住自己从肩膀到腿的一侧身体。rs

    第七十五章情趣

    盾牌用坚硬的木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