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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府风云第15部分阅读

三户津交通方便,便在这里开了间铺子,让温公见笑了!”周平说到这里,侧过身子让出身后的至善向温成介绍道:“温公,这位便是我在幽州时与他提到过的至善禅师!”

    “哦!”温成上下打量了一下至善,拱手道:“原来这便是勇赴辽东,达成宋金之盟的至善大和尚,不想今ri有缘相见,果然是凤凰不与燕雀同巢,周保义结交的都是好汉子!“

    “温公谬赞了!”至善合十还礼道:“我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算不得什么!”

    周平延引温成上得堂来,分宾主坐下,送上茶水之后。周平笑问道:“温公,不知今ri光临鄙舍所为何事?”

    “在下今ri前来所为的却是一番公事!”温成说到这里,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递给了周平,周平双手接过书信一看,却是一封公函,落款是济州知府衙门,不由得一愣,问道:“这个——?”

    “哦,老朽已经不在礼部了!”温成笑道:“从辽国回来后,韩相公看老朽办事倒也还勤勉,便抬举老朽跟了他。老朽儿女都已经婚娶,又是个鳏夫,没有什么牵挂,便应允了,现在在知府衙门里做个文案。”

    听到这里,周平不禁又惊又喜,问道:“原来如此,那韩相公现在已经出掌济州了?”

    “不错,韩相公四个月前已经权知济州州军事了!”温成捋了两下颔下的胡须点头道。

    周平闻言赶忙站起身来,躬身行礼道:“恭喜温公,贺喜温公!”刚刚看了下,就快三千收藏了,哎,忒艰难了!各种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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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一章收揽

    周平闻言赶忙站起身来,躬身行礼道:“恭喜温公,贺喜温公!”

    温成赶忙起身扶起周平道:“周保义快起身,这又是喜从何来?”

    “俗话说‘宰相门前七品官’,韩相公出身清贵,不过三十出头就已经出掌大郡,眼看着不出十年便能入主两府,宣麻拜相!温公现在替韩相公提点书案,明显已经是相公心腹,此等好事又岂能不可喜可贺?”

    “周保义你也是跟随恩府的人,与我一般,若说可喜那你我得是同喜了!”温成说到这里笑了起来,看他形容打扮,显然这段时间他在韩肖胄手下过得很是得意。

    “不敢,还请温公多多提携!”

    “提携不敢当,不过这次的事情我是向恩府大举chyechye推荐你的。”说到这里,温成的脸sè变得严肃了起来,低声道:“俗话说,用生不如用熟,不管怎么说你也是跟随恩府共过患难的,总比其他人知心些。”

    周平一愣,赶忙打开书信细看起来。转眼间,周平已经看完了书信内容,心中不由得生出了一种荒谬的感觉,低声问道:“要调我去济州,缉拿宋江盗匪?”

    “不错,这桩事干系到太师,只要你办的妥当,今后自然是青云直上,前途不可限量!”

    周平放下书信,心中却思量起来。作为一个穿越者,他对于宋江的印象主要是来自《水浒传》,当然周平也知道自己现在作为一个统治阶级的爪牙,去镇压宋江这种农民起义军领袖是天经地义的,不过自己在这里琢磨着应付几年后的金兵南下,却被调过去对付人民内部矛盾,颇有种郁闷的感觉。

    温成在一旁见周平沉默不语,还以为他是觉得这种调动不合体制,赶忙解释道:“周保义可是怕这般调动与朝廷体制不符?你且放心,这案子干系到蔡太师,而且这宋江自从从沙门岛逃出之后,转略十郡,其徒众虽不过数百人,但皆为凶悍狡黠之大寇。官军数万无敢抗者,朝中震惊,申令严加捕缉。他之巢|岤梁山泊便在济州府下辖,恩府为之废食。我怀中还有一份济州府兵马监押的告身,只要你一点头,立刻将你姓名写上!”

    听到这里,周平不由得心中一动,那州兵马监押乃是五代、宋时掌握诸州兵马的武官,一般都是武臣中的三班使臣方得任职,像周平这种刚刚爬入武官行列的小使臣在平时是绝对不可能上位的。像济州这种在山东数得着的大州郡,一般都会有四五个,不过都是些贵胄子弟,徒享受俸禄而已,往往一年到头都未必去一次军营,自己又是深受知府信重的,如果真的当上了这州军马监押,实际上就等于成为济州最高军事指挥官。但这个位子看起来虽然诱人,但实际上却是个烫手的山芋,宋江这伙人能够纵横中原,所向披靡,官府那他们没有办法,自然有其过人之处。自己若是几个月下来拿不下这宋江,光凭那些觊觎这个州兵马监押位置人的唾沫星子就能把自己淹死,那时想要全须全尾的回到这三户津巡检位上只怕都难了。

    温成看周平已经有些意动,从怀中取出那份白麻告身来,放在几案上,低声道:“阿平,大丈夫生于世间最要紧的便是立大功、成大业、传大名。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千万不要错过机会,到老了还一身青衣,沉沦下僚呀!”

    周平抬起头来,正好看到温成含着泪珠的目光,心知对方已经想起自己的艰辛往事。他稍一思忖沉声道:“温公,多谢你的抬爱。只是此事干系重大,小子还有几个问题要先问明白了。”

    “周保义请讲!”

    “韩相公与我有大恩,宋江又是贼寇,缉拿盗贼本就是在下的分内之事。可恩府抬爱让小人来做这个州兵马监押,小人不过是个保义郎,初来乍到如何压得住军中将佐?上下号令不一,如何克敌制胜?若是拿不下贼人,害了小人xg命事小,误了朝廷的事情可就事大了!”

    温成听出周平话中有话,问道:“那你的意思是?”

    “温公,小人在安阳倒也认识一些好汉子,虽然身在草莽,但报效朝廷之心却并不输与他人。若是恩府应允,让小人招募个数十人去,定然对剿灭宋江大有帮助。”

    “数十人?”温成问道:“这也能济得事?”

    “温公你有所不知,那宋江也不过数百人,数万官兵却不能剿灭。定然是官兵之中暮气深沉,不识兵戈。以此等兵去拿贼岂不是送羊入虎口?我这数十人却都是枪棒娴熟,擅于骑shè的好汉子,再从官军中选出数百健卒,严加训练,悬以重赏,破贼并不难。”

    “这——”温公听到这里犹豫了起来。周平知道自己这个建议违反了宋朝当时的军事制度,笑道:“温公,这些也就是些临时的办法,待破贼之后,将其尽数回归旧制便可!”

    “也好!”温成点了点头,显然韩肖胄已经到了走投无路的局面了,只要能剿灭宋江什么样的条件他都会答应。

    “小人还有一桩事,还请温公应允!“

    “还有一桩事?”温成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强笑道:“周保义为何不一次说完?”

    “这州兵马监押的告身上请写上薛良臣的名字,小人能做个副监押即可!”

    温成闻言一愣,问道:“你这是为何?”

    周平苦笑道:“小人本不过是个薛家的田客,是官职卑微,不如薛二郎在县里深孚众望。从公事的角度看,以薛家二郎来做这个监押比我强!”

    温成稍一思忖,看周平的目光多了几分钦佩之意,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你赶紧些,莫要耽搁了时间误了事情!”

    “温公请放心!”周平点了点头,向一旁侍立的罗舍儿吩咐道:“你且领温公到后面去好生歇息!”

    几ri后,薛家庄。

    薛家后院的空地上已经临时搭起了一个茅棚,里面摆放着两口大锅,里面翻滚的是刚刚宰翻了的四口肥羊,灶台上两个厨子正小心的制作羊血肠,背后的蒸笼上冒着白气,里面全是白面蒸饼。在他们的脚下庄子里养的几条守护犬正在争夺着丢给他们的羊内脏,空气中弥漫着夹杂着生姜红枣等大料和新鲜羊肉特有的膻气香味。

    薛良云走了过来,沉声问道:“都准备的怎样了?可曾短少什么?”在薛家四兄弟里,他因为自幼体弱未曾习武,是以在乡里名声远不及他三个兄弟响亮,倒是在家里整治账目,做了个管家的活。

    “大郎放心,羊肉、白面蒸饼,还有十几坛好酒,便是百十人来也足够了!”为首的厨子咧嘴笑道:“有我们几个在,错不了的!”

    “好,那就好!”薛良云平ri里有些木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你们几个好生做,事情成了以后,少不了赏钱!”

    “好咧,您老就瞧好咧!”那厨子唱了个肥喏,转身从锅中捞出一块煮的七八成熟的羊腿肉放在砧板上,收起刀落,便将其切成小块,堆放在盘子上。这时薛良臣从外间进来了,正好撞到薛良云,赶忙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口中埋怨道:“大哥,你怎的还在这里,前面人都到的差不多了,我到处都找不到你,你却在这里闲着!”

    “你找我作甚!”薛良云甩开二弟的胳膊,道:“这次明明是为了你去济州的事情,我在后院盯着厨子便是了。”

    “大哥!若是你想做这监押,我让与你便是!”

    薛良云一愣,才发现自己方才说话的口气有些生硬,容易让人误解。他叹了口气,伸手把住薛良臣的胳膊,将其拉到一旁,低声道:“二弟,这是朝廷名器,岂有推来让去道理?

    我一不会弯弓shè箭,二不会舞刀弄枪,外间人都是慕你的勇武之名才来的,岂有跟着我这个无拳无勇的自了汉去济州的道理?”

    薛良臣怒道:“大哥,你做监押又不用上阵厮杀,有我们几兄弟在,还怕旁人说闲话?”

    “你这话可就说差了!”薛良云笑道:“为将者须得身先士卒,像我这样一个人在那个位子上,下面士卒又岂会服气?再说阿平是你的郎党,又不是我的郎党,他将这州兵马监押的告身让给你是他的情分,你要是把这情分转送那可说不过去呀!”听了这番话,薛良臣顿时语塞,薛良云拍着二弟的肩膀,柔声道:“二郎,你我是一nǎi同胞,谁坐这监押的位子又有什么区别,看到你光大我薛家门楣,大哥我只有高兴。只是你要记住了,阿平他既然尽了做郎党的情分,我们做主家的也不能忘了主家的情分,这才是长久的道理,我们薛家人可不能让外人戳脊梁骨,说我们办事情不公道!”废话几句:讨论区里有读者担心周平出身低会将来被压制如何,我个人是这么认为的,如果你真是人才英雄,那即使身处低位,但也是椎处囊中,一有机会就会脱颖而出,而乱世就是机会。所以读者们不用担心主角的问题,静心百~万\小!说就是,韦伯自然把故事写好的!

    第五十二章壮士

    薛良臣垂下头来,低声道:“大哥教训的是,良臣记住了!”

    薛良云笑着拍了拍二弟的肩膀,笑道:“好,快过去吧!今天你才是正角儿,来的人都是冲着你来的,这后院的事情便交给我,前面的事情你也得办好了!”

    “多谢大哥!”

    唐家正堂前的平地摆开了十余张方桌,坐的满满当当加起来怕不有百余人,都是jg悍汉子,不少人旁边都放着兵器弓矢,不像是来参加宴请,倒像是盗匪聚会一般。

    方桌上的菜肴有肉有鱼,酒虽然不过是村酿,但味道也厚的很,不是寻常的薄酒。安阳在当时虽然临近京师,算得上富裕地区。但北方人生xg淳厚,一般中产之家往往一年下来也就是年节能够沾点荤腥,像这等饭菜,就算是薛家这种大户人家一个月下来也未必能吃上几次,更不要说这等好酒了。来的这些人家中贫富程度参差不齐,多半还不及薛家的,若是在平ri里早就据案大嚼,大呼酣饮起来,可今天众人虽然都在闷头吃饭,酒却少有人饮,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这时,薛良臣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周平,他向众人,朗声道:“今ri列位卖家父薄面前来,小可这里见礼了!”说罢,他拱手向众人做了个团揖。

    “当不起!”

    “二郎多礼了!”

    众人乱哄哄答道,纷纷起身还礼。后面的周平冷眼看着,暗想看来自己这招“以退为进”是对的,这些人多半来自相州各县,甚至还有从隔壁州县来的,都是以勇武闻名之人,若是换了自己,只怕能来三分之一就不错了。这时,周平忽然发现院中有一桌人还坐着,在起身还礼的众人中显得尤为碍眼,首座那人体型魁梧,虬髯燕颔,一对眉毛生的尤为浓密,几乎连在一起,犹自斟酒自饮一副旁若无人的样子。周平见状眉头微微皱了一下,走到管事的身旁,低声问道:“那桌坐着的是什么人?好生托大!”

    “禀告周巡检,为首的那个是个雄县的弓手,叫李成。”

    “雄县,怎么来这里了?”

    这管事的倒是个包打听,笑道:“好叫巡检知道,这厮有个姐姐嫁到相州来了,他正好来走亲戚,听说这档子事情了,便径直过来了!”

    周平点了点头,心中疑云却更盛了,若是按照管事所讲的,这李成按说本来应该只是孤身一人而来,可看那一桌人的样子倒是如仰他马首是瞻一般,这是怎么回事呢?

    这时薛良臣已经将要前往济州捕拿宋江群盗之事说明白了,又从怀中郑重其事的取出那份州兵马监押的告身展开于众人看,朗声道:“列位兄弟,俗话说‘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兄弟们挽得强弓,骑得劣马,岂可老于户下,与草木同朽?何不与某家同往济州,上则报效朝廷,下则博个封妻荫子,光耀门楣?”

    “二郎说得好!”

    “小可就是为了这个来的!”

    人群中立刻爆发出一阵应和声,看到事情如此顺利,薛良臣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突然,有人高声道:“薛家二郎,某家却有一句话要先问问,不知这州兵马监押告身上是何人的姓名?”

    院子里立刻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聚集向说话的人,只见那人生的燕颔虎额,两腮虬髯,体型魁梧,犹自踞坐在桌旁举杯痛饮,正是那雄县来的李成。

    薛良玉最年轻,脾气也最火爆,见李成如此模样,冷笑道:“自然是我家二哥的,你这厮是何人?不服气不成?”

    李成抬头看了看薛良玉,两道目光便如同冷电一般,被扫过的人便本能的让了一让,他将酒杯往桌子上一顿,站起身来:“这告身是朝廷发的,官家要给谁就给谁,我不过是一介弓手,又有什么服气不服气的。只不过那宋江名扬两河,可不是庸碌之辈的,若是个酒囊饭袋领头,岂不是将自家xg命白白送了?”

    薛良玉闻言更怒,伸手将佩刀拔出两寸又放回鞘中,冷声道:“是不是酒囊饭袋,汝一试便知!”

    李成冷笑道:“黄口小儿,你拔刀作甚,莫非你这刀也能杀人不成?”

    “贼杀才!”薛良玉拔刀便要上前,却被薛良臣伸手拉住,抱拳问道:“这位兄弟,你若是有什么话可以直说,薛某人自然会坦诚以对。”说到这里他稍微顿了一下,随即语气变得严厉起来:“可你若是来找事的,莫非以为我安阳薛家是好欺的吗?”话音刚落,堂后便走出十余人来,按刀而立,将门口堵的严严实实。

    李成却夷然不惧,笑道:“总算是有个晓事的。也好,我李成就明明白白问一句,这州兵马监押位子是你的,我也不与你争,可其他下属官职呢?要想我李成屈居人下倒也不难,只是须的是真汉子,好男儿!”

    李成这番话说完,场中顿时静了下来,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又聚集在薛良臣身上。好几个年轻的汉子已经跃跃yu试,想要出来给这个外乡人一点颜sè看看,只是主人还没发话,不好出头罢了。

    “这位李兄弟!”周平从薛良臣身后走了出来,笑着唱了个肥喏:“李兄弟,你口口声声说真英雄、好汉子,想必也是有本事的。也罢,小可便逾越一下,将今ri的考校先拿出来,让大伙也来试试。”说到这里,周平双掌轻拍了一下,从堂后便搬出来一张弓、一壶箭、一套麻衣,一把佩刀。周平指了指那些东西大声道:“正如这位李兄弟说的,这次去济州为的是拿贼,并不养酒囊饭袋。这便是考校的题目,穿上这身麻衣,翻过那道矮墙进来,然后用这张弓shè靶子,四中三即可!”说完之后,周平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