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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府风云第3部分阅读

去尽数夺了回来岂不更好?”

    “小郎,若是将贼首拿了,只怕这些财物就不是我们的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薛良玉脸上全是茫然之sè,倒是一旁的薛良臣与刘胜听出了门道,惊讶的看着周平。

    “小郎,您想想,这些贼赃中只怕不少都是那韩家和其他大户人家的,若是我们将贼人尽数擒杀了,只怕官府会将贼赃收回还给韩家讨好他们,我们能拿到赏金就不错了。但只要贼人不死,无论是韩家还是官府就都不会追究这些赃物的去处了。”

    “罢了,敌方至少还有四五十人,马匹也比我们多,这里有这么多伤员,还是救人为上!”薛良玉还没有回过味道来,这边薛良臣已经下令道:“四弟,你的马快,赶快回到附近村子去,让其多准备热水干布,准备救治伤员!”

    “是,二哥!”薛良玉应了一声,上马走了。薛良臣深深的看了一眼周平,突然笑道:“阿平,看来我们以前小看你了,这次回去你就在我身边作我的郎党吧,也好多学些弓马。”

    “多谢郎君!”

    高平村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几十个劫后余生的弓手重新走进村子,检点着同伴的尸首,遇到没死的就抬到一旁,有现成的热水和金创药,服侍他喝了水,敷了药,在一旁歇息,不时可以听到有人遇见熟识的同伴尸首发出的哭声。

    “良臣哥,盗贼已经走远了,应该不会杀个回马枪了!”刘胜走到薛良臣身旁,此时的他脸上已经全无白ri里的骄横。

    “应该不会,不过还是小心点为上。天sè不早了,今晚只能在这里了,守夜的事情就劳烦你家兄弟了!”

    “好说,好说!我们几个这天啥事都没做,都jg神着呢!”刘胜把胸脯拍着震天响。

    薛良臣点了点头,便带着四弟薛良玉与周平,一个个察看伤员的伤势,不时俯身询问两句,那些受伤的弓手都知道自己能逃得xg命,都要感谢这位薛家老二使计吓退了盗匪,现在又温声劝慰,纷纷感激涕零。薛良臣转了一圈,到了最后看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躺在地上,腿上和右肩各挨了一箭,却没人照看,便出言询问,一问才知道这少年姓岳名飞,乃是韩府的佃客,是外乡人,所以才无人看护。

    薛良臣脸上现出怒sè:“我等既然同行击贼,便须得守望相助,岂有弃之不顾的道理?快取热水、药膏来!”

    旁人听了,脸上不由得现出愧sè来,薛良臣冷哼了一声,接过药膏,干净的布条,拔出腰间的短刀,在一旁的火堆上烤了一会,对岳飞柔声道:“这位小哥,你咬住这木枚,我替你拔出箭头上药,一会便好!”随即对一旁的薛良玉下令道:“你且按住他,莫要让他乱动!”废话几句:坦率的说,这本是我第三本书,也是成绩最烂的。基本来说批评集中在两个方便,题目,主角出现晚。题目先放在一边,主角出现晚可以说是我书的“通病”,原因很简单,我觉得小说就和唱戏一样,主角要出场前总的有报幕的,拉帘幕的,打旗的舞幡的,稀里哗啦一番,这样才能承托出主角的英明神武嘛。我觉得这样写对整个小说的情节发展会更好,而不是千篇一律的一开始主角就蹦出来,然后被人陷害,主角发威打脸,推到妹子甲;又被人陷害,主角复发威打脸,推到妹子乙,如此循环n遍。拜托,虽然看网文我也不喜欢动脑子,但是这也太侮辱我的智商了好不,哪有那么多又贱又蠢的npc呀,如果要这样代入爽,我把右手伸到胯下自己脑补岂不是更省事?扑街写手吐槽几句,呵呵,大伙见谅啦!

    第八章赏赐

    旁人听了,脸上不由得现出愧sè来,薛良臣冷哼了一声,接过药膏,干净的布条,拔出腰间的短刀,在一旁的火堆上烤了一会,对岳飞柔声道:“这位小哥,你咬住这木枚,我替你拔出箭头上药,一会便好!”随即对一旁的薛良玉下令道:“你且按住他,莫要让他乱动!”

    “好咧!”薛良允应了一声,便伸手按住岳飞,他自小便勇力过人,十四岁便能身披两重甲,不用马镫直接跳上战马,薛家四兄弟里虽然他年纪最小,但若论力气他却是第一。可等薛良臣替岳飞拔出箭头时,他只觉得下面的躯体猛的一挣,险些将自己掀飞了,不由得惊道:“你这厮好大力气。”

    岳飞却没理他,等到薛良臣替自己包扎好伤口后,艰难的站起身来,向薛良臣躬身行礼道:“小子岳飞多谢足下救命之恩,疗伤之德!”

    “岳飞?莫不是岳武穆?”周平大吃一惊,小心的打量着眼前的这个负伤少年,只见对方体格敦实,脸上满是灰土血迹,一时也看不出长得啥样子,只得按下心中的好奇小心倾听。

    “罢了,你刚刚受伤,快躺下休息!”薛良臣微微一笑正准备离去,却听到身后岳飞问道:“敢问足下一句,为何方才不全力杀贼,而纵贼而去呢?”

    薛良臣闻言一愣,转过身来笑道:“小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方才你让手下点火之时,只点着了村子右侧外面的干草,可是村内的房屋等地都没有点着!分明是只打算将贼子惊走便作罢!”

    一旁薛良玉闻言大怒,反手按在腰间刀柄上喝道:“小子你作死吗?我二哥行事轮得到你指点!”

    “老四,退下!”薛良臣低喝了一声,对岳飞笑道:“我们只有十余人,能够将贼子惊走便不错了!”

    岳飞看了看四周弓手惊魂未定的脸,没有再多说什么。一旁的周平看着岳飞满是尘土血迹的脸,心中的疑问却越发强烈了。

    “这个少年该不会真的是岳武穆吧!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岳飞好像也是相州人氏!”

    周平终于再也无法按捺住心中的疑问,向一旁走去,片刻之后他提着一桶清水回来,笑道:“岳小哥,看你满脸尘土血迹的样子,定然难受的很,擦擦吧!”

    “多谢了兄台了!”岳飞感激的拱了拱手,便自己擦洗了起来,随着尘土和血迹被洗去,露出了下面那张平凡无奇的脸庞来,只见一双眼睛一只大,一只小,粗粗看上去有些滑稽可笑。

    岳飞见周平死死的盯着自己一双眼睛,倒也不怒,笑道:“兄台莫笑,我自小便两眼不一般大小!”

    “果然是武穆王!”周平按捺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任何一个后世的中国人都可以理解他此时的感觉。一个活生生的武圣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过还是收敛些好,不然惹恼了对方就不好了。

    “岳小哥误解了!“周平赶忙笑道:”在下方才是觉得你好生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兄台若是不提,我还没发现你两只眼睛长的不一般大小!“

    “原来如此!”岳飞此时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实诚少年,也没有多想,便信了周平的鬼话:“原来如此,小弟对兄台也颇为眼熟,想必是哪次赶墟时遇到的,对了,还不曾过问尊兄台甫。”

    “台甫?”周平一愣,才反应过来岳飞是在问自己的姓名字号,他这才想起来岳飞应该是读过一点书的,看他衣着打扮应该是农村里的贫户子弟,倒是与他的言谈举止颇不相称。

    “在下姓周名平,本为幽州人氏!”周平便将自己胡编的来历和盘托出:“是薛家的田客,这次随主家同来拿贼!”

    “小弟姓岳名飞,本州汤y人氏,家贫无以谋生,在韩家帮佣!”

    周岳两人谈了会,岳飞便将自己的家世和盘托出,周平得知了岳飞年幼便丧父,只有老母在堂,越发笃定了眼前此人便是那位名垂千古的岳武穆岳鄂王,说话也越发小心了起来,岳飞此时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又是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线上的挣扎,内心深处也有一种倾吐的yu望,他与周平聊了一会,突然叹道:“我昨夜已经shè杀那贼首张超,本以为今ri捉拿几个残党不过是等闲事,却想不到——”说到这里,岳飞叹了口气,低下头去,神态颇为颓唐。

    周平看着眼前这个农家少年,刚才那种敬若神明的感情渐渐散去,渐渐生出了几分亲近之意,低声劝慰道:“岳家兄弟,这次的事情也不是你的责任,若非那朱治贪功,中了盗贼的jiān计,又岂会落败?”

    “周兄说的不错!”岳飞脸上露出恨恨之sè来:“不过我不怪那朱治贪功中计,毕竟盗贼jiān猾,中计的也不是他一人。但他身为县尉,遇贼后却独自先逃,将部下弃之不顾,实在是该死!”说到这里,岳飞猛地一拳砸在地上,却不小心牵动了肩膀上的伤口,不由得脸sè剧变。

    “岳兄弟小心伤口!”周平赶忙扶住岳飞,暗自感慨果然是xg格决定命运,此人现在还不过是个普通田客,就竟然敢在外人面前公然指责县尉,也无怪他后来落得那般下场,周平正想着该如何劝解几句,却听到身后有人喊道:“阿平,快过来帮忙,这边人手不够!”

    周平应了一声,却是薛良玉在清点战利品,要他过来记账,薛良玉一边指挥着手下干活,一边低声对周平道:“阿平,莫要理会那个受伤的小子,一副不识好歹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短命鬼,小心沾了晦气!”

    “多谢郎君!”周平哭笑不得的答道,心中不由得暗想:“这位薛四郎还真是天生了一张乌鸦嘴呀!”

    安阳县衙。

    “什么,盗贼势大,有千余人?”沈恒脸sè一片惨白,便仿佛四周的粉壁。

    “不错!”跪在下首的朱治肩膀上绑着厚厚一层绷带,满脸青紫,倒像是刚刚从战场上逃出来的:“下官得知那群盗匪在高平村,便率领四乡弓手前往缉拿,本来已经将贼首围在村中,却不想千余盗匪突至,虽然卑职以忠义相激,率众死战,但众寡不敌,只得突出围来,其余弓手却——”说到这里,朱治已经伏在地上痛哭起来。

    “朱县尉请起!”沈恒起身将朱治扶了到一旁坐下,若他所言属实,那安阳县便已经危在旦夕,大宋已经承平百年,河北百姓早已不识兵戈,倒是离不得这个县尉。沈恒想到这里,正想向其咨询应该如何加强县城防务,一名书吏突然进来,在沈恒耳边低语了几句。知县脸sè微变,狠狠的盯了朱治一眼,便快步出去了,将朱治一个人晾在堂上。

    “你说那盗贼只有五六十人?”沈恒的脸上就好像凝结了一层寒霜,向薛良臣问道。

    “不错!”薛良臣还以为知县是因为得知弓手们在高平村被盗匪击败脸sè才这般难看,赶忙解释道:“县尊,盗贼虽然逃脱,但掳去的人口都被救回,弓手也就死了八人,伤者也都得到了医治,没有大碍!”他害怕知县要将财物要回,所以故意没提财物的事情。

    “五六十人,好个朱治,竟敢诓骗某家!”沈恒强压下胸中怒气,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薛良臣兄弟、刘胜、周平、岳飞数人,对薛良臣温言道:“也好,你且将战事经过详细说与本官听听!”

    “是,县尊!”薛良臣唱了个肥诺,便叙说起来,他是个jg细人,俗话说“官官相护”,若是将县尉贪功中了埋伏的事情说出来定然会得罪了朱治不说,说不定连眼前这位知县老爷也得罪了,所以他将自己赶到前的事情一字不提,只说自己赶到之后设计惊走盗匪、抢回被虏百姓和救治弓手的事情。说完后,薛良臣向知县裣衽下拜道:“方才小民未曾追击盗匪,致使贼首逃出罗网,还请县尊恕罪!”

    “罢了,你只有十余人,贼众却有五六十人,众寡悬殊,怪不得你!”沈恒伸手将薛良臣扶起,心中暗想:“这厮带着十来个人便能将五六倍于他的贼众惊走,夺回被掳走的百姓,若是此人坐了朱治那个位置,那伙盗匪何足道哉!还不如让此人坐县尉的位子!”这个想法就好像一个火团一般在他的心里越烧越旺。

    “县尊,小民有事要禀告!”一旁的岳飞耐不住xg子,裣衽下拜道。

    “哦,是岳小哥呀!”因为韩肖胄的原因,沈恒倒还记得这个田客,看到他身上的绷带,不知为何,他心中突然感觉到一种莫名的快意:“有什么事情请讲!”

    “县尊!”岳飞磕了一个头,便将县尉朱治贪功冒进中了埋伏,又在村中第一个逃走的事情一一说明:“当时在村中虽然中了埋伏,但只要县尉老爷留下来死战,未必没有胜算。可他却打马独自逃生,才使得一败涂地的!”说到最后,岳飞撩起自己右臂的衣袖露出鞭痕道:“小人拉住朱老爷坐骑,想要劝说其留下,却被其狠狠的抽了一鞭,这便是鞭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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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豪僧

    “你说的都是实情?”沈恒此时的脸sè已经一片铁青,向岳飞沉声问道。

    岳飞昂然答道:“句句属实,小民愿与朱老爷对质,还有不少同去的弓手可以做认证!”

    “哼,朱恒这厮当真该死,不但临阵脱逃,居然还敢公然哄骗某家!”知县沈恒猛地一拍扶手,站了起来,在屋中来回踱步,薛良臣等人惊疑不定的看着知县。突然沈恒停住脚步,对薛良臣问道:“薛舍儿(宋代经常称呼年轻男子为舍儿),这么说来,那些盗贼已经被你打败了?”

    薛良辰闻言一愣,他也不知道为何知县突然又转到这茬了,还以为对方是怀疑自己方才所言不实,赶忙小心答道:“仰县尊威福,小人侥幸将那伙盗贼惊退了。”

    “好,好!”那沈知县看到薛良臣如此谦退,想起朱治方才公然欺瞒自己还有韩家的催逼,心中越发笃定了:“薛郎君,朱县尉身上受了箭伤,无法继续率领弓手讨贼,但缉拿盗贼之事不可拖延,你便先暂代县尉之职统领县中弓手缉拿这伙盗贼吧!”

    “县尊!”薛良辰顿时被这个突然而来的好消息的惊呆了,倒是一旁的薛良玉第一个反应了过来,叫道:“二哥!”脸上满是期待。

    “县尊,小人只是一介草民,只怕,只怕——”薛良臣这才反应过来,本能的想要开口推辞,却听到沈知县笑道:“你也莫要推辞了,快快回去准备吧,有什么需要的只管提出。你也知道这伙盗贼是谁要的,若是你这趟差事办好了,将暂代那两个字去了也不是不可能的。”说到这里,沈知县轻轻的拍了两下薛良臣的肩膀,这种少有的亲昵举动让薛良臣赶忙低下头去。

    “县尊如此抬举,小人只有尽力而为!”

    “好,好!那你们先退下吧,好生去做!”此时的沈知县脸上已经满是笑容,全无方才的气恼,看着薛良臣一行人退下,方才向后院走去。

    薛良臣一行人出了县衙,便要各自回家。周平拉在最后面,心情复杂的看着岳飞,现在他总算是知道这位岳鄂王为何最后落得个身死风波亭的下场了,相当大的方面是由于他那耿直到近乎不通人情的xg格,先是在自己负伤时当面斥责刚刚救了自己xg命的薛家兄弟为何不追击盗贼;刚才又当着县尊的面指认县尉朱治临阵脱逃导致一败涂地。这些事情若是某个后世的读史者看来自然是觉得这是岳武穆的英雄本sè,但与之相处的同时代人却不会这么想,也许这些人当时无法报复他,但在他落难的时候却不乏有落井下石的小人。

    “岳兄,你身上伤势要紧不?我送你回韩家吧?”周平看了看岳飞身上血迹斑斑的绷带,问道。

    “不必了!”岳飞举起当作拐杖用的长枪道:“不过是些皮肉伤,这里离昼锦堂也不远,多谢周兄弟了!”

    周平看了看身后,薛家兄弟等人已经走的远了,才小声道:“岳兄,小弟与你虽是初识,但却甚是投缘,便如同多年的好友一般,所以接下来的话若是过分了,还请岳兄包涵!”

    岳飞一愣,赶忙笑道:“小弟也是识得好歹的,周兄但讲无妨!”

    “岳兄,这世间有些事情还是和光同尘的好,若是说的太过明白,有时候反倒害了自己!”周平说到这里,便向岳飞拱了拱手,转身追薛家兄弟一行人去了,只留下岳飞一个人站在那里回味。

    “阿平,你方才神神秘秘的与那姓岳的小子说些什么呀!”薛良玉向周平问道。

    “禀告小郎君!”周平笑道:“小人方才见那厮太过嚣张,便教训那岳飞两句,免得他不知道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