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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钥幸福第4部分阅读

钱给他生活,眼不见为净就是我的办法。”

    江衍棠想了一下,暂时想不出什么结果,他感到头痛,心情很乱很糟,为什么他天生就有个这样的爸爸?这样一个大麻烦!

    江衍叡见他没说话,转了个话题道:“你今天去哪儿?刚刚电话一直打不通。”

    “我刚刚……”江衍棠把他想要买下周家旧宅的事情说了一遍。

    “对方坚决不卖?”

    “不卖。”

    “是喔……”江衍叡看着江衍棠边掏钥匙,边从口袋掉了一张纸条出来,他帮忙捡起来。“啊,东西掉了……等等,许良?”纸条上写着他很熟悉的名字。

    “就是我刚刚说的那个屋主啊!”

    江衍叡眯着眼睛,问:“他是不是满头白发,但是声音中气十足,左脸颊有一颗痣,穿那种看起来很严肃的中山装?”

    江衍棠想了以下,讶异道:“你怎么知道?”

    江衍叡笑了笑。“他是我大学的教授!好巧!”

    江衍棠看着弟弟笑得胸有成竹,他怔了怔,该不会……衍叡有办法?

    江衍叡不负众望,拿着纸条的手摇了摇。

    “更巧的是,他超疼我的……”

    离开警察局后,江衍棠取车返家。

    先将车挺大停车场后,搭电梯上楼的同时,他检查了手机,又发现了两通未接来电。

    全是周安安打的。

    他准备出了电梯后回拨,但才刚出电梯,就看见站在长廊上的纤丽身影。

    “安安?”他边收手机,边朝她走近。

    靠在江衍棠家门边的周安安,听见他的声音,几乎是立刻抬头往出声方向看。

    然后下一秒,她亮出温暖的笑容。

    “你去哪儿啦?”

    见到她的笑容,他忽然觉得心一暖。

    从被许良拒绝卖屋,以及父亲的荒唐大闹,他已经感到身心俱疲,好像瞬间老了好几岁,幸好有安安在,她始终是照亮他黑暗的月亮,一见到她,他就感觉心情轻松不少。

    “我去……”

    她打断他,说:“先让我猜猜看……你去……健身房?”

    他摇头。

    “跟客户吃饭?”

    他还是摇头。

    她皱着眉想了几秒钟,迟疑道:“你该不会到我家找我吧?”他们错过了?

    这想法让江衍棠哈哈大笑,他爱极她这样可爱的想法,他也希望自己刚刚是去找她,而不是在警局面对一场恶梦。

    嘴角传来一阵疼痛,提醒他刚刚被父亲揍了一拳。

    从父亲那里得不到的温暖,他可以从安安身上得到……江衍棠走过去拥抱她,她有点被吓到,但没逃没躲,反而在几秒后,纤手浮上他的背,好像察觉了他的疲惫。

    “发生什么事了吗?”她在他怀里问。

    江衍棠在她颈间深吸了一口气,才抬眼越过她的发顶,看见他们上方的圆形日光灯,灯旁绕着一、两只小蝇,他盯着看那两只蝇,他们无意识地贴着灯绕,就像他跟弟弟,就算长大了也绕不出父亲的魔掌。

    他松开紧拥着她的双手,掏出钥匙先开了门,周安安跟在他身后进门,顺手把门关上,她望着他高大的背影,感觉他心里有事却没有说。

    她不禁有些担忧,开口再问了一次。

    “是不是……有什么——”

    话没问完,江衍棠充满侵略性的吻突然袭来,吞没了她所有的疑问。

    她被压在门上,火热的大掌热烫地抚上她的身体,安安有一点惊慌,她想问清楚发生什么事,于是轻推了下他。“不要这样……”

    江衍棠依言停下动作,热火般的眼眸像要将她吞噬般注视着她。

    她在他眼里却不只看见欲望。

    她还看见他眼底深沉的犹豫与担心,于是安安伸手触摸他的脸颊,他逸出叹息,将脸颊贴着她的手,感觉温度里传来的关心。

    周安安主动亲吻他,他热烈回吻着,两人身体很快滚烫起来,被吻得天旋地转间,都感到一股闷烫的燃烧,都想把对方融进身体里。

    江衍棠血脉奔腾,她身上柔软的触感与芳香的味道,挑起他灵魂里的狂放情欲,他用身体迫紧她,逼她被堵在门的冰凉与他身体的火热间,他的强硬抵住她,她迷蒙的喘息,手攀着他的背,极度需要支柱来支撑她半软的身子。

    她快要疯了,不禁低吟起来,感觉身体需要他,更感觉自己潮湿且火热,却不够踏实,像被抛在云端,踏不着地。

    情欲狂乱间,江衍棠一次次确认她的存在,他感觉自己被救赎……

    当这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当欲望被彻底实现,当他把委屈与疲惫都释放在这原始的情欲里面……他感到满足。

    第7章(1)

    清晨,可爱的小麻雀在电线上开着演唱会,浅蓝挂着云丝天空显示这天是个好天气。

    江衍棠在这时清醒,他瞪着天花板好一会儿,才支起身坐起,一手慵懒的搔过发,侧过脸看着旁边沉睡的周安安,他伸手摸过她沉静的眉眼,指尖下滑至她裸着的香肩,再游移而上在小巧的下巴上流连忘返。

    “这是你叫醒人的方式吗?”她拍掉他的手,渴睡的眼睛有些怨慰地看着他。

    “今天要上班。”

    “我知道。”她在被里伸展酸疼的身体,一双美眸仍然盯着他不放。

    没忘记昨夜他突然拥抱她时展现的脆弱,后来他突然表现主动且火热,她也被转移注意力……

    现在她好奇了,当然也担心,他是不是有什么烦心的事?

    周安安拥着被子坐起身,右手摸上他的脸颊,柔声问:“昨天你去哪儿了啊?”从这儿切入最好。

    他斜睨她一眼,昨天……他跟许老先生见了面,这讲不得。

    忽地,嘴里传来疼痛,他皱了一下眉,差点忘了昨天被父亲揍了一拳,嘴里还破皮呢。

    她捕捉到他吃痛的脸色,疑惑道:“怎么了?”看起来没怎样啊!为什么突然皱起眉头?

    安安靠过去,近瞧他好看的脸庞,连点小伤也没有,等等……嘴角好像有点红、有点肿……

    “你嘴巴怎么了?”

    没想到她眼睛这么利,他苦笑,拉住她的手,不让她好奇的手继续在自己脸上爬来爬去。

    “被我爸打的。”

    她好惊讶。“你爸打你?”

    他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她越听越皱眉,樱唇紧抿着,实在是……说不出话来了。

    安安没办法明白,这样糟糕的父亲,为什么他们兄弟还要接济?如果换做是她,一定就不理会了。

    但她马上又想到,正因为她不是当事人,才会有这样轻松的想法,如果换做是她亲爱的父亲这样执迷不悟,她当真舍得下吗?

    “其实我真的满气的,我爸篓子越捅越大,这次打人,下次会不会杀人?我实在不懂,为什么他总是不能安分点……”

    她听着他抱怨,一会儿后,用淡然的语气说:“你们有没有想过完全不管他呢?”

    “怎么能不管?再怎样也是我爸。安安,我妈从小就不在,虽然我爸糟糕至极,但我就是觉得……他也是亲人,我想我弟也是跟我想的一样。”

    “我的意思是,该让你爸有个教训,因为他知道你们会帮他出钱,所以肆无忌惮,我是觉得你们怎么不硬着心肠一阵子,让你爸体会没钱的痛苦?也许他吃苦以后就会改变的。”

    江衍棠注视着她一会儿,觉得她还是一样天真。

    “我爸以前也没钱用,照样整个人摆烂,安安,我爸……老实说,我觉得没救了,再跟你说更坦白一点,出钱对我们兄弟俩只是一种责任,我们从没希望能让我爸改邪归正,我们不抱任何希望,你懂吗?”

    她不懂,她觉得他好矛盾。

    一下抱怨他爸为什么不能安分点,一下又说不对他爸能改变这件事抱任何希望……安安是真的不懂,但她不想就这件事跟他争论。

    她只看见他的痛苦,也只心疼他的痛苦。

    忽地,一串手机铃声响起,江衍棠认出是自己的手机,他边往床头柜拿手机,边对安安说:“你快准备一下,等等我上班顺便载你——喂?您好……”

    她看着他弯身接电话,想着自己以前还想要当完美的家庭主妇咧!现在呢?起床起得比他还晚,有时还吃他煮的早餐……真是不济!

    正要站起来穿衣,就看见他的表情变了,同时,也听见他的嗓音发着抖,回话内容更是令她心中也升起一股不祥预感。

    “颅内……真的吗?那现在……是、是……我马上过去……”

    他挂掉电话,手仍在发抖,他不敢相信,警察刚刚说——

    “怎么了?”周安安用双手握住他发抖的手。

    她手中传来的温暖,让江衍棠有些茫然的抬头看向她的眼瞳。

    他喃喃道:“昨天被我爸打的那个人,突然……我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过世了……”

    周安安怔住,呆了好几秒钟才惊慌地问:“怎么会?”

    老天爷……

    江衍棠没回答她,他已经回神站在床边穿起衣服,他背着她的身影显得好疲累,安安慌了,想帮助他却又爱莫能助。

    “我现在得马上去警察局了解状况,你自己回家。”

    他丢下这句话的同时,衣服已经穿好了,人也飞也似地走了出去。

    周安安只听见砰的关门声,她神智仍不大清明,仍然处于惊愕中,无法放松下来。

    被窝很暖很暖,心却冷了起来。

    她没办法想像接下来江衍棠得面对的压力与繁杂的事端,他已经被卷入是非之中,她不知道该怎么帮他。

    忽地,一滴泪水滴落手背,她没来由地哭了出来

    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心疼,但这泪水确确实实跟江衍棠有关,害怕他压力太大,心疼他将面对的事项。

    从以前开始,她就看着他背负父亲的压力长大,直到现在,他还是一样,那宽阔的厚背上,仍旧背着这个与生俱来的包袱。

    甩也甩不掉的。

    江衍棠父亲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公司,他请了几天假,早出晚归。除了找了一个律师外,还跑了无数次警察局与看守所。另外,还选定了一天跟江衍叡一起到被父亲过失殴死的邻居灵前道歉。

    他去道歉的那天,周安安到他家等他回来,她没想到这起事件也引起记者注意,后来想江衍叡的工作是知名编剧,难怪会引起注意。

    新闻很小,只有一小段,但也清楚拍摄出现场的状况——家属忿忿不平的哭泣,哀戚的灵堂,以及江家兄弟被家属怒言质问的样子。

    有人推挤他们,有人泪目相对,有人恨恨咆哮,但江衍棠的腰仍直挺挺的,旁边的江衍叡则是面无表情。

    他们静静上香,静静离开,记者将麦克风堵到江衍叡面前,他皱着眉头别开脸,江衍棠伸手将麦克风推开。

    电视前,周安安看着萤幕泪流不止。

    她心爱的男人受了委屈,她的心好痛好痛,他脸色严肃身形瘦高,这件事过后不过五天,他就瘦了好大一圈,笑容也不见了,整个人如行尸走肉,话也少得不得了。

    她替他照顾他的所有昆虫,他的多多、oney、莎莎、爵士、小淑女……她全都主动接手照料着,替他收拾家里,定时清洁,还帮他把堆积的衣服洗好。

    但江衍棠却没有发现她这些贴心的小动作。

    他被排山倒海的压力给震得忽略了生活,每天只在想——赔偿的问题、父亲入狱的问题,还有心中最深层的内疚。

    内疚什么呢?

    江衍棠没对其他人说,就连江衍叡也没有,但他相信弟弟应该跟他有一样的想法。

    拖着疲惫的身体,晚间八点多,江衍棠回到自己家里。

    他看见坐在电视前的周安安,她正看向他,满脸是泪。

    他移动脚步到她身边,啪地躺入沙发,没问她为什么哭泣,他没这心思……

    温软的身体压向自己,他没睁开眼睛也知道安安压在他身上,她那双小手正抚着他的眉,好像想把上头的皱摺给抚平似的。

    “我看了新闻,你今天去了对方那边?”

    她清脆的嗓音响起,他睁开眼睛看着她。“嗯。”

    “唉……真是辛苦你了。”她伸手覆上他的眼睛,他顺势闭上眼睛,感觉暖意在眼上漫开。

    江衍棠闭着眼睛,想着好像每天回家都看见安安,这让他有种深切的归属感,平时回到家还要在黑暗中开灯,这些日子不用,一回家就有她关心的眼神,以及一室明亮。

    她问:“对了,你吃过没?”

    “没。”

    “那怎么可以,你会累垮的。”

    “我没胃口。”

    她想了一下,道:“我带你去吃东西,我开车,你只要静静的在旁边休息就好,什么也不用管,全交给我。”

    周安安原本是想让他在家里休息,然后她去替他买东西回来的,但后来转念间,心里又有了一个主意,想带他出去走走,看能不能转移一点注意力。

    他深吸了一口气,拉下她覆在自己眼睛上的纤手,睁眼看向她,正要开口拒绝,却被她眼色里的担心给夺走视线。

    江衍棠认真的看着她,发现她眼下有黑眼圈,眼眸里有着深深的担忧,总是笑得微翘的唇此刻抿成一条线,就连她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好像也轻了好多。

    他叹气,从口袋掏出车钥匙,不忍心拒绝她。

    “走吧。”将车钥匙递给她。

    第7章(2)

    走吧?

    江衍棠有点后悔答应全权交给她,不只是因为周安安的开车技术出乎意料的——差劲!还因为她满口说要带他去吃东西,说什么全交给她,结果她带他去吃麦当劳?

    忍着随时会发生车祸的恐惧,好不容易到了麦当劳,江衍棠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将车开进对她来说太狭窄的得来速车道,然后超过了点餐麦克风,再不好意思的倒退回麦克风前……

    江衍棠几乎要叫她跟他交换位置,就让他来开车,也省得得一路胆颤心惊。

    但看见她紧握方向盘的样子,又让他说不出口了,她的神情太认真,不过是开车而已,她却好像在做什么最重要的事情一样,脸上满满的全力以赴。

    他听见她点了一套麦香鱼跟一套麦香堡餐,然后在取餐窗口——同样的开过了头,取了餐后,继续将车驶入黑夜中。

    二十分钟后,她将车开到一处河堤旁边,右手边是一大片的停车场,左手边则是斜坡草坪。

    他们下了车,踏在草地上,眼前的河流因为黑夜而看不清楚水面,只觉得是一片黑色的水流,江衍棠一度以为这是一条臭水沟,但鼻间丝毫闻不到臭味,只有青草的芳香味。

    “坐吧!”

    坐?没有公用座椅啊……他环看四周,见到周安安直接席地坐了下来。

    江衍棠有一丝讶异,她这样不怕脏且直率的表现让他有瞬间迟疑了,就连他也在想,天这样黑什么也看不到,可以地上有狗屎什么的。

    但下一秒他仍然跟着席地坐在她身边,周安安递过来麦当劳的纸袋,他接过与她分食,他们没有交谈,静静地各自吃着食物。

    眼前这条暗黑色河流,就像江衍棠心里一直萦绕的压力,没有也没有终点的水流,像是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的烦恼,只会拖垮他的心情。

    嘴里的汉堡吃起来就像嚼蜡一样,这样的索然无味,他侧面看向身旁的周安安,她吃得好开心,眼睛都眯成了一条弯月,手里还沾着番茄酱呢!真可爱。

    “你刚去日本时,我常来这边。”她边说的时候,嘴里还在吃着东西,这让她说话的声音有点模糊。

    “来这儿干嘛?”

    “没干嘛啊!就觉得这边很能让人心情平静。”她屈膝一手抱着腿,一手拿着汉堡,侧过脸来看他。“不觉得吗?”

    远处的路灯传来微弱的光线,照在她的脸上,映上一大片阴影。

    他望着她得依靠弱光才能看清楚的美丽脸庞,好一会儿后,才回答她。“这条河很黑,白天的样子是什么样?”

    “很黑?”她觉得他的形容词很怪。“白天……就是一条很普通的河而已,没有特别清澈,也没有特别肮脏……”她扭转着包裹汉堡的油纸,将它丢进?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