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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灵循环第8部分阅读

兔子做宠物?这就是传说中的异『性』相吸?这是要演喜狐狸和白太郎吗?

    寂灵拎着兔子耳朵就踹开门进去了,只听嗖的一声,一支竹签紧贴着寂灵的脸划过,扎在门框旁边的墙上。一把尖细的女音冷冷的说:“把他给我放下!”寂灵嘻嘻一笑,把肥兔子放下地,才敢走进去。本来以为小狐仙会是个娇俏妩媚的小女孩,谁知打眼一看,一个身材高挑,古铜『色』浓密长卷发的女子,穿着一件灰紫『色』v领长针织衫,前倾着身子坐在沙发上,手搭在面前的茶几上,正在将一把长短不一的竹签握起来再松开,一根根竹签从手心中落下去,依次敲在玻璃茶几上,发出一阵阵密集的嗒嗒嗒嗒响声。兔子四只脚刚着地,立即噌的蹿到那女子身边,贴着她在沙发一边趴下。

    寂灵一脸有求与人的谗笑着,『摸』过去坐在女子的另一边,拿起放在桌角的烟盒和打火机,抽出一根递到小狐仙的嘴边,殷勤的点上。然后弯腰问另一侧:“兔儿爷,您要不要来一根?”

    小狐仙吸了一口,把烟凑到兔子唇边,然后袁惜看见了迄今为止她所见到的最匪夷所思最扣人心弦最天人合一的一幕。那只肥兔子居然叼起烟,三瓣唇嘬了两下后从鼻孔中喷出了一团烟雾。这个世界太惊恐了,兔子也会抽烟了!袁惜惊得差点单脚跳起来。李殊文用眼神示意她稳住,把她丢在旁边单人沙发。小狐仙撇了袁惜一眼,把烟从兔子嘴里拿回来问寂灵说:“你们来干吗,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

    “哪能啊,哪能啊。”寂灵配合的装作杨白劳点头哈腰,“我们是来卖喜儿的。”

    李殊文用手指敲敲黑刚玻璃桌面,“俩话僗,说重点。我们想请你帮忙找一个人。”

    第十九章 小狐仙的挫败

    “无事不登三宝殿,真是看清你们俩。”小狐仙这句话的口气十足十像是位宠溺孩子的长辈。伸手接过李殊文掏出来的一本巴掌大记事本,那是从殷鉴书桌上拿来的,画的都是些『乱』七八糟夹杂无章的数字和图形。

    小狐仙盘腿坐在地上,记事本放在面前茶几正中位置,取过茶几上一盏老式白瓷茶盏的杯盖,那种杯盖上面有一个尖头锥体持手。小狐仙左手按着记事本,右手把杯盖反转过来五指掌住保持平衡,闭上眼睛嘴唇蠕动却听不见出声。

    一时安静的旁边几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不知过了几分钟,小狐仙松开右手。那杯盖居然不依赖外力仍旧平衡立在那里,这还不算,居然原地高速旋转起来。小狐仙依旧端坐在那一动不动,眼珠在涂着淡紫『色』眼影的眼皮之下也看不出转动,像是进入了深度睡眠。但是袁惜觉得她连呼吸的起伏都没有了,很想用手去探探她还有没有鼻息,当然是不敢的。

    这样又过了几分钟,忽然小狐仙全身一震,呼吸急促,胸口快速起伏,眼皮下眼珠高速转动,杯盖的旋转也紊『乱』起来,左右倾倒四处『乱』窜,不再原地平稳旋转。她们觉得情况不妙,小狐仙虽然仍坐着,可是已经翻起白眼。寂灵冲过去使劲想要拍醒她,可是没有用。

    一直趴在边上的肥兔子耳朵竖的笔直,身体立起,突然直扑过来,把小狐仙撞倒在寂灵怀里。那杯盖也在失去控制的旋转下飞摔出去,在柔软的地毯上居然立时粉碎。

    小狐仙呼吸仍然不平稳昏『迷』着,寂灵扶正她平躺在地毯上,右手食指伸进左边袖口,抽出一根银针,在小狐仙的人中慢慢的捻转扎下去。然后用同样的方法拿出两根银针扎在她左右手合谷『|岤』。第三根针扎下去的时候,小狐仙才悠悠转醒,睁了睁眼又无力的闭上,深呼吸一下才有气无力说:“半调子庸医,扎我做什么。”

    “给你安胎。”寂灵不理睬,继续用指压在她太阳『|岤』上按摩。那只肥兔子在她脸边蹭来蹭去也显出很担心的样子。小狐仙躺着调整内息,足足过了五分钟才搭着李殊文的手爬起来靠回沙发,把那只肥兔子抱在膝上,慢慢抚『摸』它的『毛』发。

    三人也不催,等到小狐仙调整过来,先开口问她们:“你们找的究竟是谁?”

    “我们也不知道,并未见过。是她的朋友。”说着李殊文指向了袁惜,“但现在看来,这人并不一般。”三人一兔的目光都看向了袁惜。

    袁惜也连连摆手:“我也不知道有什么不一般的啊。”

    小狐仙用心神自然看得出袁惜不是说谎,表示无能为力道:“我找不到。”狐仙绝对算不上是上天入地最厉害的,或者甚至连第二流,第三流都算不上。但是狐仙解决不了,不代表狐仙不知道。在这世上包括灵界,除去天以上,地以下的事,求问狐仙,断然没有不知道的道理。三人都明白这个,心里好奇的要死又不便追问,等小狐仙再次开口。

    “我一直顺着你们三个来的方向,追踪到那幢楼房,有一位手长及膝的异人和七八个随从,他们带走了这本记事本的主人,往西北面去了。可是忽然踪迹被一团浓雾挡住,或许应该不能算是浓雾,那白『色』的气体以很快的速度在流动。他们就这样走进去,等我追进去后发现伸手不见五指,一步之外都不能见。”小狐仙一口气说到这,示意寂灵递过茶盏喝了一大口,脸『色』已经缓和的多,“我本以为凭修为能吹散那浓雾。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这时候大喘气,简直急死另外三个人。

    “没想到,浓雾非但没有吹散,反正越来越凝集厚重,颜『色』也越变越黑。如果硬要去形容,应该像是从『液』态水变为固态冰的过程。然后我就感到窒息,不是呼吸上的窒息,是灵力上的窒息。你们也有修为,应当知道肉体上的维持是靠呼吸,修为上的维持也一样是靠呼吸,并非通过气管的呼吸。灵力系统也在循环的释放吸收中维持一个平衡,来慢慢提升。当时我就感觉一股强大的封印力,扼杀一切闯入的有灵力的人。普通人从那经过应该不会有感觉,但有灵力的人靠近,就会被慢慢窒息至死。那些人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我感觉他们也并非普通人。但当时,我实在无法在辨不清方向,找不到踪迹的情况下继续前进。所以我只有往回退,可当我想这么做时,那浓雾仿佛流沙一般,不停的将我往深处吸,无法挣脱。”

    是以那时会出现呼吸急促的反应,而到后来翻起白眼,想来是已经快到极限的时候。缓缓说到这,小狐仙闭上眼睛轻轻摇摇头,拍了拍膝盖上的肥兔子脑袋,“好在他用一箭暂时冲散了雾气,我才挣脱出来。”

    几个人面面相觑,寂灵打破沉默说:“如果你都找不到,那…还有谁能找到。”

    小狐仙又抽出一根烟点上,说:“这样,你们把这本记事本留在我这,我去找族里那群老家伙问问看,有消息我找你。”说着用拿着烟那只手的无名指敲敲寂灵的额头道:“你个倒霉催的孩子,怎么越修行越倒退了。”寂灵嫌恶的侧头,怕烟灰掉到头发上,顾左右而言他的说:“你妹的,果然是个半调子的狐仙。”小狐仙也知道寂灵故意避开话题,不再追问,只是弹弹烟灰说:“好好修行,你丫。”然后转头看见碎成一堆渣的杯盖说:“可怜了我这只龙泉窑的茶盏,别让我查出来是谁。”

    谈了一会交换信息,知道此行无果,只有先行离去。小狐仙送三人到门口,袁惜说,“麻烦你这么危险帮忙,还没请教高姓大名。”

    寂灵抢白倒:“她姓胡,单名一个臭。”被小狐仙一脚踹在屁股上踢出了门。小狐仙对袁惜笑笑说:“身体的名字不足道尔,灵力不灭我本名胡媚娘。”寂灵差点被踹趴在地上,皱皱鼻子『揉』着屁股说:“好俗气的名字。”

    “专心修行!别耍嘴皮子!”

    寂灵一边按电梯一边唱“能不能再为你跳一支舞,我是那千年之前的白狐~”正乐呵乐呵的,被一只飞来的拖鞋砸中。“老娘是红狐。”她赶紧钻进打开门的电梯躲避第二只飞鞋。

    别过小狐仙,三人站在楼下,寂灵开口问道:“现在怎么办?”

    “小狐仙都追踪不到的,我们慢慢打算吧。我相信事情还是围绕五行石引起的,所以,在无能为力的情况下,我们要继续任务。这样的决定,袁惜你能明白吗?还是和我们分道扬镳?”李殊文说到这顿一顿,给袁惜考虑的时间,继而又道:“当然无论你是否与我们同行,我们都会继续追查殷鉴的下落,有消息即刻通知你。关于这一点,毋庸置疑。”

    袁惜装作无奈轻松的掩盖情绪,指指自己的拐杖说:“我这样究竟是去救人还是去被救。再说我还要你们养我呢。”

    其实到这时候寂灵和李殊文心底是不想放走袁惜的,不管是因为道义还是好奇。李殊文只不过使了一招欲擒故纵的把戏。所以听到袁惜意料之中的回答,寂灵拍手道好:“既然决定了,飞去巽位吧。”

    “不,坐长途车。”

    寂灵拉长了音调抗议:“为什么~”

    “蛛丝马迹都在地上,不在天上。”

    “你妹的就是想省钱好不好~”

    李殊文带着一脸哀怨的寂灵和袁惜上了路。在长途车上,三人各干各的事,李殊文一直在查找关于小狐仙形容的那种白『色』雾气,以及开始慢慢整理殷鉴电脑中的资料,寂灵专心完成画稿。

    车行了一个多小时,突然响起了炸雷一样的声音喊“寂灵!”。就连李殊文也听到,立刻反应过来,并不是在附近的人,那是小狐仙的声音。寂灵显然也被震到,马上盘膝而坐,闭上眼睛。李殊文也尽力凝聚心神,试着努力去倾听。

    “小狐仙儿,有消息了?”寂灵用灵力回应。

    “袁惜和你们在一起?”小狐仙的声音很急促,声音不响却像是用尽力气喊出来的语气。

    “是的。”

    “保护好袁惜!”

    “你怎么了!”寂灵从小狐仙的语气中听出来一定发生了什么。“出事了?我马上回来。”

    “千万别回来!!”小狐仙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别问,听我说!带着袁惜立刻离开!别回头!离开附近,越快越好!保护好她!”小狐仙依靠灵力发出来的声音已经极不稳定,时高时低,断断续续。

    “你受伤了?”

    “还有,寂灵,你已经维持不住你的修为了,去九华山…”小狐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寂灵发怒的声音打断,“我问你究竟怎么了!”

    小狐仙顿了顿才说:“我可以应付。你们很危险,千万别回来。”

    “谁干的!兔儿爷呢!”

    “不知道…不知道…”一连回答了两个不知道,话说到这小狐仙的声音已经几不可闻,“九华山…”之后彻底断了,再没任何声音。又等了三分钟,寂灵颓然的靠在座椅上和李殊文对视着说:“你听见了。”

    “嗯。”

    “我要回去。”

    “你回去有用吗?”

    寂灵也恼了,怒气冲冲的说:“那不然怎么办!”

    李殊文皱起眉头想想,把手搭在寂灵肩上说:“第一,从小狐仙的警告中可以知道,她遇到的是一些我们能力范围之外的事,回去不但于事无补,可能还会越帮越忙。第二,已经有两个人说‘保护好袁惜’,可见袁惜是关键。第三,小狐仙提到了四次关于你的修为。那么我也想问,一直到连我都听见,你才听见小狐仙的声音。你,怎么了。”

    “或许,我们应该先问问,旁边那位有什么没告诉我们的。”寂灵把眼光投向袁惜。其实对于小狐仙的判断力和决定力是不怀疑的,从来小狐仙的建议只要按部就班的执行,一定不会出错。但这次实在是知道她遇到危险,才这么着急上火。现在听完李殊文的分析,稍微冷静下来,想到小狐仙既然还能联络上她安排好事情,应该确实像她所说的可以应付。

    开始就被两人大幅度举动吵醒的袁惜,一直在旁边莫名其妙的听两人交谈。这时发现矛头转到自己身上,连连摆手,恨不得把吊在脖子上的石膏手也抬起来摇,“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李殊文对寂灵说:“我相信她。”

    寂灵没表示肯定也没否定,只问“为什么?”

    “直觉。”李殊文说完没等寂灵的回答,下意识认定两人想法相同,转而又问:“仔细说说你和殷鉴的事,或许会有线索。”

    袁惜侧过身子,凑近了一点开始慢慢说起来:“其实,事情很简单。‘殷鉴’是我父亲一位生死之交的儿子。有一年我们两家父母结伴同行,把我寄放在他家里,让他照顾我。结果车毁人亡,而我家一个亲戚也没有,所以他凭道义决定继续照顾我。”

    “那你们一直住在那里?”李殊文指的是之前她们到过的那幢房子。

    “不是,我当时很小,几乎不记事,这些都是殷告诉我的。可是,从我开始记事时,印象中殷鉴带我无家可归饥寒交迫的流浪很久,很吃了点苦。”

    “有多久?”

    袁惜摇摇头:“小孩子的时间观很模糊,觉得是相当长一段时间,走了很多地方。后来有一天,殷让我在一个废弃的破屋等他,留下了一点食物。那是我记事以来和他第一次分开,所以记得很清楚,殷离开有整整一天一夜。我开始很害怕,但后来也『迷』『迷』糊糊睡着了,等我第二天早上醒来,殷已经在旁边。那之后,我记得就没挨过饿,再走一段时间,就定居了,但很短暂,中间也搬过好几个城市,直到七八年前到了现在住的地方,之后就是比较安稳的生活。我完全没感觉到还有什么异常的事情。”

    “殷鉴多大?有什么朋友,和些什么人联系?”李殊文觉得袁惜的叙述完全没有接近事情的中心。

    “比我大九岁,今年二十九。没有,我好像几乎没有看见人找过他,也没见他和谁有联系,在他口中从来没出现过别的人名。”

    所有被掩饰过了头的寻常都是异常。寂灵忍不住道破:“不是没有异常,而是你神经大条吧。”

    李殊文也接着寂灵的话茬说:“其一,先不说把两个年幼的孩子单独丢在家里。就算孩子能互相照顾,就算这么巧都无亲无故。应该不至于身无分文无家可归的流浪。其二,退一万步说,就算如此,混生不如混熟,在不同的地方流浪,我觉得不像是讨生活,倒更像是在躲避什么。其三,你所说那一天之后生活就开始好转,一定是出现一个对你们生活有很大影响的人,这个人不管是找到或是遇到的,之后都不应该毫无联系。第四,还有个张道琨呢?他明显和殷鉴之间维持着不见面的联系。这些都说不通,一定有一些事,殷鉴隐瞒了你。”

    第二十章 又见顾行之

    这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十点,路上几乎没有照明设施,袁惜在一盏昏暗的车内夜间灯映照下还是一脸茫然的摇头。寂灵张口还想问,被李殊文拦住道:“我看她也确实不知道,让她想想吧。还有不到一个小时下车,过了前面的桥就进坎位。”

    慢慢可以看见靠近城市越来越密集的灯光,车子却忽然停靠在路边。寂灵三人本来就坐在车子靠后的位置,为了方便说话。这时停下来,只见前面的人都挤到车窗前看热闹议论纷纷,还有人下了车。车前窗被挡的严严实实,只听见大约是说桥塌了。

    没一会前面最先下去的人已经从桥头带回消息,这座跨江大桥去年入夏刚完工,还不足一整年的时间居然就坍塌,中间正在行驶的车子不知掉了多少在江里,正在打捞呢。

    江面被照的犹如白昼,可以看见倒塌的桥梁,还有零星没驶走的车子。一时车厢内嘈杂若市,司机打开车厢内所有的照明灯,解释说只有绕路从前面的老桥走,会多耽误一些时间。所有人都表示理解,陆续回到自己位置。

    车内各种议论还在继续。“新桥,真奇怪呢。”“前面有个差点掉下江的司机说是有只庞大的动物撞毁了桥。”“怎么可能。”“我亲耳听他说的,那司机呢坐在地上发抖,面目人『色』了。”“那他还能说清楚什么,肯定是以讹传讹。”那两人还在争辩,这夹杂在各种声音中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落入坐在他们后两排的寂灵和李殊文耳中。对了个眼神,然后不顾司机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