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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荒第59部分阅读

    尽办法抵挡。

    一阵硕大的妖气从黑雾中散去,男子双手控制了很久的手印于刹那之间散发开出,这是一种逆天的妖术,源自于那些传承在他脑海里的意识中,男子双目认真,不顾体内的妖力于此刻消散殆尽,他要做的便是将这道妖术打到对方的身上,至于对方会不会死,那可就得听天由命了。

    神秘的妖术源于荒古,神秘而强大,邢虎见到对方于自己拼杀,便是勃然大怒。而且最为重要是,自己处于被动的位置是身为王境的他,如果他对此不认真对待,很有可能就会被对方击败,甚至陨落。

    一名强大的王境被妖将击败,说出来鬼都会笑惨。

    邢虎是白骨殿堂的人,身份尊贵,除了对首座要尊敬外,他心中的傲气也是再无他人敢忤逆,而现今,这名受伤男子促使他陷入生死危机,他不禁觉得十分窝火。

    所谓是可忍孰不可忍,邢虎可以忍受对方怨恨自己,毕竟他先前也差点废了他,然而他不能忍的是对方这小小的妖将,为何会散发出这般强大的气息,甚至自己感觉到时都不由一阵心惊肉跳。

    双手的结印速度快过任何人,邢虎此番面对男子的荒古妖术袭来,便是尽全力进行防御,他不敢有半丝大意,不然就会在此刻翻船,他绝不能再次翻船,不然无法回去向首座交代。

    一面庞大的古镜从邢虎手掌展现,古镜散发出无尽神光,古镜上透着浓烈的妖气,刹那之间便横档在了邢虎的身前,此时此刻,两股不同的妖气弥漫在草野上,周围那些弱小的妖兽们感受到这股逆天的气息,便是骤然臣服下来。

    它们四肢发软,浑身颤抖,这种源于血脉的威压它们不可抵抗,这是阶位之别,好比世俗的平民与官家。

    万妖于此刻臣服在草野上,黑色的妖气像是一道魔鬼般冲天而起,它冲向那面手捧古镜的邢虎,像是要将其彻底击碎于天地间。邢虎一脸凝重,体内的妖力没有丝毫藏拙,他不断将自己的修为爆发到最佳状态,然后控制着眼前遮面古镜,以盼此镜可以抵挡住对方的攻击。

    轰轰轰!

    黑雾弥漫,妖术震烁古今,无数纯正的妖气像是飓风般来袭,男子施展出的荒古妖术逆天而出,于此刻的妖原上涌动。

    红霞遍布的天际骤然间雷声涌动,像是因为这道妖术的现世而产生异象,妖族之内,茫茫雪山中的王境妖兽抬头望天,它们震撼于此刻的逆天气息,心中暗道到底是哪位前辈竟发现如此骇人的气息。

    邢虎手持古镜,长发飘然,对方的妖术临近自己,排山倒海般涌向自己。他狠戾着眼色,将体内的妖力爆发到极致。

    便在这时,妖术的力量终于临近他的古镜,一种足矣让小山都夷为平地的大道之气弥漫在古镜上,邢虎只感觉那道气息好似无视于古镜,又如一道巨石狠狠地砸在自己胸口。

    噗的一声!

    血液喷口而出,邢虎被妖术击到,便是身子骤然倒飞而起。

    从自己将对方两次击飞,又到自己被击飞,虽然男子的这一次袭击颇有些偷袭的意味,但他的修为不也比其高出太多,而且达到了王境?

    以妖将的修为将王境强者击飞,说起来真是有几分天真,然而,此刻的受伤男子做到了,他眼见自己的妖术将对方击飞,看着对方的那面古镜碎在自己的妖术下,其体内不禁愈发兴奋起来,他很想看看对方到底会不会在这一击下死去。

    邢虎倒飞了很远,他吐出的鲜血也不只是一两口,然而最终在落地之时,他亦然没有倒下,他回退的脚步踉跄不稳,脚后跟更是震得大地一阵摇晃,脚印都是塌陷了下去。

    男子见到对方吐了血,但没有收到致命的伤害,心中失望之至。他没有再继续搏斗的能力,全身的伤痛彻底爆发,像是几万只食肉的蚂蚁在咬着他,胸口上的妖气不再输出,连同那道封印在也可以重新升起。

    一张一模一样的符印从他胸口上变化而出,带着男子的不甘到底而去。

    他双眼迷茫地看着此刻就要入夜的天色,看着那轮渐落西山的夕阳,心中开始回想起自己从小到大的兄弟,回想着自己那位慈爱自己却容颜不老的母亲,心中莫名伤感起来;没有人可以在死亡面前毫无悸动,就算他是刚毅的修行者一样,然而便在西山上的夕阳彻底沉落,这名倒地平躺着的男子却忽然释然一笑,也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

    负伤的邢虎已经来到男子的身旁,他手捂胸口,眼神里有着无尽的愤怒,若是对方身上没有那些纯净的妖气,他真恨不得将其一掌劈死,但他既然感受到了纯正妖气,那么就意味着他不能这么做,因为对方身上的是王者的气息。

    他看着男子在淡然轻笑,心中有些搞不明白对方的用意,所以邢虎便皱着眉宇,脸色难看嘲讽道:“你一身筋脉破碎,肋骨更是断了五六根,眼看着就要死到临头,还有什么可笑的?”

    男子闻言,没有理会他,但就在彼此都沉寂了很久后,男子却忽然说道:“怎么,还不动手更待何时,你若是再这么干等下去,等我再恢复些,小心我给你施展一道妖术,到时以你现在负伤的状态,你根本躲都躲不了。”

    听到对方还敢恐吓自己,邢虎便是冷笑说道:“你就这么想死不成,你激怒我只会离死亡更近,难道这对你有什么好处?”

    男子闻言,潇洒一笑说道:“我死了不要紧,但总比成为俘虏的好,要动手就动手吧,别磨磨唧唧的和个娘们儿似得,小爷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到时必然会再回来将你们都击杀个干净!!”

    “你……你找死!”

    “不错,我就是找死,你杀了我啊,来杀我啊!杀我啊!!!”

    男子在拼命咆哮,他要激怒对方杀死自己,他不允许自己窝囊的活下去,即便自己还有很多承诺都没有实现,然而这时,邢虎却不知受了什么白痴毛病,突然转动了自己脑中的想法,他看着对方如此迫切求死,丝毫没有动手的意思。

    他眼神淡然的注视着地面上的男子,看着对方狰狞咆哮,心中便无比畅快,没有什么事情比敌人渴求自己击杀他更过瘾,虽然邢虎本就没有心思击杀于他,但此时见到对方如此一心求死,他还是忍不住的得意起来。

    他轻轻揉了揉自己的胸口,看着男子的脸色渐渐失去了愤怒,于是又笑而不语。

    男子抬头望向对方,看着对方那脸上的笑意,心想对方为何会变成这样?“难不成是自己骂的还不够毒?应该是这样,看来小爷还得来点狠得!”

    男子在心中自语,便是更加肯定心中的想法,他看着那一脸j笑的邢虎,发现对方丝毫不想动手,且摆出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时,口中便又突然大骂说道:“你笑毛笑,你这个丑逼到底杀不杀我,你笑个屎啊,贱不贱你!”

    邢虎闻此,一脸欢笑,沉默不语。

    “我草你大爷的,你赶紧杀了小爷,不然等小爷恢复过来,定要将你祖宗的坟头都给挖了!”

    邢虎见此,依旧还笑,始终不语。

    “你妈/逼的,我靠!你去死吧!!!等小爷活过来,定饶不了你,你就等着给我做下酒菜吧,老子反正也没吃过老虎肉,正巧将你给炖了!!”

    邢虎弯下腰肢,将脸色对准了那满口唾液横飞的男子,两眼则淡然看着他咆哮的凶煞模样,嘴角还是无比贱的挂着一抹淡淡微笑;男子见此,气的几乎已经气绝身亡,他没想到妖原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被自己这般痛骂都不生气。

    所以,他深吸了一口,眼神死死地盯着对方那张欠扁的连,便继续发狠骂道:“你这只变形的老虎,你到底动不动手,你妈/逼的,小爷都骂累了,你这虎怎会生的这般贱,你老爹当初怎么不把你射在墙上?”

    邢虎闻言,没有听懂这段话语的意思,他看着地上那骂的气喘吁吁的男子,然后笑着说道:“继续骂啊,怎么不骂了,没力气了?那你真心诚意的求我杀了你呗,说不定我一高兴就送你上路也说不准!”

    男子闻言,软绵绵的身子骤然恢复了一丝力气,他目光萧索的看着眼前这名犯贱的东西,便是突然话音一转说道:“虎大哥,算我求你了,你杀了我好不好?我是真的没有力气再骂了,你快些给我一个解脱吧,我下辈子绝不来寻你的仇,你说好不好?”

    邢虎展颜一笑说道:“不好!不过只要你再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送你上路,你为什么会有这么纯正的妖气,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男子潇洒回答道:“小爷的妖气与生俱来,你管我什么身份,不过修行者也确实蛮不讲理,实话告诉你吧,小爷若非实力低浅也不至于来这鬼地方修行,从而落得现在这般下场。”

    “该说的我都说了,快些杀了我吧,出尔反尔非君子!”

    邢虎闻言,脸上骤然收其那些笑意,他极其认真地举起了自己的双手,认真回道:“我不是君子!”

    一只硕大的单手落下,落在男子的额前,他只觉得自己眼前一黑,然后便不再省人事。

    邢虎收回自己落在对方头上的手,转头无比从容地看着他,淡淡说道:“我就是不杀你,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

    ……

    第二百三十七章 外来者

    大坝村外,峡谷幽静,流水依旧静谧灵动,那道像是白绫般的瀑水依旧不断垂落而下,击落在那潭幽深的潭水中。

    瀑水直落于潭面,明净清澈如宝镜般的潭面便是发出哗啦啦的击水声,从而使平静的潭面变得磷光四起,同时也荡漾出了层层轻柔的涟漪。

    水光印着天际那片红色的火烧云,但峡谷之内却早已不落阳光,除了潭水面所映出的红霞,整坐沉寂的山谷内,便是显得有些阴暗低沉,然而,就是这么低沉的山谷,那掠动的潭面上却忽然印出了几名相貌各不相同的男子面相。

    众人目光好奇的看着深潭,看着那不断映出红霞的深潭,其中一人突然说道:“此地是绝路啊,根本行不通,陆家主所说的人怎么会来到这里,是不是还有别的路可以行走?”

    另一人道:“此地定非绝地,必有通往之道,依我之见,这里肯定藏着什么玄机,或者说路口被那二人封住了,只要我们耐心找找便能找到通道的。”

    “希望如你而言,不然可不要白赶路十多天,到头来却是无功而返。”

    “不会的!”为首的一名老者目色凝重,接着说道:“你们再仔细找找看!”

    按照陆长云当初应允萧德的条件,在其回府之后便邀请了某宗派的长老,一共有五位修行者,他们都是大修行者,除此之外,还有你事先答应陆长云的一剑。

    一剑此刻立于众人身后,没有像他们一样寻找什么通道,他面色平静,清秀中透着一分不屑,两只丹凤眼不带丝毫感情,仿若一具沉浸的木雕;背上的木剑依旧是那把木剑,双眼却直视着谷中那忙碌的五人,丝毫没有搭把手的意思。

    许久之后,在墙壁瀑布潭水中一一寻遍的五名修行者开始有些丧气,一剑看着他们的脸色,便知道必然是没有寻找到什么通道,所以就在这时,只见五人皱着眉宇向其说道:“这位小哥,对于此地,你可有什么发现?”

    一脸闻言,面无表情说道:“没有发现,只有山水!”

    听闻此言,众人便是轻叹一气,纷纷摇头,他们的实力没有一剑深厚,甚至最强的不过也只是一名储界期巅峰的老者,一剑没有想藏拙的意思,便又继续说道:“但我知道这里有一座阵法通向另一个地方!”

    “在何处,还请小哥名言!”

    “在你们脚下!”

    面对几人低头不语,眼神交聚,一剑便是轻移几步来到潭边,他看着这潭悠然的清水,感受到潭内沉浮的一道熟知气息,口中说道:“就在这潭水里。”

    无人闻此,召集催促道:“小哥可否破开?”

    一剑闻言,点了点头说道:“自然可以,你等暂且退后,待我寻出阵眼来。”

    感受到后方的五人缓缓推开,一剑便迅速在背上的木剑卸下,他手持木剑,凌空对着潭面一阵划动,蓦然之间便闪耀除了道道璀璨的剑印,剑印是神秘的剑印,更是他对天地之道的理解,师姐可以破开这道阵法,那么一剑自然也能破开。

    平静地潭水从潭面上涌动,一道道金色的古老文字在瀑水上浮现,瀑水于此刻,凝结成冰。

    身后的无人见到如此变化,便是脸色惊变,他们知道跟着自己前来的青年是修行者,但他们不曾想到对方竟如此强劲,为首的老者是个老j巨猾的人,所以他在看到一剑快要将阵法激发时,便是笑着说道:“小哥真是好手段,我等佩服!”

    一剑闻此,头也不回平静说道:“老先生过奖!”

    一朵庞大的白花自潭水中升起,一如当日师姐等人破开阵法时的情况,一剑目光平静的看着这朵白花,随之收起了自己手中的木剑,他将木剑重新背负在后背上,双手平静一点,便将白花的花瓣点撤下来。

    白花瓣落,像是一道桥梁,一剑见此率先踩在白花瓣上走了进去,而在他进来之后,终是发现了安建在白花的大荒台。

    无人看到青年走进白花,自然也不曾再做什么停留,他们按着顺序走入白花,顺着白花便沉入了潭底;恢复如初的山谷有一次恢复平静,但大坝村枯山中的黑洞里却又是光华万丈。

    好在今日的洞|岤空空如也,没有半丝的动物存在,也没有当初坐在这里等候祈祷父亲归来的闰小晴;所以就当一剑等人从洞中现身之时,也并未惊吓住大坝村的村民。

    六人一起来到洞|岤,看着洞中这漆黑一片的枯寂环境,心中自然是好奇异常。

    他们左顾右盼,他们好奇纷纷,其中更有人兴奋说道:“原来真的可以过来,这里应该不是原来的地方了吧?”

    老者闻言,说道:“不是,我能感觉到这里的气息很纯净,我们是来到另一个地方了。”

    老者说完,眉目微皱,他顿了一口气便又急忙向背着木剑的一剑说道:“此番我等能够来到此地,多亏了小哥出手帮忙,不然我等可真是毫无办法,我等在此谢过了!”

    按照老者的身份与辈分,他都没有理由去像眼前的青年拱手拘礼,所以他只是微微一笑,略表感谢之意;一剑听到对方感谢,轻缓摇了摇头说道:“老先生无需如此,我曾答应过陆家主要帮他打架,那么我们就是一条船的人,更何况切我所做的本是我应该做的,所以你们不用谢我!”

    一剑说完,没等它们再开口便朝洞口步步走去,不做片刻停留。

    见到对方如此好说话,即便是身为大修行者的他们也只是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丝毫没有多余的想法于嘈杂,他们追随着一剑的脚步走出洞|岤,像外面不断行去。

    此时此刻,夜已暗沉,今夜不是十五,故而天空中并未出现满月,唯有一轮细小的月牙儿正弯曲着。

    一轮弯月,银辉淡薄如雾,六人行走在乡间小道,显得有些轻松。

    夜色阻止不了他们前进,更不能影响他们在晚间的视力,他们最少都是大修行者,自然无惧这夜色茫茫,所以六人便顺着远处的星芒星火走去,眼神里充满了一阵紧迫感。

    按照陆长云的交代,他们得知自己等人此番要袭杀的是常微的学生,一剑是来找师姐切磋论道的,故而不像他们这般充满拘谨,只不过就在他们愈发靠近村庄时,身在溪边村口的祭祀大人却在闭目修养中突然张开了双目。

    他眼神浑浊,好似浑噩的灯火,双膝盘坐与胯间,整个人都在此刻变得凌厉起来。

    祭祀大人是村中唯一的一名强者,他是修护村中阵法之人,对于大坝村而言,他们能有今日的风调雨顺皆由这名年迈的老者而来,所以他们对祭祀大人很尊敬,非常尊敬,尊敬的将其看成信仰。

    因为近百人的信仰,祭祀大人得已到这股强大的信念之力,所以他的道行很高深,甚至无限接近于五境,而且他正因为自己的道行如此深厚,又掌握着村中数道阵法的控制,他感受到了此刻的村外,又来了六年强大的外来者。

    这些外来者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