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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滋味第5部分阅读

    边走;拉左边,它就会往走;同时拉两边,马就会停下来,你看,很简单的,对不对。”

    他被她逗弄得笑开怀。

    “那些马受过训练,不一样。”

    他的笑脸闪过她的瞳眸,原来……原来阿诺笑起来这么性感,难怪他不爱笑,万一他常笑,笑来一堆苍蝇蚂蚁,她的胜算就更少了。

    “怎么不说话?”他难得温柔,却把她弄傻,于是他回复吼叫,将她的魂魄唤回。

    “刚刚……”没错,应该是她闪神,阿诺只会拯救世界,不会微笑。“没事,我们去骑马好不好?”

    她贴进他怀里撒娇,哥说这招对天下男人都会有效。

    “好。”亚丰说。

    果然有效!大手牵小手,牵手牵心,她的快乐映入他眼底。牵马、上鞍,她坐在他身前,随著马匹跃动,他们的身体在空中跳跃。

    他的骑术很高明,马在风中奔驰,带著两份怡然快乐。

    “啊……”她的嘴张得开开的,笑容在颊边闪烁。

    “和你在澳洲骑马的感觉一样吗?”她软软的背贴在他身前,甜甜的馨香沁在他鼻间。

    “不一样,你骑得好快,会不会摔下来?”

    “你认为呢?”

    “不会,因为你是阿诺、是英雄。”没有英雄会让身边的女主角摔得鼻青脸肿。

    “谢谢你的信心。”

    银钤笑声自她嘴边漾出,串串清脆在风问、在林中,散播欢乐。

    “风在飞,我也在飞。”她回头,在他耳边说。

    他从没想过在女人面前逞英雄,但她的快乐让他认为,偶尔当一次英雄也无妨。

    策动马匹,他让速度加快。

    “啊……我要飞上天了……”她的声音在风中传递,传进他耳里、心里、幸福里。

    “啊……我们的马长了翅膀,变成独角兽,它要带我们到梦的精灵国度。”双手张开,迎向风,有他圈住她的腰,她不害怕意外。

    马经过一段长途奔驰,他放松缰绳,让马放慢速度。

    “好过瘾哦!这才叫骑马。”

    “你上次的骑马经验是怎样?”

    “就是坐在马背上啊!紧紧抓住马鞍,很怕自己掉下来,一面骑马还一面跟它说好话,请它乖一点,不要把我摔下鞍。”

    “有人摔下来?”

    “嗯,有,我们那团有个小孩子的马不乖,去咬了前一匹马,前一匹马火了,后腿一踢,马受惊,把小朋友摔下来。小朋友哭得很惨,幸好摔得不是太严重。”

    “不管怎样,骑马多少有危险性,小心是很重要的。”

    “不会啦!以后你在的时候我才骑马,不就安全了?”有他在,渟渟拥有一支擎天柱子。

    绕了圈,他带她来到农庄边缘,她从未来过这里,下马走向前,这里是丘陵边边,从上往下看,谷间一片青翠草原。

    “这里好美,你心情不好的时候都来这里吗?”

    她问,他不答。

    不过,渟渟猜中了,他的确常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来这里,只是今天有她的笑声作陪,心情没有不好的理由。

    “以后我心情不好的时候,你也带我来这里好不好?”

    亚丰保持沉默,他不认为他们会有太多的以后,既然做不到,他就不承诺,不给她希望又教她失望。

    他不说话?没关系,她在草原上张开手臂、转圈圈、大笑,她要替他笑走所有的不开心。

    突然,天空下起雷阵雨,豆大的雨滴在一阵雷声之后落下。

    “快上马。”

    他抱渟渟上马,用最快的速度奔向附近一座凉亭。凉亭里面有几张石桌、石椅,有点脏,可见不太有人常来这里。

    “你还好吗?”

    “我衣服湿透了。”她拉拉身上的衬衫,蹲在石阶上。

    “冷不冷?”亚丰问。

    “还好,可是黏黏的,不舒服。”

    “忍耐一下,雨应该会马上停。”他在她身边蹲下。

    “好。”手支起下巴,她仰望天空。

    “你知不知道,电视剧演到这种情节,通常会怎么接下去?”她突然问。

    “不知道,我不看没营养的电视剧。”他说。

    “男女主角会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烤火,然后发生一夜情。”

    “至少要有个掩蔽的破庙吧!”他笑。

    “骗人,你明明看过电视剧,还说你不看。”

    “这种白痴剧情猜都可以猜得出来。”

    一个“金黄铯”念头闪过,白痴剧情带给她想法——

    如果色诱他?说不定他会一个不小心……爱她、娶她……

    然后,天时地利人……合,雷打过来,不怕雷声的渟渟捣起耳朵,她学电视剧里的女主角啊啊怪叫两声,缩进他怀里……

    精采剧情即将展开,喜欢刺激的请别转台。

    渟渟在他怀里钻来钻去,钻出不可言喻的暧昧。

    听说男人的下半身细胞数比上半身多;听说冲动对于男人是三餐便饭;听说只要女人主动一点点,男人掉入陷阱的机率是百分之百。

    所以,闪电女薛渟渟要发出百万伏特电压偷袭魔鬼终结者。靠得再近一点、再近一点,她不卖笑只卖身,有意者请往前。

    可惜,亚丰的意愿不太高,他的大手推开她,要求她离开自己远一点。

    “你演得太假。”他说得面无表情。

    什么?他看出来她在演戏?

    “我哪有演,我是真的害怕雷声。”她死ㄍㄧㄥ,坚不吐实。

    “刚刚打了几个雷你都没事,就这个雷声你特别害怕?你有选择性恐惧症?”他嘲弄她。

    选择性恐惧症?好复杂的病,她这种简单人类不会自找麻烦,生个难医治的病情欺负自己。

    “我很冷,抱我—下会死啊!”不让她靠,她偏偏就要靠。我靠我靠我靠靠靠,看你能怎样。

    他的大手把她的脑袋推开五十公分远,单掌控制了她作怪的头壳加大脑。

    “你说过不冷。”

    要比冷,他的音调才叫冷,什么不好学,去学那个急冻人说话,反温室效应也没有人用这种方法。

    “我没说不冷,是你听错了,我明明冷得要命,明天我就会发烧咳嗽、重感冒。”她决定无赖到底。

    “好吧!你冷,我们回去,雨停了。”

    天不时、地不利、人不合,她的美梦乍醒,满心怅然。

    这场雨停的真不是时候。虽不情愿,她还是把手插进他的大手中间,那里是她最温暖的巢岤。

    “上马。”他扶她坐稳。

    “我们要回去了吗?我想还再逛逛。”

    “不行,你会冷、会发烧咳嗽、会重感冒。”用她的话打她回票,渟渟呕得想吐。退、再退,她已经退而求到其三、其四之后。

    “什么时候我们才能再来这里?”渟渟问。

    他跟著上马,催马向前行。

    “有空的时候。”这句话有说和没说都一样。

    “你什么时候才有空?”她穷追不舍。

    “不知道。”

    “如果我心情不好,你会不会陪我过来?”

    这回他连说话都不肯,留给她独立想像空间。

    马一步步接近马房,她的心情一步步低落。渟渟不想就这样子结束,如果他说愿意在她心情不好时陪她骑马,那么她会立刻要求他调转马头,因为她的心情现在就很差。

    进人马房,天已全黑,昏黄的灯光下,她湿透衣衫里的蕾丝内衣若隐若现。

    员工宿舍里面男男女女,他不想她这副样子走进去,沉吟须臾,亚丰说:“你先到我房间换下湿衣服,再回宿舍。”

    “哦!”

    她没有反对,乖乖牵他的手,乖乖走在他身侧,地上的两道人影交叠一起,她没感受到浪漫,只觉得悲情。就这样结束吗?实在很可惜……

    走多久?她不知道。

    进了他屋子?她不晓得。

    洗澡、换上衣服?她一直浑浑噩噩。

    直到他的大吼在她耳际响起,她才惊觉自己站在他眼前。

    “谁叫你连内衣都换掉?”他的鼻血争先恐后,想冲破血管往外流。

    一件过大的t恤罩在她身上,没有内衣内裤、没有套上他的运动外裤,她用他的上衣遮蔽胴体。

    “我……”渟渟拉开前襟往里看。嗯,的确没穿。

    她看清楚了,他也看得不含糊,淡淡的沐浴|乳|香传来,她的身体沾上点点珠露,热水晕过的皙白肌肤染上诱人粉红,亚丰下半身迅速胀大,再胀大……

    “你要不要去洗澡?我等你洗完再送我回宿舍。”

    洗澡?没错!他需要大量冷水将肿胀器官回复。

    “我去洗澡,你把运动裤穿上。”

    “好。”

    她乖乖点头,坐在他的床边,趴著他的枕头,想不透是不是自己的魅力严重不够,不然为什么电视上理所当然的剧情,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她应该在哪里加强呢?

    是要主动献吻,还是直接把衣服脱光光,不管有没有火可以烤,不管有没有破庙当场景?

    思考是件最累人的工作,用脑过度的人容易疲倦,她的眼皮逐渐沉重,睡是最棒的纾解。

    亚丰从浴室出来时,渟渟已经睡了,还不是太热,但她的意志确定不在屋里面。

    她抱著他的棉被,腿横在被上,光洁的大腿上什么遮蔽物都没有,她在无意识间考验亚丰的耐力。

    “渟渟,醒醒。”他摇她。

    半睁开眼睛,她喃语:“我知道了,错在我没有吻你。”说著,她勾住他的脖子,送上双唇。

    主动的渟渟在碰上亚丰的唇后,当下不知所措的僵住。

    意识?回来了!睡意?消失了!她看著他的五官在自己眼前放大。

    亚丰反客为主,接手后续动作,在极具攻击性的掠夺中,他品尝她所有的津美。

    他们要做嗳了,马上要做嗳了,等会儿玫瑰花会一片一片掉落下来,花瓣掉光了以后,她要开始哭得很厉害。

    然后,他就会说——渟渟,不要担心,我会对你负责,我们马上结婚吧。

    从此公主王子过著幸福快乐的日子,公主的侄女不会流落街头卖口香糖,公主的爸妈可以继续败家,因为王子会赚很多很多钱……

    “在想什么?”他低醇的嗓音在她耳边轻问。

    “想我好幸福哦!”

    “还没开始,你已经觉得幸福?”

    “对啊!有你在,我就会好幸福。”

    她的心脏狂跳,手抚过他深邃的双眼、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唇……一寸一寸的亚丰侵入她心底……爱他?多么容易!

    “你醒著吗?”

    他急遽喘息,他知道已经控制不了自己。

    “嗯。”

    点点头,如果睡著也能做嗳的,她愿意为他贡献所有睡眠。

    “你想做吗?”

    “想。”

    “你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吗?”

    “能,我也能为你的行为负责。”她负责的最好方式就是嫁给他。

    “不用,我们都是成熟男女,应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他说要负责耶,他果真是个好青年,还没动手就把责任想得清楚,这种男人不嫁,她要嫁给哪户人家?

    “好,一言为定,我们开始吧。”渟渟不晓得从哪里开始,只好再把红唇送上。

    褪去她身上的衣服,他用眼睛、用双手、用嘴唇膜拜她全身,渟渟咯咯轻笑,他弄得她好痒。

    “好玩吗?”亚丰问。

    “好好玩,换我!”

    趴到他身上,她也学他,在他身上吻著、抚著、吮著,直到他欲望高张,再没办法容忍她的“好玩”。

    “换手。”

    他翻到她身上,在她胸前丰腴间烙下亲吻。

    一波波陌生的悸动在身体流窜,她不太明白那是什么,只晓得她不想他停手。

    紧握住他的手,那是她的安全窝巢,是她最甜蜜的归处。

    “不要害怕。”他的吻贴在她额间。

    “我不害怕。”她回吻他的唇。

    “很好。”

    他的手自她的腰间滑到大腿,再到无人造访过的神秘地带。

    温温热热的掌心贴住她的生命泉源,她没有缩退,迎著他,她愿意为他付出所有。

    “不要怕,我在这里。”

    “好,我不怕,我知道你在这里。”

    她的手握得他更紧更紧。

    他封上她的唇,细细的吻添了文火慢慢熬炖、节节加温,渐渐地,火又漫上她全身……

    果然,那些“听说”全是正确的;果然,男人的下半身细胞比上半身多;果然,冲动对于男人是三餐便饭;果然,只要女人主动一点点,男人掉入陷阱的机率是百分之百。

    第七章

    睡过头罗!渟渟和亚丰一起旷职。

    亚丰去刷牙换衣,渟渟偷偷拉开棉被,偷偷看自己布满红痕的身体,偷偷笑开。

    照理讲,她应该先哭几声,然后等他跑过来说——别哭别哭,我会负责任。问题是,他昨夜已经讲过要负责任,所以哭泣这道手续可以免了。

    “你要不要刷牙?”亚丰把自己整理好,站在她面前。

    “好啊!”

    起身,包著被被躲进浴室,她不介意和他共用一组毛巾牙刷。

    “你的衣服我帮你洗好了,晾在浴室,还不是太乾,你要不要先穿我的衣服。”

    才一个晚上,他就变成居家型男人,可见爱情力量撼人。

    “不用,衣服快乾了,我穿自己的就好。”

    她从里面向外喊。他连她的贴身衣物都洗……他们已经很亲密、很亲密了。

    走出浴室时,她清清爽爽,脸上的笑容甜得可以酿蜜。

    “我弄好了。”

    “你先回房间换一套乾衣服。”

    “好啊!然后把行李搬过来。”她理所当然地接口。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中载满迟疑。

    “搬过来啊!我们要结婚了,应该住在一起。”脑海里满是绮情幻想,以后他们的每一个夜晚都会像昨晚那样……精采?

    “等等,我什么时候说我们要结婚?”他的口气凶恶起来。

    “你昨晚说的呀,你说我们都是成年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任,我跟你说好……你是不是想后悔?”

    “我没有后悔,我的意思是,我们都是成年男女,有权支配自己的身体,男欢女爱各取所需。”

    他火了,她的笨脑浆竟然可以把他的意思曲解成这副德性。

    “我不太懂,你可以说得更清楚一点吗?”

    “你我都是大人,你能为你自己负责,我为自己负责,谁都不需要去为对方的行为负责。”

    谁都不需要去为对方的行为负责……她仿佛、好像有一点点懂了。

    “你是说,我们不会结婚?”她轻轻问,怕问得太大声,心跟著粉碎。

    “对。”她总算懂得他的意思,亚丰松了一口气。

    “你不会帮我们家赚钱?”

    “没错,但是你没钱的时候,可以来找我,我会尽力帮忙。”

    “那……我以后怎么办?”一脸茫然,她的前方是一团迷雾,而她冲不出去。

    “没有怎么办,享受x爱是现代男女很自然的行为,就像饿了要吃饭、累了要睡觉,你不要把昨晚看得太严重。”他在说服她也在说服自己,昨天的行为名字叫作合理。

    “你还要我回台北吗?”

    渟渟可怜兮兮地把自己的手插进他的大掌里,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温暖。

    他不回话,过了昨天,他们之间只剩下九天,心沉,沉进深渊,他该怎么说?再用一次陈腔滥调讲——傅恒会带给你幸福。

    说到底,他还是要她去嫁给冰人,每个人都说嫁给傅恒是为她好,难道说她的心死掉了,还会好?

    “我回去台北,你饿了,我就不能弄东西给你吃;你想睡,我也不能陪你睡,你留我,好不好?”

    “你回去才是对的。”狠心别过脸,他没想过要改变现况。

    “为什么你觉得我回去才对?我在这里很烦人吗?”

    他不说话。

    “我就是喜欢你,不想离开你,想一直一直看见你,为什么我的意思就是错的?”

    他沉默。

    “为什么嫁给傅恒是对的?爱上你、喜欢你是错的?你才是我的阿诺,他不是啊!”

    他不语。

    “是不是我的快乐不重要,我的喜欢不重要,你们大家的想法才重要?”

    他根本无法回答。

    渟渟一声声为什么,问出他很多的不忍心,他怕一个冲动,毁了生态平衡。不管怎样,他有雅雯,她有傅恒,他们都有各自最合适的人生要走。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肯娶我?”她问得很用力。

    白雪公主被王子踹下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