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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教主的田园妻第46部分阅读

    ?”

    青龙有些不懂,人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感情复杂到他永远都似乎猜不透,就像是李朵朵这个人,明明,他想对她好,在慢慢地改掉她不喜欢的地方,她对他的感觉确实越来越差,甚至到了厌恶的地步,他想不明白,他明明只想和她在一起,想要她对自己忠诚,不背叛自己而已,为何她的反应总是那么激烈?

    一句话的力量,可以改变一个人?为何只是简单的一句话,那个男人就喜笑颜开地去接受死亡,没有一点对于死亡的恐惧,反而是欢欣无比。

    那个女人可以做到让那个男人心甘情愿地去死,为何,他的每句话,即使不说话,身边的这人对他更多的都是厌恶?

    “回神主大人的话,她是我的女人,我只是愿意用我的命去保护她而已,无怨无悔。”

    男人跪在地上,一句一句,在场之人确实字字句句都听得清清楚楚。

    青龙最是看着他,再看看女人,眼里多了的是孩子般的好奇,然后,才对着下面待命的老村长点点头。

    “行刑。”

    那老村长,似乎都有些可怜起来这个年轻男子了,暗自摇了摇头。

    李朵朵看到的是,她这一辈子看到的最让人恶心的场面,也是最残忍的场面,这个男人,就真的是将一切都背负了下来……一个不少…

    在学校上课的时候,李朵朵听老师讲过,社会上的有些人渣,为了赚黑心钱,专门就找那些歪门邪道的方法,比如说,讨口这一行业,其实,只要你穿一件烂衣服上街,再打扮得可怜一点,每日在一个城市繁华的地方逛逛,这里讨一点,那里讨一点,其实收入是不菲的,尤其那些缺胳膊断腿的,总能博得不少善良人士的同情心,他们得到的总要比正常的人多不少。

    于是,就有想要发财的人,看到了这个行情的可观之处,他们便是从各地收来无家可归的儿童或是残疾人或是及老人,分区分街各个在自己的地盘负责乞讨,挣到的钱便是归他们所有,每日下来,几个包子给那些乞丐饱肚子的成本,就可赚来大笔的钱财。

    于是,便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这个行业,是以,残疾人士,尤其是那些看着越是可怜的人就被大量需求,是以,便是有人开始打起了正常人的注意,运用乙醚将落单的行人或是小孩迷昏,然后在昏迷状态将人肢体生生截下来或是打断,成为残废,伤口不能好,还必须化脓,越烂越好,这样才会有人给钱得到的才会更多。

    以前听到这些的时候李朵朵都是觉得残忍至极,确实不想,今日看到了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将人做成|人彘!

    第三章 难诉离别

    而在那怪东西离体的一瞬间,那地上的人彘还在搏动的心脏,瞬时停止了下来,李朵朵就看着刚才似乎是长好了的四肢离断处,才长好的肉,迅速被血色浸染,变成红色。

    被这种怪东西支配者活着的人,到底是人,还是不是人?她突然有些不明白了起来,以前,她一直就在怀疑,自己面前的爷爷和外公,是假的,假的,只因为她亲眼看到了他们的死亡,明明都已经死去了的人,怎么还可以复活?

    怀疑,让她慢慢对两个老人生疏了起来,有时候,看着他们的眼神,里面流露出来的都是害怕,她怕哪天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被这两个很可能是别人扮成的爷爷和外公杀掉。

    但是,爷爷和外公,依旧是像掌上的宝贝一样,将她疼在心坎里,像个小公主一样宠着她,对于她的生疏丝毫不在意。

    所以,当家人将她送到精神病院去看医生的时候,有很长的时间,她都以为,她是真的得了精神分裂症看到了不该存在的幻想,连青龙那么一个人都是他幻想出来的。

    只是,当那人在特定的时间,给她送来礼物的时候,她也在骗自己,又出现幻象了,是不是真实的存在,只有她自己知道。

    索性,后来她就接受了这样的现实,无奈,她也改变不了什么,就好好地和家人在一起,就好,总有人,是需要自己存在这个世上的,所以要快快乐乐地活着。

    是爷爷和外公,用命保护了她,她不去珍惜自己的命,如何对得起他们?

    到底是谁错了?谁错了?

    “这就是我爷爷和外公为还活着的原因?”

    良久,她才转头,恍如梦境一般地看着身边的人说道,眸色满是复杂,声音有些飘忽。

    身边的人抬手让下面的人将那死去的男子处理掉,才转头看向站在面前的人,点点头。

    李朵朵就站在那人的面前,静静地盯着他,眼里有怪异,有复杂,更多的,是讽刺,被这样的怪物东西控制了的人,还算是原来的人吗?为何,杀了他们,还要他们活过来?

    “神主,‘续命蛊’已经被顺利取下来了。”

    老村长从黑衣女人手里接过那一白瓶子,恭恭敬敬地站在下面。

    “是你让他们去做这害人性命的勾当?”

    “姑娘你莫要误会了,能为神主效劳是我等荣幸,若不是神主,我们早就在百年之前的那一场瘟疫中死去了。”

    白发的老者,看着上面的女子似乎是对座上的尊者有些误会,便是开口解释道。

    “呵,你们为了活命,就将灵魂卖给这个魔鬼?你们该活下去,难道别的人就该死?”

    白发老者脸上闪过一丝愧疚,抬头,一双浑浊的老眼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女子,道:“姑娘,我手里的‘续命蛊’是神主为你准备的,这是百年以来我们见到过的最好的蛊,能让你活三四百年的年岁。”

    总有人,是渴求拥有更长的生命的,人心是贪婪的,只要是留恋人世,就想拥有更长的生命,人世本来就是这样,如果选择让别人的死来获得生的机会,总有人是愿意这么做的。

    “为我准备的‘续命蛊’?”

    李朵朵就似是听到了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转头看着座上的人,眼里越是讽刺了起来。

    “人命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

    “生死轮回,各有归处,如此尔尔。”

    是的,在他的眼里,人命什么都不是,只因他见惯了生死,不懂人情痛苦离分。

    “尊贵的神主大人,居然为我这样的凡人,准备了这么一个恶心的东西,我啊,实在是高兴得不得了!要不要……”

    李朵朵低头,捏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

    “我送你一首曲子,可好?”

    面无表情的女子突然脸色很是诡异地看着那青衣人道。

    青龙抬眸,看了一眼周围漆黑的夜色,天空之上,却是繁星遍布,山林中的夜风,呼啸而过,声音似鬼号,青衣人撑着头微微点了点头,眸色里如夜色般宁静。

    夜是苍狼,永远都是让人觉得恐惧的存在。

    李朵朵笑了笑,看了一眼台下周围的人,眼里全是怜悯,这样的苟活,又有什么意思?

    从袖中取出她随时准备在身上的竹箫,放在唇边,苍茫悠远的箫声便是想起。

    似乎是受这悠远苍茫的箫声的影响,天上的乌云很是听话地散开了,露出了藏在里面的一轮银勾,银辉如水银泄地,又重新洒在这片沉寂的大地上,月色下,平凡的女子,眼眸幽幽地看着对面的人,箫声不绝。

    所有的人,就静静地听着这神秘悠远的箫声,似乎,连思绪都被带到了苍茫的洪荒之地,那里,才是一切生命的起源之处。

    站在一旁的林伟玉,就那样静静看着两人,似乎是懂得了两人之间的某些牵绊,却是仍是不解,这两人之间,到底是怎样奇怪的牵绊?那个男人……

    明知是催命的声音,他却是欣然接受,还是,他真的强大到什么都不顾忌的地步?

    明明只是在听着箫声,坐在座上的人,突然皱紧了眉头,身子也似僵住了一般,动弹不得,血丝顺着嘴角滑下,夜色般深邃的眸子满是不悦地看着前面眯着眼眸吹奏诡异箫声的女子,扶着椅子的手,似乎是想抬起,却是不得,只是微微动了一下。

    旁边那制住林伟玉的人似乎想上去将李朵朵拿下,却是被青龙一个眼神制住了。

    “朵朵,不要闹,现在不是你闹的时候。”

    似乎,青衣人并没有将内腑的绞痛放在眼里,看着面前的女子,眼眸里有些生气,更多的是担心。

    只是,那人却是弯起了眉眼,似乎是有些高兴,嘴里依旧吹着奇怪的箫声,让下面的一众人看着很是不解,这两人,到底是怎么了?

    “乖,现在不要闹,你知道这样对我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就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青龙叹了口气,眼里终是蕴上了温柔和淡淡的无奈,这个孩子,这个丫头,他真的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自己的身上,到底有多少的地上是她不喜欢的?

    转头,看向茫茫夜色之中,山峦浅聚的眉峰,瞬时蹙了起来。

    “过来!”

    这个声音,是他这一生中,第一次在为着怕失去什么,显露出来丝丝的害怕。

    连下面的人都似乎感觉到了有什么异样,不解地看着周围茫茫夜色,似乎,那里有什么猛兽,即将袭击过来,瞬时,一股不安,笼罩在这片“神圣”的祭坛上空。

    箫声,依旧悠悠响起,林伟玉似乎是看到,李朵朵在笑。

    远处,似乎是有什么呼啸而来的声音,没有给人丝毫的反应余地,待人们反应过来之时,铺天盖地的箭雨已是落了下来……箭雨成灾。

    “朵朵!”

    林伟玉听着前后左右的箭雨之声,才瞬时发现不对,猛一个提身跃到李朵朵面前,便是一下抱着她往着地上倒去,却是在抱住她的瞬间,那只本来他觉得没什么力气的手突然抓上了他的肩膀,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生生将两人的位置互换了一下,在两人倒地的瞬间,那箭雨已是落下……

    整个祭台都是箭雨落地的声音,到处都是人被射中到底的哭喊声,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是全部安静了下来,在场的人都变成了马蜂窝,包括那些在笼子里待着的无辜之人,只有一人从那些死人堆里站了起来,抬头,望向西北角处,吹响了脖子上挂着的哨子,尖利的声音,便是打破了这里的寂静。

    黄金的座椅上,白色的兽皮第一次被鲜血染红,与人类无异的鲜红一滴一滴地从椅子的边缘,滴落在干净的地上,顺着祭台留下。

    听着周围的动静都安静了,李朵朵才放开死死地抓着林伟玉肩膀的手,有些艰难地转头,看着那个坐在上面跟她一样被无数的箭射穿了身子的人,看着那些流下的血,有些艰难地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有些高兴,却是忍不住口中奔涌的鲜血,噗的一口,全部喷在了地上。

    “我,终于给爷爷,和外公,报了仇,以后,我也不恨你了,你我两不相欠……”

    你不是觉得,人命都是贱如草芥吗?那你便去死一次,看看,到底痛不痛……

    座上被箭扎了无数的人,身上已是无一处完好,转过头,用一双唯一完好,夜色般的眸子,就那样看着躺在脚边的人,动了动嘴,却是发现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喉咙处,已是被一只利箭贯穿,喉管和声带被破坏了,便是想说话都不得。

    “傻孩子。”

    李朵朵却是看到了他的唇语,这个只有她能读懂的唇语。

    傻孩子?他凭什么这样说?都怪他,一切都怪他!她的生活都变得乱七八糟了起来,到头来,却是什么都失去了,都怪他……

    “朵朵……”

    被李朵朵护在身下的林秀才,瞪大着眼睛满是痛苦地看着身上的人,抬起手,颤抖地将那欲要耷拉下的脸面撑住,手颤抖得厉害,声音也是抖得厉害,看着她生命在慢慢流失,就似是自己的生命在流失一般。

    女子有些艰难地半睁着一双有些狭长的凤眸,笑得有些苦涩,动了动嘴唇,缓缓道:“林大哥,我,我终于能保护,你们了,我不想,不想失去你们……我不想一个人……我要去找爷爷他们……”

    “傻丫头,你为何,这么傻?该下地狱的是,我,是我啊!”

    林伟玉这时候连说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眼眸里,眼泪直流,这个丫头,真傻,明明该死的是他!

    “林大哥,你别,这么说,替我好好活着……帮我,把孩子取……取出来……”

    全身的脏器都被破坏得太厉害了,李朵朵再是撑不住,转头,看着座椅上的人,眼眸里清泪落下,“大哥哥,你是坏人”,明明,开始的相遇,她是那么信任他,为何,他要那样做?那时候,她觉得,大哥哥的怀里,好温暖,很安全,在他的怀里,她一点都不怕黑,却是因为他,她对黑暗,有了从来都没有的恐惧,黑暗里,什么都有。

    她好想,好想,保护好身边的人,让他们都幸幸福福地活着,这样,她也会很快乐,很快乐,是不是在那个世界没有好好珍惜和家人在一起的时间,老是在怀疑爷爷和外公,所以,这个世界,她这个身子的亲人,都不要她。

    连醉月都似乎不要她了,因为自己不乖吗?老是闯祸?

    座上的人,看着那双倾城的凤眸里渐渐失去了生命的神采,眸色终是暗了下来,就那样张着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抬手,想要去触摸那小人儿,却是被上千支的箭钉住了,伤了血肉和经脉,从来没有过眼泪的人,终于落下了一生中的第一滴眼泪,不,是血泪,煞白的面孔,两行血泪落下,灯火之下,有些森然。

    他似乎是懂了,人的命,并不是一点都不值钱……

    “朵朵,别,别睡!别睡!”

    林伟玉死命地抱着身上的人,看着满是繁星的夜空,如一匹失去了伴侣的孤狼一般,哭得绝望。

    早已成了死人村的地方,很快便是被上千的黑衣人围住,一部分人手持弓箭,满弓戒备地看着坐在上座的人,不,应该说是怪物,另外一小部分人却是拿着长刀,一刀一刀地将地上的那些受了重创昏死过去的人的头颅砍下。

    场上骨骼断裂的声音,此起彼伏……

    人群之中,走出一满头金发的人,负着手,一双深蓝色的眸子,却是看着祭台上早已没了声息的女子身上,良久,才呐呐道:“你自己要选择这条路的。”

    祭台之上,只有她站过的位置,没有被箭雨波及。

    “敢不听从皇后娘娘的命令,便是这个下场。”

    其实,现在谢九歌还是有些不解,为何,这人还不断气,若是他不断气,他便是要上去,亲自将他的头颅砍下来,免得给他复活的机会。

    “她想贪生,本君偏就不给”,青龙看着一大片黑压压的人,却是丝毫无惧意,如同天上的天神一般,眼眸里全是冰冷地看着下面的金发人道,“她区区凡间一个女人,还敢来控制本君,胆子倒是不小”。

    无论在哪个时空,他感兴趣的,心上挂念着的,都只是那么一个人而已,其他的人,如何如得了他的眼?

    他看天下沧海桑田,他见人世轮回更替,却是只见着她,一直在眼前,一直在心里,长生这种东西,永远不可能是给这些凡人准备的,有资格跟他一同走到天地尽头,就只有那么一个人。

    “想要坐拥天下,如何敢不大点胆子?”

    谢九歌抽出腰间的佩刀,正要上去将那人命了结,取出那人要的东西,却是在看着地上的那些东西的时候,愣住了,欲要上前的步子,就那样生生顿住。

    从座椅上流下的血,此时,突然变得有生命了一般,突然全部都倒流往着椅子上的人身上汇去,一滴不剩。

    然后,所有的人都惊讶地看着那座上的人,身影突然就化成了雾一般变得有些飘忽不清,然后身上的那些箭只,突然没了支撑物,“哗啦”一声全部落了地,化成了虚雾的人,这才又在一众的人眼前凝成了实体,只是,身子还是有些透明。

    衣袂飞扬的人,脸上、身上再是看不到丝毫的损伤,好似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那人就缓缓从没了丝毫血珠的座椅上站起来,挑着眉头看着下面的金发人道:“不错,本君好久都没有这么疼过了。”

    对于这样似乎不能拿他如何的怪物,谢九歌也是皱紧了眉头,偏着头看向丝毫无一丝破损的人不悦道:“可惜你还是活着。”

    衣袂飞扬的人,如天神一般俯视众生,只是淡淡一笑,青色衣袖下的手微微动了动,“你们可想知道本君是个什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