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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请留步第3部分阅读

    种了这些海棠?

    舞轻沿着小路走过去,发现前面有一小小的池塘,池塘里种了几株睡莲,前面的路都铺了一层鹅卵石,踩在上面,感觉脚底下的酸痛竟慢慢变淡,舒服不已。

    沿着鹅卵小道一直走没多远,眼前出现了一间四合院,舞轻快步走过去,眼看这夕阳快要下山了,希望能找到个人问问,能否让她在此投宿。

    可舞轻左找右找,整个四合院找遍了,还是找不到人,难道这是座空房子?可是不对啊,看这院子干净整齐,且这每个房间一尘不染,如果是没人住的话,不可能会这么干净的呀。

    舞轻站在厅堂内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四处瞄了瞄,见一供奉佛祖的桌台上放着一个篮子,蓝子里装有一些水果。她双眼放光,冲上前去,一手一个苹果就往嘴里塞,好甜好好吃……

    吃完两个苹果,舞轻终于感觉有了一点活气,她轻吐了口气,走出厅堂,往后院而去。

    四合院后面是一片空地,跟前面的美景比起来,显得有些凄凉。

    舞轻刚要轻身往回走,却被一道温润的声音拉住了脚步。

    “墨儿,六叔,你俩退下吧,我想跟娘亲说说话……”只见不远处一个男子站在一座坟前背对着舞轻,在他的身旁站着一个年约五旬且微有些驼背的老人,和一个年约十七的少年,舞轻觉得少年有些面善,细看了看,竟是那个架车少年。

    那么……那个背对着她,身着蓝衣,背影潇索的男人可是那令她的心脏失去控制的男子?

    “爷,你切莫太过悲伤了,夫人生前最喜见着的是少爷的笑脸。”被称作六叔的老人脸上带着哀伤。

    男子摆摆手,忽然转过身子,眼睛直直地盯着舞轻的方向,声音依旧温润,只是却散发出一种令人生畏的威压,“出来……”

    男子此话一出,其余两人皆严峻地看过来。

    舞轻心下一跳,按了按失去频率的心脏,一脸笑容地走出去道:“呵……那个我实在不是故意偷听的……”

    这句话说完,舞轻不禁佩服自己的镇定能力,面对这一张令她不敢注视的脸,还能将这话说完。

    “咦,我好像在哪见过你……”架车少年看着舞轻,微皱着眉头,语气中带着疑惑。

    舞轻忙摆摆手说:“没有没有,你认错人了……”要是被他记起自己是跟那个拦他路的少年是一伙的,说不定会借机报复她的。

    少年抓了抓头,满眼疑惑,却又记不起自己是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男子看着舞轻,忽然抬起脚,缓缓向舞轻走去,舞轻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看到离自己越来越近的男子,心下紧张地连呼吸都忘了,只呆呆的看着他。

    “停……别再走过来了……”舞轻紧紧地揪住开始泛痛的心脏,这种痛深入骨髓,似要将她撕裂,她慢慢地蹲了下来,汗水染上她的额头,嘴里呢喃:“别再过来了……好疼……”

    男子看着蹲在地上,似随时会晕过去的人儿,眉眼轻沉,刚要说话,那蹲在面前的人却晕了过去,倒在地上,那头刚好枕在他的鞋面上。他轻拂衣角,将脚抽出,竟看也不看那人儿一眼,声音冷冽地道:“墨儿,将他送到离苑。”

    说完,转身走向墓地,他蹲下身子轻抚那墓卑,眼里浓郁的情感涌上来,在娘亲面前,他不想杀生,娘亲曾告诫他要有仁心,不要杀弑,那人该庆幸,在这里遇见他,否则……

    墨儿应了一声,抱起晕过去的舞轻向四合院走去。

    第十二章 被遗弃的狐狸

    白泽山在天界南天门以北,最寒冷之地。

    白泽山上住着一个灵狐族,灵狐族在三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只因在千万年前,灵狐族曾出过一位惊动三界的上神,这位上神是自洪古恒荒之后最后一位上神,当时天界的神全部遇劫羽化,魔界趁此机会作乱人界,涂害生灵。而灵狐族的这位上神以一己之力,压制群魔,最后用尽全身的修为封印魔界魔尊至两生崖,随后,修为散尽的她也为之殒落。

    后来仙族崛起,全新掌握了三界的脉门,新晋上神的天帝对灵狐族极其重视,并将灵狐一族划入仙界中的一门。

    灵狐族世代原形雪白无垢,化形后的男女更是俊美非凡,比九重天上的仙女还要灵动几分。

    狐狸轻轻便是出生在这样一个家族里,据说它出生那日九重天的天雷响了足足七十九道,且道道辟在白泽山顶上,惊了雷公,惊了天帝,惊了白泽山洞里的许多狐狸。

    雷公惊吓了,这七十九道天雷是见所未见,天帝晋升时,也才引来了四十九道天雷。这是何方妖孽作怪,竟惹来如此祸事?

    天帝派上仙去查探,竟究发生何事,良久,上仙蓬莱老君回报,白泽山上一切如常,只有灵狐族长的妻妾刚刚产下一女。

    天帝听后眉眼沉沉,大手一挥,不再言语。

    白泽山的狐狸们,逃命似地跑出来,只远远地盯着那天雷聚集的山洞。

    直到,一阵惊天动地的狐哭声响起,那要命的天雷才停了下来,消失无踪。白泽山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清明。

    那传出哭声的狐里洞里,灵狐族族长正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那只小东西,慢慢地他由震惊中回过神来,眼里带着失望与不屑,他冰冷地扫了眼那体力透支的妾,踏步走了出去。

    从此,他再没有踏足那洞府一步,从此,那低微的妾在白泽山沦为人人可欺的可怜之人。

    小狐狸轻轻由懂事开始就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幼小的她曾问母亲,她的父亲在哪里?为何都不曾来看她。

    母亲总是轻抚它前爪趾上那一片的红,眼里蓄泪,却无比慈爱地说:“轻轻的父亲是这狐族之主,是最了不起的男人。因为他太优秀了,总有许许多多的事要做,待哪天不忙了,他会来看你的。”

    那时的它不知道母亲说这话的时候有多心碎。

    后来,它日渐长大,终于能行走时,欣喜的它迫不及待地走出了狐狸洞,它想要看看外面的风景,还想结交许多的朋友,它会告诉它们它的名字叫轻轻。

    可是,出得狐狸洞,它才知道,外面的天是如此的冷,轻飘飘的雪花沾在身上,慢慢熔化的感觉虽令她感到惊奇,可是,寒冷却令它不愿久待在外面。

    还是阿娘的狐狸洞暖和啊。于是,轻轻转身欲回洞府,眼角的余光却扫到正在靠近的几只狐狸。

    它打消了回去的念头,抱着一颗友好的心,巴巴地凑上去,嫩稚地伸出前爪,笑着打的招呼道:“你们好,我叫轻轻,我们可以做朋友吗?”

    不料那三只狐狸见到它那伸出的前爪,怪叫一声,纷纷踢起前爪,将地上的积雪往它身上拔,边拔边叫道:“妖怪,野种……没人要的东西,臭不要脸的,还想跟我们当朋友?想得美吧你……”

    轻轻被拔了一身的雪,它慢慢放下前爪,脸上的笑容跨了下来,任那积雪在自己身上熔化,原来这雪拔在身上也不是很冷,最少比这颗凉透的心暖多了。

    “哼,下贱的东西,跟它那娘亲一样下贱……”

    “不许说我阿娘……”轻轻闻言,心里恼火,迎着雪冲上去,想要捂住那出口伤人的狐狸。却不想被另一只狐狸按倒在地上,于是,几只狐狸扭打在一起。

    这是轻轻第一次打架,结果是以一敌三惨败收场。

    这也是轻轻第一次见阿娘哭,那不断掉落,似珍珠般晶盈的液体让轻轻难过愧疚。她跪在床前,伸出前爪,接着那掉下来的珍珠道:“阿娘,我错了,你不要哭好不好……”

    娘亲抚着轻轻那鼻青脸肿的狐狸头,问道:“可疼?”

    “不疼不疼,轻轻不疼……”

    娘亲的眼泪又掉下来,她紧紧地拥住轻轻,轻声哽咽。

    自此,轻轻再也没有问过母亲,关于父亲的事。它终于知道自己是个异类。族中的狐狸毛发皆白,柔顺美好。而她,身上的毛发是白的,四肢上却是红色的。

    但是,它不厌恶这样的自己,因为,这是娘亲给的,无论美好或丑陋,都是这世上的独一无二。

    自此,狐狸轻轻再也没有出过狐狸洞,每天,它都窝在啊娘的洞府里,有时无聊,会趴在洞口看那飘忽的雪花。每每有狐狸经过,它总是嫌恶的对着它们龇牙扬爪,以此来显示自己的凶狠。于是,白泽上的狐狸轻轻在同类的眼里成了一个无法无天,凶恶无比的玩劣狐狸。

    没有一只狐狸知道,轻轻有多么的孤独,它用凶恶的外表来掩饰自己内心里的渴望,只因它不想再被伤害,那种冷入骨髓的感觉,它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有时,它也会抬头看着天空的明月,想像自己父亲的样子,告诉自己,父亲太忙了,等他有空了一定会来的。

    明知道,这是母亲安慰它的谎言,也还是一味地去相信,它不是一个被家族遗弃的狐狸。

    第十三章 我们做朋友吧

    如果不是娘亲病了,轻轻想,它不会再出狐狸洞的。可是那天,躺在塌上的娘亲怎么喊也不醒,而且脸上还在不断地冒汗,脸色苍白得吓人。

    自它出生以来,娘亲亲没有病过。此时的它早已吓得六魂无主。

    于是,它死命地跑出了狐狸洞,捉住第一个见到的人就问:“族长的洞府怎么走?”

    那幻化人形的公狐狸许是被它那急红了眼的模样吓怔住了,只呆呆地指了个方向。轻轻一把放开它,向着那个地方奔去。

    白泽山上的雪没完没了地下,片片雪花落在轻轻的身上,它却不管不顾,只是不停地向前跑,心里害怕地喃喃:阿娘,你要好好地,等我回来……”

    一路上,不少或幻化人形,或保持原形的狐狸看见奔跑的狐狸,都停在原地,带着惊惶或不屑的眼视盯着它。眼见族长的的洞府快要到了,迎面却被一条手腕粗的木棍止住了去路。

    轻轻停下爪子,扫了眼那抓着棍子的母狐狸,是上次打它的狐狸之一,冷冷地道:“让开……”

    那母狐狸笑了一声道:“此棍子后面乃白泽山重地,岂是你这个野种能进的,快滚回你的狐狸洞,否则,休怪本大小姐棍打贱人!”

    轻轻死死地盯着她,四只爪子狠狠地隐入雪地中,它不停地告诉自己,不可动气,大事要紧。半响,她扯出一个僵硬的笑脸道:“姐姐,我有事要求见族长大人,请你让我进去好吗?”

    “呸……谁是你姐姐,恶心的东西,再乱叫,看我不打死你……”那雪自的母狐狸一脸嫌弃地挥了挥木棍,语气狂傲道:“我父亲岂是你能见的,快滚……”

    “大小姐,跟这野种说那么多干嘛,直接把它赶走吧……”旁边一只公狐狸耻高气仰地说。

    那大小姐瞪了那公狐狸一眼,扬起木棍就要赶轻轻。

    轻轻死命地站在那里不肯走,忽然,它趴伏下来,作叩跪状地叩着头扬起嗓子喊:“父亲大人,阿娘病了,求求你去看看她吧,她一直在说胡话念着你的名字……”

    旁边那两只狐狸被轻轻的举动怔了一下,随即那大小姐回过神来,一木棍打在轻轻的背上,边打边怒骂:“你这贱人,谁是你父亲?我打死你这个乱认亲戚的狐狸……”

    轻轻咬紧牙关,忍受着身上的疼痛,阿娘,他有那么好吗?为何他都不肯出来看轻轻一眼?

    “贞儿不许胡闹……”族长的狐狸洞里传出一女人的声音,轻轻略抬了抬头,看见两道身影由洞府里走出来,一男一女。男的威严英挺。女的娇俏可人。

    轻轻一直觉得狐狸的原形是最美的,直到今曰才知道,原来幻化成|人的狐狸更美。

    原来,它的父亲是长这个样子的。

    舞轻盯着那俊美的男人看,眼里有液体在堆积。

    “娘亲,父亲大人……”白贞丢下木棍,一溜烟跑到女人身边,撒娇地跳进她的怀里。女人慈爱地摸了摸女儿的毛发,眼眼却盯着轻轻瞧,眼神沉沉,深不见底。

    “你起来吧……”白泽山族长白煜,只用眼扫了扫趴在地上的轻轻,声音不大却颇具威严道:“你且回去吧,待会大夫会去给你母亲看病的。”

    说完,伸手揽住那女人的肩膀,转身便要回洞府去。

    看到这一幕,轻轻突然觉得分处刺眼,好像它母亲跟它的存在像个笑话。对啊,她母亲只不过是一个妾室,哪里比得上他身旁的正妻?而且,它娘亲还生下了它这个异类。

    舞轻站起身,仰起头往回走,看着不断飘落的雪花,它的眼里一片悲哀,液体沿着眼角不断落下它不想哭的,可是,都仰起头了,那眼泪还是该死的会落下。

    后来,白泽山上最好的大夫去给娘亲治病,可是,那病虽治好了,母亲的身体却日趋下降。拖至第二年春,终于去下轻轻,撒手归去。

    娘亲去世后,轻轻一滴眼泪都没流,只是心里在淌血,它挖了一夜的墓|岤,亲手将它娘亲下葬,心下充满讽刺,那个男人,直到它娘亲临终的那一刻,都没有过来看一眼。娘亲是喊着他的名字走的,那一声声的痴缠带了许多不甘与留恋。

    阿娘,下辈子投生到好人家里,不要再对男人伤情,要一世安乐无忧。

    娘亲死后的第二天,轻轻离开了白泽山,它沿着那隐约可见的银湖一直走,一直走,直到三界的交汇处,它看了看那迷蒙的魔界,最终挠挠头,向人界而去。

    它没想到自己会寻得一处世外桃园,更没有想到会遇到一个粉雕玉啄的桃花妖。

    当它死气沉沉地卧在桃花林时,那小孩突然由桃树上跳下来,笑得灿烂地伸出手道:“我是这里的妖,我们做朋友好吗?”

    那笑容晃闪了轻轻的眼,它瞪着那史粉嫩的小手,仿若见到了当初的自己,一样的天真无邪,快乐无忧……

    第十四章 终于找到你了

    舞轻睁开双眸,眼角还有泪滴划过,她眨了眨双眼,瞳孔中带着些许迷茫,一时间,有种不知身在何处,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直到一阵开门声响走,她侧了头,定定的看着门口处。

    只见一个年约五旬,微微驼背的老人端着一铁盆进来,听到床上有动静,稍稍抬起头望过去,见舞轻正皱着眉头盯着他看,微怔了怔,随即一笑道:“小公子,你终于醒了……”

    驼背老人将盛了水的铁盆放在圆桌上才道:“小公子,起来擦个脸吧……”

    舞轻这才完全由梦境中回过神来,原来那只是一场梦,可为什么自己的心里会如此难受?那些场境就好像亲身经历过一般。她又想起自己晕倒前发生的事,才意识到这还在那四合院中。

    舞轻甩了甩头,由床上坐起来,木木地走到桌子前,俯下身子捧起水,拔在脸上。水波荡漾中,她仿似又看到了那只孤独的狐狸,还有那一片桃花园。

    “小公子,大夫说你因休质太弱,加上饥饿的原因才会晕倒的。厨房里备了饭食,老奴这就去端过来,少爷嘱咐过,待小公子吃过早饭便离开。”驼背老人说完,就要出去,却被舞轻喊住了。

    “那个……老伯,请问我晕睡了多久?”乍听自己是饿晕的,舞轻的小脸微红了红。

    老人想了想才道:“小公子昏迷至今已有三曰……”

    “三曰?”舞轻一听又急了,师兄们肯定已经回恒山了,这下她可怎么办才好?凭她现在这小胳膊小腿的,可怎么翻得过恒山哦……惨了惨了……

    老人见舞轻一脸的焦虑不安,不由问:“小公子可是有什么事?”

    “那个……这里是哪里?你家主子呢?”舞轻心里虽急,可也还是先弄清楚自己究竟身在何处才好。

    “这是邺城啊,我家主子昨曰已回都城,不知小公子可是有事要找我家爷?”老人一边说,一边微微打量了一下舞轻。

    回都城了啊……舞轻收拾了一下微微失落的心情,呼了口气说:“没有了,还麻烦老伯领我到厨房吧!”

    舞轻在老人的带领下,走进厨房草草填饱自已的五脏六腑后,嫌弃地嗅了嗅自己好几天没清洁的身体,虽然好想痛快地洗漱一翻,可在这个陌生的环境,她还是忍住了要清洁的冲动。

    “请小公子蒙上这块黑巾吧,爷吩咐过,不能让小公子知道这里的路。”老人将手上的黑布巾递给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