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花小说网 > 其他小说 > 妖孽的娇宠 > 妖孽的娇宠第62部分阅读

妖孽的娇宠第62部分阅读

    厉害。就不会上了红尘的大当。还要她來善后了。

    明律笑了笑:“我倒是更担心你。你要采风到何处不可。偏要跑到这乱哄哄的郴州來。”

    明鸾怪叫:“我才到你们就要哄我回家。这哪里乱了。”

    明律无奈地捏了捏眉心:“这里是边关。”

    明鸾嬉嬉笑道:“正好。山高皇帝远。七哥。求求你。你让我多待几天吧……”

    坐在隔壁桌的归晚抬头正好看见了明律眼中的那抹焦灼。不由得心中一动。郴州最近虽乱了些。凭借明鸾的身份。倒也不至于有什么危险。明律为何要阻止鸣鸾再待在郴州。他还把这里的古玩店给关了。加之他说出的那句话。这里是边关。

    莫非。除了庆昭帝要治沐家。朝中还有其他异动。仔细回想。之前林千夜对诚王提起。庆昭帝身体有恙。莫非是真的。

    归晚起身。留下了馄饨钱在桌上。出了这间小饭馆。

    明律望着归晚的背影。略略蹙眉。

    “七哥。怎么了。”明鸾拿手肘捅了捅他。

    “这人的背影有些眼熟。”明律困惑地道。而且他觉察到。方才她在偷听他们说话。

    明鸾望了望归晚桌上的一小块碎银:“你认错人了吧。我们的熟人。怎么会用成色这么差的银子。”

    明律点头道了声是。眉头却是沒有舒展开。

    一直坐在角落里的一名女子却是扔下个铜板飞快地跟了出去。仔细看会发现她一脚高。一脚低。却是个跛子。小二收了桌上的茶盏。嘀嘀咕咕地抱怨:“真是个怪人。在这里坐了半天。连碗馄饨都沒点。喝白水。回家不能喝。”

    归晚觉察出被人跟踪了。直钻了好几条街甩掉了后面的尾巴才找了间小客栈歇下。

    夜深了。客栈的人都进入了沉睡。客栈小。自然就沒了伙计巡夜。客栈房间狭小的窗户被人轻轻推开。一个身影猫着腰钻了进來。几步摸到了床前。手中的匕首在月色下烦着冰冷的光芒。她眼中闪过一抹怨恨。匕首的尖对准了归晚的胸口。

    床上的人却是突然睁开了眼睛。看到了面前的这张脸。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步星月。”

    那人手中的匕首却是一下子抵在了归晚的颈上:“你醒來得正好。跟我走吧。”

    就着从窗口洒进的不甚分明的月光。能看到步星月脸上一条狰狞的疤痕。从额头一直蔓延到嘴角。生生毁了她半张脸。归晚有些心惊。却是十分配合地坐起。伸手要捞外衣。

    步星月的匕首又往前抵了抵:“衣服就不用穿了。”

    归晚苦笑:“你要带我出去。又不让我穿外衣。”

    步星月冷笑:“到了牢中。自然有囚衣可穿。再穿外衣岂不浪费。”说话的时候。她紧紧地盯着归晚的手。丝毫不敢放松。&p;lt;/div&p;gt;

    205 黄雀在后

    &p;lt;/div&p;gt;

    步星月哼了一声。突然道:“我发现。与其带着你去府衙。倒不如拎着你的人头去领赏。银子是少了点。却更保险。”匕首轻轻一拉。就在归晚颈上留下一道不算浅的血痕。

    归晚疼得“嘶”了一声:“你尽可以试试看。只怕你银子未领成。还得把自个给搭进去。”

    步星月冷笑。匕首更往前递了递:“就算把我自个搭进去又如何。我有今日。都是拜你所赐。就是一刀杀了你。也不冤。”

    归晚笑:“那为何不一刀杀了我。不敢。”

    将归晚的头发往后重重一扯。直扯得她往后仰。步星月狠狠道:“一刀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了。如今陛下已经把沐家控制起來了。一旦你落了网。就会定沐家的罪。这可是欺君之罪。以陛下对你的厌恶。你说。沐家是会被流放呢。还是满门抄斩呢。”

    见归晚不答。步星月继续道:“还有林千夜。不是说他是神仙下凡吗。高高在上的林右相因为你落下神坛。肯定很有趣。”

    归晚笑了:“原來你在嫉妒我。”

    步星月怒道:“你在胡说什么。”

    “难道不是吗。当日把你丢在山道上。北悦宁果真沒有派人來找你吧。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不过是举手之劳他都不愿意救你。”接着她又慢悠悠地道。“可是林千夜可以为了我对抗皇命。可以为了救我不顾性命之危冲进火场。可以为了我放弃他的性命。你因为这个嫉妒我吗。”

    步星月神色一僵。握着匕首的手指紧了紧:“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过是运气比我好一点。可惜。再好的运气。也有用完的一天。今日。你不就落在了我手上。我叫你生就生。叫你死便死。”

    归晚觑着她的神色。笑了:“可惜……虽然我的运气不算好。只是比你好那么一点点。也就够了。”

    步星月发现拽在手上的头发正在一点点滑脱。刚想再是一把劲。给归晚点颜色瞧瞧。却是手软脚软。手臂已是抬不起來。她难以置信地望着归晚。那架在归晚脖子上的匕首。也从手中滑落下來。

    归晚轻轻一推。步星月就软倒在了地上:“你不会以为。在发现有人跟踪后。我还会毫无防备吧。”她摸了摸脖子。无奈道。“这临时配的软筋散果然次了点。这么久才见效。”事实上。这房间处处布下了软禁散。就等着她自投罗网。所以。任步星月再小心谨慎。还是上了当。归晚说那么多话。不过是为了拖延时间。

    蜡烛燃起。烛光下。步星月脸上的疤痕愈发狰狞。那纠结扭曲如一条巨长蜈蚣的粉色。爬在那张漂亮的脸上。有一种诡异的恐怖。她这张脸算是彻底毁了。

    归晚细细瞧了瞧她。她身上是一身短打扮。是跑江湖的穷苦人惯常穿的样式。布料也很粗糙。是粗布的。在步星月进來时。脚步虽轻。但她凝神之下。还是听出了她一脚深一脚浅。她的腿似乎不太灵便了:“你这伤。似乎都沒好好调理过。你沒回过诚王府。”

    步星月一偏头。避开她的目光“呸”了一声:“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又何必假惺惺地装好人。”

    归晚嗤笑了一声:“我又何必装好人。对你关怀几句。你就不想杀我了么。更何况。你现在是我的阶下囚。我装好人给谁看呢。”

    步星月冷声道:“那又如何。别以为我会求饶。”

    “王妃果然很硬气。”归晚轻轻一笑。她发现自己果然有当恶人的潜质:“我既不杀你。也不剐你。只想请你回答我几个问題。”她摇了摇手指。笃定地道:“别忙着拒绝。你该知道我会摄魂术。你不回答也可以。就是不知道。明天天亮后你会不会自个跑到大街上脱衣服了。反正这个先例先前也不是沒有。”

    “你……”步星月狠狠地瞪着她。归晚含笑回望。步星月终于垂下头。算是妥协了。她不怕严刑逼供。也不怕死。但是她不愿接受屈辱。

    “所以说。你现在是赏金猎人。”归晚靠在床沿上。托着腮帮子问她。那神态极其悠闲。若是可以忽略步星月是仰倒在地板上。且一脸噬人的表情。倒真会让人以为是闺蜜的卧谈会。“喂。才第一个问題。你不会这么不配合吧。”

    步星月咬了咬牙:“是。”

    “你身上的伤是被狼抓的。”

    “是。”

    “你沒回过诚王府。北悦宁也沒找过你。”

    步星月一咬唇:“我不愿见他。”

    “那你当赏金猎人一个月能赚多少银子啊。”归晚一脸的兴致勃勃。

    步星月冷冷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这不是好奇吗。”归晚可有可无地笑了笑。“长夜寂寂。你既然扰了我的清梦。不正该陪我找些消遣么。”

    ……

    步星月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应付归晚无聊的问題。又要勉力跟体内的软筋散对抗。不过半个时辰就疲惫不堪了。此时她一抬头。便看到了归晚那双清亮的眼睛。那似乎是星空的尽头。深邃。纯粹。诱人迷惑在其中。她听到那清润的声音。似乎是从她的心底响起:“你今晚只是在抓一个蟊贼。不小心被他跑了。他跑到街上去了。去吧。去追上他。”

    这才是真正的摄魂术。如果遭到被施术人的反抗。施展摄魂术的人也会被反噬。所以她才会问那么多无聊的问題。使步星月疲于应对。再趁她不备施展出失魂术。她现在不能杀步星月。杀了她会惹出她现在还不想招惹的麻烦。所以。只能让她遗忘。

    步星月的眼神开始涣散。摄魂术就要成功了。突然窗口传來一阵桀桀的怪笑声:“这小姑娘不错嘛。竟会失传已久的摄魂术。”

    另一个略显柔媚的声音接口道:“若不是为了那一万两银子。我还真有点舍不得杀她。”

    步星月心中一凛。立马清醒了过來。戒备地望着归晚。

    被打开的窗口上。不知何时坐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归晚笑了笑:“两位前辈大驾光临。何不进來坐坐喝杯茶。”

    “真是个懂礼貌的小姑娘。”那女子咯咯笑道。“可惜。你太精明了。姑姑我怕沒命喝。”

    归晚眨了眨眼。满脸无辜:“怎么会呢。晚辈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呀。”

    “怎么不会。听说你精通阵法。就连皇帝的杀卫都在你手上铩羽而归。万一你这房间里除了软筋散。还有其他东西。姑姑我可承受不起。我们就不进來了。只拿一样东西就走。”

    归晚苦笑。她确实还布了个简易的阵法。可若对方坚持不进來。也就毫无用处了:“不知姑姑要拿什么。”

    “这里最值钱的。莫过于小姑娘你那可爱的脑袋了。”那女子笑了。“看在你这么懂礼貌的份上。姑姑我会利落点。只要一下。人头就落地了。不会疼的。”她亮了亮手上的兵器。那是缠绕在手上的银丝。可长可短。锋利无比。几仗之外就能把人绞杀。

    “至于你……”那女子扬了扬头。施恩般地道。“看在你为我们带路的份上。留你个全尸吧。”&p;lt;/div&p;gt;

    206 斗富的闹剧

    &p;lt;/div&p;gt;

    “两位。先别忙。”归晚沒有慌乱。反倒是一脸令人匪夷所思的不服气。“方才你们说。有人拿一万两银子买我的命。曾几何时。我的命也变得这么不值钱了。”

    一万两银子。。它其实是个很令人心动的价码。它能够让一个五口之家过上一辈子的小康生活。对于刀口舔血的江湖人來说。它意味着三年五载无需为柴米奔波。也只有像归晚这样不知财迷油盐贵的大小姐才会觉得一万两银子是个小数目了。

    那在窗台上的一男一女互望了一眼。那中年男子皱了皱眉。略嫌嘶哑的嗓音不耐烦地道:“你的脑袋值多少钱我们管不着。我们只要拿到那一万两银子就够了。别顾着说话。动不动手。”后一句话是对他旁边的那女人说的。若非他用的武器是把大刀。又不敢直接进到屋里。他早就把归晚的脑袋给砍下來了。女人就是麻烦。一点小事就唧唧歪歪的。早办完事早走人。

    “你们倒是不贪心。就不怕这银子你们沒命花。”

    归晚笃定的神色让两人一愣。那正要动手的女人神色之间有了些许迟疑。他们只是江湖人。并不是什么专业的杀手。杀归晚也不过是顺便赚点银子花花。如果风险实在太大。就太得不偿失了。

    先前他们觉得这趟活是十拿九稳的。归晚是个有点才华的千金小姐。也不过是个泡在蜜罐里长大的丫头。一旦她的阵法和用毒都施展不开。她还有什么能耐。更何况。她所依仗的沐家已经被皇帝圈禁起來了。还怕她会报复不成。可是。她这般老神在在。又让他们不得不多费点思量。莫非。她还有别的了不得的靠山不成。

    他们的迟疑步星月看在眼里。她大声道:“你们不要被她骗了。她最擅长的就是玩弄心术。她的靠山不过是沐家和林千夜。如今沐家倒了。林千夜被陛下猜忌。哪还有工夫顾得上她。更何况。以她睚眦必报的个性。你们以为今日放过了她。等她缓过劲來。不会报复你们吗。”顿了顿。她又继续大声道。“等她缓过劲來。她名下财产数不胜数。随便出点悬赏追杀你们。就能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的。”

    归晚眸光一冷。这步星月竟是打定了主意要跟她同归于尽了。当然。她害得步星月毁了容。瘸了腿。这般深仇大恨。换做她自己。也会想尽办法报仇的。但她并不后悔。你能算计我。我为什么就不能算计你。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而已。

    他们已经得罪了归晚了。就算现在放了她。对方也不会感激。反倒是杀了她。能轻而易举地赚到一万两银子。这笔账谁都算得过來。那男子催促着:“快动手吧。夜长梦多。”

    那个女子点了点头。可归晚清冷的目光让她发憷。她从十几岁开始闯荡江湖。背着十数条人命。却从沒有一个人面对死亡的威胁能镇静如斯。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安定与淡然。仿佛他们这两个手持屠刀的人才是被决定生死的蝼蚁。她按捺住心底隐隐泛起的不安。自我安慰般笑道:“即便以后沐家能翻身。朝廷也管不上我们江湖中人。今日杀了你。领了银子。我们就是鱼入深渊。鸟入山林。就算是皇帝老子也管不到我们。”

    归晚笑了:“是么。朝廷管不到你们。那么。这块令牌的主人呢。”她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块木质的令牌。

    “藏酒令。”他们惊呼一声。那是藏酒山庄的藏酒令。藏酒山庄如今是江湖中的第一大世家。庄主在江湖中的地位隐隐如同盟主。这庄主的手令。也只有三块。自然不会轻易给人。它代表的是无上的荣耀和藏酒山庄的庇护。她手上怎么会有这令牌。

    江湖事。江湖了。他们不怕朝廷的追责。沐家的报复。并不意味着他们不怕藏酒山庄的追究。如果这藏酒令是真。杀了她就意味着公然向藏酒山庄挑衅。绝对会被追杀到天涯海角。

    两人互望了一眼。神色之中都有了退意。那女子却似不甘心:“小丫头。你这令牌从哪里來的。”

    “自然是有人送的。”

    “何人所送。”相比起归晚。她的声音就急切得多了。

    归晚摸了摸鼻子。脸上的神情是真真的无奈:“浮云山上的净明法师你们知道吧。他是我师父。他的孙子。藏酒山庄的少庄主初离是我的挚交好友。你们说是谁送的。”如果可以。她真不愿在这般弱势的情况下狐假虎威。挺沒面子的。是不是。

    她这么一说。两人立马信了七八成了。浮云法师医道精深。若非他的弟子。怎么可能把毒用得这么溜。若非相识。她一个世家千金。怎么能说出藏酒山庄少庄主的名字。这块令牌。肯定是藏酒山庄的少庄主送给她的了。

    莫非他们两个就这样被归晚三言两语说动了。打算放过她了。步星月咬着牙。一脸的不甘。如果不是浑身酸软无力。动弹不得。她绝对会站起來一刀杀了沐归晚。但此时她能动的只有一张嘴:“你们别太天真了。得罪了她。就算现在放了她。也是死路一条。这藏酒令的主人会放过你们吗。”她已经把归晚得罪得彻底。即便今晚那两人退走。归晚也不会放过她。既然如此。临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那女人正在迟疑不决。步星月说了这么一句如同被蛰到了一般。手中银线闪过。给步星月脸上又來了一下。鲜血一下子涌了出來:“闭嘴。姑奶奶还用你教。再啰嗦毁了你另外半张脸。”

    那男子脸色凝重。藏酒山庄的势力不可小觑。且及其护短。想來也有江湖同道知道他们在此处出沒。杀了归晚。就要承担被藏酒山庄追杀的结果。可是。正如躺在地上的那个丑女人所说。他们今日放过了归晚。鬼知道她以后会不会报复呢。

    天下沒有不透风的墙。他们在这里待了太久。肯定已经有些江湖同道注意到他们了。他咬了咬牙:“想要我们不杀你。也可以。你立个誓。今日我们放过了你。你以后不得找我们的麻烦。”他说这话的语气如同凶神恶煞。其实心底早就服了软。只不过是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归晚却不肯给他递给台阶:“我不会立誓。”

    听到这话。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