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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的娇宠第52部分阅读

    或是出家一途了。北悦宁明明那么厌恶她。明知道她是步家的弃子还愿意娶她。这些年來在下人面前也肯维护她王妃的体面。不是出于道义是什么。

    归晚似看穿了她所想:“若不是他娶你。你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出家。可是你瞧瞧。现在你这样子跟出家有什么分别。你是步家的弃子这个真相只有陛下知道。太子知道。还有就是步家最高层的几个人知道。外人怎么可能知道这样的辛秘呢。在旁人看來。诚王娶的可是步家唯一的嫡女。步将军的掌上明珠啊。他娶了你名利双收不说。还叫你对他死心塌地这么多年。怎么看怎么划算呢。”

    步星月颤了一颤。她欲反驳。张了张口却说不出什么话來。心底有一个声音隐隐地告诉她。或许这就是真相。可是。她情愿不相信:“你别在这妖言惑众了。你说的。我统统都不信。”

    “不如。我们打个赌。”归晚淡淡一笑。“我们这马车一路过來。只要是有心人。自然能看到。如果北悦宁真的有那么一点关心你。应该很快就会追來了吧。毕竟人命关天哪。”

    “他自然会來找我。”这点步星月倒是很肯定。

    “忘了告诉你了。他的军队出了点小状况。好像是哗变吧。”归晚语意轻松。似乎只是在谈论天气。“如今你不在。王府中能拿主意的就是吴侧妃了。今天这么一闹。小世子肯定又受了惊吓了。如果不是北悦宁自己想起。你会被彻底遗忘哦。”

    她把步星月丢在了路上。给她留了一张弓。一壶箭还有一把小巧的匕首:“还有一个时辰天就要黑了。祝你好运。”

    泽云不赞同地道:“小姐。您对她太仁慈了。”那样的人。就应该捆了她的手脚把她丢在这里喂狼。何必好心地给她武器。

    归晚笑了笑:“因为北悦宁不会想起她。沒有武器。她根本就不可能从这里走出去。”

    如果她活着出去。对北悦宁最后的爱意也会消磨殆尽了吧。你不是在乎他才要算计我吗。那就别怪我掀开血淋淋的真相给你看了。

    “太便宜她了。”泽云嘀咕。

    归晚笑了笑:“有时候心底埋下的一根刺也能成为杀人的剑的。”她就是要在步星月心中留下这么一根刺。情字如刀。不仅能伤己。刀口向外的时候。也是能杀人的呢。

    北悦宁既然为了权势杀了湄。而今她已沒有了复仇之力。那就在他身边埋一颗随时都能置他于死地的毒药吧。&p;lt;/div&p;gt;

    176 他没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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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相。本宫美吗。”楼嫣然食指支着下巴。眼波流转。望向对面那个优雅无双的男子。从一开始他面具之下的美貌的惊诧。化作了现在的势在必得。她素來是个强势的人。不会装腔作势。只要是想要的东西。便不会故作矜持。她自然知道。从他的角度看來。她这个姿势是最美的。

    “大长公主是信陵国的明珠。自然当得起世上所有的赞赏。”林千夜端起酒杯微微一笑。眼中闪过赞叹。却沒有她预想到的痴迷。

    她嫣然一笑。更见风情:“要來和亲。是我自己的主意。”

    “大长公主好气魄。”明明是称赞的话。只可惜那过于漫不经心的口气并不怎么叫人信服。

    楼嫣然自然是瞧出了他的敷衍。黯然道:“林相莫非是瞧不上我。”美人就是美人。只消眉头轻轻一蹙。便足以叫人心疼了。若是她信陵国的臣子在此地。定会重重惩罚那不知好歹惹公主伤心的人。

    只可惜。如今她面对的只有一个人。平日里最解风情。最知情识趣的右相大人这次也不会叫人失望:“公主这个位置坐腻了。想要换一换。”

    心事被揭穿。楼嫣然闪过一抹讶异。抬了抬下巴:“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天下自古有能者居之。谁得到它都一样。”只要林千夜愿意。他可以一直都这么善解人意。

    “林相可愿帮我。”楼嫣然顿了顿。迎上对方似笑非笑的目光。许诺道。“等本宫坐上那个位置。你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也可以在信陵国为相。”是的。这才是她真正的用意。她自请和亲。和亲的对象还是林千夜。跟父皇说的理由是林千夜桀骜不驯。庆昭帝又多疑。他未必就忠于出云国。只要她下嫁给林千夜。他们君臣相忌。林千夜在南楚再无容身之处。这样的人才岂不就落入信陵掌中。

    然而事实上。她是想招揽林千夜。不是为了信陵。却是为了自己。她也曾习文韬武略。自问智慧才华不输于男儿。就连父皇一心培养的太子也及不上她。就因为她是一个女子。就必须要让贤么。她想要那个皇位。做梦都想。于是她以诗词酬唱的名义暗自招揽了一批食客。也收买了朝中的一些青年俊秀。她的阵营只缺一个真正能总揽全局的助力。这时。她想到了林千夜。多年前连破了信陵倾举国俊彦之力布下的七个局。轻松与信陵定下百年交好盟约的林右相。

    她有足够的自信。以她的美貌。他一定会为之倾倒。她再以倾国相许。以后他与她的孩儿将是那片江山的主人。任何一个有野心的男人都不会拒绝这样的好机会。她不信他不动心。

    可她注定要失望了。林千夜只是微微一笑。答非所问:“南楚国亦是派了一个公主來出使。想來不日就要到了。我国皇帝命我先行接待两位公主。这往返之间相隔数百里。公主是先去京城还是饶一饶远路一起走走看看。”他沒有拒绝。却也沒有回应。给她碰了个软钉子。

    楼嫣然并不气馁。依旧是那副端庄大方的表情:“贵国风景甚美。本宫能随林相一同游览。何之有幸。”这只是第一次单独见面。只要有时间总有机会的。只有这样的男子才能叫人兴起征服的欲望啊。她眼中闪过的是见到猎物时的兴奋。

    林千夜恍若未见:“如此。请公主早作准备。时间紧迫。我们下午便出发可好。”是商量的口气。不知为何。就是叫人无法拒绝。

    她不自觉地点头。林千夜勾了勾唇角施施然离去。

    楼嫣然的贴身侍女走了进來:“公主。他可答应了。”

    楼嫣然低头剔着指甲:“來日方长。急什么。”

    “可是……”侍女犹豫了半晌。方才道。“方才奴婢叫人打听了。林右相喜欢的那个女子。现在就在宣州一带。据说她现在病得不轻。一个神医说她沒几天可活了。前阵子她就是在宣州出现过。想來也不会走远。”

    楼嫣然一笑:“林千夜可是要在宣州跟南楚国的使者碰头。他可真会假公济私。也好。本宫也趁机会会那个叫林千夜痴心一片的沐归晚。”

    侍女笑道:“公主也太小心了。不过是沐家的一个女儿。说是嫡枝。也不知从哪一个旁族过继的。这样一个女娃娃。又不得庆昭帝喜欢。如今还快要死了。有什么好忌惮的。”

    楼嫣然缓缓转头望她。直盯得她毛骨悚然。才缓缓道:“小喜。你可曾记得本宫教过你什么。”

    这是公主发怒的征兆。小喜战战兢兢道:“公主曾经告诫奴婢。不到最后把胜利握在掌中。就不可有半点轻忽。可是……在奴婢心目中。公主就是最好的。旁的女子怎么比得上公主。”虽是在拍马屁。话却说得很诚心。在她看來。那些所谓的世家女子就是连替公主端洗脚水的资格都沒有的。

    楼嫣然果然消了怒气。微笑摇头:“正因为她快要死了本宫才忌惮她。你可知什么样的人最叫人印象深刻。”

    小喜揣测着她的心思。不确定道:“是……死人。”

    楼嫣然脸上洋溢着张扬的自信:“沒错。如果沐归晚在林千夜还对她爱意满满的时候死了。林千夜岂不是会一辈子都记挂着她。本宫要做的。就是在她死之前。将林千夜从她身边给夺过來!”

    小喜笑着福了一福:“公主必定能心想事成。”

    “快去收拾东西吧。本宫现在倒盼着快点到宣州了。”

    归晚沒想到马车绕了两天。竟然又回到了宣州城。他们是紧跟着信陵公主的鸾驾进程的。沾了公主的光。那辆不起眼的马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风无樾可真是煞费苦心。此处距离诚王的那座别院也就是几十里路的功夫。他们竟然整整在路上绕了两天。有谁能想到她饶了一圈又回來了呢。归晚微微苦笑。撩开车帘。竟意外地看到了那道挺拔优雅的背影。他正坐在马上。不远不近地跟着公主鸾驾。那悠闲的意态。更像是踏青郊游。

    她心口突突跳着。林千夜似是觉察到了什么。转过身望來。只是漫不经心地一扫。又转过去了。他沒看到她。归晚缓缓放下车帘。心底有说不出的苦涩。

    特地易了容的泽云低声道:“主子。您瞧。他可不像你在意他一般在意你啊。”

    归晚闭目。懒得回答。

    泽云识趣地不再说话。不多时。马车进入了一个不起眼的宅院。在门口迎接她的。赫然就是风无樾。她血缘上的父亲。

    主上在此。泽云不敢直接驾着马车进去。只得停下來。请归晚下车。归晚忽略了他伸过來扶的手。径自跳下了马车:“风家主。您大费周章地找了我來。究竟所为何事。”

    风无樾眼睛一黯:“沐阁老在这里。你且见见他吧。”

    话音未落。一个老人就已经颤巍巍地冲了过來:“晚晚。我家的小晚晚在哪里。”

    归晚几步上前扶住了他:“祖父大人。我在这里。您怎么來了。”

    沐阁老抓着她的手:“我家小晚晚受了委屈。又生病了。我怎么能不來看看。你这孩子。怎么瘦成了这样啊。”

    归晚眼圈一红。这个跟她毫无血缘关系的老人。给了她姓氏。为她娶了名。正是他毫无保留的疼爱。才让她接受了他所有的安排。包括接受沐家嫡女这个身份。沐阁老毫无疑问是她的软肋。风无樾找了沐阁老來。是为了做什么。想到这里。她眼神一冷。声音却是情切而和软:“您自己身子也不好。不在岭南好好休养。这样乱跑不是叫我担心吗。”

    沐阁老呵呵笑道:“你祖父身子倒还硬朗。就是苏苏那个小丫头。反倒在路上病了一场。要不然我们前几日就到了。”

    “主子。”沐阁老身后赫然是她的侍女苏苏。

    真是好极了。凡是跟她稍微亲近点的人。一个不落地全聚齐了。&p;lt;/div&p;gt;

    177 怕她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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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归晚戒备的神色他不是沒看到。风无樾眼底闪过一抹黯然。对这个女儿。他终究是有亏欠的。他知道她喜欢混迹朝堂上的生活。也知道她对林千夜动了心。可是。在他看來。朝堂并不是个好地方。林千夜也并非良配。就是他养成了归晚任性极端的性子。所以。他就是要借着这次两国公主來使的机会。叫归晚彻底对林千夜死心。

    她是风氏的女儿。怎能一直流落在外。她喜欢权势。他不介意将风氏一部分的势力交给她打理。她将会成为儿子很好的副手。毕竟。无忧她的亲弟弟。她必定会全心全意帮助无忧。以她的才华。必定能将风氏的势力发扬光大。

    归晚却是全力要跟他划清界线:“风先生。多谢您的相助。只是尚有要事在身。即日便要赶往荀阳。就不多作打扰了。请问我随行的家人现在何处。”她垂下眼睑。掩下眼中复杂的神色。他的出现只会提醒她那段阴郁的过往。如若可以。她永生永世都不愿再见到他们。哪怕。他们是她仅剩的亲人。

    风先生。风无樾苦笑。从她知道真相的那一日起。她便一直都这样叫他。不肯再叫他舅舅。更不可能唤他一声父亲。也是。这样扭曲的关系连他自己都排斥了很多年。更何况是她。

    “你祖父也有一年多未见了。甚是思念你。且陪他两日吧。”话虽说得和软。却是明明白白的拒绝。

    沐阁老在一旁帮腔:“晚晚。我好不容易來一趟。你也不愿多陪陪我吗。”一个曾在朝堂之上叱咤风云的两朝元老。竟在孙女面前摆出这幅委屈的模样。若叫旁人见了。必定会惊掉下巴。

    归晚嘟起嘴巴:“祖父大人。荀阳距此不过是半日路程。您不陪我一起去吗。陛下赐给我一处宅邸。您都沒去瞧瞧呢。”

    沐阁老比她更会耍赖:“天天坐马车。老头子的骨头都散架了。你个小沒良心的。不先让我歇歇。”

    归晚沉吟了一会。想了个折中的法子:“那就歇息两天可好。我正好有话要对祖父大人说。”

    沐阁老满意了:“这还差不多。”

    风无樾暗自点头。看來他请沐阁老出面这步棋下得很对。倒省了不少麻烦。他的安排都是为了她好。但归晚实在太过任性。性情又偏激。未必肯领情。原本他是做好最坏的打算。即便她恨他也在所不惜的。如今有沐阁老说和。事情就好办多了。

    “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走了。”风无樾把难題抛给沐阁老。准备离去。

    “风先生。”归晚叫住了他。语气微顿。似是考虑如何遣词比较妥当。“我身边有子言他们即可。其他人等。却是不需要。泽云……既是风氏护卫。总不好在我身边耽搁太久。”她肯在此处多留两天。并不代表她愿意被他监视。

    风无樾眉头一皱:“泽云既是奉命保护你。他就是你的护卫。断无收回之礼。”

    泽云单膝跪下:“家主将泽云赐予主子。泽云此生效忠的便只有主子一人。请主子别赶走泽云。”

    呵。说得好听。只是效忠她一人。当日自作主张放走绿衣的是谁。指责她对母不敬的是谁。今日强行把她带到这里的又是谁。归晚静默不语。眼中闪过一抹讥诮。

    当年阴错阳差。她的血不慎混入了风无樾两个双生子的饮食中。其中一个中毒身亡。她一直觉得有愧。一直极力忍让。尽管不愿再跟风氏有牵扯。对风无樾的好意却从不敢拒绝。连泽云时不时传递消息给风无樾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着实无法将泽云当成是自己人。泽云的所作所为。也叫她只当是她风无樾的眼线。为了赎罪。再不适。她也忍耐着。

    可是现在。对泽云和风无樾那关切而隐含责备的眼神。她沒來由地烦躁。她极力想要摆脱那阴暗的过往。但是他们怎么就偏偏不肯放过她。就连死前。也不叫她安宁。何况这口口声声是为了她好的口气。仿佛他们都是圣人。只要逆了他们的意就是十恶不赦。这种态度。简直叫人恶心。

    风无樾心中微涩。如果他们是寻常父女。泽云这般做法。她也不至于迁怒。可偏偏他们之间是这样尴尬的境地。只好叫泽云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一个护卫若被主子嫌弃。其下场必定是悲惨的。他不愿这样一颗好苗子就这样毁了:“你若不喜欢他。随你处置便是。”这句话是以进为退。风无樾知道归晚素來护短。对身边的人尤为照顾。她不会真的断了泽云的生路。退一步讲。她惩罚了泽云。就是变相地接受了他的存在。等于是接受了风氏的好意。

    “小姐。泽云真的是你的主子吗。可我怎么觉他才是主子呢。小姐前几天还被他教训了。他想带我们到哪里。就到哪里。”一直站在归晚身后的甜儿睁大了眼睛一脸的迷惘。从进了这个院子开始。小姐脸上就一点笑容都沒有了。眼中甚至有一闪而过的悲哀。是以。她认定这位风先生不是什么好人。有她在。岂容他们这样欺压小姐。

    小姐不喜欢的人。她也不要喜欢。

    归晚扑哧一笑:“被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了。”

    甜儿歪了歪头。眯着眼睛笑得很可爱:“一人侍二主。此乃江湖大忌。风先生。您还是叫他回去吧。也省得泽云为难。小姐身边有我和子言他们就够了。”

    “小丫头。你以为我的话是儿戏么。”风无樾的眼中闪过一抹寒芒。已经很多年沒有人能在他面前如此放肆了。

    甜儿一吐舌头。却是半点不惧。倒是归晚上前一步。将甜儿挡在了身后:“她说的话。就是我的意思。”

    风无樾淡淡道:“我说的话。也沒有收回的道理。”

    “这可难办了。”归晚脸上现出淡淡的为难。“甜儿。依照江湖规矩。这该怎么办好。”

    甜儿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