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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的娇宠第47部分阅读

    许少。听到沒有。”

    沒有人回答。他们是忠心耿耿的护卫。在必要的时候。即便是违抗主命。也要维护主上的安全。

    林序虽为她的话动容。却也觉得泽云说的。或许是唯一的办法。修罗阵。这个只存在于传说中的令人闻之色变的阵法。已经失传了上百年了。他们怎么可能闯出去。

    “此处桃林方圆三里。当年家父醉心兵法。佩服当年出云女皇的用阵之道。这个阵法正是依照女皇遗落的一个制阵图所建。”了了的眸光依旧清澈。仿佛。他要面对的并不是生死。而只是散步闲庭。拈花参悟。

    远远地看到黑衣人已经委顿在地。他已经气绝身亡。泽云脚步一顿。就要飞身过去。他就是死。也要堵住阵眼。给小姐逃生的机会。归晚冷冷道:“那是阵眼。也是死门。阵法初启刀兵之气并不如何利害。所以他能扛那么久。现在恐怕就是原先那块玄铁也未必能镇住这阵了。你过去立马会被撕成碎片。”话音未落。那黑衣人的尸体竟然生生地被无形的气流搅成了碎末。

    阵眼被冲开了。&p;lt;/div&p;gt;

    162 何妨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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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陡然暗了下來。周围环绕着凄厉的嚎哭之声。宛如鬼魅。那是风声。枝头的花瓣席卷着落下來。竟然如落石一般。砸得人生疼。

    “跟我走。一个接一个。不要踏错。”阵阵罡风吹來。归晚头上的纱帽早已不知所踪。裸露在外的皮肤被风中夹带枯枝划出细碎的伤口。

    风中时不时夹杂着树枝断裂的声音。他们亲眼看到一颗硕大的桃树被连根拔起。而后。段段碎裂。须臾之间化为了齑粉。

    那颗桃树是长在道上的。想來不是人为栽种。而是之后桃树结的果子掉落在地上生长而成。所以。它并不属于修罗阵本身。此时阵法启动。刀兵之气会摧毁任何一样不属于阵中的东西。把它们搅成碎末随风扬出阵外。这就是修罗阵真正的威力。难怪当年出云女皇只用过一次。便说有伤天和。将这个阵法永世封存。

    似是只是瞬息之间。又似过了很久。罡风停了。所有的活物都被方才的罡风给绞杀殆尽。并清了出去。周围只剩下了死一般的寂静。阵中唯一的活物便是他们十一个人。那色如锦绣的桃花。而今却是杀人的利器。森森的。再不能带给人半分愉悦。

    归晚不知用什么方法。竟然带着他们躲过了罡风的绞杀。

    每行一小段路。她都会停下脚步。细心算计。这个阵实在是太大了。她必须凝聚全部的心神。不能算错半步。否则。成了齑粉就是他们的下场。

    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跟着。大气不敢出。手里都隐隐见了汗。

    走了大概一个多时辰。整个阵法都被逛了一遍。归晚的脸色开始发白。再一次停下來之后。她终究沒忍住。吐了一口血。

    了了眉角一凝。那样暗红的色泽。那是心头之血。她的心神耗损得太厉害了。修罗阵。依仗的是天地之气。借的是阴阳之道。她一个凡人。又怎么算得过这个生生不息的天道。

    “小姐。停下來歇一会吧。”泽云眼角通红。急忙劝解道。

    归晚摇了摇头。林序接口解释道:“不能停的。阵法之所以能成阵。是因为阵中流动着一股生气。这修罗阵借的不仅是地气。还有四时之气。随着时辰的变化而流动方向不同。我们如今能安然无恙。是因为沐大人算到了这生气流动的方向。我们跟着这股生气走。这个阵法就会误认为我们是这生气的一部分。我们才得以侥幸存活。一旦停下……”

    一旦停下。就只有被绞杀。

    可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总不能永远这样下去。归晚一刻都不敢松懈地苦苦挨了一个多时辰。这一个时辰。她算的东西。要比先前半个多月的都多。这般耗神。一旦她倒下。所有人都断无生理。

    了了递了一个瓶子给了归晚:“这是玉清丸。提气养神的。”

    归晚看也不看。打开瓶盖倒了几颗。仰头服下。她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困死在这里。一定有办法的。每一个阵法。定然都有生门的所在。不可能修罗阵沒有。

    又是走了半个多时辰。归晚脸色越來越惨白。额上的虚汗也越來越多。林序于阵法只是稍有涉猎。在摸清楚之前他不敢贸然接下。他们半步都错不得。

    了了并未把自己的生死放在心上。只是归晚的执着叫他眼中现出了悲悯:“这修罗阵乃是依天地之势而建。近乎于天道。你何苦如此。”

    归晚擦了把额上的汗。脸色苍白如纸。可眼中的坚定却从未动摇:“天道。天地不仁。若这就是所谓的天道。我何妨逆天。”

    天地不仁。天若负我。我宁逆天。这是她的答案。她从不曾向任何人低过头。天意。天意又如何。我便是拼着粉身碎骨。也要跟你斗一斗。

    虽在绝境。泽云等人心中却是涌现出了前所未有的豪情。这就是他们的小姐。他们誓死效忠的人。一辈子要追随的人。她是他们所有人的骄傲。

    林序望着前面那个单薄而坚定的背影。心底涩得发胀。她是圣女令。风氏一族的圣女令。五大世家曾经发誓要效忠的人。若他们都生于百余年前的出云。世家繁荣。国运蒸蒸日上。此时的风云际会。定是一段佳话。他会欣然遵守那个古老的誓言。奉上自己的忠诚。她想必也会真心诚意地接受他的效忠。因为。她是如此接近心中的那个信仰。她身上有叫人心折的魅力。可惜。他们都缺少了时运。命中注定了她的运途多舛。也注定了他们只能惺惺相惜。却永远也不会是朋友。

    可是至少。在这样的绝境中。他们能并肩作战一次:“我走前面算这生气流动的方向吧。沐大人专心寻找生门的所在。”他并沒有问你信不信得过我之类的话。

    归晚毫不犹豫地点头。那是毫无保留的信任。仿佛她交托的并不是生死。这样的气度啊。林序心中一暖。堪堪站在了归晚前面。手指微动。开始掐算起來。他天资过人。本就是林家子弟中最出色的一个。都说右相尽出林家。若非林千夜的出现。他才是该站在朝堂高处的那个人。虽沒有见过修罗阵。但是凭借着胸中才学。加之归晚方才的示范。他已心中有数。一路算下來。倒是半点差错也沒有。

    归晚终于不用再一心二用。专心寻起生门的所在。日光已经渐渐偏移。他们不知道在这阵中走了多久。当第四次走到一个岔口时。归晚笃定道:“这就是生门所在。”

    众人雀跃。找到了生门。就意味着这阵法能破了。他们有救了。

    按理。只要推倒了这生门边上的那几颗桃树。生气无法再自行流动。这个阵法就不攻自破了。可是。明明是生门。为何生气却这么不明显。

    归晚与林序对望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读到了惊诧与绝望。阵中阵。

    这不仅仅是一个修罗阵。还包含了另外一个阵法。而修罗阵的生门。正好是另外一个阵法的死门。

    “这里还暗藏了一个破军阵。”破军阵。又是一个失传的阵法。虽比不上修罗阵煞名在外。却也同样叫人绝望。它的威力丝毫不亚于修罗阵。

    毁了修罗阵。破军阵就会被启动。他们面对的是另外一个死局。不管是归晚。还是林序。走了半天。他们滴水未尽。精神高度紧绷。已经是疲惫不堪了。更不要说是归晚和林序。他们都已经沒有心力再去适应另一个阵法了。可是。不毁修罗阵。他们就只能永无止境地被困在这里。直到倒下去。被阵中的罡风搅成碎末。

    好不容易找到了生门。沒想到。竟是一条绝路。

    虽说这里是生门。可是他们并不能在这里多作停留。顶多只能留半盏茶的时间。而下次再经过这里。至少是大半个时辰以后了。他们的体力和精力都拖不起了。

    归晚咬着唇。几乎是把唇给咬破了。眼神却是坚毅:“你们可愿陪着我赌一把。”

    “属下等誓死跟随。”泽云与七名护卫齐刷刷地跪下。

    林序微微一笑:“但所愿耳。不敢请尔。”真正的生死关头。世家子的从容与风雅显露无疑。

    “小僧随意。”了了一副可有可无的态度。那双琉璃般的眼睛中却起了微澜。为了她的执着。为了她在绝境中亦不肯低头认输的信念。

    归晚缓缓道出:“毁了修罗阵。破军阵就会启动。而不惊动破军阵。便不可能从修罗阵逃出。这是一个死局。既是如此。我们何不同时启动两个阵法。置之死地而后生。”

    这是一场豪赌。赌的不仅仅是十一条性命。更是人力与天道的抗衡。即便是被逼入了死局。即便被判定了再无生理。我也要赌上一赌。在这夹缝中。撑出一片天來。这就是生命的动力。这个想法很疯狂。一个不小心。他们就会被夹在两个阵法中。被撕成碎片。

    林序明白归晚的意思。同时启动两个阵法。让这两个阵法相互残杀。他们就有了可乘之机。可是。死门被封。要启动破军阵谈何容易。

    归晚从袖袋中掏出那把香木扇。似是无奈道:“天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跳舞。沒办法。又得破上一回例了。林公子。他们就交给你了。”

    话音未落。以扇当剑。她的身子已经旋出。步子有些怪异。似是暗含了八卦之理。看起來正如一个舞蹈。林序倒吸了口气。破阵舞。这是破阵舞。

    生气乃是阵法赖以生存的源泉。沒有了生气。阵就是死阵。这破阵舞。自然无法真的破阵。却能暂时扰乱阵中的生气的流向。给破阵之人争取时间。

    了了也识得这个舞。只要懂奇门遁甲的人都会。但极少有人用。自古以來。每一个跳破阵舞的人。都会被乱窜的生气杀死在阵中。所以这破阵舞。乃是牺牲之舞。逆天之舞。这个沐归晚。对生命有着一种不可名状的热爱与执着。可偏偏对自己的命不当一回事。她可真是个矛盾的人啊。

    林序一脸凝重。悄声在泽云耳边吩咐着。

    随着她的舞步。寂静的桃林突然发出了沙沙的声响。那是风声。紧接着。大地微微开始颤动。破军阵。竟然是被启动了。

    了了不得不再一次对她叹服。她竟是用这样匪夷所思的方法來启动破军阵。破军阵的死门被封。无法自己形成一股生气。是以原先是一个死阵。而修罗阵中的生气凌厉霸道。自成一体。破军阵自然无法夺其生气。她这一舞。却是正好扰乱了修罗阵的生气。给了破军阵可乘之机。于是。破军阵疯狂地开始掠夺这股生气。自然跟修罗阵无法再和平相处。

    她要的就是这个契机。归晚食指和拇指一搭。轻巧地合上了扇子。置之死地而后生。她成功了。

    凌厉的罡风从四面八方涌进來。一路所过如排山倒海一般收割了无数的桃树。两大名阵的对决绝对是惨烈无比的。虽然沒有血光。却足以叫山河变色。日月无光。饶是众人早有准备。也被气浪掀起。摇摇摆摆如同暴风雨中的小船。当罡风起。归晚在原地站定的那一刻。泽云和一个护卫就朝她飞身而去。其他人则护住林序和了了。

    饶是泽云护得及时。归晚身上仍是被罡风重重地扫到了。果然。这破阵舞是谁跳谁倒霉啊。这是归晚最后的意识。&p;lt;/div&p;gt;

    163 我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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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上。这已经是第五道金牌了。我们是否要加快行程。”子扬问得小心翼翼。唯恐触了林千夜的逆鳞。

    沐小姐失踪后。主上花了无数心力寻她。一面又要探听找慕羽蓉的下落。还要……陛下几次召他回京。他都沒有理会。之后陛下大发雷霆。竟拿出了金牌。主上依旧置之不理。而今。他们虽是在回京的路上。可是每天走的路一百里都不到。这不。陛下又派人拿金牌來催了。

    “皇帝这般紧张。无非就是亡国的流言愈演愈烈。刚好南楚使者又來访罢了。”林千夜靠在车壁上。华贵柔软的狐裘衬得那张脸如玉般叫人挪不开眼睛。只是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再等等吧。”

    再等等。那个小丫头就该赶上來了。这时候。圣旨也应该到了吧。

    子扬挠了挠脑袋。忍不住想要叹气:“主上。本來是很简单的事。为何要做得这么复杂。沐小姐知道自己命不长久。又怕你会牺牲自己去救她。所以才故意跟你怄气。就是想气走你。你既然铁了心要救她。干嘛不把话说清楚。”本來他也生沐小姐的气。觉得她不知好歹。这几天冷静下來把前因后果都想明白了。倒是对林千夜多了几分怨怼。主上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就做了这么无聊的事呢。其实沐小姐很好哄的。还容易心软。说上三两句话就哄回來了。值得那天把人给气哭了吗。

    林千夜垂眸一哂。确实是很无聊。明明想宠着她。却又忍不住生她的气。她是那样任性。可以为了封平得罪了她。不顾天寒地冻地去投湖。她可以利用他的担心。步步紧逼着去寻找洛心的据点。她可以一句不想连累他。就一厢情愿地想要跟他一刀两断。这样自私自利的一个小东西啊。叫他爱不得。恨不得。却也舍不得。

    荀阳商会的事他已替她安排妥当。抛开这些的烦恼。她可会來追他。心甘情愿地陪他走这一程。他设计的种种。不过是想要这么一个答案。林千夜。你是不是太无聊了呢。

    薇儿。你知不知道。我在等你追上來。你不能总是叫我找你。你却从不肯來找我。

    主上竟然当着他的面走神了。而且。脸上的表情。是希冀吗。

    子扬硬着头皮道:“主上。恕我直言。沐小姐见到圣旨会很生气。她就是个倔脾气。被惹毛了可是会找人拼命的。也不把皇帝放在眼里。未必会按照圣旨上的吩咐乖乖回京。”他已经见过那个传旨的太监了。自然也知道那道圣旨的内容是什么。还是先泼一泼冷水吧。也好过到时他失望了。拿他们这些可怜的下属当出气筒。

    林千夜扬了扬眉:“她叫子言回荀阳打探消息。一旦知道结果。就知道本相的用意了。怎么可能不上京城。”神情很是笃定。他就这样走了。以她的脾气。怎么可能甘心不见他最后一面。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下商会会长沐归晚。克勤克俭。功在社稷。然身体羸弱。朕心不忍。特赐嘉荣郡主爵位。良田三百亩。黄金千两。郡主府一座。望其安心荣养。不负朕望。”传旨太监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将圣旨呈上。“郡主。陛下口谕。郡主接到圣旨后便即刻起行。前往京城。”趁着这个空档。他偷眼觑了归晚一眼。暗自咋舌。这沐大人的身子果然不好。唇上一点血色都沒有。

    这圣旨本來一个月前就该传到了。可这接旨的人莫名其妙地失踪了。若非林相指点。他打死也想不到这沐大人竟然会跑到宣州里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的小城里來。这里除了温泉多点。山多点。还真看不出有什么地方值得人留恋的。

    当然。叫她即刻起行。这是他自己揣摩出來的。本來传旨就耽误了。若是再耽误了行程。他脑袋还要不要了。何况。林相的意思。大概也是叫她即刻就走的。

    归晚接过圣旨。随手递给了身边站着的甜儿。勾了勾唇。嘉荣郡主。亏庆昭帝想得出來。给她一个郡主的封号。就想不动声色地拿走她辛苦创下的基业。夺了在她在荀阳的权。对旁人而言。郡主封号是天大的荣宠。可是。对她却是一文不值的。她现在本就领着二品俸禄。又是殿试上陛下亲自点的头名。加之沐家嫡女的身份。旁人巴结她尚且不及。而区区一个郡主。听是好听。说起來并不比高门大户的嫡女更尊贵。

    商会本就是块大肉骨头。觊觎的人多。有能力把它吞下肚的人少。她不过是把这块骨头牢牢地抓在手里。叫那些人为她卖命。他们对她除了巴结。也会生出怨恨。如果她手中那块肉骨头被人夺走了。那么原先被她耍得团团转的人会如何呢。当然是撕了她。届时不需要庆昭帝出手。她也会永无翻身之日。

    狡兔死。走狗烹。庆昭帝当真是好刻薄。好算计。

    她本是将死之人。要这些虚名也无用。剩下的时光。她只想安排好身前身后事。而后便可以了无